第 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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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观点都令二爷dui所不嗤,他回头看看那赖皮稀,想想赖皮稀曾经做过的一些不光彩的事;心里实在为他所鄙夷与不耻;他直戳戳地说:“那是你!”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说上赖皮稀有小偷小摸的事;比如说偷别人菜地的几个菜了;那天又偷别人家放在外面的煤炭了;因为这个毛病;跟前的几个人对他是越来越发不待见了。

可二爷这样说赖皮稀,赖皮稀却不服气地争辩说“我怎么了?我可没有偷拿人家的电缆。”

二爷dui还是毫不留情地孩说:“你啊,好拣便宜的一个人,你反省反省,不是这样么?”

“什么话!”那赖皮稀听二爷dui这样说,不高兴起来,别转了头不理二爷dui,他知道二爷祖上是有钱的,以为二爷看不起他穷,所以他的。cnd1cwx;话音里就带不是滋味的滋味,于是对高梁奶话里含音地说,“人啊,什么时候也是有钱好,有钱就能鬼推磨,有钱就能做个人上人,有钱人就是做了损事,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倒是穷人,浑身毛病多,马瘦毛长,人穷虱子多。”

二爷知道他的话捅到赖皮稀的心窝上,赖皮稀这样说这翻话给他听,于是毫不客气地又说:

“你别找什么托词,咱们这儿,那个有钱了?还不是一样的活吗?”

二爷dui说这话实不愿别人违着他的意思去说,因为他祖上先前是特别有钱的人家,到了他的手里才败落成这样——其实,也不能算什么败落的事,只是他们进入了另一个社会,从旧社会回到新社会,又新社会回到现在而已。

他听赖皮稀又说什么有钱没钱的话,一时怪不是滋味,斜了眼睛反驳他,说:“赖皮,你不要那么偏激嘛,其实,是你这个人有问题。不是我说你——看在我比你大十几岁的份上,我说说你,其实,你这个人啊,是一个糊涂蛋,整日就是那样,迷迷糊糊的人儿,看着迷迷糊糊的世界,做着迷迷糊糊的事儿——一个烂糗,这就是我对你的评价。”

那高梁奶听了,捂着嘴偷偷笑,后来憋不住了,就扑嗤一声笑了,还说:“我看他啊,是一个蛋糊涂,尽做一些糟事,让人给他擦屁股。”

这样一说,让那赖皮稀顿感没有了脸面。往日,大家都是说着一些无关要紧的事,都是说着别人的事,好象与他们的事扯不上什么边儿,和他们的形象也挂不上号儿。今日,可是不一样了,那二爷dui竟然要说他是那糊涂蛋,而高梁奶又取笑他蛋糊涂,于是他实在沉不住气了,就说:“你们是一家人,你们一家人只有护着自家,哪些乱七八糟的帽子只有往我头上扣了,什么迷迷糊糊的人儿,看着迷迷糊糊的世界,做着迷迷糊糊的事儿,我就那么糗吗?”

“差不多,你就是一个烂——糗!”二爷dui这样说着时,当然没有看他的表情,而且说这话时二爷的声音还是那么铿锵有力,宏亮有余柔道不足,就象那炼钢时钢坯里带了过高的硫份,含的硬成份多了点,韧性部份就要受严重影响,收缩性不好就容易出问题。

高梁奶听二爷这样说赖皮稀,嘿嘿嘿地一个劲乐,还说:“赖皮,你整日蔫蔫儿的一个,还能做什么?你不要不承认这个事实,你就是那个……”高梁奶收肠刮肚要想出一个贴切的词儿说他。

可是还未等她把那个词儿说出来,那赖皮稀就瞪圆了那眼睛,他不愿别人这样评价他,也不愿别人这样奚落她,那是有失尊严的!那天,受了好叫驴的一顿掇弄,什么烂糗烂糗的叫,让他好尴尬,他忍了又忍。想不到今日就连二爷和高梁奶也这样说他,把他心中的那个恼火一下子就撩着了。

我成什么了?整天让这个奚落那个训斥,青蛙蚂蚁都能咬我一口,我真是活成一个糗了!?

那赖皮稀的火儿一上来,也不管什么斯文不斯文,说出的话高雅不高雅,气恼万分的语气里就象含了报仇的意味,他说:“二爷,你这是什么话?!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家子,你们一家亲,是吧?你们一个小叔,一个嫂子,合着伙儿来做弄我,你们俩亲,你们俩亲是吧?还亲死你们呢!”

第069节

你瞧这个赖皮稀,人家一个小叔子,一个亲嫂子,自然是一家人。但一家人说话总有对脾不对脾的,那里谈到什么叔嫂俩人亲,亲死叔嫂俩人的事。

说实在的,那赖皮稀的话有点离谱,还惹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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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赖皮稀说了的话也是语不择言的,在他,不觉什么的,不就是一句话么?而被他说的人却是受不了,而且特别受不了,受不了就有气恼和受辱的感觉,只是那赖皮稀没听出来罢了。

那赖皮稀一般也不大发脾气,看似老实的一个人,今天二爷的话捅到他的心窝上,于是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不想说心里憋屈的还不行,一说,今天倒说一些不伦不类的话,还说人家二爷与嫂子亲的问题。

二爷愣了一下,意想不到赖常皮稀会发火儿,而且还会倒咬他一口说什么他和嫂子亲的事儿,于是,他看着那赖皮稀那又圆又红的眼睛,想着。cnd1cwx;赖皮稀刚才的话,好半天说不出话了,不知是气愣了,还是怎么了,象糊了心似的那个呆样,后来,还是笑了——多半被那赖皮稀的胡言乱语气得乐的。

“好好!你这不是人的,你现在倒成一个疯狗了!你说说,我和我嫂子怎么就亲了?”

那二爷也是,那些糊里糊涂的瞎说,你不能稀里糊涂听啊?干么要认真啊,这不是成心自找欺辱自找难堪吗?

那赖皮稀愿意稀里糊涂来,可二爷较真呀,较了真的,当然不稀里糊涂来,赖皮不知怎么在那时也是一根筋了,心里有火又坚决不会服软。况且,刚才的事实在令他不堪,他便梗直了脖子,啃哧啃哧半天却肚子里没墨水儿,更是没话说,后来自己被自己憋的难受,红了脸,就拾出这么一句话来,说:“你们嫂子和小叔合穿一条裤子!”

说了人家小叔和嫂子亲的事儿还不算,还要说人家合穿一条裤子,这个赖皮稀也是昏了心的,那些混帐话也能说么?

高梁奶听了心里自是不畅,对着赖皮稀不满地说:“赖皮,你的嘴上该挂一把锁子了,什么话也瞎说?你不怕别人说你,我们清清白白可是害臊,罢罢罢!我们和你说不清,我们怕你了!”

那高梁奶说着要走,站起来没走几步却和出来倒垃圾的江惠如撞了一个满怀,噼噼啪啪一阵响,江惠如手中的垃圾和簸箕都掉到地上,那垃圾撒了高梁奶一身。

高梁奶哎呀一声,连连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说:“这是怎么搞的嘛!今日走了好运气!遭了赖皮的冷弹子又遭了惠子的清算!今年啊,发财了!”

她和新来的侄媳妇江惠如还是觉着挺投缘的,她这样说一半自嘲一半含沙射影儿,矛头直指那赖皮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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