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种安心了一点的感觉。
赤裂左律等人坐下没有多久,赤裂骞奇则用一副十分幽怨的面孔从楼上被人扶着下来。
“阿哲……”赤裂骞奇看见金哲口齿不清的就往对方身上倒去。
金哲吸了吸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赤裂骞奇:“你喝了多少。”
“不多。”赤裂骞奇晃晃脑袋,被金哲扶着坐下。“我没醉,就是晕。”
金哲:“……”
不知道是不是季浩熙的错觉,钦七似乎有点害怕赤裂左律。在赤裂左律坐下之后,不动声色的往闷坏男旁边坐了坐。
闷坏男也没客气,一手把人捞过来,放在自己的右边。
咦?这么有魄力
“那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韩天佑,天下第一庄在江湖上非常有威望。”
似乎看出了季浩熙的疑惑,金哲把赤裂骞奇固定好,低声解释道。
原来是江湖人士,还是一位少侠,难怪给人一种闷坏的感觉。
赤裂枫护耳朵动了动,用眼角扫了一眼季浩熙和金哲的小动作,整个人还是冷淡而慵懒的坐在那里,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让季浩熙看着非常羡慕嫉妒恨。
“你是季浩熙?”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赤裂左律一下子把话头转到了季浩熙的身上。
季浩熙一愣,下意识的看了赤裂枫护一眼,见对方只是在闲暇的把玩着一个酒杯没有看他,只好轻轻的对着赤裂左律点点头。
“听说你是救了阿护,替阿护躲过一劫?”
“算不上吧……”季浩熙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对方这个帽子戴的未免太也太高了。
“别谦虚了。”赤裂左律拿起了酒杯。“不然以阿护的性子,在泽谦之后怎么可能还收男孩――”
“大哥!”赤裂枫护看了季浩熙一眼下意识的打断赤裂左律。
而季浩熙闻言一愣,又是泽谦……
这个泽谦和赤裂枫护……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高界曾经说过,泽谦是秀馆的头牌。
――“泽谦生的可比你俊俏的多,在整个沉王府就差呼风唤雨了。可是你猜后来怎么着?他再一次聚会中不小心被人碰了,于是你的沉王,就把人丢了。”
“他只是在我那里暂住而已,不是泽谦那种关系。”
……什么叫做,不是泽谦那种关系?
赤裂枫护的回答让季浩熙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茫然的抬头看着旁边这位英俊挺拔而沉冷的男人。
看着季浩熙神色一震,紧紧的抿住了嘴唇,赤裂左律眼中精光一闪,勾起嘴角继续追问:“哦?这么说他跟你没什么关系?”
果不其然,这句追问让赤裂枫护的脸色有些难看。
赤裂枫护用力的捏了捏手中的酒杯,半晌才云淡风轻的看向赤裂左律:“大哥您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平民,关心的也太多了吧。”
季浩熙静静的坐在赤裂枫护的旁边,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瓜果壳,表情有些木讷。
他一直以为,赤裂枫护或许也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他不会同自己一起接吻,一起手牵着手逛街,一起品尝各种美味的小食,并且就算他不喜欢也会在自己笑眯眯的眼睛的注视中一脸不情愿的张口,他们甚至一起买了意义非凡的戒指――
想到这里季浩熙下意识的去看向赤裂枫护的手。
那个本应该带着那枚对戒的另一只的手指上,此时正带着一枚非常昂贵的黑曜石。通体纯粹而黑亮……
“……浩熙!”
金哲突然晃了他一下。
“啊?”季浩熙抬头,突然发现大家都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季浩熙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一直在盯着赤裂枫护的手指。
赤裂枫护淡淡的扫了季浩熙一眼,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收。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叫你好几遍了。”金哲好意的提醒。“南王沉王要回去了,问你要不要和沉王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
“我想在坐一会儿。”季浩熙下意识的拒绝。
他现在心里特别乱,只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听到季浩熙的回答,赤裂枫护脸上一黑,沉着眼看着季浩熙,半天见到对方还不肯抬头不禁起身一把拽起了对方。
季浩熙只觉得突然间被人拽起,站立不稳踉跄了一下却依然牢牢的被对方掌握在手中。
只听见赤裂枫护冷冷道:“金哲一会儿还要送骞奇,你还是别麻烦他了比较好。”
马车里。
赤裂枫护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而季浩熙则沉默的坐在一边,盯着马车内的地毯。
“在想什么?”赤裂枫护突然开口。
季浩熙闻言抬头,看向对方沉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神。
所以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刚才赤裂枫护的那几句话有些异议是么?
“没什么。”季浩熙淡淡道,又低下了脑袋。
赤裂枫护眉间似乎有些疲惫,没有继续追问:“以后不要在随便出去了。”
“你要限制我的自由么?”季浩熙看他。
“为了你好。”赤裂枫护有些头痛。
看得出赤裂枫护似乎真的是疲惫了,季浩熙刚才突然生出的那股抵抗也不由自主的消了下去。
半天后,才类似于自言自语的小声开口:“对于你而言,我算是什么呢?”
赤裂枫护一顿,睁开眼睛看向季浩熙,却发现对方只是低着头看着手指,上面那个廉价的小戒指,他一直戴在手上么?
赤裂枫护突然回想起来之前在别居客(金哲带季浩熙去的地方的名字)的时候,季浩熙也是这样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赤裂枫护,”季浩熙突然抬起小脸,眼神清澈而认真的看向他。“我喜欢你。你……呢?”
赤裂枫护似乎一时间被季浩熙太过于认真的眼神镇住了。
或者说,他被季浩熙太过认真的眼神吓到了。
忽然之间好像世界的时间被突然放慢了。
季浩熙清楚的知道面前的这个人赤裂枫护,是赤裂国的三皇子,是赤裂国的沉王,手中拥有整个赤裂国最精锐最强力的部队禁卫军,他的目标是整个赤裂广袤的土地。
季浩熙知道自己无法和这一切相比,也丝毫没有任何的赌资去赌。
但是季浩熙想知道的,如果,赤裂枫护拥有和他一样的心思的话,那么至少不管发生什么,赤裂枫护是可以相信的。
或许对方有自己的苦衷,有自己无法开口说出来的原因,有自己为了大业各种各样的思考。但是,只要对方存在和自己一样的想法,那么,至少自己会安心,自己不是只是被用来玩玩的而已。
就算季浩熙不想回想,不想承认,可是那句“他跟你没什么关系”,真的比之前所有的刺痛,都更能刺痛季浩熙。
季浩熙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拥有如此的勇气,可以如此专注而认真的等待一种回答。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赤裂枫护终于被季浩熙的执着打败,动了动嘴唇的时候――
“主子,到了。”
乐安的声音突然响起。
回过神,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
“……下车吧。”在回头,赤裂枫护已经再一次恢复成了那副淡漠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那个答案,也终于是没有结果。
饶是季浩熙再有勇气,这种话也不可能在问出口第二遍。
更何况,有时候没有结果,不恰恰也似有了结果么。
季浩熙刚才的那些话,那个表情一直盘旋在赤裂枫护的脑海里。
他是不是应该开口说些什么,至少也应该解释一下?
但是在回头的时候发现,季浩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自己的静心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
我不是对你们
昨天的
还有今天的
我都写的特别没有感觉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要死么!!!
季浩熙你和赤裂枫护能分的干脆点么!!!
丫是不是男人啊!
☆、第四十三章
43
由于蛊毒非常少见,而四位皇子同时又有两位被人下此邪毒,最近朝堂之上不禁再一次笼罩了一层乌云。
赤裂枫护当时的毒药,文来庚已经承认是他所下,并且来信许诺待到确定其子文旗行无碍的时候自会送来另外半颗解药。
现在文旗行人在哪里不知道。
赤裂左律的毒又和文来庚有什么关系也无法确定。
所有的事情看起来似乎很乱,又仿佛其实只是一张网而已。
秀馆掌柜的被策反的时候,这两天一直是赤裂骞奇在查。
突然间,赤裂枫护有种错觉,如果把事情的重点放在秀馆的掌柜被策反这里,似乎更加有突破点。
于是赤裂左律和赤裂枫护两个便各自确定了自己的突破方向开始了自己的侦查。
前提是,赤裂左律不知道赤裂枫护想从哪里查起,赤裂枫护也不知道赤裂左律设定的嫌疑人目标是谁。
下了早朝之后,赤裂枫护和赤裂骞奇一起回到了沉王府。
虽然破案讲究的是一个效率。
但是头几天在季浩熙情绪还没有完全平稳的情况下,赤裂枫护实在不想去问他那天在秀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想起季浩熙昨天晚上那认真的眼神和自己躲避的回答,赤裂枫护微锁了锁眉间。
“怎么了?”赤裂骞奇看到赤裂枫护神色不对有些担心。“小可爱不会有问题的。”
赤裂枫护没有开口,在赤裂骞奇前面走进去。
季浩熙穿着单薄的里衣,外面只是随便套了一层外套,正坐在内室的八仙桌旁盯着一碗药汁发呆。
“主子,四爷。”
沈佳在一旁悠悠达达的收拾屋子,看到赤裂枫护进来赶紧行礼,顺便也叫醒某个发呆的人。
看到来人,季浩熙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站起来,却没有开口。
昨天晚上季浩熙回来那明显落寞又受伤的神情让在他身边呆了都快一个月的沈佳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这次沈佳聪明的闭上了嘴。
正如前面所言,以沈佳对季浩熙的了解,对方是个十分死心眼的人。
而以沈佳对自己主子的了解――她完全不了解她的主子。
赤裂枫护大部分时候看起来都是一个冷漠、无情、甚至有些阴鸷的人,管叔伺候了赤裂枫护一辈子,他从来没看到这个人对哪个人真正的付出过感情,哪怕在文妙颖小产的时候。
这么说似乎有些对不起自己的主子,但是管叔始终记得在文妙颖被太医诊断出怀孕的时候赤裂枫护那一脸复杂的神色,有意外,有惊讶,有不可置信,有踌躇,甚至还有一丝疑问和害怕。
但是最重要的那抹惊喜偏偏没从赤裂枫护的眼里看见。
本以为季浩熙的出现或许会让一切稍微有点改变。
可是季浩熙也死心眼到如此……
想到昨天晚上管叔在沈佳面前那口叹息,沈佳真觉得,原来有些事情外人是真的无法插手的。
所以在赤裂枫护进来之后,沈佳只是对着自家主子和赤裂骞奇行了一个礼,就欠身离开了。
“再不喝就凉了。”赤裂枫护坐到了另外一边淡淡道。
赤裂骞奇突然惊喜的发现,小可爱对自家三哥这么个态度自家三哥居然没有黑脸?
有猫腻。
季浩熙闻言,顺从的端起面前的黑苦黑苦的药汁,紧闭着眼睛一口喝下,那股子难以忍受的苦味瞬间让他的脸色纠结的有些难看。
赤裂骞奇也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这么自虐?察觉到气氛不对,他悄悄的退到了一边,决定把接下来的问题都抛给他三哥来解决。
反正明眼的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他三哥惹得。
看到季浩熙顺从还不如反抗的动作,赤裂枫护瞬间黑了黑脸,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眼瞅着两个人继续这么扛着也不是事儿,于是赤裂骞奇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那个小……浩熙。”赤裂骞奇瞬间改口。“秀馆妈妈死了。”
“死了?”季浩熙闻言一愣,眼底一片惊讶之情。“怎么死的?”
“收在益王府的地牢里,被人劫杀。一掌震碎心脉。”
季浩熙还是惊讶的站在原地看着赤裂骞奇,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消化。
“我怀疑秀丽早已被策反,背后指使他的人,很可能跟文来庚有关系。”
“文来庚?”季浩熙想了一下想起了文来庚案,非常没有思绪。这两件事,看起来非常没有联系啊。
“所以我和三哥此次前来(说道这里季浩熙转过头看了赤裂枫护一眼)是想问问你,在秀馆的时候,可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
再次提起秀馆,想到那夜的事情,季浩熙依然忍不住一阵心悸。
但是要真如赤裂骞奇所说,那么此时兹事体大,倒也真的怠慢不得。于是尽管季浩熙有些脸色难看,还是开始认真的回想每一个细节。
“……秀丽妈妈”季浩熙一边想,一边缓慢的开口。“似乎也是听从别人的指使,她提到过‘那个人有些急了’,又似乎不是特别知晓我――”说到这里季浩熙顿了一下,“――我从沉王府里出去的。”
赤裂骞奇和赤裂枫护相互狐疑的对望了一下,然后赤裂枫护开口:“你可曾在那里还见过别人?”
“没有。”季浩熙低头看着面前的桌子回答。“除了秀丽妈妈和那个叫做阿二的男人,我没见过别人了。”
“阿二?”赤裂骞奇有些惊讶的开口。
感觉出有些不对劲,季浩熙和赤裂枫护同时看向赤裂骞奇。
赤裂骞奇蹙起眉头,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慢慢的冲着自家三哥开口:“围捕的时候……并没有抓到一个叫做阿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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