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穴的时候没忍住冲了进去。
这一进去,里面的干燥紧致让凉陨的心智醒了大半,他一脸骇然之色,双手还紧紧的掐在蜂腰两侧,双膝抵住了身下人的膝窝形成了一个方便自己进出的拱形,他还听见了身下人痛苦呻吟之声。吓得他急忙把插进的物件拔了出来,可小穴的吸力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快感,让他一个失神,又把那罪孽之物插了进去,而且是齐根没入。
夜修闷哼了一声,那哼声似是痛苦似是舒爽,听起来让人心底酥酥麻麻的极为勾人。身下的小穴不自觉的加紧,极力的挽留体内久日不见的客人。
男人大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是他身下还是个妖精的时候,他一般忍不住。
凉陨是个一般人,他虽极力挣扎过了,可还是抵抗不住欲望与冲动,眼里的清明渐渐迷失,呼吸越发的沈重,下身的耸动开始交予本能,两人开始了一场本能的性爱。你来我往,你争我夺的性爱,极为激烈。一个是久旱逢甘霖,一个是禁欲已久。一时间也算是旗鼓相当。
当第一滴精液滴落在肠壁的时候,夜修几乎发出了呻吟声,他颤抖著身体,肠壁用力的咬合,榨干了一波又一波的精液,让那本来又硬又热的物件变小变软最终滑出了体内。
呼,夜修活动活动了身体,只觉得暖洋洋的,舒服的懒得动弹,那种感觉啊,就是十几年没吃饱饭的人,吃了顿饱饭,有些噎著了,觉得要死了的感觉。
夜修醒来时身侧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夜修可以想象到某个人醒来之後脸色是多麽的难看,多麽的惊慌失措,大概。
夜修不太了解凉陨,夜修觉得自己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了解就是不了解,他谁都不了解。所以,第二天就看见一脸正常的凉陨在他面前扮演叔侄亲密什麽的,夜修觉得有些,假。
然後他还觉得有些累。
夜修板著脸,一副不愿意看见对方的表情。“陛下,这是来做什麽?”
“修儿,多吃点菜,莫要只扒饭。”
啪!
夜修摔了筷子,“你能不用这幅表情对著我吗?”
好像有什麽东西石化,之後碎了。
“我答应你父亲,如果找到你便照顾你到老。”
夜修觉得自己走错剧场了,是不是哪里不对?是他穿了,还是对面那个人拿错剧本了,这种诡异的台词。
“还答应元末让你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凉陨无视元修诡异的表情接著说道。
“……”让他去死吧,他现在见女人硬不起来了。而且这种台词还是不对啊!
“我骗他的。”
!!!!
“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
?
“我知道你跟影七……”
。
“我还知道,昨晚你故意勾引我。”
…
“不过没关系。”
“你想要说什麽?”
“没什麽,吃饭。”
你去死吧!
死啦!
夜修听到这消息时有些发愣,这就死了?四十八岁过劳死?你演戏呢!
可是他耳边的哀嚎声不断告诉他,那人就是死了,他儿子十六岁登基,殿下大臣栋梁们蠢蠢欲动,三天三夜,这偌大的皇宫里没有一刻安宁,大批大批的宫女小厮,甚至是武将大臣被拖出去送葬,这根本就是在铲除异己。
而他这个作为花瓶战利品的燕国国师也没有逃过一劫,直接被要求跟著送葬队伍,进入皇陵的最里面,与凉王陛下最心爱的花瓶画轴摆在一起。
断龙石被放下,离夜修三米处的高台上放著的就是凉陨的玉棺,里面的陪葬品有多少夜修不知道,他只是他现在就跟周围的古董墨宝兵器一起,成为活生生的人葬,唯一值得骄傲的大概只有那麽多陪葬的人中,只有他能够被放在主墓室,真是可喜可贺。
墓室里,黑暗,阴冷,荒凉,空旷。
夜修怀抱著自己,靠坐在那暖玉棺木上,出奇的精神。
黑暗其实最适合思考,也最能给人安全感。
有时候坐累了,夜修就会躺在棺材盖上,睡上一觉,醒来又接著发呆。
有时候乏了累了饿了,他会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个木头疙瘩,发著淡淡的香味,这是禾木送给他的,说是很贵很贵的珍木,很值钱,可以延年益寿,永葆青春,还能让人不觉饥饿,说著话的时候禾木一脸认真,完全自己被骗的觉悟都没有,这真好笑,可是夜修就是记得这样的禾木。
神六天创世界,第七天休息。人没有食物如果有水可以活上七天甚至更久。
夜修再次醒来,摸了把玉棺,手上沾满了露水,他一点一点的把它们舔干净,让虚弱的身体还有那麽点气力。求生是种美德。
夜修之所以还在这个世界磨磨蹭蹭不愿死去,大概只是想回忆些什麽。
他想著元修的一生,想著认识的那几个人,他发现自己做的实在是不怎麽样。某个伟人说一日三省吾身,夜修最讨厌的就是反省,因为他知道不管怎麽看都只有错错错,可夜修又是从不後悔的人,那麽自然就没有回顾的必要了。
身体虚弱衰败快要死之前,印象最的深的只有禾木,於是他决定了,用仅剩不多的思绪纪念一下这个少年。
这也是作者决定的,所以下一章,名为,好人禾木。
作家的话:
谢谢蝶子不是碟子的礼物,抱一个,香一下
第四十六章 好人禾木
禾木是个孤儿,他从出生就是不幸,他出生那天母亲得知了父亲的死讯,被街上的官差骑马冲撞而死,裹了个席子被送了回来,一起的还有二两银子。
母亲把那二两银子分成四份,一分给自己买了只鸡,拜托住在旁边的二婶顿成了鸡汤,挤出了第一口奶水喂给禾木,禾木当时还睁不开眼睛,他有些先天不足,禾木娘很害怕,很彷徨,她抱著小小的禾木在小河边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最後还是下了狠心,把他放在了那里,那个大家汲水洗衣服的河岸,放了半两银子,放到禾木小小的布包里,而自己带著最後一两银子远走他乡。
禾木命大,其实有时候夜修觉得这家夥大概是佛陀转世,生来就是以自身之大苦难来拯救世人的。禾木被一个杀猪婆捡了。拿他当亲生儿子对待。
禾木长到三岁便听话懂事,聪明伶俐,他懂很多其他小孩不懂的,甚至大人也看不明白的事情。
禾木去帮娘买鱼,他知道这鱼是三天前打的,早就死了,卖鱼的抱著鱼装作鱼正在挣扎的样子,想要多收点钱,禾木明白,可他没有揭穿,还是给了,他把娘给他买芝麻糖的钱全都给了卖鱼的。
禾木八岁之前,被拐卖过四次,三次是别人请他带路,一次是有人说身上的盘缠全丢了希望他借点盘缠给他,於是禾木就被那人卖了。
不过禾木终究是运气好,不管怎麽样曲折的经历他总是能够回到家,不过他从不对他的杀猪娘说一个字。
禾木是个孝顺的,他会帮城西的铺子拾柴火,会帮城南的铺子扔垃圾,还会替没钱的却想要花衣服的小姑娘从各种角落找到少奶奶们扔掉的边角料。禾木靠这些钱给娘买些女人喜欢的东西,胭脂水粉之类。他会从河边拾些小石子,打磨成型,细细穿孔,做成那挂饰耳坠,卖给那些女人们。而那些钱,他十有八九会给了战乱逃来的乞儿,又或者是落魄的青年。那些钱不多,甚至少的只够买几个馒头。
禾木总是相信人性本善,他认为他做的事情能够帮助到别人,那麽他落魄了别人也会帮助他,这不是跟他杀猪娘学的,虽然他娘是典型的嘴硬心软。
後来连著几个月都是大旱不断、滴雨不下,还发了猪瘟,最後人也患了瘟疫,他们这个乡被县太爷围了起来,不准一个人出去,也没有人给他们发粮食。一有人高烧不退,便被官差们拖了出去,之後便再也没有回来。
再後来他娘也病了,也被拖了出去,禾木拖著小短腿在後面追著,他看见村民一个个被人像杀猪猡一样杀掉,鲜血染红了大地,染红了他的眼。
之後干旱便好了,就像鲜血滋润了这干渴的大地,反哺於天空,让他们久逢甘露,禾木张大著嘴品尝那雨露,只觉得苦涩不堪。
再後来,禾木知道了国师,是国师让这片大地不再干涸,止住了瘟疫。禾木不知可否,因为他不知道什麽是瘟疫,也不知道是否发热就是瘟疫的症状,更不知道那群死去的人是否换回了他们生命。
禾木继承了他杀猪娘的猪棚,不过没敢养猪,而是进了一批鸡,他们乡大概十几年内不会再养猪了,那是整个乡的噩梦。再後来禾木实在是在乡里呆不下去了。村民们跟禾木说,你走吧,村民们跟禾木说他们要把所有养猪杀猪的赶走,村民们跟禾木说,好不容易下雨了,求求你让他们活下去吧。
於是禾木走了。
他徒步而行著,渴了就喝河水露珠,饿了就吃果子打山鸡,若是到了城镇就打几天短工,攒够了盘缠接著走。他这一路见过很多听了很多,可他的心从没被这些污染过。
有一天,禾木救了一个人,那人问他可愿成为新的国师吗?他说,然。
然後禾木就见到这辈子他见到的最耀眼夺目的十八个人。他们每个人都有如天际璀璨的星星,耀眼无比。而禾木就像那路边的小草,丝毫不引人瞩目。
教习说让他们去接触村边的孩童,他们去了。禾木没有甜美的糖果也没有好玩的玩具更没有引人的故事,他站在旁边笑著,看著其他人各施神通,看著孩子们笑脸不断,他知道这里几乎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可禾木仍然笑著,因为他觉得真心假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段经历。
教习教导他们训练他们,训练是残酷的竞争也是残酷的。
禾木自小就在山里长大,所以他体力好皮糙肉厚耐操,没有鞋也可以走在坚硬的石子路上。旁人问他为什麽要把鞋给那人,禾木憨笑著,没有说话,自此便没有人再把他当人看。有困难找禾木,需要帮助找禾木,需要人顶杠找禾木,这一切都是禾木自己的选择。
後来禾木又被欺负了,教习说最後一个上山的人罚打所有人的水还有没有晚饭,於是禾木被人绊倒了,他笑著爬起来,又被人踹到了,那人对他说不准他超过他们,禾木没有说话,那人两眼泛泪说自己从小就怕挨饿,於是禾木点头。
之後禾木遇到了夜修。
夜修其实最看不得这等犯贱之人了,走什麽路都是自己选的,他不会为其怒其不争,却也希望眼不见为净。
也是夜修无聊,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後,恢复著清晨与少年滚床单消耗的体力。
他坐在河边饮水,就看到从後面慢慢爬上来的禾木。
禾木的眼睛很亮,完全不像是对生活失去希望任人蹂躏的人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希望的眼睛。
於是夜修问对方,为什麽要任人欺辱。
禾木说,欺辱不欺辱,只是看的角度不一样。
一瞬间夜修真觉得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大爱世人,好似他们所站的高度完全不一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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