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怡回家取行李,自己也打算取行李搬过来住。
他担心胎儿营养跟不上,决定下力气为陆怀进食补。
陆怀进揣着无法言说的凌乱心情,独自坐在午后阳光中守候凌子暄。
凌子暄进门后,确认家里没有其他人,又打开反监控装置,方才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要想结婚,你必须是女性。我托人给你弄了个新身份。你尽快背熟。”
凌子暄从袋子里取出一叠材料,交到陆怀进手中。
新身份名叫李泰若,今年21岁,出身于书香门第。
她小时候,因为父母遭遇车祸去世而患上抑郁症,一直在家中接受爷爷、奶奶的教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前年,她的奶奶、爷爷相继去世。
去年年底,她自杀身亡。
“她的爷爷,与我是忘年交,曾经在病逝前将她托付给我。我知道她有自杀倾向,已经派人盯着她了。没想到,她竟然用电源线上吊了。”凌子暄说道。
“她的死亡,我处理得很低调。她的档案,已经换成了你的照片和资料。相貌不同没关系,她不爱拍照、不爱见人。再说了,女大十八变,再加上化妆技术,借口很多。”
“以后,你一人拥有两套身份,平日里做陆怀进,在凌家人面前做李泰若。你得学会女子的衣着打扮、言行举止,区分开这两个人。
“老爷子叫你明天过去。你得穿孕妇裙,以李泰若的身份出现。不用紧张,你有孩子护身,他不会为难你。”
陆怀进完全没想到,凌子暄竟会想出这么一招瞒天过海之术,真是又惊讶、又欢喜、又骄傲、又感动、又忐忑……
一瞬间涌起的各种情绪太过复杂,搅和到最后转换成了浓烈的爱意。
能够嫁入凌家,给儿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前世父母都能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而同意复婚,他身为孩子的生父,做点牺牲装扮成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凌子暄从包里取出一套衣物,吩咐陆怀进穿着。
陆怀进拎起其中的白色蕾丝水袋文胸,调皮地笑道:“你买的?”
凌子暄想起去购物中心买文胸时的尴尬,不自在地轻咳了一下。
见陆怀进一脸揶揄之色,他气恼道:“还不是为了你和儿子?以后,你自己去买!”
陆怀进噗嗤笑了起来,起身坐到凌子暄怀里,一边亲吻,一边道谢。
凌子暄发现陆怀进的手开始不规矩,赶忙制止对方,警告道:“别招我,儿子禁不住!”
陆怀进抓起凌子暄的手抚摸自己的嘴唇,诱惑道:“那里用不了,这儿不还有张嘴嘛!”
凌子暄眸色一暗,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动起来。
已经分开209天了,说实话,他真的快要憋疯了!
“小妖精!”
他笑骂一句,搂着陆怀进吻得如火如荼。
凌子暄一展雄风,把陆怀进弄得嘴巴红肿、泪眼朦胧。
一次疏解过后,他纵然没能尽兴,却也舍不得再继续折腾自家宝贝儿。
他穿戴整齐后,爱怜地摸着陆怀进的肚子,期盼道:“儿子,你得快点长大,快点出来!”
胎儿一脚踹过来,在薄软的肚皮上现出小脚丫的形状。
凌子暄惊奇地叫了起来:“脚!我看到儿子的脚了!”
“真的?我看看!”
陆怀进瞪大眼,一脸好奇。
胎儿这次很给老爸面子,不时地拳打脚踢,惹得两位初为人父的准爸爸又叫又笑,好不欢乐。
罗清怡、沈泽洋提着行李开门进屋时,恰巧听见两人的笑声。
他俩对视一眼,轻轻放下行李箱,站着不动。
“哎哟……”陆怀进突然痛叫起来,“儿子,你轻点儿,踹死我了!”
“臭小子,现在欺负你妈,回头没奶吃!”凌子暄摸着肚皮训斥。
陆怀进满头黑线,纠正道:“我本来就没奶!”
“都能怀孕了,怎么就没奶?”凌子暄说道,“我回头问问我妈,看看吃什么下奶。”
“下你个头啊!”陆怀进拍了凌子暄一巴掌,红着脸辩解道,“我没那个配置!”
“不一定。我看你有无穷的潜力,可以多挖掘挖掘!”凌子暄调笑道,“明年生对双胞胎。”
“你当我是母猪啊!”陆怀进骂道,“你怎么不生?没准你也有这个功能。要不,咱试试?”
沈泽洋见二人的话题快速滑向危险边缘,连忙轻轻打开房门,又重重关上。
客厅里搂在一起笑闹的二人立马分开,陆怀进随即叫道:“爸、妈,是你们吗?”
“是……”沈泽洋应道,“回来了!”
脸色绯红的罗清怡瞅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沈泽洋,暗暗惭愧自己见识不足。
她这是第一次遇到两名男子亲密相处的情景,觉得很羞涩、很尴尬。
陆怀进撑着凌子暄的肩膀站起身,前往玄关迎接前世父母。
他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凌子暄想到的主意说了出来。
“爸、妈,这样一来,孩子就能名正言顺了。”
沈泽洋瞥了一眼含笑立在一旁的凌子暄,暗叹这个男人实在是狡猾,竟能想出这样的方法。
无疑,他很赞同这样的做法。
与其暴露真相,闹得家宅不宁,还不如耍点手段,来个皆大欢喜。
就是,陆怀进一人分饰两角,辛苦了些。
不过,看他俩刚才相处得那么融洽,凌子暄对孩子也富于爱心,他觉得,陆怀进做出这点牺牲,是值得的。
罗清怡也觉得,孩子能够得到凌家认可,能够在父“母”和所有亲人的关爱下长大,是最好不过的。
只是,她很心疼需要顶着别人的身份辛苦伪装成女人的陆怀进,也很担忧。
“你真能假扮好女人,不会穿帮?”
见父母都没有异议,陆怀进很开心,也变得更加有勇气。
“你多教教我呗。子暄带了孕妇裙过来,我换上让你们看看。”
陆怀进在凌子暄的协助下刮掉双臂、双腿上的汗毛,换上女子衣物,戴上黑色披肩长发的假发套。
白色高领长袖蕾丝连衣裙面料柔顺、版型简洁,配上肉色丝袜、鞋面有蝴蝶装饰物的白色平底船鞋,衬托出修长的美腿,展现出甜美的淑女风范。
凌子暄没想到换装效果竟然如此之好,忍不住搂着陆怀进激情热吻。
陆怀进被吻得气喘吁吁、手脚发软,身体却已经兴奋地完全进入状态。
他知道,凌子暄这是在以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欣赏,心里头美滋滋的。
他掀起裙摆,向凌子暄展示自己的兴奋状态,娇嗔道:“你点的火,你来灭!”
凌子暄稍稍犹豫了一下,屈膝跪倒在陆怀进面前的地板上,张开嘴巴……
陆怀进被凌子暄这种降尊纡贵的行为刺激得激情澎湃,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被感动涨满。
结果,他没两分钟就缴械投降了。
凌子暄没有想到陆怀进竟然会败得这么快,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自然无法及时避让。
他被呛得脸红脖子粗,咳个不停,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陆怀进赶忙从空间里弄了杯水出来让凌子暄漱口,又是心疼、又是感动,满腔柔情泛滥。
凌子暄好不容易止了咳,瞪着含泪的通红眼睛,以嘶哑的嗓音控诉道:“你早X!”
陆怀进当即像只炸毛的猫一般蹦起来,粗声粗气地辩解道:“我这是太激动了!你以前从来没帮我做过!我只是兴奋……兴奋……懂吗?”
“我以后再也不做了,呛死我了!”凌子暄指着喉咙,嗔怨道,“嗓子都咳哑了!”
“对不起……对不起嘛……”陆怀进缠在凌子暄身上撒娇耍赖,“我下次一定注意……出来之前一定告诉你……别这么小气嘛……求你了……我爱你……”
凌子暄被陆怀进厮磨得很快进入状态,气急败坏地轻推这个磨人精。
“好了好了好了,以后再做。你要是不想把嘴巴磨破,就离我远点儿。”
“为了老公的幸福,就算把嘴巴磨穿也值得。”
陆怀进谄媚地亲了凌子暄一下,以实际行动验证自己的话语、表达自己的情感。
凌子暄high得飘飘欲仙,激动之时干脆把陆怀进压在床上……
陆怀进被这无比激烈的动作弄得头昏眼花、心慌气短,恍惚间感觉整个脑袋都要被这把利剑给刺穿了。
说实话,像这样被人摁住脑袋的滋味儿实在是难受,不过,为了心上人的快乐,就算再难受,他也甘之如饴。
凌子暄大展神威的后果,就是将一朵娇花蹂躏成了残花,将一件漂亮的蕾丝裙糟蹋成了破布。
陆怀进累得奄奄一息,连嘴巴也顾不上清洗,就这么双眼一闭,昏睡过去。
凌子暄瞧着陆怀进那破皮渗血的红肿双唇,又是内疚、又是心疼。
他替陆怀进摘掉歪斜的假发,脱掉长筒丝袜、裙子、文胸、内裤,换上宽松的睡衣、睡裤。
接着,他上床搂着熟睡的人儿舔吻,将对方的口腔清理干净,这才渐渐进入梦乡。
罗清怡在客厅里等了老半天,见先前进卧室换装的两个人一直不出来,忍不住问道:“怎么这么久?是不是不会穿啊?”
沈泽洋则认为两人擦枪走火的可能性更大,遂说道:“小进可能睡了,他不是老喊困嘛。我带了只鸡过来,你去打理一下,回头煲个汤,帮他补补身子。”
罗清怡觉得有理,乖乖起身前往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16点,不见不散:)
☆、第78章 番外2
两句话一说,他恐怕就穿帮了。
现在装哑巴,也来不及了。
难道要来一段羊癫疯发作的戏码,从此装疯卖傻?
陆怀进暗暗叹息,对这具身体的本尊谢将军暗道一声惭愧。
他权衡了一下,觉得将来要想顺利脱身,绝不能拖着半残之躯,遂横下一条心,要求张怀进为自己刮骨疗毒并且用针线缝合伤口。
张怀进本已见多识广,却从未听过此等疗法,既觉惊讶、又感新奇。
有人甘为试验品,他自是求之不得,不过,想到秦王对这名患者的重视程度,他可不敢贸然答应。
陆怀进目送难掩兴奋之色的张怀进走出军帐,为自己能否像刮骨疗毒的关羽一样挺过这一关而忧虑。
耶律昊听完张怀进的汇报,在惊异之余对谢将军的敬意又增三分。
得知张怀进首次尝试此种疗法,对其中的风险毫无把握,他不禁犹豫起来。
若能治好,他自是十分欢喜;若是出了意外,他岂不是折损一员大将?
耶律昊踏着夜色,表情肃穆地赶到谢将军所在的军帐。
他坐在榻边,以双手握着谢将军的左手,郑重其事地说道:“将军之英勇,世人莫及。只刮骨疗毒一事闻所未闻,恐遇不测。孤若失去将军,犹如断孤一臂也。”
这是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陆怀进打量着这位深目高鼻、周身散发着王者之气的彪悍男子,心里对急于表功、假传消息的吴谨帆很是不满。
只是,人家盛意拳拳,他不好意思兜头泼冷水,只能语气坚定地应道:“残,毋宁死!”
耶律昊心中一凛,对谢将军的敬意再增三分。
他本就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只是因为对谢将军太过看重才会心存顾虑。
如今,见谢将军如此置生死于度外,他也觉豪情满怀。
他紧紧握了一下谢将军的手,斩钉截铁地说道:“将军大勇!孤自当奉陪!”
耶律昊吩咐张怀进用俘虏练刀,直到练熟刮骨技术再替谢将军疗伤。
他又从兵营里挑选出两名针线手艺好的士兵,命令他们专门练习人皮缝合手艺。
见耶律昊下命令时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陆怀进暗暗心惊。
要知道,他不止是俘虏,还是个曾经对乾军产生巨大威胁的俘虏、是个令秦王费尽心思想要笼络的俘虏。如果等伤治好后,他忽然开口表示不想投靠,得到的结果恐怕不止是刮骨、缝皮这么简单的刑罚。
这样一想,他对耶律昊的感激之情一下子消散一空。
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伤愈后的逃脱之上。
这个时代还没有麻醉剂问世,陆怀进接受刮骨疗毒手术时,整个人完全是清醒状态。
那种排山倒海一般仿佛永无止境的疼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汗如雨下的陆怀进一边狠咬口中的软布,一边在心里对历史记载中言笑自若的关羽猛竖大拇指。
耶律昊端坐在榻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疼得脸色煞白却始终一声不吭的谢将军,在心存敬意的同时生出怜爱之意。
这位未及弱冠的将军自12岁起便上战场摸爬滚打,16岁起独自领兵作战,4年来未尝败绩,直到上次遭到淮军毒箭暗算落马被俘。
如此旷世奇才,淮国那昏君竟不知珍惜!竟忍心暗杀!
10年之内,他必要灭掉淮国,替爱将报这一箭之仇!
吴谨帆望着谢嘉鸿后背上淋漓的鲜血,听着钢刀刮骨的刺耳声响,只觉心惊肉跳。
如此疗法,简直就是惨烈的酷刑。
换成他,就算一辈子拉不开弓、提不起剑,他也绝不自讨苦吃。
经历此等痛楚,谢嘉鸿想必恨透了淮国,以后定能一心一意辅佐秦王。
吴谨帆自以为是地打着如意算盘,却不知陆怀进早已打算逃跑、从此远离战场。
张怀进放下沾满鲜血的钢刀,发现自己已是汗湿重衣。
他抬起袖子草草擦了一下满头满脸的汗水,吩咐副手缝合伤口。
转眼发现谢将军正目光热烈地盯着自己,他连忙重重点了下头。
见谢将军吐出口中染血的软布、冲自己露出感激的微笑,他忽觉感动不已。
他这半生虽然活人无数,却始终循规蹈矩、无甚建树。
如今,因这位大智大勇的将军的点拨与相助,他竟完成了医学史上的一大创举,从此必能开宗立派、青史留名。
谢将军,真是他的大恩人啊!
这一生,他没有白活!
总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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