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放在一起,随身携带。
推开他家门,屋子里很黑,原来没在家,印彦修早就猜到这种情况,没准去拍外景了。
跟他一个剧组的时候就有好几个片子找季劭宁,那时候季劭宁还没有决定,现在该是已经走了吧?
消息这么滞后还真不像是朋友的关系。
说起来已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季劭宁,印彦修转身去了卫生间放水,卫生间依旧干净整洁,一丝不乱,墙壁都能印出人影,他家的家政比较靠谱,主人没再依旧按时过来打扫。
印彦修洗完手甩甩,也没有擦干,酒意上头,他摸黑去卧室直接躺了睡觉。
一睁眼又是天亮,他捏着额头想着今天晚上都有哪些活动,顺便在软软的床上翻了个身,胳膊随意的一甩,“啪”的一下打出一个响来。
“啊――”印彦修吓一跳立刻坐起,刚好看到旁边有人捂着脸呲牙咧嘴的,“季劭宁你怎么在这里?”
季劭宁揉揉嘴角看看有没有流血,瞪印彦修一眼,“这我家!我不在这儿我在哪儿?”
印彦修左右看看,“你几点回来的?后半夜?我怎么没有听到响动?”
季劭宁又摸摸嘴角,“我根本没出门!你倒好来了就睡,一点不客气!”
印彦修大概明白了,索性又躺下跟他聊天。
季劭宁倒有些好奇,“怎么了突然过来,有线索?”
印彦修挠挠乱糟糟的头发,“别提了,整天外面露面,连屎汤子味儿都没闻着,你说那人吃包子噎死了?怎么不暗算我了?”
季劭宁转了个身做出懒得理他的样子,“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等人下套的样子,有人愿意出来才见鬼了。”
明显的被鄙视了,印彦修用身体代替语言抬杠,他直接过去压在季劭宁身上,“还不是你给我出的馊点子,不然我早就在家宅着了!”
季劭宁推开他脑袋,“闪开,臭死了!刷完牙再过来!昨晚喝完酒不刷牙!”
印彦修双手圈在嘴前,哈了一口气,自己也被恶心到了,赶紧下床刷牙冲澡。
正洗着头发,印彦修就觉得身后有人贴上来,无奈他满眼泡沫不能睁开,伸手摸着开关赶紧冲水,“怎么进来没声没息的……贴这么紧,我身上全沫子。”
季劭宁按住了他开水的动作,将他手箍在他背后,却帮他开了水。
温热的水流错过印彦修满是泡沫的脑袋,却滑向了两人贴着的胸膛和后背,绕过相挨着的地方,从侧边又掉落下去,带走了印彦修身上的泡沫。
印彦修甩甩脑袋有些难受,“让我把头发冲了……”
季劭宁放开他的手腕,却说,“站好了,我给你冲!”
印彦修闭着眼低头站在那里,季劭宁拿下来花洒,直接冲上了他头顶的沫子。印彦修伸手向前四处摸,终于摸到墙壁,他一手撑着墙壁一手叉腰,舒服的等候季劭宁的服务。
他感觉到季劭宁的动作有条不紊,不快不慢,特别舒服,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季劭宁。他认识的这个人应该做什么都不拖拖拉拉,速度快的要命,做饭或者做家务,全都喜欢直达终点,当然做爱不算,简单来说就是做任何事情全都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更别提慢下来享受过程,因为永远都有很多事情在他身后催着他。
但这次却不同,似乎他不再忙着奔跑,反而慢走,放缓了脚步感受什么似得。
这种感觉很奇怪,一点都不像他知道的季劭宁,却觉得这种状态很舒服,但又因为不像他了而有些担心。
印彦修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了?”
季劭宁还在身后给他揉着头发,“我怎么了?”
“不像是你,这么慢!”印彦修倒也没有阻拦,他手比较硬,力道也大,但揉他头发却柔的要命,“还这么没劲,软!”
季劭宁冷不丁的拍了他屁股一下,“你说哪儿软!”
“啊――”印彦修接着往前一躲,那声拍打带着水声显得格外湿润又响亮。
季劭宁给他冲完头发又冲身上的泡沫,手滑过他腰侧,印彦修忍不住闪躲,“痒!别动哈哈哈!”
季劭宁也忍不住跟着笑,同时继续挠他痒。“再挠我出去了!”印彦修哈哈哈笑着往墙边躲,结果季劭宁猛地将他推墙上,牢牢按住,“别动!”
墙壁冷的让印彦修起了一层疙瘩,紧接着后背又传来热量,让他有些紧张,还有些激动。
一双手从他后背绕到前胸,又滑下去,抓住他的小兄弟。
同时印彦修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变化,那家伙紧贴着他,任何一点点的变化都瞒不过他。他的后背被贴着,还有润热的水经过,印彦修就撑在墙壁,一动都不舍得动。
季劭宁这时却有些心急,好像刚刚的缓慢并不是他一样,他简单又粗暴的扶着下面冲进印彦修的身体。印彦修咬着牙并没有出声,季劭宁动作的转变,他似乎看到了季劭宁内心在挣扎着什么。
季劭宁一点都没有保留,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印彦修似乎让他更为急迫的去拥有他,但更像发泄,用这件事情在确认什么,又或者是挽回什么,他没有说,只有动作。
印彦修满心疑惑,但却从中找到久违的感觉,他甘愿充当季劭宁的发泄工具,如果他要,印彦修就想给。
当季劭宁喷进他身体的时候,印彦修也喷在了墙上,两人叠在那里喘气,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开了花洒冲身体。
磨磨蹭蹭快到中午,印彦修才准备出门,他中午有应酬,临走前借了季劭宁一身衣服穿。
季劭宁将他送至门口,“晚上回来么?要是早回来可能我不在。”
印彦修想想,“那就不了,我回自己家。”
“行。”
印彦修直接去了会所,中午在这里有个小型的生日会,过生日的寿星印彦修之前不太熟,也从来没有合作过,但这两个月他频频出席各种聚会,活跃度非常高,这个寿星就注意到了他,也跟他混的很熟了,因此生日会请他一起来玩。
印彦修去了才发现荣柏嘉也到了,一问才知道这个寿星居然跟荣柏嘉是好朋友。
荣柏嘉见到印彦修也很意外,凑上来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印彦修有些不痛快,自从片场枪声过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荣柏嘉,但是那件事情似乎也排除了荣柏嘉的嫌疑,上辈子是荣柏嘉对他开了枪,这辈子却是季劭宁,印彦修觉得不在于谁对他开了枪,而是在于那是谁的枪!
他不痛快是没有荣柏嘉的嫌疑,那个想要暗算他的人就更摸不到头尾,而且更印证了一件事情,荣柏嘉看他不顺眼,完全是因为季劭宁!
听到荣柏嘉这么咄咄逼人的问,印彦修看了眼寿星,“问你朋友!”
荣柏嘉也回头看了一下,然后跟着印彦修走到餐台前一起夹东西,“季哥晚上在不在家?我有个通告给他,机会难得看他去不去。”
印彦修道,“他说晚上有事,可能会上通告到很晚?”
“有事?”荣柏嘉一脸不善,“别拒绝别人的好意,你办不到的事情也别拒绝别人的帮忙!”
印彦修不解,“话说明白了,什么意思!”
“哼!”荣柏嘉黑着脸走到印彦修前面,“季哥两个月没接活,传被雪藏,找他的通告都禁止接,也就我敢顶风帮他,你又没有通告来源,你还捂着他做什么,你这根本不叫帮他,帮不了你就尽快离开他!”
“雪藏?”印彦修以为听错了,“怎么可能!他说今天晚上就有事情……”
印彦修根本没听他的话,直接离开餐台。
印彦修没当回事继续吃东西,然后等着切蛋糕等一切既定程序。
但是自从荣柏嘉离开后,他就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说季劭宁被雪藏,不知是不是真的,他想到了早晨季劭宁的消沉和发泄,想到了昨晚那么早就上床入睡,而且白天不急着外出,仅仅这几点就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趁吹完蜡烛开香槟的时候,印彦修偷偷溜去卫生间,最终忍不住还是给季劭宁拨过去电话,不管他愿不愿意被问到,“你在家?”
“嗯。”季劭宁那里听着很安静。
“今天……没有通告?”
“没有,我不怎么喜欢上通告的。”季劭宁淡淡的回答。
“那……这两个月你都在忙什么?新剧本也没有接?”
“没喜欢的,就没接。我不喜欢乱接。”
“那你……是不是被雪藏了?因为我,被苏大维雪藏了?”印彦修问出这个问题有些紧张,但是担心大过紧张。
“雪藏我?”季劭宁哈哈笑两声,“怎么可能,我是专门推了别的事情就为了休息。”
印彦修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微微放心,刚拍完一部剧休息一两个月太常见了,有人休息就是各种的娱乐,有人休息是外出度假,而有的人休息则是真的在休息。
原来季劭宁的休息就是在家里待着。
印彦修想不起来上辈子季劭宁是怎么休息的,因为他上辈子关注的根本不是生活中的季劭宁,而是事业上跟他敌对的季劭宁。
他只关心季劭宁拿了什么奖,演技上面又有了什么突破,至于季劭宁平时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牌子,都不是他要知道的事情。
但这辈子不同,他不能让他再去经历牢狱之灾,既然他印彦修还会碰到生死那一瞬间,相同的,季劭宁会不会?
好像除了不要有牢狱之灾外,印彦修也不想让他事业上受到影响,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感觉,也许只是刚刚。
既然是休息,那就好,休息过后就开忙,趁机歇歇不错,不错。
印彦修以为季劭宁说完了要挂电话,却听到对方轻轻又说了一句,“……不要担心。”说完才挂的电话。
就这四个字轻轻划过他的耳膜,却重重落在他的心上!季劭宁一定有事情瞒着他!
这绝对不会是季劭宁跟他说的话,这种语气,这种语调,从来没有!就像早晨的缓慢又轻柔的他,那从来都不该是季劭宁应有的做法。
不管是不是雪藏,他一定有什么事情!
印彦修看着屋子里热闹的样子,他却突然无法融合进去,虽然明白如果真的是被雪藏,他根本帮不上任何忙,但还是想要知道困扰季劭宁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好容易应付过了寿星的生日聚餐,印彦修装肚子疼提前离开,他躲到一处安静的角落,继续拨电话给季劭宁。
如果他没有骗他,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
电话关机!
印彦修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又拨一次,还是关机!
他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面跑,拦了出租就往季劭宁家奔去。
上电梯开门进家,印彦修都是用跑的,没有一次这么快过。
他进去后关了门立刻停止了动作,他宁愿相信季劭宁在家睡着了才关的机。他蹑手蹑脚光脚走进去,尽量不造出任何一点动静。
卫生间没有他,厨房没有他,客房没有他,衣帽间没有他,储藏室也没有他,书房还是没有,印彦修满心希望的站在卧室门外,他一定在里面睡觉,不能吵醒他!
慢慢推开卧室门,印彦修探头进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床上面赶紧整洁,卧室内的卫生间也没有一根头发!
哪儿去了!
印彦修心开始碰碰乱跳,这一切都说明着一件事情,季劭宁有事情瞒着他。
他管不了那么多,穿了鞋就离开,站在路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面对着车流好一会儿,印彦修想起来一个地方,那个地方让他很不爽,他也曾经告诉过他不要再过去,会不会是那里?
印彦修上了出租车,“第七俱乐部,谢谢!”
坐在车后座他的手心冒着冷汗,哪怕去了直接给苏大维跪着道歉,也不愿意看到季劭宁在那里。
这个时间点根本不堵车,但是也离季劭宁说的晚上有应酬的时间还差得远,印彦修在车上给好友打了电话,推了晚上的歌会。
很快到了第七俱乐部,印彦修熟门熟路的找到了608号房间。
他站在门口定定神,稳稳心跳,没敢直驱而入,抬手准备敲门。
很多事情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早就安排好的,无数次相同的情景印彦修都快要看看他的身上是不是被装了定位仪或者他的哪根天线搭上了偷听这一频道。
敲门的手没有落下去,门缝微开,他再次偷听到了里面的内容。
“到底是谁想要印彦修的命……我求您最后一次,帮我查查……是不是……”季劭宁的声音时断时续,印彦修将耳朵紧紧地贴在门缝上。
苏大维的声音,“你现在能拿什么来换我的消息?你已经没有来钱的渠道,你那什么换?”
没有来钱的渠道?雪藏!
过了好大一会儿,季劭宁才又说,“按您的意思来……”
“很好!”印彦修听得出来苏大维很满意这个答复。
突然“啪”的一巴掌,有人拍在印彦修肩上。
印彦修着实吓了一大跳,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行为,回头的同时被迫推开了608的房门。
身后那个果然是这里的侍应生,衣着整洁,黑白很显眼,但是印彦修进了屋子里,在身后关了门。
房间里停止了响动,印彦修有些害怕走进去,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到里面。
过了那个绿植的隔断,里面的沙发上,苏大维裤子大开,但东西没有露出来,季劭宁却蹲在地上,凑在苏大维身边。
能看得出他们还没有开始,但印彦修怒火腾的一下的冒起来,他冲过去二话不说照着季劭宁的脸狠狠走了一拳,接着面对着苏大维,“我的事情我来承担,你不要算在季劭宁头上,整我就整我,不要雪藏他!你怎么整我都无所谓!是我揍得你,不是他!”接着转身拉着季劭宁离开俱乐部,直奔医院。
季劭宁嘴里流血不止,一路黑着脸不说话,印彦修也黑着脸一路无言,去了一家有名的私人医院,直接见了大夫。
“牙龈松动,有脱落的可能,近期要好好保养。”大夫看了季劭宁的嘴下了结论。
印彦修不放心,“那他一直吐血是怎么回事?”
大夫正给季劭宁口中上药,“牙齿擦破了口腔,所以流血,而且溃疡面积大,这段时间注意饮食。”
没把牙打掉,印彦修咳咳两声走出诊室,坐在门口的沙发上面等着季劭宁。
那家伙一定会火冒三丈的,等出来无论如何都得面对!印彦修摸摸还有些发疼的指关节,回想着季劭宁肿得像面包的半边脸。
过了二十多分钟季劭宁才从诊室出来,半边脸被白色绷带包的严严实实,他也站起来走到季劭宁面前,看他面色不善,肿着的半边脸带着那只眼睛也眯得像条缝,他咽了下口水,视死如归的闭眼,“你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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