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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重重的阖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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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祭之地,午时

徐岫搬了一把摇椅,端着杯茶,坐在庭院里晃悠悠的晒着太阳,乌黎撅着个腚趴在他膝头懒洋洋的午睡着。白将离从来不像他这么清闲(徐:咳咳)……这么懂得生活,每天都有那么十二个时辰在练剑,晏素柔跟寻朝的重心基本都在白将离身上,自然也总是见不到人影,如果排除掉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段时间也算是徐岫过得最安逸舒心的日子了。

不必提心吊胆,不必时时伪装,也不必步步谋划,字字斟酌。这小日子过的,才叫舒服呢。

当然……这都是不可能的。

就单论日子质量而言,徐岫是该过的很舒心。但问题是,白将离没让他的精神情况舒心!

人想睡的时候啥都不是个事儿,但是一旦睡醒了,那就啥都是个事儿了。

凭心而论,徐岫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再说现代两个大男人拥抱开玩笑亲个嘴什么的还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即使不说现代,就光是白将离的行为性质,也本身没什么好在意的,人家出于好心给你喂水,规规矩矩的,也没伸什么舌头进来的不是……

只是……

就单从差不多行为性质的唇部亲密活动,他也曾经给没水性到在游泳池都能溺水的谢小苍做过人工呼吸,还因为一时兴起去拍他鼓起的脸颊,结果被喷了一脸口水,恶心的揍了他一顿(尽管没成功)。

当时跟谢苍也没有这种感觉啊,虽说跟他太熟了,可白将离也不生啊(徐:=L=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了),就算做不到一视同仁,也不可能……

如果说是施救者跟被救者,那更不对劲了,他当年给谢苍人工呼吸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好不容易能嘲笑他的欢乐感,即使换了一下身份,不是糗大了也应该是还好有人救命,不然挂的太不明不白了,居然是睡死过去的。

而不是……觉得他的唇很柔软。

卧槽这难道是妥妥的要走基佬路线的节奏?!

徐岫猛地站了起来,神色阴晴不定;却不料趴在他膝头的乌黎一下子掉了下去,估计是头先着地,胖乎乎的身子咕噜噜滚了两圈,忽然闭着眼睛大哭起来。徐岫被哭声惊醒,一把放下茶,先把地上的乌黎抱起来,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看见他头上肿起了两个大包,心想这撞得还挺匀称的啊,一左一右挺标准的俩小笼包啊。

这小祖宗哭得起劲,徐岫也有点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乌黎哭的这么凶,赶紧抱着哄了两声,伸手揉了揉他头上两个包,一揉就觉得不大对劲儿了,忍不住又揉了两下,心里暗自咋舌:这俩小笼包挺硬实的啊,神祭的地有没有这么霸气啊,难怪这熊孩子哭成这德性。

“坏蛋!不要揉我的角。”乌黎哭哭啼啼的拍掉了徐岫的手,“这才不是撞肿的,你这个大笨蛋!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都没有养过孩子吗!我讨厌你!我要去找将离哥哥来骂你。”所以说龙跟蛇有那么点关系啊,徐岫感慨的看着这胖乎乎的熊孩子贼滑溜的从自己怀里滑下去,擦着眼泪就跑远了,这小身板挺不错啊,学武好苗子,天生瑜伽段儿啊。

等乌黎跑的快没影了,徐岫才稍微有点反应过来:这什么理啊!我没养过孩子不行啊!这不是没结婚没经验么!再说你比我还结实何况我又不是你娘关心你干啥啊,说起来原来是要长角啊我说这包挺匀称的。还有凭什么啊!我是笨蛋白将离就是哥哥,还要找师弟骂……师……兄……

我去年买了个表!他刚刚说是要找将离?!问题是劳资现在不想见他啊我擦擦擦擦!!!

谢小苍快救我!不然我诅咒你也穿了,而且是穿到……古代的鸭子店怎么说来着,哎!反正就是穿进去当老鸨,每天对着一群娘娘腔!!!

………………

白将离被哭得“梨花带雨”的乌黎拽过来的时候(当然寻朝跟晏素柔都对此表示了理解),徐岫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喝茶,摇椅空落落的曝露在太阳底下,乌黎抱着他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肉呼呼的手指指着徐岫抽抽噎噎得控诉着对方的恶行。白将离揉了揉他的头发,心想倒看不大出师兄竟是这样恶趣味的人,平日里多见他严肃或是温和……

“师兄。”白将离唤了一声,却见着对方淡淡扫了他一眼,但并不如往常那般,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而是很快转过头去喝茶,只浅浅点了头示意。这样冷淡的师兄,白将离忽然觉得有点不习惯,心里升起几分不安来,“乌黎他……”

话还未曾说完,徐岫就将其打断:“方才是我疏忽了,你不必在意。”他倾下身去,对乌黎招了一下手,“过来,别打扰你将离哥哥。”乌黎犹豫了一会,看看白将离又看看徐岫,才含着两大泡泪扭了扭屁股冲进徐岫怀里了,吧嗒着嘴巴把眼泪才擦在徐岫的袖子上。

“恩……”白将离忽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看着一直都没有望向他的师兄,神色有几分黯然,转身离去了。

师兄……是在介意昨晚的事情吗?

……

等白将离走远了之后,徐岫才远远眺望了一下他的背影,他真心不是矫情,就是觉得不自然,有点稍微大概可能……没做好心理准备。起码在这个可能决定他究竟是变成基佬还是通往异性恋天国的关键时刻,他不大想见到白将离。

乌黎才不管他复杂的脸呢,一拱一拱的撅着个小屁股开始拿他的衣服擦脸了。徐岫黑着脸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玩蛋儿去,我有点重要事情要干。”他把乌黎放到了摇椅上,又给塞了一药瓶的清心丹给当糖豆磕,然后自己端着茶杯神游天外的飘进了屋子里。

白将离……

尼玛连作者都中枪了这是多么大的魅力金手指外挂啊卧槽!违反自然定律啊会促成计划生育(不对!)的缩水……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OTZ。

其实凭良心说,将离真心不错,喜欢他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他长得好看,人虽然有点闷,但做事从来一声不吭的办好,也不会跟你抱怨什么,人又刻苦努力,难得笑起来也很惊艳人,尤其是他把你当成自己人的时候……

如果他是个妹子当然二话不说就追啊,问题就出在,他是个男人!虽然说性别不同怎么恋爱,但那都是开玩笑的啊!

面对二十几年来从未质疑过自己性取向的直男徐岫现在简直要哭出来了。

总之一切都是谢苍的错!(谢:=L=喂。)

第二十一章

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_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佛者轻轻合拢双掌,雪睫微垂,眉宇一片祥和清宁,启唇默念,神情淡然。他席地而坐,天青色衣摆铺散似圆,周遭莲花灯盏忽然燃起,照亮偌大一个房间。

屋外木鱼声声,屋内檀香袅袅,煞是安静。

佛者心未平,脑中忽然闪过一双金色眼瞳,在指尖拨动的佛珠微微一滞。屋外木鱼钟磬之音随之一顿,忽然传来清雅梵音:“色虚成幻,苦厄当空。殊明,何以着相,何以执迷。”

人在世间,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当行至趣,苦乐之地,身自当之,无有代者。

“是吾之因,结吾之果。”佛者睁开双眸,伸出左掌,佛光凛凛于掌心沉浮片刻,忽然化作一条金鞭,细如锁链,静静躺在佛者掌心之中,不消片刻,金色长鞭再度消弭不见了。“断劫,自当断念。”他再度阖起双眸,拢起双掌,启唇默念佛经。

待一卷经书念罢,屋外梵音又忽道:“殊明,菩提生变,立刻赶往天净华严台。”

佛者应声而道,很快便站起身来,珊瑚佛珠交错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土黄色流缨轻轻拂过衣摆。

佛子,阐提。怎会忽然……

纵然佛者不慢,但抵达之时却也早有许多僧人于天净华严台处等候,见他前来便纷纷聚上来讲述情况。

其实即便无人说明,倒也看得出来,天净华严台上的那道佛金光柱竟隐隐蒙上一层微末的血红黑气,邪佞非常。这等异相,委实不同寻常,佛门圣地,何来邪佞妖物。更何况,一般的妖邪之气,如何能进得光柱,并且与它相融。

“且莫慌乱,圣者何在。”佛者忧心的蹙起眉头,只得拈花一指,指尖沁出一抹虚化的翠绿根茎,很快就长出嫩叶,而后荡开莲花花瓣。他轻轻一抛,那莲花于空中更为盛开,在光柱附近辗转片刻,直直没入光柱,身形也愈见巨大起来,不消片刻已然圈住血红黑气,花瓣轻敛,收了起来。只是以佛力凝聚的莲花正在慢慢被蚕食,恐怕也无法支撑太久。

一名手持罗汉棍的普通僧人答道:“圣者似有要事,赶往山下去了。”

佛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立于原地观那佛金光柱,心中不免升起几分忧虑。这时天空忽然传来一声凤鸣,却是祥云翻卷,一只五彩金凤划破云霄,双翅大展,直直俯冲天净华严台来。

“去!”

珊瑚佛珠被佛者掷向空中,,五彩金凤长鸣一声,将其叼住,围绕着那光柱转了数十圈,直至顶端才松开口中佛珠。倒也奇妙,那佛珠落入光柱顶端,倏然化作巨型将其牢牢笼罩,金凤又是两声长鸣,似是呼唤回应,掠过佛者身侧,又往山下去了。

圣者的五彩金凤……看来,需到神祭之地走一遭。

…………

……

神祭之地,晴朗,巳时

晏素柔觉得白将离最近有些心不在焉,尽管平素里练剑修行并无异样,但他休息的时日里越发沉默了,只是闷不吭声的雕刻着木像,不像往常那样不时会与她说说话,又或是吹叶子给她听,甚至偶尔她沏的茶做的点心也会忘了吃。

大概是喜欢一个人与时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虽然才相处不到一个月。但是她好喜欢白将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喜欢,听说人间是有很多种喜欢的。而她的喜欢,只是想跟他在一起,看着他,听听他的声音,哪怕只是跟他坐在一块看每天都会有的夕阳(这个时候的夕阳似乎都特别美),便也觉得心里好像是涨满了什么一样的欢喜了。

她喜欢看他吹叶子时的专注,雕刻木像时的严肃,平日练剑时的认真,偶尔疲倦时悄悄蹙起的眉心……还喜欢他偶尔提起外面的世界时温柔的声音。

即使提到最多的,就是他师兄还有师妹。

“将离,你心情不好吗?”晏素柔抱着膝盖蹲在席地而坐的白将离面前,他正拿着小刻刀,一点一点的在雕琢木像的脸庞跟头发,神情难得有几分柔和,但眉心还是紧紧皱着,有点痕迹。别人皱起眉头来都很难看,但是他不会,他皱起眉头的时候,会显得很严肃冷静,很容易让人想要依靠。

这是第五个雕像,全是一个人,喜怒哀乐都有了……这一次的,会是什么呢?

白将离在雕刻的时候都是不说话的,晏素柔了解,但这并不妨碍她想跟白将离说话。

“你又在刻你师兄啊,可是我看他好像从来没有别的表情。而且,最近他是不是不怎么跟你说话了。”晏素柔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妥,很快就侧过双腿慢慢坐了下来。

师兄……

白将离的手立刻停顿了下来,刻刀跟木雕都攥在手心里,迟缓的点了点头:“恩……”他仔细的看了看晏素柔,泛起一丝苦笑,“大概,是我做错了什么。”他心知肚明也许是为那一晚喂水的事情,但并无意告诉晏素柔,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当时心跳如鼓的原因,尽管那令自己全身都紧绷起来了,却觉得异常美好。

他还记得师兄沉浸在睡梦中的模样,像是所有的疲惫都放了下来,看着让人有些心疼;他还记得喂水的时候,师兄的唇有几分微凉,但很软;他还记得怀中抱着那具匀称的身躯时,感觉到得温暖。但是他也记得,在玉英宗时师兄待他关怀备至;在阆天之时,师兄对魔瞳虽有惧怕却无退缩之意;海底城中,与他谈笑,偶尔宽慰于他,照顾玉英的师兄;还有前不久,师兄……

他都记得,所以更不敢过多去想那一夜的师兄。

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去喂水……,竟恰逢师兄醒过来。若是自己,恐怕也难以接受吧,即使对方出于好意,又或者师兄已经看出自己心里的那些龌蹉心思,才会……

“将离不会做错事的。”晏素柔伸出手轻轻的压了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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