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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婷的话怎么解释?难道李婷也是这三种人里的一种吗?这好像是不可能的。她与公司一点儿边都沾不上;和邓岩绝对是真心要好的朋友!若不然,她也不会免费给邓岩提供住处,在这么长相处的时间里,彼此间从来没有闹过矛盾,她没有理由在我面前给邓岩制造污点儿。虽然她好像曾说过一句喜欢我的话,但那不足以说明什么。
这个得不到证实的传闻在我心里挥之不,让我困苦,使面对邓岩有了踟蹰,缺少了勇气。可是,这并没有打消我追慕邓岩的决心。除了她我不知道我还能喜欢谁——虽然我天天看到大街有那么多把自己打扮得衣不遮体却最终吝啬得不肯暴露出乳房和阴部的诱惑女人往来穿梭。
我琢磨过一千种追求她的方法,也曾想弄一大抱玫瑰花感动她,但我很快打消了这一念头。别说我是思想守旧的男人,做不出那么前卫的事,就是真能做出来,还是害怕后果不堪设想,大有可能被同事们押去精神病院!
说得有些让人怀疑我的真诚了,其实,在公司里我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康品健公司的制度很封建,不允许内部员工之间谈情说爱,否则,会像牛郎织女一样被分开,还可能严重到其中一人被劝退的地步。当然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几千年来,在严酷的封建礼教束缚中都能产生《西厢记》、《牡丹亭》,何况在一个小小的康品健公司!
我常常在寻思,康品健公司的老总有头脑创造这么大的企业,怎么就想不通这么一个常识性的问题呢?真是幼稚可笑,看来哪个层次的人都难免做出一些愚蠢的决策!
我这儿正因天天琢磨怎么追求邓岩苦恼着,李婷这个二百五似的女人却说到做到,对我发起了进攻。我真佩服她的勇气,并因此感到惭愧——如果我有她这点儿勇气追求邓岩该有多好啊!
她攻势激烈,我却毫无反映,我认为她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像改革开放初期那些下海经商的人一样不知死活!我只把她当成普通朋友,但不拒绝她的邀请——单身的世界太无聊了,我需要一些心灵的慰藉,来弥补我对邓岩的渴望。我频繁不拒绝地接近她除了慰藉苦闷的心灵外,还有一个她十分清楚的目的,让她帮我追求邓岩。她竟然一边疯狂地向我示爱,一边给我出谋划策,真诚的告诉我邓岩的喜好及生活中的一些细节,却不再提和郑熠阳有关的事。我晕了,常怀疑她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天下有这样的正常女人吗?!
我做人很厚道,很磊落,每一次我被她约出来见到她的第一句都是先严正声名,我不接受她的爱,只把当成朋友。李婷丝毫也不介意,每次都是满脸灿烂充满自信且十分郑重地回复我说,“这只是暂时的,我迟早会让你爱上我!”
她这么做,自有她的一套理论。她说,她帮我追求岩的目的是让我最终对邓岩死掉这份心。因为她敢肯定邓岩不会接受我!而且还要让我看她有多么爱我,只要我喜欢的,她都会尽全力帮我得到。她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正在往嘴里灌可乐,一下子吸进了气管,猛劲咳嗽,无法遏止。
我的上帝,你怎么造的女人啊!娇弱如水,似是温柔,可以逆来顺受隐忍沉默几千年,却一旦泛滥,溃堤毁坝,傲肆睨俗,让我这个抱古守旧的男人无所适从,几乎被当场噎死!
第二卷 四十九
(20)饱偿腹泻之苦
我没有被可乐噎死,否则你就没有机会看不到后面发生的精彩故事了。
工作又回到了以前的紧张状态,再也没有了做副职时的轻松。市区市场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绝不一个县级市场可以比的!还好我在公司呆了这段时间,做过副部长,与市区市场上的主要干将常有接触,互相之间比较熟悉,领导更迭,他们对我并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排斥,在管理上没有出现波动。这是最值得庆幸的!让我感到欣慰。可是,新上任不到一周,我嘴上还是长了两个大火泡,嘴唇肿得可以和谭玉健的大厚嘴唇相媲美了。
我疼得吃不下东西,胃口功能也随之降低,短短几日,折磨得我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气儿。想过去医院,但终觉得这病太小了点儿,没有必要大动干戈,想在走访药店时顺便拿点儿小药片喝喝就得了。恍然,我想起了自己就守着百病能治的圣水——康品健口服液,又何必着力远求呢?便撬开一瓶,灌了两口,刚刚灌下没有多久,就觉肠子在肚里开始翻腾,咕噜、咕噜叫了一阵后,五谷残渣猛地向下坠去,“地门”吃紧,难以抵挡。我大急,反映敏捷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用一招“狗急跳墙”哈腰抱腹,向办公室的门口冲去。正工作的内勤李琳和业务主管范龙愕然瞠目,被我突发的怪异举动惊得呆若木鸡。内急之急乃天下之大急也,我哪里还顾得许多!刻不容缓,直奔厕所。正要经过人事部的门口时,忽见一人从门内轻盈翩跹而出,娉婷袅娜的身姿倏地映入我的眼帘。
“邓岩!不能让她看到我这副窘相!”我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来个急刹车,稳住了身形。
“周经理,我正要去找你呢。”邓岩看到我,对我说。
“噢,有什么事我可以为邓部长效劳?”我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嘴里潇洒地说着话,却在暗里攥着拳头,聚全身之力协助“地门”抵抗着肚内五谷残渣的下坠之势。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比饥饿更痛苦!
“关于你们市区员工的薪资考核。有几个人的好像存在问题,想让你确定一下。你现在有时间吗?到我办公室还是到你办公室谈?”邓岩优雅地扬了扬手里的表格,看着我问。
“朱元、小赵他们呢?让他们送到我哪儿就好了,怎敢劳您的大驾!”我玩笑着恭维说。
“朱元去打印材料了。小赵讲不清楚。还是我直接找你好解决。”邓岩说。
“哦……”不能破门而出的五谷残渣往死里折腾着我的肠子,忽然一阵绞痛,我感觉到它们绞在了一起,激烈地抽缩,逼着我放下了尊严,不得不哈下腰去,用手去抱肚子,嘴也痛苦地咧开,无法再说下去。
“你这是怎么了?”邓岩看着我,弯眉微蹙,奇怪地问,“不服舒吗?”
如果我再装蒜装下去,那就不用去厕所了!我倒不在乎弄脏一条裤子,丢了我的面子,我关心的是邓岩,怕她受到污染。
“先让我去解决一个更要紧的问题,回头我找你……”我一边抱着肚子夹着腿,狼狈不堪地向厕所跑,一边对邓岩说。
那半日,我在厕所里办的公,搞得邓岩没能和我商量了事。因为这个办公地点是不许女人进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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