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恒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不过还是正色告诉他:“我去你那里可以,不过,今晚上不许再逼着我‘读’那什么‘书’了。”
周安弼忍俊不禁:“说得我像个恶霸地主似地!其实我今天累得很了,就是你哭着喊着想要‘读’,我还未必乐意呢!”
齐子恒骂道:“滚你丫的蛋!”
齐子恒将书包收拾好了,又带了一身换洗的衣服,才下楼来,看见他的车停在巷子口。
齐子恒上了车,才发现这家伙今天穿得十分正式,雪白的西装长裤,身上是雪白的丝缎长袖衬衣,纽扣居然是白金镶蓝宝石的,副驾上还丢着一件白色燕尾服和黑色领结,估计是一套。
齐子恒不禁笑道:“太夸张了一点吧,不就是你爷爷做个寿吗?怎么你穿得跟个新郎官一样?”
周安弼耸耸肩,说:“你以为我想呢?这衣服是我妈给我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去就非逼着换上。这大热的天,捂汗呢。幸亏酒店的空调开得足,不然热死了。咱们赶紧回家,我好快点把这一身衣服换了。”
接下来都比较正经,两人一个开车,一个坐车,不时地交换两句闲聊的话语,直到汽车拐进了住宅小区,暗思现在已经偏离了大庭广众的视线的某人的手就开始不规矩了起来,在空无一人的地下车库索性勾住齐子恒的腰,纵情亲吻。
齐子恒推了他两下,没能抵挡住他如火的热情,也就算了,索性跟他相逢一“吻”泯恩仇。
回了屋里,接着亲亲摸摸了一会儿,不过,周安弼确实很规矩,除了亲亲摸摸之外,没有别的出格的动作。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地快,齐子怡觉得自己就是和他说了一会儿话,中间间杂了几个接吻,怎么不知不觉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呢?
周安弼本来想带着齐子恒出去吃饭的,不过老天爷不作美,终于在黄昏时分“哗哗哗”地下起了雷阵雨,周安弼只好说:“啊?那我们只能在家里随便弄点什么吃了。哎,子恒,你上次煮的那个粥很好吃,今天再吃那个吧。”
齐子恒说:“可以啊。不过我记得你上次把煮粥的锅扔了,你后来买新的没有?”
周安弼一脸悲催地说:“没有。我忘记了,现在不能做那个了吗?”
齐子恒在他家的橱柜里翻了翻,说:“嗯,做不了了。谁叫你那么浪费,现在只能用电饭煲煮米饭,再炒点什么小菜吃。”
周安弼说:“那好吧。那就做米饭吃。”
齐子恒见他光是说,手上没动作,这才反应过来,斩钉截铁地说:“又要我做?你没搞错吧?这是你家哎,款待客人是你的事情,怎么每回都要剥削我的劳动力?上一次是看在你病号的份上,这一次没门!”
周安弼厚着脸皮说:“我是真不会。子恒,行行好,要不,这样吧,你主厨,我打下手。”
齐子恒蔑视地看他一眼,说:“你还好意思说?我见过的不会做饭还能活到现在的单身男人,你是唯一的一个。”
周安弼不满地说:“喂,注意你的说话方式!好像你见过很多男人似地!”
齐子恒说:“那必须见过很多啊,这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我又不是自闭症,当然每天会见到很多人。”
周安弼拍了一下他的头,说:“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我还有一笔重要的账没和你算呢,哼,现在先解决肚子问题。”
两人一起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周安弼就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什么也不会做,齐子恒开始是指派他去择菜,他先是嫌弃掐菜时菜的汁液会流出来弄脏他的指甲,齐子恒便轰他走,说:“那你什么也不会,还呆在这里干嘛?出去!”
周安弼赖着不肯走,说:“好容易才见上一面,就算我做不了什么,到底在一起说说话。”周安弼后来又想出个招数,不用手指掐,改为用刀切,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齐子恒很无语,同时心里又很甜,是啊,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是做些无聊的事情,也是很幸福很满足的。
一边做着手头的事情,周安弼一边闲闲地告诉齐子恒:“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谁?”齐子恒很好奇,“我认识的人?”
“齐子怡。”
齐子恒讶异地说:“咦?你怎么认识他?”
周安弼冷笑一声说:“我哪里会认识他?还不是因为办理你妈妈这个案子的缘故?这家伙不简单啊,居然和我大堂哥有一腿。后来出了那些事,我估计他俩吹了。不过,齐子怡今天居然找到我爷爷办寿宴的地方来了,真是胆大包天,而且,效果只会适得其反。我大堂哥最要面子,而且,冷淡无情,越是缠,他越是恨不能一脚踹开。而那个齐子怡,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再把我堂嫂搀和进来了,那这一出戏不要太精彩哦,敬请期待。”
齐子恒沉吟着说:“现在他妈也进去了,就剩他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咱们就放他一马算了。”
周安弼说:“子恒,我很喜欢你这一点,善良。不过,要看对象是谁。其实,我们一直没有主动去对付过他们,都是他们来惹我们,说起来,全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齐子怡可怜,也是他自己埋下的祸根,而且,他现在一点幡然悔改的意思都没有,还在蠢蠢欲动想要弄出什么事来,咱们不专门去对付他,却也不可能主动出手去拯救他。就在一旁看看热闹吧。”
六点钟,“大厨”齐子恒终于大功告成,几样菜肴羞答答地被端上了餐桌。
周安弼一看,“番茄炒蛋,青椒皮蛋,碎肉蒸蛋,咸鸭蛋,紫菜蛋花汤……怎么都是蛋?我靠,全蛋宴啊?”
齐子恒尴尬地说:“我只会这个,因为鸡蛋为主料的菜最简单。我家里都是我妈妈做饭,偶尔妈妈不在家,对付一下的时候我就做的这些。哦,对,我还会做蛋炒饭,你要不要吃?”
周安弼的脸色变幻了一下,最后苦笑着说:“你对蛋这么执著,又叫我乱联想了。”
齐子恒瞪着他,说:“你又乱联想什么了?”
周安弼打着哈哈说:“没有!我刚才说了什么,怎么完全不记得了呢?我只是,看着这一桌子的蛋,有点微微的蛋疼而已。”尼玛怎么觉得下面有点冷飕飕的感觉,别明天一早自己下面的两颗也被齐子恒拿去练手,变成了餐桌上两个荷包蛋了吧?大律师被自己惊悚的联想弄得不是微微的蛋疼,简直是相当的蛋疼。
齐子恒没有他那么发散的思维能力,没想那么多,只是撇撇嘴,说:“有的吃就不错了,要不然,你来做,我保证不挑拣。”
将全蛋宴吃完,收拾了碗筷,两人因为都累了,早早地就盥洗了上床睡觉,周安弼将要算的账算给齐子恒听,原来就是安琪暗恋他的事情,听得他心里满不是滋味,不禁问:“我完全没想到,她也没说过啊。现在怎么办?”
周安弼安抚地摸摸他的脸,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啊,有什么怎么办的?安琪是个很爽朗的女孩子,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你还是可以继续和她一起玩,只当作不知道这回事就好了,给她留点面子。”
齐子恒忍不住说:“你真是好哥哥。”
周安弼笑了笑,说:“是啊,其实我小的时候特别希望有个哥哥,像安洵一样,安洵是我二堂哥,并不喜欢妹妹,觉得很麻烦又不好玩,后来是因为我父亲过世了,我发誓要对妈妈和妹妹好,才渐渐地开始和她玩起来的,现在我们兄妹的感情真不是一般的好。我这辈子不会喜欢女人了,所以,我妈妈和我妹妹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安琪应该会和你相处得很好,她以前说过,嫂嫂必须是她喜欢的,呵呵,果然是她喜欢的,你可真符合标准啊。至于我妈妈,她也是性格开朗的人,也一定会接受和喜欢你的,不过,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咱们慢慢地告诉她。”
齐子恒靠在他怀里,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说:“那可真是太好了,好得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能这么一帆风顺地就被你的家人接受吗?我听安琪说过,你家里可不是一般的家庭,我……”
周安弼说:“别傻了,我喜欢你,和家里人的想法没关系。当然,能得到家人的祝福是最好,没有也不能妨碍我们什么,毕竟是我和你过日子。不过,我琢磨着,我家里人反对的声音会有,但是,不会很厉害。我的性向是天生的,改不了,不是因为你才变弯的。所以,我打算着什么时候向家人袒露性向的事情,这样,将来我带你回家的时候他们怪不到你头上来。”
因为一个多月没有这样在一起了,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说着说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搂抱在一起睡着了,直到半夜,手机铃声午夜惊魂般突兀地响起,才把正睡得香甜的两人吵醒。
周安弼的手在枕头和床头柜上刨了一阵,才摸到手机,齐子恒迷迷糊糊地问:“你的电话?还是我的电话?”
周安弼的眼睛也睁不开,手一滑,电话就通了,里面传来二堂哥周安洵的声音:“安弼。”
周安弼拍了拍身边的齐子恒,低声地说:“是我的电话。你别管,接着睡。”说着,拿着电话起身要往房间外走。
齐子恒拉住他,示意他就在这里接,不会吵到自己休息。
周安弼隐隐觉得周安洵那边有些不对劲,要是往常,他早就像嗅到气味的猎狗一般大叫:“哇塞,深藏不露啊你小子!你丫的在外面金屋藏娇,一直瞒着哥儿们不说,害得哥儿们还老以为你有什么隐疾!”
周安弼试探地问:“安洵,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不说话?”
周安洵的声音即便是隔着话筒也听得出掺杂着痛苦和犹豫的意味:“安弼,我这里出了点状况。操他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居然叫一个男人给强|暴了!”
☆、第 36 章
周安弼怀疑自己听错了,提高了声音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周安洵像被鱼刺卡住了似地,半天才挤出一声怒吼:“老子被强|暴了!被!强!暴!了!听着!大晚上的我没心情和你逗乐子,今天也不是愚人节!你别再一惊一乍的,我听着烦心!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咨询一下,法律上的事情你熟。”
周安弼一下子端肃了脸色,沉声说:“到底怎么回事?要不要我过来看看情况?”
周安洵说:“不用,我现在烦得很,谁也不想见,又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情,呼朋引伴地干什么?我就是打电话问问你,这种情况,可以告他强|奸吗?”
周安弼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里一头雾水的,怎么给你分析?你先给我说说经过。”
侧边睡着的齐子怡也彻底醒了,虽然没睁开眼睛,却是竖起耳朵听周安弼打电话的动静。
周安洵在电话里将大概的情况笼统地说了一遍。
原来周安洵昨天在寿宴上遇上曾经有过露水姻缘的某交际花廖晶晶小姐,两人计划着重叙旧缘,再来一炮,故而早早地就撤离了丽晶酒店。开车出去后周安洵为了讨美女的欢心,先陪着廖晶晶买东西,吃晚饭,饭后,廖晶晶说她有一伙朋友正在轰趴,全部都是俊男美女,不如过去一起玩。周安洵打听清楚了趴体的主办人是某世家的子弟,和自己也算是狐朋狗党,不是什么乱七八糟、不知底细的家伙,便满口答应了下来,一起往那边去。
到那里一看,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热闹非凡,人人都玩得很嗨。周安洵在这种风月场合一向是游刃有余的,大家都恭维奉承着他,来和他喝酒,周安洵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不小心喝醉了,到了房间撇下佳人倒头就睡,弄得廖晶晶不耐烦地独自离开了。
结果就出事了。
主办人租下的是远离城区的某度假村里的一栋独立别墅,因为修建的年头较早,房间内并没有独立卫生间,同时因为不是供人住宿的酒店或是旅馆,故而房间的门上也没有门牌号,不好识别。一般这种别墅都是一大家人或是一群熟人出来玩租用的,这一次主办人也不知道怎么搭错了神经就租了这里。
周安洵因为喝多了中途尿急,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上洗手间,解决完了问题之后因为房间没有门牌号,他又因为喝酒喝得脑子有些迟钝,不慎就走错了房间,。躺床上察觉到旁边有一具身体,满心以为是廖晶晶,想着自己喝醉了就呼呼大睡冷落了美人多不够意思,周安洵就摸了上去,想要一亲香泽,或者说安慰一下寂寥的美人。周安洵正奇怪着摸上去的手感怎么不对,不是女性柔软的肢体,倒是的像是个男人,谁知道那人忽然就翻身起来,按下他来,黑灯瞎火中,被那人做了。
周安弼这边听得简直觉得匪夷所思,忍不住追问:“你难道没有反抗?”周安洵个子比周安弼略低一点,也是一米八的汉子,身强体健,挣扎打斗起来的话,对方居然能得逞,周安弼觉得真要算是奇事一桩。
太劲爆了!齐子恒也听得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假装翻身,几乎是贴在周安弼的后背上好偷听得更清楚。
周安洵觉得很尴尬,没有底气地解释说:“他有一米九,力气比我大,再说我之前喝醉了,身上几乎没有力气。”
周安弼困惑地蹙眉,很较真地追问:“那你到底反抗了没有?这一点很重要,是否违背受害者意志,采取暴力、胁迫,或者其他什么手段,是给事件定性的关键问题,你不要回避。”
周安洵说:“怎么可能不反抗?不过,比划不过他,而且,他是老手,非常熟练,我都不知道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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