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洵说:“你过来看什么呢?反正事情都结了,你过来我还臊得慌呢。行了,你别管了。哈,还有,不好意思哈,半夜三更地打扰你,我刚才好像听见点声音了,呵呵,恭喜你,兄弟,温香软玉在旁边还为我这点破事儿烦心,改天我请你喝酒。”
周安弼说:“还喝酒呢?你这都是喝酒闹出来的事情。”
周安洵烦躁地说:“那干什么?烦死了。”
周安弼说:“据说破处会转运发财,我建议你去澳门赌两把。”
周安洵:“滚你丫的,又拿哥哥开心!”话虽然如此说,周安洵倒是觉得这还是个不错的建议,现在酒不能喝,看着美女的时候想着自己后门失守被人当美女睡了也提不起泡美女的兴致,闲下来的时间怎么打发?倒不如借“赌”消愁呢。
挂了电话之后,周安弼拧了拧齐子恒的鼻子,说:“别装睡了,知道你醒着呢。”
齐子恒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表情略古怪,似乎有些想笑,又觉得笑出来是不是不太厚道,毕竟受害人是他的亲堂哥。
周安弼没好气地说:“想笑就笑吧,别憋着了。我就说我二堂哥这种玩法,迟早要出事,只是没想到出的会是这一档子事。”
齐子恒问:“那就这样算了?”
周安弼望天想了一会儿,说:“是挺亏的,不过,真要打起官司却是得不偿失。首先,这个事情他自己错在先,走错房间,还主动挑逗别人,然后,除了发生性行为之外,对方并没有对他的身体其他部位造成任何损害,反而是他出于激愤打了对方。法庭上坐着的法官也是人,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按着常理来推断,所以,这个官司可以打,但是,打赢的胜算并不大,给对方定的伤害罪,甚至不能算是主观故意,只能算是过失伤人或是误伤,这就很尴尬了,而且估计都判不了实刑,很可能是缓刑。但是,我堂哥算是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闹上法庭的话,只能是贻笑大方,所以……”
齐子恒终于笑了起来,说:“我就是觉得本来挺倒霉一件事,怎么搁在你堂哥身上,就这么可乐呢?哦,对了,刚才那人还说要对你堂哥负责呢,他要怎么负责?不会就缠上你堂哥了吧?”
周安弼摸着下巴,说:“谁知道?要是他真的负责到底,倒是广大妇女同志们的福音。算了,不管他们了,哇,这都五点了,赶紧睡个回笼觉,明天你还要上课呢。”
☆、第 39 章
次日,齐子恒去学校上课,几次在课间以及在操场上遇见周安琪的时候,她都假装没看见似地调转目光或是什么,中午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跑上天台来找齐子恒玩,想到自己在完全不知觉的情况下伤害了她的一颗少女心,齐子恒觉得有些内疚,忍不住给周安弼发短信,周安弼回过来只是说没关系给她留点时间和空间就会自动愈合。
果然,两三天之后,周安琪再次出现在天台上,见齐子恒看她,她略尴尬地歪歪头,说:“还是喜欢在这里看书,教室里气闷。”说着,她走过来,将手里抓着的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往齐子恒手里塞,咧嘴一笑,算是赔罪,说:“对不起了,大嫂。我稍微有点思想没转过弯来,所以……咳咳,这是英国带回来的太妃糖,正适合给我家的太子妃吃。”
要么就不理人,一理人就来这么猛的!齐子恒没好眼神地看她,端凝不动。
周安琪挠挠头,吐吐舌头,说:“你那么凶看我干嘛?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你现在是我很隆重的长辈了。”
齐子恒简直要给她雷翻了,说:“你别胡说了,我怎么就是你长嫂了?怎么就不能是你哥哥嫁我呢?”
周安琪马上惊喜地说:“真的?你有把他拿下的打算?哎呀,伦家最萌强受、年下攻还有攻宠受了。你要是能压倒我哥,以后鞍前马后,我都听你的调遣。”
“不过,”周安琪话锋一转,说:“就你这体格,想要拿下我哥哥,难度系数相当高啊。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齐子恒眨着眼睛望着她,说:“别卖关子了,有话就直说。”
周安琪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书上说,制服强受的不二法宝,就是,春、药。”
呃……
齐子恒说:“你真的是他的亲妹妹?而不是电视剧里依萍和如萍的关系,不整死一个不罢休的那种?”
周安琪撅撅嘴,说:“去你的。我还不是希望哥哥有人疼爱?算了,看你也没什么信心的样子,估计没有当攻强压我哥的希望,还是乖乖地嫁进我家当我大嫂吧,现在开始和我一起练瑜伽吧,锻炼身体柔韧度,对你很有好处哟。”
起初齐子恒觉得周安琪说这些话简直是丧心病狂,知道她是腐女之后才释然,但是同时又觉得这日子太难混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被他调戏,和他的腐女妹妹在一起的时候被他妹妹调戏,幸好上课铃响了,扯呼走人!
自那一天以后,周安琪就大嫂长大嫂短地喊着齐子恒,屡教不改,还每天絮絮叨叨地给齐子恒讲她家的事情,美其名曰:帮大嫂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调适心态,迎接挑战。
于是,齐子恒知道了周安弼的母亲性格爽利,虽然略有些势利眼,不过刀子嘴豆腐心,儿女吵闹两句就没脾气。还有她的大伯父一家人,大堂哥、二堂哥和堂妹之类的。
周安琪说:“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说法,叫学神,学霸,学弱,和学渣的,就能概括我家的这几个人了。我二堂哥呢,从小就贪玩,成绩不好,亏得家里花钱才读了个勉强听得过耳的大学,算是学渣;我哥和他正好相反,算是学神,就是以前读书的时候也爱玩,可是成绩很好;我和我堂姐算是学弱,学习很用功,但是成绩中不溜,现在加上你,你得算学霸了,哈哈哈,我家里的四项分类全齐了。”
齐子恒忙推辞说:“我哪里算学霸了?一般般而已,只能说靠自己的努力,能考上个重点本科。说起来,你大堂哥呢,他算哪一个分类?”对齐子怡的这个金主,齐子恒略好奇。
周安琪“格格”地笑着说:“我大堂哥呢,最会装13了。我说他是学酥,就是面上看着什么都懂,很博学多才的样子,其实是唬人的,外表强大里面酥软,哈哈哈,所以是学酥,不过镇场子还行。”
时间很快就翻过了一周。周一的时候,周安琪告诉齐子恒:“我堂嫂怀孕了,家里人可高兴了,特别是我家老爷爷,一直夸我堂嫂于周家有功,还给了她一套祖传的珠宝,看得我妈眼热得,一直嘀咕着我哥哥该相亲找媳妇了。”小话唠又安慰大嫂说:“没事的啦,我妈妈那是月月谈,我哥就是面上哼哈两句就溜之大吉,关键时候拿工作当挡箭牌,我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又过了几天,周安琪忽然面上带着几分沉痛,几分八卦地对齐子恒说:“我家出大事了!我堂哥在公司里和女秘书偷情,被我堂嫂当场拿住。然后,我堂嫂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揪打那女秘书,我堂哥脸上挂不住,就伸手去拦她,谁知道我堂嫂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孩子就流产了!”
齐子恒忙问究竟,周安琪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堂嫂是接到一个什么人寄来的相片才知道堂哥的那档子破事的,至于孩子流产呢,据医院的医生说,也不一定怪堂哥拦的那一把,估计堂嫂还处于早孕期,怀胎不稳,容易流产的缘故。只是堂嫂伤心得很,口口声声骂堂哥,老爷爷也很生气,拿着拐棍打了堂哥一顿,之类的云云。
没几天,周安琪又惊惊乍乍地告诉齐子恒,说:“堂嫂觉着不对,那个寄相片给她的人绝对没安好心,孩子掉了也有那人的恶劣用心的原因,就叫人去查,还真查出来了。是个小男生,据说和我堂哥有过那种关系,后来我堂哥不要他了,他几次吵闹都没挽回,就黑着心肠来骚扰我堂嫂。”
齐子恒心里一沉,忙问,“然后呢?”
周安琪一脸同情地说:“尽管那个小受受自己作死,居然惹上我堂嫂,不过她下手也太狠了点吧?她叫了一伙人去找到那小受受,又打又骂,最后扯着头发把脸往沙石上磨,最后,好像毁容了。嘤嘤嘤,小受受好可怜……”
齐子恒急忙打电话问周安弼情况,他在电话那头说:“又是安琪那个话唠告诉你的?叫她不要说,免得影响你学习,结果她一转身就说了,一点信用也没有!嗯,大概情况就是她说的那样,齐子怡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肋骨断了两根,有脑震荡,然后,脸上有较大面积的擦伤。”
齐子恒心里说不上个什么滋味,本来看着前世的仇人倒霉应该是很解恨的,可是,这辈子他究竟没有害到过我,看着他如此倒霉,似乎又有点……
周安弼在电话那天叹气,说:“我知道你又心软了,就是我看着也有些糟心,对方虽然犯错在先,毕竟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高中生,我堂嫂这样弄……不过,医生说那些伤都是可以修复的,脸上的伤可以做手术或者整容去掉。我已经给他们调解好了,我堂哥堂嫂赔偿齐子怡一千万元的医疗费,他离开这里,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
齐子恒听着这才略略放心,好吧,前世的恩恩怨怨就此了结吧,只要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从此相忘于江湖最好,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这个周末还是要补课,不过周日下午放得早,四点就放了,齐子恒放学出来的时候,正在想,这家伙还会不会来找我,结果就听到手机响,接起来一听正是周安弼,说:“我在你们学校第三个转角的地方等你。”
齐子恒上了他的车,发现副驾驶座的脚下有一个两三个满满的塑料袋,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周安弼一边开车,一边说:“哦,这是我去超市买的菜。今晚上,可不能吃全蛋宴了,要荤素搭配,才营养全面。”
齐子恒翻着那几个塑料袋,说:“鸡翅,鱼,冬瓜,猪绞肉,哇,你弄了好多啊,不会要我来做吧?我不会啊。”
周安弼臭美地掠了掠头发,说:“当然是本大厨做。哪有紧要关头还压榨高考生的劳力的道理?”
齐子恒怀疑地说:“你会吗?”
周安弼高傲地一抬下巴,说:“想会还不容易?像我这样的高智商人群,看看菜谱就会了,再说,有高人指点我,给了我一本新手零失败美食秘笈。等着今晚上为夫给你露一手!”
齐子恒又翻了翻袋子里的食材,说:“新手秘笈?搞了半天你是拿我当小白鼠呢?我靠,你家离医院近不近?万一给你弄得食物中毒了,我……”
周安弼瞟他一眼,说:“绝对不会出现那种事!要是真出现了,也不用怕,为夫给你人工呼吸。”
齐子恒:“我咋这么想跳车逃跑呢?”
到了周安弼家里,齐子恒帮着他洗菜切菜收拾了一番,然后观摩周大厨下厨。
周安弼端着一个皮面的记事本念念有词:“先打燃煤气灶,然后把锅烧热,再倒油……”手忙脚乱地做好了,再念下一段:“油热了之后,爆香姜蒜花椒……”
齐子恒提醒他:“油热了没有?看都冒烟了,应该热了。”
周安弼:“再等等。”
结果就等过头了,油温非常高,而姜蒜没有控水,周菜鸟丢进去的时候动作幅度又太大,只听“喇啦”一声,油星子四溅,周安弼躲闪不及,手臂和脸上都被溅上了。
然后,齐子恒就带着伤员去涂烫伤膏,安慰他说:“放心放心,没毁容,就是脸上微见几颗麻子点而已。长在你脸上,也是带着大律师风格的威严的麻子,令人肃然起敬。”
又问他:“还做不做?要不然还是我来,随便弄点吃的算了。”
周安弼咬咬牙,说:“没事,轻伤不下火线,我这一手都还没有露,以后还怎么露限制级的?”
这一回,周菜鸟学乖了,放鱼进去的时候身体离着灶台足有一米远,小心翼翼地拈着鱼尾巴放进油锅,油温这次也不高,算是“软着陆”了。
齐子恒嘲笑他说:“你还大厨呢,哪有大厨炒菜离灶台一米远的?一副随时要逃跑的样子。”
周安弼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古人有云,君子远庖厨,可是呢,君子也是人,为了喂饱家里的小娇妻,也有迫不得已需要下厨的时候,那就只好站远一点了。”
齐子恒笑得不行。
这时候,周安弼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跑去客厅接电话,齐子恒就帮他看着,可是,齐子恒不会烧鱼啊,也不知道他那本新手秘笈里教的下一个步骤是什么,便只是在锅边看着,看着不对劲了才大喊起来:“糊了,快来,糊了!”
周安弼举着电话贴在耳边,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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