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他凑近了轻轻一嗅,突然夸张地捂住了鼻子,“好臭!”
恶!这是什么陈年老血!
“嗯?”苏浅醍歪过脑袋,“不是人血?”
商略摇头。
苏浅醍想到那个多出来的女人,他沉思片刻,再凝神看去,又发现那团血迹消失不见了。
回到家,篱术正在陪肉包玩。准确的说,是肉包在玩篱术的尾巴。
莫镶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颇为吃味。
篱术最宝贝自己毛茸茸的雪白尾巴,平常别说碰,连看看都不给,可是自从肉包来了后,篱小术的原则就被一次次地抛在了脑后。苏浅醍还揶揄他,要不是当初抓紫河婴他想出了这个主意,凭篱术自己的智商能想的起来用尾巴讨好小孩儿吗!
看到苏浅醍与商略回来了,肉包高兴得笑出两颗圆乎乎的小门牙,“苏爸爸,抱!”
肉包在商略不在的时候会叫苏浅醍苏苏,但是只要商略,都老老实实地叫苏爸爸。
苏浅醍胡撸两把他头顶的软毛,“不抱,爸爸身上臭,先去洗个澡,肉包接着玩大白尾巴。”
肉包同样作为妖虎族一员,虽然年纪小,但是嗅觉同商略一样,都是与生俱来的,他也觉得略爸爸和苏爸爸回来后身上是有些怪怪的味道,于是也不强求,退而求其次,转头接着摆弄他篱哥哥的尾巴。
这下换篱术不是滋味了,感情他这样百般讨好地当奶爸,还是赶不上苏浅醍和商略那两个甩手掌柜,他郁闷地看着肉包――阿宝你也不是他们亲生的怎么能这么势利呢!
商略蹲在一旁小眼神里写满了“小术你看看我啊我就不会那么白眼儿狼啊”!
入夜,在靠近那个近日刚刚出事的公园的街区内,一对年轻情侣缠绵地走在寂静无人的夜路上。闷热的夏夜并不能妨碍他们亲密的拥抱,两人互相依靠着,慢悠悠地走着,不时发出无能为外人道的甜蜜笑声。
有并不清晰的风声传来,和着他们的笑语,使得那笑声仿佛出现重音。
“嘻嘻嘻嘻……”
不知道男孩儿说了什么,女孩儿笑得说不出话来,紧紧抱着她男友的腰,将头往男孩儿怀中钻去。
男孩儿又是宠溺又是疼爱的笑抱住恋人,却突然感到锁骨处传来湿热的触感。
他吃了一惊,一低头,正对上女友抬起来的眼睛,少女明亮的眸子中满满的深情,泛着水色,竟一时显得十分性感。
男孩儿看得怔住,脑子里顿时浆糊一般,任这潮湿的晚风怎么吹都理不清头绪,只能不受控制一般缩短着两人间的距离。
年轻的身影交叠在一起,紧紧搂着对方,随着暧昧旖旎的水声逐渐激烈,他们的热情仿佛要将这夜晚点燃。
沉迷于情爱之中的两个人,都注意不到四周,这片天地什么时候如此静得犹如死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遥远的灯光都消失不见了,唯有断断续续的风中,还夹杂着恍若错觉的笑声,犹如少女初恋的情怀。
“嘻嘻,嘻嘻……”
就在他们忘我亲吻的时候,从男孩儿身后,一道飘渺的黑影悄然而至,在仿佛具有魔力的黑夜中,带着邪恶的笑容,与手中明晃晃的尖利。
七夕番外第一发――嫁惜娘(下)
一道黑影缓缓地靠近,而小路上的两个年轻人还在忘我亲吻,女孩儿双手搭在男友的肩上,用行动鼓励着男友的亲近。
“他爱的不是你。”
一个极轻的声音突然飘入她的耳中,飘渺得像个错觉,女孩儿一瞬间变了脸色,震惊地睁开眼,那一瞬,她的身形一阵模糊,似乎有另一个身影与她发生了重叠,这一幕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消失了,而抱着她的男友还毫无所察的闭着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女孩儿看到了男友身后不怀好意的黑影。
“啊――――!!!”
怀中恋人突然爆发的尖叫声将刚才还满怀甜蜜的男生吓得心神不宁,男生惊惶无措地看着她,“怎怎怎怎怎么了?”
循着女孩儿的眼神,他回过头,看到一把朝自己狠狠劈下的刀。
“啊!”
男生这下才真真是魂飞魄散,他往后踉跄半步,狼狈地同女友跌倒在一起。两人一边死命尖叫,一边手脚并用地爬逃。
刀刃继续无情地一下下朝他们刺来,一个男人的模样暴露在他们面前,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成年男性,除了挥刀时那副狰狞的嘴脸以及眼中疯狂的光芒。
那男人像疯了一样一边狂笑一边追杀他们,夜已经很深了,这条街道孤零零的,附近的住宅也许有还未入睡的人们听见了小情侣的呼救声,但并没有人出现救他们。
男生的胳膊和腿先被割了好几道,痛得他痛哭流涕,那女孩儿似乎连尖叫的勇气都没有,温热的血液溅上她的脸时,她只能哭着瑟瑟发抖。
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那男生终于站了起来,却不是逃跑,而是带着伤痕累累的四肢扑向男人,与他扭打起来。
女孩儿靠在墙根处,整个人蜷缩起来,泪眼朦胧中紧紧盯着纠缠在一起的男友和可怕男人。
突然她听到从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女孩儿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爬起来,飞奔向那个方向,满脸血地抓住跑来的娃娃脸青年,“救命啊!救命!你救救我们!”
那青年只冲她点了个头,又马不停蹄地立刻甩开她朝还在打斗的两个男人跑去。
那男生显然出于劣势,只凭着一口气和歹徒纠缠,但以为力气和凶狠都不及对方,又没有武器,没两下就陷入被动,只能死咬住牙关抵住对方的两只手。
娃娃脸青年的速度很快,他借惯性一下子撞飞施暴的男人,然后在对方可以站起来之前压住对方,“不许动!我是警察!”
那男人疯魔一般完全不管不顾,像没听见一样还想要反抗,他的力气非常大,险些挣脱了控制,但是青年警察靠格斗技巧硬是治住了他,不过那警察显然也很艰难,丝毫不敢放松地一直压在男人身上。
两人一时陷入勉强地僵持,身下的歹徒简直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小警察也没办法空出手给男人戴上手铐,就在双方陷入僵局时,又两个高挑的身影突兀地从阴影中走出,将一旁无力地跪倒在地的年轻情侣吓了一跳。
他们胆战心惊地看着那两个新出现的陌生男人一脸悠闲地走向一上一下重叠在地上的两人。
一直到他们走到鼻子跟前了,满头大汗的小警察才腮帮子紧绷面部狰狞地抬起头,但是一看清自己面前的人,他就马上眼中一亮,带着孩子气的欢喜叫道:“哥!”
面前的青年和煦地对他微笑,与此同时,他感到身下的人突然不再反抗了。
小警察陆小刀低头一看,刚才还跟屁股上被扎了一刀的野马一样撒野的男人已经昏迷不醒了,松一口气,陆小刀双手发软地站起身来,摸着脑袋冲苏浅醍傻笑。
苏浅醍伸脚踢了踢地上摊成烂泥的男人,冷哼一声,他身后的商略双手插兜,无趣地转开了头。
“我上次见到莫镶了,哥你们也在查公园里的案子吗?这男人很可能就是凶手,我要把他带回去了。哥你们……”
“你自便,我可不是冲他来的。”苏浅醍说着,将笑意盈盈的目光投向了还坐在地上的小情侣,准确的说,是那个女生。
陆小刀困惑地看着女孩儿。
那女孩儿似乎还惊魂未定,低着头搀扶住她男友,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苏浅醍走近的时候,那男生似乎心中感到了不安,气短地问道:“你你,你们要干什么?”
“再不放开那个女的,被吸干了我可不管哦。”苏浅醍的声音很温柔。
男生听着他的话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什什什么意思?”
苏浅醍不再看他,重新打量起躲在男孩身后的少女,女孩儿感觉到他的目光,一个劲儿往男友身后藏。
商略走上来,目光跟雷达扫射一般地扫过少女,而且其中的嫌弃意味极为明显。
“嫁惜娘,都到这跟前儿了你还装什么蒜。”他不耐烦道。
嫁惜娘?
陆小刀头上一个大问号。
男生也是满心的紧张加困惑,听到商略这么说,于是奇怪地看向自己女友,可是少女却突然抱住他哭求:“不不!亲爱的!你救救我!救救我!”
商略无情道:“你得了吧,人家亲爱的根本不是你。”
出人意料的,少女像被这句话深深刺激到一样嘶声尖叫起来,她抓住男生,歇斯底里道:“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说爱我的吗?!你爱的是我啊!是我是我是我!!!”
少年显然是被吓到了,渐渐开始挣扎,女孩儿顿时更加崩溃,两只手的指甲深深掐入自己男友的胳膊。
“你怎么了?你先放开我!”
“不!你爱我!快说你爱我!”
一个追问,一个想逃,场面混乱。
苏浅醍突然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他爱的不是你。”
这一次所有人都听到了,却只有女孩儿怔住,她呆滞地看向苏浅醍,双手像濒死般发颤,“你……是你……”
就在这一刻,商略大手一挥,青焱成鞭瞬间递出,精准地抽在少女身上。
“啊――――!!!”
少女的嗓音不再清甜,这一声尖叫中分明出现了两个声线,女孩儿的身形再一次出现重叠,另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湖山两下后,脱离了少女的身体,摔到不远的地上。
与此同时,全然被这莫名其妙地一幕搞懵的男生下意识伸手接住失去知觉的女友身体时,苏浅醍眸光一闪,情侣两人一齐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被青焱逼出的是个女人模样的半透明人影,单看她的头分不出前后,因为全都被披散的厚重头发盖住了,只有神经质的尖叫声还在不断从长发下传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也不站起身,就坐在地上,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陆小刀看着她这幅样子,心中闷闷的有些难受。
嫁惜娘,渴望爱情却永远也得不到婚姻的女鬼,将性爱视作神圣殿堂,会附在女性身上诱发关系,对她来说这就是洞房,于是陷入无限次的初夜中,每一次都是破处。
对于这样落入执念永世不得超生的女鬼,最沉痛的打击无疑就是在甜蜜地期待洞房时被告知男方不爱自己。
苏浅醍冷漠地俯瞰着崩溃的嫁惜娘,淡淡道:“既然永远注定失望,不如趁早解脱。”
即使一次次的模拟自己嫁人,与爱人度过神圣而美好的初夜,但那终究不是给她的,嫁惜娘注定经历无尽的痛苦,永远也不会得到救赎,虽然没有伤人的神智,却是场悲剧。
两日后,陆小刀传来消息,那个男人已经查明就是凶手,自从他倾家荡产,自己的老婆跟人跑后神经就有点不正常了,看到别的恋人亲热就会精神失控。
公园里那次是他无家可归夜宿公园时,无意撞到受嫁惜娘诱导而发情的男女,于是第一次发病。第二次行凶未遂就有些预谋的成分了,不过可惜在公园附近查案时听到呼救声的陆小刀及时赶来阻止了他。
家里一众人知道这件事后无语,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侣去死去死团团长吧,真是恨得深沉啊。
至于那嫁惜娘两次俯身行好事都被这男人打扰,若非嫁惜娘没有神智,不是会杀人的凶魂,恐怕那男的早活不到陆小刀抓他了。
七夕番外第二发――空伞(主角客串)
刚刚被台风席卷过的小城,天青色的空幕下,植物的颜色变得分外艳丽。
校园中的绿意,晚餐时分,步履轻快的年轻人们形成几道统一的人潮。
两个从水房出来的女生拎着热水壶边聊天边回宿舍,天空还飘着丝丝绵雨,但是多数人都不甚在意,或打伞或空手的学生不断地同两个女生擦肩而过,突然,其中一个女生脚步一顿。
“怎么了?”她的同伴问她。
他们回过头看适才错身的一个打着伞的男生。
前一个女生耸耸肩,“我刚才……不,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那男生好奇怪哦。”
“哪里奇怪?”
“你看嘛,他打着伞的样子,就好像在跟另外一个人同撑一样。”
同伴不禁朝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多看了两眼,普普通通的男生,打着普普通通的雨伞,却在身边留出了完整的空间,就像等着另一个人来与他同行。
女生们很快就重新踏上自己的路,将这个小小的发现抛在了脑后。
黎阳规规矩矩地撑着伞,他的动作不快也不慢,伞的高度没有起伏,行进的频率也始终如一,就好像每做一件事之前,他就已经计算好了要怎么做,并且贯彻。
“黎阳,他们是在说你吗?”少女干净的声音就响在耳畔。
黎阳并不出众的脸上浮现的笑容带着少年人的羞涩和更多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平和。
他微微侧过头,对身旁懵懂单纯的女孩儿笑了一下。
撑着伞的普通少年,踏着薄冰一般的水幕,就这样,慢慢地一直走入了雨中。
“我回来了!”
黎阳打开家门,他是本地的学生,每周末都会回家。
“小阳回来啦?快来,妈给你煮了好多你爱吃的!”扎着围裙的妇人笑容满面地从厨房里迎出来。
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闻声也抬头对他微笑。
“诶!”黎阳大声的应到。
脱下鞋,整整齐齐地摆进鞋柜里,换号拖鞋后挂好自己的外衣与背包,到卫生间简单地清洗一番,顺手打开热水器,黎阳到阳台取了扫把簸箕。
父母并肩坐在沙发上,慈爱地看着他打扫房间。
“刚回来就先歇歇吧,这么勤劳累到了我宝贝儿子怎么办?”妈妈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地说道。
“嘿嘿,没事儿!我不累!”黎阳头也不抬地笑回。
“哎呦呦老头子你瞧瞧咱儿子,你说咱上辈子修了什么福,能生个这么乖的儿子!”
父亲装模作样地接着看报纸,口中还蛮不在乎地说道:“儿子孝敬爸妈还不是应该的,你瞎激动什么?!”
当妈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来到还在干活的黎阳身边,搓着还未解下的围裙说道:“儿子啊,还想吃什么不?妈再给你做!”
黎阳哭笑不得地停下手,“我的妈呀,我就给你们干点活,您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不?我没什么想吃的了,妈你快坐那儿歇会儿吧,再整天这样喂我,我就成猪啦!”
“呵呵呵,好,好。”妈妈坐回沙发上,不再说话了,只是疼爱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忙碌的身影。
扫地,拖地,擦桌子,一套收拾完后,黎阳又冲了个澡,这才坐上饭桌。
父亲与母亲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笑吟吟地嘱咐他多吃这多吃那。
餐桌上的灯光像黄昏的太阳,明亮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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