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接了过来。导入电脑后,饶是他这般心性在查看到盘里的内容时也吃了一惊。
“谢谢,你好几天没合眼了,快去休息吧。”安源灏很快平静下来对安澜说道。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安澜说道,虽然仅仅只看了一眼,但里面的内容足以让人心生疑虑。
“我知道你有秘密,不过我不想强迫你,如果有一天你愿意说,我再听吧。”安源灏说道,既然选择信任,为何不从一而终呢?或许从他默认要相信安澜的时候,他就已经心动了。
“对不起,不该让你卷进来的。”安澜低着头小声说道,倘若他和安源灏没有一点关系,那么展震豪就不会找上他。
“不要在意,夏旭东这次做得确实太过火了,官方也不能再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夏家经营多年,黑白两道的关系盘根错节,为避免动荡,即便没有你,官方也很有可能找上我。”安源灏说道,扬扬手里的U盘,“其实这对安氏反倒是件好差事,不仅可以和官方打好关系,又能清除一个强劲对手,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其实对于展震豪告诉他们这件事是夏家所为,安澜和安源灏都没有任何异议。两人都很清楚在华国最大的势力当属官方,在官方管辖范围内发生的事,无论做得多么隐蔽都无法隐瞒。只是出于各方面的顾忌,官方才会对不少事选择沉默。所以即便没有金茂这个因素,仅凭展震豪是代表官方的发言人,已经足够。
听了安源灏的话,安澜内疚的心情缓解不少,笑了笑拿着另一块U盘离开。有关夏家黑道的事,自然是官方出面最佳。
安澜走后,安源灏翻看着U盘里的内容,并且越看越震惊。如果这份资料是真实的,凭安氏的实力,用最短的时间将夏氏集团连根拔起将不再话下。这几日安澜一直呆在房里没有出门,安源灏不是不知道他在通宵工作,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在整理这些东西。安源灏看着电脑屏幕若有所思,在这节骨眼上小孩儿不可能拿虚假的信息给他,可这类机密分明只有夏氏高层管理人员才能接触,他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思索了一阵,安源灏拿起电话,尽管他希望小孩儿主动坦白,但遥遥无期的等待不是他的作风,既然已有头绪,他为什么不能自己调查呢?
走出书房后,安澜准备联系展震豪,刚掏出手机屏幕便亮了起来,显示着一条未知的号码。安澜认识的人不多,几乎没有陌生的电话打进来。本不想接听,但打电话的人似乎锲而不舍,足足打了5遍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看来确实是找自己的,安澜想了想,按下接听键。
“喂,请问是安澜先生吗我想和你见一面,请你务必答应。”电话那边是安澜从未听过的声音,所以他迟迟没有作答。
“请相信我,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告诉你一些和你有关的事。”电话另一边的人似乎急了,“我是……”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安澜一下子瞪大眼睛,怎么会是那个人?
“好,时间地点你定吧。”片刻后,安澜干涩的开了口,这次见面势在必行。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只说这文快完了,但还没完啊,所以老李亲不用担心,你所说的兔子当然要交待完才能完结文不是。
还是希望亲多留评,现在你们的评就是我的动力。
第五十七章
炎热的夏日,在烈阳的炙烤下,A城地面的每一处几乎都散发着惊人的热度。此时的安澜正坐在街边的一家小咖啡馆里享受着馆内空调带来的凉爽,与外面路上汗流浃背的行人相比,这里无疑让人感到十分惬意。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冰镇柠檬苏打,杯中的冰块相互撞击出的声响与馆内飘荡着的萨克斯曲混合在一起,竟是如此的和谐。
然而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安澜几乎没来过这类地方,自问无法融入气氛。况且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赴约,所以身心放松仅持续片刻,当邀约之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安澜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小姐,请问想喝点什么?”接待的侍者立即拿着点单上前询问。
“一杯冰卡布奇诺。”来人答道,然后对安澜说道,“抱歉,我来晚了。”
训练有素的侍者很快将饮品送上来,或许是女人的容貌过于出色,侍者临走前不由的多看了两人几眼,甚至在看向安澜的眼神中有一丝明显的羡慕之情。而对于这个美丽的误会,安澜只是一笑了之。
“没关系。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约我见面?阮小姐。”安澜说道。没错,联系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旭东的未婚妻―阮心柔,一个让安澜不愿却又不能拒绝的人。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方便,我不是有意的。”阮心柔坐下后发现安澜放在座位旁的拐杖,并且从他不一样的坐姿猜测他的腿应该受了伤,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和你无关,若是我不方便我也不会前来赴约,所以你无需自责。”安澜说道,尽管心里清楚阮心柔此刻的神情并非矫揉造作,但他就是看不顺眼,所以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
“可……可是……”阮心柔紧咬着嘴唇,眼圈开始红了,显然还在自责。
“阮小姐,如果你觉得对我有愧,那请尽快告诉我你约我见面的原因吧。”安澜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放柔语气。因为自己的腿伤,她居然莫名其妙给自己揽上一条罪责,这样的圣母怎么配得上夏旭东?
“在说之前我想请你先看看这个。”或许是安澜的话起了作用,阮心柔点点头,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白纸递给安澜。
安澜疑惑的接过,纸是普通的打印纸,但当他看清上面的字迹时,不由大吃一惊。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两个名字,一个是Kay,另一个却是安澜。
“阮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安澜冷声说道。
“这些都是阿东写的。”阮心柔说道,眼神中充满落寞,“那天他喝了很多酒一直在书房里呆着,我因为担心所以特意做了醒酒汤给他送去,但进去后发现他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叨念着什么。这张纸就压在他的胳膊下,看了以后我才知道,他不停叨念的就是上面这两个名字。”
“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为什么你会认为一定是我?”安澜说道。跟随夏旭东那么多年,他当然认识夏旭东的笔迹。夏旭东会写Kay的名字勉强可以找到理由,可是为什么还要写他这种毫不相干的人的名字?而且夏旭东是个很有节制的人,这次居然会失控到醉酒,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一次安家晚宴,我有留意到他一直在关注你。”阮心柔说道,在某些方面女人是非常敏感的,她觉得她不会找错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澜有些不耐烦。
“我想阿东是爱上你了。”阮心柔说道,哀怨的语气,却找不到半分嫉妒。
“哈哈,阮小姐,你平时小说看多了吧,想象力真够丰富的。”安澜怒极反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夏旭东怎么会喜欢他?他和夏旭东仅仅见过三次面,而且这三次见面都非常的不友好,夏旭东对他只有恨而已,难不成是恨极生爱?依照安澜对夏旭东的了解,这种事件的发生几率恐怕比他的“借尸还魂”还要小吧。阮心柔这是拿他开涮吗?
“我没有开玩笑。”阮心柔说道。虽然她也知道要让对方接受她说辞太过强人所难,可是她说的全是事实,阮心柔顿时觉得心里无比委屈,眼圈又开始泛红。
“好吧,就算你是认真的,那么另一个名字又作何解释?夏旭东也喜欢他,准备脚踩两只船?看来你的那位未婚夫不仅大胆前卫,而且还很贪心。”安澜冷笑着。阮心柔楚楚可怜的样子换作旁人早已心生怜惜,可对他这类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而言没有一点作用。
“对,他是阿东这辈子最爱的人,这是阿东亲口告诉我的。”阮心柔咬咬牙说道。要承认自己的爱人所爱之人是别人,对她而言需要极大的勇气。
安澜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依照阮心柔的性格她没必要说谎,安澜猛然想起曾经那个不太真实的梦,那时候夏旭东似乎也是深情款款的向自己表白,这么说这是真的?可夏旭东会在自己未婚妻面前宣扬自己爱的其实是别人这种事吗?况且如果夏旭东真的爱Kay,又怎么会亲手杀掉他?
“阮小姐,你就凭借这条线索推理的吗?”安澜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今天是以夏旭东未婚妻的身份前来向我显示你的主权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阮心柔连忙摇头。
“不管你是否有这个意思,我可以告诉你,我对夏总没有一点兴趣。”安澜说道,或许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说这句话时有多么的斩钉截铁。
“我真的不是……”阮心柔似乎想要解释。
“好了,阮小姐,你知道凭借我现在的身份实在没必要对你撒谎。”安澜直接打断阮心柔的话,然后略带恶意的说道,“比起我,那位叫Kay的人才更加需要你关注吧。”
“Kay已经死了。”阮心柔轻声说道,说完低着头沉默不语。
“既然这样,你大可高枕无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安澜说道,没有追问Kay怎么死的,想来阮心柔也不会知道真相。
安澜费力的站起身想要离开,今天他之所以来是想从阮心柔口中知道一些夏旭东的事,谁知道会这样,阮心柔刚才的话应该只是女人出于对未婚夫的紧张而产生的遐想而已,安澜没兴趣争风吃醋,此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正当安澜准备招手叫侍者过来结账,阮心柔抬起头突然说出的一句话让他不由自主重新考虑阮心柔刚才的话。
安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阿东是真的深爱着Kay,这次他所做的事完全是为了给Kay报仇。而我,至始至终不过是个让他的父亲无法插手他的婚姻的挡箭牌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n⊙b汗,偷了一下懒,文收哗哗的掉,兔子这算是自作自受
最近闹文字狱,所以这章短了点,希望各位亲不要介意
另外还有5-6章文就应该算完结了,要不要加剧情到时候看亲们的意见吧,其实兔子想完结(我会说因为懒不想写么)
最后再嗦一点,兔子码字几乎都是在凌晨,虽然慢但确实很努力,各位亲不要抛弃偶
第五十八章
安澜认真的看着阮心柔,或许是过于激动,对方的脸上还泛着一丝潮红。关于阮心柔对她和夏旭东这段婚姻的认知,安澜并不觉得奇怪。家族联姻的目的无非是各取所需,凭借阮心柔自身的条件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入夏旭东的眼,所以这点觉悟是必然的。
而真正让安澜诧异的是阮心柔居然会知道孤儿院火烧事件的内情。要知道官方尽管对外承认孤儿院是人为纵火,但出于各方顾虑,所有相关的案情细节都以调查需要为由进行保密。可以说整个事件除了他们几个知情人,外界公众根本无从知晓。于是安澜不得不坐下来,重新考虑阮心柔找他的目的。
“阮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安澜说道,他必须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安先生,我希望我们都能坦诚一些。”阮心柔紧握手里的咖啡杯,她相信安澜也是知情人之一。
“坦诚?我觉得我应该对试图让一个死人来承担罪责的人如何坦诚?”看来这位白莲花小姐并非真的纯洁无暇,安澜似笑非笑,语气中充满讽刺, “阮小姐,作为夏总的未婚妻我能理解你对丈夫心里有着另外一个人难以接受,可逝者已矣,没必要再泼脏水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吧。”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阿东确实是为了给他报仇才那样做的。”阮心柔拼命摇头,眼里再次泛起水雾,她有些不明白安澜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的死和铃兰孤儿院有什么关系?”安澜冷冷的说道。他一直以为孤儿院遭此大劫和自己前几次惹到夏旭东有关,可没想到还和前世也扯上关系,这让他无法接受。
看了一眼安澜,阮心柔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这段时间所打听出来的消息娓娓道来。
“Kay是因为夏二少的出卖被警方枪杀的,所以阿东恨透了二少,在得到家主之位以后便将他囚禁起来。尽管平日想方设法折磨二少,但阿东一直认为还不够。后来在偶然的情况下,阿东听到二少其实在外面早有女人和私生子,只是迫于老爷子的压力不敢带回家。于是阿东用尽一切手段找寻他们的下落,最后查到二少的女人在之前就已被仇人所害离世,两个幼小的孩子流落到铃兰孤儿院……”
“既然夏旭东的目的是那两个孩子,为什么又要伤害孤儿院的其他人?”安澜打断阮心柔的话,他暂时放弃追究阮心柔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只是迫切的想知道孤儿院被烧的真实原因。
“阿东真没想过要烧孤儿院。”或许是被安澜的表情吓住了,阮心柔定了定神才继续说道,“一开始阿东是想用领养的方法将两个孩子带回来,可是孤儿院的院长太过谨慎,最终没能成行。”
“所以软的不行来硬的,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是么?”安澜说道,心里无比的愤怒,如果老人知道是自己的责任心才让孤儿院毁于一旦,不知作何感想。
“不是的,阿东只是想带回两个孩子而已。”阮心柔急急的辩解,“孤儿院发生的一切都是阿其自作主张,和阿东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是说夏旭东根本没下过火烧孤儿院的命令?”安澜皱着眉说道。
“是,请相信我。”阮心柔连连点头。
安澜心中冷笑不已,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是夏旭东惯用的伎俩,而且倘若派去的是别人,或许安澜还会有一点相信,可派去的偏偏是对夏旭东忠心耿耿的阿其。凭着安澜对阿其的了解,除非夏旭东亲自授意,否则阿其绝对不会多此一举。阮心柔的话无疑成了这件事真的是夏旭东所为的铁证。
“阮小姐,我可以相信你。”安澜喝了一口饮品慢慢说道,在阮心柔刚刚舒展眉头时,冷不防话锋一转,“但就算是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报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阮心柔脸色一变,“他对Kay是真心,那么对你的感情也一定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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