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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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的是你妈的  」老唐骂道:「要不是你这小  养的,老子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好了,好了。」程远制止他师徒二人:「所谓的吃好倒相报。老唐,你知道我好赌对吧」

「这我晓得。」

「听好。我以前常到一个场子去打麻将,场主姓周,他妈的这场子玩得多大你们绝对想不到,动辄百万输蠃呐周姓场主的卧室有一个保险箱,现金全搁在里面,少说有百万以上。这一票作完,咱们就可以撑过难关了,先找个地方避一避,等风声过後再想办法。」

「好耶」通仔叫道。

老唐却沉思起来,隔了好一会才问道:「真有这麽多」

不愧是老江湖,一下就找出问题的重心。

「你当我摆你道」程远恼羞成怒了:「不干算了,大家散摊吃自己。」这话摆明了,不干,就此分手,形同陌路。

「家里有这麽多现金,难道没有小弟看管他自己呢不是抱着保险箱睡觉」老唐是个谨慎之人,仍不罢休地提出问题。

「问得好。」程远真是水来土掩:「他的确没有小弟,一个人干。到我们要动手的那天,我会把他支开。他搞场子,别人捧他的场,他偶而也得捧别人的场吧他一离开,你们就动手。」

你知道了吧程远这痞子有多坏,他为了报复周场主对他那回摸大四喜不算,又出言糗他,要他要把筹码留着自己用,不够的话还多送他几盒的那一番话语,居然想出了整他的这个点子,怎不教人佩服呢

6

程远出击了。他在另一位朋友那儿打麻将,到了晚上十点多时,临时有一脚不打了,结帐出场,场主要下场垫脚,程远却要求他另外找人。

「这麽晚了,找谁呀」场主说。

「姓周的啊」他故意随口而出:「如果他场子里没人,找他来凑脚嘛」

说的也是场主拨电话过去,果然,周场主那儿没有局,他欣然允诺。

程远立即拨了通电话回家,是阿兰接的。

「叫老唐。」他轻声说。

老唐接过电话,程远依照他们事先的约定道:「十二点半,去提货。」

「稳不稳」老唐问。

「放心,货主跟我在一起,天亮前绝不会回去。」

他搁下电话不多久,周场主就赶到了,一见程远在场,立即讪笑道:「假仙,最近生意如何不会穷到用那些筹码出去花吧」

「什麽筹码能当钱花」场主一头雾水。

「老周逗趣的,别当真。」程远转移话题道:「赶快上桌,我急着宰你们呢」

「行,再胡一把大四喜啊」姓周的口不饶人。

「老程胡过大四喜在你那儿」场主好奇心很重。

「谁胡过大四喜那多衰呀」程远不得不打哈哈。

「是呀我有个朋友的老妈,在大年夜里打家庭麻将,听了个大四喜,还没胡到,在摸牌时心脏病就发作了,一命呜呼。」一位牌友说。

「你瞧,还没胡就挂了,胡了还了得」周场主附和道:「接续而来的衰运,连天王老子也挡不住。」

操你妈姓周的,你糗够了没有想用这一招让我动气,待会再痛宰我你休想这一套我还不了解偏偏老子今晚心情特别好,就算这头被你削了个小的,那一头可要捞回个大的,让你回去之後,气得跳楼自杀,见了阎王才知道是我程某人设计的,悔之晚矣哈,哈。

他一面洗牌一面冥想着:就算你做鬼想找老子报仇,我也不怕,身边跟着一个三世前的冤魂,我都有能力治得她服服贴贴,晚上照样压她骑她,还怕你这赌鬼吗他的情绪一顺畅,手风就颇顺,四圈下来抽屉内筹码堆了不少。

「老周,对不起,在下我今晚被点召,当了蠃长。」他意气风发地说。

「才四圈牌,别急。」他更老神在在。

当然不急,他看看墙上的挂钟,十二点半,该出发啦

是的,唐老鸭师徒二人的确出发了,抵达目标後,师父亲自出马,门锁极快应声而开。他们蹑手蹑脚进了门,一片漆黑,再分头看了两个房间,果然是间空屋。在卧室衣柜内的一个角落,找着了周场主的保险柜。

「通仔,闪开点,别碍我事。」老唐挥挥手示意徒弟离开。通仔正乐得到别处去搜刮,遂从床头开始。

「一摸五,五台。」程远推倒牌得意地道:「门清一摸三,三暗坎两台,共五台。」

「这小子今天踩到狗屎了,还好我没下来。」场主在一旁幸灾乐祸。

「我上个厕所。」周场主说,听得出咬牙切齿。

「去作法吗」程远调侃他:「记得是马桶右边,别摸错了。」

我知道你是好国民,一定不赌博。大凡赌博之人最怕洗手,会衰,把好运给洗掉了;以此反证,手越脏越佳,而上厕所作法正是指此,因为马桶脏嘛,摸过马桶的手那还了得,变成奶油桂花手了呢这位周场主作的法可更毒了,他是直接尿在右手上,所谓的「下猛药」是也

这当儿,老唐的手可不是奶油桂花手,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手技久未用生疏了,总之,他满头大汗仍未打开保险柜来。失手事小,失节事大,万一传扬出去,他唐老鸭的名号从此就作废了。他再蹲伏下去,仔细听锁齿转动的声音。

「师父,不要急,时间多得是。」通仔端了一杯酒递过来:「好酒耶陈年白兰地,先喝一口。」

「有没有卤菜」他师父抬起头问。

「没有。要不要我下楼买」

「买你妈个头。」师父扬起身子一巴掌挥过去,打在他的脑壳上:「小  养的,咱作案是何等神圣之事,你居然喝起酒来,你以为是开派对啊误了事怎麽办像你这种沉不住气的荒唐徒弟,在外头千万别报我的名号,说是我徒弟,丢人呐给我滚一边去。」

通仔暗暗骂了几句,一杯乾了它离开。

周场主大概是功夫差劲,用了这一招,手风反倒越来越背,连听三六九螺丝脚牌,也会放程远独听的炮,气个七窍生烟。

「又要上厕所啦」程远穷追猛打:「没关系,我连庄也不忌讳,你尽早去作法,免得憋成尿毒症,我可担待不起。」

「留点口德好不好」场主看不过去:「老周还是你建议我找他来的,干嘛呀」

操你妈,这话岂不是掀了我的底等老周回家一瞧,千想万想难保不会想到我头上来,那还了得

开不了这小小的一个保险箱那还了得老唐凝伸再转了几回,感觉转盘有些松动,轻轻一扳锁把,他笑了起来。识途老马,真是当之无愧呀不过当门一打开,他笑不出来了,除了几张支票外,就孤伶伶地一小叠千元钞,拿在手中据一掂,不用数也知道不会超过十万元。

他怒气冲冲地返抵客厅,却发现那不肖徒儿已喝掉大半瓶白兰地,醉倒沙发上了。

「起床啦」他一脚踹过去:「无用到极点。」

小徒儿揉揉惺忪的眼睛问:「得手了吗师父。」

「回家再说。」他恨恨地回话。

原本打得极优闲的程远,自从被场主点破是他要老周来的之後,心事重重,手风急转直下,到天亮前这四圈又吐回去不少,他知道这牌打烂了,不得不收场。

「我不玩了,换人吧」他跟场主说。

「这个时间你叫我到哪找脚」场主不悦地道。

「要不你下来垫脚,要不散场,我还有事。。。」他心虚地说:「零头不算,兑筹码来。」

7

高森在板挢大街小巷绕了许久,感觉有点累了,看见远方有一座公园,便往前骑去。

在公园树荫下有几座凉椅,他偏偏选择了地上有许多菸蒂的那座而舍弃其他,仔细一瞧,其中有个菸蒂尚未熄灭,显见坐他这位置的人才刚走。

阿兰也是会抽菸之人,他晓得的,因此,他幻想着刚坐於此的人是阿兰;他幻想着他们二人肩并肩坐於此,吸着菸,偶而聊几句童年往事,从早晨直到昏暮从发黑直到发白,就此过去一生o

啊就此过去一生,又何妨人有各自的生活方式,高森在此时此刻选择这种方式,无可厚非也不容置喙。

相信你一定知道这座位是阿兰刚坐过的了,也相信你一定以为这又是我刻意安排的了。其实你错了,那真是造物者的安排而非我。历史的进程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巧合,令人不敢置信的,难道是我干的吗

总之,这个巧合高森绝对是被蒙在鼓里的,遂呆坐那儿遐想而没有行动,事实上,阿兰卧房的窗口他还可望见呢隔着那一扇窗,真正相爱的俩人却无缘相会,是不是够残忍的了。

疲倦得浑浑噩噩的他,蒙蒙胧胧中返回年轻时代,那时正是他和阿兰初次发生性事之时。他读大学放暑假返回屏东打工的事了,阿兰则在她朋友的理发店内帮佣。休假时他到她店里去磨菇,光洗个头便耗去整晚,由於有外人在场,就像个傻小子似的乾坐一旁看报纸,连其馀客人逗弄或调戏阿兰,他也不敢吭一声,令她朋友看不过去。

「我有事先走了,门交给你关。」阿兰她朋友在临下班前对她吩咐道。

她一走,整个理发厅就剩他们这一对情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阿兰似乎心里有数,将大门关了,也将他俩人皆关在这里面,形成了一个小天地。

「奶怕不怕」他突然问。

「怕什麽」她问。

「如果我对奶怎样呢」他再问。

「什麽怎样你想做什麽」她又反问。

他沉吟不语了,不知道这少女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你坐上来。」她指指那张理发椅。

「我洗过头了呀」

「你坐上来就知道了。」阿兰故作神秘地道。

高森坐了上去,她将椅子放倒,让他躺在她身前,然後用纤纤玉指在他太阳穴两边按捏。

「怎样」过了一会她问。

「很舒服。」他答。

「我想试试我学的按摩技术。」她像花一般绽笑起来。

「原来奶把我当成是试验品」他故作羞怒状。

「现成的嘛而且不要钱,还不满意」她也笑了。

「当然不满意,除非奶。。。」

「怎样」

「亲我。」他才说完便双手勾住她脖子,将她一把拉下,嘴与嘴对上了。

漫长的相吻中,俩人皆忘情了,不过是呈倒反相吻的姿势,终究不习惯,遂在过程中逐渐移转身体,终於二人相叠在理发椅上。

他躺在下位一面吻一面用双手撩起她的裙子,极好奇地探索她的臀部;她没有抵抗,只是舌尖更努力地向他喉咙伸。

这是一个讯息。他遂伸长了手臂更往下探,直抵她的花心。手指一插入时,她的反应是咬住了他的舌尖,教他疼得大张嘴唇,猛抽出舌头。

「会痛耶」他道。

「我也会痛耶」她亦说。

他不想再对话,急速剥去她上衣,一口咬住她乳头,吸吮着那少女的乳香,而手指则仍在她阴洞内挖来探去。

「乌鲁谷,不要,不要。。。」她扬起了上半身,一脸痛苦的表情,甚至捂住了双乳不让他啃  。

「马来幽默,别怕。」他正在兴头上,越发不能控制:「我们都是第一次,给我吧」

「我会娶奶,给我。」他命令。

「乌鲁谷,我爱你。」她嚷道。

他没有再徵求她的同意,一把撕扯下她内裤,用手在她阴门外边摩婆着;只见她下身高高抬起,彷佛要他更深入似的。他的手指在她阴穴内抠呀抠的,流出了许多他不明白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涧至他身上。

直觉上他知道她更进入了状况,就紧紧拥住她,让二人的身体更加密合;这样光着身子在上位的她,阴部便顶着他的下体,两情人不自禁地左右摇摆臀部,使下体互相摩擦;可是他下身裤子仍未除,裤档高高耸起,胀得他极难过,不得不喊道:「我受不了了,妹妹,我要。。。要脱裤子。」

她耳闻他说的话,便腾出一只手为他解裤带,不甚熟稔;他只好配合她用手拉扯裤子,通力合作下,连内裤也一起扯脱了,下阴便面对面地顶在一块。

高森摇动着他的宝贝,却怎麽也顶不进去,很是着急,只好轻轻地在她身旁唤道:「好妹妹,拜托,帮我一下。」

她用手抓住他的阳具,导正了方向,一下便插了进去了;别慌,才只一半而已,不过也教她哀嚎了一声。

她挺起下半身,使阴阳脱离了,然後皱着眉跟他说:「我会疼呀你的那个好粗哟」

「进去就好了,别紧张。」他说。

这会,他只有自己动手了。他也是伸长手臂握住自己的弟弟,顺着她的阴水一下便滑入洞口,鼓足了勇气向里面狠狠一插,她立即大声地叫起来。

他顾不了这麽许多,再用力抽动起来,她的双手死死掐住他肩膀,眉头完全纠结在一块,尽力忍受着,而他则横下心来,直捣黄龙,一下比一下更猛烈。

渐渐地,她的手指放松了,声音也由哀鸣转为淫叫,且下体会自动配合他上下摆动。过了一会,她再次俯下身吻他,使二人的重要三点部位完全接合。吻过好一阵後,他突然脱离她的嘴,在她身边唤道:「妹妹,我的小弟弟好胀,我想尿尿。」

「怎麽搞的」她紧张地问:「会不会痛」

「不会。可是真的很想尿尿,不,也不是,好像是有东西想冲入奶洞里面。」他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会不会是。。。泄精」

他在她下边想了想说:「大概是吧」

「那就泄,不,尿出来吧」她不顾一切地又吻上了他。

他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感觉有许多东西就从他的尿道口,直往外冲;这一刹那,浑身舒适透顶。

8

程远和姓周的场主几乎是同时抵达住宅的,二人惊讶的程度略有差异。

周场主先见到客厅茶几上那仅馀三分之一瓶的陈年白兰地,愣住了,左思右想这老家伙一直是待在酒柜内的呀怎会跑出来了呢难道是自己长出脚了吗再者,它的肚子一直是饱饱的,为何平空消失了三分之二难道是自己喝掉却忘记了

大约思考了足足有三分钟之久,他突然冲入房间,打开衣橱,跟着就跌坐下去,因为,保险箱也是打开的,里头空空如也

程远的惊讶在於唐老鸭师徒二人的表情上,那张脸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他往茶几上一看,摆有一小叠钞票及一小叠纸张,难不成这就是姓周的保险箱内全部的财产

「你利用我们。」唐老鸭冷冷地道:「老实说,姓周的到底跟你有什麽仇」

「有仇还能跟我同桌打麻将」他避开这话题:「就只有这些,不可能吧」

「我看只是一个小场子吧,你自己心里明白。现金五万,其馀全是支票及借据,形同废纸。」唐老鸭摆在茶几上的现金只是周场主保险箱中的一半,另一半已揣入他口袋中了,连他徒儿也不知晓。

程远坐下检阅那些支票和借据,对他们的确没什麽鸟用,虽然加起来数目不小;支票一定会被挂失,贸然去领风险太大,借据则便宜了那些打麻将输到借贷的人;不过,最惨的可是姓周的痞子,十足被修理了。

周场主脑筋反应够快,他先打电话报警备案,然後拿出他的帐本,找出开支票之人,一一电话通知将支票挂失,然後开始猜想是否熟人下的手

我操。。。他用力一击茶几。周场主拍茶几的手隐隐作痛,不过他终於搞懂了,是假仙那贼痞子恶意整他的。

假仙为报上回在他这儿蠃钱不算的仇,便跟人合夥整他;他先在那场主家打牌,等缺脚时,马上建议场主找他来垫脚,然後跟他的合夥人通风报信,去洗劫他家。更呕的是,连麻将桌上也蠃了他一笔。至於假仙的合夥人是谁用屁眼想都知道,唐老鸭准跑不掉。

「我操。。。」程远几乎和周场主同时骂出:「那保险箱说不定是个幌子,他的钱一定藏在别处。」

「好啦别演戏了假仙,这笔帐我们该怎麽算」老唐转头看看他徒儿,後者似乎已绷紧筋肉,准备行动了。

偏在这时,杜幽兰从公园返回了,发觉客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便假装在厨房洗碗,观察动静。在唐老鸭面前,现在的程远才是煮熟的鸭子飞都飞不掉了呢

「这样吧五万块全归你们,算我白提供消息了好吗」程远慷慨地道:「其实光昨晚陪姓周的打那场麻将,我输掉的就不止这个数目。」

「那是当然。」老唐皮笑肉不笑:「五万是起码的走路费。我这麽说吧,假仙,就当我们是帮你报仇,是不是还得多付些」

「喂老唐,你他妈对不对呀玩真的吗忘了你在跑路是谁给你伸的援手」他动怒了。

「一码归一码,如果你跟我明说要整那姓周的,我老唐二话不说帮到底,而且分文不收,算还你一个情,可是你唬弄老子就不一样了,平生我最恨别人耍我的。」老唐想到自己为了开那小小的保险箱,险些毁掉一世英名就恨。

「那你想怎样」他望了厨房一眼,暗自测量一把菜刀和他之间的距离,同时,他也看到阿兰惊悸的眼瞳。

「再二十万,立刻走人。」老唐稳稳地道。

「二十万」他一面说一面走向厨房:「你他妈狮子大开口呀」

「站住。」徒儿通仔吼了起来:「你想干什麽」

「我,我。。。拿菜刀呀」他一个箭步冲向流理台。

就在此时,经过打击刺激,把周场主的思路彻底打开了。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抓起话筒拨了起来。

「喂,兄弟,好久不见。」他说。

「有事吗」对方答。

「上回角头老大宾士车被窃的事还记得吗」

「是通缉唐老鸭的事对不对」

「是,是。」他喜形於色:「我知道老唐的下落。」

「那好呀我就不通知老大了,直接派兄弟抓住他之後,再跟老大邀功。」

「不是有奖金吗」他不太好意思地启齿了。

「兄弟,别图这个。」对方显然是叹了一口气:「帮老大出了口气,还怕以後会没好处」

「是,是。」他更开心了:「唐老鸭在板挢,是他的一个搭档叫假仙的收容了他。」

绰号假仙的人哪有收容人家又持刀要砍人之理这个可怜的主人实在是被客人逼急了,不得不先下手为强。顿时,老唐顺手抄了一个衣架在手,通仔则持了张椅子防身,客厅内剑拨弩张。

「你们干什麽」阿兰冲出厨房,横挡在双方中间:「不要吓死人好不好」

「都是你老公,设计陷害我们。」老唐叫道。

「少听他胡扯,我帮他们,居然恩将仇报,想坑我。」程远也吼起来。

「不要我拜托你们。」阿兰哀求;「可能是一场误会,放下东西来谈好不好」

「误会你老公叫我们去偷他朋友的保险箱,结果里面只有这麽点钱。」老唐指指桌面续道:「为这个冒这麽大风险,值不值得,奶说。」

「你们是小偷」阿兰惊讶地问。

「你老公也不是什麽好东西。」老唐回道:「他专门伪造证件,奶还以为他是刻钢板的吗别傻了。」

「你。。。」她转头望着程远,脸色开始变幻了,由晴转阴,由惊变呆。

「至少比你这三只手的强吧」程远晃动菜刀恫吓:「今天老子就要把你那第三只手砍下来煮宵夜吃。」

「你敢。。。」老唐看着背对他的阿兰,霍然冲向前,用那衣架弯绕住她颈部,一把向後拖:「别怪我心狠,这可是你的女人。」

「你干嘛。。。」阿兰挣扎地叫道。

程远并未放下菜刀,反倒狞笑起来:「老唐,谢啦,弄死她往後我活得更爽快。你知不知道,松木师说她是我三世前的仇人,任何时间地点都会要我老命,我躲都来不及了呢任凭你处置。」

「操他妈,奶看到投有,这就是奶老公的嘴脸。」老唐对她说:「人家说他很小人,今天总算见着了。」

「你又强到哪去抓着个弱女人要胁。」程远也不屑。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瞧,人跟人是比强比大的,你可曾见过比烂比贱的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正在他们斗嘴之际,冷不设防通仔从旁将那张椅子朝程远扔了过去,砸中了他;跟着通仔跃上前一把抓住他持刀的手腕,朝後一扳,他痛得就弃了械。

「程老狗,就凭你」通仔居然学起电视剧侠士修理奸臣或恶太监的口吻,咬牙切齿地再用力撇他的手臂,痛得程老狗哎的叫出声。

「好了,一切搞定,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老唐轻松地道。

「师父。」通仔邪邪地说:「程老狗既然不要这个女人,那交给我们发落好了。」

这小痞子真是连续剧看多了,「发落」这种词也能琅琅上口,难不成他自以为是包青天了

「通仔。。。」在通仔前边俯首的程老狗急急说:「你要她,让给你,你知道番婆的床上功夫吧包准教你爽死,只要,只要你放了我。。。」

「好徒弟,千万别乱来。」老唐制止他道:「这种事传出江湖去,会被人耻笑就很难混了。我们只要他交出钱来,还怕没有女人」

「我真的没钱嘛,不信你搜。」程远嚷道。

「家里当然没钱,银行就不一定了。」老唐冷笑道:「通仔,搜他皮夹。」

通仔得令,在他口袋乱搜一阵,取出了一叠钞票和两张提款卡,老唐见到现钞早猜到它来自何处了。

「这是昨晚蠃的钱对不对居然还骗说输了不少,妈的,假仙你一直把我当三岁小孩耍。」

「两张提款卡有没钱」通仔问。

「没有。」他才说完手就被扭得椎心之痛,立即改口说:「有。」

「多少」

「我也不清楚,够给你们的了。」

「师父,怎麽办」

老唐尚未答覆,杜幽兰便开口了:「我去提。」

9

高森做完一场白白梦,才返回李兄弟家,姓何的记者就来电话了。

「好消息。」他开门见山说:「唐老鸭现身了。」

「在哪里新店吗」高森急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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