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没想到这孩子对我……”她欲言又止,格雷心中想着豪门恩怨果然狗血,独子继承人后母居然是自己的小姨,真是中国人都喜欢姐妹同侍一人吗?他心中打了个激灵,表面却一派安然,“年轻人么,总是不喜欢被戳破心思。”
“格雷先生果然见多识广。”黎菲林笑的花枝乱颤,黎菲林比不上姐姐黎姿林,两人虽然是姐妹,但性格却是迥异,这是因为她和姐姐同父异母,当年姐姐难产,缠绵病榻,她找机会到元家近身照顾,整整两年,黎姿林还是不敌天命,撒手归西。
元轩最早的两年都是黎姿林抱病亲自照顾,虽然年幼却早慧,对黎菲林一直不怎么亲近,黎菲林趁着姐夫一次喝醉了爬上了床,酒后乱X,之后元训便娶了黎菲林,小姨子正大光明的登堂入室,过上了表面光鲜的生活,然而元轩对这位“小姨后母”只是客气,性格愈发的怪异,说话毒舌刻薄,为人清冷傲慢,黎菲林虽说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然而对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便宜“儿子”,还是有些畏惧。
不过她表面对元轩疼爱的紧,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打自己的小九九?可惜自从那次灌酒+下药都没有让自己怀孕,之后元训对她一直都很疏远,这让黎菲林有些不知从何下手,她现在已经是元训的妻子了,虽然当初为了嫁进来无所不用其极,但好歹算是豪门贵太太了,贸贸然这么下手,确实也不好。
但没有儿子,实在是个心病。
元轩把自己锁在门里,门外的所有人几乎都在算计着从他这里能够得到什么,他从小到大看着那些人眼中相似的光芒,不许多加辨认就能闻到空气中追逐的味道。
元轩垂下眼帘,狭长的眼睛,浓密的睫毛,让他驱除了有些冰冷的味道,然而当眼皮半抬不抬时,你便知道他根本不会注视任何人。
能进得了他眼睛的人,没有几个。
阮疏醒来之后眼前是一片白色,他不自觉的手一动,听到架子稀里哗啦的声音,旁边双腿交叠伸长坐在沙发上的人抖了一下报纸,头连抬都不抬,直接威胁,“别乱动。”
阮疏身不动头动,扭头看到了菲利普。
“你没事情可做吗?”阮疏有些诧异,看起来应该分分钟都很忙的菲利普居然舍得花费这么久的时间来医院。
“虽然作为设计师需要独处来汲取灵感,但我偶尔还是会做一个普通人。”菲利普潇洒的笑了,将报纸的一面展现给他,“我在想你原来需要多么闭塞,才会不知道我是谁。”
阮疏本来开口说他一句自大,看到时尚杂志封面印的居然是眼前这男人的全身照,闭口不言。
Vogue首封,时尚教教主,时尚界的凯撒大帝,狂妄自大,却才华横溢,让人不得不钦佩――埃尔文?菲利普。
更多的人直接称呼他为凯撒,连元轩这样傲慢的人都钦佩的人,其实力可见一斑。
出生于普通的富商家庭,有一位的母亲,离经叛道的姐姐,带着凄惶黑白色彩的童年,却丝毫不影响他跺一跺脚,整个时尚界都要抖三抖。
现在阮疏只想问自己,为什么开始没有发现是他。或许是因为没有见过封面以外立体的人,元轩说他这点有些傻,但人呢,犯一次傻就可以了,第一次有人原谅,第二次可能就没了。
阮疏想到这里莞尔一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你手上的伤?”菲利普做了一个询问的表情,但没有继续问下去。
阮疏想到那个让自己作呕的背影和那个变态眼神一冷,淡淡道,“没什么,被狗咬了一口。”
菲利普似乎是理解了,嘴角一勾,“哦,狗吠就忘了吧,惦记一条狗只会破坏你的生活。”
“说的对。”阮疏挣扎着起来,把手上的针头拽出来,下床,穿鞋,准备走人,“走吧。”
菲利普没动,“你身体没好。”
“只是累的。”
“如果T台昏倒了我要负很大责任。”菲利普不为所动。
阮疏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穿着那时候的裙子,整个眼神都不对了,“你就是这么送我来医院的?”
菲利普没有丝毫愧疚,继续坐着翻他的杂志,一脸鄙夷的看着别人设计的衣服,像是在看一堆shit,一脸嫌弃,嘴上说着,“是啊。”
阮疏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终于红了,“护士小姐没有说什么吗?”
菲利普的眼睛终于舍得从杂志上移下来,他再次打量阮疏,从脚到头,最后评价,“护士说你的腿毛很性|感。”
阮疏终于崩溃了,风中凌乱,怒指责菲利普,“还不是你搞的!”
菲利普不以为然,“没关系,把腿毛拔了就好了。不然你之后的走台也会不和谐。”
阮疏嘴角抽搐,“喂,我可没答应要走秀啊。”
“裙子弄脏咯。”菲利普装作若无其事,“连医院的钱都是我垫付的,你欠债只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so,你没得选择。”
和昏迷之前一个说法。
“顺便,你性感的腿毛可以拔掉了。”菲利普像个霸道的皇帝一样指挥阮疏,“还有两周的时间。”
“干嘛?”阮疏凉丝丝的问,为自己逝去的腿毛哀悼。
菲利普和他眼神相对,淡淡道,“做很多事情。”
阮疏看着他的眼神,忽然不寒而栗,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悲哀。
然而想起来白天遇到元轩的时候,他忽然心生对策,“你是只打算让我做异装模特吗?”
他期待回答是否定。
“当然不。”菲利普道,“以后的事情我没有考虑那么长远。”
阮疏:“……”这个回答跟不回答有什么差别?
“时尚本身就是六个月循环,我都不一定能在六个月之后活着,干嘛想那么长久呢?”菲利普站起来,把杂志一合,放在了杂志架上,“不过不得不说,你的经历给了我很好的灵感。”
我的经历?阮疏皱眉,“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眼前这人的消息未免太精通了。
菲利普走在前面,阮疏跟在他身后不到一步之遥,“当然,不然我不会收留一个陌生人在身边。”
“什么意思?”阮疏察觉出他的话语中有端倪,追问道,“如果你不认识我,或者无法调查出来我是谁,就会直接把我丢出去?”
菲利普停住脚步,转身,微微倾身对视他,咧嘴一笑,看起来有点残酷,“当然不,我怎么可能调查不出来你是谁呢,洛克家族的废子少爷?”
阮疏呼吸一滞。
“在边缘区,你的叔父可是很出名呢?”菲利普冰冷的评价,“从不和人上床,反而会直接虐|待,知名的抠门,喜欢伪装成上流阶级,以为奢侈品可以成功包装自己,其实还是一个贫民窟出来的自卑小子而已。”
如果艾弗里听到他的评价,一定会吐血三升。
阮疏顿住,声音带着晦暗不明,“那你还会收留我?”
“我说了,大隐隐于市,”菲利普对艾弗里这种人嗤之以鼻,“我生活在镜头下,而你会生活在我身边,我想还没有什么人大胆到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人抢走吧。”
“你不担心麻烦吗?”阮疏不肯说自己心中有小小的感动。
“麻烦?”菲利普品味了一下这两个字,然后反问阮疏,“你觉得我代表了什么?”
阮疏:“?”这话什么意思?
菲利普没有静等他的答案,阮疏尾随他到电梯,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想到一个答案,“你代表了时尚和流行品味。”
“所谓的上流社会都是狗屁,这只是一份工作,人们追随,只是因为强大,足够强大的时候阶级就不足以成为拘束,”菲利普道,“所以,我有很多很多朋友,虽然我的脾气不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腿毛真?执着……
话说现在写的很卡啊……(/ω\)有种快要难产的感觉,没有留言安慰我么?
☆、狗血剧
阮疏懂了他的意思,那些“朋友”必然有着不同凡响的身份,虽然作为一个设计师,菲利普的身份并没有正统的名誉,既不是伯爵,也不是子爵,但菲利普的社交圈注定了,他不是轻易可以动的。
阮疏明白,自己暂时找到了一个靠山,高的他暂时攀附不了,但眼前这人,正好可以提供给他“庇护”。
与其找实力更为强大的人来进行不知名的交换,这种利用镁光灯和大众媒体来对自己进行保护的方式,更为合理,更为方便。
天无绝人之路,阮疏眼带笑意,也就暂时不去想菲利普那些弯弯绕绕,等价交换无非如此,有付出才有回报。
安定下来之后阮疏设法联系上了阮家那边,知道母亲安然回到家里,阮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名流贵族,但也是在雾都扎根了百年,女儿回来还受了委屈,怎么可能再轻易交出去,尤利西斯那边根本就是龙潭虎穴,把女儿推出去根本就是送死,所以以环境适合养病这个借口把阮谨留在了家里。
听到这里阮疏松了一口气,女方回家,儿子不在便可以直接推诿,重视继承人的家庭对于女方并不执着,当初分开路走的想法是对的。
如果再待下去,尽管那位母亲和阮疏从来不冷不热,但也不好说看不看得出来他是换了壳子的。
尽管她也是自己的母亲。
黎菲林翻阅最新的时尚杂志,看到封面的时候惊呼了一声,“元轩,快过来看看,这人和你之前收留的那个土包子好像!”
她话音刚落,吕清眼皮子一跳,手抖了一下,心想“怎么可能?!”
那人肯定是要死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元轩听到之后直接拿过来杂志,看到封面的那个人瞳孔猛缩!
是他!
封面人物仿佛具有静止的威慑力,眼睛是纯正的琥珀色,神情冷漠,他穿着一条长裙,葳蕤一地,拖地长裙大约要两米,他背对镜头,头仿佛不经意间扭过来,眼神很清澈,像是什么都没有,却无端让人觉得兴奋。
你可以从他身上读出来很多东西,傲慢,性感,冷漠,禁欲,你的解读来自于你欣赏的方面,就像万花筒,转动不同角度,看到的就是不一样的风景。
性感慵懒、斯文稳重、阴柔纤细,和简达随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元轩看第二眼的时候,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而且,简达随的瞳孔有些泛蓝,眼前这人确实纯正的琥珀色,元轩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吕清果然不愧拥有影帝级别的表演功力,他心中知道简达随必然没有活着,他只要去了雕题岛,那么一定死在那里了,茫茫大海吕清倒不担心捞到尸体,反正和他无关,手机记录也查不出来两人曾经童话,他柔声道,声音中带着安慰,“真的很像啊,阿轩,他是没去雕题岛直接来的雾都?这人也真是,来回跑都不知道吱一声,白白让别人担心一场。”
不动声色的抹黑,不管如何,先让元轩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再说。
他自己第一眼看到也心中一紧,心跳都快了一个节拍,担心当初根本就是简达随骗自己,他其实没有在雕题岛,也没有死。那个海浪拍岸的声音也是作伪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吕清心想。但不可能的,简达随如果有这么重的心机,当初也不会被自己设计的连嗓子都坏掉了,可见这人实在是蠢得要命。
“埃尔文?菲利普的新宠?时尚教父开始偏爱异装模特?”
下面是关于菲利普这次米兰时装周的计划,上面提到这次这位时尚教父似乎抛弃了他从前喜爱的Sion,又有了一位新欢。
元轩的声音清冷却富有磁性,“小姨,你上周说,你有两张席位?”
黎菲林正在喝茶,听到这里呛了一口,抽纸擦了擦嘴角,紧张道,“元轩,你是打算去了吗?”
别去啊,她可怜好不容易问别人弄的两张票!当初可是费尽了心血!
那时候问问元轩只是客气,她根本舍不得把这两张席位扔出来!
吕清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两人如果遇到了,即便封面上这人不是简达随,但看起来比简达随还难对付,便道,“阿轩,是不是下周就要开始那个比赛了?这次东道主是咱们公司,你作为提议人,难道不回去露面一下吗?”
元轩眼睛盯着封面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吕清看到他这副样子心中又急又气,他好不容易把低段位的简达随除掉,这时候又跑出来什么叫阮疏的,阮泥煤的疏,这是什么鬼!元轩难道和这长相杠上了?
他长得哪点好了,让元轩这么念念不忘?吕清自问虽然不是绝色,但长相绝对比简达随这只土包子来的好,吕清舌头发苦,眼睛闪过一丝狠光。
“哦,那个你想回去就回去参加吧,替了简的位置,中国区的赛区选手现在也没什么可以上的,其他人的分量不如你。”元轩淡淡道,“我忽然想散散心了。”
他看着封面的目光有着疑惑,然而却不动声色。
“哦,没关系,还有一周呢,”吕清做宽心状,“我陪你散散心。我觉得阿简比我更适合那个比赛,我心中一直念着他回来,他才是真正的灵魂歌手,我信他一定在不知道哪个角落,估计是心中有事,所以才不见你的,说不定就在这雾都呢?”
元轩没有多理会他,听到这里忍不住嗤笑了一下,吕清快要挂不住脸了,不知道自己哪句错了,元轩轻飘飘说了一句,“是吗,你真这么觉得?”
吕清不知道他这话问的什么意思,害怕自己露出马脚,只得反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的签证在我这里扣着,根本不可能出国的。”元轩说完这句拿着杂志就上楼了。
“元轩,你的饭还没有吃呢?”黎菲林喊了他一句。
“我不饿,你们吃吧。”元轩站在二楼栏杆,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两人,“还有,今天不用再叫那个格雷医生再来了,我下次可不会这么客气了。”
……客气,你上次真的好说自己是客气不是刻薄?
吕清对着黎菲林礼貌的很,虽然眼前这人是元轩的后母,但也是小姨,想要和元轩有更亲密的关系,必然要把他的家人说服,这点他自忖比简达随做的好多了,元父都让他来“陪着元轩散散心”了,他还怕自己万里长|征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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