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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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没有说话,而其实,她的心很乱很乱,在此刻突然间出现的他,让她不知所措。

她的脸在门口黯淡的灯光下泛着青幽幽的白,她承认,她的心里,十分不安。

徐长风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的插在兜里的右手掏出来,却是修长的手指轻划过她冻得冰凉的脸颊,“很好你果真很有种我让你和他断了往来,你便和他越发亲密。甚至大半夜,跨越两个城来相会,白惠,你很好。”

他似乎是咬着牙在吐字,说完最后一个字,却是大手落下,高大的身形一个转身,大步走进了夜色中停泊着的黑色车子。

白惠一直看着那黑色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她的大脑一阵阵发空,太阳穴忽然间疼得发胀,她不由伸手扶了一下。

她的双腿如坠了石头地往回走,客厅里,灯光依然明亮,她的惜然妈妈就坐在沙发上呢。

白惠走了过去,妈妈的眼睛望了过来。

“玲玲,这个人,就是楚潇潇吧”

果真如楚潇潇所言,她的妈妈和爸爸都是知道了她的事的吗

“玲玲,听妈说,这个楚潇潇,你得和他断掉。他再好,可是他是楚家的人,你们即使在一起了,也不会有好结果。”惜然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严肃而坚定。

“妈妈”白惠的眸光里闪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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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故意折腾

惜然走过来,搂了她道:“我的玲玲,妈妈是个过来人了,妈妈曾和你一样,走过一段弯路,如果你和楚潇潇真的在一起了,你会像妈妈一样,你就是步了妈妈的后尘呢”

惜然说话的时候,语声十分苍凉,当年她和叶明川不顾一切的阻力,结婚,后来怎么样了呢她的每一天,都过得很辛苦。虽然叶明川待她很好很好,虽然她在努力地维护那段婚姻,可是终是难以长久。

而眼下的玲玲,却似乎也陷入了那样一种恋情,不被亲人祝福的恋情,要承受的痛苦,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她不想白惠过那样的生活。

“玲玲,楚潇潇虽好,但你们在一起绝不会有幸福,相信妈妈,不会骗你。”

惜然轻抚着白惠的头发,神色间语重心长汊。

白惠心惊的同时深深地看着她的惜然妈妈。

音乐悠悠流淌中,一对俊男靓女在咖啡厅的一隅对面而坐,男的,面容冷俊,却眉梢眼角流动着温柔,女的,漂亮冷艳,红唇如魅,却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

“乔乔,元旦快乐。”靳齐的杯子轻碰过楚乔的之后,也将杯中的东西送入了口中朕。

楚乔的眉梢眼角流动着让人心动的妩媚,“阿齐,有你陪着的夜晚真好。”

半个小时之后,两道靓丽的身影相携走进了本市某星级宾馆。

“阿齐,今天是个美好的夜晚,我们要好好地度过,尽情的快乐。”房卡贴在门上,房门打开的同时,楚乔的双臂已如蛇般缠上了靳齐的脖颈,靳齐的嘴唇便急切地找到了她的,两个人拥吻着,进了屋。

黄侠是过来送一个酒醉的朋友的,此刻,从朋友的房间出来,就看到了楚乔和靳齐拥吻着进屋的情形,一时间惊得瞪大了眼睛。待到那房门啪的关上,一股子说不出的恶心感觉从胃底里冲出来,他一手撑在墙上,对着眼前的卫生桶狂呕。

“风哥,你在哪儿呢出来喝一杯呀”从宾馆出来,黄侠拨打了徐长风的手机。徐长风已经下了返程的高架路,神色间气息阴鸷凛冽,但还是说道:“去哪儿”

黄侠报了地址,站在宾馆外面,呼吸着阴冷却新鲜的空气,胃里翻涌的感觉渐渐地淡下去了。他钻进车子里驱车前往常去的那家会所。

他进屋十几分钟之后,徐长风也到了。往返四五个小时的行车让徐长风的神色间不乏疲惫,但阴鸷凛冽之色不减。

他解下大衣挂在衣架上,长身坐下,黄侠递了酒杯过来,“风哥,你知道吗你可能想不到,乔乔竟然”黄侠实在难以说出口,“竟然和靳齐”

“,真让人恶心呢”黄侠说不下去了,深抿了一口酒,徐长风淡挑了眼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楚乔坠下楼梯流产的那个孩子,可能就是靳齐的。黄侠,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很多。”

他把着酒杯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来吧,我们不提他们,今天不醉不归。”

黄侠心头又是一股子震惊伴着恶心涌上来,他深呼吸了一口,举起了杯子

“阿齐,啊阿齐”楚乔纤细的手指揪住了靳齐的黑发,身上的快感一拨一拨让她形神乱颤,“阿齐,你好棒啊”

她的话像是最好的催情剂,靳齐的烈焰越发高涨,他将自己更深地撞入,大汗淋漓。

房间里情欲缭绕,欲望升腾,许久之后,气喘声还在继续。这一场欢爱着实耗费了两人的体力,靳齐的一只手臂横在楚乔的胸口,两人睡得酣甜。

天阳升起来了,楚乔醒了过来,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轻轻地拨开了靳齐那只横在她身上的手臂。她将昨日胡乱抛在地上的衣物捡起来,将最贴身的穿上,又匆忙去了洗浴间冲洗。

当靳齐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了梳妆台前那弧度优美的背。

楚乔的小脸上,妆容精致,精心描画的眼睛和眉毛,说不出的漂亮。唇彩润泽的双唇,魅惑而迷人。她悠悠地转过身来对靳齐道:“你醒了。”

昨天是元旦,她的男人没有回来。

林婉晴哄睡了小开心,在客厅里看了会儿元旦晚会,靳老太太一向早睡,晚会开始不久就回房了,而靳老爷子则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然后问了一句,“阿齐呢”

“不知道。”林婉晴摇了摇头,靳老爷子便道:“打电话给他,让他不管在哪儿,立马给我回来”

林婉晴便起身走到电话机旁,拨打丈夫的电话,但是电话打了好几遍,一直无人接听。她只好放下,回身的时候看到她的公公正看着她。

靳老爷子的神色有点儿阴,也有点儿无奈地挫败,摇摇头背着手也回房了。林晚晴便将自己蜷在了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一手摸了摸微隆的小腹,心神怅然而又苦涩。

靳齐是在转天的上午回来的,林婉晴在客厅里哄着儿子玩,对于她这样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丈夫就是她的天,儿子就是她最大的快乐源泉。可是她没有疼爱她的丈夫,夫妻生活她体验不到情到浓时,相濡以沫的爱情,她便把全副的心神都放在了儿子的身上。

靳齐进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昨天一早出去时的衣服,身上隐隐有香水的味道沁入鼻端。

他看见儿子在客厅里,便走了过来,伸手去摸儿子胖呼呼的小脸,小家伙皱着小眉头,竟是一歪头,“爸爸,有味。”

小人儿好像极不喜欢那种味道,蹙着小眉尖不让他摸。

靳齐竟是一下子怔在那儿了。

林婉晴没有抬头,她知道,昨夜,她的男人一定又和楚乔共度良霄了。

她心里厌恶,却又觉得庆幸,他的身体经过两个女人,一面是楚乔,一面是她。那么,他就永远的和楚乔在一起吧,她只要守着儿子就好。

靳齐被儿子的一句有味,弄得有些尴尬,偏生他又看到他的妻子的唇角,似乎是撇了撇,一副讽刺厌恶的样子,他便着了恼。

阴沉着声道:“你给我上来”

他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地上楼而去。

林婉晴心头一跳,但还是站了起来对着身旁的女佣道:“你照顾小少爷。”

她说完,便也慢慢地上楼了。

靳齐已经解下了外衣,正要解衬衣的扣子。

林婉晴站在了门口,“做什么”

靳齐抬眸,阴冷的眸子就瞄了过来,“给我放水,洗澡”

林婉晴眉心微敛,但还是走了过去。她走到了洗浴间,将水温调好,热水注入浴缸。

靳齐全身脱得只剩下一条三角裤走了进来。

林婉晴已经有半个月没有看过他的身体了,此刻便低了头道:“水放好了,你可以洗了。”

她说完就往外走,但是靳齐的大手一下子就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又拽了回来。

“你走干嘛,伺候你男人洗澡,天经地义”

他的声音不乏霸道,说着,就将身上仅存的一件遮羞布褪了下去,长腿一迈进了浴缸。

林婉晴没有回头但脸上已是发热。偏靳齐又说了一句:“给我搓搓背。”

他躺在浴缸里,身色悠闲,半截结实的胸口露出水面,透明干净的水波里,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结实有度的身体。

林婉晴便伸手摘下墙壁上的搓操巾,慢慢地蹲下了身体,在他光洁结实的肩头轻搓了起来。他躺在浴缸中,她蹲在他身侧,那只白皙的手捏着白色的搓澡巾一下一下在他的肩头轻搓。

他的身上自然是干净的,搓澡不过是他折腾她的一种方式而已。她慢慢搓着,他便闭着眼睛享受着。

“你的身上很干净,不用搓了。”林婉晴觉得这样蹲着实在不好受,她必竟是有肚子的人了。

她想站起来,但是一只大手伸过来,压在了她的肩头,接着靳齐那微合着的眼睛就睁开了。他侧过头来,看着她,黑眸微微地眯了起来。

林婉晴脸颊上有给他搓澡用力而泛的红,小嘴微张着,一双秀气的眼睛似有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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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羞愤

但是她的皮肤细腻而光泽,是那种完全不施脂粉的,天然来雕饰的一种。让人看着,就想

他的手指抬了起来,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末了,又移到了她完全没有涂唇彩的微启的双唇上。

指腹轻抚。

没有涂过唇彩的双唇带着天然的嫣红色泽,那是独属于他妻子的。

他的脸,不由地轻轻地拉近了,他很想,亲一亲那张嘴唇汊。

“别碰我,恶心死了”林婉晴就在这个时候喊了出来,她那只还攥着搓澡巾的手一把就将靳齐轻抚着她嘴唇的手给拿开了,人也站了起来,转身便向外走去。

“你说谁呢”靳齐的声音随后传来,接着一只沐浴乳的瓶子就飞了过来,正砸在婉晴的右肩上。

婉晴痛得一吸气,左手捂在了右肩头,她回身看向那个男人,他正阴鸷的眼睛瞪着她朕。

“林婉晴,你再说一句”

他已经从浴缸里站起来了。随手扯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际,眸光阴沉地瞪视着她。

林婉晴的右肩处火烧火燎的疼,她抽了抽唇角,眼睛里布上了泪花,“靳齐,你敢说你的手,没有抱那过那个女人吗你敢说你们没有上过床吗连小开心都厌恶你身上的味道,你没有听到吗你跟她怎么样,我管不了,我也不管了。但是请你别用那样一只手来碰我”

林婉晴说完,便是拉开房门一下子走了出去。

身后,靳齐的呼吸粗灼,他大步上前,追了过来,一把就扯住了她的右臂将她的身形扭了回来,“我今天就碰了怎么着”

他动作粗鲁地扯着她,将她的身形生生地往回一扯,林婉晴觉得腰部好像是闪了一下,脸色立时就白了。

“啊”

她惊叫一声,一只手便捂在了腹部的位置。林婉晴的腰身弯了下去,口里颤颤出声,“靳齐你害死他吧,反正他是你的孩子。”

林婉晴痛苦的一声低喊让靳齐如梦方醒,他的额上和背上立时就冒出了冷汗来。他一下子无措了,林婉晴一只手抚着肚子处,她慢慢地转身,走了出去。

刚才腰部闪了一下,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她走到婴儿室,在沙发上坐下,深深地吸气。这孩子有这么禽兽的爹,她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够顺利地生下来。

半晌又将右肩处的衣服退了下去,她看到右肩处青了一大块。她再次深深地吸气,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呢

她真盼着他哪一天能够厌恶了她,亲口提出离婚,这种日子她真的看不到一丝太阳的光亮。她忽然间又想起了那个叫做陈光修的男人,他有那么温和的眼神,她跟他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他却一直都用那种温和的眼神看着她。很温和很温和。

她甚至有点儿羡慕他的妻子了,做他的妻子,一定是最最的幸福的。

自从那天半夜徐长风离开后,白惠就没有再见过他。她在林家住了一个多星期,她想要告诉林爸爸林妈妈小晨晨的身世的念头,在两个老人对待小晨晨的满腹疼爱中,难以说出去。

惜然曾说过,小晨晨就是她和林若谦的小开心果,如果没有小晨晨,她们夫妻都不知道每天会有多空寂。她理解那种上了年纪的人,对小孩子的渴望,对儿孙承欢膝下的渴望。水晶姐远在英国,靖皓又在上海读书,两位老人最大的心里依托就是小晨晨。

是以,那天压在口边的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她想,先这样吧。

她从林家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宅子,已是寒假将来,她打算过了这个寒假就去找个工作。

而她和徐长风的婚事呢还是这么拖着吗她又感到了一种头疼。

楚宅

靳齐的车子停在门口处,楚乔侧过身来,俏脸凑过去,在靳齐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如魅的红唇,漂亮而妩媚的双眸,微微带着酒香的呼吸让靳齐一阵心猿意马,而楚乔的双臂便顺势攀住了他的脖子,红唇吻住了靳齐的。

楚潇潇的车子驶进院子,他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院子里的黑色车子,那车牌号是靳齐的,他当然知道。他不由走过去,车窗贴膜很深,但他还是看到了里面嘴唇相缠的两人。

那个男人是靳齐,那个女人可不就是他的姐姐

一股子火气嗖的窜了上来,冲得他的太阳穴嗡嗡地疼。他一拳砸在了窗玻璃上,砰的一声,里面的两人被震得耳膜都疼了。

楚潇潇一拳落下,又一把拉开了那车门,“靳齐你给我滚”

他对着里面惊呆的两人喊。

楚乔一张小脸青红不堪,就像是被人捉了奸的感觉,让她头顶发麻,而靳齐,一张脸也是顿时就白了。

他是有妇之夫没错,他一向不在乎他妻子的感觉,但眼前这个人不行,他是楚潇潇,有军人的身份,而且是楚乔的弟弟。她和楚乔,必竟不是正当的关系,他再爱楚乔,但是在楚潇潇那严肃愤怒的眼神下,也是一时之间脸上烫了起来。

楚乔镇静下来,下了车子,对着靳齐道:“阿齐你先走。”靳齐看了看她,然后打了方向盘,将车子转弯开出了楚家的院子,

楚乔又转头向着楚潇潇,“潇潇,我的事,你别管”

楚潇潇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姐,他是有妇之夫,你怎么可以跟他纠缠不清”

“我说了,我的事你别管”楚乔厉声道。

楚潇潇咬牙,“我是不想管你,可你是我姐,我怎么可能眼看着你做了人家的小三姐,你是什么身份啊你怎么能跟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姐,你难道就真不要脸了吗”

楚潇潇为刚才眼前所见只感到羞愤不已。

声音都发颤了。

“我再说一句,潇潇,我的事不要你来管”楚乔的脸色变得很阴,对着自己的弟弟,两只垂在身侧的手,手指捏起。

楚潇潇道:“那好,那让爸爸来管你吧”

他说完,已是陡然转身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车子。

楚乔的心噔的一下,靳齐不同于徐长风,她和徐长风是自小的青梅竹马,爸爸才没有过份的反对她和徐长风在一起,但是当初徐长风没有离婚,她却介入了他的婚姻,父亲也是十分不高兴的。现在的她,又和靳齐搞在一起,那比当初介入徐长风的婚姻还要好说不好听。

她不由心里有些别扭。

楚潇潇从家里离开,开着车子上了马路,心里头真是又羞又愤的一种感觉,他的姐姐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离开了徐长风,又和靳齐勾搭在一起,她怎么就这么不要脸了呢

他真是想不明白,去自己宅子的一路上太阳穴都胀得嗡嗡的疼。

白惠对着镜子将头发梳了梳,看着镜子里那张白皙却娇俏的脸,她轻抿了抿唇。

然后拾起梳妆台上的手包向外走去。

白天飘过小雪,外面的街道上,铺着一层白。冬日阴冷的风吹过来,她的胸口紧了紧。

出租车过来,她开门钻了进去,“上岛咖啡,谢谢。”

她对出租车司机说。

车子在铺着小雪的路面上小心而平稳地行驶着,她在思索着,十几分钟之后,她将要说的话。

徐长风,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她貌似说了很多次了,每次都没有成功,她不由轻勾了勾一侧的唇角,似是自嘲。

她到的早,他还没来。

她在一面挨着窗子的位子坐了下来,要了一壶玫瑰奶茶慢慢地喝着,她的脸上看起来很平静,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其实,并不平静。

她在猜测想象着他所能给她的一切回答:

好啊,我早就盼着呢

离婚没门儿

他还没到呢,她已经心里开始发慌了。

窗子外面有车子停下来,那也是一款宾利,但却不同于她的丈夫常开的款式,是全新的。黑色的车身沉稳中散发出灼灼的贵气。

“哇,限量版的欧陆飞驰”不知是谁低喊了一句。

接着那车门就打开了,一道男人的长长的身影钻了出来。

慢慢向开头靠拢了哈

靳齐现在渣得越彻底,将来知道楚乔的恶毒,也就越后悔哈

第224章 身世成迷

白惠的眼睛落在那人的脸上时,她的心头不由一紧。

他穿着质地很高档的黑色大衣,样子很,却不失文雅。他的眸光向着这边望了望,眉宇之间有一种淡淡的肃杀之气,不知道他看到她没有,他已经迈开步子走过来了。

白惠收回视线,听着外面一下一下响起的脚步声。她有种心头发紧的感觉。

徐长风走过来了,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却又沉稳中透着贵气。他的黑眸罩住她,却是微微地一眯,人已经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白惠抬起眼眸看向那张一向都文雅,却是冷气灼灼的脸,道:“我约你来,你可能知道我要说什么。汊”

“嗯,说什么”他的声音很温醇,跟他的眼神,还有浑身散发出来的凛冽十分不协调。

白惠的手指捏着细瓷的杯子,轻轻地捏紧,又慢慢地松开,如此重复几次之后,她才说道:“我想,我们彼此已经不适合在一起,长风,不要再坚持了,我们离婚吧”

她乌沉沉的眼睛看向他,神色有些沉重,而他,神色却是如常。只是轻挑了左侧的长眉,两只光洁的手,修长的手指交叉在咖啡桌上,眼神耐人寻味地看着她朕。

“如果我说不呢”

他慢悠悠地吐出这么一句来。

白惠心头立时又是一紧,她的呼吸不由地就粗了,“徐长风,你这是何苦呢我已经不爱你了,而你又从来没有爱过我。即便你爱过我,我们之间永远都会夹着个楚乔,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你没试过,怎么会知道白惠,你的心里惦记着楚潇潇,你不如直说,你喜欢和他在一起。呵呵。”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了香烟来,嚓的一下就燃上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黑眸又是睐向她,“上校夫人,嗯”他的唇角勾出无比嘲弄的弧来,对着她吐出一口烟圈,“你要是实在想得急了,就过来求求我,说不定我哪天高兴了,也会成全你们”

他深幽幽的眼睛里满是潮弄,言语之间更是讥诮挖苦之极,白惠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热。他却是在又吸了一口烟之后,将手里的香烟碾在了烟缸里,黑色的身形站了起来,“不过现在,你还只能是徐太太。只要我一天不离婚,你就一天是徐太太”

他的身形微微前俯,幽冷的双眸直直地盯视着她,“所以,你还是安心地做你的徐太太吧”

他说完,又是冷幽幽地勾了勾唇角,眼角眉梢嘲弄明显,却是直起身形,顾自地转身走了。

他冷肃的身形走出了咖啡厅,白惠的心口处紧得厉害,一阵阵地有些发颤。他不打算放开她,一直都不想。

她的眸光顺着窗子处又望出去,那道高大的身形正走出咖啡厅,走向了那辆暂新的限量版欧陆飞驰。车门打开,他黑色的身形一矮却是弯身钻了进去。黑色的车子后倒,又迅疾地开走了。

白惠深深地合了合眼睫,她明白,她的希望又是落空了。她和他,注定要这样纠缠下去了吗

她只感到说不出的一阵无力。

她一个人回了家,天空还在飘着小雪,又飘了一整个的晚上,夜里,她又梦见了小糖糖。小糖糖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喊妈妈。她总也看不清女儿的面容,可是她清晰地听到女儿唤她的声音,一声声的妈妈让她肝肠寸断。她哭着喊糖糖,哭着向那边跑,她想跑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可是那明明不远的距离,却是总也跑不到头。

她跌倒了爬起来,女儿仍然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只是哭得越发凄惨。她醒来时,全身大汗淋淋。后半夜再无睡意。天亮之后,她看到外面,铺了一层的雪,厚厚的。昨夜的梦,糖糖唤她的声音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好像仍然撞击着她的心口,她的额上身上潮潮的出着汗,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无法呼吸了。

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路上很不好走,下了一夜的雪,雪没过脚面。她艰难地走出了小区,外面的大路上有撒盐车开过,路面泥泞不堪。

出租车不好找,她在马路边上站了好久,才拦到了一辆,然而人家听说她要去福利院,又是十分纳罕。这样的天气,不在家呆着,却跑出去做义工。

白惠只是扯扯唇角。

每当她梦到小糖糖的时候,就想去福利院。她总有一种感觉,她真心地照顾那些孩子们,她的小糖糖在天上,便也会被人热心地照顾着。

车行的一路,滑不溜秋,最后,白惠不得不多付了那司机一倍的车钱,她才走进福利院。

这里,她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与里面的管理员也都相熟了。她毫不嫌弃地将那些身体残缺的孩子抱在怀里,给他们以母爱的温暖,亲切地给生病的孩子讲故事。

“吴院长。”身旁的管理员对着走进来的中年女人喊了一声,白惠看过去,但见一个面目慈和的女人走过来。年纪似乎比母亲白秋月要大,眼神很温和。

“你就是白惠吧”吴院长温和地问。她早已听说了有这样一个年轻女人,自小在这里呆过,现在又过来做义工的女人。

白惠点头,“是的,吴院长。”

吴院长上下看了看她,面上带出笑来,“嗯,时间过得真快呀,晃眼就是二十年。我还记得当年,你在你妈妈怀里的样子,那么小,小的,那脸都没有一个拳头大。浑身都几乎冻僵了,我们都以为你活不来了,没想到,你的生命力很顽强,被老院长放在怀里暖和着,还真就醒了。”

吴院长当年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保育员,亲眼见证了老院长将小小的的孩子从那个冻僵的女人怀里抱过来的情形。

白惠听着吴院长的话,面上渐渐露出疑惑的神情,“吴院长,那我妈妈呢是她把我送过来,后来又把我领走了是吗”

“啊,你妈妈呀”吴院长的神色间现出一种感慨来,“你妈妈抱着你在福利院外面躺了一宿,早晨开门的时候,你妈妈就已经没气了。就剩个你,在她怀里,也冻僵了。那个冬天特别冷,你妈妈身上有病,好像是才生下你没多久,那样在外面冻了一宿,就死了。”

白惠的脑子里嗡的一下,她一把就抓住了吴院长的手,“吴院长,您说的不对,我妈妈是白秋月,她半年前才去世的。”

“啊,白秋月呀,她的确有个女儿被她的家人扔在了福利院,但是那孩子呆了两个月就死了,天生的心疾。”吴院长微敛了眉尖说。

轰的一下,白惠的脑子里瞬间空白一片。这么说,一直养了她二十年的母亲并非亲生,而她的亲生母亲,早就去世了吗白惠难以相信吴院长的话,血色从脸上抽离而去,她的脸上白得厉害。

“吴院长,你说的不对,一定不对,怎么会这样啊”她难以置信地摇头,眼睛里是极度的空洞,如果那个死在福利院门口的女人是她的妈妈,那么她的父亲是谁呀为何会弃刚刚生产过的妻子于不顾,连亲生女儿都不要。

她摇头,不断地摇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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