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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红歌轻讶的看着她,唇角蠕动了下,但终究没说话。
“你当初与耿先生恋爱时,有没有误会过呢”觉得上司今天美丽非凡又平易近人,所以她才敢跟上司一直闲扯淡下去。
“没有。”
“没有哦真厉害,我们都会误会说。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差点以为看到帮派大哥呢,都忘了现在台湾的黑道老大不是流亡海外就是蹲绿岛说。”
孟红歌摇头,轻拍梁霞衣的肩膀。
“我说的”没有“,是指我与他并非恋爱结婚。”
“怎么可能你们这么相爱”她叫,根本不信。
她脱口而出的话,让孟红歌美丽的双颊猛地泛上红潮。天这小女生说话就不能修饰一下吗非得这么直剌剌地。
“不会是相亲吧”可她看来,耿先生不会是上司相亲的对象,一点也不门当户对啊这是看得出来的,耿先生身上没有半丝富家子弟的气味。
“当然不是。原本与他该是没交集的。”
“是苦恋喽”小姐与流氓“那种范例”这有可能。
小秘书充满梦幻的双眼教她差点不知该如何说起。
“不是的”
“说嘛说嘛是怎样的情况”既然说了,就要说个全啊,不然她会好奇得吃不下睡不着耶
孟红歌觉得这小女生真是逗,笑了出来,说了:
“他,并不想要我,我们的婚姻是我的一厢情愿。”声音涩涩然。
梁霞衣张大嘴巴,没料到上司会这么说,还用一种几近自厌的口吻。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因为那是事实。”
“是你认为的事实还是你们夫妻一致同意的事实”
“没差的,都一样。”
梁霞衣摇头。
“我不认为耿先生是能够被勉强的人。”拜托那种意志力坚定的人,岂会允许别人对他搓圆捏扁的
“婚姻上,他无所谓,不在乎,娶谁都没差。”她只是他的负担。“他活着,活到今天,只有一个目标找到他的妹妹。其它,都无所谓,没什么能让他留恋
“才不是耿先生看向你时,眼光多温柔呀”
“他的妻子,就算不是我,也会得到他的忠诚与温柔。”她是实际的人,这一辈子都不作白日梦。
梁霞衣摇头,觉得上司的思想好灰暗。不行她一定要说说自己的看法,明明不是那样的她这个人其它方面或许普普,但是察言观色上来说可是一把罩呢不会出错的。
那代表她看到的事实比上司透彻
“耿先生不会娶他不爱的人的,我”
孟红歌没有察觉身边突来的静默,只道:
“你不明白,我们的婚姻只是别人的一场游戏。他配合得无可奈何。”
再没有梁霞衣反驳的声音。也好,别来这么多聒噪,让她安静的看他吧咦他呢竟是不在前方的位子上了,几时离开了
然后,她寒毛不由自主的直竖,感应到身边勃发着一股冷锐的气势是他
还没回头,他的声音已经在她左耳边沉缓扬起:
“我需要一个示范的对象,你来吗”耿介桓的语调里听不出情绪。
“示范什么”孟红歌压抑着心惊,力持镇定的问。
前方突来的女声介入夫妻隐匿的氛围,将两人世界硬生生拆开成众目睽睽。
“耿大哥,我来就好了,一直都是我陪您示范给学员看的,孟小姐是台北的娇贵小姐,恐怕禁不起摔打。”
如果梁霞衣的记忆没出错,这位小姐好像是叫宜娜是吧一个很明显爱慕着耿介桓的女子。
爱情真是伟大啊,让即使是气质温文的女子,也会产生大无畏的求偶勇气。可是人家是夫妻耶,想死会活标的话,有点不太道德吧尤其在人家妻子面前。
不过,这些杂七杂八的个人观感现在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她亲爱的美女上司会怎么回应呢大美女会乖乖双手奉上夫婿给小美女吗
就见得,原本表情有些紧张的孟红歌在面对突然蹦出来的情敌时,双眼变得冷漠威严,那种一生下来就处于发号施令地位的身世背景,当然会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根本不必开口说些什么,就已经让刚刚勇敢发言的那位小姑娘畏却的退了一小步,连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我跟跟耿大哥比较有默契,他不会弄痛我”
“我也不会弄痛你,放心。”孟红歌出人意表这么说。盘坐的身躯微一使劲,便已起身。“走吧,别让大家久等。”
咦上司要跟宜娜示范防身术梁霞衣张大嘴巴,没法去预料哪一位会被扁得比较惨经理长得窈窕纤瘦,感觉上不会占到多少便宜耶。
不过耿介桓当然不允许这种事在他眼皮下发生。何况,比这件事更重要的是刚才他所听到的言论。夫妻俩沟通之途仍迢遥,没空搅和其它旁事。他伸手抓住她,转身对不远处的卓然道:
“卓然,你来示范。宜娜学了一年,不是初学者,你可以放心。”交代完后,带着妻子走人。
众人只好遗憾的叹气,错过一场好戏,真失落啊
觉得有点生气。
梁霞衣第n次瞥向厨房,从窗口望进去,清楚看到一群莺莺燕燕正绕着几位猛男团团转。上完防身术的课程之后,少女们的新偶像于焉产生。尤以卓然与赵永新最受青睐。
所以梁霞衣不意外上完烹饪课的现在,每一位女孩都企图将成品塞进他们嘴巴里,看能不能抓住他们的胃之后,也得来一场美妙的恋情。
就说嘛他们那种长得不差事业前景看好的精英们,是永远不退时的白马王子人选之一。还说什么没有位阶之别,明明就有好不好这种差别在于:他的好条件可以一路吃香到老,但她则不行。虽然她是长得不差,工作上也算平顺,可是绝不可能在异性里吃香到老。这也是为什么务实的女人总是找比她丑的男人下嫁的原因了,理智嘛
像她自己就很理智,所以出社会后就不曾对条件超好的男人流口水,顶多乐于听他们的八卦而已。
这卓然,哼一定要把他列为拒绝往来户
不太明白自己在气什么,但就是很气一定是花莲的天气热得没天理的关系。幸好等一下吃完晚餐之后就要回台北了,不然她一定会中暑。哼
女人会吸引男人的原因有千百种,而男人会吸引女人的原因就简单得多。俊帅多金有前途老实可靠等等等,通常只要具备以上一个特色,就有让女生心仪的本钱;有时候甚至是蠢,都会被当成可爱的原因。
所以卓然理所当然被包围。他长得不错,有前途,加上还有帅帅的身手真是看不出来啊
她当然知道冰山特助的工作职责之一是保护经理的人身安全,但倒是没亲眼看过他们大展身手,于是一直也就把他们当白面书生等闲视之。直到亲眼看到他们充满力与美的身手后,才认知到他们是文武双全的。
哼有什么了不起。如果说红颜注定是祸水,那俊男的下场也差不多啦她才不跟他们搅和呢,随便他去给那些女生拆吃入腹好了,她没兴趣。用力踢开脚下碍眼的小石头,决定不要耗在这里浪费生命,到别的地方去乱晃都好过没事杵在这里踢石头,都快踢出一个坑了。
“霞衣。”走没几步,身后便传来卓然的声音。
她小姐选择性失聪,没听到啦
不对等等等一下他叫她什么霞衣请问她跟他很熟了吗转身决定兴师问罪,但不幸转得太快,步伐也倏止得突然,她一头给转进满堵厚实的胸怀中。嗯有肌肉的喔不,不对现在不是陶醉的时候,就算她对猛男型的异性有着不可遏抑的偏好,也不可以对这一位流口水做人要有风骨。
“放开我啦”她推开他。“谁说你可以叫我名字的请叫我梁小姐。”
卓然也没为难她,将她扶正后,与她并肩走着。
“为什么不能叫霞衣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答应了吗”
“你没有拒绝。也同意要教我如何追你了不是”
她忍住大叫的欲望。
“没有拒绝是因为我吓呆了,忘了反应”
“你没拒绝,就是同意。”他坚持。
“我没同意,就是拒绝”要比口才吗她可是“说”遍天下无敌手喔。
卓然一点也没有想跟她比口才的念头,只问:
“你在气什么”她看起来就是很生气的样子。
“你管我气什么你忙那些女人都忙不完了,别来管我气什么。反正我的心情不干你的事,走开啦”出奇不意推他,但也只能推开他一小步。
“你生气为什么我以为你不懂生气的。”他好稀奇的看她,索性抓住她手转身对他,让两人面对面看着。
什么叫她不懂生气
“我又不是机器人,怎么会没有七情六欲”就算是圣人也会有抓狂的时候好不好
“以前没看过,为什么现在会生气给我看”他只想了解这一点。
对耶她干么生气给他看他又不是她的家人。她向来下会对外人生气的,因为从无意与外人交恶或结仇,“以和为贵”正是她的座右铭哪那现在在他面前,是在气个什么劲儿更别说他真的没惹到她了
真是发神经了
0k神经发完了,道歉吧
“我错了,真是对不起。”
卓然没有露出被道歉的欣喜,他一脸迷茫的看她,怀疑她是不是去过四川观光,并且顺便学回变脸的绝活
梁霞衣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情绪会起伏成这样,但幸好自己有克制,没有失态太多。
唉真是尴尬。
“你嫉妒吗所以生气。”不管了,还是把话题转回正事上。不管她变不变脸,他只在乎这个。
吓什么嫉妒才才没有好不好不要乱说啦
她一定要辩驳用她滔滔不绝的好口才辩驳回去,让他不要没事胡思乱想
“卓然,我啊”她尖叫出来,因为看到卓然身后大门的方向正奔进一群骑着重型机车手持开山刀的暴走族
天呀哪来这种阵仗呀
她惊吓过度,以至于完全没发现卓然迅速搂她入怀,将她抱得好紧,都快把她尚称小小挺挺的骄傲上围给挤凹成吐鲁番洼地
轰轰轰
一场战役即将触发,血,将流成河。
第八章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给老子滚出来”
重型机车呼啸在“雪颐院”前方的空地上,绕了好几个大圈之后排列成马蹄形,以卓然二人为中心,面对宅院的方位叫嚣。
怎么会怎么会这种古惑仔式的情节不都是发生在香港电影中以及社会新闻里吗
梁霞衣傻眼之余不忘抖出秋风下的落叶姿态。常常听人家感叹说台湾的治安日渐败坏人民痛苦指数节节高升到青天白云里去,但是她以前都没什么实质的感受,也觉得大家都言过其实了。而今证明,她错了。
可是老天爷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用这么震撼的方式让她领悟自己的无知与错误呜莫非是最近没常去拜三太子的关系还是三太子跟老天爷的私交不太好所以庇佑不了她不要吧,她最怕坏人了,还有那些西瓜刀开山刀的,真是吓人呀
卓然沉着的拥住她,绷紧的肌肉是一触即发的气势。他身边不知何时已经聚集四五位猛男,不过都没有人开口,任由那些人恶形恶状的叫嚣。
梁霞衣觉得一股凉意从头顶灌到脚底,对眼前的情况很忧虑。这些男人既然出来干架了,为啥竟是连一根木棍也舍不得拿出来壮场面人家手上拿的可是刀耶刀耶
真实生活毕竟不若拍电影,恐怕就算是黄飞鸿在此也肯定会被打成猪头,就别说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了。这些人懂不懂呀呜三太子,救人喔
“带她进屋去。”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边的耿介桓开口对卓然交代。
咦上司的老公几时出现的他不是拉着经理出门去了吗虽然在现下这情况里还能好奇这种事很奇怪,但她就是偏生好奇起来。至少,要是她今天不幸给波及个正着,飘去了枉死城的话,还能做个明白鬼嘛对,这样一想,就不觉得奇怪了,还有点理直气壮呢。
“走。”卓然拥住她,转身走向屋子。
“我我自己进去啦,你趁现在去厨房搜集菜刀水果刀拿出来分大家用,也许还可以搏他一搏,千万别逞强。”
他将她推入纱门内。
“把门锁好。”根本没采纳她务实的建言。
这些逞英雄的男人就那么想当烈士吗他们有没有替会为他们担心的家人想一下啊
“卓然你没听到我说的吗拿把菜刀防身”声音嘎止。
因为被偷亲了唇角一下。
“欠你一个吻,等会还你。”说完,推她进去,顺手扣上门板,转身离开。
呆若木鸡。纷纷乱乱的大脑只闪着一个疑问:她遇到劫匪了遇到劫匪了她都还没同意当他女朋友,他就来这招偷香,真是真是太过分了
她碰碰嘴唇,麻麻的,热热的,觉得生气,但又有点回味
广场上,一群上门踢馆的人持续威胁恐吓:
“老子早就说过了,这块地我们”见建“营造公司是买定了好声好气跟你们商量,叫你们离开,你们就是不识相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恁爸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跟我们作对的下场怕了吧怕了的话就乖乖签下土地让渡书,然后跪在地上道歉”多么趾高气扬,不忘随时摧动引擎声轰炸他人脆弱的耳膜。
“我们无意在花莲惹事。”耿介桓沉声说着。
不若敌方此起彼落的叫阵声,这边里只有他一人发言。
“啧果然是怕事的卒仔过来过来让大哥我教训教训你,也许里面的那些妓女就不会被我们抓去接客。”他们当然清楚这里是私人的雏妓收容所,没啥靠山的。
旁边的小喽罗瞥见二楼窗口有位大美人,大叫道:
“那个二楼那个厚,去接客一定赚很多钱。老大你看”
众人看过去,没看到人。
“阿狗,你别耍宝了,这里的女人只是能看而已,哪有美人”
“有啦穿白衣的那个。喂卒仔,去把那女人叫出来”直接自认为是这里的老大了,便对那些沉默的男人颐指气使了起来,根本没发现为首的那个男人脸色已不知打何时起冷沉了下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连在屋子里发抖兼发呆的梁霞衣都感觉得出来。虽然不太了解为什么,可是空气变得沉凝是很明显的事。怎么了吗好像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梁”下楼来的孟红歌对门边的梁霞衣轻唤着。
“经理,外面好像要打架了,我们要不要报警”对对对马上报警才是正事,刚刚是在发呆个什么劲啊浪费宝贵时间
孟红歌伸手按住她已拿起电话的手。
“不必,他们应付得了。”
“你不明白啦,经理外面很多坏人,手上有刀耶我们什么都没有,你一点也不担心耿先生他”
孟红歌摇头。
“我刚从二楼窗口看到了,这些人不晓得他们惹到了谁。”
就见她转向厨房,拿出茶壶烧热水,一副准备泡茶的样子。梁霞衣当然跟了过来,厨房这边的大窗户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外边的状况,满屋子的女人不知都躲到哪里去了,感觉上每个地方都空荡荡的。
“经理,耿先生他们就算身手矫健得足以参加奥运拿金牌,也只怕不敌黑社会的开山刀乱砍一通呀”现在是怎样如此危急的情况,为何担心害怕的人只有她一个显得她好歇斯底里似的。
孟红歌微微一笑,道:
“黑社会虽然黑社会里有很多人渣,但人渣倒不一定全出自黑社会。”
“经理,现在不是玩谜语或俚语的时候吧我心脏都快吓停掉啦”
孟红歌将小秘书拉到窗边,外头不知何时已经开扁了。梁霞衣吓得不敢看,怕看到卓然被砍得乱七八糟的模样,就算不会那么惨,但刀光剑影的,总会有血液四处乱喷吧
她不敢看啦
“如果他们算是黑社会,那也还是比不上那些混了大半生黑社会如今正努力漂白的人。别怕,卓然他们会有分寸的。”
“什什么分寸”她没敢看向外面,大眼睛牢定在上司美美的脸上不敢挪栘些许。
“那就是”说到一半,外边传来凄厉嚎叫声。
“我的手我的手被踹断了哇”叫完,昏倒。
孟红歌静静说完:“整治他们晓得痛,但绝不杀人。”
接下来,一群人纷纷自报灾情
“你你打断我的肋骨”
“我的脚好痛啊”
“西瓜刀刺穿了我的大腿,救人喔”
“会死人啦,快逃”
然后是机车引擎声狼狈响起,声音依然刺耳,像挽歌般哀鸣。
“等等。”耿介桓挡在伤兵残将面前,不是没打够,只道:“把那些昏在地上的人也清走。这里是山上,环保清洁车不会开上来收垃圾。”
那些人当然不敢抗命,事实上没被揪住再打一顿就是老天保佑了,只不过要他们清走同伴,那有什么问题
两三下,乌合之众退场也。
“大哥,需要我们留下来几天吗”赵永新问。
“不用。他们不会再有机会上山挑衅。”耿介桓不厌其烦多说几次:“你们该明白,没有什么事比保护她重要。”
“我们明白。但是看到您这边这样的情况,大嫂也会担心得坐立难安。”卓然平实说道。
耿介桓忍不住抬头望向厨房那方的窗口,那边,妻子也正看着他。很冷静的脸色,但眼中是不是仍有一抹藏不住的忧虑
“她没机会担心。明天我就去解决在”见建营造“背后撑腰的地方角头。”这种事早该解决了,他一直隐忍,是想和平解决,而不要动用义父的势力摆平。毕竟他已渐渐淡出江湖淡出龙焰盟,所谓的漂白,不就是一切困难靠自己解决吗但,为了不让红歌担心,速战速决是唯一的方法。他愿意破坏自己的原则。
“我们愿意帮忙”卓然二人急于表示跟随赴汤蹈火的意愿。但耿介桓打断他们的话。
“重新做人不容易,你们是所有兄弟们的表率,别走回头路。一旦动用龙焰盟的势力,还差你们两个吗别冲动,小子。”见屋子里的妇孺都开门迎了出来,他没再说什么也没心情说什么,因为正向他走来的美丽妻子,已占据了他满心满眼
偷看一眼。他转头,她闪开,装作正在看车外风景。
车子开到客户公司门口,趁他找停车位时,又偷看他一眼。仍是被察觉,但这次他因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车位,先抢再说,暂且放过她。
他绅士地替她开车门以前没那么殷勤的,不过从他“钦点”她为女友后就有了,但抓她出来的动作实在粗鲁
“哎,你”她低叫:“我所谓的”绅士风度“,是指搀扶淑女下车,而不是把人当一袋物品似的拎出来”
“好,那再来一次。”不罗嗦,立刻将她推进去,乐意而勤勉的练习着当人男友必须具备的各种美德。
“哎啊噢”
才跌进去,就被一只健臂勾搂住后腰,以慢动作捞出车子据说这样就叫做温柔体贴。卓然虽然不太能理解,但是仍乖乖学习着,只要她喜欢就好,毕竟她是他要追的人,完全按她的指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追女友便万无一失。
“你你你”她叫得近似哀鸣。
“还是不对”他问。虽然还有公事在等着,但他还是可以再练习个几次,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反正他们有提早到达,不怕迟到。0k,再把她放进去
“住手啦你在丢沙包哦想趁机吃豆腐也不是这样”
吃豆腐这个他有兴趣,马上求教:
“那要怎样”
“你还真敢问你居然以为我会教你如何吃我的豆腐而不被呼巴掌这个绝活开什么玩笑你这个冰山机器人是哪里短路了”她瞪他一眼,飞快抓开他的手,不让他再行凶下去。
她虽然身强体壮,可没有被摔来甩去的癖好。
“你不教为什么”再怎么没追过女人,也知道接吻吃豆腐是情人间必经的甜蜜过程,更是他该享有的福利,他才不会放弃。
“我还没喜欢你到那种地步啦更别说你上次偷亲我的事,我还没原谅你。一想来就气闷。那天打架前偷亲她一次不说,打完后又来一下,趁她呆若木鸡时得逞,真是胜之不武,呃,好像不是这个成语,下过那不重要,总之那不是他该得的就是了。
“那你什么时候要原谅”他好想再亲亲她,尤其当她偷看他的时候当她只对他摆凶脸的时候,当她杏眼圆瞪如现在的时候他都好想用力抱住她,深深烙印下一个吻,在她唇上在她心上。
他从来不是有耐心的人,在他二十六年的生命中,曾有一大段时间是逞凶斗狠强取豪夺的。而女人之于他,更是像件唾手可得的消耗品,只要他要,随时就有,不识“等待”为何物。
但是,她不是他以前那个世界的女子,他也不再是以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
他必须学会如何在这个“正常”的世界里当个正常人;而今,他喜欢上这个正常世界里的正常小姐,却不知如何正确表达起。总是感到笨拙,常常让她赏白眼,但不知怎地,竟是不觉生气,只更想吻她:但下敢孟浪,除非有时太过克制不住。
如果是以前,他只须拽着人就走,通常女方还会自备床与保险套。
如果是以前,女人只求一晌贪欢,嘟来的红唇如烈焰,只想一夜焚烧成灰烬,任其沉沦醉生梦死。
男男女女的肢体纠缠,与其说是交欢,不如说是取暖;就像卖火柴的女孩,在冻死之前,以一根根的火柴寻得慰藉,不求明天,也不敢想有明天。
摆脱过去,而今一切都是新生,他依然手脚没个放处,知道自己的格格不入,却又无计可施。
而她就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像座发光体,有着他所欣羡的如鱼得水处在这个世界如鱼得水悠游自在。多么多么希望自己终有一天也可以
原本只是看着她欣羡着她,也偷偷学着她,因为太渴望活出一个正常人的模样,但后来逐渐变调。已经不是羡慕,而是喜爱。当他猛然察觉时,烙印于心的喜爱已经不可自拔,病人膏盲,吓了自己好大一跳。
但他一点也不想抗拒,顺着心的方向,喜悦的沉沦。
沉沦于爱情绝对比沉沦于黑暗的社会底层好过太多,恐怕不只两个宇宙的距离,即使天堂与地狱之遥也不过如此。就算现在她又瞪他,红红小嘴正叨叨念着
“你这个人真过分,魂游天外,根本没在听我说话,那你干嘛发问呀浪费我的时间。走人了啦我们跟刘董约十点见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哼别以为她会忘记这件事,如果晚上他有送她回家,一定要再念念他。哪有人一边请教如何吃豆腐,又心不在焉不肯乖乖听骂的
他笑,轻轻扶住她乎肘,领她穿越斑马线。
“嗯,现在比较像样了,可别再把我当沙袋捞来扛去的。这一次我打六十分。”她念归念,却不吝惜赞美他的进步。
对嘛轻手轻脚多好,粗鲁的莽汉是追不到女友的。毕竟当今世代,母性爱已渐渐式微,女孩子们要的是被疼宠尊重的甜蜜爱情,而不再会因为“那个男人需要我救赎照顾”这等蠢念头而去投入一段把屎把尿的感情里牺牲奉献。
既然他要追的人是她唉不给追也不行呢,那么她的种种教授,受益者还是自己嘛,所以她不得不小心指导呀。
虽然这种进展很奇怪,但是他的机器化加上她的年幼无知,凑和凑和喽她这个人一向不挑的,多随和呀
嘻老实说,跟帅哥走在一起的感觉还真棒,有一种麻雀变凤凰的虚荣感耶。谁会知道他其实一点情趣都没有,还不怎么懂人情世故呢。人家现在只看到他对女伴的体贴,根本不晓得这是刚刚恶补成功的结果。
如果以后想转行,开一间“理想情人训练班”或许是不错的主意,肯定会财源滚滚喔她真的很厉害呢。
其实她有驾照,但就是不敢开车上路。但那不是她傻眼的原因,而是他
星期天,约会与待训的日子。也不知道事情怎会变成现下这个样子,梁霞衣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透。原本是这样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再吻你”为了遵守那见鬼的绅士风度,听说突袭“偷香”是万万不可行的。不顾女方意愿的情况下,就等着被判红牌出场吧所以他只好天天询问,问到她说可以的那一天,看谁撑得比较久。
“不想给你吻啦”她真是被问烦了。哪有人这样的老用一张平板严肃如法官的脸来正经八百问她这种事,都不会脸红呢,真是够了
“为什么不想如果是因为你有口臭,我不介意”
她瞪他
“你才有口臭呢”
“以前我吻过的女人没这方面的抱怨。”所以他绝对没口臭。
“我以前的男友也没说我有呀倒是他自个儿有一点,所以我后来只许他亲脸颊。”咦谈到这里做什么是好汉就别提当年勇,翻什么老帐呀。
“那我亲你脸颊。”做人要公平,以前的人可以亲,表示他也该比照办理。他开始评估她可爱的小脸哪个部位亲起来比较可口。
梁霞衣差点被他理所当然的口气拐出一声“好”,幸好声音转到舌尖时硬生生煞车成功。
“不行你才追我一星期耶而且还是一边学习一边追,现学现卖的。哪有人这么快亲来亲去至少要两个月好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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