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余,赶快来救我我好害怕他们要要”
她的嘤嘤低泣令他心酸不已,轻捧起她的脸,他柔声安抚她:“没事了。那三个坏人已经交给警察了,不要怕。”
她瞪住他,眼神陌生得彷佛完全不认得他。
“伤口痛不痛”他生怕弄痛她,轻轻的用手抚摸她尚未拆开绷带的脸颊。
当他的手轻触到她的瞬间,她的眼底忽然写满惊慌惧怕。她使尽全身力气的拍开他的手,哭喊着:“救命啊,救命救救命”
他一怔,他的初静把他当成那三个恶汉他要如何让意识未清的她,明白他是最爱她的钟韶余
“走开走开”她全身颤抖得非常厉害。
他真的慌了。抱住她不断挣扎的身躯,他用唇封住她的唇,企图令她安静。
她的嘴唇好柔软,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温柔的辗转吸吮她的芬芳甜美,热烈滚烫的激情一下子凶猛地攫住他。
“初静”他喉头一窒,粗嘎的低喊。
“韶余”星眸半掩,模模糊糊的她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他宽大的胸膛上。
“你记得我的吻,对不对”万般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他紧盯她溢满水气惹他心怜的双眸。
“你是韶余”她拼命的点头,然后不解的看看四周,“这里是医院我怎么”恐惧的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她害怕的抓住他,想缩进他的怀抱寻求保护。
“你想起来了”他的心牵扯得十分狂乱,一方面心喜她的意识终于清楚,一方面又不希望她因为恢复记忆而再次陷入极度的不安。
“他们把我困在巷子里他们把毛巾塞在我的嘴巴”
“乖,别慌,别再去想那些事,你现在非常的安全。”他轻抚她的背哄她。
“他们用热热的烟头烫我的脸,还有用刀子我的脸”她激动的摸向缠满绷带的面颊。
“别乱动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他厉声喝住她的妄动,并且以他惊人的力量箝制她胡乱挥舞的手臂。
“韶余,我的脸是不是完了你告诉我”一定是的她刚刚摸到自己像个木乃伊似的脸,整张脸除了眼睛鼻子嘴巴以外,其余都裹上厚厚的纱布绷带。
“你脸上的伤是不轻,但是只要伤口愈合结痂”
“你不要安慰我我的脸没有救了我晓得的,那时候好痛好痛,我忍着不哭,可是好痛好痛”她是不是会变得面目可憎那么韶余他不可能会要她了不可能了
她想挣脱他,想离开这儿,她不要让他为难。可是他不放手,他的力气这么强大
“初静你会弄伤你自己。”
“我不要你可怜我”她本来就是没人要的小孤女。
“关初静”他将她的双手扭拧在她的身后,含怒的火眸一瞬也不瞬的紧锁住她,“你给我听着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不是可怜你”
“你是”她任性的大叫:“你就是可怜我那时候因为我爸爸妈妈的空难让我变成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孤女,所以你说你喜欢我,所以你才要照顾我保护我。现在也是一样的,因为我的脸被弄丑了所以你”
“所以我可怜你”该死的初静她以为他对她的感情是如此的浅薄她真的想把他气死啊
“你喜欢气我呕我,对不对”他猛地放开她被他扭拧的双手,怒不可抑的来回走动。好半天,他突然挨近她的身边,扯高喉咙对她大吼:“你很可恶,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是男人,我会好好的痛揍你一顿”
被他这一吼,她顿时安静下来了。她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看起来好可怕,原本帅帅的面孔铁青铁青的,她晓得他不会动手揍她,可是他好像真的气恼极了。
“别生气,好不好是我不乖我乱胡闹”
第7章2
空气里的氧气彷佛一下子缺少了许多,她觉得呼吸困难。他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他是不是不打算原谅她
她没敢看他。微低着头的她,从眼帘下方辛苦的寻找他的大手她好想拉拉他的大手。
他似乎清楚她的心思。他自动的将他的左手“奉上”,皮笑肉不笑的冷着声音问:“不认为我是在可怜你”
“人家犯了大错了嘛。”晓得他已经不生她的气了,她高兴的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里。
拧起她尖细的下颚,他想摆出严肃难看的脸色吓唬她,然而当他面对着她楚楚可怜清清澈澈的眸子时,他竟然无法再生她一丝一毫的气
“大丈夫不可以生小女子的气。”
她竟调侃他浓眉一挑,他微眯着眼,“不难过了忘记你脸上的伤了”
她的神色为之黯然。轻轻抚摸缠着纱布绷带的脸,不敢想像将来的她是怎么丑陋的容貌。
他拥她入怀,下颚紧靠在她的头上,低沉沙哑的声音隐隐流泻出:“即使你丑得不能见人,我也要定你了。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关初静”
她被他逗笑了,“你说得好邪恶你以为我一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吗”
“你绝对逃不过情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突然正色道:“王伯伯是一流的整型医师。他看过你的伤,绝对有信心能将你的疤痕用雷射光和磨皮技术去除。”
“真的可以吗”她依旧担心,她不要他将来面对的是丑丑的她。她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色衰则爱弛;虽然她相信他说的他是要定她了。
他的眼神是笃定的,绝对不允许她有丝毫的质疑,“如果你不希望我揍你的屁股,就不准再为你脸上的伤痕烦恼。”
“嗯。”她乖顺的点头,乖顺的依偎着他强健结实的胸膛。过了一会儿,她不禁努努鼻尖,满脸疑惑的问:“你的身上好像香香的又好像臭臭的”
酷酷的他居然尴尬的笑道,“可能是四天没有梳洗的关系。”
“所以有点汗臭味”他不好意思的样子真可爱,这是她从没有见过的。顽皮的她忽而兴起取笑他的念头,“原来你这么不爱干净,四天没洗澡呀还有,我现在才发现你的下巴长出淡青色的胡渣耶。”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他的胡渣,嗯,有点刺刺扎手的感觉。
他紧扣住她乱来的手,不允许她的大胆放肆。
“关小姐,你醒来了啊”此时,值班护士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他匆匆放开她,不太自然的转身对护士小姐说:“麻烦你请王医师,过来看看她的伤口。”
“王医师现在正主持医学会议,等会儿我会请他过来。”护士小姐一边换上新的点滴药瓶,一边朝着关初静笑说:“关小姐,你的男朋友对你真好我们所有的同事都好羡慕你。你昏迷的这四天,他寸步不离。医院的餐食他几乎没吃半口,我们都为他提心吊胆。如果你继续昏迷下去,他可能也得吊点滴了。”
关初静大大的震撼住了她咬住下唇,泪眼蒙蒙的看向他
原来他是因为寸步不离的守护她,所以才会四天没有梳洗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有营养针可以维持体力,而他居然空腹了四天
“钟先生关小姐,你们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吧,我等会再过来巡房。”护士小姐很识趣的将空间留给他们。
“你真爱哭”他轻斥,却怜惜的吻掉她的泪。
“你坏”她捶他,可是他的胸膛结实硬挺得要命,捶了几下她便放弃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四天没有梳洗是因为”她惭愧的低下头。她居然自以为是的耻笑他不爱干净关初静,你的屁股的确应该被他揍一顿。
他伸手拨一拨她垂落在白色纱布外的短刘海,好笑的凝视着她,戏谑道:“你放心,我不会揍你的小屁股”
她好讶异。“你怎么晓得我心里所想的”
“心有灵犀吧”
他对她好像了如指掌呢
“我允许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表示你的歉意。”他眼里的笑意愈来愈深,愈来愈诡谲莫测。
“哪一种方式”她不禁好奇。
他不语,只是深深的笑。许久,他附在她的耳边粗哑的低喊:“我发觉你的嘴唇味道很好,而我正好也饿了。”
关初静好羞,她不依的娇嗔:“你有四天没吃东西了,当然会饿。饿了就应该吃饭才对呀”他好色哦,刚刚不是已经吻过她了吗
他决定不再废话。双手捧住她的小脸,他的唇热烈的迎上她的,狂野的吮吻着她他果然是饿坏了。
“你不可以欺负病人”她的反对不但十分心虚,而且完全起不了作用。不一会儿,她的嘤嘤抗议声已经被他唇舌缠绵的强悍魔力,一一的融化。
“喂关初静”杜辰歆一进病房就忙不迭的吱喳着。“你脸上捆的绷带,这么快就拆了哇拷变成深肤色的面具耶”
“不是面具,是医学用的绷布,主要功能是愈合紧实疤痕的密度”颜月波双手叉在裤袋里,吊儿郎当的说道。
“不愧是我崇拜的月波大姐”杜辰歆猛拍马屁,然后四处张望着,“你的阿娜答咧”
“他去超市帮我买鲜奶。”关初静笑得好甜。
杜辰歆好生羡慕,带着点酸味的口吻调笑道:“我们龙珀几乎有一半以上的女生都在偷偷的暗恋钟韶余,可是他这个头号白马王子却只专情于你。这一段时间,好多龙珀的女生都吃不下饭伤心得要命咧。”
“你也是伤心人之一。”颜月波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随口抬杠。
杜辰歆却破天荒的害羞起来,“是有一些些伤心啦不过我现在对钟韶余除了喜欢还有更多的欣赏。因为他好像蓝天一样温柔的呵护着关初静。对这种深情的男人,我最崇拜了。”
关初静露出满足的呆笑。
“哇拷瞧你的模样,这么的幸福。根本不像是受伤住院的病人”人比人会气死人,她杜辰歆虽然是太妹头子,可是也不赖啊,可不知怎的就是他妈的没人要
“初静,你真的要休学吗”颜月波问。
“嗯。王医师说我脸上的伤痕要痊愈,至少还要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内,我不能晒到一点点的阳光,免得敏感。”
想想也对,颜月波帅气的笑笑,“那么我就请导的帮你办理休学手续。”
“谢谢你,月波。”关初静忽然不安的嗫嚅着:“关翠泥她”
“她变成可怜兮兮的悲惨女主角了啦”杜辰歆爽透的咬下一大口青苹果,“原来你婶婶是真的疼你耶她亲自把她的女儿送进警察局哦,罪名是蓄意伤人听说关翠泥哭得死去活来,因为她至少要吃二年的公家饭啦,嘿嘿。”
“冷裳现在正在关家帮你婶婶打包行李。”颜月波说。
“打包行李”关初静愕然。
“关伯母可能要到芝加哥和你叔叔会合,她说她对不起你。”
“不关婶婶的事。”婶婶现在一定很难受很自责。
“关初静,你是在伤心吗”杜辰歆无限疑惑的瞪直眼睛,“你应该开心呀,关翠泥是罪有应得,我们没有按照江湖规矩处置她算她好狗运”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妈妈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关翠泥是她的亲人,她真的不想怨恨她。
“月波大姐,你的死党同学好像秀逗了”她认为关初静的善良是病态的
颜月波爽朗的哈哈大笑:“她本来就是怪胎一个”
“你们为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一见风采翩翩的钟韶余,杜辰歆的眼睛马上一亮,“你穿黑衬衫的样子真酷”以后她交的男朋友也要像他这样好看才可以。她跟自己暗暗发誓。
钟韶余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脸上的疤痕还会痒吗”隔着深肤色的绷布,他轻柔的为关初静按摩,不忍心她受如此的苦。
“不痒。”她不要他老是担心,所以只好撒点小谎言。“鲜奶呢”
他从塑胶袋里取出大瓶装的鲜奶,倒上一杯递给她喝,笑眼里满是纵容。
杜辰歆放下啃到一半的青苹果,把双手的十根手指头张开,在他的面前猛力摇晃,“喂你不是整天都在医院守着她,还看不够啊”
“他们正在热恋中。”颜月波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听到颜月波低哑的声音,他突地把眼光调向她,“你认识沈千寻这个人”
“我应该认识吗”颜月波颇不自然的反问。
“我知道沈千寻。他就是我们龙珀里的女生前一阵子迷得要命,把他和钟韶余并称是白马王子之最的那个帅哥啦。但是,他一下子就不见了。”有点怀念呢杜辰歆痴痴的想着大帅哥的风采。
“韶余,你为什么要问月波认不认识沈千寻他不是出国了吗”关初静疑惑的问。
钟韶余耸耸肩,不是很在意的说:“我昨天刚和他联络上,他突然提起颜月波的名字,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在电话筒里乱笑一通。”
“哇拷沈千寻是不是想泡月波大姐”
“你少胡说小心我赏你一个过肩摔”颜月波的好心情全没了。她没啥好气的说:“可能是因为我是颜家武馆唯一的继承人。同行相忌,他们家也是开武馆的,他有足够的理由不爽哦”为什么她老是摆脱不掉那个可恨的白面书生烦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却暗暗揣测颜月波怎么知道沈千寻的底细。
杜辰歆是想问而不敢问;关初静是不知要从何问起;钟韶余则是没兴趣开尊口,于是这个谜就暂且搁着,反正日子长得很
第8章1
由于关初静的受伤住院,让钟韶余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晚他回到钟家,医院方面则请了特别的看护。
刚进玄关,管家老嬷嬷立即沏上好茶,忙不迭的唤人请老爷和夫人下楼。
趁着空档,一头白银发的老嬷嬷压低声音轻问:“少爷是不是交了女朋友我无意中听见老爷和夫人在谈论一个名叫初静的女孩子。少爷,那女孩你挺喜欢的,是不”
浓眉轻挑,钟韶余微带笑意的自嘲:“看来老爸已经请侦探社调查一切了。”
“哎呀,少爷”老嬷嬷掩嘴轻呼:“老爷和夫人是关心你啊你这半个月都没回家,学校的课也缺席。”
“咳咳”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老嬷嬷恭敬的微弯身躯行礼,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赶忙退下。
钟夫人一见是好些天不见的儿子,马上喜极而泣,“韶余,你这孩子真是的就只打一通电话回来说什么要照顾病人。”她伸手摸摸比她高上一个头的儿子,细眉微拧,“怎么瘦成这样子我那英俊漂亮的儿子跑哪儿去了”爱子心切的心疼全写在一张风韵高雅的脸上,她高声叫唤:“林嫂赶紧弄些吃的来。呃,还有熬些人参鸡汤给少爷喝。”
“是是”
“坐下。我有话问你。”年近五十岁的钟业新依然挺俊卓拔,人中蓄留的八字胡修剪得整齐漂亮,不但衬出他的阳刚男人味,更平添一份成熟稳重。
“爸爸,您是不是要问我关初静的事我想您要知道的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他的直言无讳不但不惹骂,反而让钟业新朗声大笑:“不愧是我的独生子,非常了解你老爸的行事作风。”
“如果爸爸不是完全了若指掌,又怎么愿意放我半个月的假。况且初静的主治医师就是您的好友王振皓,他一定第一个打小报告的。”
“韶余啊你老实跟妈讲,你是不是非常非常喜爱那位关小姐”
“如果我说我要娶她当老婆,妈妈您的想法如何”
“这个”钟夫人怔愕了一下,然后认真的思索着,“前些天你爸爸拿了一些关小姐的资料给我看,她是个秀秀气气的女孩,可怜父母亲遇到空难”
感情丰富的钟夫人忍不住红了眼眶。钟韶余揽过母亲的双肩,打铁趁热的说道:“初静没有家,也没有父母了,让她给您做乖媳妇好不好”
“好好”钟夫人破涕为笑,但只一瞬,她不禁忧虑的迟疑,“可是她才十七岁,高中都还没有毕业。”
“我可以等她长大啊反正我的研究所也还在念,对不对母亲您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女儿等我把初静娶过来,她就可以当您孝顺的媳妇,又可以做您的贴心女儿,这是一举两得的喜事。”
钟夫人开怀的直点着头说好。可是钟业新却凶恶着面孔,权威的怒斥道:“不可以”
“为什么”母子两个异口同声的提出疑问。
“我说的话还需要什么理由”钟业新叼起烟斗,摆出不准反驳的态度。
“可是那天在书房你不是很高兴的说我们的儿子终于开窍想谈恋爱了吗而且你对那位关小姐也是挺赞赏的啊,你不是说她有一种难得的清纯干净气质”
“咳咳咳”钟业新略微难堪的干咳几声。眼神闪烁不定,僵硬着声音说道:“我是喜欢那个小女孩不错,但是喜欢她和答应让她进钟家的门是两回事。”
“爸爸请您说清楚”钟韶余的脸色冰寒到极点。
“不能这样和你父亲说话。”钟夫人斥责儿子,生怕丈夫的怒气勃然大发。
钟业新却不按牌理的哈哈大笑,眼底隐隐的藏着激赏的笑意。他这儿子果然是遗传他的臭脾气,要他舍弃真情大概是难如登天吧不过他仍是想试一下江山和美人在儿子的心中孰轻孰重。
清清喉咙,他说:“我们钟家在台湾可是名门望族,多少达官显贵都忙着奉承。你是我钟业新的儿子,也是钟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你想,你将来娶的老婆能够含糊随便吗”
“您的意思是”
哈哈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好像快要火山爆发了,有趣有趣。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要玩玩,可以男人逢场作戏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会反对。但是我们钟家将来的媳妇必须和我们门当户对足以匹配的才可以。关初静是个孤女,她的父亲生前也只不过是一间贸易公司的小职员。”
钟夫人慌了,她的丈夫怎么突然判若两人她清楚韶余和业新的脾气如出一辙,同样是吃软不吃硬的执拗性子。业新这样逼迫他不但不会教他顺从,恐怕只会招致更大的反弹。这怎么办才好
“韶余,你别理会你爸爸的疯言疯语。你别气,他今天不知是哪一根筋不对劲”杏眼一瞪,钟夫人转而怨怪的嗔怒丈夫:“你是要把我儿子气走是不真是愈老愈糊涂了,是儿子娶老婆又不是你娶当年你还不是不顾任何人反对,执意将我娶进门”
“咳”差点被烟呛着他一边暗地里对妻子使眼色,一边霸气冷硬的命令儿子:“我准你和她玩玩,谈谈小恋爱无妨,但是不可以玩真的还有你不可以为一个女人弄得学校不去,家也不回我可以请林嫂去照顾那个小女孩。”
“不用”他断然拒绝。冷冽的黑眸直直地与父亲对峙,“是你逼我选择的。”他转身往楼上走。
“韶余,你别冲动啊”钟夫人急得猛掉泪。
他没有转头,也没有停下脚步。他一边拾阶而上,一边阴冷的丢下话:“我进房间整理我的衣物。”
“你要离开家韶余,你别和你爸爸斗气”如果她的宝贝儿子真的被气走了,她绝对会跟丈夫没完没了。
可是她那莫名其妙的丈夫不但不设法扑灭怒火,竟然还加油添醋的喊道:“只准带走简单的衣物,至于你的存摺信用卡一概不许带走。”
脚步一顿,钟韶余淡淡的冷笑,“您可以完全放心,我不会用钟家的任何一分钱。”
钟夫人的频频呼唤全然无用,儿子的伟岸身影已然消失在长廊的另一端。她拳头一握,又气又伤心的往丈夫身上一阵乱捶,“你真是可恶,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的心肝宝贝,你”奇怪,丈夫怎么一副好得意的模样,她纳闷的嘟哝道:“把儿子气走了,你还这么高兴”
抓住妻子已经捶打得软弱无力的粉拳,钟业新不由分说的先啄了妻子的红唇一下,然后笑不可抑的道:“和我预想的完全相符我的儿子果然和我一样是痴情种哈哈哈”
“你在玩把戏,是不”钟夫人恍然大悟的盯着眼前这个和她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丈夫。
“傻老婆”钟业新轻点一下她的红唇,喜不自胜的说:“难道你认为我真的是食古不化迂腐势利的糟老头我只是想试试我们的儿子是不是真的肯为爱情牺牲一切”
钟夫人听完,简直是哭笑不得。她不相信居然有这种戏弄儿子的顽皮父亲,“请问钟老爷子,测试的结果满不满意”
“百分之百的满意。我们的儿子不仅仅是动了真情,而且还有志气。只不过他这小子居然为了情人而不要老爸,这让我有些感伤啊”
“好了,既然老爷你已经测试完毕。那么你赶快去把韶余留下来”
“不可以。”
“为什么”
钟业新叼着烟斗,吐了几口漂亮烟圈,一副陷在算计儿子的快乐之中,他安抚爱子心切的妻子,“你先别急听我说,当年我不是也为了你脱离钟家吗韶余既然是我的儿子,那么我钟业新做得到的,他也应该做得到。”
“可是他的学位还没拿到,又是钟氏企业的继承人,哪一间公司敢用他你这不是逼韶余去吃苦受罪吗”
“一个大男人吃些苦受点罪是理所当然的事,否则他将来要如何保护他的老婆孩子我的儿子流着我的血,我可不允许他是只会享乐的富家子弟,现在正好是让他磨练的好机会。”
丈夫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但是钟夫人依然担忧万分。
钟业新怎么会不清楚爱妻的心思,他笑笑的拍拍她,“难道你对我们优秀的儿子没有信心闪亮的钻石需要琢磨切割,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这句话不难体会。你放一百个心,将来你的宝贝儿子只会琢磨得更好,更令我们骄傲而已”
“那么韶余要娶关初静做老婆的事,你不是真的反对罗”
“是你说的啊,是儿子娶老婆,又不是我这个老先生要娶小老婆,我何必反对何况我一向是开明民主的好父亲。”只不过喜欢逗儿子生气而已。
钟夫人的眉心逐渐舒展开来。她轻跺着脚,娇声嗔问:“你很想娶小老婆吗钟老爷子”
“我们钟家的男人最引以自豪的就是用情专一。感情上如此,rou体上也是如此。”
“老脸皮不害臊”钟夫人满颊红云的涌现女人专有的柔媚。
“你那个脾气不太好的儿子就快下来了,准备和他说再见吧”这种性格的儿子,可不是人人生得出来的。哈哈
“关小姐,你可以睁开眼睛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王医师帮她将脸上深肤色的绷布解开,和颜悦色的说。
关初静慢慢的睁开眼,恐慌的迟疑着。
“不要怕,嗯”钟韶余微笑的为她打气。
面对他的鼓励,以及他黑亮的眼眸,她深深吸了口长气,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拿起小镜子端照。
镜子里的容颜很苍白,双颊和额头依然浮泛着好几道浅棕色的伤痕。她终于松下一口气,可是依旧有点慌张的忙着找寻钟韶余的大手寻求慰藉。
钟韶余紧紧用力的握住她发着冷汗的手,“这些伤丝毫折损不了你的甜美。”他的初静在他心中永远是他唯一百看不厌的女子,即使这些浅棕色的伤痕无法完全消失,他也不在意。反正他已经打定要和关初静白头偕老。
王医师却提高音量,故意不满的佯怒道:“世侄,你太看轻我的医术哦我敢夸下海口,这几条微不足道的伤疤用不着半年,我就可以让它们消失无踪。”
“真的可以吗”女为悦己者容,她想给韶余一个美丽没有残缺的新娘子。
“我不喜欢有人质疑我的医术,一点点的质疑也不喜欢”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王医师将一张老脸拉得老长,双手背后的一边往病房的门外走,一边提醒病房内你侬我侬的小俩口,“记得每星期回医院换两次药,并且接受雷射光和化学治疗。”
待他走出,关初静吐一下舌头笑笑道,“我的主治医生好像有点怪,又不会太怪。”
“他是超级名医,不喜欢别人怀疑他的专业。”
“韶余。”她忽然挣扎出他紧握住她的大手,两只小手开始拼命的扭拧他的衣袖子。“你真的把你的衣物全搬到我租的小屋子里”
“嗯。”好笑的低头凝视着她,他明白她所不安的事。
“你真的因为我,和你的爸妈弄僵了”她不能让他因为她,而变成大逆不道的不孝子。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独立生活。”或许提早念社会大学对他而言,反而值得庆贺。他并不希望自己只是一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儿。
“可是”
“你不认为你的男朋友有能力养活你”
“我还有一点点的钱,婶婶去芝加哥之前有来医院看我。她也塞给我一些,而且我可以去打工。”
“生活费水电费房租医药费以及下学期你复学的学费这些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你身上的钱应该存着,其他的由我来解决。”他是有些大男人主义,他认为男人即是要让另一半衣食无虞,不需为柴米油盐烦恼。他是她的守护者,不是吗
“可是韶余,我不要成为你的包袱”
“我喜欢你这样的包袱。不得有异议。你再罗嗦就不可爱了哦,而且我也会生气。”他使出最管用的一招他知道初静很怕他不高兴,但是可爱的初静并不知道她的温柔正是攻克他桀傲不驯的最佳武器。
“出院手续我办理好了,走吧”帮她戴好宽边缘的帽子,他愈看她愈是喜爱。想偷个香,但这里是公众场所,似乎不宜太过亲热。
瞧见他一脸克制的情欲,她只好赶快跳下病床,免得遭他狼吻
离开医院回到属于他们的家,关初静惊讶的盯着好几箱的食物和饮料。
“我怕我不在的时候,你肚子饿或是口渴。”她脸上尚未痊愈的伤痕不能照射紫外线,能不出门是最好。
“那个也是你弄的”她指着窗户上新挂的深色窗帘布。
他点头,开始着手清理屋子。
“我也一起整理。”她才不要让他一个人像菲佣似的清洁打扫
“你坐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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