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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走到主楼,呼叫书房的尉迟铉,“老板,凌少他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了,不用管他。”尉迟铉的口气很不好。

“我是说,他是跑出去的。”

尉迟铉:“……”

这个小歌星脑子有毛病啊?

凌至秋此时在山道上已经冲出去好远,八月的天气十分炎热,现在又是下午三点钟最毒辣的阳光,没一会儿他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可是依然坚持拖动着两条腿。

他现在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吐出胸中的闷气。

老实说,跟尉迟铉聊之前就料到会很不顺利,没想到话不投机半句多,几分钟就被赶了出来。

失望、伤心、郁闷、烦躁……

可是,还是不想放弃肿么破!

一口气跑下了全部山道,凌至秋才弯腰手撑着膝盖喘气。然后,他发现了更加悲催的事实:帽子和墨镜没有戴,包包也没有带。

不可能回到宅子,只能走着回城里了,还要小心路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唉。

……这些都抵不上刚才被尉迟铉吼“出去”那一瞬间的心酸。

可恶啊,好像更爱他了。

我是受虐狂么!

或者,就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更想要?

世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妙。

凌至秋也是个男人,他发现自己受到挫折后,不但不想退缩,竟然还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没关系,时间还短,我会让他看到我的真心……

凌至秋一路走着,满脑子思绪,时而策划着如何追求尉迟铉,时而编织着下一次要对尉迟铉说的语言。表情时喜时乐,要是被秋波看见这模样,简直没救了。

他眼下十分狼狈,汗如雨下,脸上道道汗痕,头发更是乱糟糟,沾得一绺一绺,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用手一下一下拉着扇风。

所幸,十多分钟后,从后面追上来了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在凌至秋身边停下,按了好几下喇叭。

凌至秋的心突然又揪了起来,有丝丝的甜蜜。

是他……来追自己吗?

☆、第五十二章

凌至秋充满希望地走到副驾座的车门边,车窗降了下来,一个陌生的面孔坐在驾驶座上,对他笑道:“凌少,请上车,老板让我来送你。”

凌至秋顿时涌起失望。

原来不是他!

就知道不是他!

他没精打采地拉开后车门坐进去,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汗毛忽的乍起,猛的打了个大喷嚏。

“对不起,凌少,你冷吗?”司机连忙在后视镜里看他。

“不冷,没事,”凌至秋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骤然从大太阳底下进入冷气十足的车内,是有些不能适应,不过真是凉得好惬意。

司机不好跟他搭话,他也没有心思和司机聊天,默默坐在后座上靠着枕垫想着心事。

汽车平稳地开在道路上,车外的景致一闪而过。

过了一会儿,前排的司机疑惑地抽了抽鼻子。

由于尉迟铉不喜欢车厢内放香薰物品,所以他所有的车子里都是车饰木料、金属和皮革本身的味道,显得有一种男性粗犷的意味。

可是此刻,司机的鼻端竟然萦绕着一股怡人的清香,似香水又不似香水,比花果调清爽,比草木型淡雅,比海洋调自然,比烟草皮革调温柔,总之既不甜腻也不粗糙,十分好闻。

司机嗅了好几下,忍不住赞道:“凌少,你用的是什么香水,比老板的还要好闻呢。”

“香水?没有啊……”凌至秋纳闷地低头在身上闻了闻,今早上没有用香水,连脸上搽的护肤品都在游泳池里给洗干净了,出门出得急,什么香品都没用,更别提现在满身汗水,怕不是汗臭吧!

司机不说话了。

难不成是体香?这还真是……够绝。

极品美男啊!老板真有福。

凌至秋没困扰多久就不在意这个问题了,拿纸巾擦了擦汗水,捏在手心里,无意识地揉啊揉、搓啊搓,脑中只想着下次见到尉迟铉要怎么办。

与此同时,尉迟铉也在书房里,看似平静地处理着公文,可是时不时皱起的眉头,和心不在焉的状态,喻示着他内心的烦躁。

欲求不满什么的,真是让人焦虑。

把凌至秋送回别墅,司机就礼貌地道别。凌至秋叹了口清气,推开别墅的大门走进去。

本以为此时应该是满室空空,毫无人气,结果一进门就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楼上有人在翻着什么。

有贼?

凌至秋心刚提上来,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时钦的喊声,“谁啊?杭韬吗?你们回来了?”

说着,一个毛脑袋就在楼梯上现了形,吃了一惊,“咦?凌哥!你怎么回来了!”

凌至秋想撒个谎,可是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扯了个笑脸,“呃,就是回来,嗯,晚上还有课……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楚总那里了吗?”

时钦咚咚咚跑下楼来,边走边说:“我有好几个摄影器材在这边呢,还有好些东西,我想拿到东哥那里,就让他送我回来一趟,收拾收拾,他晚上再来接我。”

凌至秋看着他的动作着急,“你慢点儿慢点儿,腿还伤着呢。”

“嘿嘿,那点小伤,不在话下。”时钦跟着他走进客厅坐下,本想开玩笑,可觉察到凌至秋的脸色不对,连忙追问:“凌哥,你,和铉哥,吵架了?”

“没有,没有,”凌至秋摇头否认,“我就是……嗯,觉得住这边比较好。”

“胡说。”时钦不信,坐到他旁边,“凌哥,是不是铉哥训你了。他就这样的人,以前我们在海市的时候,他也是没事就训我,哼。你别理他。”

凌至秋给他的语气逗笑了,“呵呵,真有趣,尉迟总裁是你亲哥哥吗?”

“其实,不是的。”时钦想了想,决定和盘托出,“我是前年十月份才认识了铉哥,差不多快两年了。”

凌至秋不由自主往不好的方面联想,又觉得有些对不住时钦,忍着没问,“哦……”

时钦明白自己和尉迟铉的关系很多人猜测,只是以前没必要说而已,如今凌至秋要成为尉迟铉的爱人,铉哥那个性格,根本不可能解释,那自己一定得说清楚,免得让人心里不快。

“凌哥,其实,我和铉哥没有血缘关系。你看他那么关心我,是因为这事情挺神奇的。”

凌至秋被提起了兴趣,“神奇?”

“嗯。”时钦现出追忆的神色,“我家就是海市一个普通的家庭。不过我爷爷奶奶那一辈曾经辉煌过,三十多年前家里有个小厂,家境殷实。而尉迟家,是我们时家的世交好友,我爷爷资助铉哥的爷爷,开了一个小小的店面,从海市起步。尉迟爷爷的运气一直不好,店总是开不走,趁着能收回一点资金,变卖了店铺之后去了秉市,他很拼搏,凭着海市人灵活的思路和智慧,终于在那里站稳了脚跟。”

凌至秋听着“世交”这样的字眼,觉得的确是很神奇!

时钦眉头微蹙,又笑笑,“尉迟爷爷在秉市有了小小的根基,就跟我爷爷联系过,说只要赚了大钱,一定把之前爷爷借给他的资金连利息全数偿还。爷爷根本不在意,只说你发展得好就行。两个人还约好了,要让双方的儿子,也就是我爸爸和尉迟伯父拜为兄弟。”

凌至秋听得有点入了迷。

“不过没有等到这样机会,因为尉迟爷爷没过几年就去了海外,与外国人谈生意做贸易,那个时候信息不像现在这么发达,也没有随时随地可以沟通的手机,所以两人是说好尉迟爷爷回国就来找爷爷聚会。哪知道,就在那几年,我家生意上出现了重要的岔子,而我们家小厂里的一个会计卷走了所有的流动资金跑路了。……厂子自然就因为各种原因倒闭了。为了还债,我们家卖了房子搬了家,可惜没能联系上尉迟爷爷。”

凌至秋“呀”了一声,感到十分惋惜。

“爷爷也曾经去找过他,但是尉迟爷爷做生意的胆子很大,这一点他比爷爷强,而且他与外国人建立了贸易联系之后,时常在国外,许久没回来,在秉市的家也搬过几次,住得更好。我想他肯定也回海市找过爷爷,但是厂子没了、房子也搬了,他根本就没有线索。长久以往,两个人最终完全断了联系。”

时钦很看得开,瞧着凌至秋难过的表情,还去推推他,“哎呀,凌哥,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是我爸爸给我说的呢,我又没有经历过的。……后来的事情就很普通了,我爷爷没再办厂子,只开了个小餐饮店,那种小店你知道的,累死累活、没日没夜又赚不了多少钱。他和尉迟爷爷不在一个领域,所以怎么都打听不到对方的消息。爷爷曾经拿了尉迟爷爷的照片给我看过,我那时还小,但是也能看出,年轻时候他们两个都是帅哥啊!”

看着时钦的星星眼,凌至秋不禁“噗”笑,这孩子,真是永远都那么开朗快乐。

“……奶奶曾经骂过爷爷,说尉迟爷爷肯定是借了钱不想还,他还在这里傻乎乎地想念人家,有意思吗?但是爷爷从来都不听。我们家的人都怀疑过这件事,只有他一直都相信尉迟爷爷的人品。”时钦叹了口气,“爷爷去世以前还很遗憾的说,老朋友二十年没见,不知道什么样了……”

凌至秋这时才疑惑了起来,时钦的家人呢?怎么一个都不在身边?

时钦看了出来,笑道:“悖我都忘了说了,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我还是个先天性心脏病,十年前我爷爷离开了,我爸爸身体一直不好,又要照顾生病的奶奶和我,他想赚钱给我做手术,却一直攒不够。奶奶去世后,他心力交瘁,三年前也走了。”

凌至秋震惊地望着他,情不自禁拉住了他的手。原来……他也是个孤儿?

“凌哥,没事的,我早就习惯了,你别为我难过呀,”时钦望着凌至秋不知何时浮上雾气的双眼,眼眶也有点红,“……艾玛我都好久没哭了!”

凌至秋努力把泪水控制住。他此时想到了原主凌至秋的身世,又想到自己的父母,一时悲从中来,并不是故意要惹哭眼前的少年。“小钦,我也是个孤儿啊……”

“凌哥!”时钦想起了秋波办的网站上八的凌至秋的凄惨身世,握紧他的手。

两人对望了片刻,又同时笑了起来,“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时钦父亲临终前,把他托付给了他小姨,那时时钦已经十八岁,刚刚考上大学没多久。他的身体状况日益变差,不得不休学,在家里住着。

时钦的小姨是个好女人,对他和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可是小姨夫却常常不痛快,难免给他一点脸色。

不过这个孩子从小就是个乐天派,整天笑嘻嘻并不在意。

小姨和姨夫都只是普通的职员,让他们攒钱给时钦做手术几乎是不现实的。这孩子大致知道自己命不长,尽管也有难过的时候,但多数都不会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尉迟铉终于找到了他。

“那天,铉哥去小姨家的时候,我简直就像在做梦――”

狭长的弄堂门口缓缓地开进了一辆迈巴赫,小孩们都在跳着笑着围着车子跑。时钦在楼上的阳台里看着,眼睛里都是艳羡。他想,这是谁的车子啊,这么高档!如果能坐进去兜兜风,就是死了也值得啊!

车子竟然在小姨家楼下停了,副驾驶座里出来一个温和而稳重的青年,提着一个公文包,拉开后车厢的门,“老板,到了,就是这里。”

一条长腿从车里跨出来,接着是做工良好的西服,抓着门把手的袖口露出一截衬衣,雪白发亮,袖扣一闪。后座上那个人出现在阳光下,一头浓密的乌发,看着就十分健康。

那个老板年龄似乎也不大,抬头一睐,正巧看见了楼上阳台好奇张望的时钦,凌厉的眉眼愣了愣,忽的就变成柔和的面容,问旁边人,“是他?”

前面那个沉稳青年连忙抬头,回答,“是的。”

时钦心脏砰砰跳,难道他们是来找他的?

果真如此。来人自称尉迟铉,是时钦爷爷好友的孙子,奉祖父之命,前来寻找当年失去联系的时家一家人。

小姨夫很开心可以摆脱一个累赘,小姨听了却气愤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想着来找人?时钦爷爷和爸爸早都去世了!你家是不是太过分了!”

尉迟铉略微惭愧,“对不起,之前家祖父也曾找过时祖父与伯父,但多次查寻未果。后来与家父一直忙于打理生意,又主要开拓海外市场,所以这件事一直拖到现在。祖父月前去世,告诉我一定要鼎力寻人。我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发现原来时家后人只留下了小钦……抱歉。”他黑黝黝的凤目望了一眼坐在角落那里,对整件事有些呆滞的时钦。

其实,尉迟祖父也让儿子去找过时家,但是尉迟铉的父亲嫌麻烦,总是敷衍。到祖父去世前,才给尉迟铉讲了这件事,尉迟铉敬重祖父的承诺,于是花费大量的精力,先是寻找时家老厂,厂子是不存在了,有几个工人还住那附近,提供了一些线索,但是中途断掉,然后他又命人到海市警察局查询人口搬迁情况,几乎翻找了整个海市所有姓时的人,最后才确认只有时钦是真正的后人。

他一见时钦单纯的模样,马上就喜欢上了,当然,更多的是哥哥对弟弟那种疼爱和宠溺。

小姨还想再问一些问题,被小姨夫打断,意思自然是想了解尉迟铉的处理方式。

尉迟铉让杜尧递上了一份文件,上面写明了他准备做时钦的监护人――尽管时钦的年龄已经可以不用监护人了,但他打算为时钦出资去美国斯坦福大学医院做心脏手术。然后,时钦由他来照顾,资助上学以及将来的生活。

小姨家也会得到一笔不菲的费用,感谢他们照顾时钦这段时间。

这样好的条件,小姨夫怎么会不答应?小姨想了想,也只得同意。毕竟时钦的手术费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再说,他们家还有小孩要抚养。

这个下午结束之时,时钦稀里糊涂地收拾了自己的小包包,跟着尉迟铉坐进了迈巴赫的后座。在车窗里往楼上仰视的时候,才有了一丝惊慌。

这就跟着这个陌生人走了!

尉迟铉亲切地跟他叙着祖辈的旧,慢慢安抚好时钦。没两天就为他联系了医院,很快让时钦接受了手术,许是时钦本身心态好,手术非常成功。

术后,他在国外休息了大半年,回来跟着尉迟铉住进了海市的房子。不熟悉的人,只道尉迟总裁找了个新欢,熟悉的人,比如楚长东,才了解尉迟家与时家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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