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是傅董
今天,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穿着整齐的全套西装上班。
大家都在等他发言,但是他居然会问这种问题“你们”傅鹰好像有难言之隐。“你们家有十七十八岁的大男孩吗”
“当然,我的儿子今年都高三了。”
“我的儿子今年念专二。”
“我的儿子,今年正好专一。”
高级主管们一一发表,据实回答。
“太好了”傅鹰频频追问。“他们喜欢什么平日都做什么
或者,他们要看些什么“
“这个”他们都语塞了。
看他们个个神色怪异,傅鹰解释道:“不要误会,我想送一个小男孩礼物,却不知道送什么才好。”
putergme。”
“我的儿子喜欢看武侠小说及漫画书。”
“我的儿子很乖,快联考,他只看教科书。”
“我的儿子很迷乔丹,他喜欢打蓝球。”
一位较年轻的经理,突然道:“有些青少年,什么不爱,只爱看黄色录影带花花公子和阁楼杂志。”
经理直言不讳的话,令傅鹰正视起来;他若有所思地想:那个小子,也会有“需要”吗
他一点都不了解“他”。
虽说要早归,但傅鹰回家时,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一路上,他心不在焉地想:绝不能让干弟弟在外头胡来,他要教导“他”,什么才是真正的健康的“性爱”,不能让“他”一知半解地闯下大祸。
傅鹰觉得自己应该要告诉“他”正确的观念。
所以,在部属的介绍下,他买了一套“性之初”的录影带,准备与“他”共赏,教“他”一些男人应有的知识及道德观。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门,室内安静无声,只看见蜷缩在沙发上的爱犬及“他”,旁边放着一本国小三年级的国语课本。傅鹰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真是很用心在练习中文。
“他”等他,等得睡着了。
这小子长得真标致,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不禁又看傻了。
半晌后,他俯身向前,唤醒了“他”。
雾雪嘤咛一声,手捂着嘴,打着呵欠悠然醒转。“你回来了”她恍惚道。
“是的,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傅鹰有些歉意。
“没关系。”雾雪释怀道。“我去把菜热一热。”
他们的言语,在无形当中,已变成丈夫与妻子间的亲昵对话。不过,傅鹰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内心微妙的变化;他还是把“他”当成弟弟般地呵护疼爱。
“送给你。”傅鹰把厚重的录影带放在“他”的手中。“谢谢你的照顾。”
雾雪的心里好高兴。“我可以打开吗”能得到傅鹰的礼物,真是莫大的恩宠。
“当然。”他的眼神充满鼓励。
雾雪迫不及待的扯开包装纸,霎时,她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瞧。
傅鹰笑嘻嘻地凝视“他”。“小弟,吃完饭,我们一起欣赏。身一个男子汉,应要知道正确的性知识,不明白就问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我的天他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
要我和他一起观看性教育录影带
雾雪真是哭笑不得
她羞愧极了,她真想冲口道出自己的身份,可是,她没有勇气。
结果,那晚,她从头到尾都胀红着脸。
傅鹰最近常常发呆,工作上更是错误百出。
部属们又在窃窃私语。这是傅鹰上任以来,第四次的失常行为魂不守舍。
第一次,莫明对员工发火。
第二次,上班迟到。
第三次,身着整齐的全套西装上班。
他们都深信,傅总裁谈恋爱了
他到底怎为了他的目光无奈地望着车水马龙的台北市,熙熙攘攘的车辆,摩肩擦踵的忙碌人群,所有隐藏的情感,排山倒海地湧向他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唯今之计,就是面对现实,找出真相。
下午,他把车子绕到林森北路,他的豪华跑车立即使多女人之侧目,但他的念头一转,排档杆一拨,车子又急速离去。
他对她们根本不感兴趣,却唯独对那名俏女郎念念不忘。
为什么
傅鹰提早回家,无声无息地进了门。
他喝醉了。
他满腹的苦恼无处发泄,在得不到答案的情况下,只有借酒浇愁。最后,他想到了“他”,他想与“他”分享心中的愁苦傅鹰轻缓地上楼,他赫然见到眼前的裸女,不禁惊叫出声。“啊”
他看到了她,他竟然看到了她
只是看到的背面;但那条细疤,由后背沿至臂部,那么清楚她终于又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回到他的床上。
他再也不放开她他发誓他伸手欲抓住她,忽然,眼前一片漆黑,砰然一声,他倏然倒地,不醒人事。
雾雪闻声回首是傅鹰
他怎会提早回来雾雪的心差点跳出喉咙。
平日,她都利用下午的时间洗澡,也常一丝不挂地在房间内外撸y矗蛭ㄓ姓舛问奔洌拍苋コ孔埃龈稣嬲呐恕br >
今天,情况也是如此,她湿淋淋地从浴室出来,往房间走,结果在楼梯的转角处她能感觉傅鹰伫立在身后,凝视她裸裎的背部,她禁不住地全身颤抖。
糟糕泄底了他一定看到我的疤痕了
他会认得我吗
不行不行绝不能地这种情景下,让“历史重演”
就在傅鹰伸手握住她的柳腰之时,傅鹰一个转身,迎面对他的太阳穴挥上一拳,傅鹰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往后倾斜,昏了过去。
雾雪心焦如焚地把他拖往她的房间,因为,她根本没有力气扶他上三楼。
她快速换上男装,再检查他有无伤口,最后确定他无大碍,只是喝大多酒,中枢神经有些“短路”罢了
她怜惜地看着傅鹰,心痛不已。
她好爱他,爱到痛彻心扉,爱到她无法容忍他的生命中有别的女人。
她要完完全全地拥有他,躺在他的怀中,轻声细语地告诉他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遍又一遍。
她五指紧握,决定了一件事。
晚上,傅鹰蹒跚地从楼上走下来,在他还摸不着任何头绪之时,一桌热腾腾的佳肴已等着他。
他沈默地用餐,一言不发。
许久,傅鹰终于开口了。“我怎会在你的床上”
“还说呢你喝醉了,一进门,就整个人扑在我身上,所以我只好把房间让给你啦”雾雪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早已盘算好的话。傅鹰点点头,若所所思道:“今天下午,你都一个人在家吗家中有没有其他的人”
“没有。”她又多加一句道:“只有我和旺旺。”
“真的吗”傅鹰犀利地盯着“他”看。
“当然,我没有理由骗你。”心虚地低下头。
傅鹰“看穿”“他”,直言不讳道:“下午,我看到有女人在你的房门外”
“别闹了你一定喝醉了,才有些种幻觉对了”雾雪抓住机会,以试探的语气道:“如果我是女人,你会爱上我吗”她真心地望着他。
傅鹰双顿时纠结成一团,他意有所指道:“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这个问题问得好奇怪,别忘了你是男人。”
“不不”她的双手在空中舞动着。“我只是随便说说,开玩笑的”说真格的,她真想拿刀挖开傅鹰的心脏,看看他的心是不是木头做的,要不然怎会如此的迟钝
他怎会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呢
她困窘尴尬,且食之无味,直到旺旺衔来一团东西放在雾雪的手里,她低头一瞧,竟是当初的五千元
“旺旺真可爱,莫名其妙给我五千元。”她试着打破僵局。
她的话一说完,冷不防地,傅鹰飞快地把五千元抢回去,大声吆喝道:“不准动这笔钱”
这是傅鹰第一次对“他”发火,雾雪被吓得魂飞魄散,泪水大滴大滴地滑落。
“对不起,小弟。”他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对不起,我不该乱生气。”
“为何那笔钱我不能碰”雾雪委屈地问着。
“那是一个小偷的钱,你不能拿。”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那你为何会与小偷在一起又为何与我这毛头小子在一起我们都令你鄙视令你不屑”她冷冷地追问他。
“不”傅鹰反驳。“没有这回事”
“你说谎”她气急败坏,怒火中烧地狂吼。“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和那个小偷一样,都是你眼中的垃圾”
“不”他陡然用力拍击桌面。“没有这回事”
他在恼羞成怒暴跳如雷中,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两个人,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他”为何这般发狂呢
“那是怎回事”她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傅鹰。“请说明,傅鹰先生”她倨傲道。
她生气,因为胸部上下不断起伏,热气吐在他的面颊上,双唇因气极而发颤。
他的手不觉碰触着“他”的面颊,带着几分失意与落魄的口吻道:“可惜,你不是。”
他答非所问的话,竟平息了雾雪火山爆发般的脾气,她用力握住她的双手,迫切且盼望地再次问道:“如果我是女人,你会爱我吗”
傅鹰怔怔地望着“他”,还是“她”他头晕目眩昏昏沈沈,根本分不清楚;但他的回答是如此的铿锵有力,句句如刀般戳起雾雪的心坎里,他说:“我不曾爱上你,因为上天不容许同性恋的行为。如果是你,我也不会爱上你,因为我不喜欢毫无羞耻心的小偷。”
倏地,傅鹰突兀地甩开雾雪的手。“你走吧”说完,他狠下心来背过身子。
“好”雾雪用力咬住下唇,不让傅鹰看见她的眼泪。
谁说他是温柔似水多情多义的男人在雾雪的感觉里,他根本是天底下最无情薄幸的男人。
难道,有情与无情,仅是一线之隔
“你会后悔的”她撂下这句“话中话”,打开大门,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夜是这么的黑,风是如此的,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低气压”又来了
员工们立即战战兢兢,严阵以待。直到脚步声快速穿过,他们才籲了一口气。
傅鹰一个月来的脾气,相当骇人;只得用台风,或是暴风雨来形容。
他大口大口吸着烟,以工作来填塞生活,他告诉自己,就当他不曾认那个小伙子,也不曾遇见过那个小偷。
他的生活要与以前一样,只有旺旺和他相依命,不需要其他的人。
老鹰总是注视孤单地飞翔在空中,不需要伴侣。
一个月后。
雾雪期待傅鹰会来找她,会到饭店门口的泊车处找她;所以,她总是趴在窗口,从房间往停车场的方向望去。
但,连个傅鹰的影子都没有。
她的情绪随着日子的流逝,变得不安稳而恶劣。痛苦冲击着她,但,她还是不死心傅鹰的车子终于停在饭店旁的停车场。
他根本不应该来到这里,偏偏台湾的经济贸易宴会在此举行。
他诚惶诚恐,又殷殷盼望。他是否会再见到“他”
别傻了傅鹰告诉自己。那夜,你既然无情无义地赶走他,你和“他”之间的友谊就已彻底决裂。
他把车停在车处口,不觉举目四望,搜寻“他”的身影,但令他绝望的是,他真的没有见到“他”终于见到傅鹰那辆bmw的红色跑车。
他真的来了雾雪看着他从跑车内走出来,脸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十足的书卷气。
她靠在窗櫺上,天知道她多少想念他啊他也会想她吗她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深情地注视他,倏地发现他正挽着一位豔丽无比的佳人。尽管寒风刺骨,但那女人仍然只穿着露背的黑色礼服。
他们的身旁,还有旺旺“保护”着他们。
才一个月而已,他就有别的女人
负心的男人
傅鹰吸吸鼻子,泪水无法遏止地泛滥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趴在床上休息,屋内只有她低低的呜咽声,她不觉合上双眼。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何董”二字,及众人的喧闹声。
何董来了那个不要脸的性变态,他真的来了吗
雾雪倏地坐起身,在门后侧耳倾呼。
没错,真是他何董居然在她的隔壁房
雾雪的愤憎心陡然燃起。她恨死了何董。
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让傅鹰吻她,而那一吻,叫她从此以后就深陷在噩梦中,无法自拔。
她要想法子报复这死胖子。
车子这二字倏地跳入她的脑海中。
他不是说过,他的车子值两百五十万吗
如果在他的车子上面作怪,那他一定会气得七窍冒烟。
她看看手表,晚上九点。她开始镇定地思忖她的计划。打定主意后,她旋即换上男装,戴上鸭舌帽,并命地喷漆及利刀,准备好好地破坏他的车子。
她快速跑到停车场,远远就瞧见了那辆加长型的克莱斯勒房车。她偷偷摸摸地走到车边,看见车内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另外一个是打手吧因为他的个头很大,一副虎背熊腰的样子。
不过,很庆幸的,他们两个人好像都睡着了。
她极小心地蹲在右车边,开始她的杰作。
“fuckfuck。”喷完,再跑到另一边的车门,喷上:“干干干”太爽了太棒了
见到车内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她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她索性走到后车厢,在上面喷上“去死吧”三个大字。她当然不会走到车前,她知道那样很容易曝光。
她兴高采烈地趴在车轮旁,拿起锐刀,往轮胎上刺下去须臾间,她已被重重摔在地上,两个骠悍的大男人把她围住上饭店用餐,带一只狗是多的不雅观,可是,又能如何
今天,旺旺像一只疯狗般,乱叫又乱咬,不但把他出门要穿的白衬衫咬得碎烂,更进一步要咬他的西装。它不断骚扰傅鹰,又不肯让他出门,最后,主人只得投降,带着旺旺出门。
“主人往往才是猎鹰的仆役。”这在傅鹰身上彰显出来,他宠爱这只狗,已是无法自主的地步了。
“走吧今天大家都要笑我又变成狗奴隶了。等会儿莉莉上车时不许对她动粗,知道吗”他兇神恶煞地说:“不然,我就把你丢下车。”这句话,无非是吓吓这只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爱犬。
莉莉是谁他也搞不太清楚,反正,好像是某个财阀董事的独生女,她一直很喜欢他,而他呢因这次宴会规定要携伴参加,在苦无伴侣的情况下,姿色不错的莉莉又毛遂自荐,因此,他只好莫可奈何地答应了。
莉莉来时,旺旺虽然没有吼叫,但它却占着驾驶座旁边的位子,不肯坐后座。
莉莉只好很不情愿地坐在后座,心里却真想掐死这条大烂狗。一路上,旺旺虽然没有“汪汪”,但它不停地张开大嘴,猛吐舌头,莉莉差点没昏倒。
好不容易到了宴会中心,旺旺相当识相地趴在傅鹰的脚下,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属于人的世界。众人对这只庞大的狗震惊无比;当然,也对它良好的“家教”佩服不已。
它成为众人的焦点,当然,也是因为傅鹰的关系。
谁会不知这爱犬的重要性傅鹰说过,只要能讨这条狗的欢喜,入主他家绝非难事。
他纹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不跳舞也不喝酒。反倒是身边那个美豔女子,已跑步不止二十支舞呢
莉莉很不是滋味,故意与其他男士跳舞想挫挫傅鹰的锐气,结果呢众人家还是老神在在,根本不理她。
旺旺突然起身,嗅闻着傅鹰的裤脚,它又开始骚动不安了。
傅鹰今天有些愤怒,他认旺旺太不听话了。他极力按捺住性子。“不要乱来”他命令着。
旺旺却抵抗命令,更加作怪地用力拉扯他的衣角,他的衣角险些又要被撕破了。“够了”他光火道:“你今天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他一反往常地对狗大吼大叫。
“汪汪汪汪汪汪”旺旺突然狂叫起来,声音之大,简单是震耳欲聋,“汪汪汪汪汪汪”它嘶吼着,无情地猛力一拉,西装外套已破烈。
“混帐”傅鹰站起身,想制服狗儿,旺旺冷不防地往外冲,跑过走道,震惊了许多人,许多人因躲避不及,险些摔倒。
傅鹰追了出去,他怒发冲冠气急败坏,今天,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只顽劣的狗。
看到黑漆漆的一群人,傅鹰还搞不清任何状况,狗儿早已越过他,扑向那群人,在他们身上又叫又咬,霎时,停车场里哀嚎声不断,尖叫声此起彼落而旺旺只是更猛烈地撕着对方的衣服。
这是这条老狗第一次咬人,傅鹰愣住了,他觉得不可思议,他应该制止的,可是他却叫不出声,直到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子。
是他傅鹰避开人狗厮杀的场面,挨近的男孩的身边。
他终于找到“他”了而帮助他找到小男孩子的,竟是旺旺八成是旺旺预知“他”出事了,才拼了老命来救他。
雾雪见到傅鹰的那,泪水险些又要滑落,幸好旺旺赶来救她,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傅鹰毫不迟疑地一把抓住雾雪的手。“快跑我的车子在前面”
两人及旺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车子,傅鹰发动引擎,车子直冲入人阵之中,打手们张惶地纷纷避开,须臾,车子已绝尘而去。
雾雪一直抱着旺旺不放。“谢谢你救了我。”她喃喃低语,旺旺也撒娇地偎在她的怀中。
这就是狗与人的友谊。这一次,他才明白,这个“小子”
竟是旺旺帮他拣选的“女伴”,但他是个男孩呢旺旺知道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吗
“你为何被那些打手围攻”傅鹰追问着。
“我”她嗫嚅了。“因为,我讨厌何董,所以,把他的车子喷得乱七八糟,谁知道,不小心,就我实在太衰了”
傅鹰忍住笑,告诫道:“你太调皮了你知不知道何董那班人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他们是黑道中人。”
后面两辆车的闪光灯闪个不停,雾雪侧眼一瞧,一点也没错,有人在跟踪他们。“怎办”她慌了。
“坐稳”傅鹰沈默地开口。“系好安全带。旺旺到后座去。”话毕,狗儿已听话地跳到后座。雾雪扣好安全带,接着她越过扶手,伸手抓住驾驶座旁的安全逞,轻轻他扣上。
这个动作好自然好亲切,傅鹰炯炯有神地望着“他”。
“小弟,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你知道吗”
雾雪被他盯着浑身发热,娇嗔道:“好好开车,不要乱看。”
傅鹰眉开眼笑。“小子,你真有趣,有时你的行为真像女人。”
“如果我是女人,你会不会爱我”雾雪又在“老调重弹”
了。“你很在意这事”傅鹰偏头问“他”。
“我没错。”傅鹰坦城道。
“好吧”傅鹰促狭道。“我考虑看看,不过,我可能会对不起上帝。”他的心思又飘向那名俏女郎。
“不要觉得对不起上帝,若这次能脱劫,你就会知道这是上帝的安排。”雾雪意有所指道。
是吗傅鹰不以为意地想。
他们的车子快速地奔驰着,后面两辆车争相与他的车较劲。为了要甩掉他们的紧迫盯人,傅鹰把开车开往伸手不见五指的山区业道路。
他开得很快,以至于忽略了道路旁的危险性,但他知道,若是能甩掉他们,一切事都会迎刃而解。因为,再过一段山路,就会到达傅家的度假别墅。
“小心”雾雪倏地尖叫。
一声巨响,他们的车子突破栅栏,摔入山脚下,一切都令人措手不及“哼”两名打手从山上看下去。“他们铁定没命,不要报警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一点也没错,回去吧”
车子的引擎声,划破宁静的山区,他们火速离去后,山区又恢复了宁静。
“小子,你没事吧”傅鹰虚弱道,伸手抓住“他”的手。
“应该没事吧”她轻声道。“旺旺旺旺”一恢复知觉,她最关心的就是狗。
“汪汪汪汪汪汪”他们二人听到狗的叫声,都松了一口
气。安全带救了他们的命,尤其是傅鹰,再加上安全气囊的功效,他可是一点外伤都没有,只是,他的眼镜被震掉了,使他再度成了一个“瞎子”。
雾雪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翻车撞击,虽然没有外伤,但是多年不痛的脊髓又开始痛了,刺痛的感觉几乎让她再度晕眩。
但她努力撑着她可不能昏倒,一昏倒,就全都穿帮了。
她实在是不该违反誓言,提早回到台湾,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万万没想到会旧病复发。
傅鹰显然听到她沈重的呼吸声,他紧张地猛抓住“他”的胳膊。
“不要碰我”雾雪猛地后退,失控吼道。
“你受伤了哪里痛快告诉我”他惊慌之余乱吼乱叫。
“不要碰我的衣服,不要”这是她最后的话语。
“小子小子”傅鹰不断呼唤着,不过,雾雪早已昏过去了。他妈的他的眼镜又掉了,他根本看不见任何的事物。
一切只有依靠旺旺了
“旺旺他是不是昏过去了”
旺旺哀愁地哼了两声。
“旺旺,我的眼镜掉了,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知道吗”
他交代后,先握住门把,开了车门,凭直觉慢慢爬出去,旺旺随后也跳了出来。
这车子的钢板还是太薄了,虽然性能很棒,但还是把那小子给震得晕过去了,他决定回去后一定换一部钢板最厚的volove960。
他看见脚边的一团雪白,知道是旺旺在他身边,他伏下身,摸索着它脖子上的狗链,喏他紧紧抓住了链子,感觉安全多了。
他的另一只手沿着车子,走到另一头。他要救出那个小伙子。
幸好车门没有卡死,双门跑车的车门又特别大,所心,他轻而易举地抱出他,但是一块尖锐的玻璃马上刺入他的手臂,他咬牙忍住痛。
他可以感觉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他不假思索地脱下外套,把衬衫解下来,绑住自己的手臂,先暂时止血一下吧重要的是这小伙子的生命。
雾雪的呻吟声再度发出:“好痛好痛好痛”
她疼痛地乱挥着手。“我的脊髓好痛好痛我的脊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接着,她大吼大叫:“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不要怕,小子,我在这儿,你安全了”他猛力抱住“他”,给“他”强烈的安全感。
“旺旺”他叮咛道:“带路看到石头,要先告知一声。”他的手腕环绕狗链,双手横抱这男孩。
他的身子好小,好轻。抱她对傅鹰真是轻而举,毕竟,他身体强硕,人高马大。但是,上山的爬坡真是艰辛多了,而他现在又是个“瞎子”,只能靠旺旺的带领来辩识一切。
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平地,他气喘喘咻咻,汗水滴在雾雪的脸上,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赶路。
他太在意这小子的安全了,以至于忽略了自己身臂上的伤口。
“旺旺,你还记得山上的小木屋吗”他侧耳静听一切。
“汪”它旺了一声,表示知道。
“带路狗儿”他摸黑前进。
这时候绝不能去医院;以那群打手的“无聊”行径看来,他们可能会去各家医院的急诊室搜寻。他的车子也要不留痕地报废。
他的心思很细密周详,不过,一切都是他多虑,因为打手早已放过他们了。
似乎走了好久的路,这小子的身体似乎也越来越重,他把她的身体往肩上扛,她的胸脯紧贴着他。
“他”的胸脯真软傅鹰猛摇着头,这小子连胸膛都是女人样。无怪乎能激起他的欲望。
看到小木屋矗立在前,他着实松了口气,他专注倾听旺旺的反应,一声令下,旺旺矫秉地越过木墙,咬掉木栓。
他跌跌撞撞地把这小子放在床上。
傅鹰闻到来自身上的血腥味,他努力振作自己,踉跄地朝浴室走去,在黑暗中洗净了全身。
冷风蔌蔌中,他凭经验包紮了伤口。倏地,他的头一阵剧痛,使他跌在床上,拥着那小子昏睡过去。
第六章
“你来了”傅鹰亲吻的脸颊。“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他笨拙地想扯开她的衣服。
他已呈昏迷状态。
他发烧了雾雪按着傅鹰的额头,他的热度令她咋舌昨夜,他一定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走到</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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