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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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硬地下床,迅速套上牛仔裤,披上傅鹰的外套,忧伤的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走到一楼,脊髓的痛梦仍不断袭来。忍耐她告诉自己:只要走到大门外,她的痛苦就会消失。

呜咽的悲鸣传出,她一回头,竟是旺旺。

雾雪的泪水迸出,她蹲在旺旺身旁。“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帮我照顾主人。”说完,她立即下狗儿,一个箭步跨出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道路上,冬雨兀自下个不停。

傅鹰听到关门声,突然惊醒,昏昏沈沈地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那条细疤是那名小偷,她离开了他。

“不”他弹跳起来,一个翻身又跌倒在地,他虚弱极了。

“旺旺旺旺”他小声吼。

狗儿跑了上来。“去追她,快点”他孱弱道。

旺旺依然无动于衷,只是瞪大双眼,两个黑眼骨碌碌的,它不断嗅闻主人,似乎呜咽着。

“我为什么不去追他,为什么为什么”傅鹰狂吼着。“她离开了我们,永远不会回来”它呜咽着。

就在他扬言要娶她时,那个陌生女子却离开了他。

而那小男孩子也无缘无故地负伤失踪了

老天爷真是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两个人竟这样走出他的生命他的心如撕裂般地痛楚。

“傅董,您又来了。欢迎光临”酒廊的公关经验对他必恭必敬。“我们这星期又来了两位小姐,要不要”

傅鹰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并付了钱,随即带两位小姐出场。

他最讨厌这种汙烟瘴气龙蛇杂处的地方了。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走遍了全台背后的车舞厅酒廊,就为了打寻那个身上有道疤的神秘女郎。

他从来没有机会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与她相遇两次,却都是在他双眼“朦胧”之际。他唯一能辩识的就是背上的那条疤。

他把车子开到偏僻处,立即要求两名女子脱下衣服。

“傅鹰你真猴急,要在这车里”两个女人吃吃格笑。

“快点”他大声吆喝。

她们相当挑逗地解下衣服,直到露出光滑的背脊“够了”傅鹰一脸的阴郁。他把口袋中的钱塞到她们手中。“你们走吧”他简单道。

两名捞女对看了了一眼,这人真是既阔气又奇怪,既然钱已到了手,她们道了声谢谢,就叫车离开。

傅鹰将头伏在方向盘上,他心痛如绞。我迫切地找寻你,你却逃得无影无踪

你到底在哪里

我思念你。“我曾说我爱你,要娶你,你为何又要逃离我”他想起了那一夜的问号。

他偶尔也会想起那个小男孩。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令他怀念不忆。

为了找她,他看过无数公关小姐的背脊,是否有那条疤痕

今晚,他淋雨回家,春雨来得兇猛,夹杂着闪电,轰隆作响,他全身湿答答的,雨滴从他眉峰滑落。

旺旺彻夜不眠地守着他,他呜咽地绕着傅鹰垢身子,舔舐他的脚踝。

傅鹰紧拥着狗儿。第一次,他在旺旺面前表现出脆弱无助的一面。

他哭了。

泪水与雨水交淌在他的脸上,他肆无忌惮地嚎啕大哭。

他把积压已久的心事痛楚完全付之于眼泪中一早,旺旺叫醒了咳嗽不断兀自昏睡的傅鹰。

“我可能感冒了,都是昨晚淋雨的结果我必须起床吃药才行。”他不断告诉自己。可是,躺在被单下的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后受不了旺旺吠叫才睁开眼睛。“你叫我有何事”傅鹰气息孱弱地道。

狗儿把眼镜咬给他,又把掉在地上的报纸衔给傅鹰。

他不得不起身,戴上眼镜,翻开报纸。他迷迷糊糊中翻到了影视版。

我的天

傅鹰的秘密情人prettywoman这几个偌大粗黑的字体,宛如锐箭般刺进他的胸口。

曾经扬言“等台湾反攻大陆,我就结婚”的富商;傅氏财团总裁傅鹰先生,目前是台湾最炙手可热的单手汉,他的秘密恋情曝光本报记者独家追踪报导:一名美丽女人出现在傅氏豪邸。经过一夜,隔天日上三竿之时才离去;而离开之际,以小男孩的造型避人耳目本报记者掌握最新资料及录影带,欲知详情,请看一五八期的tc杂志。

喔shit世上怎会有这么缺德的人他们一直监视他的私生活。傅鹰暴跳如雷,怒火中烧。

他迅速地穿好衣服。不到十分钟,车子已开往市区。

他进入一家一家的书店想买那本tc杂志,但已销售一空。

傅鹰迟了一步,根本买不到。

他怒气冲冲地冲进办公室,却瞥见员上桌上的tc杂志。

员工们全聚集要一块儿讨论新话题傅鹰的最新情人。

他们有的高谈阔论;有的低声细语,他们一致认,傅鹰明明有爱人,却佯装清高。

直到个头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个个手足无措,躲避不及。

“不许动”傅鹰大声吆喝,好像警察抓到小偷似的,其中一位小姐正慌张地把杂志往桌下塞。

他走到那位小姐面前。“把杂志给我。”他说得义正词严。

那位小姐只好乖乖地把杂志交给他,傅鹰自顾自地回到自己办公室里,翻阅那篇报导。

喔这一定是假的。

傅鹰怔怔看着这一页,好久。

“他”与“她”竟是同一个

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个梦,一定是个噩梦。

那两位记者把傅鹰说成是“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

人,他用计谋将这位美丽的情妇佯装成小男孩,以避社会大之耳目。

可惜tc杂志的记者们,毕竟是技高一筹,他们偷偷拍摄整个过程,以证明一切都傅老板搞的鬼。

傅鹰用力咬住大拇指,感觉自己是否存在为了确定事实,他发疯似地把椅子举起来,往壁上一扔。“砰”画被震得掉下来。

他突然神经兮兮地狂笑不已这是傅鹰第一次发威

办公室里的碰撞声,惊天动地;然后是一片死寂,接着是一阵狂笑。

傅董出事了员工们吓得魂飞魄散。

突然又一巨响,紧接着是哀嚎阵阵。原来他们躲在门板偷听之余,一不留神门竟开了,一群人前仆后继通通摔在地上。

“我们”员工们哑口无言。

“你们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给我滚”他厉声道,一跨步离开那群哭泣哀求的脸。

“你们最好把那两个人揪出来”傅鹰既严肃又冷酷。“不然,我会把你们杂志社掀了”

“傅董,我们可以控告您威胁恐吓。”负责人说得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傅鹰挑着眉道:“我也可以控告你们:剥夺人身自由,侵犯他人隐私。”他老神在在道。“我有的是钱,我一定会赢。”

这下子,倒让负责人有些慌乱了。“我们”他陪笑了好一会儿。“是小李和老朱”

“我要见他们。”傅鹰说得好坚决。

“这”对方已汗流满面。

人不己,天诛地灭。负责人只好乖乖地交出小李和老朱。

“你好傅董,我是李兴文。”小李巴结道。

“我是朱小黑。”

二人唯唯诺诺且又嘻皮笑脸,却早已是手心冒汗,却作镇定。

“坐啊”傅鹰不动声色地迎接他们。

“我们错了”两人不断恳求。“我们不该做这种事。

我们“他们期期艾艾。

“你们能确定他们是同一人”傅鹰若有所思地问道。他好像处在恍惚中,忘了当初“恐吓”过的话。

这句话让小李和老朱困惑了,难道傅鹰被蒙在鼓里太奇怪了

“您不是应该知道他们是同一人吗”他们太紧张了,所以说话一直口吃。

“我”傅鹰满脸惊愕又迷惘,他感到头晕目眩。“是的我只是”他干脆以行动来表示。

他拿起支票薄,写上数字。“每人各拿一百万,我要把录影带买下来。”他坚决道。

“买下一百万”他们两人可乐了。一卷录影带,就让他们大发“好我们立刻把录影带拿出来。”他们眉开眼笑道。

“不过”傅鹰恨恨道。“这件事到此止,若你们以后再胡来,当心我剥了你们的皮。”

“我们一定不会再胡搞。”两人肯定地一致表扬:“您真是一位有气魄有远见有胆识有度量有”

真是见钱眼开傅鹰摇着头用手势打岔道:“够了拿了钱就快滚吧”

他的表情不怒而威,这可把小李和老朱给吓呆。“是是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一定会永远感念您的恩德。“他们一直退到门边。”以后有啥事,小的一定全力以赴“

傅鹰莞尔一笑。“我谢谢你们”他释然道。

傅董居然向他们道谢他们做错事,而傅鹰还感激他们

这个人真是喜怒无常

“再见”小李和老朱怕他后悔,一溜烟便不见了

“她”与“他”真是同一人

傅鹰不断倒带,一而再,再而三她乔扮男装地在他面前晃啊晃;而他竟像“盲人”一样看不出来。

他真是有眼无珠。

她一直留在他的身边,而他竟愚昧地把她赶走。

他想起她曾说的话。“如果我是女人,你会不会爱我”当初,他只是一笑置之,不以为意;如今,他真是后悔莫及。

望着镜中的自己,他失控地一只手击向落地镜。“砰”地一声,镜子碎落在地,他的五指也汩汩出血茫茫人海,伊人究竟在何方

傅鹰常常魂不守舍喜怒无常。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好长一段日子。

你到底是谁

你的名字是什么

你在哪里呢

他常常半夜中惊醒过来,望着星空发呆,他甚至梦到“她”嫁作他人妇。会吗他梦到她嫁给了一个和尚。一个和尚

因为,梦境中的男人,是个光头的男子。

和尚是不能结婚的,他一定是太想念她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想她念她的心依然不减。傅鹰唯一的安慰,就是那卷录影带。

那卷带子,使他能够再见她的容及回忆过去的总总。

他一直试图找寻她,无奈好似大海捞针一般,一无所获。

他有着满腹的疑问。

为何她会赤裸地睡在他的床上

为何她要女扮男装

为何她要做泊车小弟

为何她又要不告而别

傅鹰在一无所获之后,又重新回到原点,重新思考最后,他想到那家饭店的经理。

他认那女人既然能女扮男装地在饭店工作,当泊车小弟,也许别的员工不知情,但这家饭店的负责人,一定知晓。

所以,他找到了这家饭店的张姓负责人,劈头第一句话便是:“把她交出来”他说得很白,因为他一向讨厌与别人兜圈子。“我虽不知她的真名,但你不用骗我,她在这儿当泊车小弟,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她的一切。”傅鹰忍不住地吼叫着。

“您”张叔佯装不知。“傅鹰您是大人物,而我们只是一家小规模的饭店,惹是有人怠慢您,请您网开一面。”

“不要跟我玩捉迷藏”傅鹰猛然地拍打桌面。“这虽家老饭店,但至少也是五星级的,我不想在这里翻脸。”他说得很无简单。“否则,别怪我无情”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

张叔可是吓到了,他看出傅鹰眼中一片真诚。但为了大局着想“很抱歉我不知道。”张叔狠心道。

傅鹰怒气冲冲地一把揪起张叔的领子。“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他咆哮。

“没有理由。”张叔一字一字地道出。“配不上你,你是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她”张叔口吃。

“她怎样”傅鹰频频追问。他对她实在是一无所知,她是个谜。

“对不起,请不要再追问。”张叔哀求着。“你们根本不会有结果。”

傅鹰颓丧地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语。过了许久,他愁惨道:“我不会在乎的身份地位。”

“不可能的,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为了小雪的身体,为了让她能“安心”,张叔只得下狠话,他要傅鹰死心,而这一切都小雪的要求。“男人对情字不要太执着。”张叔一语双关道:“如果她只是在玩玩呢或者,她已有未婚夫呢”他肃然地望傅鹰一眼。“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再见请保重。”张叔说得汗流浃背。

他当然听出话中的玄机,原来他被耍了被骗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仿佛天崩地烈,他的脑中只浮现那三个字她骗他她骗他

“暴风雨”即将开始

傅鹰带着伤痕累累的心回家,发狂似的把录影带扯得碎烂,又放一把火烧了,黑烟薰着他的脸,泪水滑过黝黑的脸,留下两条泪痕是白的。

他要彻底地忘记她

饮酒狂欢吃喝玩乐彻夜不归美女换不停这是傅鹰现在的生活方式。

这是真实的傅鹰吗众人皆跌破眼镜。

他甚至比前任董事长更会玩更花心。

女人每天都不同,交际费更突破百万。

这个财团,看样子是快垮了大都都如此窃窃私语道。

而傅鹰荒废公事不说,他生活日夜颠倒,纵情纵声,也不听旁人劝说,他已不争气到自愿当个败家子

中国人说得好,好,好不过三代;坏,坏,坏不过三代。

傅氏财团真会毁在傅鹰手里

看着业绩日渐滑落,大家都忧心忡忡

第七章

经过半年,雾雪的头发留长了,她又恢复了女儿身。

她穿着时髦的套装,擦上淡淡的脂粉,看起来更明豔动人,光彩亮丽。

这女人,一样走在外双溪的街道上,一样吸引众人的注止。

她戴着一副黑色的平光太阳眼镜,使人见不着她真正的容。

雾雪又偷偷地回来了。

那一夜的种种,半年前的一切,都在她脑海中滑过那天的清晨,她冒着冬雨回家,所有的“诅咒”如排山倒海地湧来,她的“椎心之痛”再次复发。

这种折磨,实在是受够了,但又无能力,只好再次顺服于命运的安排。她的选择是再度回到日本,回到那个意图不轨,对她不怀好意的日本男人手中。

自然地,她的脊髓之痛,又莫名地好了。

她当然明白那个老男人的心意,因此,赶在离她二十岁生日之前的三个月,又“偷偷”的回台湾。

她深深明白,只要与所爱的人不相认,她的“诅咒”就不会发生。但是,她却宁可以身试法,换取与傅鹰相见一面的机会,就算是旧疾得复发,她也认了。

因为,她是如此深爱傅鹰,不能没有他。

天暗了,路灯照着她站在傅宅外孤寂的身影,依然见不到傅鹰的身影,她等待又等待。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际。

“砰突然她被弹到地上,她根本还搞不清楚状况,对方温暖的手臂已经紧紧握住她。”小姐,走路怎这么不小心幸好我的煞车很灵,不然“

“对不起,我”她的神智恢复些,视线迎向这个男人,霎时,她的目光之一亮

是傅鹰

四目交接一那,她看到他若有所失的眼神,他认得出她吗

“要不要紧”他问。

“还好。”她结巴地回答。

“那就好了。”他回过头,开了车门,显然,他并没有认出雾雪。不过,须臾间,旺旺冲下车,跑向她,雾雪一见旺旺,所有的爱意全都湧现出来,她不肆一切地蹲下身子,把雾雪拥入怀中。

这是第二个能令旺旺折服的人。

除了那女人,从来没有女人能讨旺旺欢喜。

这女人又是谁

刚刚见到她的一霎他竟以为她是“她”往事种种,历历在目。他的心绞痛着。那个女人,只是在玩弄他而已。

他会认出她,雾雪有信心地告诉自己连旺旺都还记得她,它的主人,岂有不识她的道理。

她的心噗咚噗咚地狂跳,她期待着。

可是,傅鹰却很快地转过身子,接起狗链,她看出旺旺眼中的不愿,但又不敢反抗主人的意思。明显地,傅鹰变得很刚硬。

看着他坐进车厢,发动引擎,雾雪的心不禁又降到了谷底。

不不她岂能让他再度离以为她每天悬念的不就是傅鹰,她想他想得肝肠寸断

她冲向车头,拦住车子,傅鹰的车子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正面撞上她。

“我的天”傅鹰冲下车,连忙抱起这女子,朝豪邸走去,他很快地打开大门,心中挂念这女子的安危,进了大厅,把她放在沙发上,摸摸她的身子,查看有无骨折的现象。

虽无外伤,但她背部的衣服裂了一个大洞。

她光滑的背脊露出一条傅鹰再熟悉不过的疤痕。

她是“她”他激动得无法言语。

旺旺认出她了

她回来了,她又再次回到他的怀中这一刻,他完全忘了对她的忿恨他只知道他爱她。

“鹰你不要弃我,我好爱你。”雾雪颤抖地呢喃道,双手不由自主地挥动着。

“不我爱你,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傅鹰激动地搂住她,把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归好想你”

傅鹰衬衫上的香水味及口红印,刺激着雾雪,她整个人清醒过来他有别的女人“你有其他女人”她瞪大杏眼追问。

对她无情无义地不告而别,那种像炼狱般的煎熬,瞬间全爆发出来。

傅鹰蛮横地扣住雾雪的手。“我有女人又如何今天我会如此会都拜你所赐。你一会儿扮小偷,一会儿又假扮成男孩子,又玩失踪的把戏;现在你为什么又跑回来我真是蠢蛋,竟被你耍得团团转。”傅鹰箝住她的手臂,忿诉一切。

雾雪用尽全力挣脱她,并赏了傅鹰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请你冷静点听我说,好吗”

“我不想与曾经玩弄我的人说话。”他冷言冷语。

他说的是实情还是气话

雾雪深深被刺伤了她泪盈于睫,痛心道:“你这没心没肺的男人”

“你直不记得我我是为装,但是我不是故意的”她哭泣着继续道:“我的朋友告诉我那是她的房子,所以我才会脱光衣服,睡在你的床上;也是因为好玩,我才女扮男装当泊车小弟。而你却像呆子一样的不知我是女儿身,我在你身边待那么久,你一直说,你有深爱的女人,我怎敢表达自己的感情,恢复真实的我连旺旺都记得我,你却像个瞎子般不认得我,你像个花花公子,采花大盗”

雾雪已洋不成声。“你才是色狼,不但欺骗我,又玩弄世间的女子,我”

“我是有深爱的女子。”傅鹰沈沈地开口。“我一直地寻找她,找了好久好久。”

雾雪还是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傻瓜,你在嫉妒你自己。”傅鹰释然一笑。“我爱的就是那名小偷,我不是表达过了吗就在那一夜,我说过,我爱你,我要娶你。”

“我”雾雪泪流满面。“我不知要如何面对你,因为每一次碰面,你好像根本就不认我。”

傅鹰深情地注视她。“我这个大近视眼确实认不出你,因为每次我见到回复女儿身的你,都刚好是在朦胧状态中。”

他惭愧一笑。“你知道吗我的视力只有零点五,摘下隐开眼镜,我几乎是一个瞎子。两次的邂逅,我都无法真正看清你,只依稀看见你背上的细疤。”

“你肯原谅我吗”傅鹰的脸距她的只有咫尺。

“知道真正的我,你还会爱我吗”祁雾雪害怕地问。

“傻瓜”他轻轻拥住她。“我一直被你吸引着,徘徊在小男孩与床上的俏女郎之间,竟不知她们是同一个人。”

“喔鹰我爱你,我好爱你”她搂住他的腰,淘气一笑。“我也原谅你的大近视眼。”

“我的宝贝,让我好好看看你。”他抬起她的脸,热情地注视她许久,又突然噗哧一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以及你所有的一切。”

“我的名字”雾雪开心地笑了,她在傅鹰耳边轻诉祁雾雪。

“小雪小雪”他闭眼呢喃。“snow这名字很棒”他轻抚她的脸颊。“小雪,为何那夜你要弃我而以为我既伤心又生气,我以为你只是在玩理我的感情。我要报复,所以才会去找别的女人。但是,我根本无法忘怀你,每晚只要想到你躺在别的男人怀中,我就嫉妒得睡不着觉。”他沈痛道。

“不鹰,我爱你,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她紧紧搂住他。

“那一夜,我的脊髓病又发了,所以我回日本疗伤。而且我觉得你一定是随便说一说,不会当真,因为那天你发着高烧,神志恍惚。”她一脸无辜。

“你说过,你瞧不起小偷,也不屑小男孩,所以我好惶恐,但我不怕你后悔,你在无意识是时所犯的错,我不要你负责。”

“小雪,我错了无意中,我意说过如此伤害你的话,我真的很抱歉。”傅鹰惭愧着。

“半年后我的脊髓好了,我很想你,所以又回来了,可是”雾雪突然用力捏傅鹰的面颊。“你居然又不认识我了”

“这一切都是误会”他拼命解释。“我愿意让自己的心中没有你,连录影带都烧掉。刚才见到你的一瞬间我也曾怀疑,但又在想,你是在玩弄我,你不会回来”

“什么录影带”她不懂。

傅鹰趁机横抱起她。“待会儿再说,我只知道,我好想你,想你,想你”

“可是,我好嫉妒你有别的女人,我无法忍受”

“那是为了忘记你,才会如此愚蠢的行为。”他实话实说。

“我再也不会如此了,我发誓。”

他柔情万千地抱她上楼,到了二楼,雾雪看到粉红色的小房间,她又怒气冲天了。

“这个房间中哪个女人的”她咄咄逼人道。

傅鹰笑得好诡谲。“你说呢”他故意卖关子。

一巴掌正中他的右脸颊。“我就知道你有旧情人,”她绝不饶他,“她是你的旧情人。”

“你真是只母老虎,连续打了我两次。”傅鹰揶揄道。

“真会吃醋。”他有条不紊地回答。“那是我嫂嫂的房她以前住这里,那些衣服是她的。”

“对不起,我”雾雪发觉自己又误会他了。

“没关系,待会会好好补偿我,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他狞笑着。

“你还好吧”过了好久,傅鹰还是不断轻吻她。雾雪完全沈醉于感官的快乐之中。

“有没有撞伤”他关切地问,有意无意地爱抚着她背脊上的疤痕。

她觉得不好意思。“它好丑,”她握住他的大手。“不要再摸了”

“丑”他莞尔一笑。“才不脸会呢那是我认出你的法子,我爱它都来不及呢”为了证明他的话,他一翻转,在她的疤痕上频频轻吻。

她被亲得全身发痒,格格直笑。

“可是,在夏天我就无法穿露背装了。”她的嘴巴翘得好高。

“我不准你穿露背装,知不知道”他张牙舞爪的“警告”。

“为什么我记得你好像喜欢穿露背装的女人。”

“有这回事”他面红耳赤。“你好像在吃醋谁叫你老是要弃我而去”他理直气壮道。

“我”说到这信令人伤心的话题,雾雪又没辄。“对不起,我错了”

傅鹰爱怜地笑。“你的脊髓还会吗为什么一定要去日本就医,台湾没有医生吗”

“我的脊髓时好时坏,日本的医生治好了我,谁知上次摔下山岸早晨疾又得发了,只好乖乖地再回到日本。我的病很怪,台湾没有医生能治得了。”她扯了一个好大的谎言。“你还会要我吗你会不会嫌弃我”

傅鹰的眼神好奇怪,他噗哧一笑。“我的小雪,你就是因此而离开我”他嘲笑她的愚蠢。“你真是傻瓜,害我们两个浪费这么多时间。以后你要去日本医治,我们一起去;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就搬到日本住。”他贪婪又癡迷地亲吻她的胸脯。

“不可以再不告而别。”

雾雪的心虽然淌着血,但她依然强欢笑地答应他。“傅鹰,我不会与再隐瞒你任何事了。”

“不对不对”傅鹰又再度抬起头。“我保证,你的脊髓绝对不会再发病了,我能治好它。”

“真的”雾雪狐疑。

“当然。在我的爱情滋润下,你的脊髓还会疼痛吗”他大言不惭道。“若是以后还会痛,告诉我,我有让你止疼的秘方。”说着,他的目光流览遍她的全身。

“你好坏”雾雪恍然大悟。

傅鹰亦庄亦谐。“我是但只对你散发我的热情,我真的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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