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樊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我才是我才是樊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她抢了我的位置”该死的小偷
“我已经和萱若结婚了,诗帆。”他耐着性子再说一次。“也许以前我有过和你结婚的念头,但现在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这很简单。”吴诗帆不以为意的回道。“你只要跟她离婚,再跟我结婚就行了,这有什么困难的”
吴诗帆满脑子都是樊家的财产,樊嘉士的外表当然也是一大利多,但他长得再好看,也比不上花花绿绿的钞票,她要的只是钱。
“什么”樊嘉士无法置信地看着吴诗帆,开始相信樊谒伦说的话都是真的,本来他还半信半疑。
“跟她离婚,再和我结婚,反正你又不爱她。”吴诗帆自信满满。“你唯一爱的人只有我,我也一直忘不了你。”
她说着说着走到他面前,两手勾住他的脖子,企图引诱他。
“让我们重温旧梦,嘉士,你一定喜欢的。”她闭上眼睛等着他吻她,结果只等到空气。
“放开”他甩开吴诗帆,碰都不许她碰。
“樊嘉士”吴诗帆无法相信樊嘉士的改变会如此剧烈,仿佛换了一个人。
对樊嘉士来说,吴诗帆不只是换了一个人,而是她根本就是另一个人,遗憾的是他到现在才看清楚。
“你休想甩掉我,你还欠我一条命”吴诗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非逼樊嘉士娶她不可。
“你疯了吗”他讽刺反问道。“现在你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凭什么说我欠你一条命”
“好好的活着”吴诗帆听见这句话很生气,头发都快竖起来。“你看看我这双手”
她张开十指,要他看清楚
“这像是好好活着吗”
吴诗帆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指,到处都是被利物割开后再愈合的伤痕,和梁萱若以前的手很像,情况却更严重。
“你的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连樊嘉士也被吓一跳,差点说不出话。
“做了十三年苦工,你还指望我的手维持原来的美丽吗”她咬牙回道,越想越恨。
“你做苦工”这从何说起
“不错”她缩回手,痛苦地回忆。“十三年前那场意外,我侥幸逃过一死,却丧失记忆。”活像连续剧的情节。“我被救我的渔民带到菲律宾去,那渔民刚好是华侨,骗我说我是他女儿,因为落海撞到头才失去记忆。因为我清醒的时候,头确实是包着纱布,于是我就相信他,留在那小渔村为那渔夫做牛做马,直到最近才慢慢恢复记忆。”
回想过去那十三年,她就像生活在地狱,早晚都得工作,还要叫陌生人爸爸,想到就恶心。
“一旦回复记忆,我便逃离那个村庄,靠着打零工过活,整天想着怎么回台湾。”她的遭遇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没亲身经历过的人没有资格说大话,更没有资格指责她贪心。
“后来,我在网咖无意中搜寻到你结婚的新闻,更急着回来。”他绝对想不到她心中有多愤怒。
“因为,我不甘心”她忿忿地说道。“同一场意外,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痛苦,而你还能悠闲地享受贵公子的生活你后来甚至还和那个女人结婚,你不觉得对我来说,这一切很不公平吗”
说道最后,吴诗帆索性吼出她的委屈,樊嘉士除了沉默之外,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怎么,吓着你了”看见他僵硬着脸,吴诗帆冷笑,有种报复的快感。
樊嘉士是被吓着了,他没想到吴诗帆失踪以后遭遇这么凄惨,这使得他这十三年来一直怀抱着愧疚感的解释变得合理。
“我很抱歉发生了这些事。”他真心道歉。“虽然不是我的错,但我可以给你金钱上的支援,补偿你精神上的损失。”
“休想轻易打发我。”不可能的事,她可不是梁萱若。“我一定要当上樊氏集团的总裁夫人,这是你欠我的,别想耍赖。”
她要的不是蝇头小利,几千万满足不了她,她一眨眼就花光了。她看中的是樊家上百亿的资产和樊氏集团总裁夫人这个头衔,也非要到不可。
“我不可能和萱若离婚。”他爱她,她这辈子都会是他的老婆。
“那我就一辈子在这里赖着,直到你点头答应我为止。”她绝不会让他和那个叫梁萱若的女人称心如意,定要闹到天翻地覆两个人失和,到时候他就会主动和梁萱若离婚,再回头求她。
“随便你。”他根本懒得理吴诗帆,顶多给她两天的时间,两天以后她再不识相主动离开,休怪他不客气。
樊嘉士撂完话之后,随即离开客厅,留下吴诗帆独自一个人待在豪华客厅作她的白日梦。
她倒也不觉得无聊,以前她就很爱幻想自己是樊家的女主人,现在也一样。
她想象自己如果能够找几百个人来樊氏别墅开party,一定很有面子。
吴诗帆越想越得意,越想干掉梁萱若取而代之。
她该怎么做呢
得好好想想,怎么做才能一击就把梁萱若击溃,一定有办法的。
第19章1
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樊嘉士才答应给吴诗帆两天的时间自己想通,但他马上就后悔了,就她最后的表现来看,最后他仍是得板起脸赶人。
樊嘉士不敢相信,他心中的天使,实际上竟是一个任性又心胸狭窄的女人。
他想起稍早之前,当管家打电话告诉他吴诗帆突然出现在家中,他整个人都呆了。
当时他堂弟正在跟他对账,一听见这个消息,马上吹起口哨,笑说吴诗帆真不简单。
“你这话什么意思”尽管第一时间乱了思绪,樊嘉士仍是注意到樊谒伦话中有话。
樊谒伦抬起一双秀气的眉毛,考虑要不要说实话不说嘛等着看他堂哥笑话对自己没好处,万一他堂哥又像过去那两年半无心工作,他的股票市值也会跟着下降,银行里的存款也会受影响。说出来嘛又要解释半天,他这个痴情堂哥还不见得懂,怎么做都为难啊
“意思就是她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失踪十三年,就在大家都认为她已死的时候突然间出现,还一口气杀到前男友家找他太太单挑,这样的勇气,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
“听起来你好像不喜欢她。”过去十三年,诗帆到底身在何处,为什么这个时候才现身
“喜欢她的人不多呀”樊谒伦露出一口雪白贝齿,笑容比韩国男星还要迷人。“要不要我告诉你原因”
“长话短说,我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他要赶回去阻止两个女人会面,虽然可能已经来不及。
“简单来说,她是一个玩咖,同时又是圈内有名的败家女,既不清纯又不可爱,脾气暴躁又任性,这么说够清楚了吧”樊谒伦的态度看似轻浮,其实有相当程度的认真,樊嘉士之所以会那么清楚,是因为樊谒伦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只要他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不可能,诗帆她”
“演技很好,害我都想帮她报名金马奖最佳女演员。”铁定得奖,啪啪啪
樊嘉士闻言眯眼打量樊谒伦,别看他态度轻浮,说话乱不正经,却字字珠玑,不是一般的花花公子。
“你是在告诉我,过去诗帆表现出来的温柔可人,全是假的”樊嘉士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堂弟,真的很难相信,自己过去深爱的女孩竟然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女演员。
“bingo她根本不爱你,只想要樊家的财产。”他这位痴情堂哥终于开窍,可喜可贺。“吴诗帆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圈内的人都很清楚,只是那个时候你没有在社交圈打滚,说实话大家也排斥你,所以才没告诉你实情。”
“排斥我”樊嘉士皱眉。“为什么排斥我”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社交圈的事,只是不参与。
“谁教你老是板着一张脸这算是惩罚。”樊谒伦跟樊嘉士开玩笑,看见樊嘉士皱眉,马上正色。
“咳咳”真没幽默感。“其实是因为你的出身不够好,多数人瞧不起你。”
果然如此。
“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跟我说实话吗”樊嘉士挑眉,虽然他们堂兄弟一直保持竞争关系,但他从来没讨厌过他堂弟,只是提防他。
“不。”答案大错特错。“纯粹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不喜欢你,再加上青春期的叛逆,所以才会一直保持沉默。”
“那你现在为什么愿意告诉我了呢”因为已经过了青春期
“因为我现在喜欢你了。”樊谒伦微笑。“开玩笑的其实我是喜欢花花绿绿的钞票,不希望两年半之前那场恶梦再重演一次。”
他堂哥虽然没让集团亏钱,但也没让集团赚钱,那他手上持有的集团股份不就挺冤的单单为了他的股份,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别人都说你醉生梦死,我看你倒是看得挺清楚的。”完全抓到重点。
“不敢。”樊谒伦的笑容够妩媚。“如果你真的感谢我,帮我约一下你的秘书,让他跟我一起喝酒,他对我好像有误会,我想好好化解”
“这就省了吧”他不想换秘书。“无论如何谢谢你告诉我真相,虽然我还是不太相信。”
“那你就用自己的眼睛亲自证实。”樊谒伦耸肩。
结果证明,他堂弟的话是对的,吴诗帆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
想到自己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竟是有目的接近他,甚至为此伪装成另一个与她原来个性完全不同的女孩,樊嘉士就百感交集。
奇怪的是,他没有自己想像中难过。大概是因为他已经有心理准备,再加上他现在全心全意爱着梁萱若,所以对吴诗帆的所作所为没有太多感觉,唯一不变的是对她的愧疚。
他真的没想到,大难不死的吴诗帆竟遭遇到人生这么大的挫折。她所经历的一切,连男人都无法承受,更何况她是一名弱女子
同一场意外,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痛苦,而你还能悠闲地享受贵公子的生活
吴诗帆对他的指控,听起来幼稚却不无道理。过去十年,他也不断问自己同样的问题,直到他遇见梁萱若,才得到救赎。
不过,也由于吴诗帆的突然现身,凸显出谁才真的爱他谁才是真正的天使。
“萱若。”只是现在天使对他收起了翅膀,不再宽容他。
听见他的声音,梁萱若的身体立刻变得僵硬。
“我们谈谈。”看着她的柔背,樊嘉士感到心疼与无奈,突然间跑出另一个女人,她一定吓坏了,她本来就不擅长与人争斗,况且吴诗帆还这么强势。
吴诗帆够不够强势这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在于他欺骗她。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声音充满怨气。
“告诉你什么”他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有那个女人的存在”她转身面对他吼道。“你让我像个傻瓜一样遭人羞辱,还不能反击”
“我也不知道诗帆会突然现身。”他也很迷惘。“我受到的惊吓并不比你少,更何况我也不觉得有跟你说的必要。”
“什么,没有跟我说的必要”这是什么话
“诗帆在十三年前落水失踪,我们都以为她生还无望。”他解释。“十三年过去,她没有任何消息,谁也不知道她依然活着,包括我。”
“现在她回来了,指控我抢了她的位置。”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你知道吗因为你的刻意隐瞒,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偷,不但偷了她的男人她的位置,还偷了她的脸。”最后这点最教她不能忍受。
“萱若”
“你最起码应该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跟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过去式”难怪当初他会一直盯着她的脸,追问她的名字,因为他以为她是吴诗帆,他深爱的女人。
“告诉你又怎么样,就能够改变事实吗”当时的关键不在她长得像谁,而在周益强,她好像搞错方向。
“什么”
“你不是先在契约书上签字,才跟我结婚的吗”他生气回道。“难道当初你是因为爱我,才跟我结婚反正是各取所需,你管你自己长得像谁”
樊嘉士的反击依然强而有力,梁萱若快忘了他有多精于此道,就算自己再修炼一百年,都不可能像他一样厉害。
“对,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是我做了过分的要求,对不起。”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完全不同,没想到在他的心里,他们的关系仍然跟当初没两样,是她自作多情,不能怪他。
“萱若”他话一说出口立刻就后悔了,他不是存心伤她,只是一时嘴快,他也很后悔。
“你说得对,就算我只是替代品,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她好想哭。“当初我是为了救阿强才跟你结婚,你本来就没有跟我解释的必要,不管以后再出现多少跟我长得像的女人,我都只能闭嘴。”
“没人说过你是替代品,你不要给自己找罪受。”他不喜欢她这个态度。
“可是我分明就是替代品,不是吗”她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闪烁否定的答案。
樊嘉士想否认,但他第一时间确实是把她当成吴诗帆的替身,想藉由她完成年少时没有完成的梦,这个梦现在看起来很可笑,当时却很令他心动。
“萱若,我”
“你不必再说了,让我静一静。”她已经知道答案,他的眼神告诉她,她确实只是吴诗帆的替代品,代替吴诗帆披上婚纱。
“萱若”
“拜托你快点离开,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吐。”她只要一想到在床上,他把她想像成吴诗帆,在她身上发泄对她的欲念,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妓女。
“萱若”
“快点走”她难过地哭喊,为了自己也为了腹中的宝宝。他们都爱孩子的父亲,但他爱的显然是别人。
“保持冷静。”他真的很担心她,最近她太不对劲。“你的情绪太激动了,我们改天再谈。”
改天他再跟她好好解释,现在先让她的情绪平静。
“嗯。”她忍住不在他面前流泪,不想让他更瞧不起她。
樊嘉士离开她的房间后,梁萱若崩溃嚎啕大哭。
“怎么办,宝宝”她问腹中的孩子。“我们该怎么办”
他真正的爱人已经回来,她这个替代品会不会被丢弃事情如果走到这一步,她又该何去何从
吴诗帆在柔软的席梦思名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啊烦死了,干脆起床。
夜深人静,樊氏别墅大部分的灯都关了,只有少部分走廊留着夜灯,但也足够指引方向。
许久以前,吴诗帆曾经来樊氏别墅做过客,待了几天,对于房间的配置深深记在脑海里,因为她总以为自己将来有一天会当上樊氏集团总裁夫人,总得先把自己家里的房间记熟,将来好跟客人炫耀。
她家拥有三栋房子,三栋房子的面积加起来还不及樊氏别墅的庭院大,就知道樊氏别墅大到多夸张。
凭着过去的记忆,吴诗帆先到视听室绕了一圈,然后又跑到起居室坐了一会儿,最后好奇地推开书房的门,确定里头没人之后,慢慢进到书房。
过去这里是禁地,是樊嘉士父亲的私人堡垒,只有他可以使用,就连樊嘉士也只能使用别的书房,外人不准擅自出入。
不过,从桌上摆着的杂志封面判断,现在这个房间的主人应该已经换成樊嘉士,他的私人物品放得到处都是,尤其以杂志封面上的那张照片最显眼。
拿起加框的照片,吴诗帆不得不承认樊嘉士是个帅哥,虽然她真正喜欢的人其实是樊谒伦,但是他太聪明,个性也太难捉摸,跟他玩只会吃亏。
耸耸肩,放下照片,吴诗帆的心思又转到樊谒伦上头。樊谒伦的私人财产据说难以估计,很多投资连他父亲都搞不清楚,不过那只是传言,毕竟樊嘉士才是樊氏集团真正的继承人,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比较有保障,就算樊谒伦确实比较吸引人,也只能跟他说声抱歉。
吴诗帆是标准的“女王病患者”,以为自己只要决定要某样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在某方面其实跟樊嘉士挺相似的,只是那个时候她是以天使之姿出现,现在她终于能够回复恶魔本性,也算是松一口气。
她东摸摸西看看,完全把樊嘉士的书房当作自己的游乐场,套句世俗的用语,就是教养不好。
樊清凯在世时就看穿吴诗帆的本性,禁止樊嘉士跟她做朋友,樊嘉士为了反抗他父亲,硬是坚持跟她交往。樊嘉士后来之所以会陷得越来越深,樊清凯的因素不可忽略,如果他不曾反对他和吴诗帆来往,说不定他早就清醒了,这是题外话。
吴诗帆本来就不爱念书,书房对她实在没什么吸引力,不过她喜欢寻宝,特别爱偷看别人的抽屉窥探他人隐私。
她一屁股坐进樊嘉士的皮椅,左右摇晃了几下,顺手打开抽屉乱翻。
樊氏别墅内部装潢无论变化有多丰富,都脱离不了法式的基调,家具也一样。
法式家具讲求造型,以书桌来说没几个抽屉,她才开了一个,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随即无聊地把抽屉关上。
她再拉开第二个抽屉,里头都是文件,更无趣。
吴诗帆正想关上抽屉,不期然瞄到“离婚”两个字,于是拿开压在上面的档案,把装着文件的透明档案夹拉出来。
她一一拿出档案夹里的文件,越看越兴奋,差点没有大笑。
她中大奖了
这档案夹里头,放的居然是樊嘉士和梁萱若的离婚协议书,上面的日期已经过期,还有证人签名盖章,只要再拿到户政事务所登记,他们的婚姻关系立刻结束,她也不必伤脑筋。
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啊
第19章2
吴诗帆再拿出其他文件,才发现梁萱若不只签下离婚协议书,还有婚前协议书。
“哇这女人,表面装清纯,实际上还挺厉害的嘛轻轻松松就骗到一栋房子和一千万现金。”吴诗帆扭曲着一张脸,嫉妒梁萱若能拿到这么好的条件,幸好她没生孩子,不然可就赚爆了,百分之二的股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至少价值上亿。
她对于协议书中提到有关周强益的部分,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只知道自己拿到一把可以砍断她和樊嘉士羁绊的宝剑。
吴诗帆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将所有文件都放回透明夹,再将所有文件档案一一放回原位,如此一来,谁也看不出抽屉有被动过的痕迹。
等着接受我给你的惊喜吧,梁萱若,你会喜欢的
吴诗帆往后拉开皮椅,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走透明夹,无声无息离开樊嘉士的书房。
夜很深沉,却没有人入睡。
犹如普契尼的歌剧“杜兰朵公主”里的主人翁,在没有找到答案之前,谁都不许睡。
公主彻夜未眠,各占据不同房间睡觉的樊嘉士和梁萱若也辗转难眠,甚至连客房的吴诗帆都兴奋到睡不着觉。
今夜,谁都不许睡
次日,乌云密布,太阳公公一早就躲起来,不愿露脸。
樊嘉士的心情也和窗外的天气一样,乌云满布。
梁萱若想当然耳避免与他见面,连早餐都不吃了,更何况送他出门上班。他又不想和吴诗帆打照面,干脆直接去公司,早餐一并省略。
大家的情绪都很差,只有吴诗帆的心情最好,因为她只要一想到能赶走梁萱若,就兴奋得不得了,嘴角总是挂着微笑。
梁萱若躲在房间拼命干呕,她害喜的症状似乎越来越严重,每天早上都很不舒服。
“恶”一阵反胃,她又开始干呕,声音大到门外的吴诗帆都听见。
这女人该不会是
吴诗帆没有敲门就径自打开梁萱若的房门,进入她的房间,梁萱若看见她吓一跳,才早上八点钟,她怎么就来了难道她昨晚是在这里过夜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梁萱若还未开口,吴诗帆反倒先质问起她来,凶悍的态度,让人不禁怀疑谁才是正牌女主人。
“我恶”梁萱若又反胃。
“你告诉嘉士了吗”吴诗帆超不爽。
“告诉他什么”呼,干呕了一阵子,总算舒服一点。
“怀孕的事。”吴诗帆的口气比灰姑娘的后母还凶,苍白虚弱的梁萱若此刻倒真像是灰姑娘,只能平白挨打。
“还没有。”她昨天本来想说的,却被她破坏。
“很好,你最好不要说,不要再带给嘉士负担。”幸好这个女人够白痴,赶快撵走她免得她生下小孩瓜分集团的股份,拿走属于她的财产。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梁萱若本来还觉得她们长得挺像的,今天仔细看越看越不像,她的眼神是柔和的,不像吴诗帆杀气腾腾。
“意思就是嘉士希望你滚得越远越好”吴诗帆把透明夹丢到梁萱若身上,梁萱若拿起透明夹瞄了一眼,脸色更加苍白。
“你从哪里拿到这些文件”这应该是她和嘉士之间的秘密,为什么会落到她手上
“当然是嘉士给我的。”吴诗帆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完全就是个中高手。
“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对她,把他们之间的协定赤裸裸地摊在她面前,一定是她说谎。
“你太小看我和嘉士的感情了,梁萱若。”吴诗帆笑得暧昧。“你以为昨晚嘉士在谁的床上过夜”
“难道”
“当然是我,笨蛋”有够好骗。“我不得不夸奖他的做爱技巧越来越纯熟,持久力也越来越强,我们两个人搞到快天亮才睡。”
吴诗帆很敢说也很能说,她是和樊嘉士上过几次床,不过那是在十三年前,现在他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真是气人。
“说谎”梁萱若怎么都不相信。“他不可能这么对我”
“那我手上的文件怎么解释”吴诗帆打断她的话反问。“如果不是嘉士主动拿给我,我是不可能拿到文件的,也不可能知道,原来你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吴诗帆最后那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完全击中梁萱若的要害。
她都忘了,她和樊嘉士的婚姻只是交易下的产物,他自己也说过各取所需,而且昨天还不吝啬再强调一次,摆明一点都不珍惜他们现在的幸福,就她自己一头热,想想也真可笑。
“我有看过你们签订的契约内容,你当初是为了救那个叫周益强的男人,不得已才答应嫁给嘉士的吧”虽然没兴趣,到头来她还是得仔细再看合约一次,不然不晓得怎么说服梁萱若离开。
“不许你提起阿强”玷污他的名字。
“哟,看来你还真爱他啊”呿,恶心。“为了救他卖身,你可真伟大。”净演出恶烂戏码。“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我猜你的男人也死了吧”
“他不是我的男人。”梁萱若咬牙更正,恨透吴诗帆的无礼。
“随便你说。”她不关心。“总之,你现在可以滚了拿着你的一千万,走得越远越好。话说回来,你的价码还满高的嘛竟然价值一千万”
啪
梁萱若再也忍不下去,走到吴诗帆面前挥手就给她一巴掌,把吴诗帆的脸打偏一边。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准你出言不逊。”她还有肚子里的小孩要教,不想小宝宝听见脏话,也跟她一样变成一个没教养的小孩。
“你”吴诗帆手捂着被打疼的脸颊,没想到梁萱若敢出手打她。
“你可以帮我转告你那位做爱技巧很纯熟的情人,就跟他说我会离开,没有必要拿这份过期的合约羞辱我。”她不接受。“而且,就算你不要求我,我也会走,我没有办法忍受和你们搞在一起。”
梁萱若轻藐地看着吴诗帆,觉得她真是丑毙了,跟自己一点都不像。
“还有,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拿樊嘉士任何一毛钱,我有我的自尊。”她唯一会带走的只有他们的孩子,那是她的宝贝。
“都说完了”吴诗帆本来也想回梁萱若一巴掌,但她既然阿莎力答应要走,也就没有吵架的必要,就忍她一回,反正也没有下次了。
“都说完了。”梁萱若也同样再也不想见到吴诗帆。“现在,请你马上离开,我要收拾行李。”
这实在太容易了,吴诗帆没想到梁萱若这么好说服,几句谎言就可以教她上当。
不是梁萱若容易说服,而是吴诗帆提出的证据太有力。她和樊嘉士之间的约定应该是隐密的,就算化为文字形式,也不该随便给外人知道,况且还是亲手交给吴诗帆,这等于是在践踏她的自尊,她必须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保留自尊,所以她才会点头答应离开。
谁都没有想到,吴诗帆手上的契约会是偷来的。
吴诗帆离开她的房间之后,梁萱若两眼无神直视正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在想,上天多爱开她玩笑。让她遇见爱情,又被爱情驱逐。好不容易她终于找回爱情,现在又要亲手放掉爱情
别傻了,梁萱若。在樊嘉士眼里,你只是吴诗帆的替代品,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回想起昨日樊嘉士犹豫的眼神,梁萱若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他连否认都不否认,不管是不是因为不想欺骗她所以才犹豫,都点出一个事实她是吴诗帆的替代品,这是千真万确。
他们甚至迫不及待的上床,这点最教她心痛。
梁萱若拿出行李箱,把随身用的物品全塞进去,才发现自己的东西少得可怜,她身上穿的衣服,几乎都是樊嘉士买给她的,她自己只有一件牛仔裤和夏季polo衫,现在是冬天,也派不上用场。
她默默整理好行李,把房间收拾干净,然后打电话叫好计程车,从皮包里面将手机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而后提起行李离开。
她要切断和樊嘉士的所有联</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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