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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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伦将潘友竹抱进浴室。

潘友竹意外发现浴室里摆了一张椅子,不解的望着他,“这”

汪威伦回以微笑,“你今天不能泡澡,只能坐在椅子上冲澡,这样你的脚才不会因加重力道而再度受伤。”

他的温柔与贴心让潘友竹感动莫名,“你设想的还真周到。”

汪威伦将她安放在椅子上,将她所需要的盥洗用品放在旁边。“要用的东西都在这里。”

潘友竹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心思如此细腻,“谢谢你。”

“好了。”汪威伦手爬梳了下头发,嘴边勾着邪肆的浅笑说:“需不需要我的特别服务”

“特别服务”潘友竹拱起一边的眉,眼里闪着笑意。

汪威伦以夸张的姿势弯下腰,“就是我帮你洗啊。”

潘友竹知道他故意逗弄她,没生气反而呵呵大笑,“别妄想,快出去。”

“那是你的损失哟”汪威伦继续逗她。

潘友竹顺手抓起搁在一旁的毛巾扔向他,“少废话,快出去。”

汪威伦随即闪出浴室,并为她关好门,却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等她洗好。

第七章

潘友竹洗好澡之后坐在浴室里,心想:接下来是要喊他,还是自己走出浴室

最后她决定不要再麻烦他,单脚支撑著身体的重量,手扶著墙,小心翼翼开启浴室的门,慢慢地移动脚步走出浴室。

浴室里热气氤氲,让她仿彿置身在白茫茫的雾里,站在浴室的门口她大大的吸口气,供给肺大量清新的空气。

稍稍偏过头便瞥见他瘫软地靠坐在沙发上,她抿著嘴一笑,他真的累了。

从早到晚都是靠他张罗,偏偏爬山时她又扭伤了脚,一路上都是他背著她走出山区,这一天下来他不累垮才怪。

潘友竹慢慢地移动脚步来到他身边,细看他的脸庞,原以为牛郎只懂怎么拐骗女人的钱,没想到他却是一个细心体贴的男人。

她悄悄地叹气。他如果不是牛郎,那该有多好

再仔细端详他的长相。以他的条件做牛郎实在太可惜,他俊美无俦的脸充满著生命力,再加上他性格的魅力及双眼的热力,倘若往正途上发展,相信他的潜力不可小觑。

突然,她的眼睛停在他的手臂,她一直很想知道自己是否咬伤他

她蹲在他身边,像做贼似的偷偷觑著他的动静,轻轻地拉起他的衣袖

蓦地,她骇然地以手捂住惊愕微张的嘴。

赫然惊见他手臂上明显的上下两排红色齿痕,可想而知当时她的咬劲有多大,几乎深陷进肉里。

难怪他坚持不让她看。

潘友竹的眼眶霎时涌上一层泪光,他对她的忍耐和百般的呵护,是大姐所无法给予,她第一次感到被重视。

她激动的抱住他的手臂,嘤嘤低泣,不断地亲吻被她咬伤的手臂。

倏地,一只大手抚著她的头。“这没什么,有什么好哭”

潘友竹仰起满是泪水的脸,“被我咬成这样,还说没什么”

汪威伦不以为意地将她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环抱她的纤腰,一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揉捏,“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再说要不是我带你去爬山,你也不会扭伤脚。”

“这也不能怪你,你是怕我无聊才带我去爬山。”潘友竹很自然地将头倚在他的肩上。

汪威伦侧头看她,目光好温和,嘴边的微笑更显得温柔,“洗完澡,怎么不叫我”

他的疼爱呵护教潘友竹的眼眶再次湿润,“我不想事事都麻烦你。”

“这怎么会是麻烦,我乐意之至。”汪威伦放开手中的小手,轻抚被泪水濡湿的脸庞,“怎么又哭了你不该是个爱哭的女人。”

她凝视着那双盈满温柔的眼眸,“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汪威伦露出徐缓且具毁灭性的笑,“如果我说,我真心喜欢你,你相信吗”说着,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潘友竹的心跳突然加快,他眼里的热力令她痴迷,屏住气息看着他,“真的吗”

说话的同时,她才明白自己多么渴望吻他,全身每一根神经都颤抖地想吻他。

“所以我才说,你相信吗”汪威伦伸出手,手指掠过她的脸颊,迟疑地抚过她的唇。

他指尖的温度震颤了她,一瞬问,她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

她抱住他的脖颈,非常缓慢地将唇覆在他的唇上。

汪威伦惊喜她的主动,欣然地接受,并热烈的回应她。

他们的唇仿佛久旱逢甘霖般的热烈相会,积极探索,直到进发温暖的火光,那狂炽饥渴的热潮瞬间增强。

一双小手在他的衬衫下探索,汪威伦的心开始沉重地敲击,呼吸加快,一波波无法抵挡让人晕眩的情欲奔窜他全身。

小手下的肌肉倏地绷紧,握在腰上的手更加强力道。

他的呼吸乱了,沙哑地低喃:“如果没准备好就马上离开”

仅存的自制力眼看就要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一股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占有欲。

“不准动”她把他今天对她下的命令,如数地还给他。

她的唇从他的唇上挪到脸庞,滑至脖颈

汪威伦用力地喘着气,令人销魂的亲吻和扭动的娇躯,无疑在他失控的欲火上加油灼烧。

他抱起她,一起跌入软绵绵的床上。

他强健的体魄压住她,“我要让你细细品味每一刻的感受,我要你一辈子记住这一刻。”

“我相信我绝不会忘记这一刻的。”潘友竹轻喃。

她张大一双迷茫的眼凝视若他,只见他的眼里充满热情,每一束肌肉绷紧拱起,眼前的他令人迷眩:看着看着,她的脸无端地升起一股燥热,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一股强大的热力仿佛要撕裂她。

他的手抚上柔细的肌肤,感觉到她的身体猛然一震,他俯在她耳边温柔的安抚,“放松放松”

温柔的安抚奏效,大手下的身体逐渐放松,并趁她微启唇喘气时,他迅速吻住她的唇,夺去了她的呼吸。

汪威伦徐缓的轻抚她每一吋的肌肤,将她身上的睡衣褪到腰间,然后从双腿下脱掉,那一身彷如春雪般漾着水光的胴体,不断地煽惑着他的心。

“你好美。”汪威伦嘶哑低语,凝视她的迷蒙双眸里净是激情,“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你要信任我。”

那充满欲望的声音犹如一波波情欲的冲击着她,她微颤地道:“我相信你。”

他那温柔又大胆的爱抚,让她感觉自己快窒息快溺毙;而他的嘴织出了一片魔网,将她的魂魄带离身体。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

汪威伦温柔且疼爱地缓缓进入她灼热的体内。

瞬间,她因撕裂的疼痛而紧抿着嘴拧着眉。

他怔住她果然还是处子之身

他惊喜地抚着她的脸,“友竹。”眼中充满无尽的喜悦和兴奋。

他怕再一次伤害了她,强抑下狂乱的冲动,缓缓地让她享受欢爱的每一刻。

惊讶的痛只是瞬间即逝,她在他的带领下沉入另一种甜蜜的折磨,直落入无边无际的世界,两人共享着令人动心的狂喜境界,紧绷痛楚都随着欢愉的暖流而消失,一股暖暖的甜蜜涌遍全身。

被单暖暖香香,昨天潘友竹抱着那赤裸精壮的身躯,将头贴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她觉得好安心好舒服。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他不见了,她不禁眯起眼睛瞅着墙上的时钟。

“三点”她错愕地眯着眼睛再看清楚。

是三点没错

仰起头观看窗外,黑漆漆的,这么看来是凌晨三点。

凌晨三点他不睡觉,会去哪儿

潘友竹掀开被单,顿觉一阵冰凉袭来,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这才想起与他欢愉的那一幕,鲜活的浮现在脑海中,他男性强壮的身体打动她心底的那根弦。

霎时,她的双颊因激情的记忆而飞红。

将被单裹住身体,她试着一步一步缓慢走出房间,客厅里没有一丝灯光。

他不在客厅。他会去哪里

倏地发现有一个房间门缝下透出亮光,她一手扶着墙,一手紧抓着怕春光外泄的被单,徐缓走至那房间门前。

她的脸贴上房门,听见里面有交谈声。

她不禁感到讶异,三更半夜他在跟什么人说话

她的脑子突然轰然一响。

难道是其它女客人

她又气又急却又不敢惊动他,怕自己会就此失去他,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失去他

再说当初就言明。她包养他一个月

她索性趴在地上,透过门缝可以听得比较清楚

汪威伦对着电脑视讯与白御龙聊天。

你当真不愿意现身她已发现你提早到台湾了。

汪威伦当然知道白御龙口中指的她就是潘友梅。

“就算她知道我提早到台湾,那又怎么样谁说我非得去展览会不可。”汪威伦板住脸冷笑。

话是不错,可是白御龙嘴边勾起诡异邪笑,如果让友梅知道,你现在和友竹在一起,又不给面子去趟展览会,那岂不是也让友竹的面子挂不住

汪威伦可不吃这一套,“她是她,友竹是友竹。”

话是不错,但她们毕竟是同胞手足。白御龙极力劝解。

“喂。”汪威伦微愠地将双手环在胸前,“到底我们是朋友,还是你是她的朋友,你为什么总是帮她说话”

不是我要帮她说话,其实现在各家媒体都守住这次的展览会,你以为他们当真是为了这次展览会吗清醒点,兄弟,各家媒体都是冲你而来。

“为我而来太离谱了吧”汪威伦半是调侃半是不信。

不信台湾光是一年开的展览会有多少简直数不清,这一次要不是冲着你这位海运总裁,又是欧洲皇室授颁的威伦子爵大人莅临,各家媒体才不会大费周章的守着展览会。白御龙嘴角仍是噙着诡谲笑意。

“不论你怎么说,我还是不愿意出面,我目前只想和友竹在一起。”汪威伦缓缓地说着。

喂。白御龙淡然地瞟他一眼,看来你这次是动了真情。

汪威伦坦然地点头,“没错,我喜欢友竹,潘友梅是潘友梅,与友竹无关。”

他严厉重申。

别忘了,友竹在家里还要礼让友梅三分,你最好重新考虑决定。白御龙语重心长的提醒他。

“再说吧。”汪威伦漫不经心的回应。

潘友竹一再听到他和对方提起大姐的名字,无非在她的心里投下一个又一个的疑问,眼前这个人她一直以为不过是个游戏人间的牛郎,其实不然。

他到底是谁

虽然听不清楚他与对方完全的对话,但他的语气隐含着憎恶,好似对大姐有误会。

她站了起来,一手仍然紧揪着遮住身体的被单,“我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扭动门把

汪威伦警觉的发现门把转动的声音,连忙道:“不说了。”同时手指按下结束键,转身望着房门。

“你到底是谁”

房门敞开的同时,夹带着潘友竹愤怒的暴吼。

汪威伦早已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的看着莫名闯入的潘友竹。“你在说什么”

潘友竹忍着脚痛,一跛一跛的来到他面前,手指着电脑,“我在门外明明听见你在跟人讲话。”

汪威伦微笑地耸耸肩,坚不吐实,“电脑视讯现在是件稀松平常的事,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他的话无法平抚她心中的疑惑,“我听见你提到我大姐的名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家人”

汪威伦一笑,仍矢口否认,“你的家人你会不会听错”

见他气定神闲不承认,潘友竹气得颦眉,“我不可能听错”她生气地道:

“你起来,让我打开电脑,一切就真相大白。”

汪威伦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手压着电脑,“没用的。我的电脑有锁码,你是打不开的。”

“我不信”潘友竹生气的瞪他一眼。

“不信”汪威伦冷笑一声,手从电脑上收回,“你开开看。”

潘友竹气恼地斜瞪他一眼,坐下来开启电脑。

没想到他的电脑真有锁码,她霎时僵在椅子上。

这么一来,她完全看不出他是跟什么人连线。

汪威伦大手压住电脑,“我说过,你打不开我的电脑。”

她忿忿地仰头瞪着他,“好,你可以继续隐瞒你的身分,天一亮,我就会离开这里。”

汪威伦错愕,“天一亮你要离开这里”

“对我不想跟一个身分不明的人在一起。”她张目怒视他。

“你怀疑我身分不明那你约我来此之前为什么不先调查一下我的身分”汪威伦冷讽。

他眼中那一抹尖锐之色令她的头隐隐作痛,羞怒交加的说:“我是不该没事先调查你就约了你,明天我离开这里之后,我们之间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忿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汪威伦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强行将她拉进怀里,双臂像铁钳般紧紧圈住她。“我不可能当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的头用力地摩挲着她的头,试着挽回她。

潘友竹奋力的推开他,挣脱他的钳制。“我可以,你也就可以,如果你真的是牛郎,你可以再找下一个目标。”

“不可能再有下一个目标,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目标了。”汪威伦嘶吼。

他的话说出口,不但没能感动潘友竹,反而吓坏了她。“我是你今生唯一的目标”

糟了他看上潘家的财产她真的是引狼入室。

“不不不不”她惊恐地往后退,“我不会让你危害到我们潘家。”

她撩起被单转身要跑出房间,偏偏每走一步,脚踝便传来椎心的刺痛,她咬着牙忍痛往前走。

汪威伦看出脚踝带给她的疼痛,但她仍倔强地要离开,他的怒气更炽,往前跨几个大步拦住她的去路。“你非要这样折磨自己吗”

他原本温柔的眼神不见了,此刻他眼里闪烁着狂怒的火焰。

潘友竹不惧他的怒气,企图越过他,“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就在擦身而过之际,怒气填膺的汪威伦一把抱住她,将她压在墙上,“你一定要这样做”

整个背贴在墙上,潘友竹顿时动弹不得,依然倔强地抬高下巴迎视他。“我只是要回家。”

即使这理由光明正大,他也绝不可能就这样放她走。

“不行”

“不行为什么不行”潘友竹听得胸中一把火。

“我爱你,我不想放你走。”汪威伦说出对她的爱意。

“爱你有没有搞错牛郎也会有爱,哼”她露出一副看扁他的表情,“要是之前我会以为你说的是真话,可是现在我不信。”

“为什么”他打从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以挚诚的心对待她。

潘友竹眉儿一挑,娇容堆上愠怒,“刚才我听得很清楚,相信你在跟我之前,一定对我做了身家调查,你是看上我家的钱而不是我”

汪威伦无辜地苦笑一声,“我没必要这么做,再说我绝不会看上你家的钱。”

“是吗如果你要的不是钱,你现在身上穿的,出门开的,还有这间顶级别墅,哪一样不是用钱堆的”

“你”汪威伦眉头紧拧,眼中有两簇愠怒的火焰在跳动,“我这辈子还没有被一个女人嘲讽,你是头一个,相信也是最后一个。”

“敢做牛郎就不要怕被嘲讽。”潘友竹未经思索的话脱口而出。

汪威伦将脸凑近她,眼中的火热霎时转为冰冷,一个闪电般的动作,他拉她贴上他如铁墙般的胸膛,“你在找死”

潘友竹回视他,感到一股恐惧窜过全身,惶恐他会使出难以想象的暴力,于是她紧闭着嘴巴做无言的抵抗。

汪威伦的嘴强势的占有她的,不是粗暴,更不是温柔,而是探索和征眼。

潘友竹不敢相信自己的体内竟然开始骚动,身体的感官因他缠绵的吻而违背了她大脑的指挥,感觉到双臂环住她的力量,也感觉到他的大腿恣意压向她,一种危险正威胁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汪威伦握住她的下巴,俯视她眼眸深处,“不行,我太需要你。”声音喑哑魅人。

他必须承认,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件事都不一样,在其它女人怀里,他也曾有过快乐,但是唯有和她在一起,才有合为一体的强烈感受。

快感混合着需要,性急地在他心中炸开,使他忘掉一切,大手爱抚她丝滑般的肌肤,直到她情难自禁的逸出娇吟。

狂野热烈的感觉在潘友竹心中燃烧,那股兴奋令人难以承受,无法压抑的欢愉,身体自然地扭动,轻柔的性感的娇吟不自觉地逸出。

有节奏的轻压不断地唤起她的兴奋和身体的回应,那股热切的激情终于引爆她内心狂野而原始的欲望。

他低沉而性感地咆哮一声,沉入那温暖的紧窒里缓缓冲刺。

潘友竹整个人几乎毫无缝隙的贴在他胸前,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他双手握紧她的腰,强迫她随着他的律动而起舞,他不断将她推至顶点,直到狂野的欢愉强化成灿烂的火焰

激情过后,他温柔的吻着她。

她已经全身瘫软无力,几乎是挂在他身上,她没想到连站着都能做那档事,其惊人力量更令人难以想象。

汪威伦像抱着洋娃娃似的抱着她,离开这个让他们吵得面红耳赤的房间,转向属于他们的温暖房间。

他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跟着睡在她身旁,手臂紧紧的将她锁在怀里,生怕她会不见似的。

尽管他说他爱她,潘友竹心里依然深信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牛郎的爱是廉价的,他可以对每一个肯在他身上花钱的女人说爱。

可是这美丽谎言的背后,她曾经一度相信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深受一个男人的疼爱和呵护。

没想到美丽的谭百无法持久,瞬间变成梦幻泡影;短短几天就现出原形,他爱的不过是她家的钱。

钱虽说不是万能,却是万万不能,这年头谁不爱钱。

若说他的钱来得不正当,非也就凭这几天他对她的任劳任怨,甚至不辞辛劳的照顾,他赚这个也算是辛苦钱,谁能说不正当。

潘友竹侧脸瞅着身旁那张让人永远看不腻的俊脸。

当他对她说爱时,她的心确实漏跳了一拍,但是想想,那也只不过是牛郎取悦女人的必杀绝招。

她拍拍自己的脸,低声道:“赶快清醒,他的爱绝不是真的,白马王子只在童话故事里有。”

现在最让她担心的是他知道大姐,尽管他极力矢口否认,但是她坚信自己的听力绝对没有问题。

她虽然不认同大姐的许多作为,但是不否认她们身上流着不容割舍的血缘。

思及此,她小心地偷窥身边的人,也许他真的累了,轻浅均匀的呼吸声,让她确定他已经熟睡。

她轻轻地扳开压在胸前的手臂,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滑下床;尽管踩在地板上的脚踝传来阵阵的刺痛,她仍咬牙强忍着痛离开了床。

快速换上衣服,抓了皮包,瞥了眼搁置一旁的行李箱,她伸手拎起行李箱,但又思索她目前脚痛无法和往常一样行动自如,只怕行李箱会变成她行动的累赘。最后,她决定不带走行李箱,溜出房间。

走到客厅,不经意瞥见搁置在桌上的车钥匙,思索一下,她抓起车钥匙,并从皮包里拿出一张事前填写好的两百万支票放在桌上,然后走出别墅。

发动引擎时她还担心地观望着屋里的动静,生怕引擎声会惊动了他。

当她发现屋里没有动静,脚一踩油门。车子飞也似的冲出别墅。

循着来时的路线回去,潘友竹将车子寄放在机场附近的停车场,并留下他的联络电话,请停车场的员工打电话给他,请他前来领回车子。

接着,她叫了一部计程车,奔回潘家。

天还未亮,潘友竹突然回来,吓坏了潘家上上下下所有人。

潘友梅半信半疑的披着外套走出房间一探究竟,只见潘友竹正一跛一跛的吃力爬上楼。“友竹”

潘友竹手扶着栏杆,吃力地踩着楼梯,抬头看了她一眼。“我回来了。”

人都站在眼前,潘友梅当然知道她回来。

“你不是说要出门玩一个月”

潘友竹早料到她会质疑,“没瞧见我受伤了,所以败兴而归。”

好不容易走到房间门口,她扭开门闪进房里,关上门,隔绝门外所有的疑惑。

她背靠在门上,仰高头重重地吐口气。

这口气

是要庆幸自己顺利地离开那个牛郎还是哀悼自己又回到这个不受重视的家

沉睡中的汪威伦一个侧身,想抱住潘友竹却扑了空。

他惊觉地睁开眼睛,身边空空如也。

友竹呢

他坐起身望着搁置在墙边的行李箱,安然地露出一抹微笑,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

“友竹,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

汪威伦不以为意的穿好友服。走出房间来到客厅。

她不在客厅

汪威伦不由得开始紧张,冲出客厅到外面的庭院。

她也不在外面的庭院

当他欲要转身之际,突然发现车子不见了,他震惊地张大眼睛,“难道”

一道惶恐的惊悸窜入他心头。

他转身冲进屋里寻找车钥匙。

车钥匙不见了,同时发现一张两百万的支票。

汪威伦拿起支票,发出冷冷的讽笑,“真把我当成牛郎了。”

他忿然地将支票揉成一团,然后掷至墙上。

汪威伦心烦意乱的跌坐在沙发上,手指爬上正隐隐胀痛的太阳穴。“她会去哪里”

这时,手机发出来电音乐,若是平常他会觉得这音乐美妙动人,这一刻他却觉的恼人,还特别的刺耳。

他一脸不悦地接趋手机,“哪一位”宛如冰柱的声音悍然地劈下。

对不起,请问你是欧禾责先生吗对方温和地询问。

“不是”汪威伦忿然切断电话,“都已经够烦了,还打电话来用”

蓦地,他顿住足足有两秒。

欧禾责这不是他骗友竹随口编出来的名字吗

汪威伦忙不迭地回拨电话。

对方很快地接起电话:你好,xx停车场。

停车场

汪威伦心头不由得一怔,敛起怒气的问:“对不超,我是欧禾责,请问是你打电话给我吗”

对方客气的道:是我打的,欧先生,今天一早有一位小姐将一部宾士停在我们停车场,并请我打电话给你,请你来取车。

什么

汪威伦迟疑的道:“你是说有一位小姐将一部宾士放在你们停车场,还要你打电话给我”

是的,车子的钥匙也在这里,你可以随时来取车。对方的语气相当客气。

“好,我知道了。请把地址给我。”汪威伦已大致猜出潘友竹离开的情形。

对方报上停车场的地址。汪威伦逐一的记下,“我知道,我会派人过去取车。”

挂断电话,他随即拨了白御龙的电话,请白御龙出面处理。

汪威伦挂断电话,忿然的吼出一声如雷般的狮吼“潘友竹,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不可能绝不可能”

第八章

白御龙亲自前来别墅接汪威伦。当他踏进别墅,只见汪威伦一脸沮丧眼里燃着怒火的坐在沙发里,他愕然地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无精打采的”他在汪威伦对面的沙发坐下。

“哼”汪威伦嗤了一声,忿然将脸扭开。

白御龙讪笑,镇定自若的拍拍自己的裤子,“友竹跑了,连带我也有事吗”

汪威伦自知理亏,不该将怒气发在朋友身上,将脸转向白御龙,但脸上的怒气依然十分明显。“居然不打一声招呼就偷偷地溜走,”

白御龙思考下,严肃地道:“一定有原因,要不然以我对友竹的了解,她不会用这种方式离开。”

“原因”汪威伦不屑地冷哼,突然表情僵了一下,“噢,一定是为了凌晨时跟你通视讯有关。”

“她知道我跟你通视讯”

汪威伦懊丧地垂下头,“当时我不知道她在门外。”

“啊”白御龙脸色一变。

汪威伦苦笑地摇摇头,“她不知道我是跟你通视讯,但是她听到我们提到潘友梅,她以为我事前对她做了身家调查,将她当作目标。”

“目标”白御龙听得一头雾水。

汪威伦嘴角的笑容僵僵的一扬,“她以为我是看上她家的财产,才会跟她在一起的。”

她家的财产

白御龙忍不住纵声大笑,“她家的财产跟本不及你所拥有的十分之一。”

“话是不错,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汪威伦根本笑不出来,“她一直以为我是牛郎,是靠女人生活的男人。”

白御龙闻言,笑得几乎不可遏抑,“这是我今年遇到最好笑的事,这事若是传回欧洲,不笑翻整个皇室才怪。”

无端留个话柄让白御龙讥讽,汪威伦又</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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