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欢爱生活也幸福圆满,他们每晚都在彼此身上制造发掘出更狂野更大胆的情欲快感,每一个触摸及抚弄都令她销魂蚀骨,每当他在她身上驰骋冲刺的时候,她也可以感受得出他的狂烈欢愉,还有越来越深厚的怜爱疼惜。
如果能够,她多么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像彩笔丹青凝结在宣纸上的那一刹那,留住永远的灿烂似锦。
一年一度的国家级武术比赛又要开始了,乔谨身为上届与上上届的武术冠军,自然而然成为最有分量的评审,所以在为期一个半星期的武术大赛中,他必须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他自己的子弟兵与师兄弟们也参加了这场比赛,代表台南市来自全国十六个县市的代表一同角逐冠亚军。
他的公正与专业无可质疑,对于这场比赛,他也比别人花了更多的精力与时间去指导大会的相关准备工作。
眼看着比赛开锣的日期一天天近了,他也更加忙碌。
音画体恤他的工作辛劳,也没敢多黏缠着他,只是在他晚上疲惫回到家里时,贴心地捧上一杯热茶,抚慰他整日的辛苦。
晚上,他们依旧恩爱如常,只是白天她就得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还有自己吃外卖餐点的寂寥。
“敬你。”音画端着月牙色杯子对着面前的空泡面碗轻触了一下,“干杯,我总算把你吃完了。”
泡面很香,但是吃进肚子里总觉得有种凄凉的饱腻感。
乔谨今天晚上又没有回家吃晚餐,想必是在体育馆里和其他工作人员一同吃了。
乔谨给了她两万块现金,要她去叫好吃的外卖,可是她宁可把这笔钱存下来,只用少数几百元买了几箱不同口味的泡面。
不是她不乖她赌气,而是独自一人进食,那种空虚寂寞的感觉,东西吃进嘴巴里,绝对分辨不出满汉全席与排骨鸡泡面有什么不一样。
省下一些钱,她还能够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们买些衣服玩具。
孤儿院呵,她已经两三个月没有回去过了。
她曾打电话到医院,主治医生告诉她华院长的心脏手术进行得很成功,现在已经回孤儿院疗养身子,等待下一回再做一次手术就可以挥别医院了。
这个消息令她欣喜欲狂,可是也不免有些怅然。老院长好多了,再也不那么需要她了,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会填满她的时间的。
至于音画最好的朋友芳玉,她已经考上了台北的大学,只等着暑假一结束就北上读书去。
音画打电话去,芳玉的声音里总有着掩不住的兴奋与期待,虽然芳玉对她的友情热力依旧,但感觉得出两人各自有不同的人生旅程,芳玉的路将越走越宽广明亮,世界会越来越大,和她已越走越远,这是必然的过程,但她却不免有一丝丝心痛。
“音画,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呀怎么都不找我出去喝茶”芳玉好奇地打探着,“你在工作了吗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我工作的地方老板不希望我乱跑,不过我会找一天请假去找你的,我好想你呢”音画温柔地道。
“一定喔对了,你最近过得好吗”芳玉满满关怀地问。
“非常好,我过得好快乐好幸福”音画想也不想的说,她的声音里有着如做梦一般的喜悦。
“幸福”
“呃,我是说老板一家人都侍我很好,我在他们家帮忙带小孩。”她撒谎,生怕芳玉起疑。
“那就好,我一直很担心你呢”
“不要担心我,下个礼拜找一天出来好吗”音画渴望地道。
“当然好,你再打给我啊我在台北念大学的表哥来找我了改天再跟你聊,拜拜”芳玉匆匆地挂了电话。
音画唯一一次与芳玉的通话,就在这么急促的状况下结束。
也难怪她的心微微郁闷了。
她很清闲,可是却跟个没有用的人一样,整日从屋子的这一头晃到屋子的那一头,像个游魂似的。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无聊到得“少年痴呆症”的。
这一天,乔谨刚出门不久,音画就忍不住地打电话给芳玉,约她中午一道吃饭。
她们约在市区一家有名的加州美食馆,音画在里头坐了将近半小时,芳玉才姗姗来迟地连声道歉。
芳玉满头的汗,笑嘻嘻地在她面前坐下,“哇热死我了,都是我表哥啦,拉着我陪他去看全国武术大赛,我快要被人潮挤昏了。”
“已经开始了吗”音画一愣。
芳玉眨眨眼,“那你不知道吗全国武术大赛在台南,今天是第一天的比赛呢台东县对屏东县,打得很精采喔”
“喔。”音画心底情不自禁涌起强烈的骄傲。
她的情人,未来孩子的父亲乔谨,却是这场圣战盛事里的主评审
“音画,你变得好漂亮喔,肌肤红润两眼有神哎呀,我也不会说,就是变得好漂亮。”芳玉打量着她,欢喜又赞叹道:“你穿的这套银缎色唐衫好好看喔哪儿买的很便宜吗”
音画羞涩地摇头,“我不知道,是我老板买的。”
“这么好你要小心喔,搞不好你老板喜欢老牛吃嫩草,你当心别被吃了。”芳玉口无遮拦地道。
音画脸色一红,有些无奈尴尬地笑笑,“怎么会你别乱想。对了,看你日子过得好充实的样子,怎么样学校和住宿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吗”
芳玉快乐地点头,“是呀,唉,我们先点东西吃好吗我快要饿死了,而且好渴,你想吃什么这一餐我请客。”
音画温柔地笑道:“不,这一次应该我请才对,我现在身上有钱呀”
“真的吗”芳玉笑着,“好棒啊,自己在工作比较好对不对至少钱都比较能自由运用,哪像我爸,他规定我到台北读书,一个月只能用他两万块,真是小气巴拉。”
音画但笑不语,只是抬头对女侍者嫣然一笑,“麻烦你,我们要点餐。”
女侍者翩翩有礼地过来,微笑道:“两位要吃点什么”
芳玉望向音画,“你要吃什么”她虽然直肠子,但是也明白音画一向财务窘然,所以体贴地等待她点菜,才能考虑要点哪种便宜些的餐点。
音画一笑,轻声细语地点了罗勒叶拌海鲜意大利面,还点了一个香苹果酥派,一壶热情玫瑰茶。
“你呢”她笑问芳玉。
芳玉这才相信她荷包有钱,快乐地道:“嗯,那我要一客烤牛肉起司千层面,大杯冰红茶,一个堤拉米苏,上面的可可粉要撒多一点喔”
音画愉悦地笑着,“你还是嗜吃甜食。”
芳玉扮了个鬼脸,“没办法,体重直线上升,我表哥说我如果想到台北迷惑学长的话,就得控制甜点和热量,讨厌死了。”
“你跟你表哥感情真好。”她微笑,羡慕地道。
“才不要跟他感情好咧,他那个人龟毛得要命,虽然是年轻英俊的学生会长,可是那张嘴说起人来不饶命的,每次都把我刮得脸一阵火辣。”芳玉摇头,“真是,我咒他找不到女朋友”
音画噗哧一笑,心情顿时开朗了不少,芳玉每每都能给她惊喜。
“你呀,怎么说话还是那么直他好歹也是你表哥。”她笑道:“而且将来到台北你还得靠他,现在说得这么绝不好吧”
“我靠的是我大阿姨,他要敢不让我住他家,我大阿姨铁定用扫把把他打黏在墙壁上,三天三夜以后再挖他出来。”
音画的笑更止不住了,“你实在是哈哈哈”
芳玉开心地看着她,“音画,你越来越容易笑了耶真是不简单,我想我说笑话的功力有增加。”
“岂止有增加,简直是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喂,说真的,你越来越漂亮了耶,我看叫我表哥追你好了,我表哥他至少一表人才,虽然嘴巴贱了点,可是他们家很有钱喔,你嫁过去后绝对不用担心没饭吃。”
音画当她讲笑话,“才不要,你刚刚不是说你表哥嘴上不饶人的,那我做他的女朋友岂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不会的,你这么美丽动人,他最不能抵抗像你这种飘逸出尘的美人了,我敢打赌以后是你把他吃死死的。”芳玉越说越兴奋,好像已经看到表哥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示好的模样。
嘿,她敢打赌,如果表哥一见到音画,一定会惊为天人,到时候他自然得求表妹她来帮忙撮合了嘿嘿嘿,就这么办。
餐点送上来,音画执起叉子吃着意大利面,边好奇地看着芳玉频频打手机。
“东西来了怎么不吃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芳玉对她打着手势,挤眉弄眼,低低讲话着,一会儿才放下手机,高高兴兴地吃起千层面来。
“你在打什么主意”她瞧芳玉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着,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芳玉笑咪咪,“哎呀,相信我,我做的事情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的啦”
音画怀疑地看着她,一叉子戳起一方鱼片,才送入口中,强烈的反胃感蓦然涌喉而她急急放下叉子,捂住了嘴巴,又酸又苦的胃酸烫痛了她的食道,却依旧一波波齐涌上来,惹得她几乎吐出来。
“你怎么了”芳玉一呆,紧张地道。
音画连忙摇头,吐出嘴里的鱼片在面纸上,喉头胃里才觉得舒爽好些。“没事,只是这个鱼肉腥了一点,不要紧的。”
芳玉吁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在害喜呢”
害喜
这个名词一跃入音画的脑际,她不由得呆了半晌。
害喜会吗自己上个月的月信有来吗
她脸上神色变幻着,芳玉忍不住笑打了她一下,“跟你开玩笑的啦像你这种古典美人型的羞涩姑娘,光是男生靠近你就快晕倒了,怎么可能会怀孕呢哈哈。”
芳玉嘻嘻哈哈笑着,音画却是心头一阵狂喜与复杂心情。
月信两个月没来了,对,算算日子该是第一次与他的时候有的,噢,老天,也太神准了吧
“芳玉,你急急忙忙地叫我来做什么”高信杰走近她们,用力地拍了芳玉一记,“幸好我人就在附近,要不然你这样鸡猫子鬼叫的要我快来,我还”他突然住口,因为他的眼睛瞥见了清丽脱俗娇娇弱弱的音画,他呆住了。
芳玉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坐啦坐啦,叫你来一定是好事。”
音画抬眼望了这名高大年轻,看来俊秀斯文的男孩子,她只是温柔礼貌地笑笑,情不自禁带着一丝害怕的羞涩。
她向来怕男人,除了乔谨,她对其他同辈的男人都是又怯柔又惊怕的。
可是她那小白兔般羞怯美丽的笑却震撼了高信杰的心,他紧紧盯着她,多么希望能够再见到她笑一次。
古有秋香三笑姻缘,他却期望她能够再给他一抹笑容,那么他就死而无憾了。
高信杰呆呆地落坐,好半晌才控制住自己调转开视线,可是才一转向芳玉,就见到她满脸促狭的笑。
“嘿嘿”她笑得贼兮兮。
高信杰却本能地讨好起表妹,“芳玉,这位是”
“她是我最要好的同学,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杨音画,很美吧”芳玉笑道:“音画很厉害,她的国画是顶尖的,每次代表我们学校都能拿大奖回来。”
高信杰炽热爱慕的眸光毫不掩饰地调转向音画,“好才华,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你好,我是芳玉的表哥,我叫高信杰。”
他大方地伸出手要与她交握,音画只是怯怯地浅笑着,可怜兮兮地对芳玉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眼光。
“表哥,你不要借机摸人家的小手,音画害羞得很,从没交过半个男朋友,如果有男生想碰她,她会紧张到晕倒的。”芳玉拍开高信杰的手,保护地道。
现在还有如此洁身自爱的女子
他怀疑他见着的是自宋朝翩然降临的保守美人儿,还拥有着中国最优良美丽的传统与美德。
她甚至还画国画天啊
高信杰赞赏地看着她,爱慕之色越发深重。
音画却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她轻轻咳了一声,勉强地笑道。“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高信杰受宠若惊,“当然好,谢谢你。”
于是他招来了侍者,点了一客碳烤美国沙朗和一大杯冰柠檬红茶。
席间,高信杰不断引导音画多说一些自己的事,可是音画温柔恳求的眸光总是融化了他的每一分侵略,可是也让他对她益发迷恋了。
音画虽然开心与好友相聚,可是高信杰的追求之意好明显,让她一顿饭吃下来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最后的茶送上来了,她动作稍嫌快速地啜饮着,绞尽脑汁想着落跑的借口,一个不小心,杯中的玫瑰色液体泼溅了出来。
“哎呀”她轻呼,急忙要拭去桌上的茶水。
高信杰殷勤地捏着纸巾过来要帮忙擦拭,却无意间碰到了她的小手。
音画心一惊,立时就要收回,可是高信杰怎肯放过这个难得的大好机会,他深情款款地紧覆盖住她的小手,怎么也不肯让她抽离。
音画涨红了小脸,用力拼命要抽出手,却怎么也敌不过高信杰的力气。
和几名评审出来吃中餐的乔谨跨进餐厅,见到的就是这暧昧的一幕。
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神情难看得仿佛山雨欲来,锐利的眸光盯着那名阳光男孩紧紧握住音画小手的模样。
可恨的是音画居然没有强力挣扎开来,她的小脸甚至还嫣红泛着霞色。
该死
他脚步一顿,随即低语地对身畔的其他人说:“这一家客满了,我们去别处。”
其他评审自然唯命是从,反正体育馆附近还有好多家美味的餐厅,既然这儿客满就去别处吧
音画并没有见到乔谨脸色阴沉地离去,她甚至连乔谨的身影都没有看见,因为餐厅人多,她又急着恼着要挣开高信杰的手。
到最后她眼圈儿一红,眼泪快要落下来了,高信杰才惊骇不舍地放开手。
“抱歉,我情不自禁。”他老实地道。
坦白说,他虽然是学校里叱咤风云的学生会长,也有无数的学妹或女同学爱慕着他,可是眼高于顶的他向来看不进任何一张花颜,可是杨音画她正是他寻觅已久的女孩子,他兴奋倾慕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音画急急地站了起来,雪白的脸庞一阵红一阵白,但她仍然不愿为难芳玉,所以只能低声道。“呃,不要紧,只是我刚好想到我还有事情要做所以我得先走一步了,抱歉。”
芳玉原本一直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俩,可是表哥唐突了音画,现在吓得人家要逃走了,她于是心慌意乱地叫道:“音画,你不要走呀,我们好久才见一次面,多聊聊好吗如果你怪我表哥太主动了,那教他出去外面绕个几圈冷静一下好不好我们尽管谈我们的,不要理他。”
音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实在好想跟好友继续聊,可是这情况变得如此复杂,她怕再待下去情形会更糟,所以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们老板还等我回去帮他照顾小孩。”她给了芳玉一抹虚弱的笑,急急忙忙要逃离。
芳玉起身要追,旁边一个高大的身形却比她更快,及时拦住了音画。
高信杰微微喘息着,深情焦急地道:“别走,好吗我知道是我太过急躁了,留下来,我保证我会当一个君子。”
音画缩了缩身子,避免着再被他碰触。“请你别拦着我,我真的必须走了。”
“音画,再多跟我聊聊好吗”芳玉恳求道。
音画摇摇头,脸色苍白地道:“芳玉,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无论如何,我真的好高兴又跟你见面了,只是我现在真的必须走了,拜拜。”
她一个闪身避过高信杰的阻拦,急急地往柜台走,她要快点结帐快点离开,她的心越来越害怕惶恐,没来由的一朵乌云笼罩住了她。
不知怎地,她有种背叛了乔谨的感觉,因为她被别的男人碰到了,这对她来讲是个好大好大的不舒服和疙瘩,就算对方是芳玉的表哥也一样。
高信杰赶到了音画身边,看着她掏出钱包要付帐,他连忙拦下她的动作,却险些又抓住她的手。
音画往后一缩,防备地盯着他。
他举高双手作投降状,叹了口气道:“相信我,我对你无恶意,只是你至少给我个机会请你一顿。”
“不用了,我已经说过要请客了,我与芳玉早有协议。”
“六百七十元,谢谢。”柜台小姐看了看这个,再看了看那个,“请问刷卡还是付现”
“刷卡。”
“我付现。”
他们俩同时开口。
音画急切地拿出六百七十元给柜台小姐,然后惶然地转身奔出餐厅。她甚至连回过头来道别的勇气都没有呵
高信杰叹息着,怅然若失地呆站在原处。
芳玉走近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泄气了,谁教你这个大色魔,第一次见面就乱摸人家的手,啊”
高信杰苦恼地道:“芳玉,你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喜欢她。”
芳玉挑眉打量了他老半天,最后才丢出一句话,“求我呀”
“求求你。”高信杰一咬牙,道。
芳玉睨着他,知道他心底一定嘀咕着说她坏话。“哼,这么没诚意,唉,算了,告诉你吧,现在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络音画,一向都是她打电话给我,如果你真的很想与她见面,那你就耐心点,等她打给我nfdc4”
高信杰闻言气得牙痒痒的,却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教自己冲动过头,坏了好事呢
唉
第八章
音画匆匆赶回了武术馆,当她回到三楼房子里时,整个人才松懈下来,大大地吁了一口气。
好可怕
她回到卧室,惊魂未定地摇着头,“天芳玉怎么有这么冒失唐突的表哥”
休息了好半晌,她的心脏才恢复平常的速度跳动,不再惊悸地乱撞乱跳。
音画走到厨房去,为自己冲了一杯热热的茉莉绿茶,她啜饮着茶的幽香,在这时候分外想念乔谨。
乔谨,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挪一些时间陪陪我呢你可知道我好孤独
她无力地伏在桌上,小手有气无力地轻抚过茶杯的边缘。她强烈地想念着乔谨,渴望在这时投入他宽大温暖的怀抱中,向他倾诉自己受到的惊吓。
老天,她好想他
现在才午后,他还要更晚的时候才能回来
她再啜了一口热茶,觉得胃里的骚动被抚平了,变得暖暖的好舒服。
胃,我的胃难道我真的怀孕了吗“她脸上的寂寞之色倏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期侍与羞涩的喜悦。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乔谨一定好开心的,她迫不及待要证实这个消息
音画急急地跑到卧房取过小皮包,匆匆地出门到药房买验孕器。
就在她关上门后不久,电话铃声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屋内分外刺耳惊心。
乔谨在体育馆内执着手机,阴森着脸等待着那一头的电话被接起,可是他连拨了好几次,还是没有人接。
看来她跟那个男人相谈甚欢哪现在都几点了还没回家。
可恶
她还告诉他她怕男人,男人一靠近就紧张得快晕过去该死的他就知道女人没有一个是诚实的,她们撒下的漫天大谎足以遮住南极上空的臭氧层破洞
被背叛的椎心之痛狠狠地啃蚀着他,乔谨按掉电话,表情冰冷得足以冰冻整个世界。
她怀孕了
音画高兴不已,几乎拿不稳验孕器,当她看着指标上的红色线条呈现“十”字形时,她的心跳都快要停了。
天哪这真是个天大的喜讯。
音画开心地拿着验孕器走出浴室,等待着乔谨回来,她好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一定会非常非常开心的。
一想到她的腹中正孕育着他的小宝贝,她的心中就一阵暖洋洋,母性的温暖渐渐在她血液里流窜,散发出来。
音画小手紧紧捏着那张怀孕的证明,没几分钟就跑到窗边去采看那熟悉的车子回来了没。
一直到黄昏了,她才听见熟悉的跑车引擎声由远至近地驶来。
她兴奋地抓着验孕器,冲到了门边等人。
门一开启,她欢喜地飞奔入他怀中。
“乔谨,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偎在他胸膛前,娇娇嫩嫩地道。
乔谨的肌肉紧绷,气息冷硬,极不客气的将她抓离胸前,“离我远一点。”
她一愣,差点被他推倒在地,勉强稳住了身子,音画惊疑又微惧地道:“乔谨,怎么了今天的比赛不顺利吗你在生气吗
他眯起眼睛,眸光冷厉地看着她,“你刚刚说要告诉我什么好消息”
她往后退了一步,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在生气”
他低沉地威胁道:“告诉我”
她一惊,手上的验孕器掉了下来,“喀”地一声跌落在地板上。
他望向那明显透露出“怀孕”的证据,脸上没有她想像中的狂喜,反而是闪过了一丝可怕的冷漠与怒气。
“你怀孕了”他轻轻地道,那声音却远比大声吼她更教她胆战心惊。
她颤抖着点点头,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
山雨欲来风满楼,此刻的屋内可说是闪电密布,霹雳般的落雷已经要劈下来了。
乔谨危险地瞅起眼睛,“确定是我的吗”
血色顿时从音画脸蛋上褪得一干二净,她面如死灰,身子抖瑟如风中落叶。
“你说什么”她勉强挤出一句话。
他朝她前进一步,像头猛烈暴怒的狮子般,随时张大嘴要将她吞噬说肚,“我都看见了,原来你趁我不在的时候,都出去跟老情人约会我倒是被你瞒得好惨。”
他在说什么
她害怕地,被曲解地拼命摇头,“不不不,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
“今天在加州美食馆,我什么都看到了。”他冷冷地道:“你那位情人果然是年轻活泼,他有像我一样让你欲仙欲死吗他有像我一样给你用不完的钱吗不,我猜一定没有,否则你就不会投入我的怀抱,拼命在我跟前挖钱了。”
她脸色惨白若死,多么希望在这一瞬间就死去,这样就不用听见他字字句句尖刻狠毒的话了。
他居然这么说她,居然是这么看待她的
“我没有”她眼泪滚落,烫痛了双颊也烫痛了心房,努力解释着,“我不是跟他我没有,他只是我同学的表哥而已,我求求你,我在跟了你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你知道的呀”
乔谨已经被怒气和背叛的嫉妒之火给烧灼掉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不假思索地道:“现在什么手术做不得一片处女膜只要几千块钱台币,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个吗”
她被攻击得体无完肤,心痛揉和着绝望狠狠地将她推入地狱深渊。
“没话说了,是不是”他步步逼近她。
她倏然抬头,眼神哀痛欲绝,“乔谨,你不能冤枉我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用解释了,落水的那一幕是你早就计划好的是不是你早就想要接近我,因为知道我身家丰厚,所以早想来染指一份了,是不是”
他咄咄逼人,她头都晕了,只能被动地摇头,“不,不是”
“难怪你如此恬不知耻地答应为我怀孕生子,难怪你那么急着要拿到支票,我早就知道世上没有女人是纯洁无私的,你还假惺惺地故意装做贞洁女的模样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孽种是不是早跟他有的或者和我欢爱后,才敢与他有小孩”他恶狠狠地低吼,质问着她。
音画一步步地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整个背抵靠在墙壁上,一股心痛的无力感深深地自四肢百骸散发开来,被攻击被曲解被辱骂,已经让她整个人都麻木掉僵硬掉了。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一寸寸地死去,在她最深爱的男人面前,被他亲手一刀刀凌辱切割
“你错了,你误会我了”她只能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神空洞涣散,小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你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还有,我限你一个月内跟你的情夫把所有的钱吐出来,那些钱我宁愿拿去捐给慈善机构,扔进海里,都不愿白白给你们这一对恶心的狗男女”他的声音寒冷到了骨髓,带着无穷无尽的愤恨和怨妒,“听到了没有一个月内,否则就法院上见。”
音画瞬间软软地颓倒在地板上,全身上下的血液像在这一瞬间都被抽干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已经远远超过她小脑袋所能设想负荷的极限,而他排山倒海而来的恨意,鞭打得她鲜血淋漓,却连半句呻吟都呼喊不出口。
他所说的字字都像利刃,残忍地划破了她的心脏,她却无力挣扎哀求。
音画冰冷的泪水悄悄地滑落脸颊,低低地道:“老天,你对我太残忍”
刚刚得到了全世界的恩宠与幸福,就随即在她面前整个儿被打破打碎,支离破碎的幸福碎片还戳刺得她痛不欲生。
“是你对我太残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冷冷地道:“没有人永远会是傻瓜,你太低估正义的及时来临了。”
她茫然地眨动着泪眼。
正义
这世上可还有正义可还有公平她的人生自诞生下来便残缺不全,现在好不容易挣扎拼凑成形,却又立刻碎成千万片。
“你还要赖在我屋里多久”他冷漠地道,眼神阴郁倨傲。
音画缓缓地撑着墙壁起身,麻木地拖着身子走向卧房。好,她走,她略微收拾一下就走。
当她整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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