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爸爸很信任现在替他推拿的这个师父,不必劳师动众的麻烦大家。”
陶涓陵相信父亲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劳烦人家太多尤其是叶家的人。
“这只是举手之劳,根本称不上麻烦。”她过度客气的语气,令他感到有些不悦。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她在与他划清界线。
“可是真的不需要,谢谢你”陶涓陵朝他一笑,还是这句老话。
“好吧那你明天什么时候陪陶叔去推拿”
“早上。我们约九点。”
“推拿需要一整天吗”
“当然不需要。”推拿师又不是只替她爸爸一个人 推拿。
“那我们就约下午见面吧你的手机号码几号”
陶涓陵一时没留意,就把手机号码念了出来。
“恩,我记住了。”叶定彻默念三遍,然后牢记在脑中。“明天下午见了。”
“等等”她还没答应跟他见面呀
但叶定彻岂容别人拒绝他只是潇洒地摆摆手,然后径自离去。
“什什么呀”陶娟陵简直一头露水。
他到底想做什么
星期天上午,陶涓陵陪父亲到推拿师那里按摩,中午到家,迅速下了个面,和父亲一同吃完,才刚在洗碗,电话就来了。
“娟陵,你的手机响了喔。”
正在看午间新闻的陶铭,扬声朝厨房喊道。
“好,我马上接”
她擦着手,冲出来抓起手机一看陌生的电话号码,八成是叶家大少爷
她不敢在父亲面前和叶定彻说话,抓起了手机溜进浴室,打算躲在里头接电话。她怕爸爸知道她要出去和叶定彻见面,会不高兴。
他可能会以为,她对叶定彻有什么不应该有的非分之想,哪晓得她完全是逼的“涓陵,你在做什么”
陶铭狐疑的皱眉,看着女儿鬼崇的跑进洗手间。
“上厕所”她将门关上,这才接下通话钮。“喂”
“陶涓陵”果然是叶定彻。
“我是”
“你现在有空了告诉我地址,我过去接你。”
接她不行呀要是被她爸爸知道就槽了。
“不用了你想在哪里碰面。直接把地点告诉我,
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要地址”叶定彻的声音。充满紧绷不耐之气。
她就不能安分一点。别有那么多意见吗
“好吧那你不能到我家来按门铃喔,我会在外头
的巷口等你,你千万别让我爸爸发现我和你出去。“报
出地址后,她才紧张地附上条件。
“为什么难道陶叔还生我的气”他有些紧张地问。
“他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她干笑。
即使她父亲离开叶家多年,还是把自己当成叶家
的忠实仆人,对叶秉天的知遇提携之恩,从来没有一天 忘记过,而对叶定彻这个打小服侍的少爷,自然也有一 份又敬又爱的特殊感情。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她被叶定彻推人游泳池差点 溺死,她父亲即使再伤心不舍,也没对叶定彻说过一句重话的原因。
“那你为什么怕我和陶叔碰面”
“这这个一时之间也说不清反正你到巷口 打个电话给我,不可以来按门铃,不然不然我就不 和你见面了”
好哇,她竟然敢威胁他
对于她的放肆,叶定彻并不生气,只觉得有趣。
记忆中的她对他总是唯唯诺诺,像见了猫的小老鼠,如今小老鼠长大了,还有勇气跟他谈条件。
“好,我答应你,不去按门铃。不过我拨电话之后,你一定得马上出来,不然我就登门拜访。”他用威胁对威胁。
“我知道了啦”她不情不愿地允诺。切断通讯后,她将手机塞进口袋里,然后走出浴 她向父亲编了个必须外出的理由,然后回房换上外出的衣服,准备先到巷口等叶定彻。
第六章
陶娟陵将支票和钱还给叶定彻之后,只觉得满心轻松,原以为这件事应该就这么落幕了,没想到这才是另一个事件的开端。
星期日下午,照例是她难得的休息时间,她躺在床上睡午觉,享受难得悠闲的慵懒时光,不料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却响起了。
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电话给她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看荧幕显示 “是叶定彻的电话号码
怎么办不接吗时他一定又想争论那张支票的事,干脆不要接算了。
她鸵鸟的将手机扔在一旁,假装没听到手机铃声。
过了一会儿,铃声果然停止了,她正感到得意时,手机却响起收到简讯的嘟嘟声。
毫无疑问,这通简讯一定是叶定彻传来的
既然看简讯不会被他知道,那她就姑且看看好了。
她把手机抓回来,按下上方的按键,开始查看讯息内容。
当她看完讯息,整个人立刻跳起来大叫:“啊他怎么可以这样”
原来简讯上写着:刚才打电话你没接到,我只想告诉你,我在你家附近,正要去拜访陶叔。
天哪他要来看爸爸
他来看她爸,他老人家一定很高兴,可是那就会被他发现,她和叶定彻出去喝过下午茶,然后他就会以为她贪慕虚荣想巴着叶定彻,并且对她失望透顶。
不行她不能让爸爸这么以为。
她赶紧抓起手机,打电话给叶定彻。
“喂,哪位”他几乎是立即接起电话。
陶涓陵敏感地皱起一道眉,为何她觉得他的声音,隐含着可疑的笑意
“我是陶涓陵。”她主动报上名字。
“喔是你有什么事”
她发誓,那抹笑意更明显了。
“你别来我家啦你要找我,我出去就是了,你别随便跑来。”
“你看到我传的简讯了真稀奇,我打的电话你没接到,简讯你却看到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故意不接电话,存心躲着他了
陶涓陵又羞又窘,她就像蹩脚的魔术师,自己在台上表演得高兴,台下的观众却早就把她的把戏看穿了。
“好现在我就在你家巷口,我等你十分钟,如果过了十分钟你还没出现,我就登门拜访陶叔。”
“啊十分钟”
她连头发都没梳,衣服也没换耶。
她丢开电话,冲到衣瞩前顾不得好不好看,随手抓出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
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拿起梳子猛往头上梳。
她还得用跑的跑到巷口咧,希望来得及
陶涓陵鼓着双颊,瞪着坐在自己面前,正悠闲喝咖啡的叶定彻。
请问少爷,你又有什么事,非要我出来不可“
她虽然及时赶在十分钟之内到达巷口,没让他上门拜访她爸爸,但是那种快吓破胆的感觉,还是很不好受,所以她决定生他的气,因为这都是他害的。
“你把支票退回来了。”他放下咖啡杯,淡淡地陈述事实。
“没错。”那又如何
“你应该明白,只要是我想做的事,必定贯彻始终去执行,这是我的优点。说我固执也好,骂我霸道也罢,总之,我希望你收下那一千万。”
他真是打不死的蟑螂耶陶涓陵一翻白眼,恨不得昏死过去算了。
他真的真的有段固执
“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不需要”她忍不住拍桌大叫。
吼就算她有再好的脾气。也会被他逼疯
“当年那件意外虽然害我受了伤,但是你看我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你大可放心,不必再谈什么赔偿问题了。”
“是吗没留下任何后遗症”
不知为何,叶定彻微眯的黑眸扫向她时,她竟心虚地垂下眼眸。
“没没错”
“你跟我来”叶定彻径自起身,走向饭店的电梯。
“少爷等等呀”
她莫名其妙地愣了愣,还是赶紧跟上。
两分钟之后,他们来到顶楼的一个房间前。
她看见他从口袋取出磁卡打开房门,立即惊骇地 倒退一大步。
“少爷,你带我来开房间”
她就知道他心怀不轨原来那一千万是用来买她 的钱。
“少做梦,你还没美到让我不顾一切,吃了你的地步”叶定彻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开房间嗤她有被害妄想症吗
虽然他的确订了房间,但他是有其他的用途,可不是为了对她不轨。
他打开房门进去,看见他要人送来的“物品”,已经摆在大床上。
“换上它”
他将纸袋递给她,朝浴室昂昂下巴,要她到里头换上。
“这是什么”陶涓陵好奇地打开纸袋往里头瞧,当她看清纸袋里的物品是什么时,小脸立即刷白,她像接到烫手山芋般,火速丢开那个纸袋,活像里头装着什么怪物。
“怎么了为什么不换”
叶定彻平静地问,注视她的表情。像是早已猜测到她会有这种反应。
“我”她咬着唇,无法解释。
他敢出袋中的物品,在她面前摊开。那是一件白色缀着粉红花朵图案的泳装,是法国当季的最新款,非常漂亮。
这件泳装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换上它嗯“他的语调转硬,冷冷地质问。
她左顾右盼,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我我不喜欢游泳”
“撒谎”他一句话,就把她的谎言全盘推翻。
“你不是不喜欢游泳,而是不敢游。”他狠下心肠,揭开她不欲人知的疮疤。
“自从八年前受伤掉进游泳池之后,你就怕透了水,你不敢靠近水边,更不敢去游泳,甚至连洗温泉都不敢。
高中的时候,学校体育课规定必须上游泳课,你在下水前,因为过度恐惧,而在游泳池边昏倒了,后来拿着由医师开立的证明,才不用再上游泳课。这件事,我没有说错吧“
叶定彻已事先派人调查过,才会知道这些令他愧疚至极的往事。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受这么多昔
“不不对没这种事我没有怕水,我我只是不喜欢游泳而已”她回避着他锐利的鹰眸,慌张紊乱地回答。
“好既然你一再坚持自己并不怕水,那就换上泳装,下水让我瞧瞧。只要你敢当着我的面跳进游泳池里,我就相信你不怕水,那一千万我不会再勉强你拿,当年那件事就当过去了,我们谁也不欠谁。若不我就会认为,你很需要一千万的补偿金。”
她一再否认的逞强模样,让他不由得动了气,她对他的防备心就这么重,重到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一点柔弱的样子吗
“我。。"
听到要下水,陶涓陵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爬了出来,但是如果下水一次。他就不会再勉强她拿一千万,那倒是值得考虑。
只要能摆脱他,就算得硬着头皮下水,她也应该一试。
“好好我我答应你厂
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那个恐怖的记忆,应该 已经自她记忆深处消除。她只要稍微忍耐一下,到游泳 池里泡泡水,事情就解决了。
她只当自己在洗澡就行了
然而
纵使她一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别怕,但 是一看到饭店漂亮的弧形游泳池,潜藏在心中的恐惧 感立刻浮现,吓得她没胆再往前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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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敢过来了,是吗”
叶定彻已经把饭店的游泳池包了下来,而且早已换好泳裤,在池子里等着她。
她现在的反应,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如果你现在承认自己害怕,就不用下水。而且我绝不会笑你,我发誓。”她愿意换上泳装来到地边,他已经觉得她很了不起了。
“不不要我一点都不怕”她不服输的回答。
还逞强叶定彻实在拿她没辄。
“那你可要小心点,可别人还没走到池边就昏了”他坏心地提醒道。
“我不会的”
她忍住手脚无法克制的颤动,像螃蟹走路一样,一小步一小步,往池边的方向缓缓走去。
到了池边,看到那蓝色的水花,陶涓陵觉得自己的头又晕了,同时还有种呼吸困难四肢发软的感觉,她赶紧接住银色的金属扶手,以免自己昏倒。
“你怎么了”叶定彻见她脸色不对,立刻说:“如果不舒服就坦白说,不要勉强下水。”
“我没有勉强,我可以的。”她柑信自己可以办到。
“你”他真是被她打败了
陶涓陵忍着从脚底升起的恐惧感,慢慢在游泳池的边缘坐下,却迟迟不敢将悬空的脚伸人水中。
“怎么了你在等什么快下水呀”他轻松自如地伸展四肢,像水蛇一样优雅地滑过水面,游向池边的她。
“我”不行她还是好害怕,看到这么多水,她的腿都软了,而且觉得好想吐,
“不如让我来帮你”已到池边的他突然伸手一拉,毫无防备的她尖叫一声,跌进水里。
她一落入水中,身体汛速被冰凉的池水包围,当年那种痛苦恐惧无助的感觉,再度浮现心头。
她好难过快无法呼吸了好多水一直从她的鼻子灌埋没来,她想喊救命,但是嘴一张开,水就咕噜噜跑进来。她拼命挣扎,脚却怎么也碰不到地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她不要被淹死呀
“救命救命啊”惊恐的她紧闭着眼,拼命摇动四肢,微弱地发出求救声。
她不知道早在她落人水中时,就有双结实的手臂立刻抱住她的腰,牢牢捍卫住她,不让她滑入水中。
而且池边的水不深,只要站直身体,就绝对不会溺水。
“嘘,别怕水歧视很浅,只到你的腰部而已,不信你用脚碰碰看,不会让你溺水的。真的你睁开眼睛看看,相信我这一次”叶定彻在她耳边反复安慰。
他醇厚的男性嗓音,逐渐传人她过度惊恐的脑海中,她缓缓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叶定彻那张被水溅湿,且充满焦急心疼的面孔。
陶涓陵呼吸急促,全身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
“你看一一水是不是真的很浅而且有我抱着你,绝对不会溺水的。”
她听了他的话,视线顺着两人紧贴着的胸部往下看,发现他的大掌果然牢牢握住她的腰,不让双腿乏力的她往下掉。
她的视线再往下移,发现水真的很浅,浅到她可以看见自己的脚。
她不确定地动动脚踏一踏地板,发现脚真的可以碰到底耶
太好了,她不会被淹死了
她小嘴一扁,突然哇地哭了起来。
那种极度恐惧后,又突然放松的巨大落差,让她情不自禁的放声大哭。
“嘘别哭涓陵,不要哭啊”
叶定彻有些无措,明明已经没事了,她为何还哭呢
“我好怕哇我好怕”哭得伤心的她,口齿不清地重复这句话。
“我知道我知道”甩他用力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嘴里也喃喃安慰道:“好了,没事了有我在,不会再让你溺水了。乖”
他的安慰奏效,陶涓陵渐渐停止孩子似的大哭,只剩断断续续的抽噎。
叶定彻紧搂着她,为她所受的折磨心疼不已。
“乖涓陵最勇敢了,我对不起你广
他痛苦地闭上眼泪责和愧疚交相谴责他的良心。
“是我不好都怪当年的我太骄纵恶劣,太自以为是,认为全天下的人都该听从我的话,而你不过是叶家的小女佣,就敢违抗我的命令一一
再加上我一直把父母擅自订下婚事的帐,全算到你头上,所以才会一怒之下,把你推进游泳池,我不是故意那么做的。
当年,我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老实说,我自己也吓坏了,我真的想救你,可是手脚像被泡了水泥一样,完全没办法动弹,更别提下去救你了。
我一直傻愣愣的站着,直到你被周伯救起为止
相信我,我绝无意伤害你,更不是想害死你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很抱o“
这些话,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润为他觉得事发后的解释,怎么听都像狡赖,他认为自己的确该负起全责,多说只是为自己脱罪罢了。
如今,他只对她一人解释,是不希望她继续误会他,他真的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冷血。
“少爷”
陶涓陵从未想过,他会为了当年的事向她道歉,毕竟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爷,就算不向她道歉,也无所谓吧
“你一一会原谅我吧”他的语气有丝不确定。
“其实我从来就没怪过你,既然没怪过你,自然就谈不上什么原不原谅。”
“谢谢你”叶定彻安心地笑了,他早就知道她是个善良开朗的女孩。他的目光像探索什么似的,定定地停留在她脸上。
“少爷,你在看什么”
他看她的眼光好奇怪,很专注,而且热热的,像会烫人似的,她不自在的转开视线,想挣脱他的手,他却抓得更紧。
“少爷”
她疑惑地抬起头看他,他立刻低下头,准确地捕捉到她微启的唇。
“唔”她睁大眼,震惊地瞪着他紧贴着自己的脸。
他吻了她
这个吻并不色情,只是轻轻的相贴碰触,很轻柔很温暖。
他退开,她立即捂着自己的唇,愕然问:“少爷,你,为什么吻我”
“不为什么,我想吻就吻。”叶定彻窘迫地别开头,粗声粗气回答。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要吻她,可能是她抬头看他的样子太可爱,他一时忍不住,就冲动地吻了她。
“可是你”
“你不上去换衣服,还在这里罗哩叭嗦的,想继续游泳”
“才才不要”
她早就忘了自己还在水里,现在一听到游泳,浑身的鸡皮疙瘩又爬了起来。
陶涓陵赶紧推开他,七手八脚地爬上池边,再回头一看,他的视线还附着在她身上,依然是那种让人浑身发烫的炙热目光。
她羞红了脸,再也不敢耽搁,飞快迈开脚步,跑离游泳池。
而那道目光也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跑远为止。
第七章
“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
叶定彻大老远就看见,那个神态鬼祟,不断左顾右盼的人。
她可能以为这样很安全,却没想到自己可疑的举动,早已引起旁人的侧目。
“少爷,快你的车在哪里”
陶涓陵一见到他,立刻急匆匆地推着他向前跑。
“干什么”他干嘛跟她一起跑
“我们先上你的车再说”
她实在很怕父亲突然外出,或是被其他三姑六婆看见,回去告诉她父亲,那一样不妙。
光想到该怎么对父亲解释,她和叶家少爷出去的事,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叶定彻翻了翻白眼,无奈的叹口气,从口袋掏出汽车的遥控器一按,停在对面的一辆黑色积架,立刻发出嘟嘟的声响。
“是那辆”陶涓陵带头冲向那辆车。
“小心点,有车”叶定彻在她冲过马路前拉住她,及时躲过一辆疾驶而过的计程车。
当心一点你不想活了吗“
“谢谢谢”陶涓陵发现自己差点出车祸,觉得很不好意思,试着想挣脱他的手,他却不肯松手。
“等平安过了马路,我自然会放开。你这么莽撞,要是再让你这样胡闯乱撞,我很快就得通知陶叔到医院看你。”
“对不起”他的话让陶涓陵立刻羞愧地低下头,她的确太莽撞了。
“好了,已经没车了,走吧”
他小心地将她护在身侧,直到两人安全通过马路。
“想上哪吃饭”上了车,叶定彻发动引擎问。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那就去喝下午茶好了,你喜欢哪间店”
她喜欢哪间店
这真是笑话她平日不是忙于课业,就是忙着卖煎包,哪有闲情逸致到餐厅喝下午茶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店,你决定就好。”反正在哪里喝下午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那就在晶华好了。”
晶华陶涓陵差点被口水呛到,只是谈事情,有必要到那么高级的地方去吗
“可是我穿这样”
她临时接到电话,随便抓了一件衬衫和牛仔短裙 套上就出门了,如今说要上饭店喝下午茶,她的服装根 本不合格。
“上晶华喝下午茶的人,也不见得人人都穿得很隆重,你这样就行了。”这点他倒一点也不在意。
好吧既然他不怕丢脸,那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到了晶华,两人找了个隐密的角落坐定后,陶涓陵 立刻迫不及待地问:
“少爷,你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别叫我少爷”
叶定彻不悦地撇撇嘴,她又不是叶家的女佣,干嘛开口闭口都叫他少爷
“好吧那叶先生,请问你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贵事”
叶定彻从西装上衣的口袋,取出一张已开好的支票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这张支票你拿着,替自己和陶叔买栋房子,别再向人租房子看房东的脸色过日子了。”
支票说到支票,陶娟陵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千元还没还给他,而如今前帐未清,他又拿出支票给她,面额也是一千千万。
“看房东脸色过日子”陶娟陵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差点没笑出来。
他干脆说他们遭受房东虐待好了
“谁告诉你,我们看房东的脸色过日于我们和房东相处得好极了。还有房子不是我们没有能力买,而是不想买。”
她和爸爸租了八年的房子,和房东一家以及左邻右舍都相处融洽,大家早就像一家人一样,如果买了房子,势必得搬离那里,她和爸爸都舍不得离开,所以买房子的事,就这么延宕下来了。
叶定彻像没听到她的解释,自顾自的往下说:“还有你也别再去卖煎包,那太辛苦了如果生活费不够,我可以按月资助,你别再赚那种辛苦钱了。”
他主观的推断,听得她愈来愈无力,她和爸爸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接受他的救济了他们与他,早就没有瓜葛了吧
况且他们根本不需要被救助
“少爷,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们真的不需要”她还是习惯喊他“少爷”。
“我们不需要这一千万,也不需要你的资助。我们不买房子,是因为会不得搬离现在的地方,至于卖煎包我并不认为辛苦
没错,我和爸爸的确曾经穷得三餐不继,连房租都差点付不出来,可是从我们开始卖煎包之后,生活就逐渐好转,而今不愁吃穿,你认为该归功于谁
当然是那些长期支持我们爱护我们的顾客们
现在虽然我爸爸旧伤复发,不能继续卖煎包,但是为了能让这些顾客,继续吃到美昧的前包,我心甘情愿每个礼拜花两个晚上的时间做煎包,让大家都能吃到美味可口的陶家煎包。“
听了她的解释,叶定彻没说什么,只是凝睇着她。
陶娟陵以为他终于明白她的意思,正高兴的时候,他突然又开口了。
“不管怎样,这笔钱</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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