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从旧金山的分公司传真过来,说他们那边的业务经理欧孝天跳槽,去当别家公司的总经理。临走时不仅带走公司重要客户的名单,还把公司里的业务员全都挖走。他现在正打算飞回旧金山探个究竟,看看是什么样的公司竟然有那个能力与胆量挖走捷豹的人。
“我”
她正打算开口,她大哥却不给她机会,像只脾气暴躁的狮子似的奔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头就骂:
“还有,我问你,你跟区家声到底是什么关系”
殷芷杰神态自若,不动声色
袁振刚继续叫嚣。“别跟我说你跟他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们什么暧昧关系都没有,你就不会特地下楼,亲自给区家声送公文”那种小事,一向都是助理室助理或他的秘书去做,芷杰管的是他的大事,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觉得我跟他有什么”她反问他。
袁振刚火死了。
“我在问你的事,你别给我皮球。区家声不是你玩得起的男人,更何况,芷杰,别忘了你是个有婚约在身的人,你要玩也得有分寸。”袁振剐说完了最后一句,火气顺多了。
殷芷杰点点头。“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别为我的事烦心。”她兜到他的位子去,拉开抽屉,里头放了她大哥要的所有东西。她拿出来,全部交给他。“快去机场,你快来不及了。”
袁振刚还是杵在原地,不放心的看着她。
“我保证你从旧金山回来后,我一定把事情的始末全部说给你听。”她给了承诺。
袁振刚这才放下心,转身立刻离开去旧金山收拾那一摊烂帐。
等袁振刚走远了,芷杰才软下身子,瘫在真皮沙发椅上。
她跟区家声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刚刚之前,她真的不知道。
昨晚的激情褪去,到了今天清晨醒来后,蓦然发现自己躺在还算是陌生男人的身边,她心里只有个乱字可形容。
她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所以她才怆惶的逃离。
她是想好好的厘清自己的心情,所以才无法静静的等区家声起床。
从他家到公司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事。想自己为什么会跟区家声上床
是意乱情迷
还是单单只是感觉对了
她得承认不管是哪个原因,区家声给她的印象不坏,所以在意乱情迷下,她才会与他发生性关系。
问题是对他印象不坏,就代表她喜欢他吗
这个有待质疑。区家声才能虽好,但毕竟是一个花名在外的浪子,她不觉得对爱的自己会受得了。
所以一她有了结论,区家声是段回忆,不会是她的未来与现在。
为了证实区家声在她心中真的没有什么,所以她坚持再见他一面。
到了他的办公室,见到他,她的心情没有一丝波动,她知道区家声真的不曾在她心海里留下什么,她放心了。
厘清自己的疑惑,殷芷杰马上又恢复她的干劲,努力工作。毕竟她大哥去了旧金山,所有的一切工作换她接手。
唉,真累。
第三章
一个礼拜
他等了殷芷杰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她始终没有下楼来找过他一回
区家声自觉自己没那个好耐性去等殷芷杰的下一一步行动,他决定主动出击,去问问她,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到了顶楼,他不等通报直接闯进去。
“区副总”总裁的专任秘书拦住他。
“我找殷特助。”
他的口吻恶劣,看得出来他心情极端不佳,如果林秘书够聪明,就应赶快放行,问题是她职责在身。
“区副总,请您等一等,我打分机进去知会一下殷小姐。”
区家声停住脚步等候回答。
林秘书正打算拨分机号码与殷芷杰通话时,总裁办公室的门在这时打开,殷芷杰正巧出来。
当她见到区家声时,她的心竞意外的乱了拍子。
怎么会这样她皱起眉,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走近她。“我有话跟你说。”他的表情有异于平常的正经。
芷杰点点头,侧开身子让他进来,她则尾随在后。
关上门,她问:“咖啡还是茶”随即她巧笑又补了一句:“总裁的办公室里没有藏酒,所以很抱歉。”
“不用,我什么都不喝”他口气坏坏的拒绝了。
他不明白他火气都已经这么大了,她还有那个闲情逸致问他要喝什么他抬眼瞪着她。
她依然是一派优闲的模样,为自己倒了杯咖啡。
不加糖不加奶,她端起来就喝,试试它的香醇。
区家声又皱眉了。
这个女人一一竟然喝黑咖啡
“区副总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端着咖啡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坐下,丝毫不介意与他面对面。
她的模样让他禁不住的以为她得了失忆症,忘了一个礼拜前,他们俩曾发生过关系,
“殷特助。”他习惯叫她的职衔,而以殷芷杰的态度看来,他相信她也希望他们两个保持这样的关系。“我可不可以俞矩的请教你一个问题”
殷芷杰颔首“可以。”其实他想问什么,她心里早有谱。
“殷特助可还记得上个礼拜,公司办了个宴会”
“我记得。”她点头。
“那殷特助是否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跟殷特助”
她瞳。“我跟你有了一夜情。”她大力的说出来,而且还刻意用了“我跟你”,而不是“我们”。
她在撇清他们的关系除了那一夜之外,没有别的交集;老实说,她那不在乎的态度让区家声心中十分不悦。
为什么连他也难以启齿的事,她都能说得如此坦然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区家声的目光迎向她眼里的清澄。“那么殷特助是否认为自从那一夜之后,我们没交谈过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为什么奇怪”
“因为我们有了最亲密的接触。”
“区副总大可把它看成是一夜风流。”
她不以为自诩为花花公子的他做不到这一点。
区家声做得到,问题是“我怎么能不在乎我以前一夜风流的对象,不是我的同事,她们全是过客,过了那一夜,我跟她们不会再见面,但你不同”
“怎么不同”
“你是同事,我们要见面的次数会很多,难道再见面时,你不会尴尬吗”他直率的开口:“别跟我说不会,因为我跟你足足有一个礼拜不曾在干部会议里见过面”
殷芷杰承认。“是,我是会尴尬,但我想日子久了,这样的尴尬会淡去。”
“我等不了那么久,我现在就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感觉,我们把话说开来,好让彼此以后都没芥蒂。”他提出建议。
殷芷杰点头。“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好,那么我同意。”她抬起脸.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那是不是你的第一次”他一开口就是极尖锐的问题。
殷芷杰点头。“是。”
区家声小声的嘀咕:“我想也是。”
他的嘀咕虽小声,足以让殷芷杰听见。一向够冷静的殷芷杰竞意外的红了脸,因为她听得出来他说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他在指她的回应太生涩是吗
殷芷杰觉得不自在,低头啜了口咖啡试图掩去她的尴尬。
然而,那个粗神经的男人却又问她:“为什么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我”害得他一直有罪恶感。
殷芷杰心中在叫苦。
他非得问她这么私人的问题不可吗
她可不可以不要回答
她正在犹豫该如何回应,他却以为是他说得太含蓄让她听不懂,所以他开口,又问了一次:“我是问你,你为什么要把你的第一次给我”
殷芷杰放下咖啡杯,清了清喉咙,吸了口气,抬起脸来看着他。
他一脸严肃,好像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
“你有罪恶感吗”她突然好奇了。
“当然。”他没好气的回答。“我要是没有罪恶感,就不会烦躁了一个礼拜之久。”
“有差别吗”她又问。
他却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在乎自己是不是跟个处女上床难道当女人不是处女就不得被尊重了吗”
“当然不是这样”他急急的反驳。
她怎么可以把他想成是那种看轻女人的沙猪
“那么是怎样”她愿闻其详。
区家声被她的问题给问住了。
他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她明白,他今天之所以如此介意与她的关系和他看不看轻非处女无关
“这么说吧.一个女人能保有她的贞操这么久,一定有她的坚持在;而绝大部分的女人大都是想留给她的丈夫。我介意的是,我之于你只是个半生不熟的同事,为什么你会把你坚持那么久的原则给了我”
是这样的关系让他透不过气来
殷芷杰懂了。
她巧笑嫣然地道:“如果区副总是为了这个原因困扰,那么我可以请区副总放心,我保有处子之身不是为我未来的先生,而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吸引我的男性出现。”
“你的意思是”他吸引了她
不道为什么,这种感觉让区家声有些飘飘然。
很奇怪是不是毕竟他既然有能力让人冠上花花公子之名,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女人自然不计其数,他不应该为了殷芷杰的一句话就喜上眉梢。
但,很不争气的,他就是。
他的眼直勾勾的瞪着她看。
殷芷杰微微一笑,“你是吸引了我。”她坦白的招供。
毕竟区家声长相潇洒,身材挺拔,是个很体面的男人,而且他谈吐风趣,却不让人有油腔滑调的感觉。
如果要她帮区家声打分数,以十分为上限,她会给他九分;另一分没给是因为他太花,这点就与她不对盘。
“可是你却可以一个礼拜不理我”如果她真想玩欲擒故纵的游戏,那她未免太有耐心了。
他的言下之意是在暗示她:她对他有兴趣,为何没再继续纠缠他吗
殷芷杰摇头失笑。“这么说吧,我对你虽有好感,但对于区副总你的花名在外不敢领教。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更不会浪费时间去经营没有结果的感情,所以对于那晚,我对你的欣赏,甚至最后你我发生关系,我宁可当作一夜美好的情缘;隔天早上,我清醒之际,就是缘的结束,对于这样的回答,区副总,你还满意吗”
“不满意。”他甚至还很生气,“如果我真的值得,为什么你会连试都不试就决定放弃”他问出口,随即愣住了。
他在做什么好像心急,不想结束这段露水情缘的人是他似的
他为什么会这么在乎殷芷杰要不要纠缠他
见鬼了她不缠他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那他嘴巴为什么这么怪,问出这种怪问题来自找麻烦啊
殷芷杰虽被他的问题给吓到,但随即使恢复了正常。
她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区家声这么好,自己不努力去试着改掉他花心的习惯,让他只安于她一个情人
“这么说吧,能让一个浪子安定的不是女人的痴情,而是当那个浪子玩累了倦了,自己想歇息的时候,他才甘心找个女人安定下来。我觉得自己没那个耐性可以陪你玩世不恭,所以我不赌自已会是你最后一个女人。”所以这场游戏她不觉得自己玩得起。
她的话让区家声惊愣呆住。
与他认识的女人中,有多少人不顾一切想征服他这个情场浪子有多少人便尽浑身魅力想成为他生命中最后的落脚
但,他从来就不觉得那些女人痴情不觉得她们哪里好,反倒是觉得殷芷杰十分的聪明,懂得男人的心。
她愈是这样,他愈觉得放弃这么一个精采的女人,真的好可惜。
“我们真的不可能吗”到最后,眷恋这层关系的人却是他。
殷芷杰摇头。“我真的没有时间玩男女游戏。”更何况,她已订婚的身分也由不得她玩这场游戏。
她熟知区家声的魅力,跟他接近却不被他魅惑,那是一件很难的事,所以为了自己好,她觉得自己该勇敢的说“不”
“那晚的事,你可以把它当作不曾发生。”而她会牢牢记住,在她二十六岁时曾拥有过一个这么杰出的男人。
她的拒绝,让区家声脸上无光。
打从他区家声十八岁出猎,还没有个女人拒绝过他。而殷芷杰她是让他开足了眼界。
区家声站起身,礼貌性的告辞。“那我就不打扰殷特助办公了。”
殷芷杰送他到门外,看着他走远,心里有一丝怆然。说实在的,放弃区家声这个棋鼓相当的对手,她也觉得很很可惜。
唉为什么她就不能想开点,在婚前好好的游戏一场为什么她会那么的古板,去在意区家声是否花心玩世不恭
算了,还想这干什么呢都已经拒绝了,就不该再反悔。
出尔反尔意志不坚,这不像是她殷芷杰的作法。她用力的关上门,同时也关上自己对区家声那一丁点的欣赏与可惜。
“去他的,什么叫作那晚的事可以把它当作不曾发生过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那个殷芷杰到有没有读过书啊说那个什么鬼话”
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区家声马上拨内线找齐巽凯来,向他大吐口水,大骂殷芷杰那个女人是神经病。
“从来就没遇过哪个女人这么怪你知道吗对于自己保有二十几年的东西一夕之间被夺走,她不但没有任何的伤感,居然还有那个美国时间来探讨我这个情场浪子不值得她投注时间精力”
而更过分的是,她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不值得这才是教他发火的主要原因。
“说什么让一个浪子安定的不是女人的痴心等待,而是那个浪子自己玩累了倦了,自己想歇息想安定的时候。拜托,她又不是男人,她懂什么”
“懂你啊。”齐巽凯突然凉凉的回话
区家声不悦的瞪他。
“你说什么鬼话再说一次
齐巽凯不怕死的再说一次:“我说那个殷芷杰懂的是你今天要不是她句句属实,你不会发这么大的火,不是吗”他扬眉,问向好友。
区家声没好气的开口:“是是是,你说得全都对。你这个人到是站在哪一边的啊你就不能随便听听,让我发发牢骚也就罢了吗”
“你要早说啊你早说的话,我就会乖乖闭嘴当哑巴。”他是那种配合度极高的朋友,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挚交。
区家声白了他一眼,最后终于气消。
而气消了,他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股,瘫在椅子上,显得好丧气。
“拜托,你别这个模样行不行你这样会让我以为这一回你是认真的。”说到这里,巽凯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不会是想来真的吧”
那个殷芷杰果真会是家声的最后一个
齐巽凯像是被什么骇到,手撑住桌面,身子越过桌面来到区家声的面前,想看清楚他的表情。
区家声一个伸手就把他给推回去。
“我不是认真,我只是觉得可惜。因为殷芷杰她是我遇过最特别的女人。”
“就因为她不缠你”
“不,是因为她够冷静,理智。”很少女人在遇到他时还能保有这两项特质,所以他才觉得殷芷杰特别。“如果她愿意,我相信我们两个会有相当美好的一段关系。”
齐巽凯冷嗤了一声。“可是我想到的却是另一回事。”
家声挑起眉等他继续往下说。
“如果你们真的拥有那么一段美好的关系后,殷芷杰想结束,你想继续时,那你怎么办”
区家声霍地站起,马上回说:“不可能,”他断然拒绝这个可能性。
“向来只有女人缠我,我怎么可能去缠女人所以,结论是你刚刚说了个笑话。”
是笑话吗
齐巽凯可不这么认为毕竟现在放不开那天上的事的人是家声,而不是殷芷杰。
齐巽凯双手环胸,看着区家聱忙着翻他的名片本。
“现在你又在做什么”
区家声头抬也不抬的回答:“找女人。”
他是个名副其的花花公子,所以他怎可能让殷芷杰那个女人困扰他的感情生活太久
翻名片本,区家声的眼珠子突然一亮
有了,就这个方巧玲。
区家声快速的拿起电话按了八个键。
接通电话,齐巽凯看着区家声眉开眼笑的敲定今晚的约会。
看来浪子的情伤永远不会超过一个小时,那个殷芷杰果然是睿智的,懂得怎么样才能让自己避开不必要的伤心。
第四章
区家声一直有当花花公子的本钱。
不说他外表够体面,也不论他身为捷豹集团副总经理的身分。就单说他追女人时的那份殷勤就够女人虚荣了。
所以,方巧玲虽在接到区家声的电话邀约时,打算在约会时好好的刁难那个半个多月来连通电话也没给她的臭男人,却因为在下班前一个小时,收到花店代送的九十九朵玫瑰而顿时心花怒放。
九十九朵玫瑰虽不是象征男人的承诺.却象征男人的有心。说不心动说不开心,那她方巧玲就显得太过矫情了。
双手捧着那束九十九朵的紫玫瑰,方巧玲积压半个多月的怒气消了一半。
下班时,才下楼就见到心高气傲的区家声早在楼下等着,剩下的另一半怒气也被他的殷勤给冲得一丝不剩。
方巧玲还没走近区家声,他就迎了上去。
“等很久了”她一双媚眼机伶的瞄向他略为凌乱的发,得意的知道他的确是等了她不少的时间。
区家声但笑不语,让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总不能坦白的对他的女伴说:不,我没有等很久,我的头发凌乱是我刚刚刻意拨弄刻意做的假象吧
女人是一种很喜欢想像的动物,而漂亮的女人更爱为自己的美戴高帽子,既然她自以为他等了她很久,那他再说实话,戳破她美丽的梦幻,就显得太无情了。
既是如此,他干脆选择笑而不答。
区家声很绅士的替方巧玲开了车门,让她坐进去之后,再绕到驾驶座。
才坐定,他就问她:“先回家换衣服”这似乎是女人的习惯,不管上班时穿得多正式,才下了班,总得马上回家换一套。
刚开始跟女人打交道的时候,他真的很不习惯女人的麻烦,后来日子一久,他才渐渐习惯,因为他明白了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然而不知道那个行为总是特异的殷芷杰又是什么模样
她会像平常的女人那样爱换装吗
想到她,区家声的眼睛连同眉毛一同扬起。
“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么开心”方巧玲依向驾车的他.探问他心里所想的。
女人喜欢掌握她的男人心中的想法,以为这样就能掌握男人的所有。
区家声笑笑,侧头亲了她依过来的粉颊一下,哄她:“想你。”
方巧玲让这句花言巧语哄得眉开眼笑,娇嗔一声:“贫嘴”
是贫嘴没错,但女人就是爱这一套。他区家声就是深知个中道理,所以他才能流连花丛间多年,掳获每一颗芳心。
男人的嘴巴要像蜜,这是他花花公子守则第一条。
区家声打了右转的方向灯,转进方巧玲家。她家的地址,他从来没问,是头一回送她回家时,他就牢记在心里的事。
牢记女人的一切事情,是他花花公子守则第二条,因为记住那些细微的事会让女人觉得自已倍受重视。
送方巧玲回到家,他足足等了半个钟头,她才缓缓从房间出来。
唉巽凯老是崇拜他是个花花公子,孰不知当花花公子有花花公子的悲哀,像这样无端的浪费时间就是他的噩梦之一。
“去哪里”挽着方巧玲的手,他体贴的问。
“随便。”
他在心中也无声的回答同样的两个字。
女人,永远只会回答一句“随便”,一点主见都没有。有时候他都会怀疑自己为什么能忍受他身边的女人这么无趣,若今天在他身边的人是殷芷杰,她铁定就不会这样
该死他怎么又想到那个姓殷的怪女人
见鬼了他。
区家声的眉头皱得死紧,心中有了不快的感觉。
他不太习惯自己惦念着女人,而且还是个不识好歹完全无视他男性魅力的女人
区家声发现他不能习惯的事有很多,而那之中就属眼前这一一桩最让他觉得碍眼
那个该死的殷芷杰,她为什么在跟别的男人吃饭
当区家声带着方巧玲走进这家法国餐厅,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桌客人好大的排场,那男的他屏住气,仔细一看。
他认识
就是麒麟企业的少东家侯伟天,跟他有得拼的花花公子
那个花花大少,竟然会安排小提琴手单独为他们演奏,摆明就是在讨他的女伴欢喜。
区家声伸长脖子再仔细瞧瞧,想看看那个女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国色天香,可以让侯伟天这么夸张的摆出这等阵仗。
而这一看,却看得他火冒三丈。
那个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殷芷杰,竟然在他上床后的第一个礼拜就勾搭上麒麟企业的少东家
她还有没有羞耻心啊
她懂不懂什么叫作“烈女不嫁二夫”
她知不知道“贞洁”这两个字怎么写啊
区家声火死了,真想跑过去把殷芷杰抓过来,臭骂一顿。
想着想着,区家声真的把手巾甩在桌上,就要去捉那一对奸夫淫妇
“家声,你要去哪里”巧玲疑惑他怒气冲冲所为何来。
她的疑惑打断区家声的怒气,拉回他些许的理智。
他很认真的思考,他究竟是站在什么立场去“捉奸”
他根本没那个身分去干涉殷芷杰的生活,他根本没有权利约束她要跟谁吃饭,跟谁做朋友
该死的,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作无能为力。
区家声深吸了口气,脸上硬挤出一抹笑,身体直直的坐回原位。
他很想忽视殷芷杰的存在,很想把视线拉回固定在方巧玲身上,但他的眼睛瞄啊瞄的,总是不由自主的往殷芷杰那桌看去。
他很在乎她的一举一动,很在乎今天上她特地睁她向高拢梳起的长发放下,呈大波浪的披垂在肩上,是为了什么
很在乎她特意穿了露肩小礼服又是为了想媚惑谁
该死的
区家声的眼珠子又冒火了
那个殷芷杰竟然给他穿什么露肩小礼服
她当这里是哪里酒店吗
这里是餐厅耶
是那种正正经经的生意场所,是吃饭的地方耶
她穿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区家声再也受不了了,他再次甩下手巾站了起来;方巧玲跟前一次一样,对他的行为错愕不已。
还好,这一次区家声有理智些,懂得先安抚她。
他强颜欢笑地跟方巧玲解释:“我看见一位熟人,过去打声招呼,待会就回来。”
方巧玲才想故作大方,点头说“好”时,区家声早已往殷芷杰那一桌走去,根本就不理会她答不答应。
“殷特助”区家声佯装惊讶的喊道。“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刚刚我看到你的时候,我还真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在公司早一向冷若冰霜的殷特助怎么会变得如此妖艳动人,话像是两个人似的。”
他的惊讶里有着微微的讽刺,那句“妖艳动人”更是刺耳,好像暗指她狐媚专勾引男人似的
殷芷杰真的以为自已耳背听错了,现在不在公司,她怎么会昕到区家声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还明显的不带善意。
她抬起头,看见的果然是区家声。
真的是他
他说话于嘛夹枪带棒的损人殷芷杰皱起眉,
“我可以打扰一下吗”他做势就要坐下。
“你没带朋友来吗”殷芷杰满怀疑的,来法国餐厅,一般人很少自己一个人来。
“有啊,我是带女朋友来的。”他带着炫耀的口吻像在昭告天下。
但,殷芷杰不明白他在骄傲什么
有女朋友很了不起吗
他区家声之所以能够花名在外,不就是以闯荡情场出名的吗
那他干嘛摆出一副他很了不得的表情跟她炫耀呢
这个区家声真的很奇怪,不过倒也满有趣的。她姑且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殷芷杰比个请便的手势,随后介绍他们两人给彼此。“区家声,我们公司的副总;侯伟天,麒麟企业的少东。”
“久仰,久仰。”侯伟天伸出手。
“彼此,彼此。”区家声连忙回应。
两个本来是在互打量的男人,突然间就变脸,蛮得十分热络;看在殷芷杰眼里,觉得很好笑。
区家声坐定,侧着头问殷芷杰:“殷特助是在谈生意吗我在场会不会不方便</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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