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需要我们的帮助了,」他们笑嘻嘻地说,「告诉加布里主人我们是如何帮助你的。」
「我会的,」她眉开眼笑,推开门,闪进了房间。
她把背靠着硬实的木板,暂缓一下,让眼睛适应这房间的幽暗,她听到警卫走开了,心跳加快,觉得它似乎要跳出了喉咙。恐惧使她感到一阵 心,她强迫自己坚强点,现在怯懦太晚了。
房间里鸦雀无声,从一盏红灯发出的光线中,她能辨得出家具的轮廓,并且看到用帘子遮住的凹室,里面一定放着加布里的床。房间里能闻到烘过的檀香木气味,紧挨着有些模糊的大窗户的小火盆上,轻薄的蓝色烟雾袅袅上升。
她慢慢地,轻轻地走过房间,丝绸外套在凉爽宜人的地砖上拖曳,她走近四室,踩到了柔软的地毯,现在可以看得清楚一些了。精致的绣花帘子,部分遮住了一张低矮宽大的床,浅色的床单上,她看到一个黑影,包裹在薄薄的丝绸罩子里。加布里似乎睡得很沈,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床中央蜷曲的人形,伸出手想拉开布帘。
她不扣思索,不敢犹豫,唯恐失去勇气,她弯下身子,伏在这一动不动的人体上。
「加布里,」她低低喊道。
那人迅速惊跳起来,掀掉床罩,那速度快得她来不及表示动作或者向後倒退。听到一个女人压抑的狂怒声。玛丽塔模糊地看到苍白纤细和凌乱的长发,这时,一双强有力的手从後面牢牢抓着她。
玛丽塔无法动弹,抓得像老虎钳一样紧,她感到她的背正贴着一个肌肉结实的胸脯,坚硬的大腿像铁钳一样挟住她的腿,她正想发出一声尖叫,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动,不然,你就没命。」传来加布里小而刺耳的声音。
床上的女人一边咒骂,一边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灯,霎时,一道金光照亮了房间,床上的女人一丝不挂,当她爬到地上时,带着红色尖头的乳房晃来晃去,她有着一头鲜红的卷发,一张心形脸伸在前面。
「你」罗克斯拉纳蔑视地说着,并向玛丽塔撞了上去。展开手指想抓她的脸。
加布里一个动作,使罗克斯拉纳没有伤着人而撞在他的身上。他把手从玛丽塔的嘴上拿开,紧紧握住她的两个手腕,并把她转过来,使她正面贴着他的胸部。他松散的金发轻轻碰着她的面颊。柠檬和麝香气味包围着他,这样紧密的接触,她突然有一种始料未及的冲动。
「把她交给我,」他对罗克斯拉纳说,「回你的住处,我过会儿到你那儿去。」
罗克斯拉纳试图伸手抓玛丽塔,加布里用一只手当住了她。
「这小娼妇身上可能有武器她想趁你睡觉之际谋杀你,让我叫警卫来,」罗克斯拉纳绿色的眼睛危险地闪动着。
「不用」加布里斩钉截铁,「照我说的去做,我没有危险。」
好像为了证实一下,他用一只空手来检查玛丽塔是否有武器,他的手粗略地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摸索。在他这种难忘的抚摸之下,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当他发现她里面什麽也没穿时,她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
「她没有恶意,」他对罗克斯拉纳简短说了一句,「现在你走吧」
罗克斯拉纳向玛丽塔投去恶毒的一眼,耸耸肩膀,披上天鹅绒外套,大步走出了房间,「哈曼德会知道这一切的,」她射出了最後一发子弹。
加布里松开玛丽塔,穿过房间,走到雕花的木柜旁,倒了两杯葡萄酒,递给玛丽塔一杯。她一面紧紧盯着他,一面抚摸被抓疼的手腕。
「那女人是一个泼妇,难道你找不到好一些的人来填充你的床吗」说完话。她真希望自己保持沈默,即使她自己听起来,也觉得充满了嫉妒,而且脾气不好。
加布里饶有兴趣地扬起眉头。英俊的面孔因睡觉还泛着红光,「你还有什麽别的希望你偷偷潜进我的房间,连一句对不起也不说。如果我知道你要来拜访我,我会作好准备的,一个人单独睡。」
玛丽塔咬着嘴唇,这是她从未想到的,他竟敢取笑她
「过来,喝了这杯酒,」加布里心平气和,「它会使你平静下来。」
她诧异地看着他,「酒」
「哈曼德决不是黑色回教徒,他藏有大量的酒。」
玛丽塔喝了一口。自从离开修道院以来,她没有喝过葡萄酒。那是和水混合在一起的又薄又酸的液体。在卡西姆的後宫里,她只喝冰冻果汁。她喝了一大口,它美味可口,芳醇甘甜,带着强烈的水果味。
加布里的眼睛掠过威尼斯酒杯的边缘,注视着她,「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为什麽来这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杯子好像要使自己镇定下来,「我不懂你在那边说的话。我需要知道你是怎麽想我的。」
加布里眯起眼睛,它们在灯光下闪着蓝灰色的光,「假如你来到这里想用更多的谎言取悦我┅┅」
「我没有说谎,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像你想的那样,一点不在乎你,我会冒着受惩罚的危险到你这里来吗」
他立即靠近她,伸出一只手,把绵织细花头巾往後一拉,她浅白色的头发在肩膀四周散落开来。他托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看着那双大大的蓝眼睛,他凝视着她,好像在寻找什麽,接着,轻轻咒骂了一句,把身体转了过去。
「我不相信你对卡西姆的计划一无所知。」
「什麽计划你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你所发生的事能告诉我吗不知什麽事让你对我产生了误会,我不相信你是如此刻薄,如此冷酷。」
「你不能吗那麽,好好听着我要说的事,然後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理由憎恨卡西姆和任何在他身边的人。」
第五章
加布里开始向玛丽塔讲诉在卡西姆邸宅内所发生的事。一切历历在目,彷佛发生在昨天。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开始说这几个月,心灵上刺痛的伤口如何提醒着他。他的故事回到那个时刻;他当着玛丽塔和卡西姆的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当他从刚才亲眼目睹的场面中逃离出来时,眼里噙满了泪水。
他失去了她,他渴望这个女人胜於所有其他人。玛丽塔赤裸裸地躺在华丽的雕花门後的地毯上,她的嘴唇贴着卡西姆穿着靴子的脚,姿势既动人又顺从。
卡西姆已经答应给他自由,没有玛丽塔来分享,这又有什麽用呢
加布里从卡西姆私人住处出来後,神情恍惚地沿着走廊,他不知道自己去什麽地方,也不知道将干些什麽在那时候,他不在乎。身上一丝不挂,头发湿漉漉的,被汗水弄脏了,马厩里的稻草像饰片一样粘贴在他的身上。他松开卡西姆捆绑他的镣铐,抚摸着被绳索擦伤肿痛的手腕。
他渐渐地意识到一定要拟定一个计画。尽管痛苦,他必须彻底忘掉玛丽塔和卡西姆,然而,这又是何等困难。他的肉体仍然渴望美妙的性爱,当卡西姆把加布里脸贴在天鹅绒床罩上,插进他擦了油的肛门里时,他也有一种热乎乎的冲动,卡西姆最终享受到了剧烈的快感,却让加布里没有满足。加布里勃起的阴茎没有丝毫减弱,他优美训练有素的肉体仍在燃烧,而他的心灵却在悲伤难过。
他神情恍惚地经过成群的卫兵时,他们伸出脚想绊倒他,或者想取笑他。他们拍打他裸露的屁股,拉扯他突起的阴茎,觉得有趣好笑。加布里让他们刺激他,不在乎他们用硬茧的手在他金色的肌肤上胡乱抚摸。他们其中一人跪下来,把加布里膨胀的阴茎放进嘴里时,他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去体会嘴唇和舌头带来的感受。
十分剧烈的快乐迅速向他袭来,他气喘吁吁,一边呻吟着,一边冲入士兵的嘴里深深探进他光滑的喉咙中。他紧紧绷着的阴囊冲击着那男人满是胡渣的下巴。其他的士兵一边观看,一边喝采。加布里沈浸在自己呐喊的世界中,除了激情澎湃的身体,一切都停止了。一时间,他什麽都不关心,甚至他自己,陶醉於这娱乐。这情感的空隙,只有热情和湿润,以及士兵们醉人的气味,那是汗水,皮革和男性情欲的混合气味。
当一名士兵从背後抱住他,把他卷过来贴着自己多毛的腹股沟时,加布里没有反抗,阴茎轻柔的边缘在他屁股间轻轻触碰,他的大腿移动着来迎合它。卡西姆给他涂的油仍在屁股里面的肉体上留下了一道道条痕。这名士兵顺利地滑了进去。加布里向後贴着他,欢欢喜喜地迎接这入侵,这被分开的感觉。在士兵强有力的推动之下,他的身体前後摇摆着。内心的激情在逐渐增强,将让人冻结的震惊和漂泊无依无用多馀的感觉排挤了出去。
士兵嘴里 叫着,将精液喷射进他的体内,他结束以後,上来另一个人,接着,又换了一个,加布里停止了思想,烦恼也悄悄逝去。他几乎不知道他们已经发泄完了兽欲。当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并感到有人用皮靴的鞋尖轻轻踢他时,加布里清醒过来了。
跌靠着铺了花砖的墙的加布里,抬起头,看到了茜塔狭小充满怨恨的面孔,她两手叉在臀部,凝视着他,在她身後,跟着许多後宫女警卫,她们全都以怜悯和藐视的目光看着他。
「哎唷,你是那麽的猪脑,」她冷冷地说,「金色的美貌黯然失色,嗯再也不惹人特别喜爱,而是一个无赖。我真是幸运。你最好跟我一起去看望我的一个朋友。」
「我将获得释放,」他低声说着,兴奋起来,「卡西姆答应过我。」
「他一定会遵守诺言,」她说:「你可以把它讲给迪穆森听,他是监狱看守。来人啦,用链子把他捆住。加布里,我们将把对你有利的生活归还给你;那就是继续做一个快乐奴隶。」
「一直让他在这里待到学会什麽是真正的俯首贴身。」茜塔对迪穆森说,「他现在被吓倒了,不过,当他神志清醒的时候,精神抖擞,难於驾御。我要他心甘情愿地随时展示他自己的肉体。接着我就会放出消息说,一个上等奴隶将在奴隶市场上出现。到时,就有足够的好处,我们会赚大钱的。」
迪穆森那双小眼睛在圆胖的脸上闪着光芒。光秃秃的头顶上留着一条脏兮兮的辫子。耳朵上沈重的金耳环和穿过鼻子中隔的鼻圈在墙上灯心草的蜡烛光中忽暗忽亮。
他伸出结实的手臂,粗大的手指握住加布里的上臂双头肌,「一道上等佳肴,」他一面说一面舐着他厚厚的嘴唇,「应该有一个好价钱,在这期间,我将十分高兴地驯服他。」
加布里挣扎着,愤怒地朝他脸上吐唾沫,「放开你肮脏的手,我是一个自由人,你这个蠢猪」
茜塔狞笑着说,「别再这样了。我建议你适应这个主意。迪穆森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
迪穆森哈哈大笑,肥粗腰间的脂肪摇晃起来,乳房也在抖动,他笨拙地向前跨出一步,把加布里整个儿拎了起来。加布里拚命挣扎,然而无济於事。迪穆森惊人的强壮,有力的肩膀扛着加布里,把他带到一间门敞开着的茅屋里,扔在一堆稻草上。加布里气喘呼呼,躺在地上,蜷成一团。
趁他还没有恢复过来,把绑住他手腕的链条系在墙上的一个环上。迪穆森扔给他一张狼皮,把一个提桶和一大桶水放在他身边,砰地一声关上了大屋的门。里面一片漆黑。
渐渐地听不到茜塔和迪穆森说话声了,他们走开了。加布里孤零零一个人流下了挫败失意和忿怒的泪水,他的心里有一个坚硬的痛处。他能闻到自己身体的气味,那是陈腐汗水发出的酸臭味。士兵们的精液在他身上已经乾了,在屁股和大腿上留下一道道条痕。心里一阵厌恶,他钻进令人发痒的稻草里,拉过狼皮,遮住自己的裸体。
他不再为发生的事而苦恼,失去了玛丽塔,一切都无所谓。然而,在那漫长的第一个夜晚,他有充裕的时间去思考。渐渐地,他感到一种新的愤怒,深深占据了他的心灵。他想玛丽塔不可能是清白的,她一定知道卡西姆的计画。难怪她跪倒在他的脚边呢。
他们玩弄了他毫无疑问,他们共同策划的。好了,他们不知道他最後的消息,他要报复。这个信念支撑着他克服一切要面临的事情。他一阵 心,升上来的酸味使他的喉咙发烫。复仇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力量,对於现在,这已足够。
初夏的白天漫长,且越来越热。在卡西姆的花园里,百合花香弭漫在空气中,成熟的柠檬和橘子挂在树枝上,孔雀嘹亮的叫声和泉水的叮咚声交泛成一片,泉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迪穆森把一束野花插在一个有裂缝的石头广口瓶里,满意地搓着手,他以此来装饰他房间里的木桌子。
他感到惬意,快乐,新的一天开始了,天空露出鱼肚白,一道曙光射进宫殿这块发臭的底凹处。这个地方是他的势力范围。他对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他挥动鞭子,对他的囚犯进行性虐待,有着同样强烈的快乐。任何听到他名字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
又该去看望这个囚犯了。在他肮脏的皮围腰下面,迪穆森粗短的阳具突挺着。期待使他口水直流,他用舌头舔着厚厚的嘴唇。
加布里确确实实是个美男子,他已经好久没有像他一样的玩物了。几个星期以来,他充分利用了这个实际情况。整个拥有他是一种快乐。如果有一天被卖掉,那就太糟了。哎,至少钱能弭补他的损失。不过,拍卖的日子远远着呢,现在,他可以对这个他所看到过的最完美的男伴随心所欲。
听到吱嗄一声,小屋门开了,加布里惊跳起来,他一面向後退着躲开堆满笑容的迪穆森,一面摇晃地看着他。油腻腻黑乎乎的麻绳紧紧系住他的金发,散落在肩头和背部。尽管他有力的肩膀和肌肉十分发达的身躯依然华美,但是他瘦了一些。面颊凹陷,眼睛特别明亮,给他英俊逼人的容貌增添了一种超凡脱俗的脆弱。
「喂,宝贝。」迪穆森笑容满面,露出了不平缺损的牙齿,「今天为了能吃到早餐,你准备做些什麽呢」他的手慢慢地伸到隆起的皮围腰上,把一个角掀到一边,露出他直挺的阳具。它又粗又短,上端是淡红色,怒气冲冲的龟头。
加布里紧紧盯着他,眼睛喷射出藐视的火花,「你就把那些你称之为食物的剩饭残羹保留着吧。如果你试图来碰我,会跟你拼命。」
「噢,多麽美妙的话啊请便吧不过,肚子饿了开始想要一位热切的床上伙伴。你坚持不了很长的时间。我等会儿再来。」
他带上小屋的门,走开了。当他听到监狱看守呵呵的笑声,以及装有煮过的小麦的桶碰着墙发出的铿锵有力的声音时,加布里松了一口气。迪穆森今天心情愉快,愿意等,他可不总是这样。想起多次被迫满足这个看守他就想呕吐。──用链子把他绑住,脸被按在发着恶臭的稻草里,这肥胖的男人在他身上剧烈起伏,在他身上大汗淋漓。
他饱受着饥饿之苦,心里知道,尽管他所说的那些豪言壮语,但迪穆森回来要他干什麽,他都会去做的。他坐在肮脏的稻草上,双手托着脑袋。他快要绝望了,他在这儿呆了多长时间了他没有计算日子,只是用一节铁链在快要崩溃的墙上潦草地作个记号。
他眯细着眼睛看着这些记号,借着微弱的灯光数了数,五个星期又六天,感觉却像几年一样长。他听到脚步声向他的小屋靠近,心里紧张起来。肯定迪穆森还没有结束巡视。门上的窥视孔没有盖上,一张脸挡住了光的四周。从灯笼里发射出来的光线路亮了小屋,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立刻,他听到发怒的声音提高了嗓门。他仔细听着,听得出是茜塔的声音。
他屏息等待着,小屋门没有上锁,迪穆森拖着笨重的脚步走了进来。看守汗流 背,似乎有些不安,像平常一样,手里拿着装有煮过的小麦碗,不过,上面放着几块筋肉,另一只手拿着一大碗掺过水的牛奶,和一大块粗糙的面包。看着这丰盛的佳肴,加布里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迪穆森把食物放在地上,「似乎要把你养肥,现在允许你每天冼个澡。」他说,「一个星期後,你将被卖掉,可怜啊我已习惯有你在这里。」
听到看守发自内心的遗憾。加布里大吃一惊。迪穆森的眼睛潮湿了,厚厚的嘴唇颤抖着。他没有说完,便停了下来,好像等着加布里说几句安慰的话。加布里不相信,他一点不能怜悯他。饱受凌辱的记号太鲜明了,看守过於欣赏他的成就。他的眼睛看着食物,闪烁不定。迪穆森一个动作,清醒过来。他笑嘻嘻地说:「那麽我有什麽呢你有这食物和热乎乎的水和汤,还有把身上的虱子冲冼掉。清洁乾净真令人愉快,请好好享用美食吧。」
当迪穆森走近他时,加布里闭上眼睛,牙关咬紧,当他抚摸加布里的身躯,用粗厚的手指捏挟乳头时,看守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把脸伏在加布里的脖子上,开始舔他的肌肤,看守哼哼地呻吟着。
「你渴望迪穆森强壮有力的阳具,对吗最好今天享受它。你马上将成为某个老年人的玩物,」他呵呵地笑声,弄得加布里的耳朵痒酥酥的。
加布里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努力只想着食物和洗澡。不知什麽缘故,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玛丽塔的脸,他充满激情地专心想像。这是她的手在抚摸他,在他肌肤上移动的是她的嘴巴,在亲吻在品尝在吮吸。
迪穆森很快就会结束,现在他有希望了。不久,他要看见天空,闻到清新的空气。
当加布里讲述完,玛丽塔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她的葡萄酒放在旁边的桌上,还剩有一半。
加布里凝视着窗外,曙光在天空上呈现出一抹淡红色和桃红色,他仍沈浸在悲痛之中。
她能说什麽呢任何语言地无法补偿他的苦痛,难怪他恨卡西姆。他曾受到的凌辱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不过,她不相信这是卡西姆的所作所为。然而┅┅,她了解卡西姆的无情和残忍,他什麽都敢做,她有什麽担心的呢现在她不也是也不信赖这同样的权力吗
她喉咙发乾,把葡萄酒一饮而尽,她说:「加布里,」低低的声音充满了情感。
「别说,」他厉声打断她的话,「不用你来可怜我,不要再对我说你对我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我有充裕的时间仔细考虑,我无法相信奶是清白的。」
「那麽,我还能说什麽呢」她柔和地说道,「你已经考验过我,觉得我有罪。」
他灰色的眼睛冷静地盯着她,「什麽也不用说,」他说,「只要听着我讲完我的故事。某种奇特的感觉促使我把一切告诉奶,天知道为什麽。」
「那麽告诉我,」她说,「这样我可以完全理解你为什麽要鄙视我。」
他脸色变得苍白,她知道自己触动了他的一根神经。啊,加布里,你自欺欺人,她心里想着,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必须自己独自去重新发现。
他又倒了一些葡萄酒,把她的杯子重新倒满,然後坐在装有软垫的窗座上。粉红色的霞光从雕花的格子窗户间射进来,他的脸上呈花边图案。他腰以上部分一丝不挂,那非凡的身躯上光滑细腻,金黄色的肌肤完美无比。深蓝色鹅毛绒长袍的绉褶遮住了他的下身,他握着酒杯的手放在一只弯曲的膝盖上。
他看上去俊美神秘,难以描述,比她最後一次看到他显得更容易受到伤害。她的心对他充满了同情,心中为他燃烧的火焰突然看到了新的生命,那是他身上外强中乾的脆弱吸引了她。卡西姆在他的天性中也有同样的多面性。这是称之为完美珠宝上的瑕疵。一朵盛开的玫瑰预示着它的美丽可能消退的时刻。这种暗藏的脆弱使性的单纯美丽更加令人心痛。
心里一阵激动使她热泪盈眶,她想再次感受加布里插进她的体内,被他坚挺的男性肉体填满并让他跨坐在身上达到高潮,她差一点站起来,投入他的怀抱,然而,他又开始说话,她只得硬起心肠,等待良机。
「茜塔一星期後来到我这儿,把我带到集市上,和其他奴隶一起排成一排。像动物一样被公开展示让人感到深深的屈辱。我不得不站了整整一天,而所有感到满意的人都要检查我的身体。他们把手指伸到我的嘴里,强迫我把牙齿露出来。他们检查我的耳朵,看我的头发里是否有虱子,还要我把膝盖弯起来,叫我上下蹦跳。你知道,我不在乎他们对我做什麽──因为阳光照着我裸露的肌肤,清爽的和风抚摸着我。」
他看着她,毫无激情地笑了笑,「经过迪穆森污秽的触摸之後,这双手捧起我的阴囊,活动我的阴茎,把我的包皮向後滑动,就显得单纯无邪。手指深深插进我的身体,还拉扯我的阴毛,这一切对我无关重要,反正我已经受到伤害。直到哈曼德买下我,把我带到他的城堡,我心灵的创伤才治好。我们互相安慰。我发现卡西姆给我们两个人留下了不同程度的伤痕和影响,不过,更重要是我内心的创伤。」
「你要永远地为你的经历悲伤痛苦呢还是让自己重新生活」这些话脱口而出,她没有想到听起来如此没有同情心。
加布里摇摇头,「说起来容易,」他说,「告诉我,当你的背叛常常萦绕在我的心灵时,我该怎麽办这一切中,有一件事我无法接受。我离开你以後,没有一个夜晚不思念你,我满足过的任何一位女人都呈现着你的面孔。」
他慢慢地从临窗座位上站起来,向她走过去。他的目光令她忍不住颤抖起来,不过,她正视着他的眼睛,加布里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捏得那麽累,以致於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用大拇指的指肚逗弄似的反复抚摸她柔软的嘴唇。
「你自愿主动地来到我这里,毫无疑问,企图用甜蜜温柔的语言和更加甜蜜的肉体来哄骗我,我跟你在一起将干些什麽呢」他轻声问,「我怎样才能让你对我说出实情」
她感到他在强烈地压抑住自己,他在和自己作激烈的斗争,对她的渴望清楚地写在他的脸上,以及想伤害她的念头。事实上──他不想那样,她意识到了,他所受的苦使他对一切事情失去了判断力,除了一心想复仇之外。再怎麽否认也没有用。加布里想听到她的忏悔,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原谅她。玛丽塔看到他受到如此的伤害,知道不得不说一些他想听到的话,以後,时间会让事情真相大白的。
她嗫嚅地说:「我┅┅,我自己并不愿意和卡西姆在一起。他威胁说,如果我选择了你,他就要叫人杀掉你。我知道他永远不会让你自由,不过,生活中有希望总比没有好。」
加布里低下了头,「那麽,你一定知道要把我发配给监狱看守。」
「不,我┅┅,我只知道要把你卖掉。」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抓得是那麽紧,她动也动不了,他在微微颤抖,「如果让你无条件地选择,你会选择谁呢」
玛丽塔直瞪瞪地看着那双充满忧虑的灰色眼睛。原谅我,卡西姆,我的爱人,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我必须对他说他想要听的话。
「我会选择你的,」她平静地说。
加布里呻吟着,把她拉了过来,带着难忍的渴望,热切地狂吻她,「我知道的。」他贴着她的嘴唇,喃喃地说,「我知道这全是那个混蛋所干的事。」
玛丽塔的指尖轻轻压住他的嘴,「嘘,我们别再谈起卡西姆,我们已经找到了对方,加布里,我是那麽需要你,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泪水在她蓝色的大眼睛里打着转。这是真的,就她来说,的确爱他,而且会永远爱他。
「你在我房间里占有我时,是如此冷酷和粗鲁,」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难道你现在不能温柔地爱我了吗把你的仇恨忘记吧如果你固执己见,那会毁了你的,来吧,从我的肉体中能找到冶愈伤口的良药。」
他头晕目眩,不知所措,不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她轻轻地抽出身,站起来,解开唯一钩住她肩上红色丝绸外套的钩子,这轻薄的织物滑落到地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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