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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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凤凰天女都站在玺御那一方,他从一开始就选错边,真是悔不当初

“你也挺不简单,三番两次算计我和天香,差一点就让你成功了。”

“只要没成功,就是失败。”易非自嘲一声,双眸突然转为锐利,往他身后瞪视,“凤凰天女,你是想来送死吗”

“什么”玺御讶异的偏头往后瞧。天香来了他怎么没发现

易非趁他回头察看时从袖中摸出短刀,逮住最后机会朝他射去,放手一搏。

知道自己中计后,玺御马上回过神,迅速收剑将直朝他掷来的短刀挡下,可惜易非也同时趁机逃离,不再恋战,没多久便失去踪影。

玺御没料到易非竟然故意骗他,好分散他的注意力,眼见人已经消失无踪,他只好不甘心的收手。

第7章1

“什么你说霏儿就是易非”

陶天香平安的被送回府邸,玺御慢了一会才回来,她本来是关心他有没有追到那个可疑的灰衣人,没想到却获知一个让她非常错愕的消息。

她救回来的霏儿,其实是易非假扮的她引狼入室犹不自知,还连人家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过

“我已经确认过,他自己也承认了。”

她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原来她一开始就被易非耍得团团转,还差点死在他的诡计下。

“所以他还是逃掉了。”一想到易非不知何时又会使计来陷害他们,她就忍不住发抖,还真是怕死了他的难缠。

“你别担心,无论他再使多少次诡计,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玺御表情认真的向她承诺。

有了他的保证,陶天香要自己放宽心,重拾笑脸,暂时松一口气。

“殿下”任谚急忙跑进前厅禀报,“府门外有状况。”

“又有什么状况”

“陶姑娘刚才遇袭的事很快在百姓间传开,大家聚在府门外想关心陶姑娘的情况,而且人有越来越多的迹象。”

虽然守卫已经告诉他们陶天香安然无恙,但百姓们还是希望天女能露个脸,好让他们安心。

陶天香对百姓们如此“拥戴”自己感到很吃不消,况且方才可怕的混乱场面她还记忆犹新,现在根本不想再出去。但她要是不出面安抚一下,又担心情况会越来越糟

“我看我还是出去露面一下好了。”

“我陪你。”他怕群众太激动,不知又会出什么问题,还是跟着比较安全。

没有拒绝玺御的陪伴,两人一同来到大门前,门一打开,果然就见到外头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聚集在一起,迟迟不肯离去。

她头皮忍不住微微发麻,现在才知道“偶像”不是人人都有办法当,光面对这群“粉丝”们她就有股说不出的压力,一点都不觉得被推崇有什么好。

“啊天女出现了”

“是凤凰天女”

守卫们挡在二殿下府的门阶上,不让下头的百姓靠近或冲上来,也防止有人趁乱伤害陶天香。

“谢谢大家的关心。”漾起笑颜,她努力安抚众人,“虽然刚才经历了一场袭击,不过幸好有惊无险,我一切安好,真的非常谢谢大家。请不必为我担心,赶紧回去休息吧。”

亲眼见到天女安然无恙,众人总算安心了,开始有心情闲聊发问了。

“凤凰天女,您会一直留在玺国,保佑咱们玺国百姓吧”

“您是特地为玺国出现的吗”

陶天香顿时呆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呃这个”她尴尬的笑着。如果老实回答说不是,不知百姓们会不会暴动

至于她会一直留在玺国吗这个问题她也答不出来。

玺国毕竟不是她应该生活的世界,她会来到这里只是一时的偶然,而这样的偶然终究会结束。

一想到结束,她就忍不住感到一阵怅然,心里很不好过

“凤凰天女会嫁给咱们二殿下吧”

“二殿下肯定会是下一任玺王,天女若嫁给二殿下,未来就是咱们玺国的国母了。”

“啊”他们未免想得太远了吧,她会不会嫁给玺御都是问题,更遑论成为玺国的国母。

“两位何时会成亲呢咱们很期待呢。”

“是呀,咱们都很期待”

面对众人期盼的神色,陶天香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偏头看向身旁的玺御,希望他能出面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玺御瞧见她的眼神,明白了意思,心中却出现莫大的挣扎。如果他向百姓说他们并没有成亲的打算,是不是就真的留不住她,让她可以更堂而皇之的离开自己

强烈的私心霎时凌驾了理智,他没有犹豫太久,便向期待的百姓们说:“就快了,请大家稍安勿躁。”

陶天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转头望向他。她哪时说过要嫁给他了他怎么可以在百姓们面前说谎,让他们有所期待

“快了那真是太好了”

“祝二殿下和凤凰天女早生贵子,共同开创咱们玺国的盛世”

众人不断道贺,现场一片喜气洋洋,但陶天香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脸色显得非常凝重。

他怎能这样陷害他不顾她的意愿,迳自替她决定了命运

玺御知道靠百姓的舆论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左右她的决定,这么做很卑鄙,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渴望,极尽所能想将她留下来。

他不要她回去。她是他的,无论任何人任何原因,都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

所以他这么做了,不顾她的意愿,想靠其他力量留下她,打消她回去的念头。

“玺御,我真是看错你了”陶天香愤而转身回到府邸内,徒留他一人面对百姓不断的恭贺声。

他随后离开大门,追上她的脚步,试图扭转局势,“天香,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我可以保护你,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提出来,我拼死也会替你办到。”

“我要回家。”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我再一次提出来了,你就愿意替我完成这个心愿”

玺御胸口一窒,语气僵硬的回答,“除了这个之外,其他我都可以想办法满足你。”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陶天香再次转身离去,对他心灰意冷。她没想到他也有变成这样的一天,为了一己私心,可以狠下心来不顾她的感受。

他这么做,只是坚定她回家的决心她不想再留在这里被人利用。

“天香”玺御再度追上她,抓住她的手,逼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我需要你,不想失去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我只知道你很自私,只考虑到你自己,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她既生气又失望,“我一点都不想当什么凤凰天女,继续留下来只会一再卷入你们的纷争,脱不了身。”她讨厌和他们玺国的政事有任何牵扯,但凤凰天女的身份却摆脱不了这些事情,势必会从此不得平静。

她只想当个平凡普通的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厌恶这些争权夺利的斗争。

“我从来都不在乎你到底是不是天女,如果你不想当,那就不要当,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现在的情况,是我说不想当就可以不当的吗”

玺御顿时沉默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她说不想当就能不当,就算他答应,别人也一定会逼她继续保有这个身份,好借此从中谋取凤凰天女带来的附加价值。

“我接下来到底还会遇到多少次今天这样的意外希望得到我的,想尽办法从你手中抢走我;忌惮我的,就派人暗杀我。这种日子我已经受够了”她不想再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安危,每天都过得紧张兮兮,这种压力好大,她受不了了。

他仍然无言以对。对她来说,留在他身边留在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一种压力及痛苦,让她无法承受了

她只想要摆脱这一切,不惜连他也摆脱掉,彻底割舍

陶天香眼眶泛红,微哽着嗓音说:“你若执意将我留下,或许真能得到我身为凤凰天女的助益,但我做为陶天香的那部分,只会离你越来越远,我们之间的裂痕会越来越深,直到再也无法弥补。”

强求而来的感情无法长久,她不信他不懂这个道理,除非她心甘情愿留下来,不然就算她对他再有情,那份情感最终也会因为现实的争执摩擦而渐渐淡去。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只能得到我的人,但我的心你将再也碰触不到”

玺御闻言震惊的松开手,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希望她恨他。

难道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割舍她

陶天香不再理会他,转身往自己的客房走,眼眶中积累的泪水越来越多,她疾走的脚步也越来越快,直到最后,她几乎是用冲的回到房内。

当她将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眼泪再也控制不了的滚滚滑落,哭得好不凄惨。

“呜”

她背靠着门,慢慢滑坐到地上,最后干脆将头埋在膝盖中大哭特哭,想将所有痛苦的情绪发泄出来。

没想到她和玺御的关系居然会走到这么糟糕的境地,缠绕住他俩的情丝已经伤痕累累,只要再一场或大或小的冲突,也许就会彻底断绝。

接下来,他们该怎么走下去她已经不知道了

她坐在门内哭泣,不知过了多久,哭累了浑浑噩噩的睡去,就连睡梦中,双眉还是紧皱着,始终没有放松开来。

而她在门内哭多久,玺御就在门外默不作声的守了多久,心情同样沉重,她有多不好过,他就有多难受,和她一样感到痛苦。

直到门内哭声渐息,他却始终没听到她离开门边的声音,又等了好一会还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不由得开始纳闷。

他来到窗户边,从没落锁的窗户无声跳进房内,才发现她竟迷迷糊糊的靠在门边睡着了。他既心疼又无奈,轻手轻脚的抱起她,往房内的床铺走去。

或许是因为今日发生不少事,已耗尽她所有的心力,也或许是早已习惯他的拥抱,所以当他抱起她时,她仍沉沉的睡着,没有惊醒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妥被子,之后便坐在床畔看着她的睡颜,久久都不舍离开。

见她两边眼角泪痕犹湿,眉心皱起,似乎睡得很不开心,玺御轻轻抹去她的泪痕,忍不住一叹,“唉”

两人间的纠缠也算不清,他本以为自己有办法让她甘心留下,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分离的岔路上。

真的得放她走了吗如果继续留在他身边真让她如此痛苦,那他只好选择让自己痛苦,还她自由,成全她的希望。

他不要她怨他恨他,若放手就能挽回两人之间的情感,让她心中犹存对他的最后一丝情意,那他只能让步了

玺御俯下身,在她紧皱的眉心上落下一记温柔的淡吻,“天香,我爱你”

因为爱她,所以他决定成全她,就算这么做他必须付出的代价是将来无穷无尽的相思寂寞,椎心痛苦,他也只能承受。

他只希望她心中能留一个小位置给他,就算将来两人再也见不到面,她仍偶尔会想到他思念他,这样就够了。

她开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第7章2

易非从玺御的手中逃脱后,并没有再回玺律那里,就此毫无音讯,失去行踪。

他离开了,因为明白大势已去,玺律终究无法成为玺王,与其继续浪费时间及心力在玺律身上,他倒不如去其他国家另觅新主,免得自己的前程断送。

失去易非这个得力助手,玺律又气又恼,加上外头谣传陶天香即将嫁给玺御,玺御不但会是下任玺王还会是将来一统中土的霸主,民心因此全面倒向他,这些状况将玺律逼急了,拼命想扭转眼前的劣势。

他怎能眼睁睁看着玺御反败为胜,而自己却一败涂地,什么都得不到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玺王之位让给玺御。

苦思良久,他终于做出决定,眼神也变得异常恶狠,“父王,是你逼我不得不下这一手的”

如果父王早点决定将王位传给他这个大哥,也就不会发生这一连串兄弟阋墙的事件,而要不是被情势所逼,已到了最后关头,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要聚集自己的兵马发动宫变,逼父王立即退位,将王位传给他

等他一得到王位,接下来该死的就是玺御及陶天香,他们两个,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夜过去,陶天香疲累的转醒,眼睛又酸又涩。

她从床上坐起身,呆愣了一会,脑袋开始慢慢恢复运作,顿时奇怪自己是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的。

她记得自己靠在门边哭得凄惨,之后的印象就越来越模糊,当她再清醒过来,人已经在床上,而且又是新的一天了这是怎么回事

困惑不解的下床,她推开房门走出去,恰巧任谚从廊边走过来,手中还捧着一套崭新的毛披风。

“陶姑娘,刚好你醒来了。”他将披风递到她面前,“这件披风非常暖和,你试穿看看,要是不合身,我赶紧让人改,免得来不及。”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帮我添新披风还有,什么事来不及”她纳闷的皱起眉来。

“那是因为殿下已经决定将你送回镜湖了。”任谚此刻的表情显得有些黯淡,不管是因为殿下还是玺国,他都不希望她离去,“镜湖地势高,冬日非常冷,得多帮陶姑娘准备一些御寒衣物才行。”

其实不只他,连明见也不赞同主子做的决定,因为能走进主子心中的女人,除了陶姑娘外,恐怕这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偏偏主子已经下定决心送她走,谁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定,他们除了遵命外也没立场说话。

“你说什么”陶天香怔了下,随即讶异的睁大眼,“二殿下他答应让我走了”

这不是她一直希望的结果吗但为什么期望终于成真时,她却快乐不起来,心中反倒出现一股空洞的感觉,仿佛快将她整个人吞噬掉

她真的可以走了他心甘情愿的放手了

“起程之日就在后天,由我护送陶姑娘回镜湖。时间不多了,请陶姑娘尽快整理行囊,免得误了出发时辰。”

任谚将披风放到陶天香手上,那又厚又沉的披风一压上她的手,她的心就像被一块沉重的大石压住,非常不好受。

她勉强漾起淡笑,努力甩掉心中的失落,“我知道了。”

终于要结束了,这是必然的结果,她大概是一时太讶异才无法接受,等过一会之后,她应该就能平静下来。

这一天,陶天香过得浑浑噩噩,脑袋时常一片空白,整个人恍神得有些严重,看到的人无不担心她的情况,入夜后,她总算想到应该要开始整理行李,便打开衣箱收拾自己的东西,但放眼望去,衣箱内几乎都是玺御帮他准备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只有当初穿越过来时身上穿的那一件。

这样的她,哪还需要整理什么行李她两手空空的来,就该两手空空的回去,不该将这里任何一样东西带走。

甚至,连在这里萌生的感情她也得舍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留,才能回去得毫无牵挂。

她真的做得到吗她不知道,只能努力试试看。

将衣箱的盖子盖上,陶天香见到自己右腕上戴的一只白玉镯。这是玺御母亲的遗物,戴在她手上已经快一年了。一开始,她还觉得不习惯,现在玉镯倒已成为她身上的一部分。

她摸着腕上散发温润色泽的玉镯,不自觉喃道:“该还给他了”

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今天她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的身影,他是真的在忙,还是刻意避开她

离开房间,她来到玺御所住的院落,却发现他不在房里。她确定他没出去,辗转在府内寻了一圈,才在花园内的凉亭内找到他。

他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不畏夜晚寒凉默默的喝着酒,看来孤单又寂寞。

看到这景象,陶天香的心忍不住一阵抽搐,感到很不舍,但她努力抛开这样的情绪,要自己振作起来,不能再轻易被他左右自己的决心。

她要努力学会放下,尤其是对他,要不然她会走不了的。

“玺御。”

肩膀微微一僵,他偏头瞧向她,“有事”

他刻意避开她,就是怕自己的心会因为见到她而再度动摇,没想到她倒是主动跑来找他了。

“当然有事。”她走入凉亭里,努力对他漾起笑容,“我有一样东西必须亲自还给你。”当着他的面伸出右手,她想要将腕上的白玉镯给拔下来。

他见了赶紧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别拿下来。”

“为什么这是你母亲的遗物,我不能带回去。”

玺御暗自苦笑。白玉镯是定情的信物,只交给他想娶的女人,只是他从没将这隐藏的意义告诉她。

除了她之外,他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到有资格戴上这只白玉镯的女人了,所以他不要她还给他,宁愿她带走,永远不回到他手上也无所谓。唯一想要的女人都不在了,他留着这只白玉镯又有什么用就算那是母亲的遗物,他也已经不在乎了。

他只希望,分离后她偶尔见到玉镯时,还能想起在他身边的点点滴滴,这样就够了。

“既然这玉镯已经给了你,我就没有收回的打算。”

“可是”

玺御捂住她的唇,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就连这点小事,你也要狠心拒绝我吗我都答应让你走了,你是否也该成全我这点小小的心愿”

她眼眶微红,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此刻的眼神是如此黯淡落寞,身上散发出的孤寂气息是那么明显,如果她真的走了,他会不会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永远走不出来

“别掉泪,别让我为难,我好不容易才决定放你走”玺御收回手,狠下心转身离去。

越和她相见,只会让他痛苦的心动摇得更厉害,想要反悔,想发了狂似的将她留下来,因此他只能逃,逃得越远越好。

“玺御”

陶天香站在原地,眼睁睁看他越走越远,内心也益发的抽痛,并不比他好过。

可她不能心软,因为她明白,若自己此刻追上去紧紧的抱住他,不仅她会走不了,也会枉费他忍痛成全的心意。

所以,她只能继续留在原地,默默的流下两行清泪,独自怅然

第8章1

之后,玺御依然避开和陶天香见面的机会,铁了心不让自己的决定动摇,就算这么做令他万分痛苦。

他只希望失去她的痛能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淡去,他的心终将恢复平静,再也不起波澜。

他也可以转念一想,看开些,因为她并不是死亡,只是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只不过那个地方很远他永远都到不了。

他对她的思念,将永远不会断绝,无论她会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

直到陶天香即将出发至镜湖,玺御还是没有出现,而因为不希望引起注意,所以一行人打算清晨时从府邸后门离开。

看着仆人们将行李搬上马车,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回首遥望府内的景物,突然感到好不舍,只要想到今天离开后就再也回不来,她便忍不住想多看几眼,最好时间能停留下来。

毕竟在府里住了近一年,多多少少都会有感情,况且这里还住着一个让她牵挂难舍的人。

她很想再看玺御一眼,只不过他终究没出现,连最后送行的机会也狠下心不露面。

她肯定伤他很深吧她无奈的苦笑。

若是可以,她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局,但他们毕竟是不同时空的人,想要抛开所有顾虑在一起,很难。

“陶姑娘。”任谚来到她身边,“咱们已经准备好,可以上路了。”

“喔,好。”陶天香从凝思中回过神来,踏出步伐,不再犹豫,正式向此处告别。

她坐上马车,任谚则带着约十名护卫骑马跟随,一前一后,慢慢从府邸后门离去。

直到车队消失在门前,隐身在远处回廊的玺御才现身走出来,神色黯然的转身回房。

他的心空了一半,闷闷痛痛的,找不到解药,只能继续任由它去,成为抛不开解不了心疾。

一切,终于还是结束了

陶天香离开后,玺御虽然一如往常的生活,不见任何异样,但身为他最亲近属下的明见,还是察觉到主子的改变。

他变得更沉默寡言了,对身旁的人们也更疏离冷淡,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似乎已没有任何人能牵动他的情绪。

他只是在强装振作,不想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脆弱,但这样的伪装又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明见很不甘心真的就这么结束,因此在陶天香尚未真正离开这里前,他都希望能找出扭转乾坤的机会,只是现在还暂时没有任何头绪。

然而,就在她离开玺国王都的几日后,突如其来的动乱却开始了

“殿下不好了殿下”

一名随从急忙跑回府邸,找到正在快房内和明见讨论事情的玺御。

他神情一脸的慌乱,“大殿下他他竟然逼宫了”

“你说什么”玺御讶异的从椅上站起身,“到底怎么一回事赶紧从头到尾说明白”

原来这一日,玺律突然带着自己的兵马,在众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入王宫,控制住王宫的守备,不让人随意进入。

而听里头传出的消息,他好像打算以武力逼迫病中的玺王马上让位,不过玺王似乎尚未答应,两方正僵持不下。

“那家伙简直是疯了”玺御说完便走出书房,“我得亲自去看看情况。”

带着佟格及十多名属下,他骑马快速奔出府邸,往王宫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百姓们看来都人心惶惶,玺律控制王宫的消息早已传递大街小巷,接下来王都恐怕会陷入一团混乱。

玺御一行人还未到达王宫,半路就见玺律的一小队兵马奔来,并且感觉来势汹汹。

“大殿下有令,只要谁能拿下二殿下玺御的项上人头,在大殿下登基后,就能拜官封侯”最前头的士兵拔剑喊道。

“杀”后头的士兵们气势惊人的附和叫喊。

玺御这一方也赶紧拔剑,和对方在街上大打出手,吓得百姓们四处逃窜。

他冷哼一声。既然玺律都敢逼宫了,又怎会轻易放过他只要杀了他,就再也没其他人会和他抢王位了。

这时,他不由得庆幸自己放手让天香离去,要是她继续留在玺国,肯定会被卷入这场危机中,深陷危险。

只要她不在,他就没有任何顾虑了,可以全力豁出去,和玺律拼个你死我活。

在一阵激烈的打斗后,玺律的兵马逐渐占下风,越来越多人受伤落马,没过多久,他们便一败涂地,全成为玺御一行人的手下败将。

玺御坐在马上冷睨着他们,不屑的轻哼,“真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

“殿下,咱们还要赶往王宫吗”佟格担心的问。

既然大殿下已经派出人马要杀主子,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多危险,他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玺御明白他的顾虑。此刻的确不适合前往王宫,最好先回府准备对抗玺律,他的袭击肯定不会只有这一次。“不了,马上打道回府。”

这样也好,有事情让他做,或许他便能更快抛去天香离去带给他的痛苦,转移了注意力,他就会振作起来。

陶天香一离开玺国王都,整个人就魂不守舍的,提不起劲做任何事虽然她其实什么也不必做。

对终于能够回到自己的时空,她居然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甚至感到意兴阑珊。

一路上,她的脑袋里想的只有一件事

玺御还好吗不知她离开后,他是否思念她,就像她不受控制的一直想着他一样

走得越远,她的思念就越深刻明显,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她的心魂似乎留了一半在他身边,忘记带走,所以才会对他牵挂不已,始终难以割舍这份情感。

她该怎么办才好越是想他,她的心就越痛,越对他眷恋不舍

一路上,他们一行人的吃住都由任谚负责,他会尽量在日落之前到达城镇,寻找可以落脚的客栈,万不得已时才会在野外露营过夜。

这一日,他们照例在夕阳西下前到达镇里,并且找到客栈休息,陶天香本已</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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