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祝您有个愉快的假期。”赫尔立即领着侍者退出房间。
看着他们离开,水灵故意学着赫尔的模样说:“是的,祝您有个愉快的假期。十足的马屁精皮条客”她站在门边破口大骂。
“你够了没,我刚才说过了,我现在需要休息,壁花”白曜翔不悦地叫道。
水灵闻言又是一阵怒火中烧,“我不叫壁花,我的名字叫水灵”
白曜翔毫不理会她的忿忿不平。“管你叫什么,都与我无关。”语毕,他忿然走进主卧室,砰的一声将房门甩上。
水灵看着那愤怒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消失,心里倏然有着一抹无助的落寞。
她真的有这么惹人嫌吗连刚才的赫尔都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女孩子。
她飞快地来到镜子前,审视着镜中的自己。一切都还好啊周遭的朋友都夸赞她有精致的五官,只是两道眉毛过浓过粗,还有一头她不知道该如何整理的杂发。
她脱下外套,对着镜里做出挺胸缩肚的动作。其实她也有一副匀称的身材啊
“唉,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她疑惑不解地慨叹一声。
水灵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完全摸透了这房间里的一切。这里的奢华除了令她瞠目结舌之外还目不暇给;她虽然拥有父亲所留下来的庞大遗产,但是要她像他这么奢华的过日子,她是绝对办不到。
近黄昏时,白曜翔从房间出来,见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仿佛准备赴宴似的,水灵不禁好奇地问:“你要出席宴会”
他神情凛傲地瞟了她一眼,“我要出去透透气,总不能要我一整天都面对你看着你这朵壁花吧这样会让我窒息而死的。”
这下子水灵又冒火了,她虚张声势地扬起下巴,像个小男孩似地猛跺脚,“我警告过你,我叫水灵,不叫壁花”
白曜翔根本不瞧她一眼,完全漠视她的存在。“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你别忘了自己的身分,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误入我群芳录的情妇,情妇没有反驳主人的权利。”
“主人哼在我眼里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多金的色魔。”她充满敌意的黑眸笔直地扫向他。
他所有的耐性在瞬间消磨殆尽,目光毫不婉转地扫视她全身,眼中净是轻蔑嘲讽。“就算我是个色魔,阁下请放心,以你的尊容还不至于在我想要'的条件内。”
“哼那真是我家祖先显灵保佑我,让我不至于受到你这色魔的蹂躏。”她对他嘶声大叫。
“那好,其实我们之间的情况可以不必弄得这么僵,我可以帮你买张机票让你安然回到台湾,甚至我还可以给你一笔费用,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他突然温和地对她说。
水灵挤出一抹干笑,“谢谢你的仁慈,我还不打算回台湾,我想在法国玩几天。”
顿时白曜翔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抽动,面露不快之色。既然你坚持这么做那就随便你,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最好不要后悔。“
语毕,他砰的一声用力甩上门,出去了。
水灵知道自己激怒了他,她转身回到卧室放松自己躺在大床上,目瞪着天花板,不禁开始怀疑他的话她真是一朵壁花吗
她承认自己一向不注重外表,只重视自己处事的能力,难道现在的男人都以外表来衡量一个女人的价值吗
尤其是他那双发怒的眼眸,有时她真无法解读出他的情绪转变,不过她能体会得到,那背后隐藏了某种男性掠夺占有的狂霸,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离他愈远愈好。
不过她觉得安慰的是,这一次她已经看清楚他的为人,她不屑不齿他的滥情,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她一定要解除这桩令她胆战心惊的婚事。她跟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丈夫,而不是当她是不值得一看的壁花小姐。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灵被一阵从客厅窜进耳里的男女嬉笑声给惊醒,她坐起身子看看手表,都已经午夜了。
她好奇地走出房间,倏然瞥见客厅的沙发上有一对男女紧拥在一起,男的趴贴在女的身上,大手恣意在她身上移动,女人则发出阵阵娇笑,且夹杂着嘤嘤低吟的声音。
她啪的一声打开客厅的灯,讶异地瞅着在沙发中衣衫不整的白曜翔和一名金发女人,“你们在干什么”
女人先是错愕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倒进白曜翔怀里,极尽撒娇之能事地道:“亲爱的,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房间里还有一个小男生”
“小男生你看清楚一点,她跟你一样是个女人。”白曜翔当下讥讽着水灵。
“啊她是女人”那金发女人对白曜翔的话颇为讶异,一双睁大的眼睛同时看向水灵。
一件宽大的上衣,一双厚重如男孩的运动鞋,这哪是一个女人该有的装扮尤其在法国,放眼看去哪个女人不是极力将自己打扮得娇艳动人
她又遇上了那种讥讽的目光,水灵觉得自己此生再也没有比此时此刻更受到侮辱了,她不甘受辱地扬声:“我是个女人”
金发女人闻言掩嘴隐隐窃笑,“我现在相信她是个女人了。”
白曜翔倏然大笑,金发女人也跟着他笑了起来,水灵只是一动也不动地僵在原地,强抑下眼里的泪水,目不转睛地瞪着他们。
白曜翔似乎还故意当她的面揽住金发女人的腰,并展露出不曾在她面前有过的温柔,同时也冷酷无情地暗示她,她是多余天生的壁花。
看着他继续对那女人调情,水灵顿时惊觉自己狼狈的处境,强烈的羞怯令她涨红了脸。
他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朝她讥讽一笑,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壁花小姐,你还想继续看下去吗”
他是故意羞辱她的
瞬间,水灵就像只被激怒的小猫,眼中燃起炽烈的怒火,用台湾话又快又急地开骂,白曜翔当然听得懂她在骂什么。
她的意思是在骂白曜翔是个下三滥的人,短命夭寿,最好是得了爱滋病下十八层地狱,让阎罗王捉去上刀山下油锅,永不超生。
连珠炮似的骂出一长串脏话,其中还掺杂一些低俗不堪的粗话,令白曜翔立刻怒红了脸,连耳根子都气得通红;她恶毒的反应令他难堪,忍不住忿然冲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嘴,“行了,闭嘴”
她怒不可遏地瞪着他,猛地挣开他的手,用她尖锐的牙齿紧紧咬住他的手不放,深入他的肌肉:还来不及松开嘴,就瞥见他高举拳头击向自己的头顶,刹那间一阵疼痛教她无法忍受,于是两眼一翻,登时瘫软在地上。
金发女人见状惊讶地张大嘴,“你”
白曜翔见状大吃一惊,全身激动得颤抖。他从未对女人施暴动粗,不禁咒骂自己居然会失去控制,他真是教怒火给冲昏了头。
“行了,你给我闭嘴滚出去”他目光严厉地咆哮。
金发女人吓得连忙夺门而出。
白曜翔抱起昏过去的水灵走进她的卧室,将她放在床上,看着紧闭双眼却仍倔强地紧抿着唇的水灵,他不由得抱怨道:“天杀的今年我是犯了哪门子妖魔鬼怪,竟会招惹了这个恶星”
白曜翔央请赫尔请一位医生前来察看水灵的状况,赫尔着实被白曜翔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又看白曜翔一脸的歉疚和懊悔,他深信会逼一位绅士动手打人,一定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医生仔细检查过水灵的状况后,起身离开她的床边,对白曜翔和赫尔道:“她没事,只是昏过去了,等一下就会醒来,醒来后别忘了让她吃一顿。”
“吃一顿”这样的话让白曜翔错愕。
“嗯,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节食减肥,她好像今天还没吃任何东西,因为她的胃是空的。”医生笑着说。
经由医生这一提醒,白曜翔顿时记起,水灵今天都没有走出房门一步,他转头看向赫尔,“她有没有叫东西到房间用”
赫尔摇头代表了回答。
“等一下麻烦你让厨房准备一点东西上来。”白曜翔急忙吩咐。
“好的,我马上吩咐厨房。”赫尔点头应诺。
真是可恶他竟然忘了她没吃东西,他不是一个会虐待女人的人。
“白先生,如果没事,我先回去医院了。”医生收拾手边的诊疗仪器边说着。
“好的,谢谢你,等一下我会开一张支票差人送过去。”白曜翔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谢谢您。”医生微笑颔首,在赫尔的陪伴下离开房间。
白曜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躺在床上,至今仍在昏迷中的水灵。他不断地企图从自己陈旧的记忆中寻找出属于她的片断,但总是徒劳无功,她在他的记忆里几乎是零。
凝视她许久,他伸出手想轻触她,但又随即却步收回;不知道为什么,对她,他始终不想去碰一下,并不是因为嫌她是他口中所说的壁花,而是一种不容侵犯的畏怯。
水灵突然动了一下,“妈咪”她的声音微弱得教人心疼。
白曜翔忍不住轻抚她的发丝,但是他一轻触就引起她一声抱怨的呻吟,随之而来的是强忍下痛苦的畏缩。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等一下就不疼了。”他极力压低声音安抚着她。
他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对她说出这些温柔安抚的话,是因为愧疚吗不他知道这全是自己的直觉反应,似乎是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同时他也讶异自己此刻纷乱的情绪,震惊之下他试着抛开一股莫名强涌而上的情潮。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一个男人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女人,怎会有力量撩起他心湖的涟漪不可能
白曜翔极力反驳。
他连忙起身,在离开之际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躺在一张偌大的床上,显得好娇小且无助,不过他比谁都明白,一旦清醒过来,她又会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母狮子。
离开之前,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掠开她脸上的乱发,水灵无端地又是一声呻吟,白曜翔眼中顿时闪过一道会意的光芒
等她醒来,她会恨死他了,如果身边有武器,她一定会毫不思索地将他大卸八块。
水灵轻声呻吟着缓缓醒来。
倏然,一阵香味刺激着她的嗅觉,她的胃开始蠕动,受不了这股香气的诱惑,她强迫自己马上张开眼睛。“好香”
顾不得头部的疼痛,她猛然坐起身子,隐约中感觉到墙边有一双深不可测幽黑如潭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她倏然记起
就是他举起拳头狠心的击上她的头的人。
她喘着气低吼一声:“可恶”随即掀开被单跳了起来,可是一阵晕眩霎时攫住了她,她只感觉整个身子像在坐船般摇晃,最后还是无力地倒在床上。
白曜翔见状立即冲向前按住她,“别急。”
她愤怒地甩开他伸出的手,“走开不要用你那双龌龊的手碰我。”仅存的一丝力气都用尽了,她只能蜷缩在床上喘着气。
白曜翔不悦地大吼:“够了别闹了。”
“闹谁闹你,你可别忘了,我才是受害者。”她得理不饶人地叫嚷着。
白曜翔无奈地吐口气,“我跟你道歉,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他的语气出奇的温柔。
思起被打的那一刹那,她不禁恨得牙痒痒的,她真想立即冲向前以同样的力道揍他一拳,再学他跟他道歉,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气冲冲地翻过身子整个人挤成一团缩在床边,毫不隐瞒对他的愤怒,用燃烧的目光怒视着他。
白曜翔镇静地迎视她的目光,极力挤出一抹笑,但愿是一抹可以与她和谈的笑。“你肚子饿了吧我请餐厅的厨师做了一顿非常丰富的晚餐,有小羊肉炸南瓜烤兔肉”
“不吃”水灵一声叫吼打断了他的善意。
“医生说你胃里没有一点东西,如果不吃点东西,你会因晕眩而站不住。”他面带微笑地哄她。
水灵猛然意识到他话中之意,原来她会头晕并不是因为被他打的,而是她胃里空空如也,是真的吗她想了想,自己确实是一天没吃东西了,望着一道道令人垂涎的美食,她的肚子再也忍不住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白曜翔眼里闪进一抹笑意,“就算你要跟我斗,至少也需要体力,美食当前,你就别拒绝餐厅里厨师的一番心血吧”
说着,他拿起旁边餐车上的一碗汤。 “喝吧别虐待自己。”
她半眯着眼,贪婪地望着他递在面前的汤,毫不思索地接过来大口喝着。才吞下几口她的胃便开始搅动,一股从未有过的舒服感席卷而来,看来她是真的饿坏了。
白曜翔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相。“喂,有没有人说你一点儿都不像个女人”
她差点被口里喷出来的汤呛得猛咳。“你说什么我哪点不像女人了”
他不理会她的质疑,目光凝在她的脸上。“我真想不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登上我的群芳录”
她顿了几秒钟,让喉咙里的汤顺利地滑入肚子里,才轻蔑地扬起下巴睨视着他。“你满脑子只惦记着你那本无耻的群芳录,我现在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那本鬼群芳录里。”
“是吗它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为什么会出错我不可能蠢到将你这种女人登录在上面。”他的嘴角骄傲地往上扬,露出隐隐的微笑,笑容里有着些许轻蔑的味道。
就只是几秒钟的刹那,水灵忿然将手中的汤泼洒到他身上,朝他咆哮:“去死吧猪哥。”
白曜翔顿时铁青着脸低头看着自己被她毁坏的名牌衣服,狂怒瞪着她,“你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我宁愿做一个泼妇也不愿意做你的情妇”水灵极尽挖苦之能事地讥讽他。
白曜翔气愤已极地猛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以为想做我的情妇,我就会让你如愿等着吧,壁花”
她再也吞不下这口气,也随之站起来,一双冒火的眼直瞪着他,“开口闭口叫我壁花,我真的需要男人,就不信没人会要我”
“要你我敢说就算你站在男人堆里,每个人一定也当你是隐形人的视而不见”他冷讽的声音大声地在房间里回荡。
“你”水灵气得直跺脚,“好明天我就出去找一个男人。”一股自卫似的怒气在她心中激荡起来。
“哼我就不信法国的男人出门都不带眼睛。”他用足以令人冻结的目光冷冷地瞪着她。
他的无礼狂妄令她气结,为了面子,水灵咬着牙恨恨地说:“好明天我就带一个男人回来”
就这样,两人仿佛赌下了一场无聊的赌局。
第三章
水灵就不信,她会找不到一个男人
她今天特地提早下楼走进饭店附设的餐厅,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优闲的点了一杯咖啡喝。
她的眼睛不时注意着餐厅的入口处,只要出现男人她都会似有若无地瞟他一眼,希望藉以引起男人的注意。
但是就如白曜翔说的,每个男人都当她是隐形人似的视而不见,她不由得气恼地故意低着头搅拌着面前已冷掉的咖啡。
看来不只台湾的男人都带着有色的眼睛出门,连法国男人都一样
每个女人都视法国为浪漫天堂,是找一段充满罗曼蒂克爱情的地方,然而在她眼里这全都是错的都是以讹传讹
倏然,门口出现一个她所熟悉的男人
白曜翔亲密地搂着一个棕发女人,缓缓走进餐厅,两人的目光不偏不倚的对个正着。
她愕视着白曜翔怀中的美女,他身边的女人是一个换一个,而且一个比一个美艳,他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掠情公子,这封号他真是当之无愧
她不禁气得咬牙切齿,低声咒骂了声:“可恶”
白曜翔一眼即瞥见坐在靠窗边的水灵,他先安抚好身边棕发美女后,随即来到她面前。
“怎么样我已经事先警告过你,法国的男人都有带眼睛出门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水灵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带着眼睛出门,我也不见得要看到男人就像苍蝇一样黏上去。”她嘲笑的眼神瞟向那名棕发女人。
“哈,要像苍蝇一样黏住男人,也要看这只苍蝇的姿色如何吧”白曜翔冷言相向。
水灵毫不考虑地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苍蝇必须具有姿色,它们似乎是闻到臭味就黏上去的。”她拐弯抹角地嘲讽他。
“你”白曜翔眉头极不悦地紧锁,对一个无药可救的壁花,他觉得自己这么做简直是在自讨没趣。“我不想在公共场所跟你吵,但还是奉劝你一句话,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吧”
水灵闻言忍不住怒气勃发,双手往桌子上一拍愤怒地站了起来,一双不堪受辱的眼泛着泪光,“白曜翔,你别欺人太甚”
白曜翔依然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面带讥讽的哂笑,“母狮子准备发威了。”
接着,他缓缓地起身,压抵声音斥骂:“快滚回房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需要你管,去管好你的棕发美女吧”水灵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水,猛地坐回椅子上。
白曜翔闻言将视线移至棕发美女身上,棕发美女则朝他频抛媚眼送秋波,白曜翔见状也朝她微微一笑,“懒得理你。”语毕,他便转身昂然的离开水灵。
她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每一步似乎都明显的透露出他的愤恨,她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潸然落下。
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别人就能受到男人的呵护和宠爱,而她却被视为壁花,站在人群中依然被视而不见。
“我可以坐下来和你谈一谈吗”
水灵错愕地猛吸着鼻子仰头望着站在桌边和她说话的男人,“是你,赫尔。”
“我可以坐下来吗”赫尔的举手投足间充满了绅士风度。
“可以,你请坐。”水灵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珠,深深吸了口气,“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赫尔微微一笑,“不知道你和白先生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水灵愕然地注视着他,“我和他”
“噢,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或者是喜欢听八卦的人,我只是觉得你和白先生之间的关系颇为微妙。”赫尔压低声音说着。
“是吗我和他看起来就像两只不对盘的狮子。”水灵冷冷地形容她和白曜翔之间的情形。
“不,至少在我眼里和感觉里,不尽然如此。”赫尔神情轻松的说。
“是吗在我的感觉里,我和他始终是水火不容。”水灵没有赫尔的气定神闲,还怀疑地斜睨着赫尔。
“不全是,我敢说你们之间只是缺少了良性的互动,你可以试着去了解他,我相信他不是一个难相处的男人。”赫尔语气和缓地说。
“我去了解他那他为什么不先来了解我”她不以为然地反驳。
赫尔抿着嘴淡然一笑,“他不是如你所想像的花心男人,如果错过了他,相信你将会失去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赫尔,你别让我笑掉大牙,如果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那表示天底下已经没有男人了。”她嗤之以鼻地驳斥赫尔的话。
赫尔极为无奈地耸一耸肩,“信不信由你,我是多说无益,但劝你凡事还是要眼见为凭。”
“跟他相处的这几天,我已经亲眼目睹他太多的风流证据,所以我敢说他绝不会是一个好女人的终生寄托。”水灵彻底地反驳赫尔的话。
赫尔淡淡一笑,“相信有一天你会发现他的好。”
“不可能的,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水灵万分肯定地道。
赫尔不禁莞尔一笑,“我发现你和白先生之间无法善意沟通的原因了。”
水灵讶异且不能置信地瞅着赫尔。
赫尔完全看出水灵的震惊,他毫不隐瞒地说:“因为你有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如果你不改改自己的个性,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肯接近你;如此一来,你说好男人还会想亲近你认识你吗”
随后他立即起身朝她微笑颔首,“我先离开了,有任何的需要,我都愿意为你服务。”
“赫尔”水灵突地唤住欲离开的赫尔。
赫尔回头瞅着水灵,“请问有什么要我为你效劳的吗”
水灵一脸不解地仰望着赫尔, “是他要你来跟我说这些的吗”
赫尔坚定地摇头,“不是,是我主动过来与你谈话的。”
“哦。”水灵收紧下巴,失望地回了一声。
“水灵小姐,考虑一下我的忠告,或许你真的能受益无穷。”赫尔笑着说。
“我懂。”水灵敷衍地应道。
其实她真的一点都不懂,为什么男人和女人之间,就一定要女人先低头,别的女人也许会愿意,但是她甭想
白曜翔站在房间内的小吧台前迳行倒了一杯威士忌。“她有什么样的反应”
赫尔恭敬的站在他身边,“水灵小姐的反应满奇怪的。”
“怎么说”他喝了一口辛辣的威士忌。
“她说您和她是两只不对盘的狮子。”赫尔据实转述。
赫尔笑了笑,“她形容得满贴切的。”
“白先生。”赫尔一脸疑惑地看着白曜翔,“其实想完全改变水灵小姐的个性,在我来看真的会比登天还难。”
“这我知道。”白曜翔神秘地一笑。
“那您”赫尔真的想不透白曜翔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白曜翔一眼即看出赫尔心中的疑惑,他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隐约透着一抹诡谲。“我有我的想法,没事你先下去吧,谢谢你帮我的忙。”
“别客气,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赫尔面带微笑,随即退出白曜翔的房间。
白曜翔一个人独坐在客厅,喝着威士忌瞄着墙上的钟,忍不住轻笑,“这个傻女人,一定还坐在下面的餐厅等男人。”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水灵有一份莫名其妙的感觉,总觉得她不该是朵壁花,或许是女人见多了吧
水灵有着精致的五官和漂亮的脸蛋,只是那两道眉毛像两只肥肥的毛毛虫,还有那头似枯黄稻草的头发,和一张尖酸刻薄的嘴巴,除此之外她绝对是会聚凝男人目光的女人。
至于她为什么会上自己的群芳录这问题在他心中始终是一个谜,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这谜团会解开。
白曜翔看着时间,不禁大吃一惊,“天啊,都已经午夜了,这傻女人还不死心”
他再也捺不住地抓起外套,准备下楼到餐厅找她。
才开门就看到水灵一脸沮丧地站在门口,白曜翔不禁诧异地看着她,随即收起脸上的忧虑,故意讥讽的弯起嘴角, “甘愿回来了”
水灵不甘心又不得不承认失败,只能低垂着头走进房间,然后一语不发地走进她的卧室。
白曜翔惊讶于她反常的举动,跟在她后面追问:“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突然间变成聋子还是哑巴了”
水灵猛然刹住脚,目光凌厉的回头看着他,“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如果是想羞辱我就请放马过来啊”
白曜翔微微一惊,发现他俩之间的相处正如她所形容,像两头不对盘的狮子。
他摸摸下巴,缓缓走到她面前,“我们之间需要这样剑拔弩张吗不能换一换另一种相处方式”
他的话令水灵错愕,不禁思忖他不知道又在玩什么花样。
为了保护自己,水灵不敢松懈自卫的紧绷,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才不会这么好心。”
没有因水灵当头泼来的冷水而退缩,他热切的仍想说服她:“我发誓,只要你能收起爪子,我不会再刻意地伤害你。”
水灵垂下眼睑掩饰自己错愕不安的情绪。“你是说真的”她半信半疑他所说的话。
白曜翔见她平静多了,也稍稍收起利爪,更加把劲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突然她抬起头,一双眼就像星空里闪亮的星子,口中并发出一阵讪笑,“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哼少来了,我妈咪说过,男人的话不能不信但是也不能尽信,因为你们男人的话就像船过水无痕,不牢靠”
白曜翔眼底闪进笑意,恐吓地向她逼近一步,“我不知道你母亲是以什么样的模式教导你的,但是我可以大声的告诉你,她说的全是错的”
“错的我发觉妈咪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就拿你来说吧,相信你一定是每一次都对女人说一些称赞又不尽然真实的话哄骗她们,不然她们一个个会像花痴一样黏着你不放”水灵扬高声音故意挖苦他。
“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我从来不会对身边的女人轻易许下任何诺言”他愤怒难抑地对她怒吼。
她仿佛是有意要激怒他,看着他气得像只被沸水烫到的猩猩一样,她心里就有一份快感,忍不住笑道:“要我相信你的话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
白曜翔倏然看出她的把戏,眼前这女人是故意要激怒他,他怎么捺不住性子发怒着了她的道。
于是,他收起怒气冷冷笑道:“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因为你是一个不值得我花心思去呵护的女人,就拿今天来说吧,等了一天的男人,有哪一个男人肯多看你一眼壁花小姐。”
她清楚地看到他嘲讽的笑意,觉得他是一个既粗鲁又尖酸的小人。她的唇抿成一条线,挑剔的看了他一眼,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全对。
她沉静了一会儿,怱地得意地仰起头,“谁说没人靠近我,今天就有两个男人靠近我的桌子。”
“真的有两个没带眼睛出门的男人”白曜翔吃惊地看着她,不相信她说的话。
水灵倏然发出一声大笑,“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赫尔,你们正是那两个没带眼睛出门的男人”语毕,她很快地转身关上房门。
说出此话,她的心何其痛,难道她真的这么失败,在男女同在的世界里完全是一个隐形人
白曜翔望着她紧闭的房门,不自觉的站在门前怔愣许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出了错他总是喜欢挑起她的怒气,但他是真的一直想改善与她之间的关系,毕竟现在他们是共处在一个屋檐下。
更糟糕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悄悄地在意起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了。
水灵躲在房间里屈膝坐在地毯上,双手抱着双膝,思绪像万马奔腾般不停地在脑海里奔窜。她到底是哪儿出错了
当初接到白曜翔一道俨然圣旨般的命令,她就莽撞的天真的赴约,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会是一个万劫不复的陷阱。她每天都生活在愤怒懊恼中,他们之间根本无法和平相处,他依然过着四处掠情的日子,昨天是金发女人今天是棕发美女,真不知道明天他身边会出现什么样的女人然而他却一直忽视她这个黑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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