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我愿意回到你身边。”黄明依冲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眼泪流下来的时机算得刚刚好,看起来非常凄楚可怜。
“我”听完她没头没尾的话,他有些摸不着头绪。他没要她回来呀
“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也爱你。”黄明依趁他头昏脑胀时,又补上极具杀伤力的话。
前一阵子听到明雅说他“另结新欢”时,她很难接受,虽然是她自己先琵琶别抱,跟了别的男人,但她还是很喜欢危炜安,毕竟他不论人品或是长相还有专情,都比小开好多了。
所以,她决定两个男人都要,个要钱,一个要情。
“我不爱”他再度被黄明依的话吓到,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你了”她再度成功截去他的话,并踮起脚尖,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让他没有拒绝的机会。
眼前这一幕久别重逢情人拥吻的画面,看得花蕾的心绞痛不已,有如被车狠狠辗过,整个人严重虚脱,几乎站不稳。
“你要跟她复合”她的语气带着严重的质询和控诉。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原本还急切地想吻她,结果一看到前任女友出现,就将她冷落在一旁,还当着她的面吻上别的女人,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可恶的劈腿男他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我没有”
“炜安,你这样一直来求我复合,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你了。”黄明依马上打断他的话,补上可以抬高自己身价的话。“我愿意回到你身边。”
“你一直去找她”花蕾有种被人狠狠打一拳的感觉,他竟然劈腿一边求黄明依复合,一边又来纠缠她,真是个烂男人
“我没有”
“我不信。”心中原本就有的怀疑种子,现在瞬间长成大树。“你一直就对她念念不忘,就是因为你一直没放弃跟她复合的念头,原来你在欺骗我的感情”
“我说我没有,你听不懂啊”一直被栽赃,他也火大了。“你宁可相信她,却不相信我说的话有没有搞错”
他向来对感情专一,不可能脚踏两条船,她的怀疑严重伤害了他。
“你一定跟她偷偷来往”
“我从来不会玩偷偷来往那一套。”
“对,你都是光明正大来往,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
“什么叫做我不在乎你”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还叫做不在乎她,那什么才叫做在乎她
“你就是不在乎我,才会一直抱着她不放。”花蕾的眼睛若是能杀人,他跟黄明依还抱在一起的身体绝对会变成灰。
他这才发现自己还被黄明依紧紧黏着,赶紧扒开她的手。
“蕾蕾,事情不是你看到的”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说什么眼睛看的不一定是对的吗这种话你去骗三岁小孩,骗不了我。”花蕾又气又难过,语气越来越尖酸刻薄。“你一定用这种手法玩弄过很多女生吧,花花公子”
“你根本不相信我。”他的表情很受伤。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难受的表情让她有些心疼,但她强迫自己不可以心软,该说的话一定得说。“你根本就是一个脚踏多条船的花花公子”
“对,我就是脚踏多条船的花花公子,你满意了吧”她的不信任让危炜安气昏头,只能失控地嚷着。
如果真的眼见为凭,那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黄明依搞出来的,还一直编派他的不是。他在她眼中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吗
“很好,起码我现在认清事实了”心高气傲的花蕾马上转身走人,即使心痛,她也只想找个地方独自舔伤,绝不可能留在这里自讨难堪。
“雪特”他火大地找张椅子坐下,完全不搭理一直试着黏上来的黄明依,还将她当成讨人厌的苍蝇赶开。“请你离开好吗”
他现在心情乱得很,最好等心情平静下来后再去找花蕾澄清,否则可能又会被她的胡乱指控气昏头,说出不该说的话。
她的舌头真利,圣人都会被她气死
“你都看到了吧。”花蕾走到门外,就被直等在门外的黄明雅逮价正着,只见她一脸得意地笑着。“学长还是深爱着我姐姐,这几个月一直求我姐姐回头,你只不过是他临时的玩具,一旦真正的主角出现,你这个跑龙套的就可以滚了。”
明知他们两人分手后,危炜安就没再跟姐姐联络,但是为了狠狠打击花蕾,适当的加油添醋是必要的。
一颗心早已破成碎片的花蕾,已经没有精力跟人斗嘴,她用尽全身力气,挺直着背脊离开,绝不让人看笑话,维护她最后的尊严。
只不过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落下,滴落在地板上。
她的初恋才刚开花,就宣告凋谢了。
可恶的危炜安,她这辈子再也不会理他了
第四章
“再两个月,御园就可以如期完工,我们还是依照以往的销售模式进行。”坐在会议桌最前方的短发美丽女子,明亮的双眼看着其他人员,沈稳地主持会议。
这里是“花氏建筑”的总部大楼,位于敦化北路的精华地段上,是一栋地上十八层地下四层的建筑物,方正朴实的稳重外观,一如这家公司殷实的作风,所盖的建物绝不偷工减料,在市场上得到很高的评价。
大楼的十五十六楼隶属于行销业务部,今天在十五楼的第二会议室正在召开行销业务部的每月例行会议,与会的三男两女都是行销业务部的高级主管,其中两个是超资深员工,服务年资已经超过二十年。
此时主持会议的,正是“花氏建筑”行销业务部总经理花蕾。
上班时间,她一定只上淡妆,并穿着裤装,尽量淡化太女性的一面,为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更专业,尤其在以男人挂帅的建筑业中,她更必须表现出最强硬的一面,才不会被看轻。
“蕾蕾,御园可不是小建案,公司一半以上的资金都丢在这个案子里,不是开玩笑的哪。”挂名业务经理的朱天赐坐没坐相地瘫在高背椅上,倚老卖老地碎碎念着。“唉所以我才说嘛,建设公司怎么可以交给女人做主呢,尤其是没经验的年轻女人,成得了什么大事嘛”
他不仅姓朱,身材也像猪,个性更是猪哥,公司里稍具姿色的女性员工都被他吃过豆腐,除了花蕾以外。因为他若是敢动她根汗毛,她绝对会让他断手断脚。
“全公司最没资格批评我的人,就是你”花蕾的双颊因为怒气而晕红,有如上了腮红,看起来更加艳丽迷人。“如果你能闭上嘴,就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这几年的工作经验,并没有将她呛辣的个性磨圆,反而让她更为刚硬,认真说起来,都是被这些自大的“猪”给激出来的。
打从大学时代,她就在公司当工读生,跟在老爸身边实习,从买地规划,到最后完工销售,所有的流程她全都亲自参与过,甚至还花很长时间在工地实习。连这几年公司陆续推出台北郊区的独栋小别墅,一推出就叫好又叫座,这些造成抢购热潮的建案,也全都是出自她的构想和策划。
这还叫做没经验吗
“关于御园,各位还有没有其他意见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散会吧。”她不耐烦地拉回主题,不再跟那个人渣罗嗉。
花蕾最受不了不知所云的会议,所以她主持会议一向速战速决,一般都会在三十分钟之内解决并做出结论,非常有效串。
“蕾蕾,你这次还是坚持不做广告吗”另一名资深员工郭忠益诚恳地提出建言。
“花氏建筑”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从不花钱打广告。羊毛出在羊身上,广告费用都会自动转嫁到建物成本上,让消费者成了道地的冤大头。
“我已经跟花心讨论过了,我们决定不要浪费钱做广告。”花心是花家的小妹,也是“花氏建筑”的总经理。“可是相对的,所有的销售同仁都要更努力,我希望很快可以开庆功宴。”
之前的建案光是经由口耳相传,都造成抢购热潮,一屋难求,她相信规划更完善的“御园”也不会例外。
“哼,没有做广告,房子哪能卖得出去。”朱天赐则是不怀好意地冷哼一声。
“如果要打广告才卖得出去,公司还要你这个销售经理做什么干脆直接请广告公司来做就好了。”花蕾毫不留情,几乎可说是完全不给面子。
为了朱天赐这个烂人,花蕾已经前前后后跟老爸“沟通”过好几次,但每一回老爸都说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花俊男是个重感情的人,无法弃一起打拚过的兄弟不顾。
人家都说女人有妇人之仁,在她看来,老爸才是真正的妇人之仁。
“你”朱天赐狠狠地瞪她一眼后,气呼呼地起身走人。
“蕾蕾,其实我觉得可以替公司打形象广告。”陈筱菁温和地劝说。“如果模特儿找自己人,应该花不了多少钱吧”她毕业后也加入了“花氏建筑”行销部,现在是花蕾目前最得力的左右手。
“这”花蕾有些被说动了。
“我看模特儿由蕾蕾担任就可以了,明星都没有她漂亮噢好痛”另一名左右手小张无辜地摸着自己被敲痛的头。“我又没说错”
“对你的头啦我才不要上镜头哩。”又不是吃饱太闲。
“那你姐姐或妹妹也可以啊。”小张不怕死地继续提议。
花家三姐妹都是美女,老大花朵清雅秀丽,老二花蕾清艳绝丽,老三花心甜美可人,各有各的特色,每一个都比电视上的明星漂亮。
“想都别想,我家人不会出来出卖色相”
“噢”小张失望地垂下嘴角。
“噢什么噢还不赶快给我回去工作”花蕾举起修长美腿。“还是你想尝尝我的无影脚神功”
“我马上走”才说完,小张已经消失在会议室门口。
花蕾的腿看起来修长迷人,但她曾练过跆拳道,拥有黑带以上的实力,他才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哩。
“蕾蕾,我也觉得可以考虑广告”
一旁的公司元老郭忠益才开口,花蕾就温和地打断他的话。
“郭叔,谢谢你。”私底下,她都是这么喊郭忠益的。“我会再跟心心讨论这件事的。”
她看得出郭忠益这个提议是为了公司好,不像朱天赐是存心找麻烦。
“还有,你一定要小心朱天赐,他的交友关系不单纯,我担心他会找人报复你。”他知道朱天赐跟黑道份子有来往,很多肮脏事都是让那些人去处理。
“安啦,没什么好怕的啦。”花蕾还是没将郭忠益的警告当一回事。
在她眼里,朱天赐只是一只仗势欺人的肥猪,半点实力也没有,有什么好怕的
晚上九点,花蕾又是最后一个离开行销部办公室的人。
临走前,她爬上十八楼,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探头进去跟还在埋头苦干的花心打招呼。
“心心,好了吗要不要一起走”花心虽然年纪最小,却很有管理概念,做事也沈稳得多,家里一致决定由她掌管公司。
“我还没回完email,你先回去吧。”电脑萤幕后探出一张娇艳的俏脸,习以为常地问。“欸,你怎么啦气得一张脸都鼓起来了,又是谁惹到你”
“还不是朱天赐害的”花蕾余气未消地吼着,把稍早开会时发生的事跟花心又抱怨了一遍。“我一看到他就开始冒火。”
“朱天赐好像越来越离谱了我会留意他的。”花心了然地点头。别看她年纪小小,看人的眼力可不含糊。
“没错,最好抓到他的狐狸尾巴,就可以名正言顺把他踢出去了”花蕾完全认同花心的想法。“那我先走喽。”
跟花心道别后,她搭电梯到地下一楼停车场,按下汽车遥控锁,打开全新红色法拉利的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上路。
“男人果然都是麻烦制造者”眼睛虽然看着前方的路,但嘴巴也没停着,她的个性就是这样,有气就要发泄,否则会闷坏她。“尤其是那个臭男人”
没来由地,每次只要到了夜深人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就会自动想到“他”危炜安。
“讨厌都过了六年了,我还想起那个烂人做什么他现在搞不好已经儿女成群了”一想到他可能已经结婚,她的心竟然酸酸涩涩,郁闷起来。
“欸怎么搞的”花蕾突然从后视镜发现有一辆黑色厢型车一直紧跟在她车后,前面那辆休旅车也一直不加快速度,她就像三明治一样被前后两辆车夹在中间,无法超车,也无法变换车道。
几分钟后,她不但没有摆脱这两辆车,还被迫开到一条人烟罕至的小路上,对方摆明了是不怀好意。
“该死甩都甩不掉”她不会“又”被盯上了吧
砰这时,后面的厢型车故意用力撞上她的车。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就在后面那台车撞上她的同时,前面那辆休旅车也故意往后倒退,让她前后受敌,却又无法脱身。
砰后面的车又加速往她的车尾撞,她整个人被撞得七荤八素,若不是有系上安全带,她可能已经被甩上挡风玻璃了。
“雪特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她除了专心应付眼前的危机,脑子也不停地转动。
只不过,她平时树敌太多,短短几秒钟,她的脑子里起码浮现十组人马,其中,朱天赐正是首要人选。
“下车你跑不掉的”从后视镜中,她看到后面那轿车有三个人从车窗钻出来叫嚣,前面那辆车也有样学样,看样子,两辆车中加起来起码有七八个人。
“要我乖乖下车又不是脑袋被撞傻了”她虽然脾气火爆冲动,却不莽撞,否则哪能活到今天
她稳住慌乱的心跳,注意找机会逃生,突然趁后面车子一个失误,她迅速将车子往左切入对面车道,一个急转弯后加速驶离,还好她车子的马力够大,性能不错,猛踩油门觎了十几公里回到主要干道后,终于摆脱他们。
她怕被跟踪,不敢直接回家,在路上乱绕了好几圈,直到确定完全摆脱他们,才赶紧回家。
“蕾蕾,怎么这么晚才到家你比我早半个小时离开ㄟ。”正坐在客厅啃苹果的花心看到一脸疲惫的她进门,纳闷地问道。“去哪里了”
“我被人跟踪,他们还故意撞我,把车后头都给撞凹了”想到刚才的经历,花蕾仍心有余悸。
“你被人跟踪,还被车撞怎么回事”花心一听,当场吓出一身冷汗。
“我出公司不久就被跟上了吧,我没有留意”花蕾大略描述刚才的遭遇。“我希望是临时起意”她目前开的是车龄只有一年的法拉利,亮红的颜色,显眼又拉风,可能因而引起坏人的歹念吧
“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听完花蕾的经历后,花心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几乎每天都有得罪人啊。”花心又不是不知道她脾气很冲,几乎每天跟人吵架,竟然问这种傻问题。
“我记得你这个月已经被人无故找碴两次,不是吗”虽说花蕾脾气很冲,绝不是个会主动惹是生非的人,像这样一直有意外找上她,绝对有问题。
“对呀。”她两次都侥幸逃出,还将对方修理了一顿哩。
“你每天过得这么危险,难怪老爸上次会说要请个保镳来保护你”花心突然灵机一动,一双灵活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这是她在动歪脑筋时的习惯动作。“欸,其实这主意还不错啊我去帮你找个保镳好了”
“不用啦,我自己就可以保护自己了,干么请保镳,浪费钱”她练过跆拳道,拳脚功夫好得很,哪里需要人保护。
“你可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一员大将,保护你最重要了,省什么钱啊”花心祭出一个义正辞严的理由,但其实这只是原因之一,真正的主因是,她正想做做“好事”呢
“可是”
“安啦,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找一个让你满意的保镳”
“这”虽然花心笑得很纯真,但做了二十几年姐妹,花蕾就是觉得事有蹊跷。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花心绝对不会规规矩矩地找个保镳给她的
平时吵得有如菜市场的十六楼行销业务部,在花心身后的高大黑衣俊男出现后,突然一片安静,连纸张掉下去的声音都听得到。
大帅哥大帅哥欸
对于这个百分之七十都是女性员工的部门来说,男的,尤其是大帅哥,绝对是最受欢迎的“动物”。
“老板,他是”一名熟女把握良机,先对帅哥抛个媚眼。
“他是”花心玻恋乜戳怂Ц缫谎邸靶吕吹耐隆br >
“大家好。”大帅哥露出一个媚惑众生的笑容,亲切地打招呼。
“你好”众女子一哄而上,将他团团围住,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总经理,我可以负责带他”
“我来,我的年资最长。”
“可是我的业绩最棒啊跟着我才学得到东西”
为了争取大帅哥的青睐,一群女人吵成一团。
谁说美丽的女人是祸水,太帅的男人更是一个祸害呢。
瞧瞧他,光是站着,什么都不做就能造成这么大的混乱,花心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蕾蕾当年没被醋淹死,还真是奇迹哩。
啪啪花心拍一拍手,制止这一片吵嚷,直到众人的眼光都落在她身上后,她才慢慢地宣布
“各位美女,我知道你们都很优秀,但他是蕾蕾的助理,不能让给你们。”这可是她专程替蕾蕾找来的“礼物”,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抢走呢。
“喔”大家失望的表情,全部明显地写在脸上。
“你不是”这时,陈筱菁好不容易才挤过重重人墙,见到引起骚动的“祸源”。她张大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大帅哥。“我相信蕾蕾会抓狂。”
“是啊。”大帅哥给她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我要是蕾蕾,有一个大帅哥助理,我也会兴奋得抓狂。”一名女同事暧昧地咭咭笑着。
大帅哥,陈筱菁,还有花心三人,却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不,花蕾见到他绝对不会兴奋得抓狂,而是会气急败坏到抓狂。
“蕾蕾在吗”花心开口问道。这才是她亲自带“新同事”来的目的,她等着看戏呢。
“在会议室跟猪经理对吼。”一名员工指向走廊尽头隐隐传出吵闹声的房间。
“ok”花心带着帅哥走到会议室门口,手放在把手上,突然回过头问他。“准备好了吗”
“我已经等了六年了。”男子的声音因期待而有些沙哑。
“那就好,我这个笨二姐就麻烦你了。”一把推开门,花心摆出招牌无辜笑容,打断里头的争执。“哈罗真好,大家都这么有元气。”
“心心,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正跟朱天赐对骂得口沫横飞的花蕾望向突然开启的门,纳闷地看着花心和她后头高大的身影。
虽然被阴影挡住,她没看清楚他的脸,但没来由地,却有种熟悉到心痛的感觉浮起。
这个人是谁
“别急,我这里的事优先处理。”花心让开一步,让身后的男子现身。“蕾蕾,他是我特地为你找来的助理。”
“助理我没说要助”花蕾原本疑惑的脸色,在看清男子的脸后,瞬间转为错愕。“是你”
危炜安她的前男友,也是伤她最重的男人
第五章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错愕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震怒,花蕾熊熊的怒火立刻往危炜安猛烧。
一波强过一波的猛烈情感朝她袭来,让她几乎承受不住,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她的脑袋才恢复正常运作。
原以为时空已经淡化所有的情绪,但仅仅一个照面,所有努力搭起的城墙完全崩塌,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坚强。
他竟然在六年两个月又十三天后再度现身,虽然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想活活掐死他
没错,虽然她一直试图说服自己已经忘了这号人物,但偏偏还是把跟他分开的每一天记得一清二楚只能怪她有颗记忆力特佳的脑袋。
“蕾蕾,别这么生气嘛。”花心趁花蕾恍神时,赶紧把朱天赐赶出办公室,再挂上招牌的无辜表情,才推推那个已经气到眼前发白的二姐。“我看你几乎天天被人追杀,当然要找一个人分担你的工作量啊。”
“少来如果你真的想找人替我分担工作,就不该找他来,你明知道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二十几年的姐妹又不是做假的,她才不会被花心故作无辜的模样给骗了。“而且,我没有天天被人追杀顶多一个月两三次而已。”
她昨晚的预感果然没有意外地成真了花心果然背着她,给她弄了一个超级大麻烦来
“一个月两三次,还叫做而已你的神经未免太粗了吧”危炜安真不知道该拿她的“大而化之”怎么办,她就不能反应正常一点吗
“要你管”新仇加旧恨,花蕾对他完全无法和颜悦色。“我要你马上给我滚,你没听见吗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久别重逢,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不打扰你们叙旧,先走一步喽。”看两人的重逢场面并没有想像中那样缠绵悱恻,只有愈来愈生气的暴龙一只,花心识相地赶紧逃命,不想面对盛怒中的花蕾。
她家的花蕾发起脾气来可是六亲不认的,尤其是牵扯到危炜安这个男人,更是不得了,她可不想变成炭烤花心。
“花心”肇事者跑了,花蕾就算再窝囊,天生的傲气也不允许她逃避,只不过僵硬的表情,还是泄漏了她内心情绪的不稳定。“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该死的花心该死的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
“我变丑了吗”危炜安磁性好听的声音,慵懒地问着。他表面上看起来满不在乎,深下见底的漂亮瞳眸却始终贪婪地看着她,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这张脸,他可是想了足足六年哪
“嗄”他在说哪国话她叫他滚,他干么扯到自己的长相
“要不然你怎么会不想看到我”明知她很容易动怒,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招惹她,这才能证明她是活生生的真人,而不只是他的幻想。
“我不想看到你,跟你长得丑不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差点被他自负的神情气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
“喔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见到我呢”他故意朝她挤眉弄眼,让她更是气得满脸通红。
这是花心教他的妙招绝对不要急迫地跟花蕾要求复合,或是解释什么,否则只会让她躲得更远,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样才有办法慢慢瓦解她的顽固。
“你作梦”真的会被他气死
原以为他是来道歉的,谁知他竟然只跟她说些五四三的浑话,简直气死她了
“好了,不闹你了。”他收起戏谑的神情,一脸严肃地说。“你父亲和妹妹都很担心你,所以要我来当你的保镳。”
这几年来,他想见她的欲望比喜马拉雅山还高,但他很清楚以她冲动火爆的脾气,若是直接找上门,不但会被她轰出去,还可能让误会越来越深,所以他只能等。
昨天,当花心找上他,并提出要他当花蕾的保镳时,他本来还犹豫着要如何应付花蕾的坏脾气,但是花心的一句“你以为光是等,就可以得到她吗”,敲醒了他这个梦中人。
花心说得没错,如果他什么事都不做,以花蕾的个性,绝不可能回过头来找他,更可能嫁给其他人,这是他绝对不能容许发生的事。这么一想,他立刻答应接下这份工作。
“我已经跟心心说过,我不需要保镳,尤其是你”她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吼,像要吼出心中的创伤和难过。“你给我滚”
“我不会走。”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我要永远守着你。”
六年了自从那次误会分手后,竟已经过了两千多个日子。
那天,当他心情平静下来,便立刻严正地警告黄明依别再来骚扰他,否则他会把她做的这些事跟她的现任男友报告,让她别想嫁入豪门,这一招,立刻成功解决了黄明依的问题。
不过,花蕾可就没那么好应付了。他马上就想向花蕾解释所有的混乱,只不过他没找到她。之后几个月,他几乎每天都到她班上站岗,但她总有办法成功避开,学生会办公室她也不再踏进步,直到他入伍服役,竟然没再见到她一次面。
越想见,越见不到她人,他整颗心都悬在她身上,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仿佛失了心一般,唯一想的就是再见她一面,这是他不曾有过的心情。
好死不死,他又抽中马祖海军陆战队这支上上签,每天被操到昏天暗地,倒床就睡,唯一的好处就是免去因思念而失眠的痛苦。
退伍后,想见她的心意还是没变,他又去学校找了她几次,但一样扑空,直到她毕业后,有一次翻阅八卦周刊,他才知道她是知名“花氏”建设公司老板的千金。
两人的背景差异,让他的胆子变小了,不敢再贸然上门找她,只敢远远看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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