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叫苦,不能耽搁太久,却又无法抵御他这甜蜜的折磨,困在他强烈的气息下,只能可怜兮兮的让他恣意妄为。
小昭在门外着急的等候,一瞧见小姐的身影,立刻迎上。
“小姐,你可来了,一直等不到你,正想着去找你呢”
“咳有些事耽搁了。”
“什么事耽搁”从小姐嫣红的容颜上,她蓦地恍悟。
傅君绣糗大的睨了她一眼。“不准问,也不许说。”
“问什么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昭那想笑却又忍住不笑的表情,令傅君绣尴尬死了;这丫头越来越皮,真是被芷儿教坏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耿云天的怀抱里脱身,半哄半劝的,才又让他睡着,她自己则快累死了,一双腿到现在还在发软,却又得快快整装,溜了出来。
她一脸尴尬,只好转移话题。
“庄主呢”
“在里头,已等候多时呢小姐今天好忙啊,应付完耿大侠,又要来应付斐庄主,不愧是咱们婵娟楼的红牌花魁。”
“敢取笑我”
“我哪敢啊小昭是佩服小姐的冰雪聪明,小姐把耿捕头迷得团团转,最后,他还不是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
多亏小姐的机智,若非小姐将耿捕头留在房里,昨夜的计划就无法顺利进行了。
“不跟你说了,庄主还等着我呢”
主仆两人有说有笑的,没注意到有个人,在她前脚一踏出房门后,后脚便跟了上来,并将她们两人的对话全听进耳里,亲眼看着她进入观月楼,那房里,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耿云天双拳紧握,他没想到,看到的,是这种结果。
小姐今天好忙啊,应付完耿大侠,又要来应付斐庄主
他绷紧下巴,额冒青筋,心口像被狠狠撕裂般疼痛,这就是为什么,她要偷偷起床,溜走的原因,因为有另一个男人在等她。
小姐把耿捕头迷得团团转,最后,他还不是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
原来,她只是不甘心他的悔婚,这一切,只是为了证明她可以征服他,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问。
他早就怀疑,她有事瞒着他,似乎在暗中计划什么,若非亲耳听到亲眼见到,他不会相信。
原来,自始至终,她一直在报复他。
傅君绣浑然不知,自己被耿云天跟踪,与斐冷羿密商结束后,她一个人坐在案前,双手撑着两颊,深思着。
斐冷羿向她提出的事,事关重大,她不得不慎重考虑。
“小姐,你真的打算住进翡翠山庄”
“嗯,经过这次埋伏,斐庄主认为,牡丹刺客为了刺杀他,可能会对我下手,为了安全起见,咱们最好到翡翠山庄避一避,他也可以保护咱们的安全。”
“咱们去翡翠山庄,那耿大侠这边怎么办”
“我正打算等会儿告诉他呢经过我的劝说,斐庄主也同意了,将咱们的计划告诉他。”
要住进翡翠山庄,她当然得征求耿云天的同意,她可不想让他误会呢她只是在担心,斐冷羿会不会答应
不过没关系,如果他不同意,她就用她的媚功,说服他臣服为止。
想清楚后,她不再担心了。
“我得回房了,说不定他也醒了,正在找我呢”她起身,兴冲冲的离开,在跨出房门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那位姑娘醒了没”
“小姐是指”
“就是那位新来的歌妓,斐庄主特别交代,要好好照顾那位姑娘,我记得好像叫双双是吧”
小昭道:“她还在睡呢,似乎吸了太多锁魂院的春药。小姐,为什么斐庄主交代要特别照顾她难道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傅君绣摇头。“他没有明说,不过我感觉得到,他对那位女子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
说不定,斐冷羿中意那女子,而她也发现,那位叫双双的姑娘,并不像是当歌妓的料,却也不像是牡丹帮派来的刺客。因为,有哪个刺客会在刺杀行动中,跑到房里呼呼大睡的
“知道了,小姐,咱们会通知春花姐,特别关照她。”
傅君绣放心的点头,交代完小昭芷儿后,便返回梅院。
一跨入房里,她不由得怔住。
“啊,你醒了我正想叫你起来用午膳呢。”
“不必了,我正要离去。”
“这么急做什么用完午膳再走吧。”
她想抱他,却被他伸手挡开,令她不禁一愣,冷不防的对上那双冷眸。
“怎么了你好冷淡。”
他的目光,令她没来由的心儿一紧,突然间,他像个陌生人,感觉好疏远,明明他的人就在眼前,她却觉得碰不到他。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
他始终面无表情,对她的态度,一反先前,连语气都是冰冷的。
“我不会娶一个青楼女子,做我的妻子。”
傅君绣浑身剧震,怔怔的瞪着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深深的望着她,许久许久后,才缓缓开口:“游戏结束了。”
他说的,是她的游戏,她的报复,而她以为,他从一开始,就当这是一场比斗的游戏。
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回报前仇罢了。
她僵硬如木,动弹不得,直直看入他不带任何感情的眼,寒意,侵入她心。
一记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
他没躲开,仿佛这巴掌是故意送给她的,但被打痛的,却是她的心。
这男人,再次负了她。
第十章
耿云天喝得酩酊大醉,这是生平头一回,他让自己醉得如此狼狈。
他重重放下喝得一滴不剩的酒醇,大声命令。
“拿酒来”
一旁的店小二,不住的擦着冷汗,小声道:“捕头大人,您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醉”杀人的目光扫来,吓得店小二连连退后,绷紧了皮。“谁说我醉了”那布满血丝的厉眸,弥漫着宰人的氛围,看得出来,他心情真的差到极点。
“您没醉,您没醉,小的立刻去拿酒。”
吓坏的店小二,忙又搬来一大坛烈酒,还没放上桌,黝黑的大掌一提,轻易将酒瓮拿过来,连酒杯都省了,打开酒盖,捧起来大口喝着。
陪在一旁的唐绍,示意店小二退下,待门关上后,才摇摇头。
“借酒浇愁,愁更愁,耿兄,你这是何苦呢心中有何不快,说出来,让兄弟们为你分忧解愁。”
坐在另一侧的常德光,也好言相劝:“耿捕头,咱们兄弟一场,有什么我能帮上的,说出来别客气。”
耿云天重重放下酒坛,醉意兴浓的黑眸,有着道不尽的凄楚,摇摇头。“没用的,你们帮不了我,她根本不喜欢我。”
“耿兄是指君君姑娘”
“除了她,还会有谁,让我像个傻瓜一样,被她要得团团转”
常德光和唐绍两人使使了眼色,不但不阻止,还帮忙为他斟酒。
“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君君姑娘要耍你”
醉醺醺的耿云天,忽地神色一凛,拳头重重往桌上一拍。
“她玩弄我,让我爱上她,但她的心,却始终向着斐冷羿她该死”
“耿兄怎能确定,君君姑娘的心,在斐庄主身上”
“是呀,你和君君姑娘,两情相悦,她又怎么会爱上斐庄主你是不是搞错了”
耿云天拿着酒杯的手,重重往桌上一拍,把两人吓了一跳。
幸好唐绍反应够快,用折扇挡住,才没被那杯子里溢洒出来的酒给泼了一脸,常德光就没这么好运了,胸口湿了大半。
耿云天恨恨说道:“这是我亲耳听到的,不会错而且我亲眼看见她,偷偷和斐冷羿幽会,她以为我在睡觉,其实当时我跟在她身后。”
他打了个嗝,目光又黯了下来。
“我一直认为她有事瞒我,我想查清楚,遂跟着她,想不到却听到她的真心话,该死该死天未亮,她就离开我的怀抱,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房,教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说完,丢开酒杯,又捧起酒瓮,咕噜咕噜地喝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常德光和唐绍雨人,终于明白其中缘由。
突然一声巨响,将两人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耿云天已趴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耿捕头,耿捕头。”
不管常德光怎么摇,耿云天完全没有反应,呼噜呼噜的睡着了,两个男人只好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到床上。
唐绍收起折扇,说道:“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你可明白了”这话,不是对常德光说,而是对藏在帘后的人儿说的。
厢房里,缓缓走出一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傅君绣,以及她两位女婢。
“小姐,原来他真的误会你了。”
“真想不到,他居然跟在小姐后头,瞧见小姐进了房,误以为小姐是去幽会斐庄主,难怪这么生气。”
傅君绣一双美眸只是瞪着瘫醉在床上的耿云天,始终沉默。
“君君姑娘”常德光有些担忧的瞄着她。
突然,傅君绣撩起裙摆,咚咚咚的冲上前,一脚跳上床,重重坐在耿云天的身上。
“笨蛋”
她卷起袖子,抡起拳头,往他身上招呼去。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你脑筋是豆腐做的吗为什么不问我有疑问可以找我对质啊,为什么直接给我定罪你如果问我,我就会告诉你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偏偏你死脑筋不会问,把我当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亏你还是名满江南的铁捕头”
她每骂一句,就打他一拳,不把心中积怨已久的怨气给发泄出来,她会憋死
常德光早见识过傅君绣这一面,所以没那么吃惊,而唐绍却是第一次见到,完全看傻了眼。
“她”他张着嘴,惊讶得说不出话。
“嘘,你就假装没看到,省得危险。”常德光好心建议,这位君君姑娘一火大起来,可是厉害得很,聪明的人,最好别火上添油。
小昭和芷儿早料到小姐的反应。
“小姐,他醉得不省人事,你再怎么骂,他也听不到啊”
“是啊,小姐,你再打下去,小心把他给打伤了。”
“我就是要打他这人欠揍他圣局又壮,武功又比我好,不这时候打他,等他醒了我还打得过他吗”
嘿,说得也是喔丫鬟们点头,觉得这话挺有理。
傅君绣难消满腔的怨气,什么温婉,什么气质,一遇上他,全都丢到九霄云外,本性复发。
“我气他不相信我枉费我这么一心一意对他,倘若今日不搞清楚,一辈子都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常德光冒汗的为耿捕头说话。“君君姑娘,其实你也别太责怪耿捕头,他是太在乎你了,才会一时冲动,你就原谅他吧。”
至于唐绍,仍旧张着嘴巴,维持一脸的惊异之色。“哼,算他还有良心,懂得借酒浇愁,要不然我跟他没完没了”
“小姐,等耿捕头醒来,把事情跟他解释清楚,好澄清误会啊。”
博君绣望着身下酒臭醺天的家伙,沉吟了会儿,她的答案竟是
“不”
众人一脸意外。
“小姐”
傅君绣下了床,整好衣容,再度回复成大家闺秀的模样,仿佛适才那个母老虎只是大伙儿一场错觉,她娉婷来到常德光和唐绍面前,轻轻敛身。
“常大人,唐公子,奴家有一事相求。”
常德光和唐绍两人忙回礼。“不敢,君君姑娘有事请说,不用多礼。”
对她,不知怎么着,没来由的让人升起一股敬畏之心,生怕一个不慎,惹毛了母老虎。
“请两位代奴家好好照顾耿捕头,等他醒来,就说奴家配不上他,祝他找到适合的女子。”
常德光和唐绍两人皆一阵讶异,完全没想到,傅君绣的决定竟是如此。
“可是”
“咱们走。”
不等他们开口,傅君绣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完全猜不到,傅君绣到底有何打算
两人怔怔的看着睡死的耿云天。
身为好兄弟,当然会好好照顾他,不过现下最让他们伤脑筋的问题,是等到耿云天醒来后,他们俩该如何跟他解释,他脸上的瘀青红肿是怎么来的
离开酒楼后,坐在轿子里,小昭这才好奇问:“小姐,你真的不理他了”
她们才不相信,如此深爱耿云天的小姐,肯放弃耿云天
小姐的毅力有多强,她们最是了解,即使耿捕头那天极度伤了小姐的心,她依然不死心的查明真相,非要搞清楚原委不可,并请唐绍和常德光协助,趁耿云天喝醉酒,好问出他真正的想法。
“放弃他别开玩笑了,好不容易把他迷得死去活来,我当然不会放弃他。”
“那小姐为何刚才”
“我故意的。”美眸闪着怒光,愤愤骂道:“他连问都不问我,就决定放弃我,害我伤心欲绝,就这么跟他解释,然后原谅他”她摇头。“不,太便宜他了。”
“小姐打算如何”
傅君绣唇角勾起神秘一笑,眯细一对算计的美眸。
“这次,该换他尝尝,被人遗弃是什么滋味。”
翌日,翡翠山庄派人,将捉到的刺客交给宫府,对于斐庄主一再遇袭一事,也告知官府。
牡丹帮刺客,这班为钱财杀人的盗匪,一直是各省官府亟欲捉拿的罪犯,翡翠山庄能将捉来的几名刺客送给官府,等于是帮了官府一个大忙。
当耿云天听说,婵娟楼花魁上了翡翠山庄派来的马车,住进翡翠山庄时,他神情冷漠,听若罔闻。
这是早就料到的事,他不讶异,有的,是深深的愤怒和哀伤。
没多久,常德光告诉他,傅君绣之所以住进翡翠山庄,是因为山庄的人得到消息,牡丹帮刺客有可能对她不利,她才会暂时去避避风头,并不如外传所说,斐冷羿有意娶她,而她,也对斐冷羿无任何情意。
他讶异牡丹帮要对她不利,但仍是怀疑斐冷羿怎么可能不娶她他始终认定,这两人彼此倾心,所以,他才会退出,决定成全她。
然而,不管外头如何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婵娟楼的花魁,当定了庄主夫人,斐冷羿却在一个月后,娶了另一位名唤双双的女子,而非傅君绣。
这消息,让耿云天震惊不已。
“你说什么”他拉着唐绍,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娶的人,不是她”
“小弟有幸受邀,参加这门喜宴,亲眼瞧见,新娘子的确不是君君姑娘。”
“怎么可能”
唐绍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君君姑娘当时也在场,我瞧她也很开心祝福斐庄主娶得美娇娘,她告诉在下,她和斐庄主之间,只有恩,没有情,当初多亏斐庄主肯将独门解药让予她,用来解救耿兄身上玉狐之毒,为了报恩,所以她答应帮助庄主找出刺客幕后主使者,也因此才会被牡丹刺客盯上。”
耿云天无比震惊。“此话当真”
“若是假,斐庄主娶的,却为何是别人”
这话,无异是当头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棒,将他给打醒。
她没有嫁给他她与斐冷羿,只有恩,没有情
耿云天惊喜交加,但随后,又从喜极中,活活坠入地面。
老天如果这是真的话,他对她说了什么他又对她做了什么
那天,他残忍的对她说,他不会娶青楼女子,如今这句话,成了他的恶梦,狠狠将他给踹入十八层地狱
他,居然又负了她
当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时,愧疚懊悔,霎时充满在胸臆之间。
他必须立刻见她他要对她道歉,求取她的原谅。
唐绍摇着扇子,深有感触地说道:“君君姑娘,其实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忠肝义胆,侠骨柔情,这样的女子实在不可多得,耿兄应该”顿住。
唐绍呆了呆,东看看,西瞧瞧,人早离去,连他的话也来不及听完,便迫不及待的走人了。
他扬了扬眉,轻笑摇头,仿佛早料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他收起扇子,往一旁的胡同走去,过了个转角,对等在那儿的佳人,拱手揖礼。
“在下已遵从芷儿姑娘所言,将一切真相告诉他了。”
芷儿轻轻福了福。“多谢唐公子,我这就回去禀告小姐。”
“芷儿姑娘请留步。”
她顿住,侧身转过脸。“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芷儿姑娘,是否忘记答应过在下什么”
芷儿毫不闪躲,对上那幽深明澈的黑眸,微微一笑。“芷儿没忘,公子帮了大忙,芷儿明日会依约到赏荷亭,陪公子饮酒对奕。”
“在下会一直等着,不见不散。”
她敛身回礼,举止得宜,落落大方,唇角浅扬的微笑,连唐绍这种遍见各方胭脂的风流才子,也禁不住失神了。
目送那沉稳离去的芳影,唐绍不禁失笑,好一个奇特的女子,那不卑不亢的态度,不禁让他开始怀疑自己身为江南才子的魅力了。
他有预感,这一回,自己是动了真心。
在知晓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后,耿云天立即赶到翡翠山庄。
他真该死竟然如此糊涂,误会了她。
他必须见她,向她赔罪认错,任她责骂也好,拳打脚踢也罢,只要她肯原谅,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我要见她。”
面对斐冷羿,他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意,态度坚决。
斐冷羿的回答,也不拐弯抹角。“她不想见你。”
“我一定要见她”
“请恕在下无法答应。”
厅堂上,弥漫着一股火药味,禁不住让人捏了把冷汗,互相对立的两名男子,谁也不肯妥协。
耿云天拳头紧握,一双怒目直直盯着斐冷羿,至于斐冷羿,则是一派的轻松自若,唇角始终勾着无害的笑容。
“我不会放弃,直到她愿意见我为止。”
“耿捕头如此执着,何苦呢天下之大,美丽的姑娘,何止一个傅君绣”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斐冷羿拿起茶盘,品茗着茶香,慢条斯理道:“君绣是在下的红颜知己,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不想见你,在下只好代她拒绝,请耿捕头见谅。”
君绣
这男人竟直呼他女人的闺名,令他冷沉的脸色,更添了层霜。
斐冷羿对他的怒目相向,不但不生气,反倒十分玩味。
“不与耿捕头见面,是君绣的意思,在下只是转告而已,职责所在,还请耿捕头多多包涵。”
“如果我执意一定要见她呢”
斐冷羿笑意深浓。“翡翠山庄守卫森严,单凭耿捕头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敌众,劝您,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的好。”
可恶的家伙
那笑脸分明一副看好戏的心态,令他看了十分恼火,虽然自己有不对的地方,但说来,全因这男人起的头若非他,自己也不会误会君绣,偏偏这男人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着风凉话。
的确,翡翠山庄高手如云,凭他一人之力,要进入翡翠山庄十分困难,绝对无法硬闯。
他明白,自己伤了她的心,也难怪她不肯见他。
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呢
他沉思了会儿,骤然道:“我明白了,既然她不肯见我,强求也是枉然,耿某有一事,希望和斐庄主商量。”
“除了君绣的事,在下无法帮忙外,耿捕头有何要求,只要在下有能力,必尽力而为。”
很好他等的,正是他这句话。
“在下要说的,是牡丹刺客的事。”
“喔”斐冷羿眸中闪过一抹精芒,但表面上不动声色,依然保持微笑。“在下洗耳恭听。”
“牡丹帮刺客,一直是各官府重金悬赏的帮派,凡是藏匿者,视如同伙,将一并抓起来,这件事,斐庄主不会不知道吧”
这话,似乎暗示了什么。
那双含笑的俊脸,始终深不可测,一派轻松回答道:“在下已将所有抓到的刺客,交给官府。”
“是吗但据耿某所知,庄主似乎还藏了一名刺客,没有交出来。”
此话一出,斐冷羿眼中的笑意即逝,多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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