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赞从考入这支神秘的特种部队就被首长们看好,从机械到核能,从理论到实战,他与第一行动中队的尖子之一瞿承琛,都被视作最有潜力成为“领导型”的特种军人。
俩人在演习中常常相互“被包饺子”,可谓不分伯仲,而首长们之所以把朗赞编入第二行动中队,也是希望培养他将来成为这支队伍的队长。
这样一群热血男儿,算不上个个英俊潇洒家世不凡,但他们抛弃温暖的家庭,放弃与爱人厮守的机会来到这里,哪怕三十几岁就已身居要职,也是靠着血泪打拼出来的光荣成绩。
朗赞之所以会与英云浓合作,是因为她那边需要“英刃”派出一支小分队,替“国家”去抓些东西回来。
由于任务级别是最高保密等级,事前就连朗赞也所知不多,但他也不感兴趣,只知道会以最好的状态,最佳的方案,完成这次任务的执行。
那天他整装待发前,与英云浓做最后的确认事宜,年轻的女首长将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心脏的位置,这动作代表一种人,一种力量。
朗赞看不懂,却也沉默地回敬她一个标准军礼。
那其实,是属于“英魂”的手语,那代表着一种宣誓,意思是:你愿不愿对你的祖国,你的人民,献出你的心脏。
而朗赞他不仅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也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
那是他最后一次,执行机密任务。
那天丛林起了微薄的雾,朗赞作为第二行动中队的副队长,带领的是一支六人小队,虽然人数不多,却个个是“英刃”的精英,拥有丰富的丛林战经验与反应能力。
原本有条不紊进行着包抄的队伍,却在中途发生意外,他们六个居然莫名其妙被打散了,彼此间失去了联络
这对于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小队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状况,简直能称得上奇耻大辱
每一次任务都有可能遇上牺牲,因为熟悉这点,才能有足够的临危不惧。
朗赞深知,他们的目的是完成任务,而抓到那个“东西”,就是当前首要办到的。
在冷静地分析地形,并与最近的同伴江淮放会合以后,他们试图联络其他队友,却发现那些人就像凭空失踪了。
“最大的可能是他们遇到什么陷阱,或者是已经被敌人干掉了。”
江淮放一听这话,怒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是不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敌人,拿咱们来当炮灰”
朗赞摇了摇头,没有人会“奢侈”到拿“英刃”的特种兵开玩笑,更何况他也相信这里边没什么战术可言。
“别掉以轻心。”
俩人商量着,仔细调查丛林里留下的线索,还真意外地找到一些奇怪的痕迹,不像是特种部队的这些人会留下。
顺着留下的足迹,他们一路走到一个漆黑的山洞跟前,就在刹那间,有一股极具威胁性的气势从里面传出来,浑厚而霸道,以至于气压骤低,朗赞忙呈现警戒状态。
这山洞里的东西相当可怕
就在江淮放吞口水的时候,朗赞看见里面居然堂而皇之走出来一人
那男子头发很长,挡着脸庞看不清样貌,人却极高,将近有一米九,穿着一套类似登山装的衣物,最奇怪的是他身后还背着一根长条形的物件,看着像折叠起来的一面三角旗,长度将近一米,早已蒙尘。
这人初看,竟丝毫没有人味,好像也没有温度,就像他随时随地能将你殛之于野,那杀意竟然狂妄地丝毫也不隐瞒
朗赞与江淮放都从未遇到过这么纯粹而粗暴的一种压制,直到那男人歪着头像要拉一拉筋骨,听见骨头发出的“咯啦”声,俩人才缓了神。
朗赞心中腹诽,怎么回事,他们要抓的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人”
但不管如何,来者不善,俩人僵持一时,江淮放就已经先发制人,抬脚悬空一记飞踹,却被对方眼明手快地抓住脚腕
那短短几秒,他的出招快,对方的反应更快
江淮放想着索性凌空翻身一记后旋踢,谁知挣扎半天却都是无用功,朗赞正要举枪,那人也不知哪只眼睛看到的,拽着手里的人就往他的枪口上堵
近身肉搏最怕就是误伤自己人,朗赞放下武器,索性指着对方,在这寂静的空间,他的手指像有一把无形之剑,劈开前方的凝固的空气
他们俩人与这来路不明的男子开始一场真正搏命的撞击搏杀,掌交拳击,每一个目光都像在逼视对方,那人也丝毫不曾畏惧,每一招都像带着地狱的阴风与枷锁般的沉重。
而朗赞拥有牺牲一切的决绝,背影像横亘在天地间的一把利刃。
可他俩也都心知肚明,这人的速度与力度超乎想象,简直迅如雷霆,根本就早已超出人类的极限
朗赞避开男人的一记拳风,正要上前横切掌刀,结果又立刻被他踢中腹部,连退数步;江淮放摸了把军刀,想要靠武器出其不意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对方捏住他的两根手指,心狠手辣地往反方向用力一拧
江淮放猛吸一口冷气,朗赞也被打退着踉跄数步,弯腰吐出一口血。
与此同时,他们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似乎,就是从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香味太奇怪,就像毒药香甜,侵入骨髓来回软了筋骨,又香又毒,使得身边景象都变成无意义的画面。
就在江淮放在这股香味中剧烈挣扎的时候,他再次被对方抓紧脖子,腰椎盘间被狠狠踢了一脚,那一脚的力气出奇地重,又沉又实,就连他都忍不住低吼一声
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一个男人踢得摔到一旁还差点打了个滚
江淮放恼羞成怒,忙是从地上爬起来,他听见不知是谁骨头断裂的声音,抬头却见朗赞已与对方打成一团,俩人竟然一块儿滚下山坡了
风声鹤唳,朗赞消失的背影,简直就像一只离群的鹰
江淮放边吼边跑:“卧槽朗队我来了”
等他再跑过去一看,脊背顿时一凉。
朗赞和那家伙突然消失了。
朗赞从阵痛中惊醒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吃力地掀开眼皮,想要一探究竟。
右肋骨在先前的打斗中遭受重击而断裂,他捂着伤口,整个人却因为身后一句质问僵硬住。
“你做了什么”
那声音仿佛来自零下千度的地底,令人不寒而栗。
朗赞抹去嘴角的血,嘶声道:“应该问你才对。”
对方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霎时像是明白了什么:“我们着了别人的道。”
朗赞却在想,是不是因为受了重伤,他的眼前才会产生幻觉。
因为他竟然能从那人的一双眼珠中,看见隐隐发光的萤绿,摄人心魂。
作者有话要说:锵锵锵,把狼叔和二芳都打的惨兮兮的,当然就是那个“人兽”啦,之前就说了,有超现实的部分,所以无法接受却买进来的小伙伴们如果有什么意见,额,也可以提啦对手指,争取再来一个“下”就把事情全部都说清楚反正遭殃的还是狼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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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赞番外:一炬之火下
佛曰爱如一炬之火,而你以暗夜为色,煞者为名,万火引之,其爱如故。
改自巨流河题词。
朗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不说他对部队的信仰究竟有多深刻,至少在他的思想中,鬼神是从来不存在东西,属无稽之谈。
然而,眼前即将发生的真实,足以颠覆他的人生他的信念,与他对这个世界根深蒂固的理解。
朗赞弓着身站起来,“我们怎么走”
“没有我们,只有我。”那男人从身上摸出一把短刀,似一把冰刃能削铁如泥,在空气中划出孤光。
他神色轻蔑而冷漠:“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你他妈的做梦”
话音未落,对方提刀就刺,朗赞几乎还没站稳就开始反击,俩人周旋恶斗。
他拔出军刀与那人短兵相接,刃与刃之间血光四溢,好在朗赞也臂力强劲,他腾跃站定,挡住那人一身怪力,接着一记扫堂腿,对方却及时抽身。
男子瞳孔紧缩,想要彻底踢断朗赞的胸骨,可是朗赞全身肌肉贲起,目光同样似一只野兽般,已长出锋利的獠牙。
这时血沫子呛在气管,朗赞再次呛出一口血,那把刀已然在他身上割出无数处伤口,鲜血浸透迷彩服,散发难闻腥气的味道。
他这辈子第一次感到丧气,那是他无法战胜的敌人,原来,他也有无法取胜的时候,即使心中已经杀声震天
朗赞后继无力的同时被人拳扫背面,他身体一沉,又再次被那人击中腹部,顿时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在地上翻了个身,却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醒着承受这种钻心的痛,只不过是雪上加霜,对于一个失败的军人而已,那真是一种悲凉的骄傲。
那男子对着朗赞又是毫不留情的再次一脚,这回索性把他踢出几步之远
拼着一股不如两败俱伤的恶气,朗赞在最后一次倒下的瞬间,拔枪射击
子弹击中那人的腹部,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肩膀一沉倒在地上,全身被黑暗吞噬。
在恍惚中,朗赞半睁开眼,他看见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在他倒下的不远处,那个男人不知去向,可却多了一个极端诡异的怪物。
那东西上半身是人,下半身竟为鳞片闪动的蛇形,这难道是是一尾巨蟒
柔韧蛇尾在地上灵活地拖行,尾巴盘了几盘,朗赞看见它愈来愈近,那模糊而庞大的倒影,印在他的眼底,它直直地审视着他,那双眼珠呈现出莹绿的,显然是兽的双眼,凶神恶煞。
黑亮的鳞甲在丛林深处,在阳光下,通体发亮。
第二天下午,江淮放总算在病床上见到清醒过来的朗队。
朗赞的目光有些冷淡,眼神中依然戒备与敌意,直到看清身边的这些人,才略显得无奈与疲惫。
解初临大师回来以后,向他们点了点头:“我只知道,那地方没有异象。”
朗赞听英云浓介绍了这人,双方沉默了很久,他闷不作声,似乎是对这位所谓的“大师”并不信任。
“我之前说的太玄乎,其实,朗队恐怕是中毒要比这位江队长还深,才会昏迷不醒。”
“中毒”
朗赞因为状态不佳,发出的声音也沙哑无比。
“你不是说,闻到奇怪的香味吗也许是那人身上的香味,让你们产生了幻觉。”解初临讲得煞有其事,“我听说过有一种花,是泰坦魔芋的祖先,叫做尸香魔芋。传说,以前有一些用昆仑神木做成的棺材,里面的死尸上会开出一种诡异的花草,它有非常特别的清冽香味,能扰乱人的心智,让人产生幻觉。”
传说“尸香魔芋”,也正是守护所罗门王宝藏的恶鬼。
“那照你说的,既然这种花早就灭绝上千年了,它的香味怎么可能出现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呢”江淮放仍然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表示鄙视。
朗赞却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因为只有经历过一切诡谲迷雾的人,才有资格判断真伪。
这一切或许与英云浓他们无论如何都想要找到那个怪物的理由有关,但这是一个他们不能探究的大秘密,也是他们无权知道的秘密。
解初临虽然年纪尚轻,可家里是搞“玄学”的,对于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最是在行,当然了,他们这种人嘴里说的是真是假,也只能都听一半。
“他的背后还有一面旗子”
“哦难道是招魂幡”解初临琢磨着,“不,听你的形容,又不像啊,而且如果他有招魂幡,我去那儿应该能调查出蛛丝马迹。”
朗赞沉吟:“就算队友们的失踪都是幻觉,我与江淮放从踏入丛林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是一场幻觉那么,我看到的那个男人,也是幻觉那我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也许你是见到他了,你们也发生过打斗”
“那我为什么会失踪这么久”
连他自己,也不记得这一个月之中发生过什么事。
英云浓试图插入解释,朗赞却不再愿意相信她所说的。
“我可以对组织毫无保留奉献一切,但我应该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去搏命。英首长,我不是可以为一个谜题,贡献一生的人。”
他抬头直视英云浓,似乎是在方才的瞬间想通什么困惑他已久的疑难。
“我真该谢谢你们,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质疑一切我原本坚信不疑的东西,包括我对英刃的信任”
英云浓的目光也跟着沉下去,“英刃与这桩事情毫无关系,它只是配合英魂在行动不过,这确实是英魂欠你的,我们欠你一个交代。”
朗赞闭上眼睛,索性不再去理睬。
他知道他的郁结不仅仅是因为无法得知真相,还有那个他无法打倒的男人,他知道这是真实发生过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真的。
因为心头的不甘与屈辱,冷冽与张狂,都是那么的让人过火。
朗赞明白,他的思想中从此多了一个可怕的巨人,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
英云浓见他想要休息,就与其他俩人起身告辞,走到病房外的时候,他们正好遇上英刃的大队长庄志浩。
英云浓还来不及敬礼,对方张嘴就道:“妈了个巴子的”
庄志浩实在是动火:“我把我的兵交给你们,你就给我整出这么一回事我的兵,要是为了守卫哪怕一寸国土,给我牺牲流血,我保证眉头也不皱一下可你现在你”
英云浓是习首长的女儿,庄首长气得要炸,又不知怎么对她发火。
“英魂不是我的,也不是一部分人的,我们追查的自然有我们的理由那个东西能力确实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那就更不能如此放任它。”
她知道这一切很糟糕,但没有办法退让。
“以后,英刃不能再让朗赞参与与它有关的任何任务,因为他的气味已经被那个怪物标记了,只要他出现在附近,对方就能察觉。”
“你们这些”
“庄队长,恕我直言。”英云浓知道打断他的话极度不礼貌,但她觉得这实在非讲不可,“朗赞已经因为这次的任务留下后遗症,如果以后任由这种心态发展,会影响他在执行任务时的判断力,他不适合在你们特种部队担当重任。”
英刃大队长简直懒得多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不是说过,朗赞的父亲一直希望他退役,他自己也犹豫过的。不如,就趁此劝他退役吧。”
“你要我的士兵,从他的战场上逃开”
“不,他也许已经不适合呆在英刃了,但英魂一直需要他,英魂会永远为他提供战场。”
“说了半天,你是要把朗赞从我这儿挖过去”庄大队长几乎要暴跳如雷,“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要坚守一个军人的信念”
“有种军人是为战争而生的,在和平年代,不能重用也不能放走但朗赞他不是这样的兵。”英云浓依然不受首长的影响,字正腔圆:“这一点,庄大队您比谁都清楚。”
他太有主见,哪怕牢记使命与责任,性子也磨不成,又没有根深蒂固的红色家族潜移默化地影响,他总有一天会失去耐性。
“何况,最重要的一点,不跟着英魂一起揭开这个答案,我敢担保,他死不瞑目。”
英云浓微微一笑,给庄大队敬军礼。
明知道迷途险阻重重,我们还要踏入其中,从此沉沦。
后来,英云浓与解大师又有过一次秘密交谈。
“要是没有解大师,我们根本找不回朗赞。”
解初临耸了耸肩,说:“我知道你们在找那个怪物,刚才听朗赞的叙述,那怪物还是一个半人半兽”
他看英云浓守口如瓶,不禁笑道:“我并不是要刺探你们的军部隐私,只是想说,你有没有听过胎蜕”
“它的意思与蛇蜕近似,只不过,那是人模仿蛇来修炼的一种方式。靠此方法长年修炼的人,会经历三年一蜕,这只要胎蜕过的人,可以永葆年轻长生不老最后说不定,人就变成蛇了”
“不,它比你说的这种东西还要厉害的多。”
“真要如你所说,它早就成精了,还怎么抓”
英云浓意味深长地看了解初临一眼,“不管那片丛林有没有被人布下过局,我都知道当时还有另一批人想要抓它,那就是与你有关的暗门。但,它不可能被你们所用的方式囚住,现在,我也才知道它的厉害,要抓它,不可能用武力来使之屈服。”
“嗯,不管如何,那位朗队长正气足,脏东西也上不了他身,但近几年这种容易接触阴气的任务还是不宜安排,否则不管他是不是因为那香味才昏迷不醒,很容易再次着道。”
其实朗赞的情况当然不可能是纯粹的中毒,但英云浓为了不再动摇他的精神支柱与信仰,才让解初临把他昏迷的原因归结在什么香味上面,至少这要比什么“三魂七魄”好让人接受多了。
“我倒不如你们迷信。”英云浓想了想,就还是笑,“因为,我相信科学本身,就是一种魔法。”
前几年,奇异的幻象还总会在朗赞的脑海浮现,直到离开部队,回归人间,远离那些纷争,他渐渐淡忘那段噩梦般的经历,重新像一个社会人,忘却离奇古怪的念头和那些惊涛骇浪般的挫败感。
但朗赞心中知晓,只要他有一天想要寻找答案了,他随时可以去找英云浓。
因为,他是英魂的一员。
朗赞与江淮放依旧时常保持联络,后者如今成为南法市的特警突击队队长,也算小有成就。
三人有回一起吃顿晚饭,气氛安然美好得近乎不够真实,而每当提及部队生活,这男人脸上总爱浮起一个模糊的笑,让阮薇看得也有些捉摸不透。
“你们是战友吧当时,感情就特别好”
江淮放冲阮阮直笑,“那可不,想当初咱朗队长还有一句名言呢,别过来啊,别过来了啊,谁要敢再过来,我往死里打”
阮薇听得忘了喝甜汤,猛地抬起头来,冲着朗赞直笑。
朗赞也迎合地回眸看着她,直到她目光含嗔地瞥了他一眼。
军旅生活,那会永恒地,成为一段经历,一段荣耀,一段与战友同生共死又热血沸腾的岁月,一切一切,却无从说起。
朗赞告诉阮薇,我一直觉得,退出部队是我毕生的一个遗憾,直到如今,拥有另一种人生,才觉得这就是归宿。
我们在时间的河流上划桨行舟,总有一天,会找到共载你的人,桨声灯影中,爱会真实而又像一道道虹影,就像我们度过的每一个夜晚。
那么,就不要再去探索,那浓雾背后的泡影中究竟潜藏着怎样的诡计。
还有怎样未知的谜底。
喧嚣散尽,接下来清晰的,应该是人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狼叔当时退出的原因其实很复杂,当然了,和他爸爸这边也是有很大关系的,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这个番外因为这和英魂与暗门都是密不可分的。
还欠一个男神番外下和一章大结局,这个档案还要不要呢如果要的话,我考虑可以写一下,反正这本完结之后,新坑不可能这么快就开了,但素新坑打算是免费的,嗯,但愿可行
chapter 76
阮薇宣布退团的第二天清晨,多个电视台的早间新闻就开始滚动报道她在拉票会现场的各种录像。
要说这则消息引起国际性的轰动惊动多家国外媒体也毫不夸张,在这不久之后,阮薇在息影前的最后一部电影作品自然选择,正好赶在暑期档上映。
经过完美的好莱坞顶尖后期制作,超长片花的宣传已吸引无数观众的眼球,全球首映的那日,官方耗资几十万打造媒体见面会与首映活动,声势浩大史无前例。
阮薇饰演的“苏勺”副舰长担当整部电影最后一组镜头的重任,她在地球毁灭的那几分钟里,屹立在山顶,俯瞰云雾缭绕的泱泱大地。这部戏的导演已过壮年,他大气沧桑而又结构饱满的镜头,每一个镜头的语言都处理得堪称完美之作。
“能够与你为敌,是我无上的荣幸,舰长。”
来自外星的敌人,在两个星球同时被星体打击摧毁的时候,向苏勺献上最后的致敬。
苏勺的每一个细节都留给人印象深刻,阮薇早已成熟的演技,不仅足以压过片中其他演员,甚至是连带着他们一起发出了光芒。
她最后一个动作,是孑然地亲吻树木,那是人物对地球自然,对整个人类社会的不舍与感激,她选择甘愿与之一起同生共死,而不是乘坐飞船逃离太空,也正是因为这传达的感情包括了剧中所有角色,甚至包涵阮薇自己,她圆熟而没有造作痕迹的表演,让人为之惊叹。
当片尾曲响起,人们久久无法离席,许多观众热泪盈眶,直到打出黑底白字的谢幕词,那最后一组震撼的长镜头,始终在脑海中盘旋,仿佛凝固在心底。
verse dramas pictures presentsdirected by ferrandnatural selection自然选择三部曲
灯光璀然,影片结束,一时还无法将人从这科幻世界中拔出,许多参加不了首映会,而是自发掏钱去电影院观影的人们,也都纷纷起身为这部作品鼓掌,这样尊重导演演员的举动,成为催动电影业发展的一个标杆,也是人们对于这部国际性大片给出的立意,所能给予的最高肯定。
hero娱乐在这时为阮薇筹划最后一场团体演唱会,她手上工作减少,回来的夜里比往常更有精神,朗赞站在窗边,正好一根烟抽完,掐了烟头,回头看见心爱的人眼波盈盈。
“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嗯”
“我们的事。”
阮薇假装没听见似地,朗赞看着她在浴室进进出出,略皱眉头:“我在和你说正事。”
“我知道。”
“那你现在是要干什么”
“洗澡。”
如今面对朗赞的强势,阮薇已经学会如何才能应对自如,通常在他们意见达不成一致的情况下,她会采取这招“曲线救国”。
她其实自己有了打算,关于公开什么的,只不过还是不喜欢朗赞那么强大的控制欲。
阮薇动作温婉生动地脱下衣服,在这同时还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内裤的边缘,色气的秀背在乌黑丰沛的头发衬托下更显撩人性感。
朗赞怎能抵挡这如同一幅画般的景色,他影沉沉的目光凝视着她,不禁微微一笑,起身跟了上去,对于刚才的那桩事只字不提这也是他俩别样的默契吧。
亲密而和谐,灵魂的契合虽然摸不着,却也扯不断。
夜里,俩人缠绵得温情款款,爱与欲望交织在一起,朗赞神色柔软地俯下头,亲吻这姑娘的脸颊,他的手拍上她的背,闻着身上传来沐浴露的芬芳,月光的余韵照在地板与两人身侧。
这样才对,这才是他们两相静好的生活。
自从潇潇与韩启东私下来往得密切,俩人在经过种种衡量之下还是选择交往了,可也正因如此,韩启东把阮薇最好的助手也给挖去了他的工作室。
新来的小助理大抵也是朗赞信得过的小朋友,因为那姑娘彻头彻尾就是阮薇的脑残粉
娱乐圈自从有阮薇宣布离开,又沉寂了一段时日,直到这一天,她与韩启东同时爆料,他们已有心仪之人
媒体当然必须猜测,这两个人在兜兜转转之后总算“在一起”了吧
结果,两位当事人却再度澄清绯闻,还互相祝福对方,把广大群众搞得团团转
阮薇参与36最后一场演唱会,在南法市盛大举行,这时候的她凭借在国内的知名度与两部叫好卖座的好莱坞大片,早就在华人影星中直接封神。
就如同她始终站在这个团队的零号位那样,无法看到同伴,也无法看到前方的终点,所有的挫折与艰辛,都要独自一人抵挡。
但真正的偶像真正的女王,从来不会如此轻易地倒下,在经过这一番苦心孤诣之后,她终于不再羡慕任何其他的人,因为每一个你,若是想要长久地胜利,就必须非常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当晚,阮薇听见整个舞台为自己爆发出的喝彩,这场表演性质特殊,光是主持人,请来的就是曾与他们合作的亚洲舞王檀时越
阮薇与在场的所有支持者,边哭边唱完这一首日光,因为那是他们永恒的信仰,也是任何歌都无法取代的,属于梦想的信条
我知道天空蔚蓝,我知道谎言虚幻
我知道,梦如星光在银河彼端
你听,你听,故事还没完
接下来的故事我要自己写完
你说不放弃就能到达彼岸
再让我看一次日光的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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