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可得轻些了。”刘婶一边为阿丑擦着脸边的湿汗,一边焦急地说着。
“这伤要修养一段时日了………”这大夫前一次也来为阿丑看过伤,也想着这奴怎回回受伤,他倒是犯了什么事,主子要这般罚他?
剪开褴褛的血衣,洗了伤口,上药包扎好了,已是几个时辰过去,而木板床上的阿丑没醒来一次,就连那隐忍的呻吟也细微得很。
大夫说了这伤不止皮肉烂了,内伤也是极重的,说要给他好好休养,现在又是夏热天,稍微不注意换药,那伤口容易发炎化脓,这期间都得人有照料着。大夫说的刘婶都应答着,还跟大夫学着如何包扎伤口,如何换药。刘婶是个妇人,自是手巧心细,照料阿丑这些事,就是没大夫叮嘱她也会做好了。这么多年来,她待阿丑如亲儿,阿丑现下伤了,她必会好生照料他的。
阿丑一直昏迷着,两日后才醒来,他一睁眼就见了刘婶那忧心的面容,顿时心下就不好过了。刘婶待他如何,这些年来他都晓得,回回受了罚都是刘婶在替他求情,守着他,怕他的伤病好不了。这回又是刘婶照料他,他心里怎是好过的?
“醒了便好了。”阿丑总算是醒了,她也放下心了,这几日阿丑都昏迷着,她害怕真有什么闪失可怎生是好!
“我……睡了几日?”阿丑才一开口,就觉着喉咙火辣辣地,干裂着,难发出声音来,停顿一下才说完了话。
“来!先喝些水。”
刘婶拿了水来,喂着阿丑喝了,阿丑静了一刻,方又开口道:“那……那衣裳还在么?”
刘婶一听他提起那衣裳,也没恼怒,只说:“那衣就是再金贵,可也是害得你受了鞭子!你倒还在想着,便是甘心受这顿鞭子了?”
“我……没的事……就是……”阿丑也不知该怎的回话,刘婶为他着急忧心他是清楚的,怕刘婶恼了神,他便没说了。
“那衣就是金贵也给剪成破布了,我觉着那衣晦气着,给扔进灶里烧了。你也别想着了,回头婶子给你做身新衣,包管是好料子做的,可是行了?”刘婶帮着阿丑拆下包扎伤口的布条,细细地为他上药,又重新包扎起来。阿丑看着刘婶,一时间眼中涌出些泪水,只点着头,说不出来话。
“这药还没凉,一会儿再喝了。”刘婶端着过药碗放在一旁,吩咐着阿丑一会儿喝了去。
这几日阿丑都昏迷着,刘婶喂药可是辛苦了,喂不到阿丑的口里去,汤药多半都溢了出来。这会儿阿丑醒了,好生地喝药,这身子也好得快些了。
“这几日光顾着你了,厨房有好些事儿没顾得上,总管已来训话了,婶子先去着。你且好生歇着,这几日也不忙干活,等好了身子你再来。”刘婶这几日都在照料阿丑,当然厨房里的事还是她在管着,可总不能尽心,总管训了几次话,说是若不是她在府中呆了这么多年,早已赶了她出府。
照料阿丑这几日她是劳累的,又得往厨房去管事,所以这几日都是来来回回地在厨房和阿丑住的屋子转着,劳累怎没呢?只是她想着阿丑能好,再劳累也得担着。
又过了几日,阿丑身上的伤慢慢结痂了,虽不用再包扎着伤口,可也还得再上几次药,有些还没好全。
自从那日刘婶去后,也没再来看阿丑,阿丑只当是刘婶忙了厨房的事,再者屋里还有两人可以帮衬着他,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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