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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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裤衩还在眼前晃荡,流氓的淫笑,关玥的衣服的被撕碎

这一切的一切许安然都看在眼里,却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她唯一听见的是的心跳声,肚子里宝宝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越来越薄弱,越来越小声,几乎马上就要消失

“嗷该死的贱人”压着关玥的流氓闷哼一声,捂着下半身倒在地上,他没料到许安然居然还有一双脚

关玥抓住空档挣扎着逃到墙角抱着身体瑟瑟发抖。

流氓要过去拉她回来,关玥失声尖叫,抓起地上的破酒瓶子乱挥,“走开都走开不要靠近我”

“哟小美人还长脾气了,刚才不是还在哥哥怀里开心呢吗老实点给我过来别让老子亲自动手伤了你”

关玥声嘶力竭,“不你们走开全都给我滚开”

一群流氓一哄而上,轻易夺走了关玥手里的酒瓶,一双双肮脏的手就这样伸向早已春光外泄的,关玥脸上满是泪水的尖叫。

许安然早在刚才那一踢就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被人按在了椅子上,痛到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看着关玥在自己面前被人欺负,许安然几乎快要绝望了。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突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蹿入视线,男人矫捷的伸手,灵敏的动作,重力度的出拳好不留情地打偏了流氓的脸

几个流氓一看自己同伴被欺负,全都一哄而上,顾城熙一矮身漂亮的躲过了一记迎面重拳,长腿反踢狠狠压在了那人的颈椎上,流氓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也成了挡住他们自己人的绊脚石。

流氓自知不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跑,一个个都灰溜溜地迅速消失在了狭小的巷子口。

“玥。”他试着伸手去触碰关玥。

“嗯~”引来的却是一阵可疑的轻吟。

顾城熙手指一僵,用力拉过关玥

关玥眼神呆滞,脸上满是泪痕,衣服破碎不堪,身子犹如秋风中的寒蝉,可是雪白的肌肤却透着不正常的酡红,而身上的温度也是烫的惊人。

听不懂人话

曾今被人算计过的顾城熙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形同陌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许安然勾起一抹浅笑,这世上每天有太多的人相遇,然后分离,许安然,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一道温暖的热流顺着大腿蜿蜒而下。悌

原来身体再怎么痛,也敌不过心痛

“老师拜托您了”许安烈对着面前戴口罩的老医生深深一鞠躬。

医院的急救室忙做了一团,老医生看看许安烈,又看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许安然,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尽力。”

“城熙城熙你终于来了我好怕城熙”关玥本来缩在顾城熙怀里,一抬头看到许安然忽然像是见到猫的老鼠,猛地一下瑟缩回去,“这件事跟她无关真的没有关系城熙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放我走吧求你放我走吧”

关玥躲避着许安然的目光,边细碎的呢喃着边往他怀里靠,手指还不安分的寻找各种空隙往里面钻。

墨瞳冰冷地扫了一眼坐着的许安然,随即弯腰抱起了瑟瑟发抖的关玥,擦身离开。

“谢谢您老师”

老医生还是不死心,一再确认,“我再问你一遍,真的决定要保两个孩子以后可以再有,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这种情况保两个的风险太大,成功率很低,万一有什么事”谀

“我知道所以请您一定尽力,拜托了”许安烈拿过手术同意书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是没有厌恶过这个孩子,甚至一度许安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孩子身上,让他有种近乎“失宠”的感觉。

可是正是因为一天一天看着孩子在许安然肚子里成长,看着他从幼小的胚胎逐渐发育成人形,看着许安然每一天每一天仔细的算着日子,看着家里越来越多的婴儿用品。

他一直自认为坚硬的心,居然也开始在不知不觉中因为这个小生命而变得柔软,变得早已经忽略了这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的问题。

然而最重要的一点

因为他爱许安然,所以深深的知道许安然是怎样爱着这个孩子,怎样期待着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昏厥过去的前一秒,许安然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一直喃喃重复的只有一句话孩子保护我的孩子

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又关上。

许安然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眼前。

双手用力收紧,青白的指节发出骨骼摩擦的咯咯声,许安烈一拳捶在医院惨白的墙壁上,“许安然,你最好记得你的承诺”

“医生,她怎么样了”顾城熙一下抓住刚刚看诊完毕的男医生,迫切地询问病情。

男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有些为难的样子,“情况不是很好,病人同时受到了心理和生理两方面的伤害,外伤我们已经处理过了,但是”

“你说什么”顾城熙一把提住医生的领口,冰冷的黑眸危险的眯起,“生理受到伤害,是什么意思”

那男医生冷汗直冒,估计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粗鲁的人,一时间说话都有些结巴,“不不就是那个意思你这人怎么这样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还对我动手放手放手再不放手我叫人啦”

顾城熙手指一松,独自背过身去,默默抽出一支烟,点燃。

医生在后面哇哇乱叫,什么这里是医院,禁止吸烟,什么你再不灭掉我要找人请你出去了

用力深深吸了一口,借以压下胸中翻滚的情绪,随手把烟按灭丢进垃圾桶里。

顾城熙看也不看那个医生,径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男医生惊出了一身冷汗,看看四下无人,这才哼着小调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现在居然还有女人主动不要自己清白的,这样的人他还真没变过,不过这跟他没什么关系,有钱就好。

纯白色的墙壁,纯白色的床。

靠墙的角落里缩了一个人,裹着床单,光脚坐在地板上,埋着头。

顾城熙两步走过去毫不留情地一把扯掉了床单

关玥尖叫一声,更加往角落缩,“你别过来别过来我我我脏”

几乎是颤抖着从唇中吐出这个字,关玥说完把头深深埋进了手掌中,泪水止不住地渗透指缝蔓延。

顾城熙用力一把强硬地将她拖入怀中,似笃定,似誓言,“你不脏在我眼里的关玥永远是最干净的”

关玥一把用力扎进眷恋以久的怀抱嚎啕大哭起来,男人似乎很有耐心,一下一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

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关玥的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划出一道胜利的弧线。

对不起了许安然,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只是你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错误的人,而我做的,仅仅只是改正这个错误而已。

正在两人深情相拥的时候,

顾城熙的手机忽然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总裁,我是lisa,公司出事了,可以的话希望您能马上回来一趟”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术中的灯一直亮着。

许安烈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长,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神情,然而就是现在这个姿势,从手术室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一直到现在一直没有动过,就像是一座石雕,没有人知道这一个小时对他来说比一个世纪都要难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旷的走廊上除了许安烈,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人的影子,许安烈嗤笑一声,眼底却那是悲伤,像是为许安然感到不值,又像是为自己。

他看得出,许安然看顾城熙的眼神不同,也许连许安然自己都没有察觉,但是他知道,因为他比许安然更了解许安然。

这样一种敏锐的洞察力不知道是喜是悲,仿佛画地为牢,固步自封。

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小护士急急忙忙往外跑。

许安烈眼神一下子清亮,一步冲上去拉住她,“怎么样了”

“病人大出血,现在情况十分危险,血库里库存的血浆不够用我现在要去其他地方调”

许安烈英俊的脸孔紧绷不已,“抽我的我们血型一样”

小护士愣了一下,从来没见过好脾气的许安烈这么强硬的一面,随即重重点头,“好你跟我来”

夜色渐渐退去,黎明到来,东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

亮了一夜的手术室灯终于,灭了。

里面走出来几个医生护士,都是一脸的疲惫。

“老师。”

许安烈迎了上去,老医生拍拍他的肩,什么也没说。

最近妇产科的病房外出现了个奇怪的身影,一个俊朗非凡的男人总是一个人静静立在某间病房门口,不进去,也不离开,过路的小护士都忍不住多瞄几眼,这几眼足够她们作为一天的谈资了。

病房外面那高大的人影依然静立在那里站了很久,久到许安然醒了睡,睡了醒,来来回回两三次却还依然看的见。

她转过身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视线。

病房的小护士忍不住多嘴,“那个真的不是你的家属都来了几天了,每天都站好久呢,你要不要见一见”

许安然摇摇头,“我累了,不想见外人,你让他走吧,打扰我休息了。”

许安然不敢保证自己能像棒子剧的女主角一样歇斯底里的跟他争辩,也没法想琼瑶剧的女主角一样摇着他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为什么为什么。

从头至尾个顾城熙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也没有要求她做出任何超出协议的事情,只是许安然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她觉得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旦越过了那条线,会是什么结果连她自己都无法预估。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但是许安然深知好奇心害死猫,潘多拉的宝盒一经打开覆水难收。

她想就这样静静的远离,再静静的消失,然后就好了,一切都会恢复从前,就想当初跟沈离渊分手大学四年的感情不也说散就散吗,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想比较而言,顾城熙这一段,基本算是她莫名其妙不知怎么掉下去的,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走到了这样的局面。

爱他吗恨他吗许安然不知道,她想现在大概两个都算不上了吧,真正要说也是自己不知进退,才会惹到关玥,如果她聪明一点,收敛一点,早一点知足而不是贪恋他偶尔给予的温柔,她想她还可以是当初那个许安然。

有时候她觉得这就是一场讽刺,还是是顾城熙给的,却也因为这个孩子找来了这一连串的事情,现在该是他抽身离开的时候了,却有为什么还来找她呢

其实她不需要他的同情,真的

小护士哦了一声,心里暗暗可惜,有什么事不能原谅的呢,要是有个男人这样对我,肯定早就心软了,况且还是个那么极品的大帅哥,光是看着就开心好久了,现在要去把人家赶走,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了,唉。

张妈仔细削着手上的苹果,长长的一条果皮,又薄又透,比之前许安然的笨手笨脚好上不要太多。

顾雅芝叹了一口气,“张妈,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毕竟孩子都已经七个月大了,我”

“夫人的意思是”

“我们家虽说不是什么门第观念特别重的人家,但是到城熙他爸爸是军区的领导,虽说我对安然本人没有什么说的,可是我们家总不能娶一个父亲是诈欺犯的儿媳妇吧,但是也不能让孩子在外面受苦。”

“我看到城熙这两天的样子都心疼,这孩子从小责任心就重,我知道他是好意,可是不希望因为许安然和孩子的事情让他变,这两天我也听公司的助理说了,顾氏资金链出了点情况,城熙这孩子每天白天过来看来,晚上还要赶回公司去加班,就算他每次都装作没事人一样,可是我是谁啊,我是他妈,他瘦了累了我会看不出”

顾雅芝想到这里有些忍不住想抹眼泪,自己当初硬要城熙放弃了他喜欢的专业而去攻读mba,就是为了让他能顺利接任外公的顾氏,而顾城熙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抱怨,就连她要顾城熙结婚以后承担抚养顾小贝的责任他也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他总是做得比说的多,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却已经默默的把别人所想的都已经做了。

顾雅芝常常想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现实情况又逼得她不得不继续当初的路,而且她也亲眼看到了顾城熙的能力,尽管开始接任顾氏不是他所愿,但他依然用自己所有的能力让顾氏变得好起来,重新回到了当年他外公在的时候的辉煌,不,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雅芝摸了摸顾小贝的脑袋似乎想到了决定,小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依照我的意思不如就把孩子留下吧,至于安然,给她一笔补偿,怎么说也是我们顾家的人有愧于她,她是个好孩子,没有做错什么,但是我希望以后她不要回来给孩子带来麻烦。”

她不能接受一个父亲是劳改犯的儿媳妇,但是她知道孩子对于顾城熙的意义,这已经是她最大意义上的让步。

张妈点头,“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处理。”

“不必了。”房门推开,许安烈一身便服,银灰色衬衫配休闲长裤,褪去了医生的白大褂,这个男人竟然是这样的显眼。

镜片后的桃花眼闪过一抹讥诮,许安然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他没想到安然居然会为了还高利贷跟顾城熙订下那种契约,而让给他心痛的是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却没能保护好许安然。

许安烈看看四周,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于是把目光转向顾雅芝。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他不是医生,顾雅芝当然也就不是病人,许安烈凌厉的目光让身经百战的顾雅芝都有些退却,但她到底比许安烈差出一个辈分去,即使心里有所忌惮,表面上也不会有丝毫让步。

“你说的不必了,是什么意思”张妈站起来,挡在了顾雅芝面前,一副保护主人的架势。

薄唇勾出一抹灿烂的笑,像是夏天的花瞬间开满,只是那里吐出来的字却比数九寒天的坚冰还要刺骨,“意思就是孩子没有了,所以你们什么也不需要多做,也不会有所谓的麻烦找上你们,你们,大可以过你们以放心过回你们以前的日子。”

顾雅芝和张妈还沉浸在震惊中,大门嘭地一声被踢开。

一阵黑影闪了进来,许安烈领口忽然一把被人揪住,狠狠抵在了墙上

忽视背脊撞击的疼痛,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即使被牵制,神态却像是在睥睨一只卑微的蚂蚁。

男人深邃的眼眸微眯,眼尾上挑,这是他生气时的前兆,一字一句质问到,“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为什么要再说一遍你是聋子吗还是听不懂人话”许安然嗤笑一声,别过脸去,丝毫不畏惧顾城熙堪比地狱撒旦的脸。

你会爱上我吗

“什么叫孩子没有”刚一进门就听到许安烈说这句话,顾城熙的脑子轰一声完全空白,涌上来的只有滔天的怒火

许安烈用力一挣,拜托他的桎梏,整理了一下领口,顺手摸出口袋里的东西,“既然你来了也省了我再跑一趟,东西给你,我的任务完成了。”悌

手心一凉,一枚银色的戒指就这样被塞进了顾城熙手里。

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就连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顾城熙也开始有些心慌。

“我要见许安然。”他紧紧我住掌心的戒指,嘴唇抿成一条线。

许安烈也了他一眼,“她不想见你。”

“我不允许”

不甘,愤怒,恼火全都涌了上来,这场游戏是他顾城熙决定先开始的,结束也该由他做主,许安然凭什么擅自做主,凭什么不想见他,要从他的世界消失,得先问问他顾城熙同不同意

顾城熙强硬地把戒指塞回给许安烈,“你告诉她,除非她亲自拿来还给我,不然我不接受。”

“你他妈就是一混蛋”许安烈挥着拳头朝着那张英俊的脸孔上砸去却被对方一掌我住。

顾城熙逼近他,目光晦暗不明,低沉的嗓音缓缓吐出一句话,“我猜你应该都知道了吧,契约的事,让许安然自己来跟我谈。”谀

“卑鄙”

顾城熙忽的挑起一抹轻笑,邪魅到几乎放肆,“多谢夸奖”

居然不想见我,许安然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顾雅芝看着儿子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这还是她那个一向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的儿子吗

“哦他这么说,”病床上的许安然脸色略显苍白,原本高高隆起的肚子现在已经平复下去,掩盖在层层叠叠的薄被当中,“那等过一阵子我自己去还给他好了,反正总要见一次的。”

她静静地把目光瞥向窗外,刺眼的阳光直照窗台,让人有些真不开眼,许安然下意识的眯了眯,夏天还没有过去吗

许安烈径自走到床边拉上窗帘,病房里的光线很快暗了一圈,隔着镜片探视她的表情,“我陪你去。”

“不用,有些事情总要我自己解决的。”

不知道意外流产而导致的违约,在顾城熙那里算不算不可抗力,许安然没有力气多想,不管怎么样她是没有精力再陪他把这场戏演下去了,就这样吧,算了吧

“你出国的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这里的学校已经没有事情没办完了,等九月初要去学校报到,不过爸最近的情况不太好,我想看看能不能晚一点。”许安烈摸了摸鼻子,掩去眼中晦暗的神色,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许志国的情况不止是不太好,而是很不好,非常不好,术后的排异情况远比他们想象的糟糕,许安烈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量用药物减轻许志国的痛苦。

现在家里三个人倒了两个,他知道许安然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更加担心,而且如果他的猜想没错,正是那次婚宴过后许志国的病情才开始恶化的。

本来应该呆在医院好好疗养的,却突然出现在了那里,事后他才知道那个叫陆婧怡的女人当时居然自称是许安然的朋友,说是安然让她来接许志国的

“哦,那就好。”许安然说完便翻身拉过被子闭上了眼,“我这里没事了,你去看看许叔吧。”

“好。”

直到背后的关门声轻轻响起后,一滴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落到了枕头上,许叔的事情她其实早就听医院的小护士提起过了,原来是不相信的,但是今天安烈这样的表现,却恰恰证明事情真的就如她所想。

对不起许叔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顾氏高层会客厅里,一位颇有威严的老爷子手拄龙头拐杖,一身黑色金龙唐装坐在大厅中央,身后立了两个从头到脚全部被黑色包裹住的保镖。

这位老爷子,黑道鼎鼎有名的陆老爷,也是关玥和陆婧怡的父亲。

一叠关玥被人压在巷子里欺辱的照片被狠狠甩在了茶几上。

陆老爷冷着脸,目光如鹰,锁住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顾城熙的脸部线条坚毅,即使是在面对这样一个黑道背景雄厚的枭雄,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畏惧与谄媚,他走过去,一张一张收起茶几上,面容沉静动作坦然,直到收完最后一张照片,有力的指节握着一沓整齐的照片在玻璃茶几上轻轻一敲,如墨深眸才抬起正视陆老爷子。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龙头拐杖在大理石地面上怒击了几声,陆老爷情绪激动,“交代怎么交代我宝贝女儿的清白要拿什么交代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女儿连家都不肯回,你还要我等你的交代”

老爷子说到气头上,声音壮如洪钟,一点也不像需要靠拐杖

支撑走路的六十岁老者。

顾城熙依旧不卑不吭,“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她现在不愿意回去大概是不知道怎样面对您,但是您放心,作为她的朋友,这段时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拿食指点着顾城熙,“我告诉你别以为婧玥不肯说我就不知道事情是因你而起的,这大半辈子坏事也做多了,不差一两件,我告诉你要么你对我女儿负责要么,我让人宰了那个害我女儿的女人”

陆老爷拐杖一笃,马上身后两个黑衣人就要出去。

顾城熙迅速跨到门口,坚决地拦着两个黑衣人的去路。

陆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怎么,你有决定了”

顾城熙十指紧绷,抓住门框的指节隐隐泛出清白色。

陆老爷子摸着发白的胡须状似不经意的提起,“顾氏最近的股价下跌好像有些严重啊,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妈为了补上资金漏洞借了2亿的贷款,照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恐怕还上不是太容易,你难道要亲眼看着你外公一手打下的江山就在你手里这样毁于一旦还是想看着你妈坐牢”

顾城熙眼睛越来越清明,他声音依然恭敬,“您也算是我外公的故交了,该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边吧。”

陆老爷子情绪缓和下来,他看得出顾城熙是个聪明人,他最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这样比较不累,“那是当然的,我是有这个心要帮忙的,就看你是不是愿意接受了。”

会客厅的大门忽地被人从外面推开,外面站着一抹单薄的身影,望着沙发上的陆老爷子哽咽了一声,“爸”

半夜突然刮起了大风,没一会雨点大如黄豆,噼里啪啦从云层中砸下啦。

许安然缩了缩,睁开眼睛觉得有些冷,于是掀开被子及拉着拖鞋下床去关窗,却忽然床头的椅子空了,许安烈不见了。

隐隐觉得不安,想了想,披了件衣服推门出去了。

她走得不算快,手术过后一直比较虚弱,几乎是半扶着墙走的,等累得气喘吁吁才不过走了两层楼的距离。

走廊里一阵杂乱忙碌的脚步声,许安然看着一群医生护士推着病床往急救室跑,而他们来的方向似乎正是许叔的病房那里。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我多想了。”许安然碎碎念,像是给自己催眠,可是下一秒她就僵在了当场,再也迈不动一个步子,因为她清楚了看到了紧随在后匆忙追上去的人,是许安烈

病床推进去了,走廊也恢复了安静。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许安烈经历了两次这样的情景,一样的揪心一样的不安。

他摘下眼镜捏着发痛的眉心,这几夜的连续熬夜,再加上之前他自己的身体也还没有完全恢复,眼睛里早已经熬出了红血丝。

感到一个轻柔的身影在身旁坐下,许安烈猝然一回头,有些惊讶。

冰冷的大手忽然被人握住,透过体温传递着自己的关怀,那双如水秋眸里是他从小到大最熟悉的,许安然的坚持。

有些颤抖地反握住掌心的白皙的手掌,“我爸不会有事的,有我在呢,你先回去休息吧。”

许安然摇摇头,脸上绽开一抹温柔,“那也是我爸爸。”

许安烈心中涌上一阵酸涩的暖流,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急救室的灯依然亮着,这一刻,他第一次有了一家人一起战斗的紧密联系感

两个小时后。

急救室的大门呼啦一声被推开。

走廊惨淡的白光照着从里面一一走出来的医生,护士,还有那张病床。

许安然和许安烈同时焦急的把目光投向病床。

只一眼,心脏冰凉白色的床单盖过了脸孔。

老院长摘下口罩过来拍了拍许安烈的肩膀,叹息一声,“我们尽力了,想开些。”

尽管极力控制,指尖还是颤抖不已地出碰上那冰冷的白色床单,解剖过大体老师,见惯了生老病死的许安烈第一次如此恐惧面对一个人的死亡。

掀开床单的一刻,许安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清醒,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件东西,是一封信,许志国留下的信。

这个朴实的老男人没有什么文化,甚至没上过几天学,以至于信里的好多字都是错字别字,却让许安然眼泪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

这几年来的辛苦生活,被人误会冤枉是的不甘和屈辱,为了高利贷跪了一天一夜,太多太多的心酸全都化成了泪水,急于寻找突破口宣泄。

随着许志国的离开,全都成了昨日泡影。

她曾经一度觉得自己困苦的根源是因为许志国,但是许志国却让她认识了许安烈,让她有了家人,即使因为许志国诈欺犯的不光彩身份让她失去了很多很多,甚至顾家因此想要夺走她的孩子。

可是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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