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狂摇头,然后痛苦地闭上眼。
是啊,一个这么强大的大男人,只是感冒就去医院也实在是小题大作了,宁悠然想了想又问:“想吃点稀饭吗”
“现在就饿。”楚轻狂表情有一点孩子气的撒娇,这种表情出现在这么个大男人脸上,实在很动人。
“吃面条这个快点”宁悠然问。
楚轻狂点头,闭上眼继续睡。
宁悠然快快乐乐地去煮面,可吃过她特制的可以发汗的酸菜面后,他还是很不对劲。
他打电话告诉秘书今天一天他不会去上班了,可他不要她在家陪他,要她李氏工作,自从他们确定关系后,以前的老板李明找上门来,一定要她去公司上班,还给出很多优惠的条件,所以,她自然又去了。
可是,宁悠然看见他好像痛得更厉害了,脸色已经开始发白,要知道楚轻狂的精力可是比她还要旺盛很多。
他上班的时间绝对比宁悠然上学的压力大很多,但他从来都是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他每天要看的文件厚得像书,但夜里的精力却很强,宁悠然虽然没有第二个男人比较,也知道绝对是而且不管夜里玩多少花样,多晚睡,早上绝对比精力十足
宁悠然有些担心,但最后还是上班去了,但上班时却总是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了,她连忙跑家,回家的时间竟然比平时快了将近一半。
刚打开门,宁悠然就发现家里来客人了,就听到楚轻狂说:“卓然,麻烦你跑一趟。”
另一个平和的声音响起:“呵呵何必和我说这些,对了,你的胃病没有和宁小姐说吧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毛病,一定要注意饮食。”
楚轻狂道:“悠悠现在压力够大的,我不想再让她为我担心,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孩子”两个字,让宁悠然有点莫名的感动,这世上,真没有几个人把她当孩子,可以纵容她的任性与无礼。
那个叫卓然突然笑了:“孩子说得真好听,可你却连孩子都不放过”
楚轻狂的声音淡淡地:“我承认我很自私,但我不想错过她。如果我按照正常程序,那我和她,永远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卓然道:“你越过所有障碍,直接得到她,可是,那些障碍还存在,她半年后毕业,但还没有满十八岁,你家人还是不会同意的,还有你的身体你准备怎么办”
楚轻狂的身体怎么了宁悠然不喜欢偷听,但,却站在那里走不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离开她,所有的障碍,只要我们在一起,都不成问题可是,如果我真的死了,我会给她很好的经济保障,但是她的下半生,我就没有办法亲自参与了。”
楚轻狂的声音有点遗憾,那种淡淡的情绪泄露,更让宁悠然揪心,泪,没有前兆,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宁悠然呆在那里,浑身僵硬
“为了宁小姐,也要好好保养,国外有你这种病例成功的活了十八年的。”卓然温柔的声音让宁悠然有撕裂他嗓子的冲动,真是个魔鬼
“二十三年可我已经病了将近八年了,最好的打算就是还能活十年吧,可悠悠就得把最美好的十年全部奉献在我身上,卓然,你说我悠悠,是不是太残忍了”楚轻狂淡淡地问。
“每个生命都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你也不例外,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比起以前的花天酒地要更适合你。”卓然道。
“医生真残忍,即使是我的朋友也不例外。”楚轻狂开始开玩笑了。
卓然:“说实话,总比骗你好,如果你只剩下半年或几个月的生命,自己却不知道,还肆意的浪费,不是更糟糕吗”
楚轻狂怒道:“不是说至少还有两年吗真是不死也给你说死了对了,这件事不能告诉家时人,更不能告诉悠悠,知道吗”
听到这里,宁悠然退开,慢慢地重新走下楼去
他的脚步很沉重,一步拖着一步,不知道要怎么办,每一口抽气,心都在痛,好像有东西抵在那里,把心都压倒下去了
宁悠然找到一角蹲下去,卷起手脚紧紧环抱住自己,缩着肩头哆嗦,心底的痛一点点扩大
楚轻狂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一个人,她本来努力无视他的努力和关爱的一个人,时刻准备离开他的温柔和包容的一个人,她从来没有想过,他在背后究竟对她付出了多少而自己又对他做了什么
好难过好难过宁悠然现在才明白“难过”这两个字的意思。
他要死了他要死了吗还能活两年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过是晚上八点档的闹剧,等一觉睡醒,就恢复原样了
可是,她的泪却一直流,流到眼睛发痛,身体,在黑暗的北风中也冻得失去知觉,她这才擦拭了眼睛,站起来坚定地向家走去
同时,她下了一个决定,如果他,真的只剩下这么短的生命,那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他,无条件的陪在他的身边,直到那不可避免的一天来临
再次回到家,卓然已经不在了,楚轻狂睡了,样子有点憔悴,宁悠然去卫生间找了一些化妆品,在眼下轻轻补盖了一下,镜子里,那张少女的脸,苍白得象厉鬼
接下来,她狠心化了个全面的妆,眼波盈动,脸色晕红,看起来果然精神多了。
走出去时,楚轻狂醒来,静静地睡在那里看着她,眼神很动人
宁悠然表情镇定:“想吃什么”
楚轻狂笑:“你”
这种性骚扰的行为如果是在平时的话,宁悠然一定不甩他,可是今天,宁悠然移动了步子走过去,慢慢地在他面前弯下腰,将吻轻轻地印在他的额间,就像他经常对宁悠然做的一般
他伸出手,一直在被子里捂着的手很热很热,抚摸着宁悠然冰冷的耳朵
将宁悠然拉低轻轻地,印一个浅吻,也在宁悠然的额际,然后,吻滑下来,到宁悠然的嘴唇,将宁悠然的脸侧过来,舔弄宁悠然的唇,伸出火热的舌头。
宁悠然轻轻地张开嘴,含住他的舌头,吮吸
他的手很热,手掌烫的不正常,他显然还在生病
“悠悠,把衣裳脱了”楚轻狂显然是真的生病了,要不然,他不会用这种近乎于恳求的口吻说话,他一定欲望涨痛,到了不想忍耐的程度
可是,他的身体
宁悠然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他的手好有力,紧紧抓住宁悠然柔软的丰盈,有点痛,更有,痛中宁悠然不愿意细想的东西
宁悠然叹息,柔声道:“我先做饭,吃了之后再做,好不好”
楚轻狂指控:“你这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宁悠然退开问:“清粥吗喜欢吃什么告诉我。”
楚轻狂无赖:“只想吃你。”生病的大男人固执得象个孩子。
“要先吃开胃菜,才能吃主菜啊”宁悠然讲着理,背过身走向厨房,泪水又一次盈满眼睛
宁悠然努力的睁着,心刺痛呼吸哽咽
但,她不想哭,现在哭什么意思呢
楚轻狂还没有死,不要给她哭死了。
宁悠然进了卧室,楚轻狂正坐在床头看着她,这么安静,黑眸深深,意味不明
“可以吃了。”宁悠然故作轻快地笑,
他就半靠在那里,动也不动,宁悠然认命的叹息,一口一口,吹温了放入他的口中,他吞没勺子,眼睛看着宁悠然的嘴,目光炽热
宁悠然故意只喂他粥,一点菜也不加,他就没知觉一般,吃得很香。
宁悠然喂他一点豆腐,轻声问:“我的豆腐好吃吗”
他笑,看了看宁悠然的胸,认真地点头:“嗯,每个部位都好吃”
宁悠然大窘死不悔改的狂
收拾好东西上了床,楚轻狂转过身子,来抱宁悠然。
“不要,你转过去。”宁悠然命令,他睡了一天,背会很酸痛吧楚轻狂转过去,宁悠然跪在一边替他按摩着,眼睛润湿着
为什么,像他这么好的人,会生这种病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好人,真的不长寿
“悠悠,除夕那天,一起去我家好吗”
楚轻狂沉吟了半天,还是说出来了。
宁悠然当然是不想去,但并没有马上拒绝,现在的她,做事更多了一分冷静。
如果,这是他最后一个除夕,她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他
三天后的那天,楚轻狂开着车回到楚家,他们一停车,就有佣人殷勤地跑过来替他们开车门
“少爷,您回来了”
楚轻狂示意宁悠然给他们红包,刚才在家的时候,他在她的包里塞了一堆红包
宁悠然不想动,对于用楚轻狂的钱去收买人心,实在是觉得没意思。
楚轻狂笑笑,他也习惯宁悠然不按常理出牌了。
宁悠然挽着他的胳膊,慢慢地行走在,行走在这宽阔而美丽的大庭院里,看着造型别致的路灯,发着各色幽雅的光
大厅明丽的光在寒夜给人极温暖的感觉,所有的器具都在营造出新年的气氛,宁悠然有一种,置身五星酒店的感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可惜做为主人,都冷漠无情,一脸的愤恨,特别是楚轻狂的母亲,看着宁悠然的眼神里,含着那么多的怨毒,好像很多东西从眼睛里要跑出来,灭了她才好。
“爷爷,爹地,妈咪,我带悠悠过来了。”楚轻狂气场强大,感觉不到他们的冷射波,一脸笑容可掬的。
他的爷爷和父亲微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他的母亲冷冷地瞟了宁悠然一眼,转过头去吩咐佣人一点小事。
他们坐在大厅里,因为沙发摆得很远,距离感更强了。
楚轻狂让他们换上酸奶,一边解释:“你不常喝茶,喝了晚上会睡不着。”
楚轻狂的大妈作风真让宁悠然哭笑不得。但,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对他父母显示,他有多宠她。
“轻狂,季家矿山那事怎么样了”楚父开始聊天了。
楚轻狂一边细心地替宁悠然挑着山核桃的仁,一边回答:“提供石子的最高利润一向是林家在插手,所以要帮他们的话就要动大手术。”
楚父点头道:“但不合理的收费会让承包商们望而却步,这些年,房地产大涨,可是连周边的小县城都比他们这种大市房价高,这和这些强买强卖的基建队不无关系啊。”
楚轻狂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动林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楚妈妈扫了宁悠然一眼说:“有外人在,这些事就别说了。”
楚轻狂笑:“悠悠不是外人。”
他一边拉着宁悠然的手,一边继续道:“林子轩极擅于用人,也非常深明大义,和上层关系一直不远不近,但基层基础极稳,想动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这事还是从长计议,毕竟火没有烧到他们家,现在持观望态度和审慎的戒备比较好。”
楚父点点头,脸上有丝丝笑意,看来对于这个儿子,他极满意
林家最近好象有事这是宁悠然从楚轻狂的话里听出来的。不过楚家好像在袖手旁观。宁悠然估计这个林家就是方心恬家。
“嗯,几点了,姗珊怎么还没有回来”楚妈妈不耐烦地看了看表,她高贵的发型怎么动,都不会有一点点乱,看着很自然,不过以宁悠然超尖的眼睛,还是发现他的发胶实在用得太多了。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吧”楚轻狂放开宁悠然的手,掏出电话,宁悠然看到他按了二,他的手机上第一个位置是保留给宁悠然的,看起来他妹妹在他心里占的比重比父母还高。
过了一会儿,楚轻狂皱眉道:“通了没人接。”
“你再试试林家小子的”半天没有开口的楚爷爷发话了。
楚轻狂紧接着又拨了一个号码,然后道:“他说之前见过,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楚妈妈道:“这个孩子,怎么老让人操心”
楚父道:“大概有什么事吧,再等等。”
楚轻狂笑着凑趣:“妈咪,悠悠才学会打麻将,不如先打一局,再吃吧”
楚妈妈的表情松动了些,看得出她实在喜欢打麻将,但她又瞟了宁悠然一眼,断然道:“不想打。”
楚父道:“过年嘛,陪孩子玩玩,走”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
楚轻狂笑着拉起宁悠然,然后继续和她妈咪说:“是啊,妈咪,这儿就您的技术最高,过会赢太多可要请客。”
楚妈妈笑笑,站起来,跟着楚父一起走了。
他们上了二楼,一起走进左手第二间房子。
里面是个麻将室,只有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四周空空地连个反射体都没。
楚妈妈脱下了手表,放在抽屉里
楚父道:“和孩子们玩,这么认真做什么”
楚轻狂道:“没关系,认不认真他们都是个输。”
楚妈妈笑了笑,坐了下来,楚父母对面坐着,楚轻狂让宁悠然坐在楚妈妈的下手,自己坐在楚妈妈的上手。
宁悠然想他是故意的,放水容易,这个男人精得要死,情商好高,宁悠然能看明白他的意思,但宁悠然自己却根本不可能想到这些。
因为没有参照物,宁悠然不能看到对方的牌,只能任记忆力从别人打的牌上判断他要什么,不要什么,但宁悠然的麻将水平太差,所以胡牌的机会很少。
楚轻狂不断的放牌给他妈咪,然后局面变成三面倒,就楚妈妈一个人使着劲儿的胡牌。
而且,她全胡那种冷门的,花样多多的大牌,没多久,她开始笑容可掬了,也不再对宁悠然频频扫视,桌面上的气氛好和谐
宁悠然真的觉得很奇怪,原来麻将对楚妈妈的影响有这么大,宁悠然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居然没有用上。
自从上次和她妈咪会晤后,宁悠然做梦也想不到,她和楚轻狂的家人能这么和平共处
宁悠然当然不知道,最近楚轻狂在宁悠然背后又做了什么事,能让他的妈咪平和至斯
晚上九点,等不到楚云珊也是要开年饭的,进了餐厅,吓了宁悠然一跳,巨大而华丽的水晶吊灯下,有一张好长的桌子,上面放着几十道菜,各种摆设到极细微处都显出精致和繁华,而且,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每个对应的地方都有一个女孩,而且她们全部穿着女佣的小花边衣服,个个年轻貌美。
见她们来了,女孩子替他们拉好又高又深的红木椅子,他们坐下去后,就一直站在边上侍候着,替他们折好餐巾,又倒茶倒酒
楚轻狂拉着宁悠然站起来,向他的爷爷以及父母敬酒:“祝爷爷爹地妈咪身体健康,新年快乐”
他的爷爷和母亲没有开口,楚你笑笑喝了口酒,然后对宁悠然说:“悠悠,我这样叫你可以吧”
宁悠然看了看楚轻狂,他说过这是他的专属,但是,现在他却没有开口,但现在他却没有开口,很显然,为了让他父母接受,他可以牺牲这一点
于是,她点了点头。
楚父继续说:“听说你这次又考了全省第一名,真了不起啊读书很伤脑,你多吃点。”
楚妈妈哼了一声:“我们家狂儿以前也总是全省第一名啊”
楚轻狂接道:“那是,因为妈咪聪明,所以生下的孩子也聪明,我家悠悠以后也会替你们生个绝顶聪明的孙子的,一定比你所有朋友家的宝贝都要棒。”
楚父道:“是啊,轻狂和悠悠都这么聪明这么好看,遗传基因很强大啊,以后在你那帮牌搭子面前,有你炫耀的了。”
楚妈妈看了看宁悠然,哼了一声,别过脸,不想说话。
嗯,这是什么意思楚家不得不接受她和楚轻狂的感情楚轻狂是用自己病和可能出声的孩子来要挟父母接受她吗
楚妈妈那天一上来就提及孩子,是因为,她太在乎孩子了,生怕宁悠然以孩子来威胁楚家,所以
宁悠然沉思不语,低下头吃东西,菜很精致,但她却没什么胃口。
今天晚上如果到此落幕,不再发生后面的事,真是太完美了。
如果不发生后面的事,也许宁悠然的人生,也就幸福很多吧
可是,命中注定,她宁悠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幸福
大概十点半,他们吃得差不多准备离席的时候,楚云珊来了,她穿着一件极艳的长晚礼服,黑色与红色拼接处强烈的视觉效果,乱七八糟的头发,亮晶晶的首饰,快要融掉的妆,和冻得青紫的皮肤,一看就觉得不正常
“姗珊,你怎么了”楚妈妈吓了一跳。
楚轻狂站了起来,上前拥住她,一边叫佣人要浴室放热水,一边叫人拿外套过来
楚轻狂将外套接过来,包着姗珊看起来就很冷很冷的身体,然后取了一杯酒,递给她
“姗珊,喝下去,马上就会暖和的。”楚轻狂的声音沉稳有力,让人能产生很安心的感觉,好像有天大的事,有他在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姗珊接过杯子,姗珊不停的发抖,她的眼,先是无神的,没有聚焦地扫视,然后,看到了宁悠然
那一瞬间,宁悠然知道,她恨宁悠然
突然,她把水晶杯冲宁悠然扔过来去,一边大声道:“你为什么来我家,你是什么东西,你给我滚开滚开”
宁悠然伸手去挡,杯子落在她面前,砸碎了另一只杯子,碎裂的细片到处乱飞,有一片,划过手背,很痛
“我讨厌你,宁悠然讨厌你,这个随便的女孩子这么小,就学着勾引人,当人家的,现在居然敢到我家来哥哥,放开我,我要打死她,打死她把她打死”楚云珊象是疯了一般,剧烈地在楚轻狂的怀里挣扎着
“姗珊”楚父大声喝道,意图制止楚云珊不理智的行为
楚妈妈很嫌恶的看了宁悠然一眼,似乎宁悠然是一只蟑螂,她为了家庭的和谐,也不得不和她共处一室,现在,楚云珊的话把她心里的隐晦想法全都翻上台面
楚轻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满是道歉的意思。
宁悠然的手背破了,伤口很深,血一滴滴流了下来
不过,显而易见,楚云珊的状态更不好,她似乎是来之前喝多了,现在正在发酒疯
楚轻狂半拖半抱,将楚云珊带走,楚云珊哭着叫着:“哥,不要她,不要让她到我家来,我们不要外面的人,只有我和你,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楚轻狂不发一言,只管抱着她向上走
而楚家其他三个人,都一直安静地坐在桌前,目瞪口呆地看着楚云珊表演
楚云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整个除夕夜都蒙上了宿命的悲彩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楚家三位家长都站起来,他们显然并不想和宁悠然客套什么。
宁悠然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地大厅里,看佣人们无声的来来往往
楚妈妈到出来了,她看到宁悠然还在,有一点惊讶,皱眉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宁悠然看了看她,决定无视她,她要等的人,她在乎的人,从来只是楚轻狂而已。
楚妈妈走进去,过儿一会儿,楚轻狂出来了,表情平静,也看不出什么来,他走向宁悠然,低低地说:“我晚上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宁悠然冷冷的点头,对此毫无兴趣,宁悠然站起来,跟着楚轻狂就走,高跟鞋冷清,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花园里清亮的空气,让宁悠然一解郁闷
楚轻狂送宁悠然上车,抱着宁悠然,在宁悠然的额头上亲了以亲,低声叮嘱:“你别等我,先睡吧我会尽快回去”
第2卷 第一百零九章 我很不喜欢你
第一百零九章 我很不喜欢你2242字
宁悠然悻悻地整理衣物,然后板起脸,冷冷的命令:“我要回去。覀呡弇甠”
“呵呵煞风景的小家伙”楚轻狂叹息,也开始动手整理衣物,然后,摇开半扇窗,让冷空气进来,置换里面的淫靡的气氛
宁悠然拿出一瓶抽矿泉水,是一个法国的牌子,还没打开,楚轻狂连忙制止: “不可以,这个时候你不能喝冷水,不然会肚子疼。”
“我要我渴了”对于楚轻狂,宁悠然总会表现出从未在别人面前展现的任性,或者,算是撒娇的行为吧
楚轻狂笑笑,接过水,拧开,自己喝了少许,然后,又含了一口,俯身喂宁悠然
“不要吃你的口水”宁悠然抬手拒绝,这家伙简直色的没边了
楚轻狂不理她,顺过抱着她的头,将口中的水渡给她水经过他的口,有了温度,不象是手中拿得那么冰凉
不过宁悠然还是生气,狠狠地用手掐着他的手,哼恨死他了不过,怨不了别人,谁叫她会喜欢上他的
“还要吗”楚轻狂问。
宁悠然侧过头,闷闷地道:“送我回去吧”
楚轻狂叹气:“回去吧,回去吧,你就会这一句吗悠悠,和我在一起不好吗”他的语气压抑中有一丝受伤。
宁悠然无语,她不擅长解释,但是,她期盼了很久的幸福,现在竟然离她这么近这么近
夜色中,楚轻狂点起一支烟,默默的抽着
良久,楚轻狂的声音透过雾,那么的不真实
“悠悠,我们同居吧”
宁悠然没有听懂
“你觉得怎样”楚轻狂侧目看她,啪地一声开了车内的灯,彼此认真的对视,显示这个问题,并不是随心提出的,他,楚轻狂,向来依花花公子示人的楚轻狂这个时候需要宁悠然一个明确的答复
宁悠然张了张口,把拒绝的话咽下,因为,灯开了,她同样能看清楚轻狂的表情,他非常期待
宁悠然脑子晕晕沉沉的,找不到方向,可并不害怕,因为,她的身体被一个坚强有力的怀抱紧紧拥着
可下一秒,楚轻狂却将宁悠然推到一边
宁悠然呆呆的跪在那里,趴在自己的座位上,回眸,有些受伤的看他,但是,却看到他眼中的害怕和受伤
是的,她让他受伤了,向来高高在上的楚大总裁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小女孩和家里闹得不开心不说,现在还被她拒绝,他的自尊心受到莫大的伤害。
看到这样的楚轻狂,宁悠然张了几次嘴,最后终于说:“好”
楚轻狂几乎是立即的,刚刚还阴暗密布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狂喜:“悠悠,你同意了,对吗”
宁悠然点头,是的她不同意又能干嘛
楚轻狂就动就动,因为房子早就买好了,只等宁悠然回去收拾一下就可以搬过来住,于是,第二天,楚轻狂便来到学校替她拿行礼。
楚轻狂进来问:“东西都在这儿了吗”
宁悠然点点头。
然后,他提着两个大箱子,宁悠然拎了点零七碎八的东西,一起关门下楼。
从今天起,她结束了一个人孤单的生活,要和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同居了,或许这一辈子她可能不会结婚,但这会是她今生最美丽的回忆
宁悠然默默地跟随他而去,关上门的时候,她第一次回头回头看这个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或许,离开这里,早就是邱语梦她所意料不到的吧,毕竟,她会认为,楚家会阻止楚轻狂,而楚轻狂不会为了一个宁悠然而和家里闹得不开心。
楚轻狂买的房子离学校很近,步行超不过十分钟,但地理位置却极好,而且,四周境也非常棒,不过,里面的装修,以及周围的各项设施可以看出来,这里的价位一定又贵得吓死人。
宁悠然翻看菜谱,楚轻狂在收拾行李,除了书会收到宁悠然的专用书柜里,其它的都放进更衣间塞进柜子里等她闲时慢慢收拾。
音乐柔和情绪放松有,很居家的味道
宁悠然开始洗菜,虽然以前没有做过,但是,她向来聪明,所以学起来并不难
宁悠然关了火,拿出筷子试菜,楚轻狂走过来,强烈要求吃第一口,宁悠然乖乖递给他,他吃了一口,很幸福的吃着,然后,非要从嘴里吐出一点给她
宁悠然自己就着那双筷子吃了一口菜,这是她最大的尺度了
楚轻狂摇头,说他喜欢吃这种,有一点淡淡的鲜味和甜味,这是食材本身的味道好不好
宁悠然又做了一个麻婆豆腐,卖像不是很好,但好在味道不错,楚轻狂见状,也来凑热闹,说要做一个西红柿炒鸡蛋,按他的话说,这是一个家,没道理只要宁悠然做给他吃,而他却什么也不做
但很悲催的,他的第一枚鸡蛋就打破了,壳都掉到碗里,楚轻狂把它们倒掉了
宁悠然示范了一遍,楚轻狂赞美的目光让宁悠然飘飘然,仿佛自己会打蛋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他接下来就打得象模象样了,看着书一步一步的做,等宁悠然的汤烧好,楚轻狂的西红柿炒地鸡蛋也出锅了
果然,做菜是一件极简单的事,但她不能理解有的女人做了一辈子的主妇,为什么还会在厨房造成大混乱
将几个简单的小菜摆上桌,他们洗了手,然后上了红酒,开始吃饭,但是,宁悠然突然想起来:“我们根本没有人做饭吧”
楚轻狂笑了:“吃完这些,再加上你,今天晚上就足够了”
看起来很稳健的两个厨房新手,还是露出了可爱的破绽,菜很一般,但都能吃,而且,比外面的干</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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