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她那是什么眼神,不过是跌破眼镜地发了一回善心而已,竟然被这丫头给鄙视了
果真是个狠心的娃
裴成佑笑得异常的诡异,薄唇带着压迫地欺上她的,“别忘了,不管多少年,你的第一次,可得留给哥”
话落,他灵巧的舌,带着惩罚和不知名的失落,狠狠地扫荡着这片无人征服的原野,吸吮的力度,比任何一次都来得用力。
“唔”
顾西瓯直觉唇瓣都快被他咬破,不自觉地抗议出声,身躯却以最诚实的姿态,以最契合的角度承受着两人此等驾驶室里的亲密。
“丫头”
裴成佑因她的反应而找回了所有的场子,所用的力度也渐渐的变得温柔,隐藏在心间的情绪经过发酵之后,竟是忽而觉得,吻这个丫头,怎么吻都不够
“丫头,部队里狼很多,记得,这里这里可都是哥的,在哥未行使权利之前,一寸领土都不能让人攻占,知道吗”
裴成佑低喘着,修长而带着魔力的手指再次熟悉着顾西瓯身上的柔软之处,嘴里却是吐出狂妄而霸道的字眼。
这牧羊犬,定是不会轻易让他舒心的,他几乎可以想像,到时围在丫头身边的军区佼佼者,怕是会排到部队的外墙去
“我只欠你一次”
闻言,顾西瓯毫不客气地拍掉了他的狼爪,这男人,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狼
说什么都是他的,不就欠他一层膜吗要是他二十年都不索要报酬,还要她为他守身如玉不成
这个男人的口是心非,这些日子她早有领教了,她心底清楚,说是要她,估计,又是逗她的
嗯,只欠他一次
裴成佑被顾西瓯这种交易的口吻所激怒,原本变得温柔的吻,竟再次狂躁起来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别扭离别
“丫头,就这么急着和哥撇清关系吗要不要,咱们现在就做了,以后,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不知为何,裴成佑异常的恼怒,也不知是她的挑衅还是身体被她挑起的火焰,都让他在狠吻一通后,还是平息不了心底的抑郁。
向来,都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可到这丫头手里,硬是改写了他风流倜傥的形象,竟似成了一甩不掉的牛皮糖。
说什么只欠他一次,难道,她就一直,将他当成一场交易不成
裴成佑的目光,阴沉而摄人,跳跃不明的火花带着天生的压迫,而嘴角牵出的嘲笑,更是写满了狂傲和不羁,如鹰般的厉光,凌厉地扫向顾西瓯。
“随便。”
顾西瓯因他那句“谁也不认识谁”心底隐有一颤,但却只是倔强地忽视,毫不怯场地迎上他恼怒的视线,吐出无谓的字眼。
这种妖孽般的男人,注定是不会为了女人停留的,如果最后终究只是人生的过客,她不介意用如此的方式,来为他的风流史添上丰富的一笔。
有时候,做了,不代表得到,这世上有多少男女,恰恰是因为做了,才会彻底分开
就比如,她的生父,不也是和莫静妍做了,但却从此,消失于她的世界吗
“该死的”
听得如此挑衅的两字,裴成佑眸底的幽光陡然变得冷厉,似箭一般的冷芒,危险地射向顾西瓯,上下巡视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话落,他带着些粗鲁的大手,不耐地抚上了顾西瓯胸前的柔软, 用力地摩挲着,而透着淡淡烟草味气息的薄唇,则再次深深地把她覆盖
“呜”
如此的索取,顾西瓯自是始料未及,但她终究是没有反对,甚至,带着些纤细单薄的小手,并没有抵抗般与他相贴,反而主动地,抚上了他的脖颈。
嗯,他在干什么
裴成佑脑中一阵轰鸣,体内某种压抑的需要如岩浆般爆发,迷离的眸底却是一瞬不瞬地直盯着那张消瘦下来的小脸,专注的程度,似能把她灼烧。
“呵丫头,你想要哥和你做,哥偏不如你的愿,想摆脱哥,除非哥腻了”
就这样足足盯了有大半分钟,裴成佑终是邪眉一挑,漂亮的唇角牵出一抹深沉而邪肆的笑,松开那只箝制顾西瓯的手,很是慵懒地坐回了座位。
这丫头,还真是有意思,难道她不知,她越是想逃离,他就越想挑战吗
“有病”
听得他如此的宣告,顾西瓯也不知心底是怎样的心情,只是不屑地,不再和他对视地,移开了眸。
刚刚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认为,这个张狂的男人,不会再容忍自己一再的挑衅
“你丫头,不要再试图挑战哥,哥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再这样,它会憋坏的”
裴成佑又是一阵挑眉,额上的青筋跳了几跳后,吐出的,依旧是邪佞的话语,大手还不怀好意的,握着她的小手从某物上一碰即过。
哼,调教女人,可是他的强项,他就不信,这个冷情的丫头,在他手上扭转不过来
“”
感受到手心一闪而过的炙热,顾西瓯自然是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清冷的眼眸忽而眨了眨,嘴角牵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就知道,这男人,从来就是吓她的,都这个样子了,还能忍住,不得不让她惊讶
“丫头”
裴成佑看到了,漂亮的唇角慢慢地张成了“o”形,谁来告诉他,这丫头,在笑什么
“那就一直憋着”
意识到他的好奇,顾西瓯离别的郁闷也似一扫而空,静静地凝望着眼前这张俊逸天成,色若春晓的俊脸,直到那脸上还未痊愈的伤痕被她全数收入眼底,她才淡淡地,吐出针锋相对的字眼。
一直憋着
裴成佑的脸色,本应这几个字又有些变化的异态,可眼眸转了几转后,他忽而意识到了什么,深幽的视线攫住那双灵秀的猫眼,嘴里带着些试探,“丫头,你是想要哥为你守身如玉吗”
这孩子,能让她愉悦地说出这几个字,定不会是挑衅,那应该,是带着些其他的意义
他思来想去,也就这一个认知了,坏心眼地想要他憋着,言下之意,就是不希望在她不在的时间,他去碰其他的女人
呵呵,果然,他的丫头,就是与众不同的,连占有,都表达得如此隐晦
“谁稀罕”
在如此的目光中,顾西瓯直觉内心的那点阴暗无处可藏,但仍是倔强的抛出不屑的字眼。
她只是,抱着公平的原则而已,既然他要求她为他保留领土,那自然,在他索要报酬前,她也想要一个干净的他
“丫头,你就是稀罕”
裴成佑也不恼,微眯着凤眸吐出一句调侃,丝丝摄魂的光亮,从他的明眸间一点一点的溢出,密密麻麻地缠绕在,眼前这张小巧却无比诱惑的脸上。
他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丫头,也会为了离别而别扭,她的挑衅,只是为了,让他更好地记住她
“让我爱你”
在两人的静静凝视中,一通电话打破了沉默,裴成佑接起一看,嘴角勾出一抹玩味,“喂,梁山伯,什么事”
这个时候了,还打,他最好保证,有什么要紧事。
“陈少启行,我知道了,把这单做得漂亮点,咱们,给他来个人财两空”
当电话那边的声音传来,裴成佑笑得很是不怀好意,嘴角的弧度,怎么看怎么阴森。
那个陈少启,竟真的沉不住气,私下雇人杀顾一凡了吗
竟还找到了他的野狼团
那他还真的谢谢他,一切都替他省心了
“那个顾一凡,给姐留着”
顾西瓯虽然没有听得太清楚,可大概的意思,却是猜了个全透,大概,顾家和陈家,都会有人倒霉了。
单这男人,貌似,不止是总裁那么简单
“为啥”
裴成佑有些好奇,这丫头,知道那不是她爸吗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与她无关
“姐要亲眼看到他的下场。”
顾西瓯听得裴成佑的发问,抛给他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她受的这些折磨,不全是拜顾一凡所赐吗
她知道,裴成佑会在她去部队之后收拾他,而她,想要亲眼看看,那个占据了她父亲名义十七年的男人,会被他以何种方式解决
莫静妍已经入狱了,被判了八年,刑期虽不是很长,但也足够她体验八年抗战的艰辛
不是她够冷血,只是,她认为,那人已经和她无关
这男人愿意包容她,并不代表他会因此放过莫静妍,他从一开始,就摆明了态度
要不然,他就不会只是耍耍嘴皮子,而没有真正的提枪上阵
“呵丫头,你是想让哥,有机会来看你吧”
听得答复,裴成佑邪肆地挑高了眉梢,这丫头若想亲眼看到,不就意味着,进入军营后,他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自恋。”
顾西瓯抿了抿唇,眸底闪过一缕极快的幽光,其实,她是想,想要知道那个给她生命的男人,到底会是谁
她不是想认亲,也不是纠结于他的生而不养,她想弄清楚的,是莫静妍,为何会如此憎恨她
打从有记忆起,莫静妍看她的目光,就是冷淡中掺杂着痛恨,几乎,对她冷血到了,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地步
那时,她不懂,她为何要生下她,到了现在,她还是不懂
嗯,这丫头,怕是有话想问顾一凡吧
裴成佑直觉地想到了她的身世,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明亮的眸底闪过几分不确定。
他,要告诉她吗
可是,她和乔安妮是姐妹的事,他还真的说不出口,想到她曾经最反感别人调查的事实,他更是瞬间做了决定。
“丫头,那女人入狱了,你怪我吗”
裴成佑眸光幽幽地盯着顾西瓯,眸底闪过几分探究的意味,在决定隐瞒她的生父后,事关她的生母,他还是想要知道她的态度。
他没说名字,但他知道,她懂
那女人
顾西瓯心间一滞,明白他说的是谁后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原本清冷的目光即刻被深沉所取代,一股从骨子里逸出的寂寥,将她单薄的身躯,给细密地缠绕。
“裴少,你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你的谁,你没有义务,来为我买单她的事,只有你不想,不是你不能既然是早已注定的答案,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只是一个不太熟的陌生人而已,她的人生,与我无关”
兴许,是夜已深,窗外的星星感染了她的情绪,也许,是淡淡的离愁让她卸下了盔甲,顾西瓯凝重的视线眺望着窗外,嘴里却是吐出淡漠的,极其理智的字眼。
她不怪他,是真的不怪他,这个世上,不是你求了,就会有回报,莫静妍把她送上他的床,他有拒绝的权利
被算计,是人人都不耻的事情,他不帮她,完全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他是个爱憎分明的男人,莫静妍她不帮,可对她这个莫静妍的女儿,却是不吝帮助的
她,又怎么会因为莫静妍,去责怪他所坚持的立场呢
裴少
裴成佑直觉一口气顺不过来,听完她说的话,又觉得似有什么击入了胸腔,不由得牵出一抹欣赏而又懊恼的笑。
是啊,不管她怪不怪,他不是早就做了决定吗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任何,想要亡羊补牢的想法。
不知为何,下意识里他也觉得丫头不会怪他,瞧瞧,那句“她的人生,与我无关”说得多好
只是,到底经历了多少,才让她在本该挥霍青春的年龄,就拥有了如此的超然物外
裴成佑眸底晶亮,望着顾西瓯的目光慢慢地升腾出一抹云雾般的光泽,邪肆的嘴角,却还是哀怨地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生来就是气他的吗相处了这么久,一开口,竟称呼他为“裴少”还说什么“你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你的谁”
“丫头,叫声哥的名字来听听,咱们好歹同床了这么久,不至于这么生疏吧”
裴成佑实在是憋不住心底的失落,修长的大手再次抚上顾西瓯的脸颊,将她的小脸扳正后,以一种嗔怪的口吻,咬牙切齿地要求着。
这孩子,天生就是来泼人冷水的,幸亏他只是问句话而已,若是准备上她,她忽而来句“裴少”,他敢保证,他家的老二都会被她气得偃旗息鼓。
一念至此,那因先前的亲热还余热未消的某物,终于老实地趴下了头,只剩下哀怨的幽光,在夜色下袭向顾西瓯消瘦的脸庞。
而她,只是淡淡地回望着他,脸上写满了无视,似若裴成佑提了一个极其无聊的问题,对看一眼后,又寂然地垂下了眸。
叫名字
似乎,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互说过名字,她知道他叫裴成佑,是拜那天出席法院所赐,而他到底怎么知道,她也无从知晓。
他总是叫她丫头,总是自称为哥,可她,又到底该如何称呼他
裴少,似乎是她听到最多的,她只是下意识地,选择了随众。
“丫头,叫叫声佑来听听,哥就送你去”
裴成佑对她的不合作极为不满,深幽的眸底慢慢地逸出了狂肆,他还就不信了,这丫头,还能和他划清界限不成
谁叫裴少都可以,但,怎么也轮不到她
他的名字,父母叫他“成佑”,哥们叫他“佑子”,乔安妮自作主张地叫他“裴”,而以示她和他的亲密,他觉得,叫“佑”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佑”
顾西瓯被雷到,心底却又跳跃着某种莫名的情绪,他要她叫得那么暧昧,是把她当成了,亲密无间的爱人吗
她自认,这个称呼,应该属于他未来的妻子
不知为何,顾西瓯因这想法又似起了某种烦闷,带着些鄙夷地,在他的大手扼上她的下巴时,吐出冰冷而极其厌恶的两字,“休想”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半年相见
转眼间,半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春节前夕。
“今天的训练,是负重十公斤二十公里越野全体都有,立正出发”
这天,大雪纷飞,安城一一三部队的驻地里,却是一片雪人林立,特种大队的训练营里边,更是传来教官冷峻的下令声。
随着他的话落,一个个挺拔的身躯动作整齐地转身,身上迷彩绿的军装和包附,在洁白的雪花覆盖之下,竟似有一种白雪绿草的盎然。
这一幕,是裴成佑刚刚来到军区,就看到的场景,如鹰的厉眸,在准确地发现了某人倔强的身影后,嘴角牵出一抹不经意的浅笑。
“喂,佑子,怎么样咱们也来一回。”
陪他同来的权慕阳,饶有兴味地看了看浅笑的裴成佑,这小子,竟然憋了半年才来,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还以为,那丫头来了这里,佑子说不定会弃了裴氏来军区,反正,据他所知,裴氏真正的法人代表,是裴家的旁系,佑子的堂哥裴笑,而他的职位,也只是公司副总而已。
尽管,他这个副总,早已把老总架空,但也不代表,他不可能抽身而退。
不知为何,反正,他有一种直觉,这佑子,是迟早都会回到军营中来的
“好啊”
裴成佑无谓地应了声,邪肆的目光幽幽地扫了一眼权慕阳,“若你输了,今年的年夜饭,你请”
呸,当他不知道,这发小,无非就是想在他面前炫耀,以为他离开了军营,体力就再也比不上他了吗
“去你的小气鬼成交”
权慕阳被揭破了真正的心思,有些恼恨地磨了一下牙,这小子,还真是狂得可以,他真以为三年的出生入死,比不过他在家里的那点锻炼
两人很快换好了衣服,也背上了和刚刚那些特种兵一样的重负,在他们整整已经落后了几公里的情况下,开始了两人间的角逐。
晕怎么办,好晕
夹在人群中的顾西瓯,却是一片冷汗淋漓,纤细的手臂似是机械地摆动,拖着僵硬不已的身躯,咬牙着前进。
该死的,今天是她大姨妈的第三天,按照平时的规律,应该不会那么疼,量也不会那么多,所以,她才没有缺席,这次年前最后的训练。
可是,也许是她昨夜没睡好,也许是近几日的低温反差太大受了凉,反正,她现在就是头晕目眩,小腹胀痛,外加下面,都似因剧烈的运动,量加大了不少。
“顾西瓯,跟上”
一旁的教官,似是发现了一个落后的身影,严厉的目光一扫后,威严的利眼,朝顾西瓯扫了过来。
在特种大队,训练一般是以小队中队划分的,在这个六十人的中队中,顾西瓯算是六名女兵中的佼佼者,只是半年,各项训练,都是成绩优异,堪称女兵中的第一人了。
只是,她今天,怎么会出现掉队难道,她身体出了问题
教官一边跑,一边拧眉思索,虽不知她以什么关系进来,但以她不到十八岁的年纪,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这样出色的成绩,怎么着也是他们中队的荣耀,应该好好“照顾”才是
俗话说,严师出高徒,他欣赏的,就是她身上的那股狠劲
“是”
果不其然,顾西瓯立刻挺直了胸,给出了一句铿锵有力的回答,身体也以一种爆发的速度,赶上了前面的队伍
嗯,这丫头,有这么不要命吗
跑了一阵已距离他们不远的裴成佑,望着那抹如同拼命般的人影,不甚赞同地皱了皱眉。
训练之际,最是忌讳体力分配不均,这种拉练,考验的不光是速度,更重要的是军人的耐力
像她这种跑法,只能算是一时逞能,他可不认为,她的潜能达到了全队的最高标准。
他尽管不来看她,可具体的情况,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总觉得今日的她,失去了他习以为常的冷静。
该不会是
裴成佑忽而想到了什么,好看的眉梢不由得蹙起,这丫头,不会是哪里不适吧
他怎么越看越觉得,她的脚步,有些踉呛的味道
如此想着,裴成佑脚下的动作加快,很快就超出了权慕阳一大段距离,在他低声的咒骂中,挺拔修长的身躯,慢慢地朝顾西瓯靠近。
“你们”
教官发现了两个后来直上的人影,眸底闪过一缕诧异,这部队里,有几人会比他这个第一中队强
“还能跑吗训练与生命,到底哪个更为重要”
很快,裴成佑赶到了顾西瓯的身边,与她并肩跑了一段,判断出她沉重的呼吸快撑到极致之后,带着些冷峻而凌厉的开口。
去,这人是谁
顾西瓯已然跑得两眼昏花,根本就没有余力地看旁边的人影,两道清冷的目光,倔强而木然地直盯着前面,任凭眸底那不肯屈服的焦距,支撑着她前进。
“你想死是不是”
裴成佑见她不答,以为是没听到又重复了一遍,直到换来的依旧是她的漠然时,恼怒地一个停住,伸手拉住了她。
“放开”
顾西瓯眼皮快要沉重得分不开,凭着最后的意志力,她用力地想要甩开裴成佑的手,脑中却似闪过一丝幻觉。
她怎么似乎,听到了妖孽的声音
不,不会的,那妖孽,把她扔进军营后,已经半年没有来看她,也许,他早已经在那一片温柔堆中,忘记了她这个从不会好好说话的丫头
她至今还记得,送她来的那个夜晚,裴成佑要求他叫“佑”未果,一张俊脸阴沉得能拎出水来
虽说,他并没有因为她不叫而没送,只是,送得很郁闷,到了之后,更是未等她转身,车子就如箭般射了出去。
他,应该是生气的,以至于半年,未曾出现在她的视线,每次权慕阳来的时候,都不会有他
“不放”
裴成佑凤眸如刀,忽而一个伸腿,就将顾西瓯,狠狠地拌倒在了雪地里。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一百四十七章 无言反驳
半小时后,军区医务室。
“鸡婆,要你大爷”
顾西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适的晕眩稍微平息后,被某个男人所绊倒的恼怒,让她对眼前这张久违的俊脸,根本就摆不出好脸色。
该死的,这男人,凭什么阻止她,还一绊把她弄成了昏迷
这,绝对是她顾西瓯入军区以来的耻辱
“哟,几个月不见,这小嘴儿变粗鲁了噢”
听得她的暴怒,裴成佑啧啧出声,邪肆的眉梢晕染开调侃,眸底玩味的幽光,聚焦在她苍白而又透了丝冷厉的脸上。
这丫头,肉倒是长回来了一些,小脸不再那么消瘦了,脸上的肌肤,也因长期的训练多了一层健康的蜜色,只是,在此时的苍白冰冷中,又似透着些,历经风霜的味道。
“你才粗鲁”
顾西瓯气不打一处来,鄙夷地翻了一个白眼,而后恨恨地调离了视线,看着手上挂着的吊瓶,眸底隐有挫败的微光。
还吊着水呢,头也晕得厉害,估计,昨天真是着凉了。
可是,今天的训练任务还没完成,她真的要当一回逃兵吗
顾西瓯眸光闪烁,只是一瞬,又似决定了什么,一个翻身坐起之后,伸手就想去拔手上的针头。
“丫头,躺好,今天你要是还敢去,看哥不直接禁你的足”
裴成佑因她的这一动作,原本散漫的眼神倏地变得犀利,有力的大手,即刻握住她的,不让她碰触到,那根细细的针头。
这孩子,有必要这么逞能吗
牧羊犬已经替她检查过,都烧到三八度五了,而且,还是她的生理期,他抱她进来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再次染上了血染的风采
他可是记得,来那个的时候她那全身冰冷的痛苦,竟然还敢坚持负重十公斤的二十公里跑,她这是想把自己的生命,提前交代在特种大队里吗
顾西瓯没有理他,只是兀自用力甩着他的大手,与他直视的冷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这男人,长时间不见,一见,就像一个管着她的大家长吗
他,又凭什么管她
“丫头,你以为不缺席一次训练很拽是不是哥告诉你,那是匹夫之勇就算你逞能跑完了,你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天,那浪费掉的两天,又以什么来计算如若是明天,队里有什么临时任务,你拿什么去完成一个优秀的军人,不仅是严格要求自己,更要时刻,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对自己的使命负责,今日的休息,只是为了明日的任务,身为特种兵,死在训练场上,就很光荣吗”
裴成佑见得她执拗的动作,忽然冷厉了声音,本是魅放妖娆的俊脸,如蒙上一层如雾的冷芒,与窗外白色的银光,似若融为了一体,说不出的冷峻,漠然。
“”
顾西瓯张了张嘴,但却无法言语,她想说她不会死,但对于他的浪费论调,却无言反驳。
是的,她是特种兵,已经不是才进来的新兵蛋子,成绩优异者,早已出过几次任务了,他说的情况,不无可能
就算她坚持了今天,必定会在床上躺上几天,而如今又是年关,若是错过了什么紧急情况,那,会是她更大的惋惜。
她其实,盼望出任务已经很久了
对视中,两人的目光相接,顾西瓯看到了一个冷厉犀利的裴成佑,眸底的乌云如翻涌的大海,搅起深沉而一望无垠的墨色,几若要让人,不自觉地臣服于,他那天生的气势中
“我要上厕所。”
沉默良久,顾西瓯最终选择了妥协,似是此时才发现早已漏崩的卫生巾,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给丫头,你那血是不是和哥犯冲啊总是沾到哥身上”
裴成佑也似瞬间收敛了怒气,漂亮的唇角牵出一抹慵懒而惬意的笑,微眯的打趣的精光,落在那张有些懊恼的小脸上。
这丫头,心底怕是极其不甘吧瞧这憋屈的样子,比起毫无情绪的冰冷来,可是有趣多了。
他伸手递过他从她宿舍找出来的卫生用品,这次,他可是没有跑到外面的商店去丢人现眼了,要是让战北和权慕阳知道,他裴成佑的大名,在这一一三部队,也就不要混了
“活该”
顾西瓯瞥了一眼他早已换好的西装黑裤,经典的黑白搭配在他身上渲染出邪魅的风采,笔挺的无一丝折皱的裤痕,如脚上的锃亮大皮鞋般,晃眼得吓人。
她直觉眸底一颤,不愿再去看那张俊美妖冶的脸,眸中流转的光华,一闭一合间,如璀璨的星河般晶亮。
好,很好,还真是他活该了呢
裴成佑望着她那不屑的眼神,饶有兴味地勾了一下唇角,伸手替她举高了吊瓶后,在卫生间内,带着些邪佞地,抚了一下她冰凉的脸颊,“丫头,需要哥服务吗”
“去”
顾西瓯更没好气,带着些鄙夷地怒斥出声,他当她还是那个压了腿的她不成,还需要他的服侍
“丫头,不会是害羞了吧咱们谁跟谁啊,又不是没看过”
裴成佑却不愿放过她,眸底跳跃着逗弄的火花,但若细看,有一抹一闪而逝的幽暗,隐藏在其中。
半年不见,他发现的,他想念的,不仅是与她的斗嘴,还有她,被他抱在怀里,暧昧纠缠的感觉</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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