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并不应,她便笑笑,自己俯身去捡。可是刚刚弯下腰,整个人便被他从后面抱住。
微微一怔,她缓缓地直起身子。也就在这样短暂的过程里,却清晰地感觉到环在腰间的那双有力的手臂,松松紧紧,反复了好几次。
她不明所以,心里头却突突地跳起来,微低着声音问:“怎么了”
他静静的拥着她,并不说话,只有温暖的呼吸从她颈端似有若无地拂过。
此时,头底橘色的灯光忽闪了一下,突然灭了,四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柯尼卡一惊,转过身,终于与杨初一面对面。
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腰后,她说:“跳闸了。”
周遭一片黑暗,她只能模糊的看他的脸,他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轻轻萦绕,他的手掌温暖有力,温柔的环着她。
这样亲昵暧昧的姿势让她的脸陡然变的滚烫,只能庆幸,他无法看见她此刻窘迫的姿态。
杨初一却恍若未闻,只轻轻叹了口气,眸光瞬间闪烁变幻万千,脸上挣扎的痕迹被这恰好到处的黑暗完全遮掩。
在这漆黑的夜里,他抱着她,呼吸由轻浅渐至沉重,修长的手臂松开,然后又慢慢收紧,纵然挣扎再三,也终究难抵深切的情不自禁。
怀里的人近在眼前
这些个日日夜夜,他多少次想这样抱住她,紧紧的,温柔的,力尽缠绵的。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呼吸轻轻浅浅,那一片肌肤因为她的呼吸,这会子都显出一股子炙热。他们两个在此刻,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的贴近彼此。
这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不论是他不甘心她将他踩在脚底,还是舍不得她一个人委曲求全的活着,又或者心疼她那样用尽力气去爱另一个男人
这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是替他的自私找来的借口。
他,杨初一,不过是,舍不得对她放手罢了。
他只是想拥着这份温暖就好,即使,只是片刻。
他们在黑暗中相拥,感觉到怀中的人似有挣扎的痕迹,他终于缓缓开口。
“胶卷儿”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她的心便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的划过。
似是满足的轻叹一声,他在她的面前,缓缓的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享受的嗅着她发丝上淡淡的清香。
那是属于她的独特的香味,自然的,让人欲罢不能的。
“今天,我很开心。”
他说着,自然的亲吻她的脸颊:“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她在他怀里一怔,下意识的问他:“今天是你的生日”
难怪今天唐筱米会那样奇怪的问她,原来今天竟是他的生日。
“是,三十一岁生日。”
他轻轻点头,“领带夹,很喜欢。这顿为我做的饭,也很喜欢。”
她轻叹,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该煮碗面的。”
“胶卷儿,我什么都不想要,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他将她松开,认真的对上她的眼睛。尽管四周一片黑暗,她仍能从那双黑眸中看出那股诚挚和期待。
很久以前,久到她无法想出具体的时间。
安子恩将她拉到那棵大大的梧桐树下,他第一次亲吻了她,只是蜻蜓点水般,他说:卡儿,我不要生日礼物,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于是,安子恩生日那天,她答应跟他要永远在一起。他们一起在梧桐树上刻下年幼的誓言,她以为,那就是一辈子,那就是天长地久,那就是至死不渝
她有些颤着音,仰起头,问他:“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他圈着她,明明是极为用力的,却显得格外温柔,他缓缓的开口:“胶卷儿。”
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沉稳:“不要再想着那个人,忘记他,然后开始你的新生活。”
“就算是利用我也没有关系。”
“让我帮你走出来,也给我一个机会。”
“这次,我让你利用,直到,你不能利用为止。”
怀里的人似乎在他郑重其事的话语中重新怔住,他垂下头,眼底柔情万千:“胶卷儿,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安子恩也曾说过,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可终究,他负了她给他们彼此的机会。
如今,再听杨初一讲同一番话,她的心却因为温暖而汩汩的涌出一股酸涩和无奈。两个人,同样的对话,为何竟有如此大的差别
这次,我让你利用,直到,你不能利用为止。
杨初一,他究竟知不知道,这句话带给她的是怎样的震动和感激。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16
“不许再为那个人哭。也不要再为他难过。这次,我让你利用”
杨初一的手仍环在她的腰肢上,轻轻在她额心落下一吻。
“就只有这一次,当做,对你今天表现的奖励。”
他的唇温热的贴在她的额面,柔柔的停在那里。然后,缓缓朝下,掠过她轻轻颤抖的睫毛,滑过她并不算特别挺的鼻梁,最后,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
只是贴着。
用他的温暖熨帖着她的冰凉和寒意,压制住她潜藏在内心的那丝胆怯,他的双手紧紧的圈住她,不让她有丝毫退却反悔的余地。
“胶卷儿。”
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想要重新跟你在一起。”
他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温柔的堵住她的唇,捞着空隙,他说,“你不说话,我就当是你默认了。”
柯尼卡被他柔柔的禁锢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悸动,还有,他的心意。
一颗心柔柔软软,从此纷纷沓沓,似乎也不想去寻什么出口,只想,就在此刻沉沦。
再不要去管安子恩,她对他的所有所有的心意,在今天,在此刻,在另一个男人对她满腔的心意和迁就面前,她突然有了重新开始的欲-望。
二十岁以前的她,无知而无畏,只是单纯的相信,爱情需要勇气,也需要争取,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可以放弃。
爱着那个人,她便要坚持下去,不管旁人如何想,她都可以不管不顾。只要,他的心里也有她,只要他们是相爱的就够了。
她从来不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有些东西也是不得不放弃的。她花了六年的时间来明白这个道理,一个女人有几个六年呢
如果她早些明白,也许,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很多事情也不会改变。也许,很多伤害便可以就此避免。
只是这个道理,她仍花费了很多时间,很多心力才明白。只是,明白是一码事,能不能走出来,却又是另一码子事。
每每想到安子恩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疼。
心脏如同被钝器重重捶打般,钝钝的牵扯着疼。只是不再像是当初被针扎似的,一针一针的仿若要扎出血来才罢休。
也不再像一条被捏了七寸的蛇,浑身无力到发软,却被死死的掐住要害,无论如何的费心费力的挣扎,却终究还是往来纠缠,无处躲逃。
现在,心里反倒更像是有一簇一簇蔓延疯长的野草,蹭蹭的窜够了高,却因为茎叶变长而柔软无比,终被一层层的剥裂开来,在望眼欲穿中辗转不归。
终究还是要过去的,也必须要过去的。那般的撕心裂肺的疼,她在六年前就已经深深的品尝过,如今不过是再受一次伤,此后,便再也不想去触碰。
那个人,还有跟他有关的一切,她都要彻彻底底的割裂开来。从此她的生命里,安子恩,永远是一个过去式,也只能是一个过去式。
这是她必须认知,也必须去面对的事实。
有这样一个男人,他默默关心你,他心疼你的遭遇,他保护你不受伤害,他笨拙的让你一次一次的去误会他,却仍是不松开紧紧握着你的手。
这样一个男人,她现在就在他的怀中,她突然有了试着努力去爱他的冲动。
也只有这个男人,才值得她用心去爱。
这股子冲动一涌出来,便犹如洪水崩塌,瞬间在心田决堤,再也无法阻拦。
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他的身体是如此温暖,他的怀抱如此有力,而她只需要伸出手,握紧他的。然后,努力的去忘记从前那个人,努力的去忘却那些伤痛,努力的去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才是可以给他依靠,值得她信赖的对象。
“初一”
她艰难的开口,柔声却坚定的唤着他,她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这个男人,这样容易满足,她只是叫他的名字而已
这样想着,她的心仿佛都被水润湿过一般,湿湿软软,连着她的眼睛都开始泛起水汽。
如果,她能早些看到这一切,如今,是不是就是另一番模样
“初一,我,想要试试看。”
因为紧张,她的话说的并不流畅,手也是紧紧拽着他胸膛那处的衣料,视线死死的落在他胸口处。
她也只是轻轻的一句,他却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般激动的无法自持。
一时间,就连手该朝哪里摆都不知道了。只能让自己紧紧的拥着她,满心的雀跃和感激。
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日礼物了。
他火热柔软的唇不待她的反应,便迫不及待的重新落了下来,落在她冰凉柔软的唇瓣上。
她的唇总是清清爽爽,没有多余的味道和触感。这次不再仅仅是贴着,他不期然吻上的时候不由得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嘴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角,下颚和颈子,接着又重重地回到了她的唇上,最后离开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满足地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说:“胶卷儿,这一刻,我等了太久”
久到他不知究竟要拿她如何。他所有的法子戾气在她这里,全部通通无效。
他要的只是她肯与他一起努力,即便,现在她的心仍不在他这里,只要她肯于他一起,他便有信心。
他说过,他不能纵容她那颗游移不决的心。但是,他允许自己接受一颗朝着他努力的心。
她重重的点头,第一次觉得,原来,被一个这样好的人爱着,被一个这样贴心的人放在手心里的感觉,是如此美妙,还有幸福。
他的手绕上她的脖颈,胸前立即出现一丝冰凉的感觉。
她伸手去触碰,心尖一颤,是她生日那天他送给他的玉坠链子。分手那天,她悄悄留在了他的吧台上。
他没有说,可是她看得出这条链子的贵重。那种古朴的色泽,光华内敛流动,不是一般的玉坠能拥有的。
她悄悄地也去了古坊街,让那里的老师傅给估价,对方拿着玉坠爱不释手,竟朝她开价十五万要给买下。她的心里一突,忙收好链子,再不敢戴着。
对方看她要离开,竟还要加价。她自是拒绝,对方看她坚决的样子,摇着头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
“初一,这链子”
“这玉坠统共有三个,奶奶留下的,这是她当年的嫁妆。我们兄弟三人,一人拿了一个。”
他给她扣好链子,口中也说得轻巧,她摸着玉坠,却觉得沉甸甸的。她生日那天,他竟是送给她这样重要的东西。
“前些日子,我把这链子拿去栖霞寺,主持大师给开了光,说是去灾解难,生活无忧。且听着吧,以后它就是你的。”
他啄吻着她的鼻尖,声音轻轻的带着蛊惑,温柔的让人沉溺,“也不准再还回来。我杨初一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再要回来的道理。说出去,给人笑话。”
黑暗中,她笑,满心的感动,然后点头。
十一月里的夜已经是极为冰凉,屋里头的气氛却暖意融融,纵然一片黑暗,却不妨碍两颗看得见亮光的心灵。
而两个人都看不见的屋外,立着一个身影,身形挺拔,即便看不清长相和表情,也能感受到那股英伟不凡。他微微仰头看着那个属于她的窗户,已经是一片漆黑。
aaaa他分明是看见他们两个一起走进去的。
他们上楼了多久,他就在楼下守了多久。久到冷风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脸庞,他也毫不知觉。那扇窗户里已经看不到一点亮光,他却仍是不死心,也不甘心。
孤男寡女,在一间屋子里待了几个小时,现在,连灯都灭了
他站在那里,觉得就算是脚趾,也能想出他们此刻在做些什么。
可是,他能怎么办他的卡儿,是他一手生生的推给了旁的人。
她说,安子恩,这是你的选择,也帮我做了选择。
那一刻他多想拦住她,他想说,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她,只要她还在他身边
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这便是他的选择,舍弃了最不该舍弃的人,伤害了他最不愿,也最不能伤害的人。
他扪心自问,离开她以后,与庄莹结婚后,他可曾有一天感觉到快乐他可曾有一天停止想念过她
结婚归来时,她约了他见面。他既紧张又害怕,却还期冀着最后一丝希望。
拥抱时,他的心海中波涛汹涌,所有的思念全部叫嚣着,不要放手,不能放手。
明明知道这样很不公平,明明知道这样是对他们彼此感情的亵渎,他依然问她:“我已经结婚了,你还愿不愿跟我在一起。”
她拒绝了,并不意外。他只是抱着最后一点儿期冀,在那里垂死挣扎。
他必须承认,他是嫉妒的。
杨初一,那个男人不论家世相貌才干,丝毫不下于他。更重要的是,他眼里的爱意毫不掩饰,他对自己的不屑也是毫不掩饰的。
他能从她眼里看出受伤,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回国后的第一次见面,她脖颈上的那抹紫红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她从来不是随便的女人,那个男人既是能这么对她,她的心意也许她还不自知,他却已十分明了。
心里的黯然无法掩饰,可是他无法说出任何话语。六年前他推开她时,六年后他与旁人结婚时,不就已经准备好要承担这样的结局吗
联姻的结果是他做的最坏的打算,只是,当他真正去面临困难时,他才发现,他那点所谓的人脉和资源,几乎少得可怜。
六年前,他选择了离开,他以为,一切很快都会过去。母亲说,为了父亲的仕途,为了他的将来,他得离开卡儿。起码,暂时要离开。
这一走,便是满打满算的六年。
接着,他回来。却仍是按照父母亲的意思,走上了仕途,尽管,他是如此厌恶政治这两个字。
他的第一站是在n市,父亲说,这里可以有好的起点,他要做的就是顺着他们给他铺好的路,一点一点的朝前走。
他一直是个乖儿子,孝顺,听话,一直都是。
分开后,他的脑子即使是在工作的时候,也有一个空间是留给她的。
而他空下来的每一刻,他的脑子他的意识他的心脏,甚至是他的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里都有她的影子。
这种想念如影随形,分分秒秒的蚕食着他,最后,终于在此时此刻,在她的楼下,在这样一个嫉妒到让人发狂的夜里,膨胀到了极致。
这个晚上,安子恩又被小吴架着回了白河公寓。庄莹帮着小吴将他扶进了卧室,熟稔帮他躺好,盖上被子。
庄莹蹙眉,他从前喝酒自己都还能走两步,今天怎么喝的这般厉害。
她递给小吴毛巾,小吴擦了一把脸,笑,说,“谢谢嫂子。”
“他今天喝了多少你怎么也不劝着点儿”她随口问着。
小吴挠了挠头,“也没比平时多哪儿去,也不知怎的,安秘今儿个不但迟到了,这酒也醉的特别厉害。”
庄莹微微偏头,只是无奈叹气。他每日这样醉醺醺的,就连简单的对话交流对她而言,都是极大的奢侈。
小吴走后,庄莹收拾收拾便也睡下。
她小心翼翼的与他隔着距离,在以前,她总是想离他近点儿,再近点儿。如今,书房里他珍藏的那些回忆,埋葬的那些感情,她已经悉数知晓,这让她如鲠在喉。
她无法再让自己继续假装视而不见。
半夜的时候,安子恩许是醒了,他翻来覆去的,她便也跟着不得安生,惺忪着眼睛问他,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他先是不说话,接着,突然伸手揽过她,猛一个翻身,她便已被他压在身下。他的呼吸粗重,伴着浓烈的酒气,密密的喷吐在她的脸颊上。
她瞬间惊醒,她说,子恩,我今天不想。
这些日子,她学会了拒绝。他有这些要求时,她便不管不顾,就是不想再继续接受在他看来所谓的恩赐。
他忽然变得很暴躁,往常若是她拒绝,他也不会强求,这会子却跟发了狠似地,将她的双手反剪,然后禁锢在她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掌却直往她睡衣里探。
她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款式,稍稍被他一番撕扯,便已褪到腰间。
他的手掌上有薄薄的茧子,落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毫不温柔,生疼的感觉充斥着她的感观。
接着,他捉住她的唇,狠狠的亲吻着。因为用力,牙齿重重的磕在她的唇瓣上,甚至隐隐的有一股腥味钻进她的口腔,她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被他堵在唇边。
因为这个亲吻,她呆住了,突然间不能思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几乎,是他们婚后他第一次这样亲吻她的嘴唇。
然后,基本是半强迫,半妥协的状态下,他遂愿了。
庄莹从不知,在他们ml时,安子恩也会有如此投入的时候,几乎是彻夜缠绵。
她有些不懂了,不懂他在想什么。还是,他已经决定好好跟她在一起了吗
在她的记忆中,也许只有这一次,她是在安子恩的臂弯中醒来。天已经亮了,她悄悄摁掉闹钟,甚至忘记,昨夜,他们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她忽然体会到了,那种久违的幸福感。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洋洋洒洒的落在被单上,柔柔的暖暖的。
悄悄地又往他臂弯中探了探,仔细看他。
好像瘦去了一些,恩,这都是她这个做妻子的不够称职,没有照顾好老公。她这样想着,暗暗点头。
她悄悄的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他的身体几乎是裸着的,下面只着了一条平脚裤,他的肤色很白,却很健康。她从前甚至没有注意到过,原来他的左胸还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嫣红的,隐隐的透出点儿性-感。
她满足的摸摸这里,碰碰那里,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去欣赏他的身体,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呐。
一切都是这样新鲜,透着幸福的味道。
他被她的小动作弄醒了,半睁开眼睛看她,然后又重重躺下,翻了个身,正对着她,一条长腿跨到她身上。于是,她便以这样暧昧的姿势被他紧紧的桎梏在怀里。
她小心的伸出手,凭着感觉去碰触他的腹肌,紧实的,没有一丝赘肉。
他像孩子一样捉住她的手,呢喃着:“别动,好累”
于是,她闭上眼慢慢,唇角不自觉的扬起,开始享受这片刻的欢心。如果能开心一些,她也宁愿装傻。
安子恩的工作似乎没那么忙了,工作日的时候,他会准时去接她下班。尽管周末他不会出现,她心里知道,他是在有意避开柯尼卡。
不过没关系,这是好的开始。
她试着告诉自己,没关系,不管他们曾经有多相爱,就算他暂时忘不了柯尼卡,这也没有关系。她会好好的去爱他,照顾他。也连着柯尼卡的那份一起。
然后,她去找jimmy,跟他学做一些菜肴,来讨好安子恩的胃。
偶尔,安子恩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也会从后面抱住她,轻轻叹着气,然后将脑袋搁在她的肩窝。
她猜想,他一定也是渐渐发现了她的好,开始动摇了吧
毕竟,怀揣着思念过一辈子,是极为痛苦和折磨的一件事。现在,她才是他的妻子,不是吗
日子就这么过吧,即便波澜不惊,却也平静幸福。
听说,杨初一与柯尼卡也重新在一起了。她几次瞧见杨初一与柯尼卡一起去医院。
庄莹猜着,杨初一该是真的很爱柯尼卡才是。
因为,他总是喜欢宣示性的将她揽在怀里,虽然,从他面上看不出一点儿表情来,那眼里浓浓的情意却是如何都掩不住的。
柯尼卡有些时候被他闹的有些窘,红着脸,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甚至,好几次护工大呼小叫的告诉她,说那个杨总,一副干净英俊的模样,竟然亲自洗毛巾给病人擦身子,那个柯小姐真是好福气。
不是不震惊的,一个男人若是做到了这份上,她相信,即便对方是铁石心肠,也该软化下来了。
她想,这样就好。安子恩有她爱着,而柯尼卡,也过得很好。他们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那份被爱,不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吗
正文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1
自从柯尼卡答应杨初一,说要试一试之后。杨初一每到周末这天便早早的从应酬里抽身,把客人交给下边儿的人应付。
不管多忙,总是要陪她去医院探望她母亲。虽然,她母亲的病情并没有丝毫起色,但是,能陪在她身边,与她一起分担苦忧,已让他格外高兴。
自从那天以后,杨初一虽然和柯尼卡的相处模式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心是神采飞扬的。
他总是给自己找各种借口,去她那里蹭饭。许是她被他闹的心烦了,干脆准许他在她家随便出入,而且还给了他一把钥匙。
咀杨初一现在只要没有应酬,不出差,他就一股脑儿的往柯尼卡家里跑。她不喜欢去他那里,他自然要来她这里。她不喜欢主动,他要是再不主动点儿,两个人还能有进展嘛
她的屋子很小,但是收拾的很干净整洁。他的身子本就高大,那小小的沙发被他那么一趟,她马上连立的地儿都没,只能对着他干瞪眼。
他可好,半侧着身子,胳膊肘子支在脑袋下边儿,老太爷似地,暧昧的拍拍自己的身子,言外之意让她坐他身上。
旮她自然是不上当,只是瞪他,这还算是轻的。
被气急的时候,他越是无赖,她越是做出冷漠的样子。偏偏他每次都还上当,趁他慌了神,胡乱哄她认错的时候,她便捞着空儿的去打他。
拳打,脚踢。
还不带手软的。
他也只是挨打的份儿。这花拳绣腿的,他权当是在捶背按摩了,心里舒坦。只是,总被自己的女人这般按摩,也不是个事儿。
趁机收取点儿福利也是应当的。抱一下,亲一下这都是他的福利。
这样一来,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比以前自然要多上很多。
有时候杨初一会把没有完成的工作带到柯尼卡那里做,她会给他端茶倒水,照顾的很周到。
吃饭再也不随着他,故意往菜里洒香菜,姜葱蒜,样样不落。
这人也是,开始还强烈抗议,恨不得要绝食示威。人不上这当,爱吃不吃,谁稀罕他每天过来这么蹭饭呐。她早就后悔了,因为他,她的生活完全变样了。
都是因为他
只是,过了段时间,这招显然不奏效了。虽然他对着那盘里一层的葱绿,仍是蹙着双浓眉,却可以淡定的夹一筷子,然后优雅的送到口中。
当然,不管杨初一要在那里磨蹭多久,到时间了,他还是要乖乖回自己的家。柯尼卡倒是不会赶他,但也不会留他。
他只有自己自觉,有点儿进展的就是,每天告辞的时候可以向她索要一个晚安吻。
至于吻多久,吻到什么程度,对不起,他控制不了,她自然更是控制不了。
杨初一觉得现在的这种生活虽然平淡,却让他内心充满喜悦。每一分每一日,都是他与她之间关系的飞跃。
这天,杨初一与往常一样,准时来了柯尼卡这里。
她正在做饭,听见他开门,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在剥着葱,对着他微笑:“先坐一会儿吧,我今天回来的晚了些,可能过一会儿才能吃饭。”
他点头,走过去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一下。她笑,这些日子他是这样的,她已经习惯了。
起初的时候还会别扭,会不好意思。现在倒是习惯的很。
习惯这种东西啊,就是另一个人以空降的方式,陡然闯入你的生活。一杯水,一个抬头,一个眼神一点一滴的,缓慢融入。
从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这么腻歪过。她一边切菜,一边笑。
她觉得他腻歪。这要是让他知道了,又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杨初一不知何时,高大的身子又猫进了厨房,在她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不得已,她放下刀,停止切菜。
“再闹下去,今天没得吃了。”
她想要拍开他的爪子,是的,爪子,而且是不安分的爪子。
一本黑色的软皮小簿子陡然出现在她眼前,他的声音平平常常:“喏,给你”
她诧异,想要看他的表情,他却微微偏头不给她看。
打开一看,竟都是形形色色的卡片,银行卡信用卡会员卡身份证
“这是做什么”
心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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