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阿音,这是他的阿音呀,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呢,他平时从来不忍心她受一点冻,而这些竟然把她吊在上面,还让她穿的那样单薄。
凤云昊现在恨不得把那些人千刀万剐了,也难消心头之恨。
都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把她带在身边,他现在好后悔,可是后悔已经晚了。
现在他的心脏上好像被人用刀刺了几下,很痛。
这时,城墙上出现一位头顶着一个大地雷的黑衣人,那人便是去抓水灵音的铁面僵尸。
铁面僵尸呵呵一笑,笑声诡异,听在人耳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手中的长鞭在空中甩了两下,发出啪啪的响声,给这个寂静的冬天添上一份阴冷。
他那如破锣般难听的声音随着冷风传了过来,“凤云昊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变成这样是不是心里很痛苦,很难受,哈哈”
大笑着,挥鞭朝着城墙上吊着的女子抽了一鞭。
那女子身上受痛,身子忍不住来回挣扎了几下,这动作还证明她是活的。
“住手”凤云昊怒声喝道,声音中竟然有些颤抖激动。
那个铁面僵尸又是呵呵一笑,阴阳怪调地说道:“哟,平时淡定冷漠的瑾王爷,也会有不淡定的时候,太难得了。”
然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听在人耳中异常惊悚。
是的他的确是不淡定了,他现在只想让城墙上吊着的人儿无事,让她能尽快回到他身边来。
“天师,你到底想怎样,才会放了她”凤云昊阴沉着脸,冷声说道。
铁面僵尸仰着他那个大铁壳子哈哈笑了一下,阴沉着声音说道:“本座想让你死,不过让你死了又太便宜你了,怎么着也得玩玩才能对得起本座费了这么大的劲弄来的这个女人。”
“天师,你算什么男人,用一个女人来挡箭牌,太不要脸了,难怪整天缩进那个铁龟壳子里,不敢见人。”黄鹏忍不住开口连讽带骂地说了一通。
心里对这个江湖上人人得而株之的邪教教主鄙视不已。
铁面僵尸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本座是不会和你这个粗人一般见识的。”
他想做的事,即便是天王老子能用也会用,才不管什么道义不道义。
凤云昊双眼紧紧盯着城墙上吊着的人,冷冷地说道:“天师,有什么要求快提出来。”
这里的温度太低了,她在上面肯定受不了,他的眼力惊人,自然是能看到城墙上吊着的女子身子一直的发抖,现在一刻也等不了了,只想尽快把她弄下来。
手中紧紧握着那根木簪子,簪子的头部刺进他的皮肉里流出血来,竟然毫无知觉。
他这些年打了无数的仗,也从来没有对任何女子动过情,心中没有任何牵挂,敌人也一直找不到他的软骨,自从遇到阿音他才知道什么是牵挂,什么是快乐,毫无疑问阿音成了他的软骨。
如果没有阿音,那张高高在上的宝座,十拿九稳就是他的了,还有可能是这个灵羽大陆上的统治者,他的梦想就是统一整个领域大陆。
可是没有了阿音,要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现在他清楚地知道阿音才是他最想要的,他只想有一天和她一起坐在最高峰,让她成为最幸福最尊贵的女人。
可是,现在他却连她的安全都保不住,还让她在上面受冻挨鞭子,现在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这时,铁面僵尸那慎人的笑声又响起,“本座想你死你肯吗,当然,本座不会那么傻的让你自杀,以你的脑子也不会这么做。”
的确,他猜对了,凤云昊只会到时来个同归于尽,因为他不是那种吃亏的人,知道即便他死了,这个女的活下来的几率也是很小。
如果阿音死了,他会让这些人抵命,然后,再去
那个铁面僵尸继续用破锣般难听的声音,荼毒着众人的耳朵:“本座要你在你的身上扎上十刀,要扎在不同的部位,再断一条手臂,然后,立即撤出天兴国,怎样这样的条件还不错吧,本座是不会太苛刻。”
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个屁你怎么不在自己身上扎上十刀,断你一臂呀。”黄鹏瞪眼大骂道。
他也是很担心水灵音的安慰,也不想让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就这样死去,可是这人也太欠骂了,让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铁面僵尸不理会黄鹏的叫骂,而是直接说道:“凤云昊你怎么还不动手,是不是想看看你心爱的女人挨鞭子如果再不动手,本座可是要在她的身上再添上几道伤疤。”
“好。”凤云昊想也没想,立即冷冷地说了一个字,眼底光芒一闪而过。
朝旁边的赵飞扬一伸手,示意让他拿出匕首。
赵飞扬皱眉,动了动嘴角,沉声说道:“主子,即便你砍伤自己,他们恐怕也不会放了姑娘的,你”
“少废话快把匕首拿来。”凤云昊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冷声说道。
无奈,赵飞扬取出一把匕首交给他。
凤云昊拿起那把匕首朝着自己的肩上狠狠地刺了一下,那把匕首连根进入,血也流了出来。
猛然,凤云昊拔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而那些血竟然朝着城墙上飞去。
顿时,城墙上的人被血击打到,到底而死,而铁面僵尸快速朝着后面撤退,躲过那些飞来的血滴。
凤云昊在血喷出去的同时,身子如闪电般朝着城墙上吊着的女子飞去。
就在凤云昊即将抱住那名女子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凤云昊那不是我。”水灵音疯狂地往前赶去,冲着前面大叫起来。
凤云昊伸出的手微微一顿,那名假的水灵音抬头拿着一把上面有寒光的匕首朝着凤云昊刺去。
凤云昊身子微微一闪,躲过那把匕首,抬手朝着那女子给了一掌。
那女手中带着剧毒的匕首掉了下来,头这次是真的捶了下来,死了。
如果不是阿音刚刚的叫喊,他是不会怀疑她的是不是真的,等他抱着她时再刺,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水灵音眼前一黑,身子从马上掉了下来。
没有掉在地上的疼痛,而是落进一个温香熟悉的怀抱。
于是,很放心地晕了过去。
站在城墙上面的铁面僵尸看着凤云昊怀中的人,眼中光芒变得微微有些复杂,随后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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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死
她将树枝用力的向下刨去,好像要刨开自己的心。i
不能,何以宁,你不能这么自私,你选择了顾念西,就是放弃了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
顾念西还在等待,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是单调的泥土翻动的声音,雨水淋湿了她娴静的脸庞,让她的表情如同雾里看花。
她低垂着小小的头颅,泛白的唇微微开启。。。
还未等吐出那几个音节,手中的树枝突然断了,紧接着纹丝不动的石头竟然有了一丝松动,何以宁大喜,“顾念西。。。我挖到底了。”
他难得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来,她的坚持总算没有白费。
何以宁跑过来,脸上的笑容灿烂的盛开着,被雨水滋润的更加娇嫩,“我们一起推。”
“嗯。”
四只手放在面前的大石块上,他喊了声“一二三”两人用力往前一顶,巨大的石块被迫转移了重心,晃动了几下后终于松动了。
顾念西将自己早已麻木的右脚抽了出来,感觉这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何以宁急忙去看他的伤势,他用手一挡,“不用看了,应该是断了。”
他穿着厚重的军靴,如果断了的话,脱下鞋子会很麻烦。
“那我先把你腿上的伤处理一下。”何以宁蹲在他面前,从后面的背包里取出绷带碘酒,把他的裤腿挽高,这里条件有限,只能做简单的清洗包扎,她缠好绷带后,又伸手去摸了摸那小女孩儿的头,很烫,像是流行性出血热的症状,但没有经过专业的检测,她又是外科医生,并不敢确定。
“扶我起来。”顾念西按住一条伤腿,撑着另一边的岩石。&〃;
何以宁急忙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借着她的身体勉强站了起来,他的右脚折了,一定很痛,可是这个男人就像是没有痛神经似的,再痛也一声不吭,但那紧锁的眉头,额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却出卖了他。
何以宁用袖子替他抹了把汗,“顾念西,疼你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顾念西狠狠瞪她一眼。
开玩笑,他顾念西受过比这重十倍的伤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她当他是弱质芊芊的女人,就知道哭。
看她现在的样子,他没什么,她反倒都要哭了。
蠢女人
“何以宁,你把这孩子放到我背上来。”
“我来背吧。”
他又是凶狠的一眼,把她吓得没敢再说话。
何以宁将那孩子抱起来趴上他的背,他握住孩子环住脖子的两只手,固定了。
“你的脚能行吗”何以宁还是很担心,他的脚根本就不能落地吧,断骨之痛不是常人所能忍耐的。
“别哆嗦,走。”他回头看着阴沉沉的天,这里土层不稳定,很容易再次发生泥石流,他们得尽快离开。
“那你扶着我点。”
他没说话,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这么瘦弱,真怕把她压趴下,可是他的脚的确要借她的力量,否则,他可能一步也走不出去。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支撑着往回走,走得很慢很小心。
天渐渐的黑了,雨却还是不停,这样的天气仿佛是一块吊在头顶上的铁块,随时要提防着它忽然下落。
没走多远,顾念西鼻翼翕动,似乎诱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回过头,就见刚才他们呆过的地方,土层开始松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一股泥浆奔涌而出,迅速淹没了那两块岩石,速度快而狠。
“何以宁,往侧面跑。”他大喊一声,拉着她的手调转方向。
她也慌了,本能的跟着他。
他的脚一定很疼,因为每踩一下都落在地上,额上的冷汗和着雨水不停的往下淌。
他们没命的奔跑,泥石流在后面紧追不舍,但毕竟一个伤,一个弱,还多了一个孩子,没跑多远,泥石流便倾泄而下。
顾念西没有丝毫犹豫,将背上的孩子往何以宁身上一扔,然后张开双臂将她扑倒在身下,同时,泥土卷着石子从背后扑来。
何以宁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身上重得仿佛压着千斤巨石,嘴巴和鼻孔里满是泥沙。
她拼命的咳嗽,总算咳出了一些泥土,身边是那个可怜的孩子,背后是顾念西。
顾念西,她猛地一惊,他怎么样了
泥石流向山下倾斜而去,隆隆声依然鼓噪着耳膜。
她的耳朵里也是泥,多得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快听不见了,“顾念西,顾念西。。。”
他趴在她的背上,没有声息,垂在她肩膀上的手沾满了黑黄的泥土,早已没有了本来的颜色。
何以宁的胸口又闷又疼,她不能动,只是一声一声的喊着顾念西的名字。
不,他不能死,他怎么可以死,他在这荒山野岭丢下她,她该怎么办
“顾念西,你不能死,你不能这么自私,你是打不死的暴龙,你快说话啊。”
“顾念西,你回答我。。。”她哭出来,眼泪和着泥水一起流淌,“顾念西,大混蛋,醒醒,你别死。。。顾念西。。。”
“蠢女人,吵死了。”他忽然说话了,声音很弱,弱到被雨声一盖几乎就要淹没了。
何以宁大喜过望,又哭又笑的,“顾念西,你清醒一下,你不能睡。”
他又是半天没动静。
何以宁急忙喊,“顾念西,顾念西。”
“吵。。。。”他的脸贴着她的脖子,呼吸弱不可闻,“何以宁。。。我们要是活着回去,就不离婚了。。。行吗”
他没有什么力气了,最后的支撑只是重复了这个问题。
何以宁咬着牙,鼻子酸得厉害,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嗯,不离了。”
只要他活着,只要他开心,他现在说什么都行。
他似乎满意的笑了一下,更紧的贴着她,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顾念西,顾念西。”任何以宁怎么喊,他都没有再说话。
天色越来越暗,何以宁的嗓子也喊得哑了,他们被埋了一半,身上全是厚重的沙石,如果不是泥石流的规模比较小,如果不是他们逃跑的及时,现在已经被彻底的埋成了坟头。
关键时刻,他用身体挡住了她,将外界的伤害减轻到最低,她很难想像,他此时伤痕累累的模样。
顾念西,你这个傻瓜,她的泪流下来,紧紧的咬着发白的唇,傻瓜
你看阳光出来了
何以宁的意志在一点点丧失,身体的力气也被渐渐抽离,她有些可怜那个孩子,她还没有享受青春年华,还没有真正看清这个世界。i。。
远处似乎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又好像有灯光。
她的眼睛马上就要闭合了,但是听到这声音,一股意念强撑着,再次撑开双目。
听清了,确实有声音,而且就在不远处。
她吐出一大口泥沙,想要呼救,可是不行,嗓子哑了,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太大的喊声。
她焦急万分,举目四望想要找寻呼救的方法,突然,她看到小女孩的脖子上挂着一只哨,那应该是她用来放羊的。
何以宁用力的抽出一只手臂,摸索到小女孩的面前,她将哨子里的泥土甩了甩,放在嘴里,运足了力气,用力的吹响。
哨子里有泥,吹了一下只发出嘶哑的声音,何以宁再接再厉,终于把它吹响了,雨声中,这一声尖利的哨音隔外的刺耳。
她趴在地面上,大口的喘息,握着哨子的手渐渐松开,意志也在一点点抽离。
顾念西,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坚持住,一定要。
她合上双眸,眼前被一片黑暗迅速笼罩。
不久,两只搜救犬闻声而来,闻着泥土下面的几个人不停狂吠,紧接着,王经伟带着人紧随而至。
雨,有些小了。
何以宁感觉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周围没有声音,只有一片黝黝的黑暗,她觉得自己醒不过来了,头好痛,身子也好重。
真想就这样睡过去。&〃;。
“乖乖,醒醒。”耳边突然传来爸爸的声音,苍劲有力,小时候他抱着她在院子里摘槐花,他会说:“这些槐花都是我的乖乖的,将来要酿很多槐花蜜给我的乖乖吃。”
直到槐花谢了,她也没有看到槐花蜜,她失望的坐在树底下,却看到爸色捧着一小罐蜂蜜走进来,“乖乖,原来酿蜜这么不容易啊。”
她看到他被蜜蜂蛰肿的手,大声哭了起来。
“爸爸。。。爸爸。。”何以宁的眼中湿润了。
突然画面一转,她看到爸爸浑身是血的站在不远处的黑暗里,一双空洞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她。
“乖乖,爸爸走了。。。”
说完,身子向一仰,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爸爸。”何以宁猛地睁开眼睛。
入目处是白花花的帐篷顶端,身边好像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她试着说话,可是嗓子是哑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条件反射般的坐了起来。
“何医生,你醒了。”护士小李惊喜的喊道。
她一只手压着喉咙,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嗓子里进太多泥沙了,再加上她后来一直在喊顾念西的名字,她短暂的失音了。
她焦急难耐,用手语向小李比划着,小李看不懂手语,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看到一边的桌子上放着纸笔,她爬过去迅速写了几个字在小李面前举起来。
“顾念西呢”
顾念西怎么样了,他受伤比她重,他现在在哪里
小李还是一脸的懵懂,谁是顾念西啊,为什么何医生一醒来就在问这个人
何以宁无奈的放下纸笔,翻身就要下床,小李一把拉住她,“何医生,你现在还不能动,要休养。”
她不管自己是不是浑身是伤,她只知道顾念西比她危险。
“何医生,您醒了。”一个小战士走进来,昨天就是从他嘴里知道顾念西被困的。
看见他,何以宁急忙将扔掉的纸捡回来,捏着边角在他面前展开,一脸焦急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小战士看了一眼便笑说:“何医生,您别担心,四少他很好,就是现在还没醒,不过,医生说他已经没有危险了。”
听了小战士的话,何以宁才总算松了口气,疲惫和疼痛感来袭,她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他没事,他没事就好。
小李疑惑的看着小战士,“顾念西是谁四少又是谁”
小战士做出一副你太孤陋寡闻的表情,“顾念西就是四少,是我们瞳鸟的最高指挥官。”
小李想了想,“是昨天跟何医生一起被送过来的那个。。。。泥人”
顾念西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好像结了一层泥壳,早就看不出本来面貎了,泥土进入食道,耳朵,险些发生窒息,幸好他的生命力比较顽强,有一股强大的意志力一直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现在,他还在护理当中,人仍然昏迷不醒。
及时赶到的后援部队马上开展了大面积的救援行动,第一批到达的战士终于可以得到短暂的休息,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一个个东倒西歪睡得正香。
大灾当前,全国人民的力量似乎都凝聚在了一起,这些来到前线的战士和医护人员,以及那些默默关心着灾情踊跃捐款的国人,在灾难面前,这个民族拧成了一条结实的绳索,在逆境中迎风而上。
雨渐渐的小了,等何以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小李欢喜的告诉她,“何医生,雨停了。”
那笼罩了青山县一周的大雨终于耗尽了它的最后一丝力气,退出了这片舞台。
“何医生,是晴天啊。”
小李把帐篷掀开一角,让她可以看见外面的太阳。
何以宁躺在床上,微微侧过脸,阳光真的很暖,透过帐篷的缝隙点点滴滴的洒进来,她抬起伤痕累累的右手,似乎想要去捕捉这片光芒,阳光将她的手镀了层鹅黄的金边。
她笑了,顾念西,你看,太阳出来了。
她要说话,可嗓子还是发不出声音,她用手比划了两下,小李立刻心领神会,“你是想问那个四少吧他也醒了,我刚才特意去打听的。”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何以宁扶着简易床坐了起来,拿过一边的纸笔写道:“你告诉陈主任,我马上就可以做手术了。”
写完,她忽然一顿,立刻想起什么,刷刷写道:“和我们一起的那个小女孩呢”
“那孩子也没事了,跟她妈妈在一起呢。”
“她有发烧症状,很可能是流行性出血热。”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问题,她和顾念西可能都染上了这种疫病,她不应该呆在这里,会传染给其它人,所有接触过她的人都会有危险。
苹果传情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问题,她和顾念西可能都染上了这种疫病,她不应该呆在这里,会传染给其它人,所有接触过她的人都会有危险。i
小李看了一眼她写得字,摇着手,“陈主任一开始也以为是流行性出血热,后来经过检查,那孩子只是普通的发烧,症状比较像,把我们大家也吓了一跳。”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何以宁这一醒来,接二连三的听到好消息,她的心也一如外面阴霾的天气终于大雨转晴。
她继续写道:“那我去准备手术。”
“可是你的手能行吗”小李担心的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指。
何以宁将十指放在面前看了看,因为挖那些泥土,她的手上全是交错的小伤口,虽然上了药,十指连心,还是阵阵钻心的疼。
不过,顾念西受了那样的伤依然可以一声不吭,她这点小伤算什么。
冲着小李一笑,写道:“没事,简单的清创还是可以做的,你和小孙来帮我。”
“好,何医生。”
小李只比她小一点,也是主动报名要来灾区,本来挺清秀的女孩子,这些日子也折腾的不成样子。
灾区数个医疗队,每个帐篷的外面都聚满了伤者,因为交通中断,这些人根本没办法送往医院,再重的伤也只能就地治疗。
部队在抢修道路,同时保证食物的供给,随着大雨的停歇,青山县已经从一片死亡的阴霾中
渐渐恢复了过来。
何以宁做完一个缝合手术,已经接近傍晚了,大家吃着部队发来的简单食物,议论着这场大雨。
何以宁的手都有些麻了,坐在帐篷里的椅子上休息。
不知道顾念西怎么样了,他总把自己当铁人,恐怕现在正拖着一条残腿在指挥部署吧。&〃;
她望着远处渐渐落下去的夕阳,来青山县一周了,第一次看到太阳,平时天天看它挂在半空没什么感觉,当真正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它的可贵。
她倚着帐篷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今天那个小战士又来了,他见四下无人,用手轻轻拍了拍何以宁的手臂。
她睡得不沉,一下子就醒了。
小战士笑嘻嘻的将一个新鲜的苹果塞到她手里,小声说:“何医生,四少让我给你的。”
苹果
这里条件这么坚苦,别说是水果,就连吃顿饱饭都很难,他哪来的苹果
她用双手握着那个大红苹果,心里忽然感觉甜甜的暖暖的。
“何医生,你不记得我了他们录视频的时候,我是负责打杂的,我叫向小东。”他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何以宁只能点头,说不记得人家该尴尬了。
“顾念西恢复的怎么样了”她拿来纸笔写道。
他的脚没事了吧有没有受其它的伤
向小东说:“你还不知道他嘛,我们背后都叫他。。。”他四处看了眼,十分警惕的附在何以宁耳边,“铁炮。”
铁炮
向小东解释,“就是他身体硬朗的像铁,发起脾气来像炮,就叫铁炮。”
何以宁扑哧一声笑了,迅速写着,“你们都这么叫他”
“当然是在背后啊,谁要敢当面叫,那是找死,准会被他揍一顿,他打起人来。。。”向小东顿时毛骨悚然,做颤栗状。
何以宁笑个不停,这个向小东也太有意思了。
“何医生,你休息吧,我回去交差了,苹果你要记得吃啊。”
“谢谢你。”她用手语做了一个谢谢的动作。
“我们应该谢你才是,你是我们所有战士心目中的女英雄。”
女英雄,何以宁笑着摆手,她可不敢当。
向小东走后,何以宁捧着那个苹果傻傻的笑,不时凑到鼻尖闻一闻,真香真甜。
晚上大家收工后,何以宁将苹果切成了八份,所有的医务人员一人一份,苹果本来就不大,再被分成八份就更小了,虽然每个人只分到一小片,但在这种地方能吃上水果本来就是个奇迹,比起那些鲍鱼龙虾要好多了。
“何医生,你哪弄得苹果啊”
护士小孙好奇的问。
“。。。”何以宁一下被问住了,不自然的红了脸,用笔写着,“别人给的。”
“哇。”小护士们的八卦心理立刻开始作祟,立刻围过来追问:“何医生,是不是那个四少给的”
“对啊,对啊,我今天看到有个小战士来找何医生了。”
“何医生,那个四少是不是看上你了”
何以宁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口的咬着手里的苹果,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唇边衔一抹淡淡的笑。
“何医生,你觉得他怎么样啊,那可是一军之长,很大很大的官,他要追你,你一定要同意啊。”
“何医生,以后你说不定就是军嫂了。”
小护士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旁的几个男医生只是笑呵呵的听着。
何以宁终于忍不住佯怒,画了一个苹果,又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叉,那意思是“你们再说,我就不给你们苹果吃了。”
小护士互视一眼,笑嘻嘻的散开。
何以宁咬着水润的苹果,直甜到心里去,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苹果了。
向小东次日又送来一个苹果,她把早就准备好的纸条递给他。
向小东眨眨眼,“保证完成任务。”
纸条上其实什么也没写,就是画了一门大炮。
下午向小东就来送回信,也是没有字,连纸张都是她的纸,只不过他在大炮上面画了几个炮弹。
何以宁的意思是暗讽他的外号铁炮,可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就看不懂了。
见向小东在一边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瞅,她只好把画拿给他看,在上面打了一个问号。
向小东琢磨了一会,顿时脸红脖子粗,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何以宁求知的望着他,眼睛闪亮如黑钻,好像不知道结果不罢休。
向小东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们男人当中有句话叫打一炮。。。就是。。就是男女间干那事。。。一发炮弹一次,四少画了这么多炮弹。。。”他伸着手指头数,“一。。。二。。。三。。。四。。。”
闻言,何以宁立刻将画揉成一团丢到一边,可能觉得不稳妥,又捡起来撕得很碎很碎,生怕被人看到。
她红着脸咬牙,顾念西,臭流氓。
有了铁炮事件之后,何以宁不敢再给顾念西画画了,不知道又要被他曲解成什么意思,她真是越来越佩服他超越的思维,龌龊的智商。
顾念西的腿不方便,她也有手术要忙,他依然每天一个苹果,只是苹果的水分越来越少,显然已经放了很久。
晚上等着吃苹果已经成了小护士们的习惯。
灾区的情况大致稳定了下来,她也终于可以忙里偷闲,那天向小东来送苹果的时候,她跟他一起去了顾念西的营地。
亲一口再走
灾区的情况大致稳定了下来,她也终于可以忙里偷闲,某天向小东来送苹果的时候,她跟他一起去了顾念西的营地。&〃;
顾念西的办公区是临时搭建的彩板房,里面的设备也很简陋,除了一张睡觉的床和桌椅,跟营区的其它房子没有差别。
何以宁一推门就见顾念西一条腿在地上蹦,似乎想去找水杯。
开门的瞬间,仿佛有心灵感应,他急忙回过头。
何以宁站在门口的光晕里,月白风清般雅致,虽然脸上有多处伤口,人也瘦了,黑了,却一点也不影响她水光山色的风姿。
他呆呆的望着她,好像又回到了数年前,她站在栗子树下的样子。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我给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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