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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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亲,爱不释手。

她问:“你最近不回部队”

“明天走,怎么,舍不得我”

明天,这么快。

她抱着他,“不走行不行”

听说他要回去,她突然害怕了起来。

“要不你跟我去”

“不行,我还得上班。”她往他的怀里拱了拱,十分不舍。

她难得这么留恋他,他差点就要动摇了,但理智最后还是占了上峰,“我会尽快回来。”

“尽快有多快”她仰起下巴,眉心一缕轻愁。

他对着那里吻下去,好像要化解她所有不安,“就是非常快。”

她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她不知道这样的相拥还能坚持多久,有一天,当他知道了这一切,他们还会有相拥的勇气吗

就当她是自私也好,只想贪恋这不易的相聚,就算短暂也是幸福。

何以宁到了医院将车子锁好,换上工作服,别好钢笔,先是和小季一起查了房,做完交接。

晚上的病人并不多,有两个打架的,手指缝了六针,还有一个额头缝了三针,护士给他们挂上吊针,她便开始写工作日志。

半夜的时候,她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忽然有人敲了敲虚掩的门,她以为是护士便说了声请进。

那人走到她面前,身上还带着股夜晚的寒气,她写了几个字,感觉不对劲,护士没有这么矮,她猛地回过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萧萧。

何以宁激动的放下笔,一把将他抱了过来,“萧萧,你真是萧萧”她上下打量着他,在他小小软软的身子上摸索,生怕他是个假人。

萧萧笑起来,眼睛弯成狼月,他用手比划着,“姐姐,我很想你。”

“姐姐也很想你,最近有没有乖乖听话,生病就要听医生的话,知道吗”

他垂下眼眸,“我只想要姐姐。”

“乖,姐姐不可能随时陪在你身边的。”她往门外看了一眼,“你自己来的”

“还有爹地。”他做了一个手势指了指窗外,“爹地在车上。”

何以宁这才知道,萧尊是萧萧的爹地,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却已经有个四岁大的儿子。

何以宁握着他的小手,“萧萧,你告诉姐姐,最近都干什么了”

他用手语跟她不断的比划着,说到高兴的地方还会笑,他讲他最近看了什么书,里面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他还说看到一个人长得很像很像她。

一大一小正聊得火热,何以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何以宁,你现在在医院”

“是啊。”她不是告诉过他吗,她今天是夜班。

他的口气顿时有些紧张,“你听着,你现在呆在办公室,把门锁好,哪也不准去。”

“顾念西,怎么了”他说得这么紧张,她的神经也绷得紧紧的。

“你们医院现在有一个危险人物,你别出门,我怕他会误伤到你,我马上就到,你千万别乱跑。”

“好。”

那边飞快的挂了电话。

何以宁将手机放回口袋才蓦地想起,顾念西所说的危险人物不会是萧尊吧虽然她不知道萧尊的真实身份,但是一个在监狱里都混得风声水起的人物,恐怕也是势力雄厚。

她抱着萧萧,紧张的说:“萧萧,你快去找你爹地。”

他摇头,比划着,“不要,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他的小手环上他的腰,根本不打算要走。

何以宁急了,这可怎么办

顾念西要是抓了萧尊,那萧萧怎么办,可是萧尊那种危险人物,她也不想包庇。

正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大门被砰的一声踢开,一股寒风袭卷而入,萧尊站在门口,风吹衣袂,泛起深沉的黑色。

他戴着墨镜,一张脸如同雕刻,毫无表情。

“萧萧,跟我走。”他向萧萧伸出手。

萧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更紧的抱着何以宁。

何以宁语重心长的劝说:“萧萧,乖,听话,快跟爹地回去。”

“不要。”他飞快的用手语比划着。

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她,不想这么快就走,他不喜欢那个灰暗的房子,不喜欢不会笑的爹地,更不喜欢那块满是硝烟的土地。

萧尊见状,想要把他强行带走,他抱着何以宁,一双小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攥得紧紧的。

何以宁不得不说:“要不你先走。”

萧尊皱着长眉,深深看她一眼,“女人,是你让人来抓我”

“我我为什么要让人抓你”何以宁恼了,“你别总是冤枉别人好不好,上次怎么说也是我把你放走的。”

“不用枪逼着你,你会乖乖就犯。”他冷笑。

“我又不知道你会来,我去通知谁”

“尊爷,有人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门口一个眼镜男焦急的说道,“是瞳鸟的人。”

萧萧还是固在何以宁的怀里不肯下来,好像一只小吸血虫。

一大一小

“尊爷,有人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舒殢殩獍”门口一个眼镜男焦急的说道,“是瞳鸟的人。”

萧萧还是固在何以宁的怀里不肯下来,好像一只小吸血虫。

萧尊握紧了拳头,突然伸手挑起何以宁的下巴,她的脸很少,几乎嵌在他的掌心里,虽然小巧却有着一抹不惧的倔强,薄薄的唇抿得紧紧的,一双杏眸正用力瞪着他。

她不会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物,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她仍然能这样镇定,这份淡定倒是让他刮目相看,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另一个人来。

“女人,你给我听着,萧萧暂时呆在这里,如果他少一根头发,我就剥了你的皮。”

“这个恐怕办不到。”何以宁的下巴被他箍得生疼,却还是平静的反驳:“人每天都要掉头发。”

萧尊一怔,这个时候,她还能开玩笑,这个女人的胆子可真大,就不怕惹怒了他,被他一枪贯穿脑袋。

他松了手,冷眸犀利,“过一阵子,我会来接他,最好别让我看到他有什么闪失。”

说罢,他快速的转身离开,门口的眼镜男急忙跟上去,淡淡说了句,“尊爷,是顾念西的人。”

空荡荡的门口,仿佛一张血盆大嘴,风从那里灌进来,刺骨的冷。

萧尊的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他既然敢来a市,想必早就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

何以宁抱着萧萧,突然有些迷茫,她该怎么向顾念西解释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小孩

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她知道是顾念西来了,他手下的人很快搜查了整个医院,最后还是让萧尊跑掉了。

他穿着军装,外面披着黑色风衣,眼底一层血丝,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顾念西。”何以宁急忙将萧萧放下来,站起来喊他。

他看到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但是看到她身边那个紧紧扯着她手的小男孩,他的脸色顿时一沉,阴云密布,“他是谁”

那口气就好像是现场抓到了她的小情夫。

何以宁有些挠头,硬着头皮解释,“这是同事家的孩子,同事有事回老家了,让我帮忙照顾几天。”

顾念西半信半疑,盯着萧萧,好像盯着阶级敌人似的,“你还会照顾孩子”

“他很听话的。”何以宁爱怜的摸摸他的脑袋。

萧萧站在何以宁的身边,一双大眼睛警惕的望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他不喜欢他,他对姐姐好凶。

顾念西瞪她一眼,“何以宁,你就是瞎好心。”

他把风衣脱掉扔给她,“我困了,在这睡一会。”

“里面有休息间,我去给你铺条毯子。”

“嗯。”何以宁走进休息间,萧萧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她铺床的时候,他就拉着她的衣角,一步也不离开。

顾念西看那孩子那么黏她,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这小子想干什么,跟他抢女人,靠,他还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打败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何以宁,你陪我睡。”

何以宁脸色一红,萧萧还在一边呢,他就在瞎胡闹。

“顾念西,你不是明天还要回部队吗快点睡,我还在值班呢”

“值什么班,值班有陪我睡觉重要”

“这是医院,不是你家,拜托你别闹了,好不好”她安抚的摸摸他的脸,尽量笑得温柔灿烂,“乖乖睡觉,一会忙完了,我就来陪你,嗯”

他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懒懒的往床上一倒,“何以宁,这么小的床,你是怎么睡的。”

这里是值班医生休息室,又不是酒店的豪华套房,他想要多大多舒服的床。

何以宁给他盖好被子,“你快睡。”

他闭上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唇,“亲一个。”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萧萧,他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念西,恐怕是把他当成异星人了。

何以宁突然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她指了指顾念西的脸,又指了指萧萧的嘴巴,萧萧顿时意会,小身子趴过去,在顾念西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顾念西十分得意的舒展了四肢,“何以宁,这才对嘛。”

何以宁和萧萧相视一眼,偷偷掩着嘴笑。

萧萧毕竟是孩子,再不舍得她,终还是抵不过困意,何以宁写完一篇病志,他已经坐在她的身边睡着了,小脑袋靠在她的身上,小手还在抓着她的衣角,她笑笑,将他抱起来放到顾念西的身边,顾念西四肢修长,几乎占据了整个床位,幸好萧萧比较小,安然的睡在他的胸前,他可能是睡得糊涂了,还以为身边的是何以宁,翻了个身,长臂一拦便将那小小的一团搂了过去,看到聚在一起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彼此相安无事,何以宁的鼻子突然有些酸,她可以想像,如果她跟顾念西也有自己的孩子,他会不会也对孩子这么凶想想他跟孩子对着干的模样,她又笑了。

她蹲在床边,轻轻抚过他浓密的眉毛,顾念西,我等不到这一天了对不起

顾念西一觉醒来,天还没亮,他伸了伸酸麻的四肢,这里的床可真小,他睡得很不舒服,刚要数落身边的女人几句,却在转头时看到一只小脑袋,清秀的眉眼,乖乖的模样,乍一看之下,好像跟何以宁有那么点相似之处。

他恍惚一下,紧接着便把萧萧摇醒,恶声恶气的问:“臭小子,我女人呢,你把我女人弄哪去了”

何以宁闻声而来,见他正在虐待小孩儿,立刻将萧萧抱过来,“顾念西,你有没有点器量,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我跟他计较他把你的位置睡了。”他一脸的暴躁,“我不会是跟这毛小子睡了一晚上吧”

何以宁倒被他弄笑了,“你以为呢”

顾念西好像一条火暴龙,“臭小子,你爹是谁”

睡了人家儿子,难道还要睡人家的爹

萧萧还是睡眼惺忪的,听到他的话,立刻用手比划了几下便靠在何以宁的身边。

顾念西看不懂手语,转向何以宁,“这小子说什么呢”

何以宁眼珠子一转,“他说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车见车载。”

萧萧不解的看向何以宁,意思是错了错了。

顾念西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来,拍拍萧萧的脑袋,“小子,算你有眼光。”

萧萧嘟着嘴巴,拉着何以宁的手,他才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要回部队吗还不走”一会就要交接班了,让同事看到她屋子里留着个大男人,她这面子往哪搁。

恨意

“你不是要回部队吗还不走”一会就要交接班了,让同事看到她屋子里留着个大男人,她这面子往哪搁。舒殢殩獍

顾念西懒懒的坐起来,大爷似的,“你给我洗脸。”

“顾念西,这是医院。”她再次强调,就算没有同事看见,外面走来走去的都是病人。

“不洗不走。”他像赖皮狗一样的倒在床上。

萧萧见他倒下去的姿势很好玩,竟然也学着他往何以宁身上一歪脑袋。

何以宁无奈,只好去打了一盆水回来,她拿起自己的毛巾蘸了水,“顾念西,坐好了。”

他立刻坐得笔直,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用湿毛巾给他擦脸,没好气的在他的脸上搓来搓去,好像搓衣服一样。

萧萧见了,也急忙坐到床上,把小脸伸了过来。

何以宁洗了毛巾,擦完大的又擦小的。

顾念西在她的毛巾下闷闷的说:“何以宁,你轻点,皮都被你搓掉了。”

他脸皮这么厚,用去污粉都去不掉皮,更何况一条湿毛巾。

她就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才投胎来伺候他。

何以宁晒完毛巾回来,就见一大一小坐在那里互相瞪视,火药味十足。

她赶紧把萧萧抱走,“顾念西,你多大了,还欺负小孩。”

“你动不动就抱他,怎么不见你抱我”他竖起眉毛。

不会吧,他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她只有讨好的抱抱他,这样总行了吧,大小孩。

他这才满足的笑了笑,从床上蹦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那我走了。”

“嗯。”

他走到门口,她忍不住喊道:“你小心点,别弄得一身伤回来。”

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很快离开了。

何以宁又让萧萧睡了一会儿,交完班后,她跟萧萧一起回到顾宅。

对于这个陌生的孩子,顾家人显得非常好奇,再加上他跟何以宁有那么点相似的地方,便引发了无数的猜测。

何以宁主动介绍,“这是我同事的孩子,跟我住几天。”

顾老夫人倒是很高兴,她这一辈子醒着的时候在盼孙子,睡着的时候也在盼孙子,看到别人家的小男孩,无不是喜欢的要命,哪怕是萧萧不说话,她也嘘寒问暖了好一阵。

何以宁把萧萧带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刚给他买的童话书,然后去给顾震亭挂吊针。

“爸,昨天的药吃了吗”她挂好了针,关心的问。

“吃了。”顾震亭昨天是被顾老夫人强逼着才把药吃下去。

“您要坚持吃药,病才会好,您再睡一会吧,我在这里看着呢。”

顾震亭似乎也累了,闭上眼睛休息。

何以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书,看到顾震亭似乎睡着了,她环顾了一眼这间书房,这是平时顾震亭办公和休息的地方,他很少回主卧去住。

书房里的摆设都是以深色的实木家居为主,书柜占了很大一面墙,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何以宁平时不见顾震亭看书,他怎么会存着这么多书,难道只是有钱有势的人家的一种摆设。

除了书,墙上还挂着许多画作,她认得其中的几幅,都是价值连城的名品,有些甚至是她只听说过,却从没见过的世界名作。

何以宁不敢多看,只是草草扫了一眼,如果按照花语所说,他很可能把那些资料放在家里,那么他一定会放在一个隐密的地方,并不是她这简简单单一看就能够找到的,她现在不能表现的太过好奇,只是专心做一个孝顺儿媳的角色就好。

顾震亭睡了一觉醒来,手背上还是凉的,瓶子里的液体仍然在一滴一滴的落下,他侧过头,看到何以宁趴在椅背上睡着了,眼底有一层青黑色,显然刚刚熬过夜。

他试着想要坐起来,发出的微小声音立刻惊动了何以宁,做医生的习惯让她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醒,她看见顾震亭要坐起来,急忙去扶他,“爸,躺累了”

“嗯,人老了,总保持着一个姿势就会累。”

何以宁扶着他坐起来,拿过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背后,“我给您倒点水。”

“好。”

顾震亭拿着水杯喝了口水,忽然想起什么,“你昨天是夜班吧”

“嗯,怎么了”

“你昨天一夜没睡,现在还来照顾我,让佣人来吧,你去睡一会儿。”顾震亭挥挥手,将水杯递过去。

何以宁接过来,“没关系,别人照顾你我不放心,毕竟他们不是专业的,吊针的流速和时间都控制不好,要是拨不好针,手背会淤青会流血。”

顾震亭点点头,“那辛苦你了。”

何以宁笑笑,“爸,您跟我客气什么。”

“唉,我是想到以前那样对你,心里就不舒服,看来小四的眼光是对的,你确实是个好女孩,当初是我看走了眼。”

何以宁将水杯放回去,背对着顾震亭,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不会因为顾震亭的几句话而有所心软,每每看到他,她就会想起死去的何威,他的在天之灵一直在看着她,看着她如何替他报仇雪恨,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摇,绝不能。

她打开小药盒,看着其中花花绿绿的药片,盯了良久才转过身,“爸,吃药吧。”

顾震亭接过药盒和水杯,一边将药片放进嘴里一边问:“小四回部队了吗”

“早上回去了。”

他嗯了一声,将药片和着水吞下,看到他滚动的喉结,何以宁的目光逐渐加深。

顾震亭吃过药就有些困意,倚在床头跟她说话,“当初我跟你爸是一个连队里的战友,那时我们关系很好,称兄道弟的。”他苦笑,“后来,你妈出现了,我们的关系便逐渐的疏远,直到最后反目成仇,其实到你爸死前我还挺恨他的,但现在人已经死了,那些前尘往事也不想再提了,人老了,就愿意回忆以前的事情。”他看向何以宁,“希望你不要怪我。”

何以宁替他掖了掖了被角,笑说:“怎么会呢,像您说的,那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更何况,您后来不是还给过我一次机会吗”

顾震亭笑了笑,微微闭上眼睛,“难得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大度,我也不必那么自责了。”

何以宁紧紧盯着他古铜色的脸庞,眼底的恨意像泉水一般涌了上来,她明明这么恨他,恨不得立刻就掐死他,他说得冠冕堂皇,恐怕早就忘记了他曾经做过那些龌龊的事情,但她不会忘,她会帮他记住,一件一件的讨回来。

更新完毕

无意间的线索

顾震亭吃了药,吊针也打完了,他躺在床上闭目休息,也许是生病的原因,最近总容易发困。舒殢殩獍

“你把阿权叫进来吧,我有事跟他说。”

“好。”

何以宁推门出去了,阿权向她点点头,然后关上房门,望着在眼前关合的大门,何以宁深吸了口气,仿佛离开了深暗的地狱。

阿权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恭敬的问:“老爷,有什么吩咐”

顾震亭睁开眼,一双鹰眸闪烁着明亮的光,“你去把那些药拿去化验一下。”

“是。”阿权将药盒装好,“老爷不相信四少奶奶”

顾震亭又闭上眼睛,好像很累的样子,“我以前威胁过她,还是小心点好。”

“我马上就去。”

“嗯,你出去吧。”

何以宁回到房间,刚拧动门把手,萧萧就跑了出来,把拖鞋递给她。

她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再坏的心情也瞬间明媚了起来。

他笑着拉住她的手,漂亮的眼睛弯弯如月。

何以宁把他抱到床上,“困不困”

他点头。

“那我们睡一觉,然后一起去吃好吃的。”

他又点头。

睡觉的时候,他很乖,一只小手搂着她的手臂,小身子紧紧的贴在她的胸前,好像一只乖顺的小狗儿。

何以宁很想问问他的妈妈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都是萧尊在照顾他,而且萧尊那样的男人也不适合带小孩,萧萧来医院之前,甚至都不会笑,她觉得缘分真是很奇妙的东西,那么多需要帮助的病人,她偏偏就因为一个如同自己当年的眼神而选择帮他,结果,他竟然对自己这样依恋,想一想,真的很奇妙。

何以宁抱着他,额头抵着额头,互相拥抱的姿态安静的如同一幅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她最近真是又困又累。

萧萧早就醒了,怕打扰到她,就一直安静的躺着,听见声音,他立刻睁开大眼睛,做了一个“早”的手势,孩子是睡糊涂了,这都已经下午了。

何以宁弹弹他的小鼻子,“肚子饿了吧,想吃什么”

他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用手比划着,“猪肝。”

“你喜欢吃猪肝”

他点头。

“那我们就去吃猪肝。”何以宁从床上坐起来,揉揉他乱篷篷的发顶。

他仰起头冲她笑。

一大一小洗完脸便出门了。

何以宁骑着电动车载着他,两人一起来到顾念西经常去的那家小饭店。

店里的生意最近很好,老伯一看到她,立刻热情的招呼,“小何,怎么四少没来”

“他回部队了。”

“这孩子是”老伯好奇的打量着。

“朋友的孩子。”

老伯好像很失望,还以为是她跟顾念西的孩子,不过想想自己也笑了,哪有那么快这孩子少说也有四岁。

他招呼着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吃点什么”

“土匪肝吧。”

这是小店的拿手菜,正好也是萧萧爱吃的。

“那你坐一会,我马上去弄。”

何以宁拿出一次性筷子放在萧萧面前,他用手比划着,“姐姐,我喜欢这里。”

这里很朴素,街道也很狭窄,不过却有一种独特的人文气息,不似大都市的喧闹繁华。

何以宁掰开筷子,因为筷子的质量不好,一下掰断了,有一半尖锐的扎进了她的手心,她唉了一声,手掌顿时流血了。

萧萧见了,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抱着她的手不停的吹。

“萧萧,没事,不疼。”她安慰的拍拍他紧张的小脸。

正好大伯给他们拿了热水,见她的手出血了,急忙说:“快去里面包扎一下,别感染了,我给你找个创可贴。”

店里正是忙的时候,何以宁不想麻烦大伯,“大伯,我自己去找吧,你先忙活客人。”

“老板,来瓶啤酒。”

“老板,结账。。。”

老伯一看,只好抱歉的说:“里面的屋子你也熟,就放在柜子里。”

“嗯,我知道。”

何以宁带着萧萧来到后面的卧室,上次她跟顾念西在这里住过一晚,以前是阿正的房间。

她打开抽屉找起来,萧萧也在一边帮忙。

小孩子手脚不利索,拿了一个盒子砰得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得到处都是。

萧萧慌了,站在那里咬着手指,不知所措。

“没关系,捡起来就好了。”何以宁蹲下身去捡,都是些纸张之类的东西。

落在最上面的是一张医院的诊断书,因为医生的职业习惯,她不由拿起来看了看,这一看,顿时面色一变。

诊断书上没有任何的汉字说明,全部是清一色的化验结果,没有专业知识的人根本看不懂。

这个诊断书上的时间是五年前,正是阿正死去的那一年。

原来阿正有艾滋病,而且已经是艾滋病期,也就是最终阶段。

但无论是顾念西还是阿正的父母,他们好像都对他有病的事只字未提,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还是有所隐瞒

何以宁继续往下翻看,里面除了一些普通信件还有一张小小的卡片,卡片上面写了四个字:暗影之拳。

暗影之拳这四个字很熟悉,她一定在哪里见过。

何以宁仔细的回忆,终于想了起来,顾奈上学的时候喜欢玩电子游戏,他在所有游戏里面的人物名字都叫暗影之拳,她看过他玩,所以就记住了。

阿正和顾奈,阿正和顾念西,再加上之前无意间听到他们间的谈话,曾经提到过那件事,那件事会不会就跟阿正有关

顾念西是因为阿正才对顾奈有偏见

何以宁将这张小卡揣进口袋,虽然只是一个相同的名字,但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一定跟顾奈有关。

她一直都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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