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西走了很远才回过头,看到何以宁依然一脸兴奋的看着那些舞者,他说:“三哥,我想学街舞。”
“。。。。。你出息了啊。”
顾念西将发带装进信封送给她,然后开始拼命的学舞,他天资聪颖,很快就技高一筹,他认为,只要舞跳得好就可以吸引她的目光。
不久,他突然听说顾奈跟她分手了,他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就连给她写信的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一定很难过吧,但是,他一点也不难过,他只会因为机会的降临而兴奋。
他给她写信:“何以宁,我在你们家别墅外等你,见不到你,我不会离开的。”
结果,他在外面等了一夜,半夜还下起雨,他站在雨中凝着她的窗子,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她的窗帘一直拉得死死的,自始至终都不曾打开过,她明明知道他就在楼下,她却吝啬看他一眼。
他感冒发烧了,头痛欲裂,他给她写信“何以宁:我等了你一夜,你为什么不来”
她没有任何回应,这场暗恋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她根本不屑于他的存在,她的眼里和心里只有顾奈一人而已,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多余的那一个。
“何以宁:我在你们学校的篮球馆等你,我跳舞给你看。”
她没来,他就跳了一夜的舞。
他不知道约了她多少次,她都没有反应,他每次远远的看着她又不敢接近,他给她写信就是怕被她当面拒绝,少年的自尊心让他不得不倔强的昂起胸膛和头颅。
“四哥,那个何以宁就是装纯装清高而已。”
“是啊,四哥,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给她写了这么多信,她可能都当成废纸扔了。”
“这样的女人,四哥你究竟喜欢她什么啊。”
他重重拍了下桌子,“都他妈的闭嘴。”
众人闭了嘴,何晟心虚的低下头。
“何以宁:这是最后一封信,我会在河东的大桥上等你,如果你来,就证明你想跟我好,如果你不来,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把信纸折了又折,折成很小的块装进信封,拿着的时候仿佛有千金重,他递给何晟,“一定要交到她手里。”
“放心吧,四哥。”
结果跟预料的一样,她没来,他在大桥上抽了一晚上的烟,心中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的蔓延。
她这样无视他的真心与诚意算什么,哪怕她有一句话也好,她根本是把他当成小痞子,她是傲慢的公主,怎么会回头去理一个痞子,她践踏了他少年的自尊,一文不值的摔得粉碎。
他把烟狠狠的掐灭在手里,恨恨的想,何以宁,我一定要报复你。
他不再给她写信,努力想要忘掉她,可是,他回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走那条路,远远看着她的时候还是会难过,也有恨。
听说她高考想报医学院,他高她一届,也报了医学院,顾震亭得知后大发雷霆,强行到学校修改了他的志愿。
结果他考上了,顾震亭却让他出国了,他在国外这些年,努力不再去想她,而是用功的读书,可是无意中得知她的消息,他还是会被触动了心底的情感和怨恨。
他趴在床上辗转难眠,本子上写满了何以宁的名字,她像一根毒刺扎进了他的心底,想拨拨不掉,每每触碰的时候又是钻心的疼痛。
他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跪在顾家的大门前。
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公主,把他的真心当成垃圾一样的公主就那样跪在雪地里。
看见白色的雪花落满了她红色的羽绒服,看到她纤长的睫毛挂着霜冻的珍珠,他想起她曾经的傲慢与偏见,他应该觉得大快人心,可是没有,他的心还是会痛,原来无论时光怎么改变,心里的某个人却不会被纤陌红尘所淹没,她还在那里,一直就在那里。
他走进顾震亭的书房对他说:“爸,我答应你做瞳鸟的指挥官,前提是,我要娶何以宁。”
他娶她是为了报复她,报复她当初的绝情,可他一次又一次的欺负她,却从来没有从中得到报复的快感,走得越近,他越开始了解这个女人,同时也越陷越深,时光荏苒,一晃八年。
顾念西收回目光,那对中学生已经走远了,空旷的公路上落满了午后的日光,明亮的刺眼。
追回他
何以宁拆开一个信封,从里面取出一条发带,粉红色的,上面缀满了白色的小星星。舒殢殩獍
她看着这条发带,笑了
以前的很多疑问都有了解释,他这三年来对她虽然不好,却从不曾真正的伤害过她,就算是打她,也没有打过她的脸,多数时候是点她的额头,敲她的脑袋。
其实他真的很白痴,用了许多幼稚的方法来气她,现在想想,那不过是他想引她注意的一种方式,他对她的爱从八年前就开始了,一分一秒也没停息过。
她不知道是该恨何晟还是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当年藏起那些信,她跟顾念西就算不会成为恋人也会成为朋友,如果不是他把这些信珍藏到现在,她也不会明白当初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青涩而懵懂的心。
人生有几个八年,他在最好的年华里爱上她,守护她,而她呢,虽然浪费了八年的时光,总算庆幸,命运的轮盘没有放弃她,让她终于有一天懂得了他的爱,那样浓烈如酒,激昂如歌
何以宁将信装好,小心的封起箱子。
她写了一个暂时停业的公告贴到玻璃门上,然后简单收拾了下出了门。
她的脚还没有好,缠着绷带套进运动鞋,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一个即将要奔赴战场的战士,斗志昂扬。
八年前,他曾经为他们的爱情那样努力过,现在,换她来追回他们曾经释去的时光,然后加倍加倍的补偿回来。
顾念西,等我
顾念西接到王经伟的电话要回部队,部队的车已经来接他了。
他将衣服和日用品胡乱扔到箱子里,因为没有叠放好,盖箱子的时候怎么也盖不上,他气恼的丢到地上,不满的喊,“何以宁,给我收拾行李。”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只有小灰叽叽喳喳的叫声,他忽然想起,她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每天晚上睡在她的床上,可是身边已经没有了她的温暖,哪怕日子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会无意就喊她的名字,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他一脚踢到箱子上,喊了一个佣人进来,“把它装起来。”
佣人立刻将那些衣物捡起来小心的叠好。
何以宁每次都会把他的衣服分门别类,一层是一层,可是这个佣人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只将衣服叠好堆在一起,也没有把内衣和外衣军装一一分开,顾念西立刻就火了,“你怎么做事的,不知道分开放吗”
“对不起,四少爷,对不起。”佣人想要将衣服重新拿出来。
顾念西烦燥的扯了扯衣领,“算了,就这样吧。”
她不是何以宁,世界上只有一个何以宁。
佣人和司机曲向天把箱子搬上车,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坐进去,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拿过车上的纸笔写写画画。
曲向天将车开出别墅区,没走多远,他忽然惊喜的喊道:“四少,是何医生。”
顾念西还在讲电话,听见他的喊声抬头看去,透过明亮的车玻璃,他看到何以宁站在不远处,她穿着白色的运动鞋,磨边的牛仔裤,一件简单的衬衫外面罩着红色的连帽马甲,她正向这边看来,好像等待很久的样子。
顾念西说声“先挂了”然后便收了线。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眸中波涛翻涌,很多种情绪浮动上来。
她站在这里干什么路过办事抑或是等他
想到后者,他的心控制不住的开始激动,但马上又有一个声音提醒,顾念西,小不忍乱大谋
他冷下脸,沉声说:“继续开。”
“可是。。。”
曲向天犹豫着,对方是何医生啊,怎么也得停下来打个招呼吧,再一看顾念西的脸色,他只好唉了一声,想要将车开过去。
顾念西假装没有看到她,她却突然冲过来,张开双臂挡在车前。
曲向天一个急刹,冷汗冒了出来。
何医生不要命了啊,幸亏他开得比较慢,技术又好。
顾念西身子一晃,大惊失色,他的手按在车门上,想跳出去把她骂一顿。
她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她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一旦车子没刹住,还不把她撞成相片。
蠢女人,她想什么呢
“顾念西。”何以宁对着车子大声说:“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顾念西坐着没有动,心里茅盾极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可是她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却连跟她说几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顾念西,你下车。”
何以宁跑到车窗一侧,用力的敲打着车玻璃,一张小脸几乎贴在了上面,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顾念西像是没看见,转头对曲向天说:“开车。”
“四少。。。”
“开车。”他沉声命令。
“是。”
曲项天要开车,何以宁立刻又跑到车前,“顾念西,你有本事就从我的身上开过去。”
“四少,怎么办啊何医生也许真的找你有事呢。”
“闭嘴。”顾念西脸沉如水,深鹜的目光紧紧锁着那张倔强的小脸,好像战场上誓死如归的战士,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来找他,但是现在,他不能跟她再有接触,他不想前功尽弃。
“绕过去。”
“好。”曲项天只得把车头一拐,飞快的从何以宁的另一侧反道绕行,何以宁反应过来想去拦,车尾已经从她的身边滑过。
“顾念西,大混蛋,你下来。”何以宁气极了,他明明就是在乎她的,为什么要装得这么冷漠无情,大笨蛋,大蠢猪。
她追着车子跑了几步,左脚的伤刺骨的痛,没跑多远便一屁股跌坐在地,她抱着疼痛的脚踝,心里委屈极了,顾念西,你为什么不下车,你真的不要了我吗
她一咬牙从地上重新爬起,然后拖着一只残脚往前追。
顾念西看着后视镜中那抹纤细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
曲项天不由暗暗放慢车速,“四少,何医生的脚好像受伤了,用不用。。。”
“谁让你减速的,甩开她。”
“是。”曲项天暗暗叹了口气,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走到哪追到哪
“谁让你减速的,甩开她。舒殢殩獍”
“是。”曲项天暗暗叹了口气,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何以宁还在追车,没跑几步又摔倒了,一个人坐在马路中间,好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脸的泫然欲泣,看上去非常可怜。
顾念西的心里疼极了,咬着牙不让自己心软,他强迫着移开眼睛不再去看,可最后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目光,无意一扫,忽然看见她的发梢系着一根发带,粉红色的,上面粘满了白色的小星星,在那个时代,这是很时髦的东西,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再系这种发带了。
他忽然整个人都趴在车窗上往后看,何以宁。。。你为什么会戴这条发带,你。。你还留着它
顾念西冲动的几乎就要让曲项天停车,却在最后时刻,生生的打住,不行
何以宁坐在地上,看着那辆军车渐渐开离视线,她气极的捶着地面,“顾念西,你想甩开我,想得美。”
她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来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去长途汽车站。”
她就不信追不到他,他还能跑到天涯海角去吗他就算回到他的出生地火星,她也坐火箭给他追回来。
出租车路过一条旺铺街,何以宁边揉着脚腕边看着窗外,琳琅满目的店铺从面前流水般滑过,缤纷了视线。
她突然看到一家内衣店,装饰的五颜六色的玻璃橱窗中立着漂亮的假模特,身上一套黑色的薄纱内衣格外亮眼。
“师傅,麻烦你停一下,我买个东西就来。”
“那我计时了啊。”
“好。”
何以宁下了车走进内衣店,立刻就有店员迎上来,笑眯眯的问:“欢迎光临,小姐,请问想选什么样的内衣”
何以宁不好意思的看了橱窗一眼,“就那个。”
“稍等,我取下来给您看看。”
店员将内衣拿过来,原来是个三件套,文胸和小内内都很小,只有一根绳连着,外面一件吊带的黑色纱裙,几近透明色,这套内衣穿上,也就能马马虎虎遮住关键点。
“小姐,您的size是多少”
何以宁羞红了脸,说了一串数字。
店员笑说:“小姐,您太瘦了,要增肥哦,这套内衣,您要吗正好有您的size。”
何以宁急忙点头。
“那要不要试一下”
“啊不要了。”她摆摆手,耳根子都热了起来,只想快点买完然后离开,那店员看得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已经给您包起来了,这边刷卡。”
何以宁刷了卡,抱着纸袋逃也似的出了内衣店,直到上了车,她的脸还是红扑扑的。
司机打趣,“不知道还以为你去抢内衣店了,怎么这么慌张啊”
何以宁的脑袋像乌龟一样缩进了脖子,要不是为了讨好顾念西,她才不会去买这种情趣内衣,光看着就脸红心跳,她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穿上去。
她急急忙忙将纸袋塞进身后的背包,生怕晚一秒就会被司机看到一样。
司机笑起来,“你将来做不了贼,什么都写脸上了。”
何以宁不好意思的说:“师傅,你别取笑我了。”
司机哈哈大笑。
来到汽车站,何以宁买了票,去瞳鸟基地的话,开车五个小时,坐大巴需要六个小时,她买了些吃的带上车,心情好的就像去旅游,顾念西一定想不到,她会追到他的老窝去,到时候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看他怎么招架。
她捂着嘴忍不住笑了出来,被他开着车抛弃的阴影全飞去了爪哇国,一门心思只想快点见到他。
大巴到达瞳鸟所在的边境小镇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小镇上很安静,道路上连辆车都没有,何以宁站在路边拦了半天车,别说是出租车,连个三轮子都没有。
如果今天晚上去不了,那只能找个地方住一晚等明天早上再找车,她正准备调头,两道灯光从远处射来,灯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车子在她的身边停下,从车里跳下一个小战士。
何以宁这才看清,来得是辆军用卡车。
“何医生你是何医生吧”小战士兴奋的说。
“你是。。。”何以宁突然想了起来,“你是当初那个腿部受伤的小战士你们军医的老婆生孩子了。”
“何医生,你记性真好,就是我。那时候真要谢谢你啊,可惜我腿一好,你就回城里了,我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呢。”小战士一笑,牙特别的白,当兵的都晒得比较黑,所以牙就显白。
“不用客气,你现在腿没事了吧”
“早没事了。”小战士在地上跳了几下,“你看,身体忒坚实了,对了,何医生,你这大晚上来这里办事啊”
“我要去你们基地,没车了,你一会回去吗”何以宁高兴坏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老天都在帮她。
“当然回去,但你要等我一会,我去采购点物资就走,你先上车吧。”
“那谢谢你了。”
“别跟我说谢,要说谢啊,那我说一路也说不完。”小战士去采购了一些部队需要的物资然后就开着车往回走,夜晚的山路没有路灯,只有两只大灯照路,但他对这里的道路熟悉的就像自己的双手,哪里有转弯,哪里有下坡都一清二楚。
何以宁望着窗外黑压压的森林,想起第一次跟顾念西来这里时的情景,当时她在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有一件他的外套,他当时还别扭的说怕把她冻死了,没人给他的兵看病,现在想想,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那是心疼她呢
她忍不住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
“何医生,你是来找四少的吧”
“嗯。”何以宁想了想,“他晚上住哪”
“住他自己的小院,就在他办公室的后面,才盖的,你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呢,我们部队盖新宿舍楼,剩了点料就给他盖了个小院,平时他们几个首长就在那里谈事情,吃饭。”
“那你直接带我去他的小院吧。”
“好,没问题。”
内衣诱惑啊,顾小西,你还能hold住吗
等着他吃干抹净
车子通过了关卡开进瞳鸟的基地,小战士一直将她送到顾念西的小“别墅”,说是小院,其实真的非常小,一排小平房,三间屋子,有围墙,院子里移植了一些树木,倒显得郁郁葱葱,房间里没有开灯,小战士说他可能在开会,他们一开会通常都是半夜。
何以宁打开门走进去,因为只是一个休息的地方,所以门口只有两个警卫,门也没有锁。
屋子里非常干净,一室一厨一厅。
他的行李放在卧室里,箱子还没来得及打开。
何以宁把背包放下,然后打开箱子给他整理衣服,把他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分类挂到柜子里,再将剃须刀之类的整齐摆到洗漱台上,叠好毛巾,挂好浴袍,插上热水器,她熟练的做完这一切便拜托警卫去大食堂拿了一些食材过来,炉灶和碗筷都是新的,可见这里根本就没有开过火。
何以宁把材料切好,只等着他回来时给他做夜宵。
原始森林的夜晚并不安静,时不时能听到山林里野兽的叫声,有巡逻的大兵们走过,脚步声齐刷刷的,在寂静的夜色中更显得清晰。
何以宁坐在床上看电视,因为山里信号不好,外面用得是那种锅盖式信号接收器,能收到的台数不多。
她选了一个古装电视剧看起来,宫里的故事多数是勾心斗角,今天跟了他,明天又跟了他,不是抄家就是暗算,她感觉自己的生活也像是一部小说,充满了惊险和刺激。
夜渐渐的深了,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外面的警卫说他开会能到半夜,最早也是十二点结束,她本想等他回来,可是坐了一下午的车,人便格外的困顿,等啊等啊,眼皮就忍不住沉重,她骂自己没出息,用力揉了揉眼睛,怎么能没见到她就先倒下了呢,不行,不能睡。
电视剧演完了,她又换了一个台,这个台好,是一出综艺节目,主持人各种搞怪,嘉宾各种配合
何以宁开始的时候还能被逗笑,渐渐的,画面越来越模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
顾念西开完会已经是半夜一点,警卫见他回来,立刻打了个军礼,“四少。”
“嗯。”
他扯了扯衣服的领子,右手揉着太阳穴。
警卫以为他早就知道何以宁来了,所以也没汇报,自从上次他当着一队士兵的面喊何以宁老婆后,大家都认定了他们的关系,老婆来看老公,天经地义。
顾念西远远的看到屋子里亮着灯,他暗暗纳闷,自己走的时候没有开灯啊,难道是警卫进来开灯忘记关掉了
他没在意,双手推开门。
他先是在客厅里坐着喝了口水,然后便将军装脱掉拿在手里,一边解开衬衫的扣子,当他赤着上身走进卧室的时候,里面传来说话的嗡嗡声音,电视竟然是开着的。
他以为是警卫偷偷进来看电视了,刚要发火,床上一小团影子立刻勾住了他的视线。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两下,没错,床上是躺着一个小女人,怀里抱着他的枕头,缩在被子里面睡得正香。
一头乌黑的发丝妖艳的铺陈,趁着那巴掌大的小脸,霞生双颊,樱唇娇艳浴滴,睡梦中,她轻轻抿了一下唇,露出粉粉的小舌头,因为倾斜的角度,脖颈下面的那一片春光若隐若现。
顾念西顿时一阵口干舌燥,身体的某个部位不受控制的昂首挺立。
他有多久没跟她亲热了,他每夜都想得厉害,血管都快要憋得炸开了,而她现在就这样躺在他的床上,好像是上供来的祭品,随时等着他品尝与蹂躏,他却钉在原地,一步也动不了。
这个蠢女人,他明明已经把她甩掉了,她却又跟了过来,还有那些警卫,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没有他的命令,他们竟然敢把她放进来,一个个都反了不成
他还愣在原地,好像面前是伊甸园里的果树,他垂涎三尺可又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烦燥的抓了抓头发,她在此时翻了个身,嘴里小声念了句,“顾念西”
他顿时就清醒了,把脱掉的衬衫又重新套回去,然后举步离开。
路过厨房,他无意扫了一眼,案板上是切好的西红柿和打好的鸡蛋,电饭锅的按钮停在保温状态,米饭早就做好了,看来,她只等着他回来给他做夜宵呢。
不知不觉的,他的嘴角扬了起来,可是立刻又向下压去,他不能贪恋这一时的美好,他已经隐忍了这么久,绝不能在这种时候犯错。
警卫看他走出来,立刻问:“四少,您去哪”
顾念西瞪他一眼,他把何以宁放进来,自己还没追究他的责任,他还敢问他去哪。
“回办公室。”
警卫不解的眨了下眼睛,这么晚还办公,四少的身上安装无敌马达了吧。
顾念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随便在沙发上盖着衣服将就了一晚,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蜷在床上的样子,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他庆幸自己及时的撤离了那个引人犯罪的现场,要不然一定会扑上去,然后把她狠狠的揉进身体里。
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眸底全是无法扑灭的火焰,这一晚上算是废了。
何以宁早上醒来,电视还开着,“各位观众早上好”
什么都演早间新闻了,有没有搞错,她怎么睡过去了。
何以宁匆匆坐起来,先是往身旁看了看,被子下面只有她一个人,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完好无损,她套上鞋子一瘸一拐的来到厨房,菜和饭都原封不动。
她不由黯然神伤,难道他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不可能啊,警卫都说他现在住在这里,他办公室的床都搬来了。
她出门去问警卫,警卫说:“四少凌晨一点回来了,然后又走了。”
他明明看见她了还走他根本就是故意躲着不见她,该死的顾念西,他当她是瘟疫吗
“那他今天还回来吗”
“今天有别的部队来联合操练,白天应该不会回来了。”
何以宁知道,他想躲她的话,晚上也不会回来,反正他有的是地方可以睡觉,如果见不到他,她不是白来了吗
她在原地走来走去,不停的揉着拳头,怎么办,怎么办
以宁,加没啊,拿下顾小西更新完毕
无形的障碍
早晨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还是湿漉漉的,远处的森林罩着一层白色的迷雾,山间偶尔传来野鸡的啼鸣。舒殢殩獍
警卫员看到何以宁站在那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关心的问:“何医生,需要帮忙吗”
何以宁眨着纤长的睫毛,心想,不如装病吧,让警卫员去通知他,可是转念又一想,他连自己睡在他的床上都能视而不见,她装病,他恐怕不会上当,八成会说一句,让医务室去看看,别死了就行。
何以宁捏着衣角,脑里转过无数个念头,但顾念西不是别人啊,他要真坚定起来,那还不是老僧入定,雷打不动。
她想了想,“小李,你帮我找套军装吧。”
警卫员小李偷笑,“何医生,你是要微服私访吗”
偷偷监视他们四少
何以宁只好顺着他的话来,好像真是那个意思,“拜托你啦。”
“没问题,你等着啊。”小李笑着走开了,一脸我明白我懂的。
片刻,小李就抱着一套军装回来了,“我们军队里没女兵,这是最小的号了,何医生,你穿上试试。”
“好,谢谢你啊,对了,你说今天有别的部队来联合训练是吗”
“是十三军,四少一早上就亲自去迎接他们的参谋长了。”
何以宁嗯了一声,“那我去换衣服了。”
她换上一身军绿色迷彩,把头发挽了个髻塞到帽子下面,帽檐一压,倒也像个小个子男兵,就是特纤弱了一些。
因为联合训练的原因,宿舍周围几乎没什么人,只能听见训练场那边山一般的呐喊声。
何以宁循着声音走过去,就见一队队大兵整齐的排列在训练场四周,她孤零零的一个,很快就被人发现了,幸好发现他的是上次军训时的教官耿健。
“何医生,你怎么来了”
何以宁眼珠子一转,“今天有联合训练,你们四少说怕有人受伤,让我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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