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阴阴一笑,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你跟唐言熙是什么关系”
监狱的食堂。
顾念西拿着餐盘排队打饭,人群中,傲人的身高和相貌都格外的显眼。
远处有人见了,互相使了个眼色。
马上就要轮到他了,忽然有几个人插到了前面,他抬起冷凝的眸,“找死”
“顾大军长,你还想打架啊,你昨天刚关了禁闭,难道还想进去,那么小的地儿,就是自畏也不舒服啊。”为首的秃头嚣张的说道,他的声音很大,整个食堂的人都能听见。
周围传来窃笑的声音,这里都是贼,只有他是兵,当然是贼帮贼了。
跟顾念西同监号的那几个也没敢出声,只是同情的望着他。
这些日子,他几乎每天都在打架,身上经常有伤,虽然那些人每次都吃亏,但他们就像是拼了命一样,类似这种找茬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顾念西眯起眼睛,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猛然间,他抓住光头的脖子压向自己,然后屈起膝盖顶向他的命根子,光头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瘫倒在地,顾念西越过他,冷漠的目光淡然扫过,“那我就让你连自畏都不能。”
“喂喂,干什么,又打架”狱警老远跑过来,见又是顾念西,立刻脑袋变成两个大,“四少爷,小的求求你了,就不要惹事了好不好”
顾念西像是没有听见,将手里的餐盘放在料理台上,今天有两样菜,西红柿炒蛋和炒白菜,他选了白菜,只因为西红柿炒蛋,他早就适应了那个女人的味道,别人做的,再美味也吊不起他的胃口。
顾念西走到角落里坐下,他吃了几口没有油水的菜,忽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字条,见四周没人注意,他急忙将字条握到手心里。
匆匆吃掉饭菜,他走到卫生间摊开来看。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关于何以宁的消息要告诉你,如果你有兴趣知道,就到左数第二个小便池下方拿另一张字条。”
他找到那个小便池,手探向后面,果然那里粘着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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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狱
他找到那个小便池,手探向后面,果然那里粘着一张字条。
“顾军长,你能看到这张字条,说明你对我的消息很有兴趣,我可以告诉你何以宁的事情,但我有一个请求,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好,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我遇到了你,我会把这个请求告诉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朝着自己开一枪,如果你决定好了,那就傍晚的时候再去那个窗口,再打一份白菜,你会知道她的下落。”
顾念西看完字条,将它揉成一团扔进了池子,扭开水阀冲了下去。
他是谁为什么对自己和何以宁的事情这么了解他要自己答应他一件事,却又不说是什么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只是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对他来讲,知道那个笨女人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别说答应他一个条件,就算让他砍下自己的一条腿一条胳膊,他也断然不会皱下眉头。
傍晚,顾念西依然来到中午那个窗口,依然是清炒白菜,白菜里果然有一张字条。
“何以宁去找唐笙了,顾大军长记得要遵守诺言,你可以叫我x,有一天,我会找你实现承诺。”
顾念西将纸条撕碎,和在饭里吃了下云。
饭菜本就清淡,吃到嘴里更是没有丝毫的胃口,他猜,何以宁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会去找唐笙,她认为唐笙会帮她,可是灰网是一个巨大的食人陷阱,她掉进去,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叭的一声
他重重摔下筷子,鹰鹜的眸微微抿成一线。
不行,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他不能让她的女人只身犯险。
第二天照例去盐厂劳动,顾念西坐在角落里,豹子一样犀利的眼神睨视全场,负责看守的狱警走来走去,机警的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动静。
顾念西起身去厕所,因为身上带着手链脚链,他行动起来不是很方便,只要走路就会发出声音,自然会引起别人的关注,那狱警一直目送着他进了厕所才把视线调转开。
“喂,喂。”顾念西刚系好腰带,忽然听见猫一样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到相邻的女厕上方伸出一个脑袋,正嘻笑的看着他,“你还记得我吗”
夏凌薇。
“你有偷看男人上厕所的习惯”顾念西眯起眸。
夏凌薇并不觉得羞赧,“我看见是你,所以才跟你打招呼的,咱们是老朋友了,嘿,你放心吧,我没看见你的宝贝。”
看到那个笑得一脸无辜的女孩儿,顾念西忽然问:“你知道这里的总电闸在哪吗”
“知道啊,我想偷懒的时候就会弄断它的保险丝。”
“那你再去把它弄断一次吧。”
夏凌薇仿佛明白了什么,冲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你等着哦。”
她的头缩了下去。
顾念西倚着厕所的墙壁,看了一眼手上的锁链,这又不是武侠片,挥一挥倚天剑就能斩断,想打开锁链,还得有钥匙,而钥匙就在那个看守警察的身上,他要在夏凌薇拉下电闸的时候,既要拿到钥匙又要顺利逃出去。
流水线上,众人正在包装食盐,很多人都是熟手,包装起来特别熟练,顾念西走向那个有钥匙的看守,眼神从他的身上扫过。
“四少爷,有事”看守看他走近,立刻问道。
他一语不发,只是迈着豹子般的步伐慢慢接近,看守正在发愣的时候,忽然整个大厅一片漆黑,有人撞了他一下,他急忙摸向腰间,枪没了。
“停电了。”
不知谁一声吼,车间里顿时乱做一团,大家纷纷往大门的位置跑去。
“快,快关上大门。”门口的两个狱警急忙将门锁好,拨出枪来鸣枪示警,“都给我安静点,靠着墙边站好了。”
众人听见枪声,立刻退了回去。
黑暗中,一条矫健的影子灵巧的蹿上房顶,这种大型工厂都有排气通道,顺着排气通道就能找到出口。
顾念西拉开上面的铁网扔下来,双手扒住两边,一个挺身跃了上去。
排气通道很窄,只够一个人爬行,他顺着这条通道一直往外爬,直到看见前面传来微微的光亮,没错,那就是出口了。
他调了个身,一脚踹开上面的网,下面是条臭水沟,黑色的水流发出刺鼻的臭味儿,他一跃而下,稳稳的踩在泥土地上。
因为停电而引发的骚乱,远处负责看守的警察全部包围了过来,十多个人执枪守在大门口,场面看上去十分混乱。
顾念西拿出刚刚偷来的钥匙打开手脚上铁链,然后将那个警察的枪揣进口袋,穿过前面那片林子就是条公路,他等到一辆运送货物的卡车,从一旁的树枝上奋力一跃,无声无息的趴在了车身上。
工厂里,有个看守拉上了电闸,车间内瞬间恢复了光亮,看守们忙着清点人数,刚才丢枪的看守大惊失色,“你们谁看见四少爷了”
何以宁在阴森的烛光下看着对面妖气横生的妇人,她的眼中流转着一种暗红色的光芒,让她想到了童话故事里的那些老妖婆,只是她要更美丽一些。
“你跟唐言熙是什么关系”
何以宁知道自己的回答关系着自己的性命,她努力的冷静下来,望进那双诡异的眸子,“我不认识什么唐言熙,我是暗夜带回来的女人。”
“暗夜”
“你不信可以问他。”何以宁笑出来,“夫人,你很怕那个唐言熙吗”
“怕她开玩笑我会怕一个死人吗”妇人缓缓起身,吹灭了手中的蜡烛。
何以宁见她转身,急忙从地上爬起来。
妇人开了灯,她这才看到这个房间里的装饰跟她的人一样古怪,那些牛头马面的挂件,个个狰狞,只是看一眼就浑身寒毛倒竖。
妇人坐在一张八仙桌前,背后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类似于浮雕一样的东西,中间竟然是只巨大而古怪的虫子。
何以宁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而可怕的人,偏偏又生得十分美艳。
妇人正在沏茶,动作娴熟而优雅,跟刚才判若两人,茶虽香,只是那茶具好像是用动物的骨头做的,头骨清晰,很是骇人。
妇人沏好了茶,茶色鲜红,仿若人血,她笑着递了一杯过来,“尝尝看。”
何以宁摇头,“我不喝茶。”
妇人的眸色一暗,目光落向她的脚边,“不要惹我的宝贝不高兴。”
何以宁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只见一只碗口粗的大蛇盘在自己的脚边,她啊的一声尖叫,感觉七魂吓去了六魂,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跳开,整个人抖若筛糠。
妇人将茶往前一送,“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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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了了
何以宁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只见一只碗口粗的大蛇盘在自己的脚边,她啊的一声尖叫,感觉七魂吓去了六魂,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跳开,整个人抖若筛糠。
妇人将茶往前一送,“喝吧。”
那茶的颜色好像是刚刚盛满的血液,只是隐约有着茶的香气,被一双白到几乎透明的纤手拿着,更显得诡异。
妇人抬起一双波光诡异的目,“怎么,不敢喝吗这是最养生的血玫瑰花茶。”
那条蛇已经顺着妇人的脚踝爬了上去,蛇头缠过妇人的手臂,此时正高高的昂起,朝着何以宁吐着鲜红的芯子。
何以宁只好接过那杯茶,如果不喝,怕是出不了这道门。
她深吸了口气,一仰头全部喝了下去。
杯子虽然古怪,茶香却是袅袅扑鼻,味道也是涩中带着甘甜和清冽。
妇人满意的点点头,纤手轻轻抚摸着身上的大蛇,看得何以宁毛骨悚然。
她无法理解,唐笙为什么会娶这样一个看上去阴气森森的女人,难道他就没有发现这间房子里的诡异与恐怖
“夫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要回去了,暗夜还在等我。”
她要尽快离开这里去和萧尊汇合。
“你当真是暗夜的女人”妇人依然是狐疑的问道。
何以宁笑了笑,“夫人可以去问暗夜。”
她深思片刻,“算了,你走吧
何以宁如蒙大赦,转身就要离开,身后,妇人扬声道:“等一下。”
她的心倏然又提了起来,她还想怎样
“既然是暗夜的女人,我也不想为难你,但你实在是顶着一张另我讨厌的脸。”
何以宁后背一僵,仿佛许多细小的银针从皮肤里扎了进来,生起无边的寒意,同时,一种本能,她随手抓起手边的一块羊头骨向后掷去,只能嘶的一声,那骨头正砸在大蛇的脑袋上,如果不是她反应快,刚才已经被蛇从后面咬住了脸。
何以宁最怕的就是蛇,光是听那声音都已经手脚发抖,她退后几步,面朝着妇人做出拽门的姿势。
妇人见自己的爱蛇被打,顿时愠怒,“你敢打我的宝贝。”
“是它要攻击我。”
“好,那就看你们谁更厉害。”妇人将大蛇直接扔了过来。
谁要跟它打,她见了它腿都哆嗦,该死的暗夜,怎么还不回来。
何以宁正在躲闪,忽然门开了,一缕光芒照了进来,惊得那大蛇立刻钻进了后面的桌子。
“妈,你在干什么”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却暗含严厉。
何以宁看准那道缝隙,急忙钻了出去,该死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变态。
“睿儿。”妇人立刻满面堆笑,“你回来了。”
唐睿嗯了一声,看向身旁的何以宁,笑容温和歉意,“你没事吧”
面前的年轻人温文儒雅,与那个一身阴寒的老太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没有猜错,这年轻人喊她妈,那他一定就是暗夜所说的,唐笙的继子。
“没事,谢谢。”
“妈,你又用你的这些东西吓人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把这个家弄得像个神庙一样。”唐睿扯起何以宁的手臂,“我们走。”
何以宁愣愣的被他带着脚步,回头,正看到妇人的脸上一掠而过的诡异笑容,不知怎地,她这心里就结了一个毒瘤,紧紧的粘附在了血管壁上。
“刚才真是对不起,吓到你了。”唐睿笑起来,一脸的阳光明媚。
“没关系。”
“那是我母亲袁井,她就是那个样子。”唐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半开玩笑的口气,“这里混乱了。”
何以宁笑了,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妈的,不过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倒显得挺可爱。
“对了,你叫什么,怎么会到这里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唐睿好奇的问。
“我”
“她是我的女人。”一双大手放在何以宁的肩上,听到熟悉的声音,她一直提着的心总算稳稳落地,回头瞥了来人一眼,尽是怨恼。
“是吗”唐睿神情一滞,看向暗夜,“那麻烦你保护好她。”
“这是我的事,不劳大少爷操心。”
唐睿无谓的一笑,转身离开。
何以宁回头瞪着他,“我差点被那个女人害死。”
“我说过,你想保命,就不要踏出那个房间半步。”
“可是萧尊来了,我要跟他走。”
“尊你通知他的”
“嗯。”何以宁点点头,“他答应帮我。”
“他帮你”
“对啊。”
何以宁弯身到花盆下面找到自己的项链,弹掉上面的泥土重新戴好。
“你还挺聪明的,要是让那个女人知道你的身份,你就走不出那个屋子了。”
“别说这么多了,快带我出去。”
暗夜抱着双臂,脚步丝毫没有动,一双潋滟的目直直的盯着她,“恐怕不行。”
“为什么”
“老头子回来了。”他神情严肃的说,“就在刚才。”
“啊”
“你走不了了,老头子已经往这边来了。”
“你告诉他了”
“是。”
何以宁苦笑,这就是天意吧。
她拿出手机给萧尊发了条短信,说老头子回来了,让他先离开。
萧尊正等在车里,看到手机上的短信,恨恨的一敲方向盘,他还是没有来得及。
“尊爷,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
这可是灰网,不是他能够硬闯的地方。
“是。”手下启动了车子,他自后视镜中望了一眼,远处被丛林掩映的巨大别墅此时正被远远甩开,他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唐言熙,我是不是不该告诉她这一切她会走你的老路吗
何以宁跟着暗夜穿过大厅,她在身侧握紧了拳头,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前面就是老头子的房间。”
“暗夜”何以宁忽然顿住脚步,叫住了他。
暗夜回头,扬起一侧眉梢,“怕了”
她咬咬唇没有说话,最后坚定了自己的目光,“没事,走吧。”
“以宁,我的女儿。”何以宁刚要举步,忽然从那房间里急匆匆的奔出一个身影,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拥进一个健硕的怀抱。
她愣愣的盯着眼前这一身墨绿色的衣服,半晌,终于推开他,与他保持着半米的距离,眼神中尽是防备。
父女
她愣愣的盯着眼前这一身墨绿色的衣服,半晌,终于推开他,与他保持着半米的距离,眼神中尽是防备。
与她想像中的不一样,或许是听惯了他们喊他老头子,感觉他应该是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家,没想到眼前的人皮肤黝黑,虽不高,但是体型健硕,精瘦,一双鹰眸透着丝丝锐利的寒芒,发丝,更是没有一点的白霜,乍眼之下,只如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英姿笔挺,傲视群龙。
这个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对于何以宁的排斥,唐笙并没有生气,反倒是一脸的怜惜,“以宁,爸爸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是请你相信,你当年被人掠走,爸爸几乎倾尽了家财要救你,但那些人根本就不想要钱,他们就是为了报复我爸爸这些年一直心存愧疚,当年没能救下你,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而且长成大姑娘了。”
何以宁还是一句话不说,只是站在那里怔怔的望着他。
她无法把面前这个精练的男人跟父亲的形象重叠,在她心目中,父亲两个字只属于何威,那个叫她乖乖的何威。
暗夜皱眉,轻推了她一把,“二小姐,你愣着干什么”
被他一推,何以宁倒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迎向唐笙切切的目光,她镇定的问:“你这么肯定我是你女儿,你不怕我是假冒的”
唐笙哈哈大笑,“除了我真正的亲生女儿,这世上哪有人敢来冒充我唐笙的女儿,更何况,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以宁,是我丢失了二十多年的以宁。”
唐笙所笃定的是那份亲情的羁绊,而她没有,她对他生不出任何的情愫。
“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要求你帮忙。”
“进来说。”唐笙转身,冲暗夜睇了个眼色,暗夜颔首,立刻退了下去。
何以宁跟着唐笙来到他的书房,跟普通的书房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
她局促的站在门边,并没有先开口。
“以宁,你跟爸爸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唐笙眼中尽是期盼与爱怜,双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何以宁虽然不太适应他的碰触,但想到自己有求于他,还是默默的忍耐了下来,面前这个男人起码不会害她。
“这些事说来话长。”何以宁还是直接切入正题,“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
“我想请你帮忙救出顾念西,他被人冤枉,而冤枉他的那个人叫邢彪,是个毒枭。”
唐笙一愣,眉间一缕挣扎,“以宁,你跟顾念西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丈夫。”何以宁说得坚定,目中光芒如星。
“你们结婚了”
“是,结婚快四年了。”
唐笙苦笑,“看来,我还需要好好的了解你的这些年,没想到,你竟然嫁给了那小子。”
“你肯帮我吗”
“我说过,只要你开口,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放心,邢彪那边我自然会处理,我会让他去自守,洗脱顾念西的罪名。”
“真的”何以宁惊喜交加,这么复杂的事情,只需要他的一句话就迎刃而解,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但是。”唐笙话锋一转,捧着她的脸,温柔宠溺的说道:“你以后都不准离开爸爸了。”
何以宁面色一僵,瞳仁里晃动着他此时认真的面孔,她忽然想起箫尊的话,你知道唐言熙的尸体在哪吗,在他的房间里。
何以宁莫名打了一个冷颤,心里害怕,可是为了先救出顾念西,她没有立刻否认。
“乖女儿。”唐笙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来,爸爸带你四处走走。”
“顾念西的事”
“我现在就让人去办。”
“谢谢。”
“傻丫头,跟爸爸客气什么。”
唐笙走出书房,叫来手下吩咐了几句,然后带着她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你喜不喜欢这里你妈妈当年很喜欢这种建筑风格,这房子是我为她建造的。”他苦笑了一下,“你根本不会记得她的样子,那时候你还小,不会说几个字,只能奶声奶气的叫爸爸妈妈,每次你一喊爸爸,我都恨不得把全世界送到你面前。”
穿过大厅,何以宁忽然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她吓得一个机灵,不解的望向唐笙,他笑说:“没什么,之前追杀过你的那些人,我把他们扔进了食人谷。”
他笑得云淡风轻,杀人放火在他的眼中就跟睡觉吃饭一样平常。
“可他们那时候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何以宁惊呆了,只是这样就要把人杀死吗她不是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吗
唐笙转过头,语重心肠的说道:“以宁,你不懂,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当你站在爸爸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你就会明白。”
站在他的位置她可从来没有想过留在这里,更没想过要继承他的什么,她虽然算不上一身正气,但是犯法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做。
“可不可以放过那些人”听着这刺耳的尖叫声,好像那些人都是因为她而死的一样,她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唐笙拍拍她的肩膀,“乖女儿,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你就不要再为他们求情了。”
她垂下眸,无话可说。
此时,一个人迎面走来,何以宁对上她的目光,隐隐流露出惧色。
“夫人,跟你介绍一下。”唐笙将何以宁拉到身前,“这是以宁,我那个当年失踪的二女儿,以宁,这是你袁井阿姨。”
何以宁淡然扫过那张完美的脸,连客气都免了。
倒是袁井十分热情的说:“呦,长得这么标致,一看就是你的女儿,恭喜你啊,终于把女儿找到了。”
看到那张伪装到极致的脸,何以宁只觉得厌恶无比,她拂开袁井热情伸出的手,冷冷的道:“我想休息了。”
“好,我带你去房间。”唐笙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反倒是一脸的纵容,笑着跟她离开,身后,袁井的脸上立刻罩了一层阴云,她被这个狡猾的丫头骗了,早知道她是唐笙的女儿,她一定让她连骨头都不剩,只不过她神色笃定的笑了起来。
“这是你小时候的房间,我和你妈妈一直为你保留着。”
房间里干干净净的,一看就经常有人打扫,何以宁望着他,想说袁井的事,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反正她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何必去多管闲事。
“乖女儿,你休息吧,爸晚一点再来看你。”
“嗯。”
何以宁送走了唐笙,倚着床头坐起来,她顺手拿了个抱枕搂在怀里,心心念念的都是顾念西,希望这一次,他们可以逃过一劫。
不知不觉,她倚在那里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人压在她的身上,很重,她努力想推开,忽然就醒了。
互不理睬
不知不觉,她倚在那里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人压在她的身上,很重,她努力想推开,忽然就醒了。
一股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间,头顶的发丝有些生硬的扎着她的脸,她惊觉趴在身上的是个男人,立刻啊的一声尖叫。
顷刻,嘴巴被捂住,身体被他紧紧的压在下面,属于男性的挺立顶着她的小腹,黑暗中,她慌张的扭着身子挣扎,却听见一道嘘声,那么熟悉的的声音,仿佛黑夜里突然开出的一朵希望之花。
她猛然清醒,惊慌中没有感觉到这股熟悉的气息,此时忽然反应过来,惊喜的心潮立刻蔓延汹涌,她睁着一双如水的大眼睛激动的凝视着他。
“唔唔。”她晃了晃脑袋,意思是自己不会再叫了。
他松开手,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整个人都是冷的,犀利冷洌的气势化作寒风将她包裹住了,哪怕他此时眼中盛怒如火。
“顾念西”她惊喜的叫道。
他双臂撑在她的身侧,整个人如微躬的猎豹驾驭在她的上方,目沉如泽,隐隐愠怒。
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何以宁,我警告过你,不要管我的事。”
她也生气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在那里呆一辈子。”
忽然,她想到什么,不对呀,虽然唐笙答应了她,可是没理由这么快啊。
“顾念西,你怎么出来的”
“你还好意思问”他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腕,“你自己一个人跑到灰网,你让我怎么还能呆得住”
“我还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也不行,何以宁,你根本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你有没有脑子”
她委屈的一咬唇,别开脸。
难道她还错了吗她为他什么都不顾了,他却反过来数落他。
顾念西从她的身上翻下来,坐在床头,也不理她,一个人生闷气。
两人就这样互不理睬,一个床东,一个床西。
闷坐了好一会儿,终于是顾念西先按捺不住了,屁股蠕了蠕往她这边靠过来,一点点像吃树叶的蚕,最后挪到她身边,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何以宁哼了一声,把身子转过去。
他皱了下眉头,又撞了她一下,见她没有反应,他只好躺下来从后面抱住她,死皮赖脸的往她的身上蹭,“何以宁”
“我不想跟你说话。”
他只是一时气极了,担心她的安危才会口无遮拦的骂她怨她,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何以宁,你别生气了,我让你咬一口行不行”
“不行。”
“那咬两口”
“顾念西,你走开。”她向后挺了一下屁股想撞开他,反倒撞上他的兄弟,坚硬的抵着她,他闷哼一声,“何以宁,你下半生的性福不要了啊”
她顿时脸红,“你走开。”
“那我走了。”他作势起身,“让我一出门就被抓到好了。”
“喂。”何以宁急忙扯住他的衣袖,怒瞪着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再不理我,我就出去被抓。”他赖皮的抱着她,“我错了,刚才是我口气不好,你咬我。”
她很不客气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只是用了很小很小的力气,咬上去才发现,他穿了外面侍卫的衣服。
“你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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