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邪思倾尽满腹毒水,蛇蝎心肠。
一切任其依旧,日出作,日落歇
金雨堂还是混世于学校教职间;牛成亮忠诚于数字游戏;李达力借助阶梯直入青云;明杰处于玩腻状态,费尽心机。腾云杂志社的沈思小姐由于稿件新颖,生动,有看点,被采纳刊出,马总编给予了口头鼓励。
“杰哥,今天请你吃晚饭。”他在给明杰打电话。“哦,终于等到了,得了表扬吗”“奖励了口水你要吧”“你还真不正经,说着玩的,饭我已经吃腻了,只想去酒吧,你请吗”“豁出去了,下血本啦”“还有个小要求。”“啊我请不起xo。”“不是xo,是man。”“天哪,我请你就不错了,还要带几个人哪你诚心想让我露宿街头,还让不让人活了”
“停停停,吓傻了吧你就成亮一个,你掏两百,余下部分我负责。不让你出点,不像你请客。再说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没道理三番五次请你,这不科学”明杰怕他急了,一口气说完。“有个前提,成亮你约,什么理由自己找。对了,不帮你拎过东西吗就这口子。”“你是个麻烦的人。”“你摊上了。别说有我,到了就说路上捡到的。”“不明白。”“你明白,酒量好的都是聪明人。”
明杰自己都不明白,这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实际上他认同脑袋被酒精烧坏。正好,今晚崔云要陪爸妈去看戏,说是什么四川班子演的换脸很新奇,已经叫座了三天,也尽尽她这个女儿的一片孝心。长者最喜欢的就是陪伴,尤其成年子女携其左右,是必生的光荣。
仅能容纳一千人的剧院,已经爆满,还好,她票子买的早,第五排正中位置。她这个从未进过戏院的人准备了好好欣赏一番。捕捉一下看点,也希望自己能看明白。升降台送上来一个人,即时,举直双手,大叫一声:“我中状元啦”接着身着的长袍换成了粉的绿的;脸也不知换了多少张,看得她眼花缭乱,跟不上节奏。
她想我年轻人都跟不上拍子,真怀疑他们看懂了没有。不过是挺有意思,锣鼓声,叫彩声,还有五颜六色炫丽缤纷的服饰确实很吸引人眼球,真个叫外行看热闹。她只想今晚开开心心,放心大胆的开怀叫笑,这就是戏曲的魅力。它不同于影片,全场寂静,或默默流泪,或笑逐颜开,最多有些嬉笑声。
戏曲做到了与观众互动的多元化,亲近平民的元素诸多。崔云和爸妈一起目不转睛的追逐着丰富多彩的舞台人物,这刻只有兴奋惊奇围绕她周身。成亮那边也热闹;但景致人物都不同。沈思一约他就答应了,也想出来散散心,况且崔云也没空,只是不知道明杰也来了。否则宁愿喝闷酒,过去找雨堂,谁叫中国话实在经典既来之则安之。何况人家大美女请客有什么好拽的,收拾起破烂不堪的所谓的姿态吧,聚集了许久的压抑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需要放下工整的衬衫,几年的衬衫西裤坐班,他倦了;他需要吐掉喝了十几年之久的墨汁,输进不管是毒是养料的酒精勾兑物,他累了;他更需要松掉俗称牛皮制造的勒紧身体的带子,任凭废物也好精华也罢。统统扔掉,只要释放,掏空所有不是有生俱来的东西
崔云他们看完戏回到家已经十一点,洗了弄好上床就睡了,还不到十分钟,电话的声音在半夜听来尤为刺耳。“喂”她也没注意看号码。“崔云,今晚成亮喝多了,我本想送他回去,可沈思有急事,我只好陪她先走了。你如果方便的话最好去看看他,反正也有车,我去不了了,达力有事找我。”“哦。”听完,她急匆匆挂了电话。
成亮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这令她更加不安,决定去看看。这种年数长点的公房没有电子门,崔云直接到门口敲门;又不敢敲得太响,怕吵到人家。夜晚是很安静的,她大概等了十分钟门锁响了。
她心里踏实了,喜悦的表情浮现脸上:“成”她想说成亮,你没事可喊不下去了。眼前出现的是个女的,还是个打扮妖艳性感的女人;盘着的发髻有点乱。“你是”她问的同时又瞅了瞅门号,怕是自己眼花了,可是没错,就是503。
她恍若梦中,还没回到现实中来。“问那么多干嘛,我们不留名不留性,给钱就来了。”这种女人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谁给钱你值多少”崔云忍着怒火,还是坚持问了一句,“你自己看哪,值多少他知道,不过看在他年轻有为的份上,我只要了五百。”“滚”崔云咬牙切齿低声说了一个字,小小的拳头捏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难怪女人老得快;多这样经历几槽美女只能变成为菜梗子,还是黄的。她轻推开门,进去就关上了,怕被人看见,虽然没有一个鬼影。几米的距离让他感到漫长,迈不动脚,她多希望这个房子是魔方,把主人变走,换掉;她多希望被人当成是小偷,精神病或魂魄;她多希望
她希望那里面的人不是成亮,走到门那一瞬间,她的泪如决堤的洪水,想关也关不住闸门。牛成亮光着身子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嘴角边还有口水,多么罕见的画面,多么丑陋的嘴脸。妓女走了,还嫌不够,连枕头也愿抱,多么恶心。我是多么的一文不值,崔云联想到的是自己恶心。她重重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挤捏着自己的脸,想叫醒他,不,他好脏,想走,脚都挪不动。而他累得只会喘粗气流口水,太恶心了,要离开,不能呆在这如垃圾桶的房间里。
崔云跌跌撞撞出了门,坐进了车内,她感到手不听使唤,抓不牢方向盘。这车开不出去,歪歪扭扭开了两米远,前面的一个轮子就落到了紧贴花坛的小水沟里。它动不了了,不是的,是她动不了了,应该能上的,这只是个浅水沟,甚至称不上沟,只是下雨才起点作用。就这样呆呆的坐着,僵持着明杰又打来了电话,她不想接,再看看自己这样,还是接了。
明杰赶过来了,他什么没问,什么也没说,开着崔云的车带她走了。停到了自家楼下,明杰悲悯的望着她:“去我家,什么事也不会有的,我发誓”崔云看了看她没说话。“你这样不能回去,会令爸妈担心的。”“嗯。”明杰快步走向她那边,拉开车门抱起她就走,车门是被脚关上的。崔云软弱无力地倒在他怀里,什么表情也看不到。这一刻明杰尝到了胜利的喜悦,就让这只小羔羊安静的睡在他的窝里。
成亮醒过来已是深夜两点,他整个的懵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没穿衣服。他拼命的回想,这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只能想到他喝了酒,明杰带沈思先走了,然后他想得很辛苦,他觉得应该发生了什么,他去穿衣服。更感到不安,床上脏乱不堪,不对,崔云今晚没陪我,而且我们不会把床上搞成这样。莫名的恐惧犹然而生,他向外跑,他要找答案。
他已经傻了,门是开的,我不关门就算了,还赤裸着睡在床上,没有正常逻辑可循。他又跑回屋内,抓起手机打电话,。手机还是关的,他已经慌乱了。一开机就冒出来崔云的未接电话,他手都有点抖了,赶紧拨过去。
接了,他喜出望外,但不是崔云。明杰告诉他崔云不想见他,成亮问为什么崔云跟他在一起。明杰说崔云只想静静的待会儿,请他放心,毫发无损。再怎么也问不出方位,明杰美其名曰,崔云誓死不让他说。成亮想知道今晚都发生了什么,可是明杰真的不知道,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反问成亮到底怎么啦。
他是问不出什么了,沮丧的成亮垂头丧气的聋拉着脑袋,只知道问题严重了。他又使劲地回忆,还是无解,他疯狂地跑到床边,抓起床单撕扯着。他恨透自己了,为什么要去喝酒,有什么好喝的,什么都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事情是发生了,他太了解崔云,不会原谅他。脑袋里设想的全是崔云现在的种种状态,他要疯了,他要找到她。这一夜的漫长恍若隔世,在这短短的黎明之前的时间内,他想到的都是过往的点点滴滴,越想越痛,心在疼痛
窗外的月色尤其亮,没人看得见,成亮就看不见,黑夜遮住了他的双眼
正文 第十六章 持续低迷
好不容易盼来天明,他拖着疲倦的双腿走在还没人迹的路上。地面像是在移动,总在晃动,离他眼睛很近,看得他烦躁。还是望望苍天吧,看能否给点指引。它更不尽情意,像是压着头,那么低,眼睛都花了,哪里还能有什么答案。走吧,走吧,什么也不要看。来到雨堂家门口,想按门铃没敢按,怕有噪音。
雨堂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穿着花睡裤叽着拖鞋风风火火跑了出来。“你这是有什么事吗”成亮像个犯错的孩子:“长话短说,带我去见沈思。”“哎呦,老兄你太可爱了,打个电话不就够了。”雨堂的表情哭笑不得:“用得着大老早瞎跑吗可怜我宝贵的晨睡时间。”“我要直接见到她。”成亮很严肃,不像开玩笑。“你好像不对,对她干了什么”“快点好吗我等你”雨堂折回屋里,也不知洗了脸没有,很快就出来了。他不想在问什么,总会知道的,只管当他的车夫。
只一刻钟功夫就到了沈思家楼下。“成亮让我来打电话,去敲门不好,她爸妈都在。”“嗯,别说我找,一定要他下来。”“好的。”等了一支烟空隙,披头散发的沈思走过来了。成亮等不急了,推开车门就向着她跑去,雨堂急忙下车,他是个谨慎的人。
沈思看见成亮先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两位帅哥这么早就来请安啦。”成亮拉住她的胳膊:“沈思,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雨堂还以为他们发生了什么,脸色都变了。“我有个要好的朋友从国外回来了,他们都叫我过去,没办法,不好意思啦。”她依然微笑,牙齿很白,为她的长相加分。“你是几点走的我怎么不知道,明杰呢为什么他也走了”“我要去的地方比较远,明杰送我的,我们十点走的,跟你打过招呼了,不会因为这个就来兴师问罪吧。”
成亮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好吗一定还有什么。”“我知道的就这些,还有就是你昨天喝得很开心。”三个人喝的酒,两个人说不出所以然,而他确实一塌糊涂,人说酒醉心明,可他拼凑不起丝毫的片段。他呆呆地站着,无话可说。
“成亮,走吧,沈思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你慢慢讲给我听,到底怎么回事。”雨堂推了推沈思:“你快上去吧。”他们重新坐回车内,雨堂劈头盖脸地说开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搞成这幅德行,被崔云捉了个正着心不甘”“你了解我吗我都不相信自己干出那样的事来。”“够了,很容易发生的,我就经历过。那种场所喝多了百分之九十出问题。”“不一样。”
成亮把自己已知的讲给了雨堂听:“你帮我分析,这是怎么回事”“也许你是头一次干这事又被崔云给撞见了,心里不能接受,不就叫了个小姐出台嘛。”“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我连人都没见过,难道我遇鬼了,蒲松龄笔下的原型出现了”“看看你钱少了没”“少了五百。”成亮数了数皮夹里的票子感到茫然。
“这不就对了,明白你打破纯情男界限头一回的不安,看看能否挽回局面吧。”他再无话可说,但觉得由内心生出一股委屈的气流。“回去吗”“不。”他沉思了一下:“去明杰家。”“就别盯着人家不放,以后我也不敢跟你一起喝酒了。否则,要遭遇酒精后遗症。”雨堂直摇头,不过,还是把他送到了明杰那儿。“你自己上去,我不奉陪,1901。”
明杰倒是很热情地为他开了门,见了成亮先说话:“来了。我正准备跟你打电话,她在里面。”成亮看也没看他一眼,招呼没有,礼节性的微笑也没有。两个开着的房间没有崔云,他慢慢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她蜷缩在床上,“小云。”成亮心虚的叫了她,可能还没醒,一动不动也不回应,他坐到床边。
“赶快走,别弄脏了人家的床。”崔云是醒着的,但还是那个姿势。“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啦”成亮的手刚搭在她的胳膊上就被甩开了。“你自己干的好事还有脸叫我帮你复述,丢人知道吗”崔云坐了起来,眼睛是红的肿的。他伸出的手又胆颤的缩了回来:“我知道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把你看到的告诉我。”
成亮闭上了眼,他不忍看到自己深爱的人是这幅模样。“好,以为没有当场捉到还有机会是吧,那我就讲给你听听我看见的。”成亮的眼睛一直闭着不敢睁开,崔云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是根钢针在刺着他的耳膜。他抓着自己的头发,他听得受不了了,拉起崔云的手往自己脸上扇,她挣开手:“没必要,没必要。”成亮呆不下去了,他恨不得从这楼上跳下去,他恍恍惚惚往外跑,头也不回。
明杰这个主人又好像是外人,看了一出他认为最精彩的戏。故事的主角下台了,他来演绎闭幕篇章,连院门也由他关,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像昨晚的情形一样,他照样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的楼,他糊里糊涂的活着。他越来越相信自己所做的事,都是真的,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成亮没头没脑地奔跑着,全然不记得还有个雨堂在等他。c5跟在他后面直到他累得停下来:“先上来。”
他侧过头看见雨堂才清醒过来。的确没有什么不可能,连等着他的人都忘了,可见他做的那些都是真的,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健忘。真的,都是真的,从崔云口里说出来的,还有什么不是真的。他跟崔云走到了终点站,不管她原不原谅,他也没脸再去见她,三年的恋情终结了,谢幕了。
“你还没习惯,男人就是这样炼成的。”雨堂用一种惯性的思维安慰着他:“去哪儿”成亮揉了揉额头:“去公司。”“我看还是算了吧,太早了,我陪你找个地方吃早餐去,坐下来静静。”雨堂这种朋友真不错,懂得世故,知冷知热。“好吧,把你拖着瞎忙活,我也过意不去。”雨堂紧握了一下他的手:“放松吧,,没人看得到你的痛苦,包括我,悲喜苦乐还得你自己受,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是啊,太阳照常升起,只是再也欣赏不到那么好的月光。”
这又使他联想到崔云,想到多少个月夜的共同度过。他无力地闭上眼,努力不去想,起码暂时不要想,好累其实,崔云更痛苦,她在怀疑这么久以来的爱是不是都是假的。她生病的时候,他背着她急切地找医生,那种着急,那种神态,不像是装的;那么冷的天,下着冻雨,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也不像假的;深更半夜他跑了几里路笑嘻嘻买回来墨鱼煲,就算是作秀那也是一片心意呀。一张张过往的脸像翻日历那样自动的揭过去,不停歇
崔云捧着头,使劲地摇动,她不许自己想,不能为他开脱,这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崔云,你该去杂志社了。”明杰推开房门提醒她。“不想去,我哪里还能见人。”“你又没错,何苦折磨自己,生活依旧。”“你是要赶我走吗”“看你说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不惹你,怕你”说着往外走。
“明杰,帮我忙。我暂时不想去社里,你也基本了解情况,先帮我打理事物,我会告知他们的。还有,帮我回去拿几套衣物,我这样见不了爸妈,我会在电话里跟他们说的。”这对于明杰来说是天大的转折,他感觉自己掉进了米缸,军粮充足,空间无限。“先随你吧,有任何要求尽管提。”他像领了尚方宝剑样士气如虹,即刻到腾云杂志社整装上阵。
崔云把明杰的家当成了囚笼,寸步不离,这个囚犯心甘情愿被囚禁,不理世事。明杰这几天过得挺充实,新官上任嘛,总得有点成绩。还要给家里的人送饭,再附上几句安慰的贴心话语。虽然辛苦一点,但他享受因为自己的谋道而带来的胜利的喜悦。崔云在避风的港湾里疗养伤口,一切来得那么顺理成章,这是明杰为她这只小羔羊安排的成长历程。
这个从前只有男人的处所变了味道,因为住进了女人,虽然还是客人。还因为明杰为她买回了十几盆花,一个鱼缸不大但放满了热带鱼,色彩鲜艳。他知道要把一个女人养温顺,先要让她静下来,清闲雅致的生活可以吸引她的目光,使其沉醉,最好乖乖的不要苏醒过来。
崔云喜欢上了这些有麻药功效的活物,在明杰的建议下,她还准备养宠物,只是还在考虑种类。她现在唯一的联络人就是明杰,爸妈只知她外出需要一周。社里不清楚她的动向,只在电话中来了个口头授权。明杰是光荣的,只有他掌握着她的行踪。
正文 第十七章 没有完结的事件
成亮的生活像脱轨的列车闯到了从未有过的境地,乱象环生。桌上的烟灰缸满了,空盒子几个横七竖八随意的呆在那钢化玻璃的表面上。床上再也看不见整齐的模式,被单的角可以垂到地面,其余部分可能像个不招人喜欢的小土包。枕头在靠背那儿练着瑜伽,单角站立,说好听点金鸡独立。他本人的造型也换了风格,胡子也不理,活脱一个刚越狱的囚犯,已被上级提醒过了。
雨堂真够意思,每天来看这位落寞的朋友,跟他一起烧着精神食粮。那个时刻屋内是青灰色,久久不能散去,雨堂还能带走一些燃尽的烟叶味道。他已经连续五天来成亮这边坐一个钟走,今天七点他准时出现了。
“等会一起去酒吧。”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怕被酒精综合症干扰”成亮的作风在改变,说话也不同以往。“我是想拯救你,那里跌倒哪里爬起来。”“除了崔云没人能拯救我。”这句绝对的话语中流露了成亮已接受事实的讯息。“拉一把也好,先顺着眼前吧。男人眼光看远点,天涯何处无芳草。”“别说酒吧,刀山我也跟你去,你对我够意思了。你做主,我买单”
雨堂真是善解人意,带成亮来的是他上次出了典故的那家酒吧。“你都快成为我亲兄弟了。”成亮撸了撸他的肩膀欣喜的笑起来。“怎么叫哥们,总要有心有灵犀的时候。”成亮在里面留意着能让他看上去有点熟悉的面孔。活到现在为止他不相信自己是一个滥情的男人,有疑点。他要找回记忆的片段,虽然令他不堪,可真相更重要。
雨堂向卡座那边走去,成亮拉了他一把:“我们离调酒师坐近点好吗请理解不是小气。”“当然理解。”年轻时髦的调酒师工工整整把两杯鸡尾酒端给他们:“请”“你还认得我吗”那个男孩端详着他的长相:“有点面熟,让我想想。”只稍一停顿就说:“想起来了,几天前来过。一般我很忙人又多不太能记住。”“那又是什么原因让你记得我呢”成亮试问着他。
男孩有些不好意思:“那天您喝多了,路都走不稳。”“就这些”成亮打赏给他小费。“还有个小姐扶着您走的。”“小姐跟我一起喝酒的是我同事,一男一女。”“他们很早就走了。”“那个小姐在吗她很照顾我,叫什么来着。”他试探着问。“她只是偶尔来,叫什么就不清楚了,在这里都不用真名,见着认识。”“那好办,她下次过来你告诉我,要给她个惊喜,保密。”成亮故意装作很钟情于她的样子,让他记下了自己的号码。
至此,成亮的心结解开了一半,起码找得到线索,有希望了解真相。“别喝太多。”雨堂好心劝慰他。“恰巧相反,我今天倒想喝多。”“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我倒想看看能醉到多糊涂的地步。”“算了,你饶了我吧,你好醉,我还不好办呢。”雨堂说的是实话,清醒的人才倒霉。两人喝得尽兴,成亮这些天来,今晚最开怀,抛开了所有苦闷。
酒吧正热闹的时候,他们已喝得能看见海市蜃楼了。雨堂在这种地方已经泡习惯,渐渐也觉得无趣。成亮算上这回也只不过第四次,可能因为刚步入社会谋个差事就找到了对象比较安分,沉浸于美好的恋爱时光,没空理会这些喧闹的夜生活。还是雨堂叫来的朋友帮他开车,约定俗成,谁有需求也都是彼此彼此。
车经过绿荫酒吧的时候,成亮突然叫了声:“停”“老兄,我都快睡着了,被你吓醒了。”“雨堂你看看那边那个车屁股好熟悉。”成亮指向两百米远挨着绿荫的一条胡同,雨堂只瞄了一下又歪着头:“你只顾看车,看没看见一群人哪,惹不起,走吧。”成亮摇了摇睡意浓浓的雨堂:“像是达力的车,去看看吧。”他也不管雨堂去不去自己先下了车。
“怎么你这么多事,你以为开豪车的就他达力一个”雨堂扶了扶镜框:“你大概没尝试过眼镜被打掉的滋味,不知天高地厚。”他还在嘟嘟嚷嚷着已走近了人群,这群人都不像是看热闹的。成亮首先看到的是米米,还有天颖,她们都被两个男人反剪着手。达力被按在车头上,黑大块掐着他的脖子:“你这杂种听着,管你什么背景,老子肯定不怕你。不承认也行,你的两个妞我带走了,这还只是开始。”“跟我玩,命和家产都搭上陪你。她们你必须留下,我们的事我们解决。”
“滚开”一个跟班的冲成亮他们吼道。“哦,口气蛮大,不就一二三四九个人。”成亮不紧不慢地数着:“我跟他一起的。”他指着达力,根本不理会他们,向大块头走去。那个跟班恼火了,大跨一步就挥起了拳头,只听身后的雨堂大叫:“当心”成亮头也没回,来一个九十度的弯腰的同时后退一步,那人一拳已打过了河,成亮在他身后迅速起跳将那厮踢出了几米远,滚至围墙边。
“亮哥好帅啊,漂亮”米米尖叫着,眉飞色舞。所有的人也为之惊呆,雨堂又扶了一下眼镜,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大块头松开了手看着他:“不管你是谁别搅局,不关你事。我们这么多人你吃不消的。”大块头跟成亮站在一起真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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