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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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白炽灯 太阳

沈逸珲再次古怪得看了他一眼,垂了眼眸喝酒,直觉齐誉没有说实话。他说的是否跟她有关他曾经见过她,后来却没有再提起,直到今天。

搭在宋诗菲肩膀上的手垂了下来,沈逸珲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每次想起她,都能令他烦躁,他想是因为他没能给她补偿的缘故。

“逸珲,怎么了吗”宋诗菲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握上他的手问道。

沈逸珲摇摇头:“没什么。”他向齐誉使了个眼色,齐誉收到,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外面吸烟区。

沈逸珲抽了根香烟出来,打火点上,猛吸了一口,烟雾吐出,像是将他心中的烦闷吐出来一样:“你的建议跟她有关”直截了当,沈逸珲能将天狼发展到今天的规模,很大一部分原因归功于他敏锐的洞察力跟果断的判断力。

齐誉靠在墙头,眼睛凉凉注视着沈逸珲,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啪一下打开,叮一声合上,再啪一下打开,叮一声合上。看着沈逸珲半根烟下去了,才开口道:“没错,你的城区开发案,将她的路堵上了。那你说是不是要给些补偿”

沈逸珲抽烟的动作顿住,姿势都有些狼狈起来。她走得时候什么都没拿,她失业了很久,她去摆地摊了纵然心里已经猜到,但听齐誉亲口说出来,还是浑身难受,她恨着他,即使再困苦也不愿意来找他,宁可摆地摊去。

那是跟他一起生活了两年的人,她对他无微不至,悉心周到,无可挑剔,做着一个平凡而又完美的妻子。可他到底是负了她,让她恨他恨得决绝。

“她这样落魄了,你干嘛不早些说。”沈逸珲狠狠将烟头摁灭。上次在璀璨,齐誉提起过,他以为她过得还可以,至少,至少她找到了新工作,他们相遇是在一家咖啡厅,或是在某个合作公司。

“说了又如何,她根本不愿意接受你的任何东西,听着,是任何。”齐誉正了神色,着重“任何”两字。

“我跟她提起过,但在她看来,凡是跟你有关的她都不愿听到。”他叹了口气,“逸珲,当初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想的那时的你是为了逃避诗菲的离弃而找的慰藉”

“你那时有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你会深深伤到一个女人,她将最好的时光给了你,可你呢你跟她结婚的时候,是想着从一而终的吗如果没有夏瑾先提出离婚,那时,你的打算是什么给她一张后面有八位数的支票一栋充满她痛苦回忆的房子”

齐誉抛下一个个问题,拍了拍沈逸珲的肩膀,离开前再抛下一句话:“你不该招惹她的。她是个独特而又聪明的女人,也许以前,我们都错看了她。”

沈逸珲颓然靠在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墙面上,定定看着走道莹白的灯光。她是他人生黑暗时期的白炽灯,给了他温暖跟希望。可是当他的太阳回来了,白炽灯便黯淡了,他走近了太阳,丢了他的白炽灯

小剧场:

小虾:沈混蛋,我错看了你,我要离开你,找我的太阳去

小齐:去吧,去吧,换个人来爱,叫他后悔~顶你

小沈:我丢了我的白炽灯,可是,可是心里好难过,怎么办

我说:男人犯贱怎么办棍棒底下出孝夫,时常抽抽就听话了

第十七章 白炽灯 太阳 2

两年零十个月以前,炎炎仲夏,骄阳似火,夏蝉没命得叫唤,树叶耷拉。他半躺在街边长椅上,颓废着,像是被困在黑洞里,什么都是黑暗的。他懒懒望着天空的飞机划过,诗菲走了,她哭着说:“逸珲,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想去巴黎,那是我的梦想,我不想放弃,我们分手吧”

“先生,你能不能过去一些,我”清清爽爽的女声带着写怯懦。

他动动眼珠,半眯着眼看向站在他眼前的人。满头的汗,头发黏在脸上,半旧的t恤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挎着一只半旧的鼓鼓囊囊的包包,狼狈得很。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他坐了起来,让给她半张座位,她冲他笑了笑,坐在了他身边,然后从她鼓鼓囊囊的包里拿出一袋子面包,还有一只大大的水壶。

看她面包啃得欢,他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胃里空空的,发出很不雅的“咕噜”声。

她扭头看了看他的肚子,嘴角边还黏着点面包屑,然后,她掰下了半个面包递给他:“吃点儿么”

他没有拒绝,此刻的他衣衫邋遢,早没有什么商场菁英意气风发的样子。入口的面包粗糙,吃了两口他就噎到了。她从大水壶里到了水给他喝,甜甜凉凉的,她说是她自己煮的罗汉果凉茶。

她的笑很甜美,给人很亲切的感觉,让人觉得她就是炎炎夏日里的一碗凉茶,让人舒适。

那一次,他们聊了大半个小时,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她在说话,而他只是偶尔说了一两句。可是这一两句话却是诗菲离开后他说得最多的一次。他知道了她刚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做文职,她的同事家里有事,她在帮同事跑腿。

那一次,他们彼此认识,后来,他慢慢了解她的全部,而他,未曾告诉她,他是天狼财团的总裁,他说他是一个工程师,他说,他也没有家

她就是那一盏白炽灯,不强烈的光芒却帮助他一步一步摆脱了诗菲留给他的黑洞,他想要永远留住白炽灯的光芒,于是,他向她求婚了。那时的他逃避了天狼公司的责任,只想好好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不去想什么公司决断,不去想要跟什么公司竞争。

是的,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恨他是天狼财团的继承人。如果不是那个身份,爹地妈咪不会强迫他跟诗菲分手,他也不用时刻谨记着自己的使命,一定要做到最强。

三个月后,没有告诉他爹地妈咪,只请了齐誉跟安泽来参加他的婚礼。他成了家,享受她带给他的家庭温暖,她说家是港湾,累了就回来歇歇。

他笑笑,在他的记忆中,家是什么从小,爹地妈咪为了天狼财团,世界各地到处飞,他们让他学各种各样的技能。他有优渥的物质生活,有父母,却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家。家的概念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女孩告诉他的。

爱过她么,沈逸珲自问,如果爱过,怎么会在诗菲回来后,依然选择跟她在一起不爱她么,那为何想起她时,心里会隐隐作痛

齐誉说夏瑾是一个独特又聪明的女人,他不否认。夏瑾是白炽灯,可是灯破灭,却将玻璃碎片扎在了他的心里,她不给他拔出那片玻璃的机会,让他永远记住了她的痛

小剧场:

小虾:嘤嘤嘤嘤,你个沈混球,当年我青春年少不懂事,看你可怜就跟你搭伙过日子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第十八章 车祸

南城的第一场雪在漆黑的夜晚悄悄降临,妖娆的夜在这雪夜变得美丽而纯洁起来,像是玻璃球里面的雪世界,屋子里透着灯光,雪花透过光影,折射出一种朦胧而又别样的美。

也许是年关将近,到处都放着喜庆的音乐,屋子里面传出阵阵欢声笑语,祝酒的,庆团圆的,辞旧月,月吉祥。

夏瑾骑车走在大街上,车把手上的风铃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路过的行人听见清脆的铃铛声都让开来,扭头只见一个红色的肥嘟嘟的身影骑在辆破车子上,车子后面有个小型的快餐箱子,乍看像是进化了的圣诞老人。

金大爷的儿子媳妇是东区大医院的医生,前几天,金大爷两老夫妻带着小金子一起回了儿子家准备一起过年。往日金大爷老夫妻小金子都跟夏瑾处得好,于是在今日邀请了夏瑾过去玩。

老城区的外来务工人差不多都回了老家,夜摊子萧条,夏瑾提早收了摊子,包了一大包的馄饨过去准备做礼物,那是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吃的东西。平时,金大爷都会在她那里买了生食送到儿子媳妇那边给他们当饭吃。

用老金的话说:“都是大忙人,煮个东西都没时间。你的馄饨味道好吃不腻,煮起来时间快又有营养,又管饱,一举四得。”

夏瑾想到这里,心里暖洋洋的。金大爷一家都是好人,想到她一人在南城孤单单的,特邀请了她一起过去聚聚。夏瑾的脚下不免加快了速度,把老爷车链条“哧哧”转得飞快。

说是提早收摊,还是晚了老城区到东区的末班车。此时过去,恐怕只能一起吃宵夜了。

正想着,前方突然大亮,晃了夏瑾的眼,尖锐的“吱”一声,下一刻,她只感到一阵剧痛,挣开眼时,自己正躺在地上,老旧的自行车后车轱辘挣扎着转动,快餐箱崩开,胖嘟嘟的馄饨散了一地。

夏瑾忍着痛慢慢坐起来,呆呆看着滚了一地的馄饨,脑袋里还是混沌一片。周围开始有模模糊糊的人影晃动,耳边有个人大声叫她:“小姐,小姐”

沈逸珲在听了齐誉的话后,心情正低落,躲了一众人在角落一个人灌酒,却见酒店经理匆匆从门口出去,神情很是紧急的样子,他眉头一皱,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他放下酒杯跟了出去,却见大亮的酒店门口,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坐在地上,一地的狼藉,泊车小弟惊慌地站在一边跟酒店经理解释:“我不知道她忽然窜了出来,下了雪,地上打滑,我止不住”

沈逸珲揉揉太阳穴,公司年会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那辆车子看上去好像是益丰电子的陈二少的。

夏瑾觉得额头疼得厉害,手一摸,额角已经鼓起了包,手指上黏黏的,出血了。想来是刚才着地的时候,头磕到地上了。这些个看热闹推责任的人没有一个人过来扶她一把,她的火气蹭一下上来了。

第十九章 深爱的人却伤我最深

夏瑾摇摇晃晃,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刚要说话,却见眼前身在光影里的男人,那样英气的脸,熟悉的陌生的脸。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沈逸珲,她不曾见过的沈逸珲。

空气凝结,白色的雪像是被镀上了淡橘色的光边,轻盈飞舞,身后的大酒店辉煌如宫殿,那是所有小说情节里最唯美最浪漫的场景。他像是高傲的王者一样,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夏瑾从没想过还会有跟他相遇的一天,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

他活在白天,精英围绕,她活在夜晚,路灯光下。可纵然是这样,他们还是遇见了。伤疤揭开,血淋淋的,让她痛得不能呼吸。

她觉得喉头像是被人扼住了,张着的嘴说不出话来,灌了冷风进去,将她的舌头冻住。曾今深爱过,曾经痴情过,却抵不过一场谎言,一个旧爱。

两相凝望,夏瑾的眼神越来越冷,而沈逸珲的眼睛里含着惊讶与愧疚,还有更多更多的难以名状的情绪。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单纯的模样还在他的脑海里,离婚后再见她,她已经没有当时那样怯怯的又热情的眼眸,她像是受伤的小动物,防备着他,恨着他。

听过齐誉说她过得不好,如今亲眼见到,还是让他的心狠狠揪痛了一把。她瘦了那么多,厚厚包着她的大棉衣衬得她越加瘦小,小小的脑袋支楞在白色的大围脖上,只露出半张脸。那双黑水晶一样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曾经见到他时发出的亮晶晶的眸光,在她的眼中,现在的他已经跟陌路人差不多。

“夏”他张口,却发现自己声音干涩,他上前走了一步。

夏瑾见他走近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样的相遇没有惊喜与感动,只有难堪跟痛苦。锁住的记忆潮水一样的涌上来,她的眼眸止不住得泛起了湿润,她呆了,傻了,谁能告诉她,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她没有犯过错,却为何不敢面对他,是不敢,还是在逃避她曾经的认人不清逃避她的错付真心她的自尊跟骄傲要怎么拾起

眼前越来越模糊,她觉得滑下她脸颊的是融化的雪花儿。她努力瞪大了眼睛,告诉自己,她不认识他,她不认识他。她明明清醒着,却像坠入了梦魇,挣不开,逃不掉。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他心房。看透了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守护它身旁。若有一天能重逢,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柔美的歌声在这样意外而又尴尬的时候响起,一遍又一遍,也将夏瑾从梦魇里面唤回,是她的手机在响。她拉开衣服拉链将手机掏出,上面闪烁着“金”字。

是金大爷打来的,电话那端传来关心的声音,她强忍着,使劲让自己平稳得说完话。

沈逸珲静静站在一旁,听她告知电话里的人说路上出了状况,不能过去,请他们别等了,以后再去之类的话。他的面色复杂,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为别人着想,自己病了痛了从来不会说出口,她从不愿意让关心她的人担心。

她还是那样,爱着每一个对她微笑的人,可是那笑容不会再对着他

夏瑾挂了电话,木木得转身蹲下去捡地上的馄饨。身体在转过的刹那,眼泪却止也止不住得落下。地上的馄饨明明就在手指下,她却抓了几次也没有拿起

第二十章 罂粟花

她想着的还是不要在他面前落泪,不要再他面前太狼狈,不要在他面前显示脆弱,她是夏瑾,是坚强不屈的夏瑾。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狼财团总裁,而她是籍籍无名的一个小摊贩,她不认识他,仅此而已。

齐誉莫安泽宋诗菲,以及里面宾客听闻了外面发生的意外,三三两两跑出来看热闹。

齐誉看着眼前奇怪的场面。黑色大头车锃光瓦亮的光滑漆面上,一道深深的刮痕。地上倒着一辆自行车。泊车小弟垂着头正被酒店经理训斥着,旁边陈二少怒目而视。倒是一个红衣女人安安静静地蹲在地上,隐在黑暗处,看不清她的脸。逸珲站在她旁边,面色很难看。

他上前走了几步,却见躺在地上的那辆自行车有些眼熟,再一看那蹲着的女人,团成一个球一样的样子,伸出的手指红通通的,胡萝卜一样。她在捡什么东西,不时的移动几步。

在看清地上的东西后,齐誉的心沉了沉,那是夏瑾么他们相遇了,在这样没有防备的时候,就这样狗血地相遇了他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沈逸珲,只见他稍一靠近夏瑾,夏瑾便侧过身去移动几步,始终跟逸珲保持着距离。

莫安泽见着眼前的诡异场面,摸了摸下巴。一场车祸,大不了赔几个钱,酒店经理这个吃干饭的,竟然出动了oss,更离奇的是怎么逸珲没有搞定,反而是这个样子,难道那女人准备狠狠讹逸珲一笔这大年尾的,遇上这事还真是大不吉利啊

齐誉看了四周一眼,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群里有人已经在给后来的人讲解起来“哎,这车子从东边开出来,这女的从拐弯处突然冒出,然后就撞上了,下雪天的,刹车不好,这女的幸亏穿的多,不然肯定血溅当场”巴拉巴拉,然后是叽里呱啦一串各自见解,却没有人上前帮她捡起地上的东西。

齐誉走了过去,在夏瑾面前蹲下,帮她一起捡起来。地上的馄饨,包了一层灰,裹着雪花,嵌进了皮子里,掸也掸不掉,他递到夏瑾面前低低道:“别捡了,都脏了。”

夏瑾慢慢抬起头看着他却不吭声,将手里的袋子递到他面前,示意他将馄饨放进去,然后继续捡起来。

齐誉没辙,只能跟着一起捡。他看不清她的脸,但听刚才目击者说的,那一撞应该不轻,她的头撞到了地上,真的没事吗心下担忧,但见她固执,他只能帮着她尽快捡起所有散落的馄饨。

一旁的沈逸珲嘴角抽了抽,她不认他,却愿意接受齐誉的帮助,他是已经彻底被她摈弃了吗

“逸珲,没事吧”轻轻的,甜美的嗓音就这样飘进了在场的人耳中。

夏瑾的手一顿,缓缓抬头看着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个令所有人屏息的美丽的女人,她穿着紫色的貂皮大衣,站在沈逸珲的面前,脸上带着些忧虑,眉毛微微皱着。即使在半明半灭的马路上,她也浑身都散发着光芒,自信的骄傲的,从容的,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她。

夏瑾心里苦涩地笑,宋诗菲真的很漂亮,真人要比杂志上的漂亮许多,难怪她如何努力都走不进沈逸珲的心里,难怪沈逸珲忘不了她。这样的女人是罂粟花,得到了便会舍不得放开

第二十一章 晕倒

“没事,外面冷,我叫司机先送你回去。”沈逸珲侧过身体,高大的身躯一下就挡住了宋诗菲的视线,潜意识里,他不想让夏瑾见到宋诗菲。

他打了个电话,招来司机,想先将宋诗菲送走。在夏瑾面前,他无法再保持跟诗菲亲密的样子。他以为他会看到一双愤怒而受伤的眼睛,可是没有,夏瑾那冷漠的表情反让他心里无端发慌。

捡完最后一颗馄饨,夏瑾站了起来,经过沈逸珲的身边,却未看他一眼。她拎着袋子递到酒店经理的面前开口道:“这里面有一百颗馄饨,按市价请赔偿七十块。还有我的自行车,这个可以由交通部门做出赔偿鉴定,此外,我要求去医院验伤,可以么”

众人被她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撞到她的可是凯迪拉克,马路上碰瓷的想找这样的大凯子都难,她竟然只要求这点儿补偿,八成是脑子撞坏了,这个泊车小弟可又得倒霉了巴拉巴拉,又是一阵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一旁的莫安泽差点儿惊掉了下巴,他一直觉得那张脸有点熟悉,他还奇怪齐誉怎么不顾身份,亲自跑去帮她捡馄饨,原来是她逸珲的前妻夏瑾

天哪,这是怎样的纠葛啊他快走了几步,走到齐誉跟前压住声音小声说:“她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不是挺骄傲的一个人么”

当初她的快刀一下砍下去,跟逸珲断了个干干净净,洒脱得令人拍案叫绝,谁能料到再见面会是这样

等在一旁的宋诗菲见着这奇特的一幕,不免侧过头来多看了夏瑾几眼。

夏瑾此时已经撑到了极限,她的头一直很晕,一直想吐,跟经理交涉完后突然眼前一黑,只觉得身体像没了提线的木偶,要与地面做第二次亲密接触了。

一边的泊车小弟此时接住了她,夏瑾昏迷前还对他微微一笑:“”

沈逸珲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接过了夏瑾,满脸的焦急,浓眉纠成了一团。

即使她穿了如此厚重的棉衣,可是手下感觉却还是轻盈如羽毛,他想如果手下不是有着厚厚的棉衣,他手指触碰到的是不是那根根骨头。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散开的留海下,额头红肿,高高凸起一块,红白黑三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惊心得让人心颤。

未等其他泊车小弟开来车子,他直接对陈二少简要说了下要借用他的车子,叫了一旁傻呆呆的泊车小弟开车,然后扬长而去,留下一众错愕的人。

不知详情的人直叹:此女好运道,竟得天狼财团总裁亲自送医。

齐誉跟莫安泽见事态不对,早自己驾车开过去了。齐誉发动车子时,莫安泽还在发牢骚:“我这堂堂大医生不就在旁边,怎么不让我先看看,直接跑了还有,你看着诗菲的表情没我刚看着她好像脸色不大好,你说她会不会看出什么”

齐誉不搭理他,紧紧跟随在沈逸珲后面。他无暇去关注宋诗菲会怎么样,夏瑾忍了那么久才倒下,她到底在沈逸珲面前强忍个什么劲,他看不懂她。

从前他未将她列为他的朋友,可是在她跟沈逸珲离婚后,他却开始关注起她来。从何时起他不知道,也许是她去他事务所的那一天对她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在半年后再见她时能一眼认出。也许是她的落魄让他同情,总之,诗菲跟夏瑾,眼下,他更关心后者。

第二十二章 我才是受害人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璀璨夜景无人欣赏。沈逸珲抱着手里毫无知觉的人儿,心如擂鼓,手臂都有些颤抖起来。脸上表情晦涩难分,只是凝重,晦暗的眼眸紧紧盯着毫无知觉的人。

车子刚在莫安泽家医院门口停下,沈逸珲便抱了夏瑾急匆匆冲进急诊室内,后面齐誉跟莫安泽紧随而至。

待夏瑾将被推去照x光时,莫安泽白衣大褂已经穿在身上,准备给夏瑾做脑部扫描,却被沈逸珲一把拦住:“等等,你刚才在宴会上喝酒了,换你这儿最好的医生去。”

莫安泽瞪大了眼睛,这是头一次有人质疑他的医术,而这个人还是他的至交。喝酒,他莫安泽的酒量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直觉沈逸珲脑子跟着一起被撞了。

所幸,“最好的”医生诊断完毕后只说有轻微的脑震荡,另外有些营养不良,留院观察几天便没事了。几人都松了口气,泊车小弟激动得简直都要落泪了。oss亲自送人,要是那女人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都做好自裁的准备了。

晨光微曦,夏瑾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入目是一片的白,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想来自己应该是在医院了。耳边有轻微的呼吸声,她侧过头,一旁的座椅上,沈逸珲正闭目休息。

夏瑾心中微凉,两年时光,点点滴滴她都记得清楚。总是她等着他归来,她看不到他的睡颜,如今,在离婚后,她却见着了他守候她的样子,多么讽刺啊

察觉到被注视的目光,沈逸珲挣开了眼眸,正对上的,是一双黑亮水眸,她静静凝望着他,却不带一丝温度。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想吐”轻轻的,低哑的磁性嗓音,他的声音轻柔,就怕声大了引起她头痛。

夏瑾摇摇头,他为什么要守着她呢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真有什么,也是前妻而已。就这么丢下宋诗菲,不怕她吃醋么他是天狼的总裁,就算她是因为他的员工出事也犯不着他这个大老板亲自出马。

她忽然想到什么,突然笑开来:“你放心,我不会跟媒体说什么的。”

沈逸珲倒水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脸上一片阴雾:“什么意思”

夏瑾瞥他一眼,淡然道:“你们那么出名,况且现场那么多人,肯定是被人拍下了的。我知道你紧张宋诗菲,怕她知道我们的事情,你们有你们的顾忌,我也有。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给我合理的赔偿,我不会纠缠你,这点你应该清楚了的。就当是一场普通的车祸,之后我们依然两清。”

闻言,沈逸珲心底却冒起无名之火,她这算是在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可她这幅鬼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犟嘴

“你过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叫我放心”他的声调拔高,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了桌子上。她要离开他,跟他划清界限就该过得好一些,别让他心里这样难受。“你既然什么都不要,那就过得好点,不要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夏瑾的脑袋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下似的钝痛,她蹙了蹙眉头依旧淡然:“沈先生,请你冷静一些,我才是受害人。”

第二十三章 补偿

受害人三个字瞬间像盆冷水一样将沈逸珲从头凉到脚。她是这场车祸的受害人,也是他们婚姻的受害人。沈先生三个字说出口,她已经将他当成了陌路人。他是她的灾难,如果不是他,现在的她也许已经嫁给一个真正爱着她的人,享受着爱情的甜蜜,至上的呵护。她会有一个温暖的家,她理想的港湾。

他垂下了肩膀,一脸颓唐,半晌才说:“让我帮你。不,不是帮,是给我补偿的机会。”他抬起眼眸紧紧盯着她,希望她能点头。

夏瑾看着沈逸珲:“补偿”她轻轻笑出声来,眼前景物都破碎了:“沈逸珲,你隐瞒你的真实身份跟我结婚是为了什么两年来,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贪婪虚荣的人么你怕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会纠缠你不放”

她垂下头,低低笑起来,任眼泪在脸上流淌,“因为我主动退出了,所以你良心不安了,是吗给了补偿你心里就会好过一些了吗其实你不必觉得愧疚,是我痴,梦想着有个家,梦没有错,只是我找错了结梦的人”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却像是最重的低音键,敲动他心底最沉重的地方。

“夏瑾,对不起”迟到了的道歉,说再多都是惘然。

颗颗晶莹透明的泪珠从她瓷白的脸上划过,隐没在雪白的被子上,留下一滩淡淡的水渍。半年前她匆匆离婚,拒绝与他见面,为的就是不想听到他说“对不起”,他的对不起收不回她付出的两年时光,付出的爱

她不要她的真心被践踏,不要自己被可怜。他的道歉只会告诉她,他从来不曾爱过她,两年时光,他们一直都是同床异梦。她不想承认,两年时光,她只是活在别人的一场游戏中

半年前,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夫妻,半年后,他们已是路人甲乙丙。不是她的心冷,而是已经绝望。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它对我来说不值一文。”她直视着他冷然道。“我要的赔偿你给不起,因为我的爱不是金钱车房能买到。沈逸珲,从我们离婚那一刻起,你对我来说就只是高高在上的沈先生了。”

沈逸珲再听她说到“沈先生”三个字,受了刺激一般:“我是你的前夫,你过成这个样子,我有义务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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