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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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被他调侃,皱了下鼻子,抬手先给他脱衣服。

“兆,淳风他就那么走了,你很难过吧。”她认真看着他的眼,手摸上他的眼角,第一次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他夜间的辗转难眠,她不是毫无察觉。

叶秉兆的眼一顿,黯淡了下。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伙伴,他的左膀右臂,自此就成为了跟他对立的一个人,他的背叛,就像是一把刀,断去了他的一只胳膊,断腕的痛,怎么会不痛他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可是最终,他都没有令他回心转意。

他的痛,没有人敢问过,夏瑾是第一个。他的心软了下,沉默着,所有情绪都从他的眼中汩汩而出,无奈,失望,被背叛的伤

是他太强悍,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冷血,对着一个同甘共苦,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以毫不犹豫地下追杀令。可是,没有人知道,当他下这个命令的时候,心情会是怎样

夏瑾默默看着他,将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手心里面。被背叛的感觉,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她最清楚了。全身心信任的人,她一次次给着机会期望他回头的感受,那种期待又害怕失望的心情,最后跌落到谷底,死了心的感觉,太窒闷,太沉重。

他是被兄弟出卖,她是被曾经深爱过的人背叛。都一样。

“我了解你的感受,兆,所有的人都可以说你冷血无情,可是,我懂你就好,你是我见过的,最重情重义的男人。”她靠过去,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

叶秉兆不觉握紧他手心里的手,用力握了一下,她说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将她搂在胸前,心疼她的傻。这个时候,她还照顾着他的情绪。

“谢谢。”

从叶秉兆的怀里抬起头,夏瑾看见他紧抿的下巴,踮起脚跟,额头轻蹭他的下巴:“你跟我永远都不需要说谢谢的。”她轻叹一声,推着他坐进浴缸。

水温适中,环绕在叶秉兆的四周,将他包围,夏瑾坐在边上,一下一下将水拨到他的肩头,给他擦拭。温温柔柔,做着一个小女人的本分,她想做他永远的温柔乡,可是,这个永远,会是她的贪心吗

在叶秉兆看不到的身后,夏瑾的柔柔的脸变得有点忧愁,一点不安跟烦乱。冷芸姿的话,像是一句魔咒一样。每当看到这么疲惫的叶秉兆,她既觉得心疼,又觉得愧疚。她的爱是对他的诅咒

如果这个时候,他的身边不是她,而是一个能干的女人,是否,他就不会这么累

夏瑾摇摇头,再次摇走那个萦绕在耳边的魔咒。夜深人静,宽敞的浴室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她掬水,希望能洗去他心中的疲累。

“淳风,你真的要杀了他”夏瑾顿了一下,杀人这个字眼从她的口中说出,还是那么的令她恐惧。尤其,这个人,是她所熟悉的。“真的要那么做了吗”

“那是淳风自己选择的路,我无从责怪。我的父亲隐瞒了他的身世,甚至剥夺了他的知情权,让他在一个黑帮中长大,我想,他有理由恨这些。他本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叶秉兆抬起手,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上面沾满了鲜血一般,也许在不久以后,他的手上会沾上他的血。

他捧起一捧水泼在自己的脸上揉了几把。“可是站在我的立场,我只能下那样的命令。我是冥夜的最高执行者,所有违背冥夜利益的人,他的下场都只有死。”叶秉兆说的无奈。万年孤独就是由此而来。他已经深深体会到当年父亲的心情是怎样的。

最好的兄弟是要害他的人,那种被背后捅刀子的感受叶秉兆的手握紧,眼眸又深又沉。

夏瑾看着他的沉重,眼眸也黯淡下来:“兆,我是不是是不是”她咬了咬唇还是没有忍住,“如果不是我去了威尼斯,你就可以拦住淳风,不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了,你们还是好兄弟,跟焰门,也还能保持良好的关系。兆,我是不是做错了”

夏瑾蜷起手指,低下头,难过得又在剥手指头。

叶秉兆转过身,拉过她的手,湿漉漉的大掌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怪自己太大意,忘了跟她解释清楚,忘了她有时敏感起来,会有多么敏感。

“瑾,你怎么会那么想。斐迪南本来就没有诚心要跟我们合作。他之所以来御景湾,提出他的条件,不过是在找借口想把塞西莉亚留在这里找黎妍。黎妍才是他来的目的。淳风把我们抓住白茉莉的消息透露了出去,斐迪南自然不会愿意让我们独享白茉莉所知道的秘密。他的目的跟我的背道而驰,早就注定了,我们的合作关系不会长久。”

“而你,是他另外的目的。”叶秉兆说到这个,停顿了下,露出气愤,“你都不知道你多招人喜欢,看来,我要牢牢锁住你才是。”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目光灼灼看着她。因为这个,所以她才分外的难过吧,她一直以为是只自己害的他没有拦住季淳风

“我”夏瑾摇摇头,“那我不是中了他的计,还自以为聪明”她闷了声,眼睛都红了。叶秉兆的爱语在她听来,更是觉得她是个累赘。

她不是红颜,当不起祸水两个字。

“不,如果不是你,斐迪南不会那么好对付。原本我是想着用另外的办法拖住他的,可是他都不肯,你去威尼斯,为我争取了一点时间。”

“真的吗”夏瑾抬眸,不敢置信。

“嗯。”叶秉兆抹了下她的眼,“傻瓜,别自责。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勇敢。淳风的事情,就连蔚蓝都没有能让他改变他的心意,如果我当时出现,也不一定能阻止他,也许,我们只是提早一步正面对决吧。”

叶秉兆苦笑笑,“我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一次次试探,可是那天,是我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是我刻意避开”他头靠在浴缸沿上,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如果他肯放手,我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夏瑾看着他:“你说蔚蓝都不能阻止他那淳风是真的铁了心要那么做了吧最近蔚蓝很不好,我好担心她。这么大的真相,叫她如何接受得了。她跟齐誉兆,因为你一早就察觉了淳风跟蔚蓝的动机,才不反对她跟齐誉交往”

“嗯。淳风跟蔚蓝分手,原先,我以为只是要保护她,就跟我不愿意蔚蓝在继续留在冥夜一样,不想让她再度陷入冥夜的黑帮纠缠之中。可是,当我后来看清他的意图之后,我才知道,他要的,是蔚蓝不要纠缠在他们的爱恨情仇中。那对蔚蓝太残酷。淳风对蔚蓝,他的爱是纯粹的。这也是蔚蓝这么痛苦的原因吧。”

“兆,如果有一天,我的爱会成为你的阻碍,你会怎么做”夏瑾抿了抿唇,正了色,目光揪着他。

叶蔚蓝跟季淳风的爱,成为了复仇的阻碍,所以季淳风快刀斩断,那么她跟叶秉兆呢

下章,叶女王的决定是啥你们猜

还有夏夏跟叶老大,还能爱的那么坚实吗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心已变

夏瑾看向叶秉兆的目光变得害怕又想要知道,半情半怯,心像是无处安放一样,胡乱跳着。她生怕错过叶秉兆的每一丝表情,生怕错过他眼中流出出的勉强。如果,他说他会觉得累,那她该怎么办

他们的爱情,本来就开始的艰难,磕磕绊绊,如果他会累,那她留在他身边还有什么意义

叶秉兆没有回答夏瑾的问题,早在他决定接受她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她是他幸福的背包,她不说离开,他就不会放开她的手。

“哗啦”一声,叶秉兆从水中抬起手臂。粗壮结实的麦色手臂在橘色灯光下,水彩莹润,肌理分明,水珠凝结在他的肌肤上,耀耀生辉。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肌肉纹理伸开又收缩起来,此刻,没有他平日严肃的形象,动作舒缓流畅,只是一个享受家庭温暖的男人。

“瑾”,叶秉兆将夏瑾的手指放在嘴边,亲吻着他的手指,“如果你是包袱,我愿意背着你。你不懂呵,你这个包袱里面,有创伤膏,有消毒水,有解忧丸就算是包袱,我也想要背着你,不然,我受伤了,谁来给我医治”

“你要明白,只有你,才能在我累的时候想要依靠,你是那么多人中,我唯一想要的那么一个”

“对于所有的男人来说,如果把自己的失败归结到女人身上,那是他无能的借口。你觉得,我是那么失败的男人吗”

夏瑾泪光闪烁起来,他不会嫌弃她,可是,她却会为他心疼。“你在我的眼里,不,在所有人的眼中,你都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她微笑着抬手擦了下快要溢出眼眶的泪,吸吸鼻子。他偶尔的情话,总是叫她难以招架,心又疼又酸又甜蜜。

夏瑾突然倾身搂住叶秉兆,头靠在他的颈侧,在他耳边道:“兆,如果可以,我想伴着你到天荒地老,可是,如果有一天,我这个包袱太沉了,我会我会自动从你的身上脱落。到时候,你不要捡起我,就那么往前走吧我会静静在原地等你回来,重新把我捡起。”

眼泪终究从她的眼睑滑落,低落在他的背脊,温温热热,融入那散发着淡淡芳香的水中。她说的有点哽咽,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个话,她的心里有多痛。

这段爱情,是她自己争取来的,经过苦,尝过甜,含过酸,品过辣,可是,如果她的爱真的是他的诅咒,她愿意放下,等一等。如果时机不对,她愿意等等,去等那个,既对时间又对人的时候。

爱,不能是带着诅咒,应该是祝福。

如果有一天,她成了牵绊他的人,那么,她就把自己抛下,成全他的碧海蓝天。

她夏瑾是无用,但是,她不会做困住他的那根线,那是她对爱情尊严的理解,是她的骄傲。

叶秉兆身体一僵,她的眼泪落在他的身上,他感到那滴泪渗透进他的皮肤,落进了他的心间。他拥住夏瑾,恨不得将她揉到骨头里。“瑾”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就是因为她的善良,她的爱,才让他舍不得放下她。

谁能得到她的爱,谁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谁放弃了她的爱,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人。

她的爱温温柔柔,在不知不觉间渗透到你的骨髓,她的爱没有负担,只有成全。她的爱,像是徐徐暖风,不猛不烈,在不经意间,就被她包围。

静静的耳鬓厮磨,浴池的水变得慢慢凉了下来。夏瑾的衣服浸湿,叶秉兆将她一把抱起,亲自给她换了睡衣。

“你这个傻瓜,我怎么会舍得放下你。你的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们注定了是要绑在一块儿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私自脱离我。”他大手贴在她的小腹,微微凸起的一块,那里的小生命正在成长。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那么说,听到她会想要把自己留下的念头。是他心安理得享受着她的体贴,忘了她的不安。他的夏瑾可以是个勇往直前的小女人,可以一次次为他披荆斩棘,可是,却不允许自己成为他的羁绊。

“瑾,我不许你离开我。”他再次强调了一遍,心里生出一种空荡。他几乎可以想象,没有她在他身边,他会过成什么样。那一定是行尸走肉一样的吧。铁臂收紧,用力地夏瑾觉得骨头生出一种疼痛,他急切得要她的保证。

“嗯。”夏瑾怀着叶秉兆的脖子,像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样,窝在他的胸口,半睁着眼眸,眸底半是哀凉半是高兴,“我不离开你。”

叶蔚蓝在闭关了几天之后,终于走出自己那个小窝。

外面又是阳光明媚的一个好天气,那一场狂风暴雨好像不曾有过,山间又是一派美好景色。只是秋的气息慢慢将山林染红,五颜六色的。

唯一变过的,是那个冷肃的高大的身影再叶不会出现在御景湾的任何一个地方。

齐誉走过来,叶蔚蓝走过去,两人两两相望之时,眼中再没有以往的轻松以对。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齐誉看着她的眼。他们之间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齐誉就可以感觉到她在想什么。

从那一天起,他们之间没有见过一次面,没有通过一个电话。他有他的骄傲,她有她的执念。

季淳风如深埋海底的爱让她探得,叶蔚蓝会怎么做,他的心中几乎已经有了答案。

她年纪轻轻,却几乎追逐了他半生,心中的那个火星被撩起,以燎原之势卷土而来,相对于他们之间的那个小萌芽,根本无从比较

今天来此,是叶秉兆相邀,而面对叶蔚蓝,是他们最后的“碰巧”。

看着叶蔚蓝淡淡眉眼,他轻笑了一声:“啊,我是多此一举,明知故问,我在等什么呢”他的笑容苦涩,眼梢都带着苦。

叶蔚蓝的眼睛里没有了以往的神彩飞扬,像是枯黄的树叶,只有萧瑟。她的眼从没有那么忧伤过,看着齐誉故作轻松的表情,他的洒脱都是装出来的,他的心在流泪啊

她恨自己伤了这么好的男人,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是这个男人接受了她,给她所有的快乐,她记得他对她说过的,如果她的心意改变了,就早早告诉他。

“齐誉,我的心已变,对不起”她抿了抿嘴,眼底还是浮上了酸涩。

“好好”齐誉点着头,觉得世界在颤抖,“我知道了。”背在身后的拳头已经握紧,紧到指骨都在疼,他也不能松开,只是一个劲儿掐着自己,让自己不要那么狼狈。

叶蔚蓝虚浮笑笑,眼中景物已经朦胧一片。她的心再硬,也有柔软的那个点。千言万语,她都不能要求他的原谅,到头来,还是她先逃跑的。是她先勾引他,要她陪着一起走下去的,说什么两个遗憾加起来就是圆满,她是大错特错。

季淳风一直未曾走开,她的圆满一直都在,叶蔚蓝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自以为聪明,却在伤人伤己

她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抖动的肩膀像是秋风中簌簌抖动的树叶,长长的头发遮住她的脸,她把自己的眼泪藏了起来,可是,却躲不过齐誉的眼。

他看着她的眼泪滴滴在落下,渗进泥土,就像那个时候,她趴在他的背上,装着酒醉却在暗暗哭泣。

“叶蔚蓝,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愿意,你还可以来我的怀里。”齐誉看着她伤心模样,心头抽痛,这一次,他张开了双臂,只要叶蔚蓝肯抬头,肯跨一步,就可以走进他的怀里。这也是他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叶蔚蓝抽泣着摇头,头也不敢抬起,急着从他的身边逃跑。他的温柔他的好,是她无法抗拒的诱惑,可她不能再去伤害他了呀。

对不起,我的心已改变,我爱你,却不能再伤你。

是我没有察觉到淳风改变的真正意思,是我没有坚持住,留住他的心,我不想做拯救他的女超人,可是,却不能看他在复仇里面越陷越深

齐誉眼看着她低头走过,心揉碎了一样的痛,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要回到他的身边,这个时候,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包括叶秉兆,你回到他的身边就可以挽回他吗你要他怎么回到过去,他做的事情,你知道他的真正用意吗”

“叶蔚蓝,你是不是傻了,还在执迷不悟,做什么圣人呢他的死路,是他走的,你要他怎么做,你自己要怎么做,跟他一起同归于尽吗还是在你大哥拿着枪指向他的时候,你给他挡一枪,当做是对他深情的回报”

“不你别说了”叶蔚蓝捂住自己的眼,身体再也不能负荷得蹲在,眼泪从她的指缝中溢出来,“我不是什么圣人,可我不要他走到这一步。齐誉,你不懂他是我父亲一手栽培出来的,我的父亲将他当成自己的亲手儿子一样,他这么做,我的父亲,他的苦心,他怎么对得起冥夜是他们一起打下的江山,他不能毁了啊”

就算她跟季淳风的爱情不在,可是他们一起长大的情分还在。那么多年的情份,跟冥夜,跟所有的兄弟,跟她,跟大哥,怎堪一朝烟消云散

“叶蔚蓝,你果然又在犯傻了,你的大哥要求你远离冥夜是非,那个晚上,他宁可把你送到我这里,叫我看住你,你体会不到他的用心吗他不要你亲眼看到季淳风变成什么样,也不要你参与进那场械斗。”

“季淳风谋划了这么久,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让他改变自己的决定吗你要怎么做,死在他的面前,一命偿一命”齐誉大声呵斥着她。

“想想你为了摆脱那个漩涡,花了多久的时间想想陶希亚吧”齐誉声音低了下来,看着叶蔚蓝身体怔了一下,他顿了顿,蹲下身体与叶蔚蓝平视,“你把她接到自己的身边,可是你想要抛下她了吗你的责任心在哪里你想去季淳风那儿,可是你怎么找到他他躲在哪个角落伺机而动他的身边有黎妍,她有多狡猾,你斗得过吗”

这个时候的齐誉是冷静的,所以,他发挥了他细查秋毫的本事,一连串的问题从齐誉的嘴中冒出,亲情的,爱情的,友情的,有情有理,招招出手,打得叶蔚蓝无从招架。

“还有,叶秉兆如果知道你的决定,他会怎么做,以他对你的保护,我想你很明白。”他慢慢站了起来,嘴角冷笑了一下,走过叶蔚蓝的身侧。

最后一招,是他的威胁。叶蔚蓝可以跟他分手,可是他却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够阻止她的话,也许,叶秉兆是最后的那道门。

叶蔚蓝的身体震动了下,慌忙赶上他。

“你不可以去找我大哥”她咽了口口水。叶秉兆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亲的人,最疼爱她的人,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阻止她,甚至不惜将她关起来的。

“我不要看着你去送死。怎么说,我们曾经在一起过,就当是我想看着你好好活着,而不是亲手将自己送进地狱吧。”齐誉的眼眸微冷,说出的话也冷了起来,可是心里的痛,只有他自己知晓。

叶蔚蓝怔了下,摇摇头,眼睛越发坚决起来:“齐誉,你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你也欠我一个人情。”

这次是齐誉换做震惊的眼看向她。她不说出口,他就知晓她准备说什么了。

果然,她的话又将他伤的鲜血淋漓。

“不许你阻止我。之前,是我假装做你的女朋友,让你留在夏瑾的身边。这次,我们再来一个协议,换你来假装做我的男朋友,让我大哥觉得我们还是情侣关系。我寻找淳风需要时间,这段时间,你就陪在我的身边,不能让我大哥知晓。”

“还有”叶蔚蓝的眼眸垂了下来,声音也随之不再那么坚硬,“希亚如果我去了他那儿,希亚就交给你来照顾了。这个,就当做是你欠我的那条命。这样,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轻轻的,飘在风中,递到他的耳中,是把锥子一样,捅向他的心窝。一条命,一份情,叶蔚蓝果然还是个女王,会做交易,会谈判。

他纵然是名律师,也只能败倒。他冷笑着看向叶蔚蓝,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她:“叶蔚蓝,你好本事,希望你也能像说服我这样,收服季淳风”

他扬臂,甩开叶蔚蓝抓着他手臂的手,头也不回地大步迈开。

去普罗旺斯找她,跟她做交易,跟她有交集,一开始就是他做错了。跟这样妖精一样的女人做交易,根本就是场赔心的买卖他的拳捏的死紧,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胸中积压的怒火无从宣泄,却化成液体,从他的眼中溢出

叶蔚蓝看着齐誉坚决的背影,泪如雨下。她到底还是伤了他,他一定是恨死她了吧。给了他希望,又断送了他的希望,独独留他在原地徘徊。是她将他向着夏瑾的心拉到她这里的,她成功了,又丢弃了他的心

“齐誉,齐誉,对不起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回来找你”叶蔚蓝微微蠕动着嘴唇,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齐誉跟叶蔚蓝分别以后,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去找叶秉兆。

这一次来御景湾的感觉已经跟从前大不相同。事实上,他每次来的感觉都不大一样。记得他第一次来时,带着期待又伤感,那时候的他,心中只装一个夏瑾。后来,慢慢的,他的心装下了叶蔚蓝,再到如今,他逃避着来这个地方。

人心,变得很快。大半年光景就已经像是经历了春夏秋冬一样,满心疮痍。他想,如果他没有去挑动叶蔚蓝,又何来今日痛苦。原本,他心里只装一个夏瑾就够了,早就不抱期待的感情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从希望变成失望。

齐誉来到工作室前,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想到他第一次跟叶秉兆交谈是在这儿的一个桌球室里,那时候是为夏瑾,今天,叶秉兆主动找他来是为何事

如今的冥夜内里混乱,他已有耳闻,虽然平息下来,但那只是是被叶秉兆强制压着,就好像一个快要喷发的火山,上面被压了一个大盖子。如果能彻底压住,那么还能继续太平下去,如果被掀了开来,那么就是一场大动乱。

季淳风的出走,在整个黑道上,堪比十级的地震,各大势力都紧盯着叶秉兆,紧盯着冥夜。警方各个大大小小的黑帮,外国势力,乃至冥夜的那部分反对派,八方而动。

可以说,叶秉兆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用放大镜放大了看。他每下的一个指令,都被人层层剖析,甚至请了心理专家来猜测他的目的,下一步会怎么走。

这次的地震,叶秉兆将如何摆平,就连他也很好奇。他本在黑道上就缔造了一个传奇,从他接手冥夜,当上老大,一下子横扫南城,成为黑帮中的教父级人物,在他最顶峰的时候,又带领着这个最大的帮派转入地下,低调到几乎能让人遗忘他的存在,可又同时影响着其他帮派。

警政军三界一般都不会允许一个黑帮做到如此大,冥夜能存在至今,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按说,黑帮在一个城市里如此横行,那个城市的治安就会变得非常乱,可是冥夜的存在,反而使这个城市的治安变得更加容易管理。

很多人都对此不能理解,但因为冥夜有着这样的影响力,所以,各方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叶秉兆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树大招风,他继而低调再不能低调,也正是这样,才能引得百兽臣服,以他马首是瞻,而警政军三界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任其发展。

在叶秉兆收服各大帮派之后,紧接着,又一手打造出御风集团。他的雄心壮志就是洗白冥夜。这种魄力,很多黑帮人物都想做,但是只有他做成功了。

所以,叶秉兆对于南城乃至现在浦海的影响力,可谓是举足轻重。

现今,季淳风的出走,在江湖上来说,是视他挑战叶秉兆权威的一个举动。叶秉兆没有向外公布季淳风的背叛动机,外界只以为是季淳风要篡权,一个老大的威信被如此挑战,试想,其他人怎会不蠢蠢欲动。

而对警政军方来说,叶秉兆如果倒下,冥夜就是一盘散沙,其他帮派很快就会再起纷争,南城必乱。

齐誉站在门口,怔怔想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叶秉兆正在看一叠资料,见到齐誉,他摘下戴着的眼镜,眼神依旧凌厉。“来了”

“嗯。”齐誉看着他,他的气势不减,那双眼依旧好像能看穿人心一样。

两个优秀的男人同时处在一起,不用谁先开口,上来就是一番互相打量。只用眼神就能交谈。

叶秉兆看齐誉的是,他的表情,有没有失恋,他能否留住叶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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