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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前女友,等着瞧
何咏莲可以将生死人命说的如此冷漠,纵然是做过杀手的叶蔚蓝也做不到这般。这个,就是豪门中所谓的高贵她心头怒火高涨,举步上前高高扬起手要落下,却被齐誉拉住,“蔚蓝,别为了她脏了自己的手。真相总会出来,如果是她害死了桑妮,法律不会放过她。”
齐誉拉过叶蔚蓝到自己的身边,冷眼看着那个冷血的女人。一个豪门中的牺牲品。
这是他活到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样被嫉妒淹没了心的女人。好在,他们齐家不会有这样的悲剧。他看看叶蔚蓝,将她圈在怀里安抚她。
“我,我的财产不会留给你们”莫泰松从剧烈喘息中恢复回来,说出一句让何咏莲绝望的话来。“我早就找律师做好了公证,我死后,所有的财产都给公益事业,你们好自为之吧”
“莫泰松,你好狠心”她尖叫起来,“我为你受了大半辈子的苦,我也为你生子养大他,本本分分守着你们莫家,到头来你这么对我阿源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你把璀璨送给他也就算了”她眼泪止不住得落下,指着莫安泽,接着说:“难道你的亲生儿子就不能得到你该有的照顾”
“阿源”莫泰松像是在思考着有没有这个儿子一样,停顿了几秒钟,脸上带着讥讽的表情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你说你本分”他用着自己的力气坐了起来,莫安泽见他要起来,伸手去扶他,却被莫泰松拒绝。
他一个动作就要耗尽他的气力一样,喘息着休息一会儿,指着何咏莲道:“如果不是为了家门荣誉,我早就跟你离婚了,你背着我做过什么,你很清楚。江玉是你逼走的。阿源是不是我的儿子,要我做鉴定去吗”
“咏莲,我们这一代的恩怨,到此为止吧。我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这辈子,我们都在互相折磨。你赶走江玉,我也困住了你一生当初,我应该抗争到底,不该娶你,都是我的错”
“江玉要离开我,也是应该是我对不起她阿源,那孩子不管怎样,我都不想跟他再有牵扯。我至少让他长大了,你们不该再想着我会有多少遗产给你们。等我死了,你就带着他离开莫家,再也没回来了”
他说话几句话,就已经累到不行,重重往后靠在了床头靠垫上。
莫泰松说话,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的语气,不连贯,也不是中气十足,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快死了。可是听在何咏莲耳内,比十级台风还要可怕。
她浑身发抖:“你知道”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低低的自言自语,又是慌乱又是紧张,“不,不是的。阿源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她大叫,矢口否认。
“他是你莫家血脉,莫泰松,你到临死,还要欺负我么”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何咏莲坐倒在了地上,盛气凌人的气势早已消失不见,唯有落泪博取同情。
叶蔚蓝等人冷眼看着这个女人坐在地上啼哭,没有一个上去拉她起来,就看着她演着一场闹剧。她走到莫泰松病床前道:“你是莫安泽的二叔我是叶蔚蓝,陶桑妮的好朋友。”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因为这是一个将死的人而有半分同情,第一次见面,打招呼连“你好”两个字都省了,因为她无法对间接害死陶桑妮的人有好感。
“嗯,我知道。”莫泰松半睁着眼看着这个被齐誉护在怀里的女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陶桑妮因我而死我会负责的。”
“当年我知道她出车祸时,我也震惊过,我以为那只是巧合。她跟我的孩子差不多的时间出生,一度,我觉得是我的女儿生命在她生上有了延续后来我得知陶小姐留下一个孩子,所以,我给了那孩子一笔抚养费,希望能帮助那个孩子。如果我知道她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我想我会直接把那笔钱给你来保管的没想到后来会变成那样”
“你在法国的新闻,我大概都清楚。我没想到,那个孩子后来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哎,我该领走那个孩子的,可是,当时我太难过了”莫泰松脸上有着真诚的歉意,“叶小姐,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你,希亚没有了妈妈,在因为你的多此一举,她差点沦为伊格尔的娈童,你欠她们的,真的太多太多了。”叶蔚蓝厌恶地看着这个男人,气冲冲的。
“好了,蔚蓝,桑妮的公道自有人会去讨回。莫叔叔他只是无心之举,害死她的凶手不会逍遥法外的。今天是我们的喜庆日子,我陪你出去散散心。”齐誉搂住她的肩膀,对着莫安泽跟莫泰松点了一下头,带着她先行离开这个充满了怨气的地方。
一次医院孕检,知道了喜的,也知道了悲的,生活中,总是充满了悲喜剧。
晚上见家长也不会因为这场别人家的家庭风波而受到影响,所以,齐誉带着叶蔚蓝逛了一下午的商场,再一次做了搬运工,也去了高级疗养院告诉夏瑾叶蔚蓝的好消息。
“双胞胎蔚蓝,你好了不起。”夏瑾看向叶蔚蓝的肚子时,眼睛里充满了羡慕。
“嗯,我也不知道,真的好神奇。”孕检时候发生的不快在跟夏瑾的聊天中散去。她原本还以为夏瑾知道后,又会想起她的那个可怜的孩子,可是,夏瑾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伤心缅怀。
“齐誉,你要对蔚蓝更好,更小心她才是。女人怀孕,一个宝宝就很辛苦了,两个的话,她会更加的累。”夏瑾絮絮叨叨叮嘱了很多,齐誉跟在后面认真听着,差点就拿出小本子记下来了。
“蔚蓝,兆他不在你身边,以后我替他照顾你。真的为你感到高兴,没想到你比我先做妈妈,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夏瑾的手指轻柔的放在叶蔚蓝的肚子上,笑得很温柔很温柔,就怕吓到里面的小宝宝一样,“宝宝,你们好,我是夏瑾舅妈,你们要乖乖的,不可以欺负你们的妈妈,不然她会很累。”
“夏瑾,你这么说话,他们能听得到吗他们还很小很小呢。”齐誉比出大拇指,表示不能理解。对着肚子说话,又没有回应,感觉真的十分的奇怪。
“那是当然,所以你要尽可能的多跟你的孩子对话,他们虽然小,但是书上说,胎儿对于父亲的声音很敏感的。”
闻言,齐誉立刻表示重视起来:“嗯,以后我一定照做,每天跟我儿子们对话。”
“噗,瞧你说的跟真的一样。”叶蔚蓝笑嗔,拍了他一下,然后道,“不过夏瑾真的看过很多孕期的书,她懂很多,我觉得我们也有必要多看看。齐誉,这个光荣任务就交给你吧。”
夏瑾看着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吵闹,笑而不语,直到齐誉跟叶蔚蓝突然聊起陶江玉。她的脸上变了下,问:“你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嗯,你听过这个名字她是安泽二叔的旧情人。”齐誉说完,夏瑾的脸就变得惨白。不过,她只是摇摇头:“不认识,只是听说过。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不是还要去见齐誉爸妈吗赶紧回去准备吧,迟到了不好。”夏瑾匆忙回到厨房,将为叶蔚蓝炖的补汤盛出来,慌乱间还被溅起的汤汁溅到了手。
叶蔚蓝跟齐誉狐疑的对视一眼,不认识陶江玉,还慌到烫了手
“夏瑾一定有什么秘密不被我们知道。”叶蔚蓝肯定道。
“好了,每个人都是有的。夏瑾回避,一定是不愿意说。况且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你又不是警察,管那么多做什么。”齐誉打算叶蔚蓝路上一路猜想,“好好想想我们的宝贝们才是,不如,我们先给他们起名字”
叶蔚蓝受不了的看着这个宝贝控:“给孩子取名是父亲光荣而神圣的指责,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对得起你的孩儿们。”
夜间,圣诞前的又一场雪华丽登场。这一次要比昨夜悄悄落下的,做贼一样落下的雪大很多。漫天飞絮,顷刻间就将大地盖上雪白。缤纷灯光中的雪花缠绕在风中,唯美得令人想要落泪。
齐誉体贴叶蔚蓝,将她先送到饭店了的门口,自己去停好了车子才走过来跟她汇合。远远的,他就见到一个漂亮到耀眼的女人站在雪花飞舞中。她外面套着一件红色的斗篷大衣,外面滚着一圈毛绒绒的白色毛边儿,黑色的长发从帽兜里面逃出来,在风中飞扬,飘逸如仙。
齐刘海之下是晶亮的眼睛,赛雪的皮肤水润的可以掐出水来,樱红色的唇瓣如鲜艳春海棠,从斗篷下露出的是她穿着黑色裤袜的长腿,脚下一双橙红色小羊皮短靴子,整个儿就是一个从童话中走出的白雪公主。
她伸出的去接着雪花的手指纤白细长,漂亮到可以去做手模,哦不,她那么漂亮的人,岂止是做手模,直接就可以登上最火的杂志封面。
齐誉见到这个女人不像其他人那样对她再三瞩目,而是拧了眉头,非男人欣赏女人那样的目光,而是穿过了多年时光的那种回忆目光。
“齐誉,我想起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彼时,叶蔚蓝正仰头伸出手去接落下的雪花,感觉到齐誉的靠近,她侧头,对着他灿然一笑。可是在见到齐誉的目光并未落在她的身上,而是她身旁的女人时,她的笑容渐渐敛了起来,怔怔看着他们,露出疑惑。
这个女人已经站在她的身边很久了,她想她是跟她一样在等着某个情人吧。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忧郁,像是沉浸在一段往事之中,她是那么的漂亮,漂亮到一向对自己有信心的叶蔚蓝也不免多看几眼。
可是,在见到自己男人的目光不是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这个女人时,她的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她的心中警钟大响,不光光是吃味,而是直觉告诉她,齐誉跟这个女人是认识的。
她怔怔看着齐誉表情,连接着雪的手都忘了收回来。白色羽毛一样的雪,静静躺在她的手心,片刻后化为一滩水珠,在她手心晶莹,反射着店堂里照耀出的灯光。
远处有咖啡厅播放的歌曲传过来。柔柔甜美的声音里带着忧伤,连带的,将空气中都弥漫起那种静静透入骨头的忧伤。
“好冷,雪已经积得那么深,merry chrieasmas to you ;我深爱的人。好冷,整个冬天在你的家门,are you my snow man;我痴痴痴痴的等”
更令夏瑾心头像是被石头打中的那种震撼感觉的是,那个美丽中带着忧郁的女人对着走来的齐誉淡淡唤了一声:“齐誉,好久不见”她淡笑的眉眼如画卷中的古典女子,表情是看着一个很久未见的恋人。
柔软的声音带着一种甜,跟她爽利的说话是不一样的。不是甜到生腻,而是如山泉般的那种甘甜又清爽,语气里面还带着岁月沉浸出来的一种熟稔。
齐誉目光直视着她,越过叶蔚蓝直接走到女人面前:“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儿惊讶,浓眉拧的更深。但是随即,他的浓眉又舒展开来。
“怎么,这么久没见,你好像不大欢迎我。”女人微微侧过头,目光微微落向一边的叶蔚蓝,唇角翘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既带着失落,又引人怜惜。她半张开手臂上前一步拥抱住齐誉,头在他宽阔的胸膛短暂停留了一下才放开齐誉。
叶蔚蓝在那个刹那分明见到女人靠着齐誉胸膛时,脸上露出的眷恋。她心慌乱了起来,可是脚却像是钉在了那里,动都动不了,就连嗓子也自动得堵住了,像是被点了穴道那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像是穿越了千年一样的默默对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她在昨晚跟齐誉恩爱的时候,不应该逼问他有过几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就是齐誉说起的那个初恋女友不管哪个男女,初恋是最最刻骨铭心的。她不知道齐誉跟这个女人有过什么样的过去,但一定不会是平淡如水。
英俊的男人跟漂亮的女人之间如果没有一点惊心动魄的恋爱作为彼此生命里的点缀,那就太假了。
因为初恋情人在眼前,他就看不到她了吗叶蔚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这身衣服,是齐誉亲自挑选的,说这样的打扮可以为自己赢分。
浅灰色呢子大衣内敛不招摇,看上去稳重又成熟。黄绿双色苏格兰格子风格衣裙,既显得低调大气,又显精神。至少他是这么说的。
可是,这般的低调内敛大气,跟红衣斗篷的女人一比,她就被比得他无视她了叶蔚蓝怒火中烧起来,急切得看着齐誉表情,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放下,可是,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伯父伯母邀请我来的,他们说你新交了一个女朋友,是她吗”女人主动开口询问。
叶蔚蓝穴位解除,身体里的好战因子启动。她上前勾住齐誉手臂,直接问:“齐誉,她是谁”她像是炸开羽毛的斗鸡一样,对着盛装的女人脸带敌意。
“啊,你们怎么都站在外面,多冷啊,进去说话吧。”后到的齐誉父母刚好到场,将叶蔚蓝的质问给打落。
经过金碧辉煌的饭店大厅,几个人直接进入其中的小包厢。
翡翠轩,叶蔚蓝在进门时扫过门框上贴着的标识。她沉着脸,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手怎么这么冷。”齐誉在帮着她脱去外面套着的大衣时,碰到她的指尖,眉头一蹙,将她的手捂在自己的大掌间。
叶蔚蓝心中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见到美女时,没顺便看见我在玩雪吗她很想耍耍脾气,把手收回来,好好教训一下他,可是一个念头拨过去,她反而将另一只手也塞进了齐誉的手心,轻松说了句:“嗯,刚才在外面玩了一会儿雪,有点冻着了。”
语气是不咸不淡的话,但是做给对面看的动作却是十分的亲密。齐誉微微拧起眉,感觉到她的不高兴,他捏捏她的手,凑在她的耳畔回道:“以后再回去解释给你听,现在乖,配合我。”
叶蔚蓝心里冷笑一声,你还知道来的目的,没被勾了魂。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亲昵的互动令对面三人看的脸上各自精彩。齐母咬着牙,齐父镇定着看不出什么,初恋眼内受伤如小鹿,大眼闪闪,海棠唇瓣都要被牙齿碾出红色花汁来。
“嗯哼。”齐母清了清喉咙,开腔道:“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开始吧。”她的眼在齐誉跟叶蔚蓝脸上掠过,对着等候在一旁的服务员点了下头。
接着是沉默的时间,期间,各色令人看得垂涎三尺的精美菜肴端上。齐父先动筷子道:“都吃吧,这家饭店的菜水准不错。这位是叶小姐吧,别客气,一切自便。”
他是个沉稳,看上去是个很有威严的男人,齐誉眉宇间与他十分相似,只是齐父眉头间有着几道褶痕。这么一看,齐誉的相貌是集其父母优点于一身,难怪长得好看。长期的官涯使得他不怒自威,周身透着一种刚硬。
“谢谢伯父伯母的款待。”叶蔚蓝微微一笑,得体应答。
第一次跟见家长,不是齐家大宅,而是外面饭店,还带上齐誉旧情人,看得出来他们的“良苦用心”啊。
她不但不会被他们轻易接受,而且还要面对齐誉初恋的挑战。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坐在对面,难保齐誉不会旧情难忘,重燃爱火,他们打得是这个算盘吗
“不用客气。嗯,阿誉,你不是说要带着叶小姐正式跟我们见面吗。来,给我们好好介绍一下,大家都认识认识。”欧阳琼慈母一样看向齐誉,等着他的介绍。
齐誉看了他的母亲一眼,两个人一起站了起来。齐誉道:“爸妈,这位是叶蔚蓝,我准备要结婚的女人。目前工作是珠宝设计师,之前曾是蜚誉国际的超级名模。爸妈,你们看着可否满意”
齐父的利眼在叶蔚蓝脸上只是一扫而过,看向齐誉道:“满不满意,可不是看一眼就能决定的。”他重新看向叶蔚蓝,放下手中筷子,手指交叉放在胸前问:“叶小姐,我可否问一声,令尊是做什么的家里境况怎样哦,你先别误会,我没有门第偏见,只是知道对方家庭情况,我想这也是很合理的吧。既然要结婚,还是彼此知根知底比较好。”
叶蔚蓝淡笑着点了点头,从容回答道:“伯父说的是。我父母过世的比较早,现今只有一个大哥,家里做生意的。相必伯父听说过御风集团吧,我不打喜欢公开自己身世,所以没什么人知道。既然伯父问起,那我也不大好意思隐瞒了。”
“我的大哥是叶秉兆,目前集团业务主要在浦海御景湾,所以伯父伯母可能最近没有什么机会见到他。等到御景湾正式落成,请允许我邀请两位前去小住。”
御风集团,叶秉兆一手创立的上市公司,南城唯一可以与天狼财团一较高下的公司,对于齐济民这样场面上的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当然也清楚其背后底细。叶蔚蓝并为避开他的问话,回答的也是巧妙。
说起来还非常的低调,她的确没有到处说自己就是御风集团的千金,而是白手干事业的职场御女。
齐济民点了点头,重新拿起筷子道:“站着做什么,坐下吃饭。”
叶蔚蓝微微扬起唇,对着欧阳琼很得体的点了下头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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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前女友告白,杀无赦
齐誉对着叶蔚蓝郑重介绍了他的父母,而对于那个红衣美女,只简单说了是青梅竹马,一句带过。对于齐誉来说,今晚上是将叶蔚蓝介绍给他的父母,杜可枫只是一个陪客,没必要喧宾夺主。
但他的行为显然违背了欧阳琼的初衷。她对着自己的儿子眯了眯眼,他什么想法,她是明白的很。
一番双方介绍算是这顿“盛宴”的前菜,不过接下来倒是显得平平无奇,安静到仿佛在寺庙中用餐。
上层人士,吃饭等等自有礼节,尤其是有齐父这样严谨的人在,更是鸦雀无声。只偶尔听到筷子碰着碗碟的声音,又或者是欧阳琼刻意照顾和那个美女时发出的低调的交谈。
叶蔚蓝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只吃着自己的。她优雅,落落大方,相比较那个美女,自成风韵。作为一个当过世界上最顶级饭店代言的超模来说,如何让自己连吃饭也能成为一道风景,一件活的艺术品,她很有自信。
期间,她偶尔会跟齐誉小声说几句,比起那对既不像母女,又不想婆媳的一对女人来说,她心里可要痛快的多。因为就是他们这小小的举动,比起欧阳琼刻意晾着她,冷落她的举动来看,他们小两口的一举一动似乎更牵动人心。
欧阳琼用着眼角余光观察着叶蔚蓝这边,而叶蔚蓝明显感觉到那若有似乎的视线,她唇角微微翘着,偏不开口说话。不就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再问一次那女人的来路吗她就反过来晾着她们。
该好奇的时候,她已经好奇过了,也问了。可是,那时候在欧阳琼“刻意”的中断下,她已经不急着知道答案了。
越是让引起的你的好奇,就越不要去好奇,等对方按耐不住的时候,自然会乖乖告知。这叫以静制动,通常这样的情况下,越是能忍的人,越是会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终于,欧阳琼坐不住了。她的目光在叶蔚蓝身上,让她想要忽视都不可以。她跟杜可枫说话的声音放大了一点道:“可枫啊,我记得那时候,你跟阿誉很要好的,你们还出去玩什么毕业旅行,整整两个月呢。怎么回来都不跟阿姨联系一下。我本来就想找你来着。要不是遇到你的伯伯,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阿姨,我是想跟你们联络来着,可是”杜可枫目光略显难过地看了齐誉一眼,低声叹息了一下,张了张唇还是闭上了,放下了筷子低了头在桌下绞着手指。
“可是什么有什么可是的,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女孩子都会害羞一点,阿誉也真是,婆婆妈妈的。”欧阳琼接话,略带责备得看了齐誉一眼,看向叶蔚蓝时,蹙了下眉,用这个动作直接表达了不满。好像叶蔚蓝就是阻止他们相遇的罪魁祸首一样。
含糊的说辞,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不过叶蔚蓝依旧从容的吃饭吃菜,好像她们说的话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是对她来说,肚子里面可是已经在发酵起醋意。单从字面意思就能联想出,齐誉跟杜可枫是一对亲密恋人,一起过了两个月的旅行,一起走遍各个名胜,然后的结局就是分手
就算是分手,他们也一起经历了最美的时光,给彼此心底留下美好的一段情。那一段美好就像是冬眠了的种子,只要在适当的时候便能重新长出芽胞来。
叶蔚蓝吃在嘴里的菜觉得有点索然无味。如果不是她,也许这两人就能很快旧情复燃了吧。毕竟在刚才门外的时候,齐誉第一眼看到的是杜可枫,而不是她。
都说茫茫人海中,如果是自己认定的那一个,不管周围的人有多闪亮,或者多平凡,那个人都能在众多人群中第一个发现自己。漫天飞舞的白雪中,只有她跟杜可枫站着,可是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
她能察觉到杜可枫有意无意地看着齐誉,其目光中的热切有多么灼热。分隔了那么久,她的心里还是爱着齐誉。越是漫长的爱,越是痴情。
都说烈女最怕痴情郎,其实对于男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对于女人方面来说,其实男人是最心软的动物,只要女人挤出个几滴眼泪,他们就能软下来。她最怕的,就是他们之间那段情会影响到齐誉。
尤其那个女人还是这么的漂亮。
反观自己,怀了身孕,还是两个。孕期里面的女人,内分泌各种改变,其实是女人一生中难看的时候的开始,浮肿黄脸,不能用化妆品,在生完孩子以后再一路走下坡路而且,房事生活都不能尽兴,有多少男人在这段期间出轨的
叶蔚蓝想起昨晚的恩爱,齐誉并未尽兴想到这里,她含在嘴里的那口肉都被她嚼成了渣渣,却怎么都咽不下去,一直在反复咀嚼着。
原本怀了齐家的血脉会是她的杀手锏,可是这会比较起来,反觉得是自己的弱项了。
在叶蔚蓝一边激烈的做着思想斗争,一边听他们说话时,杜可枫抬头看向齐誉:“阿姨,我不知道会成这样。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走的我总是那么笨,做什么都晚一步”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遗憾后悔跟眷恋。软软的腔调让人的心软得好像变成棉花糖一样,想要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如果叶蔚蓝是个男的,一定会拍桌而起坐去她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不晚,我们之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晚的。我一直等着你,等你”
果然,欧阳琼已经将她那只丝毫看不出年龄的手搭在杜可枫的手上细声安慰:“傻孩子,你怎么会笨。有几个女孩子像你这样有博士学位的。你可是牛津出来的法律高材生,如果能去阿誉那里,有你帮着他该多好。哎”叹息之间,她目光又是往叶蔚蓝身上一瞥,摇摇头,用着越看越不满意的神色。
齐济民也是叹了口气,神情中难掩遗憾。这对父母似乎很是喜欢这个女人呢。
叶蔚蓝那口饭更难咽下了。当她是死的么当着她的面,对她的男人表白,还这么深情,感情他们都是一家人,她完全就是来看戏的可是这个场合,这种对话,她要保持自己的涵养,不能口出顶回去。
毕竟在齐誉父母面前,她几乎是零分,如果再像早上那样回答,自己就完全是负分了。再者,是杜可枫明着回给欧阳琼话,暗着给齐誉表白,她只有听着的份,而没有发表言论的立场。
更重要的是,她弄不清齐誉的心意,如果他有一点点的动摇,只会将自己落入孤立的狼狈境地。她放在桌子下正跟齐誉交握着的手紧了一下,转头看着齐誉表情,目光似乎在对他说:你过去啊,过去安慰她,我不会介意的她微微眯起眼,看起来完全是挑衅外带危险的反话。齐誉要是敢过去,她一定废了他
她不能说话,表达她的不满,只能将“剑”交给了齐誉。如果他没有为她说话,她一定不会回头。求她也没用这是一步危险的棋子,如果她赢了,会赢的漂亮,如果她输了,那便是面子里子什么都没了。
不光光是面子里子问题,而且还有他们的爱。如果齐誉没有在这个时候表明立场,坚定自己,那么,他们之间就完蛋了。她会当做自己爱错了人,然后带着她的宝贝们头也不回的走掉,当然,走之前她会好好送个“大礼”給他。
齐氏夫妻的表情深深刺激了她。叶蔚蓝最不喜欢的,就是跟人比较。一点儿还好,她会想入非非,可再受刺激,她体内战斗因子必定激活。就好像吃了败仗的战士,必定全力扳回才行。
她无法跟齐誉去经历那样风花雪月的过去,可是他们之间有他们的刻骨铭心。他们有生死磨难,有互相扶持,有联手作战。他们相交时间虽然短,但爱情不分先来后到,只在于彼此是否合拍。
至于能力,女博士又怎样这么柔弱,被人吃了都不知道。法庭上要用这种柔弱表情的话,准是吃败仗的。书读的多,不一定就是有用,也可能成为书呆子。
而她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她有着丰富的人生经历,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磨练,是一把被生活磨得锋利的剑,可以面对任何挑战。t台上难以被逾越的神话,她的珠宝设计生涯也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她有良好的身手,有气势,谁要是欺负她,必定只有“找死”两个字
齐誉倒是浑不在意,只当没听见,专注得挑着鱼肉中的鱼刺。那是一条野生的太湖白鱼,在这个季节很难捕捞到。清蒸的白鱼,只要浇上一点清汤酱汁,其肉质细腻,鲜嫩无比。等他拨完了鱼刺放在叶蔚蓝的碗碟里,他才对着杜可枫道:
“我们之间在旅行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划上了句号,我不会等你,你也不需要等我。我们之间不存在等待的承诺。我以为我们彼此都整理好了。可枫,这么多年未见,我以为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的朋友关系,不会掺杂其他。你来参加今天的晚餐,我很高兴,也欢迎你来。但我希望得到的是你的祝福。”
他原本不想说这么狠的话,毕竟对方是他一起长大的女孩,也是自己真心相待过的女人。可是,今晚上是他带着叶蔚蓝见他父母的晚宴,他如今只爱着叶蔚蓝一个,谁都不能借着他们的过去去误导她,伤害她。
叶蔚蓝讶然看着齐誉,没料到他竟然能说出这么伤女人心的话来。她还以为他会被感动,毕竟齐誉一直是个谦谦君子。他的话这么狠绝,而且是当着喜欢杜可枫的他的父母的面这们不给人下台阶
她侧目看向那个脸色已经白了的女人,这个时候,她心里一半雀跃高兴,有支红旗插在上面挥舞,一半又为美人含泪委屈的模样而为她掬一把同情泪。同时,筷子又十分贱的夹起那块鱼肉放进自己的嘴里,觉得</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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