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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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笑着点头:“好。”这一扶,估计她也不用回她们共用的那间房了,干脆先跟老板说了,叫他将那间剩余的房间给准备好。

在莫安泽转身的刹那,她没错过他跟沈逸珲互相对视的那一眼,那分明是苦肉计得逞的贼笑。

“逸珲,你这可是功德无量啊,那小子吃素吃到快要变成和尚了。”带那两人走远了,齐誉打趣。事实上,他天天听到的是狼嚎。

“能帮则帮呗,雨白其实心疼着呢,这点眼力都看不出来”沈逸珲跟夏瑾并排走,唇畔带着温柔的笑。那一对活宝,其实是最登对的一对,如果不是莫安泽当年的混账事情,两人孩子早就该打酱油了。

想到这儿,他眼瞥一眼夏瑾,说到孩子打酱油,他们之间如果有孩子的话,又何尝不是呢他白白错过了那么多的时光

夏瑾只一心盯着前面的路,没注意到沈逸珲投过来的视线,她道:“是啊,雨白那点心思,跟本就不是安泽的对手。她总是用冷漠伪装自己,其实,她心里哪舍得放下。”脚下传来雪被踏碎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她走的缓慢,由于脚下的冻土是高低不平的,所以她即便走的小心翼翼,身体还是摇摇晃晃的。

“小心”眼见夏瑾身体往一旁斜过去,沈逸珲眼明手快接住她,月下的眼眸,盛满了柔柔目光,“你还好吧”

夏瑾仰躺在沈逸珲的手臂上,撞进他毫不掩饰的目光里,乌黑的眼眸,让她想起了叶秉兆看她时的那种目光,柔软的温情,好像为她挡去了所有严寒,只用温暖包围着她,让她徜徉其中。

她一阵恍惚,待回过神时,才将两个人分清。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脸红了起来,急忙推开他。“对,对不起。”她摇了下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她实在是太想念那个人了。

她连梦里都见不到他,似乎怕梦里的自己禁不住想念,在梦境里面跟他诉苦,让他不能放心一样。她是彻彻底底的将那份想念放在了心底。一别之后,他们再没见过面,而她也没有他丝毫消息。这次的分别,与以往都来得不相同,是她说,不会让他再惦念着她的啊

沈逸珲原本在看到夏瑾眼中出现同样的温柔眼眸时,心里一阵欣喜,但见她好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时,欣喜随即消散,他的眼在夏瑾离开他的怀抱时,被失望取代。那怀抱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心也随之空空荡荡,呼呼冷风灌进,他的心好像感冒了,闷痛,酸涩,想要流泪

后面的叶蔚蓝身上毛都炸开了,就这么让那小子占了她大嫂的便宜。“这夜路不好走,我们赶紧回去吧。”她冷哼着,随即上前挽过夏瑾的手臂拉着她往回走。

齐誉跟沈逸珲多年兄弟,他心里想什么,自己岂能不明白前面两个女人手挽着手走,他手臂搭上沈逸珲的肩膀,叹了口气,热呼呼的气息随风而散。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劝他放弃。

他不能明着跟沈逸珲说,其实夏瑾已经是叶秉兆的妻子,他再怎么对夏瑾好,夏瑾也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但眼见沈逸珲这么痴痴苦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逸珲,夏瑾她是个实心眼儿的女人,既然她认定了叶秉兆,眼前的分手也只是为了不让他分心。等他回来,他们还是要在一起的,你就别再执着下去了。”

沈逸珲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我当然知道,可是听见她有事,我就是不能放下她。我的心已经不由我控制,我能有什么办法以前我总以为她只是一盏白炽灯,可现在我明白了,她是我的北极星啊,有她在的地方,我总是不由自主地要跟着她走。”

这次换齐誉沉默了,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沈逸珲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痴梦,也许只能到叶秉兆归来的时候,才会清醒了。如今在梦里,他也许还是幸福的。不管梦醒之后有多难过,至少,他还有梦的点滴。

农庄里头布置的还算是淡雅别致,充满了乡下风情。屋檐下一串串风干的腊肉,那别致的香味能顺着空气分子,直接飘到房间里头。不过,里面的人无心闻着那肉香睡觉。

夏瑾是满心失落的回到房间的。只要想到叶秉兆,她的思念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她打开行李箱,抽出里面一件白色棉质衬衣,那是一件旧的男士衬衣,夏瑾离开御景湾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唯独带走了他一件衬衣。

经过洗涤的衣物早已经没了那个人的气味,可是,睹物思人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正合适。她将那件衬衣当做了她的睡衣,穿着这件衣服睡觉,感觉叶秉兆依然在她的身边,在他的怀里。

夏瑾刚刚换上门边就传来敲门声。

“有什么事情吗”夏瑾披了件衣服前去开门,来敲门的正是沈逸珲。

“嗯我来看看你,顺便叫你把这碗姜茶喝了。”沈逸珲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碗,发出阵阵老姜的味道。“刚才我们都在湖边吹了风,安全起见,还是喝点姜茶驱驱寒比较好。”他将手里的碗抬高,往前送了一点。

叶秉兆的衬衣穿在夏瑾身上是显得很长的,一直垂到夏瑾的膝盖上面一点点,夏瑾外面套的是一件内里羔羊绒外面是针织花纹的开衫,只遮到臀部,所以衬衣的下摆露了出来。

沈逸珲见着夏瑾外套下露出的衬衣边角,眼睛刺痛了下。他常年穿衬衣打领带,那是一件什么衣服,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唇角的笑有点僵硬起来:“你这是他的衬衣吧,你想他了”说出的话艰涩,可他还是说了出来,乌黑的眼忍住眼底的酸涩,不让雾气蒸腾出来。

夏瑾低头看了眼那露出的衣角,扯了唇淡笑了下,并不回答沈逸珲的问题。她道了声谢,接过碗便关上了门。她不愿被人看见她对他的思念。现在的她已经懂得,思念是一个人的事,不需要对人诉说。

一旦将思念说出了口,思念就变成了委屈,委屈会变成脆弱。那不是他想要的她,也不是她自己。她要将心里的思念积累起来,等到重逢的那一天,只说与他一人听

门阖上,沈逸珲动了下步子,再也忍不住将身体靠在了墙上,垂下的手握紧了,紧到颤抖。后脑勺顶在墙壁上,让墙的凉意冷却他发热的头脑。这个时候,他的脑子热烘烘的,急需要冷静。

他有满肚子的怒火想要发泄。即便是那个人不在她的身边,她依旧心心念念想着他,分手了还穿着那个人的衬聊以慰藉。他几乎天天围在她的身边,难道她就看不见他的好吗他已经在尽力挽回了为什么不给他一点点的希望,哪怕是一丁点儿他们之间,难道就真没有了他进入的余地

他眼底的雾气终究忍不住,浮上了眼眶。夏瑾,在你对我心冷之前,你可有这样想念过我,想要挽回我的心

可是一想到他们之间变成这样的原因,他的怒火“哧”一下灭了,他的无力感,他的挫败感,他的悔恨什么都没有用了,是他先让她寒了心的,他有什么资格再去羡慕她对叶秉兆的深情

。。

第二百一十三章 没病找病

农庄里面客房隔音不比大酒店,响声大一点外面就能听到。沈逸珲靠在墙壁上,一腔热火冷得透彻,但相邻的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又燃起了他的希望。

“啊小白,你就不能轻点儿,我没伤也给你掐出伤来了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

“啊疼啊”比刚才更响亮的叫声,“这是肉,不是犀牛皮啊”

“我觉得就是犀牛皮,比犀牛皮还厚,是放射科的放辐射挡板你给我过来,叫你给我装,看我饶不饶得了你”显然是何雨白发现上当之后在教训莫安泽。

沈逸珲嘴角浮起苦笑,来了三对,只有他一个心冷。那边,即便是吵吵闹闹,也是恩爱着的。

隔壁没有了声音,隐约传出莫安泽抱得美娇娘之后的满足喟叹“小白,我好爱好爱你”

沈逸珲摇了摇头,他没有听床的癖好,拖着失落的步伐走开。可是刚走几步,他随即停了下来。

莫安泽用苦肉计赢得何雨白的心软,这才有了今晚的花好月圆。那么他呢他可否能换得夏瑾对他专注的一眼,没有其他人在其中的一眼

他的步子加快,在到自己房门前时,他未进,却是脚步一转,径直向门外走去。外面冰天雪地,他未喝姜茶,也没有将脱下的棉衣穿上,径自出了门口

天亮时,几个人都出了房门,齐聚大厅吃早餐,却未见沈逸珲的身影。

“莫安泽,你可以将你脸上猥琐的笑收一下了,别以为我们一点都不知情。”齐誉见着莫安泽脸色的春风得意,那笑容真是大大的刺眼。“你不是撞了腰吗”他没好气道。

叶蔚蓝的肚子越来越大,他如今连半饱都不敢吃,只敢摸摸亲亲。这农庄里面的房间是双人间,两张床之间还隔着一条走道。叶蔚蓝仗着肚子大,平时在家里时候就已经一个人要霸占大半张床,到了这里,只能一人一床。

齐誉看得着却摸不到,怀里少了习惯的大火炉,他失眠了大半宿,所以相邻的房间有什么动静,他隐约听得到。这一听,更是刺激了他,大清早的,只有他一个人满腹怨气。至少从现在看来是的。

今晚上,他一定要将房间的两张床合并到一起

何雨白红了脸,在桌子底下踢了莫安泽一脚,向他投了一个大白眼。

莫安泽无视了齐誉带着怨气的眼神,耳朵自动避听,也将何雨白的那一脚当做是爱的踢踢,恨不得哼出歌来。这些个女人里头,只有小白是最好最温柔的,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而小白是他的

他的脸上红光满面,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连普通的白馒头白粥都吃的特别香。“小白,多吃点鸡蛋补补。”他殷勤得拿了个水煮蛋给剥壳。

昨晚终于换他压了何雨白大半夜,如果不是这该死的隔音措施,他可以奋战到天亮的。想到昨夜激烈状况,他脑海自动浮现旖旎画面,笑得如一枝梨花压海棠。

他们难得在外过夜,更是觉得刺激。其实那悲催的隔音效果也不是那么差劲,至少何雨白不敢大声叫,也不敢跟他反抗到底,到后来还是从了他。想到她拼了命的忍住自己,那红扑扑的小脸上带着既欢愉又难过的表情他就一阵心神荡漾,看向何雨白的眼神简直能融化外面的冰雪。

齐誉实在受不了这眼前眉来眼去的一对,更加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他同样的是在给叶蔚蓝剥水煮蛋,而叶蔚蓝一手撑着脸,一手在桌上弹钢琴,思绪似乎早已飞远,对于莫安泽跟何雨白之间的绯事丝毫不感兴趣。

她的眼有意无意看向对面的空座,偶尔皱了下眉。

“蔚蓝,在想什么呢”齐誉将剥得干干净净的鸡蛋送到她的嘴边。

叶蔚蓝这才拉回思绪,就着齐誉的手一口咬下鸡蛋。“唔,没什么。”眼珠子转转,装作天下太平的样子,她才不主动提起今天那个大灰狼怎么还没出现。

昨夜,她喝过姜茶以后,原本想着夏瑾回来时情绪低落,想过去安慰她一下的,可是刚打开门,就见沈逸珲在献殷勤,给夏瑾喝姜汤。于是,她就跟柯南一样,暗中注意他。

见到夏瑾身上穿的那件衬衣,再见到沈逸珲灰白着脸靠在墙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可以安心睡了。她的床靠窗,在她躺上床以后,就着睡前那一段蒙蒙睡意,她眯缝着眼,却在那时见到了窗外冰天雪地中的一个人影。

那人影身形高大,矗立在冷冽寒风中,岿然不动,更要命的是他身上衣着单薄。这男人想要干嘛

当时,叶蔚蓝吓了一跳,还以为沈逸珲受的刺激太大,想活活把自己冻成冰人。她虽然不待见他,但不是冷血动物。原本她想要叫齐誉去拉他回来,别真给冻死了,可这真不能怪她,她怀孕了,容易嗜睡,很容易进入梦乡

&n蘧樫bsp;她只是欣赏了一会会儿他站立在风中的英姿,然后然后就给睡着了

叶蔚蓝这会儿良心有些不安,用手指扣着桌子的棱角,眼珠四转。

待会儿他们出门会不会见到一个冰人不对不对,要是沈逸珲冻死在外面,农庄老板是第一个发现的,可眼前并没听说出了什么大事,应该是他想通了,不会用那么痛苦的死法的。他要死在这农庄里头,这农庄以后还要怎么经营下去,这不是害了人家吗还有,他对夏瑾愧疚,难道自己死了就要夏瑾对他愧疚

叶蔚蓝发挥想象力,但是吃得不用心的后果就是她被鸡蛋黄给噎住了,一阵猛咳,喷了一桌,也打断了莫安泽对何雨白的浓情蜜意。

“叶蔚蓝,你好恶心。”莫安泽一脸嫌弃样儿,皱了眉表达不满。

“吃你的,又没喷到你那里。”齐誉拿着纸巾擦桌子,努力维护中。

不管那两对人怎么闹腾,夏瑾都置若罔闻,手里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碗里的白粥。

他们早餐进行了这么久,都没见到沈逸珲出现。他不是个习惯睡懒觉的人,这会儿还未起,不会是病了吧

昨夜,她不是没有看见沈逸珲眼里的难过,在他见到她身上的衬衣以后。可是,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也见到了他站在冰天雪地里的身影,她以为他只是在发泄他心中的郁结,所以没有出去叫他回来,因为不想给他希望

她以为他想通以后会回来喝姜茶,又或者已经喝过了,所以并未在意,可是看样子,不是的。

如果他病了,那就是她害的。是她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刺激了他。这些日子以来,他始终围绕在她的身边,她不是不知道他的用意,可是,她无法给他回应啊

那么现在他怎么样了发高烧全身无力高烧烧到多少度一点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咣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夏瑾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安,再也坐不住,放下勺子急急往客房方向走去。

“夏瑾,你怎”么字未出口,齐誉被突来的清脆声打断了擦桌的手势,抬眼刚好看见夏瑾离开的身影,他看了一眼始终空着的座位,意识到有事发生了。

夏瑾急匆匆推开沈逸珲的房门,里面光线暗如黑夜,窗帘被拉得一丝缝隙都没有,她眯了下眼,只看到一张单人床上鼓起的一个影子。

她快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让光线投入,随即走到沈逸珲床前。

眼前的男人身上裹紧了被子,脸上一层汗珠,嘴唇发紫,在被子底下不住得颤抖,他紧闭了眼皮,眉头都挤成了一堆,一看就是发了高烧的样子。

“逸珲,你怎么样”夏瑾拍他脸颊,观察他的意识,“醒醒,逸珲。”

触手一片火烫,夏瑾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再伸手去触摸沈逸珲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脸色焦急。

烧的迷迷糊糊的沈逸珲只觉得自己的额头清凉一片,他的身体明明冷到颤抖,可是在感觉到那股凉意时又觉得舒服,像是置身在炭火中时,来了一块冰冰凉凉的冰棒给他降降那火力。

他伸出手,一下子抓住了夏瑾覆在他额头的手捂在自己的脸上,唇角无意识得勾起一丝笑,像是大孩子得到了冰棒一样的满足。

“逸珲,你醒醒,你在发烧”一声声带着软软口音的音调传进他的耳中,可是他只觉得遥远,而且他不想睁开眼。在他的世界里,有他心心念念想着的那个人。

在那里,他一样病倒在床上,他们回到了那间小公寓。她为他忙前忙后,眼中只有他一个人,有她软软的念叨声,有她轻柔得给他挫揉胃部,有她温柔的嘘寒问暖。她的焦急,她的心疼只为他一人。

“夏瑾别离开我,我错了,你别离开我”无意识的呢喃从他的齿缝里溢出,夏瑾的手一顿,手心更觉炽热,忙使劲抽了回来,心像口钟,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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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洗面奶当成牙膏我这是要走火入魔的节奏咩哭,嗷嗷嗷,求安慰啊~

还有一章的,我先洗洗睡了,第二章晚上会发出,亲们等着我回来~

。。

第二百一十四章 没病找病

“他怎么了”跟着来了齐誉伸过头,看了眼烧的脸通红的沈逸珲,拧着眉。

夏瑾还在惊讶中,被齐誉出声吓了一跳,那刚刚被沈逸珲抓过的手更觉发热。刚才她一心着急他发烧的事情,不知道齐誉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沈逸珲的梦呓。

被沈逸珲以这样的形式告白,夏瑾并不觉得有什么高兴的,相反,她反而觉得难过。从离婚之后,就是她一直在避开他,每次见面都觉得很尴尬,要么就是不欢而散。直到这阵子的相处,她刚刚才把他当成普通朋友来看,可是被他这么一惊吓,她又觉得难以面对他了。

“病了吧。”夏瑾往后退了一步,让齐誉先看着沈逸珲,“我去叫安泽过来看看。”

她低着头,匆匆走出房间。齐誉看着她刻意逃避的背影,再听沈逸珲胡乱的呓语,声声都是“夏瑾,夏瑾”。

齐誉干脆在床边坐了下来,手指搭上他的额头,摸了摸,摇头。

“逸珲,你这是何必呢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她的注意,你觉得你会有希望吗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你难道还摸不清楚”在餐厅的时候,叶蔚蓝已经将沈逸珲夜里的古怪举动告知了齐誉。以齐誉以往的经验来看,怎么会不知道沈逸珲用的什么计

也许夏瑾会对他感到心疼不舍,但那绝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而仅仅是出于朋友之情。沈逸珲这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只怕会将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种关系再次打破,夏瑾会再次跟他保持距离。

沈逸珲原本握着冰凉小手正感觉舒服,可是一下子,那种凉凉的感觉没有了,让他再度烦躁起来,一只手胡乱在床上摸着,逮住了齐誉的手就往脸上贴。可是,男人的粗糙大掌怎好跟女人的柔软小手相比刚贴上,沈逸珲就嫌弃地放了开来:“不是这个”

齐誉抿嘴好笑,都烧成这样子了,还能分出个差别来。他的手在沈逸珲眼前晃了下:“你是真醒着还是假睡着”

沈逸珲只觉原本软软好听的声音变成了粗噶低沉的声音,好似淙淙溪水声中传来一声熊声,眼一睁,他迷蒙的眼有着如云出山时的薄薄雾气,眼前没有娇小玲珑的她坐在床头焦急看着他啊

他的眼随即露出失望,清了清嗓子道:“她呢没有来,还是不知道我”他想了想,闭了嘴,拧眉闭上眼忍住脑袋里的胀痛。还是不要问了,问了只怕会更失望吧。刚刚听到的声音一定只是他的幻觉,她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生病了,就像以前他胃病复发一样,她没有去看他一眼。

齐誉看着他眼底的失望,眼角斜了下门口,告诉他还是不告诉说了,只怕他又是空欢喜一场,夏瑾对他没有那份心思,何必再给他希望,可是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又于心不忍。

“她来过了,是她第一个发现你的,不过刚刚出去找安泽。”齐誉还是说了实话。

这下,沈逸珲难看的脸色才显出一点高兴的样子,心里有只小鸟在跳跃,她还是在乎他的,不然不会是第一个。

“我难受,给我水”烧了大半夜,此时他的唇瓣干裂,嘴唇的皮都翘了起来,喉咙又干又疼。

齐誉拍拍手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初晨的阳光,落在齐誉脸上一片阴影。他凝峻的脸色让沈逸珲稍稍雀跃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来,好像知道齐誉会说什么,他伸手摆了一个阻止他说下去的手势。

“齐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做不到,所以你不要再劝我了。”

“是么”齐誉冷声道,“那么如果她知道你这种幼稚的举动,你认为她会怎么想同情你还是远离你不过不管哪种,她都不会爱上你。逸珲,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该让你的爱成为你们之间的困扰,就那么做她的朋友,守护在她身边不行吗”

沈逸珲眼色墨黑一片,如果不爱她,不能将她唤回自己的身边,只能远远看着她,看着她对另一个人笑,那么他的余生要怎么过那种痛太难忍了,他忍受不了。那将近两年的没有她的生活,将他快要逼到绝境。

“我”他张了下嘴刚要说话,莫安泽跟何雨白在门口出现,他目光闪烁了下,还想要看那两个人之后会出现的那个娇小身影,可是没有,她没有进来。他的目光随即暗沉了下去,她又开始躲他了

“怎么就发烧了,昨天还好好的。沈逸珲同志,你是有多脆弱,就不能安分一点儿”莫安泽嘀嘀咕咕,又是量体温,又是观察他的咽喉,东摸摸,西戳戳,好一阵忙乎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下来总结,“先看看能不能降吓体温,不能的话,只能送医院了。”

这厮摆明了饱汉不知饿汉饥的痛苦,完全不能联想到沈逸珲为何会这样,依然是一副医生有病就给治的样儿。

何雨白倒是注意到了沈逸珲眼角不住地往门口瞟,那眼神看得几乎是望眼欲穿的愁苦样儿。她狠狠瞪了莫安泽一眼,酷酷道:“你有完没完,夏瑾还等着你一起出去办事,他就交给我好了。”

莫安泽瘪了瘪嘴,想着昨晚怎么着也是他翻身做主了,怎么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这小妮子依然一副吃完就该干嘛就干嘛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善啊。不过有进步的是,这次他耍花招将她按压在身下,没在最后关头给她推开他的机会,那大半宿的畅快,不知道小安泽有没有跟小小白相遇,然后诞生出泽白或者白泽来

莫安泽已经又在浮想联翩,想着这些个日子,怎么着也会有个小孩横空出世了,那样也不至于落后太多,更紧要的是,那些围在何雨白身边的男医生女护士看着她的肚子就该靠边站,他再也不用担心媳妇会被人拐跑了

别看何雨白冷漠,但是她那身架子,尤其是她那飞机场身材,倒是很受女性欢迎,换言之,她的中性美很有特色,男女通吃的类型,让他饱受威胁。

何雨白一看莫安泽又是一副精虫上脑的yin荡模样,眼中闪过不耻:“还不快走”

“走,马上就走,我好哥们儿就交给你了啊。”他不怕死地当着其他几个人的面再抱了下何雨白,换来她一肘子顶在他小腹上。

“不许吃药。”莫安泽在松开她之前不忘叮嘱她。昨晚是何雨白意料之外发生的事情,他们什么措施都没有做,就怕她又使坏。

何雨白倒是想,但是她并没有带那种药过来,况且,她也不吃那种药,伤身。有没有看天意吧

等人一个个散尽,何雨白才正经坐在沈逸珲对面,跟他替换毛巾,给他喂水吃药。

“你别等她了,在她出来找我们的时候,她就没打算再踏进来。”何雨白说话一如既往的冷淡,说着事实。“沈逸珲,你一定是跟她说了什么吧不然,她不会那么为难,连进来看看都不敢。”她露出同情的表情。

男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后悔,莫安泽是这样,眼前这个男人也是这样。

人与人之间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有谁不珍惜谁。一个转身就是两个世界。

夏瑾离了沈逸珲,生活也许会苦,可是她不会说离了沈逸珲会活不下去,相反,她自己过得很好。反观沈逸珲,他曾经的不珍惜,使他走不进她的世界,够他后悔一辈子了。可后悔又如何与其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何不换种方式来爱

沈逸珲垂了眼眸,在昏睡中,他模糊记得自己曾抓着她的手,他说过什么

“夏瑾她当时的表情是怎样”他的心猛地一沉,脑海浮起齐誉警告他的话。他们回再次回到离婚时那个冻点

“唔,也没怎么样。”何雨白不想刺激他,万一说重了,就怕这个男人受不住,自己跑出去。“可能她觉得尴尬吧。不过,我劝你还是别逼得她太紧了,免得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

连何雨白都这么说,沈逸珲的心往下沉得更深,是他逼得太紧了吗他开始坐不住了,掀了被子要起来。

“夏瑾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跟她说清楚。”他起身太猛,一下子头晕目眩,稍作适应就要穿衣。

何雨白按住了他:“就你这个样子,能去哪里万一晕倒在路边怎么办夏瑾现在还住在这儿,等晚上她回来说清楚不就好了。”

“砰”一下,门被踢开,打断里面两人的推搡。

“沈逸珲,你真卑鄙,以为我大哥不在,你就可以趁虚而入吗你就是作死了也没人心疼”

两人一愣看向那个挺着肚子,威风凛凛的女人。齐誉在劝过沈逸珲之后就去上班了,叶蔚蓝大着肚子不方便在外面跑,便留下来在这安胎,修身养性,顺便监视。她只是怀孕慢了思维,不代表她迟钝,将前因后果联想起来,很容易知道沈逸珲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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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卖逗你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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