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人敢往下想,所有人都围绕着肖烬严疯狂的忙碌着,而肖烬严,除了住院外,每日该做的工作一份不落,孟传新将各种皇刹的商业机密文件直接递到医院,交给肖烬严亲自裁决。
肖烬严本人并没有感觉到身体衰竭,所以对那些医疗小组的话不以为意,但为不让手下担心,这才勉强留院,等自己体内药物含量多少查清后再离开。
肖烬严愿意住院,其实也是因为叶幕也住在这里。
当然,肖烬严本人不愿意承认自己还对叶幕有多少留恋。
肖烬严与叶幕最后一次见面就是那次在叶幕的病房里,时隔三天,肖烬严再次来到了叶幕病房前,因为,他想再来羞辱叶幕。
更或者,想羞辱叶幕只是肖烬严为自己找一个见叶幕的理由。
透过门上的玻璃望去时,肖烬严才发现里面已经换了人,当问及护士时,护士告诉肖烬严,叶幕在三天前就搬走了。
就是在肖烬严要叶幕滚出医院的那个下午
若不是护士告诉肖烬严叶幕离开的时间,肖烬严甚至忘了,是他自己亲自把叶幕赶出医院
回到自己的病房后,肖烬严和往常一样继续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公务,面无表情的面容令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和叶幕离婚后,肖烬严恍如变了个样子,没人见他笑过,处理起各种事,更加果断狠绝,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而他给自己施加的工作量惊人,即便是在医院,他也没日没夜的对着电脑,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不仅皇刹,甚至将东南亚的各种事情都处理的无懈可击,即便他立刻死去,他的江山也不会在顷刻间瓦解。
“结果已经出来了!”洗威强激动的甚至忘记敲门,直接推门进入肖烬严的病房,气喘吁吁却满脸狂喜道:“烬哥你体内的毒素不足以致命。”
肖烬严脸色阴冷,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抬起头面无表情道:“说的具体点!”
“好!”洗威强点点头,拍着胸口,气息逐渐平静下来后,笑着陈述道:“程哥说打电话告诉烬哥,我非要跑来亲口把这个好消息告诉”
“重点!”肖烬严声音更加阴冷。
洗威强立刻收起笑脸,认真道:“因为那药本身就很特殊,服用剂量如果不足以致死的话,现在医疗技术根本无法从血液里检测出,他们说并没有烬哥血液里检查到任何那药的成份,所以现在可以确定,那小子给烬哥下的量并不足以伤害烬哥,当初幸亏及时发现,要不然还真....”
“我知道了。”肖烬严打断洗威强,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冷冷道,“你先出去吧,顺便把这消息在东南亚散播开来,这样伏伦之前称我快死的谣论也就不攻自破了。”
“是。”
洗威强离开后,肖烬严便疲惫的倚在了床头,闭着眼睛,神色复杂!
他不会死,那个男人费尽心机,最后却还是没能报仇成功!
肖烬严自嘲似的冷笑一声,像是在讽刺自己现在还会想起叶幕!那个叛徒!骗子!自己和他,早已无瓜葛了
肖烬严迅速出院,重新开始之前的生活作风。
之前,是指在认识叶幕以前!
这才是真正的肖烬严,冷厉狠伐,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他都是任何人都不可违背抗逆的存在!他虚伪阴狠的活着,白天夜晚,纸醉金迷!算计!阴谋!他的世界,无坚不摧!无往不利!他的生活,却如冰一样寒冷!
没有人敢提肖烬严那段破裂的婚姻,更没有人敢议论在肖烬严婚姻里出现过的那个男人,所有一切都好像没有存在过。那个名字,彻底成了肖烬严的禁忌,不仅肖烬严的手下,各大媒体,对肖烬严离婚这件事也不敢有任何报道。
在各大商政名流盛宴上,肖烬严搂着他以前的舞伴林柔茵出现在闪光灯前,于是关于他和林柔茵的绯闻再次出现在各大新闻娱乐的头条中,肖烬严没有像以前那样刻意封杀媒体的各类八卦报道!他已经懒的去管理这些!
离婚后,肖烬严很少再会回到自己的那栋海边别墅,对于他来说,那里不算是家,只是他随时可以落脚的一个驻足点,就像是每一个酒店的套房一样,没有真正的家,更或者,只要他肖烬严愿意,任何一间酒店的总统套房都可以成为他名义上的家。
这晚,肖烬严应酬时喝的有些高,感觉微微发晕,便命令孟传新将自己递回海边别墅。
车上,肖烬严倚在车座上,侧着头,面色阴沉的望着车外,酒精的影响,使得肖烬严眼里少了一份阴狠,多了几分惆怅。
“他现在怎么样了?”
车行驶到一半,肖烬严突然开口,视线依旧淡淡的落在车窗外,声音有些飘渺,像是随口问问。
孟传新很清楚肖烬严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于是如实答道:“没有烬哥的命令,手下的人并没有刻意去调查,所以不太清楚。”
肖烬严闭上眼睛,抬手捏了捏眉心,没有再说话。
回到别墅,肖烬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上了楼,洗完澡后立刻上了床,明明身心俱惫,却毫无睡意,对着电脑上了会儿网,肖烬严才缓缓躺上。
寂静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肖烬严拉着被子盖在身上,侧躺着,睁着眼睛呆滞的望着自己身旁那个空落落的枕头,许久缓缓的伸出手,在旁边空无一人的床单上抚摸着,诡异的动作,仿佛他身边正躺着另一个人。
肖烬严轻轻挪了挪身体,将侧脸贴在那个枕头上,闭着眼睛,像是吮吸什么,嘴角慢慢流露出一丝舒心的笑,像是觉得不够,肖烬严将枕头直接圈在怀里,手指在枕面上轻轻滑动,时不时的低下头亲吻着怀里的枕头,就这样,空寂的心仿佛得到了一丝安慰,肖烬严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缓缓的进入了梦乡,就像个神经病人!
------------白色病床上,叶幕安静的躺着,鼻下连接着呼吸设备的管子,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如纸,他吃力的半睁着双眼,望着高挂在床头墙上的那台电视,电视上,肖烬严搂着美丽妖艳的林柔茵,面带漠然的客笑,步伐沉稳的行走在一派奢靡璀璨的名流商会盛宴上,看上去依旧那么无懈可击,仿佛天神一般冷毅耀眼。
叶幕就这样看着,面部肌肉如同瘫痪了一样,没有任何表情,明亮的双眸早已黯淡灰败,清瘦的身体像个破布娃娃,被插上了各种医疗设备,整间病房除了电视声,只有旁边的心电图苟延残喘般滴响着。
自从叶幕转移医院后,身体衰竭的速度一天天的在加快,面对濒临死亡的叶幕,医院里的医生却无从下手,他们用尽办法,最后连叶幕身体衰竭的原因都未有查出。
叶晨俊为了叶幕,联系了国外各大知名医院的顶级医师,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请到x市,可是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医生劝叶晨俊为叶幕准备后事时,叶晨俊痛苦的几乎落泪。
叶晨俊一进病房,便立刻关掉电视,他知道叶幕还深爱着肖烬严,看到这样的新闻,无疑会让叶幕难过。
“这么晚了,怎么还看电视。”叶晨俊走到叶幕床边,伸手抚摸着叶幕的头发,温柔的笑道,“要多多休息,这样才对恢复有帮助。”
“晨哥....”叶幕吃力的张着嘴,发出的声音却很细小。“对不起....最后....成你...负担了....”
“胡说!”叶晨俊立刻严声道:“什么负担不负担!你是我叶晨俊这辈子最...亲的人。等小泉你恢复了,还得继续到公司上班,到时候依旧是y的精英”
叶幕露出笑脸,吃力道:“晨哥,谢谢你....”
叶晨俊和叶幕聊了很久,最后叶晨俊打算离开时,突然神情复杂的问了叶幕一句,“小泉,你想见肖烬严吗?如果你想,晨哥这就帮你联系他。你和他毕竟有过婚姻,他如果知道你现在这样,不可能无动于衷。”
叶幕苦笑着,虚弱的开口道:“算了晨哥,他现在很恨我.....就这样..很好了....”
叶晨俊只觉得心里难受,他望着憔悴的叶幕,眼眶发热,并不是他想现在离开,而是他不想让叶幕看到自己伤心落泪的模样。
“小泉你先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晨哥。”叶幕突然虚弱的叫了一声,抿着唇,许久才缓缓道:“如果我死了..不要告诉他....无论他再怎么恨我...他都会难过...我...不想他再为我痛苦...”
叶晨俊离开病房的时候,泪水终于积满了眼眶,他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善良美好,笑起来无比纯净的男人很快就将离去。
各种医疗设备其实对叶幕起不了丁点作用,所以叶幕不打算再让叶幕继续住院下去,他不希望叶幕最后一刻,是在满是消毒水气息和疾病死亡的医院度过。
叶晨俊为接叶幕离开医院,一大清早便赶来医院。
“小泉,晨哥今天接你回去疗养。”叶晨俊笑着推门进去,先到窗边拉开窗帘。
一缕缕清晨的阳光洒在了叶幕毫无血丝的脸上,叶晨俊来到叶幕床头,温柔的轻声道:“小泉,咱们该回家了。”
沉静的空气,死一样的安静,叶晨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迅速伸手推推叶幕,脸色吓白的喊道,“小泉,醒醒!你别吓晨哥!!小泉!!”
叶幕双目紧闭,无声无息,安静的像个熟睡中的孩子。
叶晨俊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上下像正被尖锐的细针猛扎着一样,他颤抖的抬头望着床边的心电图,屏幕上,已呈现一条直线。
“医生!!医生!!”叶晨俊对着门口大声喊了起来,很快便几名医生和护士跑了进来。
一名医生快速来到叶幕床头,用手撑开叶幕的眼帘,用小灯筒照着,已然发现,叶幕的瞳孔已经涣散...医生抬起头,朝着叶晨俊惋惜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叶总,还请您节哀...”
叶晨俊站在原地,他难以置信的望着那名医生,只觉得耳边嗡鸣,身体仿佛浸在极度寒冷的冰水中,令他感觉不到丁点温度....
☆、第三十七章 真相背后的真相
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令肖烬严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梦里的那份寒冷令他心跳加速,肖烬严有些郁躁的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坐在了床上。
此刻只是凌晨五点多,天还未亮透,肖烬严已无睡意,打开台灯,倚在床头,点燃一根烟含在嘴里,吐着袅袅烟雾,躁乱的心终于一点点的平静下来。
抽着烟,肖烬严视线无意中落在了身旁的那个枕头上,被他抱了几夜,想到这,肖烬严似乎感觉有些恶寒,蹙着眉,抬手一扫,枕头飞在了地上。
几根烟抽完,肖烬严依旧像部机器一样倚在床上,目光阴沉的望着前方,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在想什么。
很多个早上都是这样,肖烬严醒来之后便倚在床上抽烟,一个人,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表情也没有,就这样让时间一点点的流淌着,如同在等死一样。
或许在肖烬严心里,他自己就是个死人,荣华权力于一身,却活的如同行尸走肉,在无边冰冷的阴暗中,不生不死的活着。
因为叶幕,肖烬严触及了温暖,知晓了幸福,情感上的丰腴将他感觉到自己的生活豁然明朗,正是因为知道这一切有多美好,当黑暗来临时,那种刺骨的冰冷寂寞才更加强烈。
肖烬严不断告诉自己,在这世上,有比叶幕更为优秀的男人,他权高势大,想得到什么人都可以。
的确,这世上有太多比叶幕优秀的男人,叶幕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生的平凡,过的简单,他的存在即便逝去,也该是微不足道。
可是,肖烬严忘不了!!
他可以在一天两天里维持对叶幕的恨,可以在七天八天里理性的告诉自己,那个男人不值得,他更能在十天半月里克制自己不去找他。
可是他一天都无法控制让自己的大脑里没有他!时间越久,这种思念越汹涌!
-----------一盒烟抽了一半,孟传新突然打来电话,告诉肖烬严,叶泉逃跑了,叶泉知道肖烬严不可能对自己一直温柔,担心肖烬严会突然因为以前的事情报复自己,偷偷拿着从肖烬严那里得到的钱,躲避肖烬严的眼线,逃离x市,只是途中被发现,逃命过程中,情急之下跳进江中。
知道叶泉会游泳,肖烬严的手下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开着气艇在江面搜寻了很久,但并未寻见人影。
“不用继续找,既然他跳下江前中了一枪,估计也活不了了,随他去吧。”
“是。”
挂断电话,肖烬严起身去浴室冲了凉水澡,只为让自己清醒一下,每天早上都是这样,冰冷的水浸入肌肤,刺激着大脑迅速恢复理智,清空杂念,压制住那股懦弱的冲动,漠然的面对一切。
肖烬严面无表情的用着早餐,喝一口汤后,动作突然定住,似乎有些吃惊,随之放下碗,神色复杂的望着碗里的汤。
这味道很熟悉,好像
“把做早餐的厨师给我叫来!”肖烬严突然转头,对着旁边的佣人冷冷命令道。
旁边的佣人连忙应一声是,快步离开,很快便叫进来一个四十多岁,身着厨师白服的男人。
“肖总,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厨师微弯着腰,恭敬胆怯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这汤是你做的?”肖烬严指着眼前那碗汤,目光阴翳的望着厨师。
“是是。”厨师擦了擦额间的汗,连忙答道。
“是你自己学的?还是别人教你的?”肖烬严视线更加阴冷,“我要听实话!”
厨师看起来更加慌张,视线胡飘,支支吾吾的不敢作答,似乎很害怕。
“是叶幕以前教你的?”肖烬严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森冷恐怖,“他做的每一道汤味道我都记得,你不用否认!”
厨师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吓白,“肖总饶命啊。”
别墅里的佣人很清楚,和叶幕有关的一切都是雷区,更是肖烬严的禁忌,有人敢让肖烬严想起什么不该想的,简直就是找死。
“因为叶先生曾告诉我,肖总您经常应酬喝酒,胃不是很好,这种汤可以起到滋养作用,我见您昨晚喝了不少酒回来,所以今早才““你起来吧。”肖烬严声音轻缓了不少,他再怎么残暴,也不会降罪于那些为自己着想的人。
望着眼前的那碗汤,肖烬严的思绪逐渐回转到以前,那个时候,自己每天都会喝着叶幕亲手烧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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