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讲。”应非池问通明鉴,“我要怎么驾驭我的武器明月铛飞起来呢?”
【很简单啊。】通明鉴说,【御剑其实就是借助剑气而飞,驾驭铃铛也是如此。将你的灵气从缝隙打入铃铛内部,灵气就会带动铃铛内的铃珠转动,发出声波,声波就会把铃铛托着飞起来了。】
“这么简单?”应非池担心,“那我飞的时候铃铛不是非常响?”都不用鸣笛了一路叫嚣着往前冲,就算是子啊修真世界,这也夸张了,何况这还是科技社会,这不等于是对国安局说来呀来呀我是反科学快来抓我呀!
【担心什么?】通明鉴说,【灵气搅动的铃珠发出的声波是不会被发现的。】
哦,那就行了。应非池拎起明月铛摇了摇,望了一眼周满,心里有些紧张。周满摸摸他的头,说道:“别怕,摔下来我接住你。”
现在是练飞行的最好时机,因为涨水的缘故,小学几乎被前后两条河隔绝了,不会有人来。因为大雨,村民不会出门,可以在天空自由地飞行。
应非池给自己做了个避水符,站在院子里深吸了口气,抬手打出一缕灵气进明月铛里。明月铛轻轻地震动了一下,慢慢地飘了起来,如充气的气球一样瞬间变成直径一米的大物。
【你看,你的灵气包围着铃珠,明月铛任你做主人了。】通明鉴说,【此后别的灵气都不能驱使它,现在你可以坐到它的上面了。】
应非池跳上铃铛的背面,望着前面悬浮的通明鉴,神色有些紧张。
【别紧张,我是超级gps+pad,给你最准确的仙器驾驶指导。】通明鉴飘过一串弹幕,【别紧张,试着用自己的灵气与明月铛内部的那缕灵气沟通,指引它做你想做的事。】
应非池按照通明鉴的指导凝出一缕灵气,灵气的一端缭绕在他身上,另一端则探1入明月铛内部,与包裹着铃珠的灵气交流试探着。两缕灵气如嬉戏的两个孩子一样轻盈可爱,应非池在心里说,飞起来,慢慢地飞起来。自己的灵气就碰了碰铃珠的灵气,明月铛轻轻地颤了一下,缓缓地飞了起来。
应非池心中一紧,明月铛表面光滑平润,没有可以抓手的地方,应非池只好抓住自己膝盖上的裤子。看着地面的周满越来越小,应非池心中越来越怕。
好了好了,不要再往上了!
明月铛停住了,保持在距离地面三四十米的高度上。
幸亏我没有恐高症,话说修真者要是有恐高症怎么办啊?应非池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开始慢慢地控制明月铛行动,前进、后退、暂停,起飞、降落、转弯,加速、减速、冲刺。一个白天的时间应非池已经能将明月铛控制自如,毕竟是靠意念控制的,不存在操作问题。
“明天练习,我能搭你吗?”应非池问周满,“你要抱着我。”
这到底是假公济私地逼他吃他的豆腐嘛?周满失笑,却也点头说:“好啊。”他也不想小道士的铃铛上第一次坐的是别人。
但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
“阿满!阿满!”半夜的时候,学校的门忽然被拍响了。“周满!”
“嫩子叻?”两人同时惊醒,周满拍拍应非池的头,低声道:“我去看看,你继续睡。”
周满上衣都没穿撑着伞急匆匆地走出来开门,见门外是吴东,愣了一下:“老土,嫩子叻?”
年轻的男人没有撑伞,浑身都淋湿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绝望:“阿满,我老婆难产,嫩子搞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要被发现了~
因为过节要走亲戚,所以这几天虽然放假但过的好忙,以及因为明天瑟瑟我要回工作单位,更新可能推迟到晚上八点到九点,我会在火车上努力码字的!拼三千的全勤!
第59章
【59】
老土其实姓赵,是随他母亲姓并且是他母亲跟前夫生的孩子,一直对继父的家人疏离,希望出人头地。前几年去越州打工,带回来了一个年轻的妹崽小海。小海不嫌弃老土家穷,也不嫌弃灌江村偏僻,就这么住下来了,不久就跟老土有了孩子。但是因为小孩还未满二十岁,不能领取结婚证,更不能为孩子办理准生证,所以一直没到医院做产检。
应非池记得自己见过两三次小海,她长得不漂亮,但人有一种强势的感觉,很有主见的样子。见到的地点通常是茶山坪下面的河边,小海在河边洗床单被套,应非池看着她六个月大的肚子表示心惊胆战,十分怕她出意外。
“章婆讲……娃仔的位置不对……”老土的声音嘶哑,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气都喘不匀,着急得恨不能把天捅一个窟窿,让天上的水赶快漏干,赶快停雨,救救他的妻儿。“痛了半夜了,气都快没有了……”
“莫急。”周满拍拍老土的肩膀,回过头。
应非池穿好衣服出来,手上拿着赤霄剑跟明月铛,与他并肩站着,小声说:“我都听见了,人命关天,还是两条命。”
周满点头,对老土说:“我们先克你屋头看看。”
说完对应非池使了个眼神,应非池将明月铛一抛,打出一缕灵气,明月铛迅速地变大,悬浮在地面三十厘米高的地方。应非池轻轻一跳坐到一个铃铛上,周满将目瞪口呆的老土一扯,坐到另一个铃铛上。
“老土,抓稳我。”周满说,“非池,走吧。”
应非池点点头,用自己的灵气操控明月铛的行动,铃铛迅速地升高,嗖的一下往前飞,眨眼之间就到了老土家所在的茶山坪。
“你老婆咧?”周满将老土扯下铃铛,冷静地问道。
“周满,你……”老土满脸的不可置信,站在地上腿肚子一打哆嗦,直接就软了瘫在地上。
“……”周满不理他,直接走进堂屋去。堂屋里头点着一盏煤油灯,厨房里灶火烧得旺旺的,正在烧着热水。老土继父也就是江家的亲戚全都集中在堂屋里,全都沉默着,女人们甚至在抹眼泪。里头的卧房里也亮着几盏煤油灯,周满走进去,只见孕妇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已经陷入了昏迷,床单上传出阵阵血腥气息。
“哎!”老土的母亲老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有男人进到孕妇的房间里了,赶紧冲进来拦住。“出克出克!你嫩子进来的?快点出克!”
周满走到堂屋,环视了一周愁云满布的亲属,开口说道:“我有办法送小海克医院。”
话音一出,所有人都抬起头来望着他,眼中露出又惊喜又不可置信的神色。老土的继父老安颤抖地问:“你真的有办法?嫩子送?”
“用法术送。”周满说,“但是我用得还不熟练,讲没好就回从天高头跌下克,到时候小海也会死。更子留在屋头也是死,用法术送出外头也可能会死,只能没送出克是必死无疑,送出克是九死一生。嫩子选,你们自己想好了再决定。”
“我们……”老安和老玉对望一眼,一时之间都能不敢决定,只能望着老土。
老土斗着脚走了进来,看着周满的目光像是在看怪物,脸上犹豫了很久。但九死之中有一生还是刺激了他的渴望,那是他的妻子跟孩子。老土咬了咬牙,对周满跪了下去:“周满,求你救我老婆和我崽!”
“起来嘛。”周满伸手将老土扶起,轻飘飘的动作,但里头的力道却让老土无法抗拒。周满扫了一眼堂屋,说道:“既然更子,那就准备一张床板绑在铃铛高头,一定要确定绑稳,然后把小海抬到床板上,老土、老安叔、老玉婶跟我走。”
铃铛?众人正想问,应非池便立刻将明月铛召出,迅速变大悬浮在屋外头。
“这个……”满屋子的人都呆住了。
“你们还昂(傻)在那凯久点嘛,小海人都冷了!”周满沉声喝道,“有司马事情等回来的时候再讲,快点找床板绑起来!”
江家人如梦初醒,也顾不得吃惊,先拆了一张床的床板,再用麻绳将床板绑在一个铃铛上。应非池将铃铛变得非常大,一个铃铛就能扛住一张床。绑完之后,老土又再三试过稳固与否,这才又和几个人一起小心地将小海抬到铃铛上。
等妻子温温地躺在床板上时,老土才发现,虽然外面下着大雨,但他们绑床板又抬人,竟然一点没有被大雨淋到,身上还是干燥的。江家人心中又是担心又有些放心,对他们来说,会法术真的是传说中的事,但偏僻山村的村民,却又比受过各种教育的市民更容易接受神鬼之说。
不管怎样,救人最重要,一切等救人回来再说。周满与应非池跳上空余的铃铛,周满抱着应非池,转头对江家人说:“抓好,别让小海掉下去。”
江家人一齐抓住床板的边沿,白着脸点点头。应非池道:“走了!”明月铛轻轻地一颤,平稳地飞到了空中,然后缓缓加速,在午夜的大雨里往镇上飞去。
在周满跟江家人说话的时候,应非池已经迅速地刻好了几个符咒,一个是保持平稳将床板以及床板上的众人固定住的,一个是阻挡雨水以及风速的,还有一个则是辨别方位的。黑夜中应非池跟周满都不敢用照明符,怕被人看到,只能驾驭着明月铛飞到高空,用最快的速度往镇上飞去。
只要一个不小心,不仅救不了人,就算是周满跟应非池都有可能掉下明月铛,摔得粉身碎骨。应非池的手轻轻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夜风的冷还是因为未知的害怕。周满伸手环住了他,将他紧紧地安全地抱在他温暖的怀里,用他的体温告诉应非池:别怕,一切都会顺利的。
二十分钟后,明月铛抵达了镇卫生院附近,缓缓降落在漆黑的路边。
“我们不能直接听在卫生院前面,你们要把人抬过去。”周满首先跳下明月铛,手中赤霄剑一挥就将绑住床单的麻绳斩断了。明月铛恢复成拇指大小,飞向应非池的腰带稳稳地挂着,应非池拿出从家里带来的伞撑在小海上边,然后迅速地将所有符咒撤去。
“快走!小海顶没得叻!”周满大声说。
老土跟老安如梦初醒,应非池将雨伞塞到老玉的手里,与周满等人一人一个角抬起床板快速往卫生院走。
“嫩子叻?”急诊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下了一大跳,护士问完又将病床推了出来。
“半夜难产。”周满让大家一起小心地将床板放下,老土将小海抱上病床。值班医生迅速地查看,护士打电话让妇产科的医生赶紧赶过来。
“好了好了,郭医生正在赶过来,病人家属不要惊惶,先过来填资料缴费!”一个护士拦住追赶病床的江家人,大声地说道。
“缴、缴费?”老土脑袋一片空白,心里就像是给刀劈了一样难过,直接就给护士跪下了。“我……我没记得带钱,你们先救我老婆得咩?我一定会还钱的!真的会的!求你们先救她!”
“哎!”护士一下子也吓住了,赶紧扯他:“你先起来,这种事没是我可以做决定的,你莫跪我啊!你起来!”
“老土!”周满将男人从地上扯起来,沉声说:“莫动不动就跪,我带钱了,先帮你出,你在急诊室外面等。”
“啊?”老土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一系列的担心害怕跟各种变故几乎将这个年轻而骄傲的男人击垮,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被应非池抚着站起来,与父母一起等在急诊室外头。
周满知道,村里人极少有到医院住院或者急诊的机会,对于这个年代的农民来说,到医院就等于生命垂危,接下来大概就是办丧事了,所以他们对医院天生有一股恐惧。而因为机会少,到医院了要做什么他们完全不知道,六神无主之下会耽误很多事情。
周满将家里存着的现金拿出来,帮老土交了钱填了资料,再过来的时候发现急诊室只有一个应非池了。
“妇科医生来了,说要剖腹产,他们都去手术室外面等着了。”应非池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死意,可能是因为这地方积攒了太多怨灵与不甘。应非池不由得握住了周满的手,想寻求保护,而刚接触到就被周满反握住,周满宽大而厚实的手掌完整地包裹着。
“我们走吧。”周满说。
两人一起走到手术室外,老土已经完全呆住了,一双眼睛只知道盯着手术室,老玉坐在长椅上不断地低泣,只有老安总算安定了下来,小声说:“阿满,辛苦你了,一起几多钱?”
“钱没要紧,回克我把发票给你再讲。”周满说,“小海嫩子叻?”
“医生讲胎位没正,好像是长反了,脚在底下,现在要剖小海的肚子。”老安一脸的惊惧,“周满,你讲小海会没会死啊?”现在周满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感觉无论什么事,只要周满保证过,就一定不会出问题。
“没懂,但是大多数情况下都没有事的。”周满拍了拍老安的肩膀,安慰道。
“哗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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