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他那个样子,他那个样子……”
罗锐又气又恨,转头怒瞪了黎敏一回。正在淘米的黎敏赶紧讨好地一笑,罗锐登时又怒了:“就是这样的笑!你对我狗腿就算了,那个破教练算个什么?你居然敢对他笑?居然敢讨好他?我在那边被教练骂,你在这头跟那男狐狸精有说有笑还敢撒娇?”
“我我我……”黎敏赶紧插电,然后过来抓罗锐的手,“阿锐你听我说……”
“滚!”罗锐怒,怒了之后看见黎敏愣在那里,又骂道:“手!”
“哦哦!”黎敏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围着罗锐左右看了一圈,拉着罗锐的手讨好地说:“哎呀,不气了嘛,我没有对他撒娇,你相信我啊。”
罗锐不信,使劲瞪他,黎敏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拉着手就是不放。应非池在旁边看着,笑得滚在沙发上:“敏哥,你这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哈哈哈哈!”
“他媳妇?”罗锐砰的一下调转枪头,火力对准应非池。“他算个驷马媳妇?我才是受苦的小媳妇!痛的是我!爽的是他!他……”
罗锐猛地住口,咬着嘴唇站在那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忽然一把推开黎敏转身就走。
“站住。”大家长周满看够了闹剧,淡淡地开口了。
罗锐对这个表哥还是有些怕的,所以他顿了一下脚步。但是这时候实在是有些……有些没脸见人,罗锐只是顿了一顿,继续往前走。结果刚打开门就听周满说:“你刚刚那些话什么意思?你跟黎敏做了?”
嘭――罗锐与黎敏两个人同时脸色爆红,罗锐僵在房门口被施了定身法,黎敏望望罗锐又看看周满,这两人一个处在爆发边缘,不是恼羞成怒就是恼羞成杀人犯,另一个则冷静从容,一副家门不幸的样子。
客厅静了好一会儿,终于,应非池反应过了:“周、周满,做了的意思是……敏哥……跟锐哥……那个,睡了?上床了?发生关系了?”
罗锐脸上的红色一层层地深染,最后转身怒瞪应非池:“你就不能说得委婉一点吗?你跟周满没睡过啊?这么吃惊干什么?哪个男人没有需要啊?”
“我……”应非池被他吓得缩了缩脖子。
黎敏泪汪汪的,一副你欺骗我你这个陈世美你这个西门庆的表情:“阿锐,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解决小唧唧站立问题?”
“当然不是!”罗锐急忙应道,然后立刻察觉不对,对黎敏狠狠地喝道:“你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揍死你!”
“罗锐,冷静。”周满最淡定,先解释,再发家长威严。“我跟非池确实是恋人关系,但非池未成年,所以我们虽然睡在一起,但什么事都没做。倒是你。”他望了一眼罗锐,目光里的警告意味十足:“你对黎敏做了什么?我警告你,黎敏是我的好兄弟,比亲兄弟还亲,你要是敢对黎敏重蹈覆辙……哼!”周满冷笑了一下:“周满已经不是当年的周满了,你的母亲也救不了你!”
罗锐闻言脸色瞬间煞白,紧紧地盯着周满,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那个……等等?”黎敏小心翼翼地说,“阿满,你别生气,我跟阿锐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是自愿的,而且是我主动的,受苦的是阿锐。阿满,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要这样说阿锐,阿锐虽然脾气犟,但他也是很容易受伤的。”
“误会?周满什么都没有误会!”罗锐忽然冷笑说,“周满是担心你,因为在他心里,我始终是个喜欢引诱别人,然后害得别人身败名裂,毁了别人一辈子前途的人!我要下地狱的!”
“阿锐,你胡说什么!”黎敏吓了一大跳。
“我胡说?”罗锐继续冷笑,“黎敏,你对身边的人还真是头脑简单,你就没想过吗?凭周满的天分,为什么连高中都考不上,最后去了一个中专?他自认为是个宽厚的人,为什么始终对我刻薄?”
“因为……”黎敏冥思苦想,“你们个性不合?”
“呵!”罗锐冷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谁,可能是他自己,可能是周满,可能是黎敏。而不管他说什么,周满都只是淡淡地安静地坐着,什么也没说。
“是不是……”应非池忽然出声说,“跟锐哥从前喜欢周满这件事有关?”
黎敏瞬间就呆住了:“阿锐……喜欢阿满?”
这是什么跟什么!关系乱成一团!
“我没有!”罗锐矢口否认,冷冷地说:“当年的一切,只不过是我年幼无知,为了气我妈才做的!”
黎敏摇了摇头,松开了始终握着的罗锐的手,然后开始动手解围裙。
“敏哥等等!”应非池抓住了黎敏动作的手,“敏哥,锐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心里有你,怎么可能与你……与你在一起?他从前确实喜欢过周满,但那时候是那时候,当他开始接受我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对周满的感情了。敏哥,你别激动!”
“应非池,谁要你多嘴?”罗锐喝道,目光却躲避着黎敏的,嘲讽地说:“我骄傲?你问问周满,当年为了气我妈,我对他做了什么?”
应非池跟周满同时不说话,黎敏却轻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罗锐看了他一眼,别过头笑着说:“我买了迷?药把他迷昏了,两个人脱光了躺在床上,故意让我妈抓到我帮他撸。我跟我妈说我是同1性1恋,一辈子不会结婚。我妈认为是他引诱我,所以把我们都关了起来。周满整整半年没去学校,成绩被耽误了,最后只考上了中专。”
“黎敏。”他慢慢地清楚地说,“我就是那个害了你好兄弟一辈子的人,就是这么不知自爱的人,我……”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说不下去了,猛地转身就往门口走。
“等……等等!”黎敏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拦着,“你别激动,我反应慢,你让我消化一下,你……你别走!”
“让开!”罗锐狼狈地低喝道。
黎敏摇了摇头,二话不说抓住他的手就往房间拖:“不准走,你失踪了出事了怎么办?我们……我们之间……总之你冷静一下,我也冷静一下。”他把罗锐往房间里一放,转身就关上了门。他靠在门边的墙上,仰头吸了几口气,闭了闭眼,然后默默地望了周满一眼,转身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周……周满……”应非池忍不住小声地说,“怎么变成这样?他们两个……”
“不会有事的。”周满摸摸他的头,安慰说:“我都不介意,阿敏介意什么?他想一会儿就明白了,你的敏哥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至于罗锐,这件事在他心里堆积很多年了,他一直想跟我谈一次。我是没时间也懒得,趁这次机会一次解决,免得以后他们关系更深的时候说出来,对双方的伤害更大。”
“哦……”应非池似懂非懂,伸手抱住了周满。周满现在的语气如此平淡,就像在说天气一样,但应非池清楚,要不是有上一世四十多年的经历,又经历过生离死别,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周满也无法放下对罗锐的恨。毕竟,十多岁遭遇这种污蔑,一辈子的名声被毁了不说,前途也被毁了,说不恨绝对是假的。如果真的不恨,上一世小学被撤销后周满就会去找罗锐的母亲,要她帮忙找工作,而不是独自去东南方飘荡。
“没事,都过去了。”周满抱着他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守在客厅里,别给罗锐机会跑走。剩下的事,黎敏自己会解决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嫌弃罗锐,作为一个忽然发现自己不是父亲的孩子母亲跟人有染还带着他另嫁(娶?)的少年,他那时候的心理有点那啥。。。
第74章
【74】
学车的事还在继续,吵架归吵架,到了该去驾校的时候,还是去了驾校。应非池跟周满坐在教练车里,小道士担心地伸出个头:“周满,敏哥他们……没事吧?”
周满很有信心地说:“经过昨晚,大概没事了。”
昨晚……应非池不由得红了脸。
那一次莫名引起的吵架和暴露真相把四个人的关系弄得怪怪的,应非池知道罗锐曾经对不起周满,因为周满对他的态度实在有些冷淡,能惹周满生气的人算是很难得了。但就像周满说的,他都原谅了,应非池又怎么好不原谅?不说以后要一起做事,就算是相处的本身,应非池自己也渐渐觉得罗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死要面子而已。要应非池真的跟罗锐决裂,他还是做不到的。
应非池是想了半个晚上就想通了,黎敏却花了整整一天半才把这个事情给消化了。这一天半里周满这个实际受害者悠哉悠哉,负起做饭的责任,把三个纠结万分的人给养好,免得出什么身体上的毛病。为了避免敲门不开这种婆婆妈妈的事,周满还直接用搬运咒将饭菜从窗外弄到他俩房间的桌上,仁至义尽,爱吃不吃,饿晕了还比较好教训。
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黎敏终于红着眼睛走出来了,敲了敲罗锐的房间门说:“罗锐,是我,开门。”
开门的罗锐脸色苍白,什么话也不说。黎敏身子一闪就进了去,砰的又把门给关上了。
“周满……”应非池一脸担心地问,周满却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走吧,给他们一个单独谈话的空间,我们出去散散步。”
散步吗?应非池十分担心他俩会打起来,黎敏虽然平时好相处,怎么都是个男的吧?平时遇到事情撸袖子就上,打架最积极,罗锐又是个嘴巴毒死要面子的,他们谈话,真的能心平气和?
仿佛是为了回答他的疑问,就在应非池跟周满出门的一刹那,房间里传来一声黎敏的低吼:“够了!!!”
应非池被下了一大跳,黎敏平时温和得很,从来没听他用这么生气的语气说过话。应非池不由得握住了周满的手,周满却将他一带,走出了门。
初秋的河边,景色极好。虽然这个时候江水还没有灯光作为装饰,但相对的,没有了光线污染,天空隐隐约约有星星的光亮,秋风拂来,微凉中带着清爽。可惜,这凉风吹不散应非池心里的担忧。
“怎么担心成这样?”走了好几的河堤,周满终于无奈地笑了,“我说过,不会有事的,唉,你既然担心,那我们就回去吧。不过,不管回去听到什么,你可都不能怪我。”
“嗯,那当然啊。”应非池点头,又觉得奇怪,能听到什么还会怪到周满头上?
周满却不说话,只是将人带了回去。进门的时候周满一开门就把应非池拉了进来,随后砰的关上门,二话不说捂着应非池的嘴就往房间里走。也幸亏他手快捂住,不然的话应非池一定会叫出声来。
屋子里回荡着甜腻的声音,还有的撞击声,还有某种不可言说的水声,黎敏的声音重重地喘息着,不时喊一声罗锐的名字。而罗锐的声音……似乎难受得想哭,又似乎快乐得要融化。
这这这……这回轮到应非池的脸爆红了,一颗心砰砰直跳,一个眼神也不敢回头,心里不住地后悔,后悔完了,又恨这九十年代的破房子隔音不好,又怒黎敏他们都不讲究一下,屋子里明明还有两个人他们不知道嘛!最后怒气转移到周满身上,小道士忍不住张嘴就想咬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他明明知道会发生在这种事,居然还带他回来,太……太可恼了!
哪知他被捂着嘴牙齿施展不开,根本就咬不到周满。气昏头的小道士不假思索地伸出舌头,咬不到你,我舔你手心痒死你!
“唔……”只听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周满的气息一下子变了。应非池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就抽了一下,舌头又舔了一回,结果瞬间一样东西就顶在了他身后。应非池还没反应过来说是什么,周满已经捂着他的嘴将他连推带搡地往前弄,二话不说将他推进了房间。
“周……”应非池心跳剧烈得仿佛知道要发生什么,他被周满推得一个踉跄,站稳了在转身时,只见周满目光深深地看着他,然后坚决地将房门关起。门关起的刹那,一道淡淡的灵气亮起,是一道隔音符。
可惜,就算隔音符将声音阻隔,但脑补是止不住的,应非池盯着自己的某处,脸红得就跟煮熟的螃蟹一样。
所以啊,为什么罗锐那么恼黎敏,第二天出门明明就和好了还瞪个不停,绝对是有原因的,因为应非池已经能理解了!不过周满既然说他们没事了,那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学车于是就这么继续下去了,渐渐地,罗锐的怒气从黎敏身上又转到了教练身上,每天噼里啪啦骂个不停。除了周满,其他三人都受足了汽车的脾气之后,终于成功通过了考试,准备等待驾照了。
“终于!”黎敏泪流满面。
“辛苦啦。”李兰微笑着说,为了庆祝,特意给他们做了一大桌好菜。“老刘说车主也等你们等得够久了。”
“他要是不那么多讲究,也不用等待现在了!”黎敏喝着天麻汤,恨恨地抱怨。“害我们受这么多苦!”
……喂,不管人家什么时候卖车给你,你们都要先拿到驾照不是吗?学了法术不代表可以无视这个世界的规矩啊,叫你家老大揍你信不信?
黎敏完全抛弃了这个问题,问应非池:“非池,你想我们要怎么改造车子?”
应非池表示:“还是要看车子怎么样吧。”
车子是好车,是很正的越野,高大而且外形十分霸气。应非池看到车之后就开始围着车子绕圈圈,手中不断地摸着腰上的明月铛。
“怎么样怎么样?”黎敏感兴趣地问,“想到怎么弄了嘛?”
“暂时想不到太多东西。”应非池说,弯腰,手指在车轮上拂过,几个闪光的图案出现又消失。“先在车轮上加上漂浮咒吧,符咒会微微抬起车轮,让车子看起来是走在路上,实际上是符咒托着车子在走。哦,还要把漂浮咒跟车子的操作系统联系起来,不然没法加速减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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