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面容俊俏,身材高挑,美服华冠,一双秋水含情目,流转之间满是风流轻佻之态,一看便知不是正派人士。
果然只听那原先逃走的少年喊道:“三师兄,就是这个死丫头伤了六师弟,又差点伤了我,逼得我不得不请您来替我们报这个仇!”
那被唤作三师兄的男子听了,也不言语,只拿一双俊眼不住地觑着眼前的红衣美人,似笑非笑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陈秋实见这人用着轻佻放`荡的眼神打量着自己,顿时恼怒起来道:“何方妖人,敢这样瞧你姑奶奶,不怕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话音未落,一声娇斥,飞剑已脱手而出,冲向那男子,那男子邪邪一笑,一道翠绿色的光芒顿时从袖中冲去,迎了上去,两道剑光只斗了两个回合,陈秋实的面庞不由发白,神色凝重起来。
不光那男子的飞剑的威力远在她的飞剑之上,就连对方的修为也在她之上,陈秋实不由暗暗焦急起来,突然眼中一亮,似想到了妙计,倏地收回飞剑,身剑合一化作一道光芒直朝崖下飞去,竟是朝傅均和齐漱云所在的地方飞来了。
齐漱云见此,脸色微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从来不爱管闲事,可那陈秋实的行为无疑是想将危险转嫁到他们身上。
傅均忽然一笑道:“她来向咱们求救,咱们救还是不救?”
齐漱云冷冷道:“这位陈什么的姑娘既然来找你了,你该高兴才对,还不上去英雄救美?”
傅均知他是在挖苦自己,故意说道:“你说话怎么酸溜溜的,像是吃醋了一样?”
齐漱云不由冷笑道:“我吃醋?吃什么醋,吃谁的醋,你对那陈姑娘有意思,我可没有。”
没有更好,省得我当恶人来拆散你们,我自己觉得憋屈,你们还要恨我,傅均这么想着,便道:“我也没有,你不必再挖苦我。”
齐漱云只冷冷一笑,不再言语。
下一息,陈秋实便已落在他俩跟前,然而她并不直接开口向两人求救,反而用着责备的语气对他们说道:“都怪你们上次弄断我的飞剑,害得我打不过那个妖人,你们还不替我把那个妖人拦下来!”
傅均暗道这位大小姐端得好大的架子,因此只笑不语。
陈秋实见两人都没动作,憋气不已,跺了一跺脚道:“你们弄断了我的飞剑,连这么一个小忙也不肯帮吗?”
正说话间,追赶她的那道翠绿色光芒已经落下,原先从崖上摔下来的那个短发少年像是见到了救星,忙大声喊道:“三师兄,三师兄,快来救我!”又指着傅均和齐漱云道,“就是这两个人,本来我和五师弟想将那个灵清宫的楚凝碧抓来给三师兄受用,哪里知道他们半路上杀出来,不光断了我们的飞剑,还把我的头发都削掉了,三师兄,你可得替我们报仇啊!”
潘玉安也不急着表态,只将视线落到潭边的两个年轻男子身上,眼睛不由一亮,只见一个姿容i丽,气质冷峻,一个俊美无俦,潇洒飘逸,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一番,最后却落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愈看他,眼中的赞赏之色愈重,欢喜之色也愈浓。口里忍不住说道:“好,好啊!”
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青山碧水旁。
原来此人就是他们的三师兄啊,傅均不由抬头看去,却见那人也正打量着他与齐漱云,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嘴里还咕哝着什么好不好的。傅均知道双修门里多得是男女通吃之人,不由想道,这货既然是双修门的人,盯着自己和齐漱云的眼神又这么地……淫`荡,该不会是看上齐漱云了吧?
“美人!”冷不防听到那人出声,傅均思忖道,也不知这声美人喊得是陈秋实还是齐漱云?然而转头一看,那人的目光却是直直地看着他的,且又朝他喊了一声道:“美人!”
这下子轮到傅均傻眼了,这人脑子没毛病吧,或者眼睛瞎了,他一个大男人哪里长得美了,还美人呢,这个称呼去喊齐漱云还差不多,因此没好气道:“你喊什么?”
却见那人朝他笑了一笑,柔声细语道:“在下名叫潘玉安,不知道美人怎么称呼啊?”
潘玉安?玉`面潘安?这名字有够自恋的啊!傅均这才确认那声美人不是自己的幻听,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客气道:“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眼睛不好使,我一个大男人站在你面前,你偏偏还喊什么美人,该去看看眼科了。美人在那边呢!”说罢一指身后的齐漱云和陈秋实。
齐漱云见傅均挤兑他,冷冷一笑道:“人家喊你,关我什么事?”
“正是了,正是了!”那潘玉安一指齐漱云对傅均道,“你长得比他漂亮。”
我倒,这是哪家医院跑出的病人!傅均额头上顿时出现了三`条黑线,立刻冷下脸道:“闭嘴,老`子是男人,你个男女不分的家伙不许再这么喊我!”
潘玉安笑眯眯道:“不叫美人可以啊,那我们互相喊名字好了,这样还显得亲热。但不知道美人叫什么名字啊?”
潘玉安的两个师弟面面相觑,心道:“三师兄的旧毛病又犯了,口味还是那么地古怪,不喜欢纤弱的美少年,反而喜欢五大三粗的男人,压在身下不嫌硌得慌?”不由暗自偷笑。
“美人?哈哈哈!”那躲在齐漱云和傅均身后的陈秋实已经笑出声来。
齐漱云虽然憋着没笑,心里却暗暗道:“真是有意思。”
唯有当事人傅均拉下一张脸,冷冷哼了一声,早已不打算跟这个拎不清的人交流,一把拉住齐漱云,立刻化作一道光华冲霄而去。
“美人!等等!”
一道翠绿色的光华紧跟其后,腾空而起,紧追不舍,堪堪在半空之中将青灰色的光华截住,傅均站立在飞剑上,冷喝道:“还不滚开!”
只听潘玉安道:“美人你怎么就这样走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滚犊子!”
傅均一声怒喝,绕开对方,往山崖那边飞去,那潘玉安的速度却也极快,很快就追上了他,迫使傅均和齐漱云不得不降落在瀑布上方的崖顶。
“美人!”
潘玉安继续死皮赖脸地追上去,一道剑光此时已经向他冲来,挟着千钧之势,风雷轰鸣之声,可见他已经将傅均惹怒了,傅均是真得要收拾他了。一道翠绿色光华,一道青灰色光华在空中交汇抗衡,傅均与潘玉安的修为大致相当,都在筑基后期,然而论飞剑的威力,还是傅均的胜上一筹。
果然不久之后,绿色的剑光逐渐减弱,将要被青灰色的剑光压制下去,那潘玉安终于不再嬉皮笑脸,面露出凝重之色,忽然取出一个红葫芦来,口中念念有词,拔`出塞子,喊了一声:“去!”
顿时一大团红色的烟雾不断地从葫芦里涌`出,顷刻间已经弥漫在崖顶上,将三人均都包裹住了,从外头只看到山崖上尘埃散漫,浓雾滚滚,竟是一点都看不清傅均他们的影子了;从里头只看到红雾涌动,阴风四起,完全辨不清东南西北。
原来那葫芦名叫迷`魂葫芦,所放出的红雾名叫迷`魂瘴,异香扑鼻,专门用来困人和迷晕人的。
齐漱云怀里的小狐狸刚吸了一点香气,眼皮子就不住地耷`拉下来,打了几个哈欠之后就睡过去了。只是小狐狸被迷晕了,齐漱云和傅均却都还好好地,好像这迷`魂香对他们无用一般,傅均便想到他俩必定是因为服用了灵犀丹,以至于什么迷`药毒物都对他们无效了。
那姓潘的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傅均冷冷一笑,忽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叠符纸来,全是被他杀了的李四的存货,共是九张风雷符,傅均将手一扬,九张符纸立刻虚空排列在他身周,一输入灵力,红雾之中立刻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以排山倒海之势冲破瘴气,荡涤尘埃。
潘玉安料不到对方非但没有被迷晕过去,反而还破了他的迷`魂瘴,正欲收起葫芦,突然间便有一道青灰色光华带着两道黄色剑光从破开的迷雾之中朝他冲来,领头的是傅均的飞剑,后两把则是齐漱云放出的飞剑。潘玉安这才领教到了傅均的厉害,暗自心惊,急忙驾起剑光狼狈躲闪。
傅均虽不想杀人,但也要给对方一个教训,好叫他别再纠缠不清。然而这迷雾虽然已经消散,他不知怎地,反倒有些头晕目眩起来,怕从瀑布边掉下去,赶忙退后几步,然而一个没站稳,下一息却果真从瀑布上栽了下去。幸好这瀑布上下落差并不大,下面又有潭水接着,跌下去倒也不妨事。
“小心!”
傅均落下之后,便有一道灰色的身影随之跃下,将傅均的袖子一抓,继而将他整个人带入怀中,两人齐齐向下落去,飞溅的水花打湿了他俩的衣衫,濡`湿了他俩的发丝。傅均迷糊的双眼中映出了齐漱云的影子,不由一愣,就这么呆呆地盯着他。
齐漱云冷不住和怀里的人呢四目相对,只听心头“咯噔”一声响,心跳顿时漏了半拍,突然他整个人一抖,像是受到惊吓般,猛地将怀里的人扔了出去,只听“扑通”一声,傅均立刻掉进了潭水里,顿时激起一片水花。而齐漱云则借助瀑布上突起的石块,借力往边上一纵,轻轻巧巧落在潭边。
傅均被冷水一激,整个人立刻清醒过来,赶忙从水中浮上去,吐出几口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简直就要气炸了肺,破口大骂道:“齐漱云你这混`蛋,你他`妈是故意的吧!”
齐漱云看了一眼变成落汤鸡的傅均,便将视线移了开去,垂下的眼睛掩盖住了里头流露出来的惭愧,他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出声解释。他刚才也不知怎么地,一和对方的眼睛对上,心里头就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又突然间害怕起来,就把傅均当成烫手的山芋给扔了出去,好像自己再不把他扔出去,那种感情就会控制住他一样。
傅均从水潭子里爬出来,浑身上下都湿淋淋地直往下滴水,模样儿别提有多狼狈了,他忍了怒气,先解开头上的发髻,将头发披散下来拧干,再走到旁边的树丛里,把湿衣服一件件地从身上剥下来,换了干衣服出来。拿着湿衣服路过齐漱云身边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着他的鼻子想要骂上几句,只是突然间就词穷了,到头来只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摔袖而去。
殊不知齐漱云虽然神情淡漠,可目光却一直落在他身上。
傅均在火上烤起衣服来,忽见从半空中落下一道身影来,神态狼狈,后头跟着三道剑光,傅均随手一抓,步虚剑便回到了他的手里,另外两道剑光则飞回到了齐漱云的手上。
只见潘玉安神态狼狈,哭丧着脸举着手中被劈成两半的葫芦对傅均道:“我的法宝被你的飞剑给毁了,你要怎么赔我?”
“多行不义必自毙!”傅均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道:“这葫芦正好拿回家去当水瓢用。”
“美人!”
“再说一句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傅均拿剑指着他,怒道。
“好好好,不叫美人,叫兄弟,兄弟总成了吧?”潘玉安赶忙改口道。
“滚!”傅均并不应他,只吐出了一个字。
“好兄弟,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只要你别跟我纠缠不休。”傅均冷冷道。
“可我、可我喜欢你啊!”
潘玉安语不惊人死不休,让傅均差点被口水呛住,咳嗽了一声,朝他吼道:“你给我听好了,老`子不喜欢男人!”
“不喜欢没关系,可以试一试嘛,说不定你就喜欢上我了呢!”即使被拒绝,对方继续死缠烂打。
“试你`妈个头,滚犊子!”剑光立刻从傅均手中冲出,朝潘玉安刺去,“再来烦我,就真得宰了你!”
傅均现在可是一肚子邪火,先是被这个潘玉安像神经病一样地纠缠,再是被齐漱云扔进水潭子里,不过后者好像让他更加生气,认为齐漱云是趁机报复他,让他难堪,一想到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事,都不能够使他对自己改观,他心里不免又是气愤又是沮丧,暗骂姓齐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又暗骂自己是自作多情,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突然一道冷淡的声音传入他耳朵,打断了他的出神:“衣服烤焦了。”
“啊!”果然傅均一回过神来,就闻到一股焦味,再一看,架在火上的衣服已经烧破了一个大洞,赶忙扯了下来,不免愈加心烦。再一抬头,看见害他落水的始作俑者站在身边,心里就更加烦躁了,不由扯了扯披头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了一旁的树边坐下。要不是有灵犀丹牵制着,他早飞走了,和齐漱云离得远远地才好。
齐漱云见他走开了,低头看看石头上堆的湿衣服,突然便弯腰将其拿起来一件件抖开,架在火边烤起来。
傅均躺在树荫下,摒弃杂念,闭目养起神来,听着虫鸣鸟叫,嗅着花草的清香,原本烦躁的心境倒也慢慢平静下来,突然间他眉头一皱,外放的灵识察觉到有人落在他跟前,不过双眼仍是没有睁开,保持着睡觉的姿势。
“好兄弟,好兄弟,你睡了吗?”
又是这只烦人的苍蝇,怎么还没走啊?傅均故意装睡,不应他。
“好兄弟,好兄弟!”
傅均闭着眼睛冷冷道:“你别得寸进尺。”察觉到那人想靠近他,一把明晃晃的飞剑立刻出现在了他俩之间,横在潘玉安面前,寒芒闪烁,杀机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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