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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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身边的男人,见他气质绝佳,身手不凡。魔夜风心突然安了许多。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这些侍卫也都是神乐为他亲自挑选的。那个家夥可算是为他操遍了心,他却还怀疑著他,实在是非常的不应该!

“那好吧,我们进去。”长袖一挥,魔夜风带头走进这倚红拢翠的窑子大门。英俊挺拔的身姿立刻吸引了众多花娘的注意力,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这骁王居然也喜欢上青楼来狎妓这回事。顺便揣测著,这神祗一般的英伟男人在床上时会有多麽的勇猛。

好浓的脂粉味儿……

看著诸多女人想凑过来却又不敢凑过来的好奇样儿,魔夜风皱了皱鼻子。平生头一回挤进这风尘豔地,这遍地野花的香气他还真的是闻不惯。想当初他虽然好yin,但是连急於讨好他的官员们进贡的处子佳人他都还享用不尽。又何须自降身份,到这“一双玉臂千人枕”的鸨娘床上来跟其他凡夫俗子抢上一个女人?

更何况他现在一颗心里已经完完全全被司徒星儿一个人占据了,又怎麽还能容下其他的女人?

与鬼将军会面以後就离开!

他忍住夺门而出的冲动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随後目不斜视的跟著手下侍卫,穿过人群拥挤的大厅向楼上一间雅房走去……

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在大厅角落非常隐秘的一角里落座的男人一瞬不瞬的看了个满眼。男人锦衣华服,口若朱丹。轻摇折扇的俊逸劲儿只怕整个骁国与麒麟国加起来也不能找出第二个人。

他的长眸眯得很深邃,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身旁站著的小老头更是恭恭敬敬的伺候著,半点都不敢怠慢。

“都安排好了吗?”男人用手指绕著自己的长发把玩,看上去有些好整以暇。

“禀告楼主,已经叫红泪姑娘过去了。”代理楼主答道。

“很好──”啪的一声,铜骨折扇利落的合起。男人潇洒的轻叩掌面,笑容中却混杂了一丝苦涩。

“我看你,能忍多久。”

魔魅(限)17 佳人再见

望著眼前华丽的琉璃金门,魔夜风的脚步却游移不前,俊颜上慢慢的浮升起一丝困惑。他抿著薄唇,心里也说不清楚究竟在怀疑些什麽。身边的一切都完美的无懈可击,但是这些安排却都让他浑身上下感到不舒服……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男人眉头皱的更紧。

原本是已经下了决心,势必要将神乐相信到底。但是他一路跟随著侍卫上楼,穿过重重屏障左转右绕最终来到一间格外隐秘的雅房门口。侧耳细听,里面竟然还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显示出这里决计不会是一个男人之间商议事情与会面的地点。

那麽这又是哪?神乐那家夥究竟想让他做什麽?

魔夜风隐於袖口里的手悄无声息的握紧,心脏不安的加速跳动著。一种并非不祥却又极其强烈的第六感在不断的撼动著他。

也许是因为这一切都太顺利了吧……他才会觉得奇怪。一路上他并没有遭到任何阻碍或波折,皇甫赢那边也平静的反常,跟此时他的心慌恰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麒麟国和骁国不算是友邦,甚至仔细说来他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是怀著极其怨愤的心思才远渡重洋的。自己作为皇甫天极的私生子这件事在当年被披露的那一刻显然已经成了皇甫家的笑柄。

虽然那种想要报复和掠夺的决心在他遇到司徒星儿之後已经退化得淡之又淡。但是那个冷酷又极爱摆架子的皇甫赢可是对他恨之入骨。皇室家出了妓女生的野种,这种让人蒙羞的事是那个名正言顺的皇太子所绝对不能容忍的。

而这种恨意随著时间的流逝只能加深不会减少,皇甫赢想除掉他,魔夜风心知肚明。那麽他这次前来对方却连一点下马威都未曾抛出来给他难堪就实在是有些诡异了……

将好看的头微微侧开,魔夜风把玩著自己的长发继续往下分析。

也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神乐这次先行所打的头阵非常的成功。上上下下的渠道都疏通的很好,给足了他作为骁王的威仪。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家夥的本事也未免太过巨大了。一个在骁国隐姓埋名的活死人竟然连皇甫赢那家夥都可以有办法买得通,这是万万说不过去的。

好奇怪……奇怪得很。魔夜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冥想,像一座英伟的石雕。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魔夜风虽然被司徒星儿下了蛊术丧失了心智,但那仅限於某些决策与情爱方面。而他多疑的性格却还隐藏在他与生俱来的骨血里不曾改变。所以男人敏锐的察觉到,自己此行似乎是被某种力量牵引著要来见某个人的。

邪恶、危险的很──

他的心中越来越忐忑,甚至对门後将要出现的事物产生了强烈的恐惧……因此,原本应该推门而入的动作也就硬生生的收住了。

“大王,怎麽了?”身边为他带路的侍卫不解的望向快要石化的魔夜风。大王已经在门口站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

“你──确定鬼将军约我见面的地方是这里?”魔夜风动动僵硬的脖子,谨慎的询问道。

“不会错的,大王进去便是,鬼将军说他随後就到。”侍卫恭顺的回答,脸上的神情诚恳的很,不像是在说假话。

“那他有没有说什麽时候回来?”魔夜风不死心的继续追问,要是不久的话他就站在这里等他好了。

“这他到没说,只是吩咐属下请您进去等。”

“……”

又沈默了半晌,魔夜风见自己实在说不出什麽来为自己开脱。便只好长叹一声,鼓起勇气用双手推开了等待他许久的大门。

耳边只听得“吱扭”一声,推门的声音悦耳的很。

“呀……”

魔夜风甫置身其中,还未定睛细看,就觉一股卷著幽香的蒸汽热腾腾的扑面而来。

原来是个沐浴泡澡的地方──

眨了眨长睫,男人望著面前极为奢华的入地式方形浴池,抬手摸著自己的鼻尖哑然失笑。

难怪这里会传出流水声。

不过……?

再仔细一看,男人却又拧起了剑眉。

只见他随手撩起身边飘得到处都是的彩色帷幔,顺著它往上看去就发现四周的房梁上错落有致的挂满了这种惑人的装饰。明明没有风,但这些彩幔却自然飘摇。诡异的很,却都是他喜欢的。

魔夜风敛起长袖,阔步沿著水池的周围仔细的转了一圈。这才惊讶的发现这里的景象对他来说不仅仅是投其所好而已,而是简直就跟他在骁国的寝宫中央构建的一模一样!

虽然这浴池建在楼上,但是从||乳|白色的池水中就能看出它应该也是从某处地下温泉引流而上的。水池的四周安放了四个口中出水的龙头,不断的循环里面的热水。水面上嫋嫋升起蒸腾的雾气,还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虽然没有窗子,但是晕黄的烛光照得这里亦真亦幻,让魔夜风顿时产生了某种熟悉的错觉。

错觉中,他似乎曾经跟某一个女孩在与这雷同的池水中发生过什麽难忘又有趣的事。那女孩不是星儿,因为司徒星儿身材娇小总是踩不到他寝宫浴池的底部。害怕被淹死,所以她一直都不肯同他在池子里鸳鸯戏水。

说穿了,就是她不信任他。不信任他作为男人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著她溺毙。这个想法曾一度让魔夜风倍感沮丧。

“碰!”的一声,当魔夜风还在思考神乐将他约到一个与他寝宫雷同的浴室里做什麽的时候。他身後原本敞开的大门却被人从外面猝不及防的关上了。

一瞬间,从门外射进来的天光完全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他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宛如一只不中用的待宰羔羊等著被人予取予求。

恐惧缓慢而坚决的笼罩在魔夜风的心头,让男人当机立断的快步奔回门前,用力的向外推著大门。

果然──锁上了!

男人的脸攸的变了颜色。他的预感应验了……这果然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阴谋!

“开门!”他用力的拍打著紧闭的大门,同时高声向外命令道。

回答他的却是一片沈默的死寂。

不仅如此,令魔夜风更加绝望的是原本外面还不断传来的花天酒地的喧嚣声此时也随著门的阻挡而完全的被隔绝在外。

这就证明,这扇琉璃金门绝对不是普通的材质。恰恰相反的,它不仅隔音极好,而且坚硬无比。

他清楚地记起,麒麟国关押重要犯人的牢房就是用的这种门。因为那些犯人通常都身份高贵,不好将他们同普通的囚犯一起关进阴暗肮脏的牢笼里。但是锁在普通的房间又怕他们被劫或者出逃。於是,就有人提出用这种看上去华丽无比但实际上却是硬生生的撕掉对方翅膀的方式将他们体面地囚禁起来。

有柔软的大床,有美味的佳肴……就是,没有自由。

“快开门!我命令你们!!”又声嘶力竭的捶打吼叫了一番後,魔夜风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没用的,一般情况下这种门一旦关上就再也不会轻易打开。所有的事实都表明,他被人软禁了。

神乐──

魔夜风咬牙,黑眸难得犀利的眯起。额角上的青筋剧烈的跳动著,英挺的鼻梁看上去煞气逼人。

他发誓自己从没有这麽窝囊过,也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对一个人恨之入骨。眼前他所遭遇的这一切,都只能让他想起这一个名字。

那男人的笑,那男人的温文,那男人潇洒的摇著铜骨折扇对他说话的模样……走马观花般在他心里历历在目!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魔夜风恨恨的想。

他不介意被挑衅,被竞争,被激怒,被推翻,被掠夺!但他不能容忍自己被欺骗!被当做傻子一样玩弄於某个人的鼓掌之间。尤其是神乐──

他是在报复麽?魔夜风的头部剧痛起来。

想当初他夺了神乐的帝位,所以这男人一直怀恨在心。却又因为打不过他,一直隐忍至今才下手的对吗?现在,神乐终於想到办法让他自投罗网落入他必杀的圈套之中了。而他也真的如此没用的中了他的计。

“啊!!!!!!”

被自己毫无根据的臆想折磨得忍无可忍,魔夜风仰首吼出愤怒的咆哮。梳理得一丝不乱的黑发狂野的在他身後不断飞舞。全身的骨骼剧烈作响,手臂上的肌肉坚硬的偾起时刻准备著随他浴血而战。

人在被逼进绝境的时候,身体的某种潜能就会被激发出来。想他魔夜风是何种人物?想当初他孤身一人宛如嗜血恶魔,血淋淋的杀进了神乐王的寝宫逼他退位。在那个时候,这少年身上的戾气就让神乐终身难忘。更何况是现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赴死,就更是不甘心的想要放手一搏!

也许是他潜藏的能量过於巨大,竟然连司徒星儿封住他心智的蛊术也冲开了一半。眼下他横眉立目,浑然忘了自己经历过什麽,司徒星儿又曾经在他枕边娇嗲的对他说过什麽……

魔夜风在门前傲然而立,眉心的红印闪烁出血红的光芒宛如魔鬼降临。只见他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於右手紧攥的铁拳上,胸腔深深吸进一口气──那架势宛然是要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将这琉璃金门击碎。一般人打不开,并不代表他也不能。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男人紧抿著薄唇手中暗暗运气,当一道白光在他脑海中绚烂而过之时他扬起右拳猛地朝大门的中心击去──

就在这时,眼见这一人一门就要撞击个你死我活,这扇魔夜风原以为永远不会再开启的门竟然轻飘飘的被人从外蓦地拉开。

女人倾国倾城的身姿顿时映入魔夜风的眼帘之中,她背著光,让他看不太清楚。而他的拳头也正毫无回收之势的向她的脸上撞去。

不好!

魔夜风急忙收势却已然来不及,这一下他算是赌上废自己一条臂膀的力气出击根本没想到还有收回的可能性。射出的箭断没有硬生生的从空中掉落的道理。

“小心!”情急之下,他狂喊一声。

眼见这美人就要被他当场击打个脑浆迸裂,却见女子毫无惧色的勾起唇角身形如风的迅速闪到一边,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他的攻击。

乖乖──

尽管看上去潇洒自如,但是幕清幽自己知道这一下有多麽的凶险。不知是不是小小的报复,她在躲开之际顺便在男人肘部的||穴道上轻轻一拍。魔夜风顿觉右臂酸软无力,拳头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後稳稳的停在空气中。

“你、要、干、什、麽?”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那女子微噘著诱人的红唇张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了一句。随即向浴室内走去。他可是差一点杀死她耶!!

“我……”

魔夜风只觉随著女子的进入,鼻息里立刻窜入一种好熟悉的幽香,将他迷得有些昏昏欲醉。一时之间,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是要逃出去的。反而带著歉意折回身去望向这个碰巧救他於水火的女子。

“你什麽?”女子听到他的话便回头娇慵的睨著他。

却见魔夜风的身体在看清自己的相貌之後宛如被电击了一般。

她……是谁?

魔魅(限)18 受不了的蛊惑

“抱歉……我以为被人关在了这里才会出此下策。”魔夜风赧然一笑,唐突了佳人实在非他所愿。还好她自己躲开了,不然的话他一定会自责得寝食难安。

不过看样子,这女人的武功不弱。普天之下,能躲过他的攻击的又有几人?魔夜风愕然的凝视著对方的面容,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又苦涩的滋味在他舌尖扩散开来。

她究竟是谁?为什麽他会觉得自己同她之间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呢?

你看这脸、这腰、这勾人又轻灵的神情……倒是有几分神似司徒星儿。不,确切的说是司徒星儿神似她三分才对。而这神似也只局限於两人的五官结构。若说女人的神韵,司徒星儿恐怕及不上这女子的万分之一。

“下次小心点,伤了我有你好瞧的。”

幕清幽依旧摆出一副愠怒的模样,还佯装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但是那末梢微挑的水眸明明就闪著恶作剧的光亮,嘟起的红唇也绝对是个撒娇的姿势。当她抚摸著胸口的时候,涂著水红色蔻丹的玉指便游移在自己的胸部四周。这一点点似有似无的勾引,就简直是要了面前男人的性命……

她无心的。

只是美人的任何一个动作,在好色的男人眼中都会是不小的蛊惑。哪怕是一笑、一颦、一转身、一回眸──映在对方的心坎里都会搅得他蠢蠢欲动、不得安宁。

魔夜风不自觉的吞咽一口口水,有些麻痹的俊颜上闪过一丝绯红。因为在他几乎看的出神的时候,竟然诡异的将对方那句“伤了我有你好瞧的”错听成了“上了我有你好瞧的”。

上了她……会有什麽可以瞧呢?他呆呆的想著,身体内的血液宛若活火山里躁动不安的岩浆,随时都准备破门而出。

“是,抱歉了姑娘。”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在幻想中剥了对方的衣服,正毫无节制的准备对她为所欲为。这个想法被他在半路硬生生的收住了,其艰难程度简直就是让他浑身都沁出了一层冷汗。

不行!他怎麽能对不起星儿呢?魔夜风自责的想。

方才的发狂让他稍微捡回了的那点自己的心智,又在化险为夷之後不著痕迹的退去。现在的他,依然是那阴险女人的傀儡。

他想要将目光移开的,可是不知为什麽,黑色的瞳仁却像是自己有了主张一般,死盯著眼前的女子不放,根本就不听他的。长睫眨呀眨的,都是要将她的花容月貌全部记下,然後深深的印入自己的脑海中的坚持。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这种连心跳都不能控制住的激动和渴望。

魔夜风缓慢的抬起手,按住自己奔腾的胸腔。肺部的呼吸扩张得迅速,紊乱的步调让他猝不及防。除了星儿,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子产生这样的情怀。却不料,在这个风尘之地,竟然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起了色心。

不过……他们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吗?

“你怎麽了?”见对方神色有异,古铜色的俊颜越来越红,幕清幽轻声问道。

她在心里已经偷偷的将魔夜风上上下下打量了许多遍。一年不见,他越发的成熟而英俊了。微敛的下巴更坚毅,明亮的黑眸更深邃。

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依然是如同最好的丝缎般的质感,丝毫不比女人逊色。男人的年纪也停留在雄性最意气风发的时代,浑身上下都散发著致命的魅力。难怪他刚一露面就将外面那些见惯了酒色财气的姐妹们迷得晕头转向,几乎要将他这个男子惊为天人。

但是,他的改变也同样让她忍不住要为之喟叹。

是他,又不是他。

眼前这个魔夜风,神色扭捏,举止温文。从方才他不断地对她说抱歉,幕清幽就已经觉得他不似从前了。从前,那个阴阳怪气,霸道又邪佞的骁王会对女人说抱歉吗?

答案当然是不!

那个魔夜风只会se情而无耻的逼女人就范,哪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脸红?

想到过去的事,幕清幽对比著眼前宛如已经被削去利爪的魔夜风。只觉得他身上的戾气已经被削弱的所剩无几。而她压抑了多时的怨恨,在看到他倒霉之时,忽然间就觉得纾解了许多。

神乐跟她说魔夜风的改变之时,她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报应。

一个从来将女人视为玩物的狂妄男人,到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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