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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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挪远了一些,皇甫玄紫调整好距离重新眯弯了美眸。

经男人这样一提醒,幕清幽一下子豁然开朗。

可不是……

以皇甫赢那样又臭又硬的脾气,掌握了这麽有利的工具在收拾了祝家父女之後又怎麽会放过魔夜风那一干人。若是将银狼交给他等於是亲手杀了自己的两个男人,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内疚而死的。

想通了对方的睿智,幕清幽点了点头,但是转眼过来她又开始有些发窘。

“你知道了?你知道我是……我是……”

“奸细对吧?我知道啊。而且大哥也知道,这已经不是什麽秘密了好吗?”

男人吃著菜,优雅的咀嚼中。

“不会吧……”

幕清幽发出一声挫败的呻吟,尴尬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

“那你们怎麽不把我抓起来……”

“这个嘛……”

皇甫玄紫放下碗筷,目光飘到了远方湛蓝的天空上。

“自然是因为我们都舍不得要你死了──”

说完这句话,他笑了。那笑容之中有著深深的无奈,也有得到爱人就比什麽都甜美的幸福。

“你找到银狼,把他交给拢翠阁那个叫神乐的男人。不要交给魔夜风,因为他跟我大哥一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血腥而已。但是如果是神乐的话就应该会知道分寸的。”

“好。”

郑重的点了点头,幕清幽有些感动,而後上前去环住了为她著想了这麽多的男人。

“谢谢你……”

在他唇上烙下感激的吻,她不由得产生了想要依赖这个虽然娘却心细如发的家夥的想法。

“不用谢,紫是你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开心,我什麽都愿意为你做。”

温柔的回应著她的吻,皇甫玄紫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只要我有──

只要你要──

45 大鱼吃小鱼

御书房。

抬头望向窗外,皇甫赢轻抚著自己受伤的右腿若有所思的出著神。

又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啊──

到处都灰蒙蒙的,即便身处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也感觉不到半点让人心里明朗的色彩。风一直在吹,时而轻慢、时而呼啸。细雨击打著被洗的干干净净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偶有一道闪电轰鸣,龟裂了整个如同被泼墨一般的天空,让人不仅战栗……

“嘶……”

男人倒抽一口凉气,手掌抚弄伤处的动作更用力了一些,像是要把某种厄运捏紧在掌中。

果然还是不能放著不管啊。

这畸形的膝盖一到了下雨天就会从里由外渗出恐怖的疼痛,让他这个一向刚硬的男人也有些快要承受不住了。

那是一种要人性命的痛楚,撕筋裂肉的,令他的右腿一直在不由自主的抖动。越是揉动安抚就越是觉得难受,到最後他也只能一直按著伤处默默的忍耐。

“莲妃,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那麽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对著无尽的阴霾扯出一摸苦笑,男人最终还是放开了会显示出软弱的手将头重新埋入了卷宗之中。

一个月前──

“无所谓吗?知道了一直信任的女人居然跟自己的兄弟胡乱搞在一起,你这堂堂麒麟国的国君也还是能那麽无动於衷麽?”

莲妃求爱不成反成怨,为了报复绝情的皇甫赢,她的脸上流露出嗜血的神情吐露出不堪入耳的机密。

“胡说八道些什麽。”

乍一听到这种事,皇甫赢先是一怔,而後原本就不悦的俊脸变得更加阴沈。

“乱说话的女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祝晴莲。谨慎你的言行!”

“哼哼,好结果……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会祈求自己能得到什麽好结果吗?”

见皇甫赢虽然故作平静,但是绷紧的俊脸上还是浮现了一丝紧张的裂痕。女人咬牙冷笑,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

漂亮的首饰散落了一地,华美的秀髻也因为刚才的推搡而扯散,变成了一堆乱丝。

只见她因哭泣而脂残粉退的娇容上已不复方才的凄楚,惨白的面色凄厉的吓人,让人恐惧也让人为她叹息。

自古多情空余恨,明明就是无望的爱情,又何必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自取灭亡呢。

“你那幽妃娘娘啊,真是好手段,把你们兄弟俩都迷得团团转。嗯呵呵──你还不知道吧,那丫头在玄紫的床上那叫一个浪啊。两个人浓情蜜意的什麽冰块花瓣的全玩遍了。怕是嫌你这个木头一样的夫君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吧?”

“啊!”

话还没有说完,祝晴莲的脸上就被狠狠的箍了一个巴掌。

“住口!贱人!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麽!”

谁都没有料到,皇甫赢会突然发飙。

一向沈稳守礼的男人竟然会如此用力的去抽打一个弱质女流,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妻子。

祝晴莲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的脸狼狈的再度摔倒在地上。颤巍巍的抬头望上看见的却只是一张怒气冲冲的俊脸。

她从来没有见过皇甫赢如此失控的样子,就好像、就好像不能忍受什麽最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一样。眉头几乎要气的立了起来,薄唇抿得紧紧地,连同脸部的肌肉也都变得僵硬无比。

他的手还高高的扬著,口中却已经吼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幽儿她不会!不会背叛我!”

“是吗,你若真相信她不会背叛你的话又何须如此愤怒。”

当疼痛退去,祝晴莲惊讶的发现这一次她是真的伤害到了皇甫赢的时候,那得意又怨毒的表情再度回到了她的脸上。

“你知道的吧?哈哈,其实你什麽都知道吧?”

眼角的泪还未风干,她突然又像个疯子一样大笑了起来。

“连我做的那些秘密的事你都知道,又怎麽会不晓得自己的女人跟弟弟的那堆胡搞的烂事呢?皇甫赢──我原本还小看你了……你这皇帝,自然是手眼通天,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了。”

“那,又怎麽样?”

呼出了一口气,男人放下震得发麻的手掌冷冷的撇向祝晴莲。

这女人真是怎麽看都叫人讨厌。一想到他与她曾经还有过所谓的夫妻之实,他就打心眼里作呕了起来。

不过幽儿和玄紫……

哼。

他们的事以後再解决吧。

“怎麽样?”

祝晴莲笑得整个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你这皇帝都甘心做王八了,我还能怎麽样?”

“真是一张不饶人的嘴啊──”

见素来被自己看做名门闺秀一样的女子此时也不过像个泼妇般满口秽言,行为粗鲁。皇甫赢对她彻底的失望了,连看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他承认,自己方才的行径也有些失控。不管对方多麽恶劣,打女人总是不好的。但是现在面对著祝晴莲这副恶毒的嘴脸,他倒是有些後悔方才是不是打得太轻了。

“孤王的事原本不用你操心,但是莲妃你却太多事了。不如就去冷宫里好好反省一下吧,直到你明白什麽叫恪守本分为止。”

长袖决绝的一挥,皇甫赢转过了脸为她下了判决。

“你、你要将我打入冷宫?”

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会遭到如此对待,祝晴莲尖叫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好歹也是宰相的女儿,皇帝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绝情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对。那个地方很适合你,随你怎麽撒泼都可以。”

原本已经不想再理睬她,可是一想起方才她对自己不知轻重的羞辱,又令皇甫赢好心的弯下腰,一把攫住祝晴莲的脸,嘴角上扬出一个报复性的笑容。

“因为那里除了你,一个人都没有。”

灼热的呼吸喷到女人的脸上,可那已经同爱抚无关。

女人睁大了眼睛,但是透过男人那深邃的瞳仁,她所见到的只是一汪死海的潮涌。那里,决定了她未来的日子无比凄惨的宿命。

“你好狠……皇甫赢!!你好狠!!”

不顾一切的揪住了男人的衣摆,祝晴莲发出绝望的哀嚎。

“在决定跟我作对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了解到我的性格。”

皇甫赢任她在自己身上发泄著最後的力量,只是冰冷的旁观著这一切。

“我要让你後悔!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对於一个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女人来说,再没什麽比被打入冷宫更让人觉得生不如死的了。

光是想,就已经令祝晴莲全然崩溃。

“我恨你!!”

最後哀怨的望了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一眼,祝晴莲突然疯了一般的用力推开他而後将头往旁边的柱子上使劲儿撞去。

“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皇甫赢措手不及,只见他本能的飞奔上前拦在女人与坚硬的石柱之间。

“磕嚓──”

祝晴莲只觉自己撞上了某种虽然坚硬却远远不如石柱的什麽东西。再抬起头,却见皇甫赢脸色痛苦的跌倒在她面前,抚著自己形状扭曲的右腿颤抖不已。

“你……”

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这残忍无情的男人居然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了她的自寻短见。看到他因自己而受伤,祝晴莲不自觉的落下泪来,而後又哭又叫的狂奔了出去。

“来、来人……”

冷汗一个劲儿的往外渗,皇甫赢在地上蜷缩著,用最後的力气向侍卫呼救。

这女人,果然是他的灾星吧。

雨,依然下个不停。

回忆著那些不怎麽令人愉快的往事,皇甫赢的脸色倒是出奇的平静。

事情的结果虽然不能让人高兴,但是至少也没有坏到什麽地步。

莲妃疯了,不吵不闹的被送入了冷宫,从此应该不会再祸害他们了。他的腿残了,医生说无药可医,一到天气不好就会痛而已。银狼还没有找到,但是至少已经有了头绪。

总之一切的一切──

还是全都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里的。

“爷,您上次派出的密探来报。”

就在这时,一直以来的亲信恭敬的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让他进来吧──”

皇甫赢敛起神色,威严的坐直了身子。

片刻之後,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出现。

“报告主上,幽妃娘娘最近白天一直在玄紫王爷那里停留,偶尔晚上也会留宿。”

“是麽──”

听到这样的话,男人眯起了黑眸,脸上的表情高深无比。

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朝黑衣人摆了摆手。

“知道了,你继续监视。有什麽异动就来秉报我。”

“是。”

46 叛逆

作为一个君王,无论什麽时候都要识大体。这一点,皇甫赢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但是自打从密探口中得知这段时间幕清幽一直在同皇甫玄紫私会之後,他原本沈著冷静的心却开始掀起层层暗涌。

他其实知道很多事,多到超出那两个人的想象。但是他仍然选择什麽都不说,也不去阻止。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凭事态发展下去。

为什麽?

你问他为什麽,而这个问题皇甫赢自己也一直很想弄清楚。

最糟糕的是他其实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心思,可就是因为这心思太理智、太适合一个君王的身份了,所以才令他更加痛苦。

不就是皇甫玄紫看上了自己也喜欢的女人麽?

那又怎麽样。

他是他嫡亲的兄弟,血脉相连的手足。从小到大这个弟弟就阴柔沈静,与世无争的,很少为他惹出什麽乱子或者麻烦。一直以来他都很担心玄紫的心理状况,害怕他真的会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笑柄。

但是现在既然他与幕清幽有了隐晦的关系,就表示玄紫不再断袖,而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了。他不用再担心这个家夥会在国宴上像个身份卑贱的戏子一样穿著妖媚的女装招摇过世了,也不用担心除了自己这一脉之外皇甫家的香火将会冷冷清清。

这不是很好麽──

但是不能控制的,皇甫赢的心就是觉得像被人突然刺了一刀一般,好痛好痛。痛到他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为什麽,幽儿?

为什麽背叛我?

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麽,还不够真诚麽,还不够忠心麽?

为什麽你要用这种方式一次又一次的将我的真心践踏在自己的脚底!

一面躺在我的怀中展现无限柔情,一面又同骁国的那两个男人藕断丝连,甚至还突然从我身边消失去追逐与我的存在无关的另一个梦。直到现在,又背著我投入我亲生兄弟的怀抱之中。

我对你而言……就真的如此一文不值麽。

失控的一把将桌上的卷宗全部扫落在地,皇甫赢的脸上露出愤恨与失望交织的神情。

黑色的墨汁泼洒了一地,将那些泛黄的纸页慢慢的侵蚀。浓浓的污渍看不到任何纯洁,像是某种邪恶的物质正在悄无声息的滋长。

他好怨,他好怨啊。

忽然之间和莲妃有了某种共鸣,原来当一个人爱上了另一个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人的时候,这种爱就会令人疯狂,会让人崩溃。

“幽儿……幽儿……”

低喃著那个让他无比心痛的名字,皇甫赢颓然的坐回了自己的宝座上。

麒麟国的御书房连座椅都是黄金打造的,但是此时此刻,那金灿灿的质地却没有令他感到半点的耀眼与荣华。

“爷──您这是,怎麽了?”

亲信听到声响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看到的却是眼前狼藉的一幕。

“没什麽,我只是有些累而已。”

疲倦的撑著自己的头,皇甫赢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脆弱。

“爷,您别这样,您这样的话奴才心里也不好受。”

跟随了皇甫赢多年的随从,又怎麽会看不出这男人究竟是在为何事伤心。他知道皇上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弟弟,所以决定咬牙分享自己的女人。毕竟玄紫王爷的性向一直都是皇宫里每个人都关心的事,这也和皇家的威仪有著莫大的关系。

但是孤傲如皇甫赢,在被莲妃那样的羞辱了之後,他又怎麽能独自忍受这种莫大的伤悲呢?

和弟弟共有一个女人,这简直……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啊。

“小四──”

见多年的亦仆亦友流露出真诚的关切,皇甫赢情不自禁为之产生了些微动容。

是啊,连个仆人都知道他在难过,他在伤心。而那个他已经倾其所有的女人却将这一切都当作是理所应当的给予。时至今日,幕清幽甚至没有浓情蜜意的对他说过一句“我爱你”。

爱啊……

对他来说是多麽奢侈的字眼啊。

“奴才在。”

见皇上有话要说,仆从连忙上前听候。

“孤王记得後宫应该还有几个从未临幸过的秀女吧?”

自我解嘲过後,皇甫赢拧起浓眉,原本的忧伤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君王的坚强与尊严。

“呃……没错,是有那麽几个。”

“传令下去,今晚孤王要临幸後宫,幽妃那里就暂且不去了。朕想安静一段时间。”

47 桌子是无辜的啊

“已经多少天了,你皇兄不会一直与我赌气永远不再回来了吧?”

将自己亲手为幕清幽缝制的外袍小心翼翼的整理好,皇甫玄紫拿出一块布料将这件精致的衣服包裹起来,好让女人在离开的时候方便带走。

做完手中的这些琐事,皇甫玄紫抬眼望了望正托腮一脸愁容的坐在桌子边上发呆的幕清幽一眼,而後为自己那个皇兄的“幼稚”笑著摇了摇头。

“幽,别犯愁了,他想通了就会自己回来的。”

充满关怀的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皇甫玄紫眯著月牙眸细声细气的安慰道。

唉,哥哥也真是想不开──

事实便是如此,赌气又有什麽用呢?

如同他们这般的男人在决定爱上这个女人的那一刻,就该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什麽。所谓男人的占有欲如果还是不能消除干净的话,到最後就只会令彼此都痛苦。

因为她太美丽,又太聪明、太与众不同了。

这样的女人原本就耀眼的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会不断惹狂蜂浪蝶来追逐。更何况她自己还是个道德观念淡泊的家夥。只要幕清幽开心,没有什麽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哪怕是同时爱上好几个男人,自己像个女皇一样坐拥三千佳婿也一样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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